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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纵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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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在那莲花少年林景玉的比称下,一下觉出自己的卑劣可怜,满心不适,转移话题道:“菲红姐姐怎么样了?”

林景玉抽抽鼻子,接过身旁侍卫递来的软巾擦了擦脸,抬头道:“姐姐和重天表哥年前已经成亲了。表哥立了军功,圣上加封他为陇西都督,镇守边关,姐姐也被封为一品诰命,跟着表哥去了陇西。他们成亲的时候找了你好久,魏公子,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啊?”

灵狐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道:“也好。她终于找到了好归宿。”

第6章

夜里灵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很自然地听到了屋顶上轻微地瓦片翻动声。他忙闭上眼睛,一会儿,瓦片盖上了,有人跳下屋檐,手脚很轻。灵狐摸出十数根黑羽针藏在被下,只等着那人来送命。

果然那人在走廊上犹豫了之后,便开门进来,脚步柔软而有力,想来内力深厚,有轻微的金属铮鸣声,那人是持剑的。那人一路到了他床前,灵狐只等着他一剑刺下,好正飞针中他的双目,那人却久久不动,只站在他的床前。

看什么要看那么久?灵狐保持姿势身体都麻了,想想不妨碍发针,便翻了个身,没想到身后的人突然道:“别装睡了。”

灵狐从床上跃起,双手发针,被那人用剑格开,黑羽针一一钉入墙中。灵狐急忙飞起攀上房梁,再射毒针,底下的人全力闪躲,已经可以听到有几根命中目标。

“别闹了,下来,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灵狐轻巧地跳下,落在黑影面前,笑道:“萧盟主真没自知之明。你我正邪不两立,哪一回碰面不是生死相搏,拼个你死我活?今天你居然说不是找我来打架的!”

萧近英拔出黑羽针掷到地上,直视灵狐黑暗中愈发分明的银眸:“回了这里,你还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灵狐笑:“为什么不能?我问你,大哥叫来了你,想必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杀了我投靠武林盟,是也不是?”

萧近英沉默。

灵狐笑得更甚,没人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这样的地方对我又有何意义?好,他不仁别怪我不义!”他跺跺脚,“十大武士听。。。”他攸然住口。

萧近英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还要阻止他的全力挣扎,把他紧紧地箍在胸口:“这里灭了你要去哪里?魏贞敏,你当真丧心病狂了吗?!”

灵狐内力将他震开,撞到床沿上滚落下来:“对,我丧心病狂。你没看到了吗,我大哥要杀我!你要我怎么样?束手就擒,引颈待戮吗?”他走过去,抽出萧近英的佩剑,将剑柄递向他,“来,拿着。你不是要杀我吗?倒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黑暗中一双银眸里闪烁的分明是疯狂和绝望。

萧近英趁着他分神,一拉剑柄,那头持剑的人已是不防被带倒,刚好倒在他身上,他急忙抱住。细凉的发丝滑进他的脖颈里,他伸手拍那个剧烈起伏的背:“贞敏,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衣人在他上方摇头,黑夜里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眼里闪着奇异的血光:“没有用的。莫非杀说的对,只有把你们这些人全杀了,我才能彻底安全!”

一伸手指缝中八根黑羽针对准了身下人八处大穴,正要发射,一只弩箭忽然穿窗而入擦着他的脸钉在对面墙上,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灵狐就地一滚,脱离萧近英的钳制,飞上屋梁,窜出屋外。

风雨楼外灯火通明,林景玉的十八个侍卫手持大弩将小楼团团围住,他的身后是手持兵器的魏家族人。

灵狐落在林景玉面前,冷笑:“怎么?你也是大哥派来杀我的?”

林景玉奇怪道:“你在说什么呀,魏公子?魏家主说有歹人迁入风雨楼,你已经出来了,要借我的十八弩朝楼里射箭将歹人杀死。”他转头找当事人,“咦,魏家主呢?”

灵狐咬牙冷笑。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提了萧近英的头去见莫非杀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大护法被害太过怪罪吧?又是一个妄想中立的可笑家族!好天真的家主,好狠心的大哥!

萧近英也追下来了。林景玉就着火光认出他,满心喜悦:“萧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近英朝他点点头:“小景,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他走上前拉住低头苦苦思索的灵狐一只衣袖,低声哀求道:“贞敏,现在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不然总有一天你要后悔的。”

灵狐抬头看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映着火光,他眼里的血红还没有退:“后悔?会有那一天吗?”

他笑着拨开十八弩,走向魏家族人,所到之处,人群纷纷向后退去,呈弧形与他隔出一大块空地,而他就是空地的中心。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好奇而又怯怯地望着他,他朝小男孩笑道:“小定,还认识贞敏哥哥吗?你小时候哥哥常常抱你呢。”

一个妇女快速将小男孩拉到身后:“贞敏,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伤害孩子!”

灵狐疑惑地看着她:“二婶,我怎么会伤害小定呢?他出生的时候镇上产婆出远门,还是我骑快马到二百里外的许镇上请了一位来,你忘了吗?”

妇女不说话了,仍满怀戒备地看着他,将孩子紧紧护在怀中。

灵狐失望地走开,忽然看到旁边一位精壮的男子,复又笑道:“表哥,你也在这里?怎么年初你成亲的时候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来喝喜酒呀。”

男子脸上立刻青灰,结结巴巴地道:“家。。。家主没让请你。”

“是吗?”灵狐笑意弱了,委屈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说好了呀,找女孩子为对方把关,成亲时还要送一份大礼。我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呢。”

男子低着头不再说话,灵狐看到他一手紧握大刀,青筋暴起。

再走过去,是一位垂着山羊胡须的老头,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灵狐又笑了:“三叔公,您也来看我?我就知道还是三叔公疼我!您是打小看着我长大的,因为没有子系,对我就像对亲孙子一样,贞敏没忘。贞敏以后一定会像孝敬亲爷爷一样孝敬您!”

灵狐伸出手走过去,山羊胡子的老头忽然抡起拐杖打向他:“别靠近我,怪物!你是我魏家的灾星,是来祸害我们魏家的!走开!”

萧近英忙走过来拖他:“贞敏,别说了!”

灵狐身上挨了数下,却不肯离开,他抱着受伤的手臂站在原地,忽然大喊,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近英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别问了。求你别问了。”

他忽然听到灵狐的声音变了,再看他,双眼血红,环视一圈魏家族人,目光之冷,令人不能逼视:“是你们害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害的!”他挣脱萧近英,飞上一旁的树枝,白衣在风中猎猎而响,“十大武士,金太郎火太郎,灵蛇,你们还等什么?杀!我要魏家鸡犬不留!”

萧近英忙拉过林景玉:“小景,借你的十八弩一用!别射他,专门对付从土里钻出来的武士。你自己小心!”

林景玉“哦”了一声,不明所以地加入战斗。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七彩烟花放了,通知附近的武林盟盟友前来支援,自己拔出剑朝一个使银鞭的家伙扑去。魏家宅院片刻间烽烟四起,杀声震天,平静的西泠湖被熊熊大火和鲜血染得通红,灵狐预言过的那个时刻到来了。

此时他却安静地站在树枝上,晚风拂起他的白衣和长发,熊熊火焰的红光之上,像一只扑向火海的白鹭。

回不去了。就像萧近英说的那样,莫非杀这场疯狂的屠戮一旦结束,他要回到哪里?

地狱。也许地狱才是他唯一的最后的归宿。

第7章

傅云遥一手砍翻一个毒教弟子,抬头看高高的树枝上一双银眸哀伤地俯视战场的灵狐。

她已经找遍了整个魏家庄,都不见乔宇凌。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她狠狠地注视着灵狐。

一个少年狼狈地退到她身边,傅云遥以为他是魏家子弟,扬手砍倒了追赶他的敌人,道:“不会武功就别添乱,找个地方躲起来!”

脱围的少年感激地抱拳道:“多谢女侠相救!我也不想添乱,可我走了,十八弩谁来指挥?”

傅云遥诧异地看着他:“十八弩是你带来的?”

林景玉老实地道:“正是。我叫林景玉,十八弩是我父亲的亲信侍卫。”

傅云遥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景玉,看他不像在说谎,忽然道:“那我替你指挥吧。我是萧盟主的助手。”

林景玉欣喜地道:“你是萧大哥的助手?那我就放心了!十八弩交给你,我去那边躲起来。”他朝一处假山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了,女侠,你看到站在树枝上的白衣人了吗?那是我们的朋友,不能射,你要记住。”

傅云遥点点头,难得地露出一点微笑:“知道了,我不会射他的,他也是我的——朋友!”林景玉放心地离开,拐过假山不见了。傅云遥脸上的微笑已经转化成冷笑:“穿墙过户,裂金碎石的十八弩?狐妖,看你这回怎么逃!”

险险地闪过流矢,避开逃散人群的冲击,在各式毒药暗器武士刀中连爬带滚,严沐林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园中乱转,终于在茫茫火海中发现了那条银蛇的踪迹。

萧锦衣与灵蛇的激战难舍难分,这是严沐林的弟弟,不能伤,可那银鞭挥舞如闪电突袭步步紧逼,再不出狠招怕是连他也要丧命在银蛇之下了。他最后朝对方喊了一回话,灵蛇充耳不闻,招招直奔他的要害而去。没办法了,萧近英抽出青龙剑。说到迟那时快,严沐林忙扑上去将剑收了鞘:“萧大哥,让我来。”

萧近英看他眼神中流露出恳求,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会跟来!快躲开,他已经失去神智认不得你的!”

他扯住严沐林胳膊想把他拉到一旁,已经来不及了,一条银色缠上了挡在他面前人的脖子,严沐林一声惨叫被远远摔开。灵蛇显然不喜欢有人碍事。

严沐林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得像散了架。他从小和严溪违厮混长大,两兄弟打架在所难免,严溪违也从来不觉得对全无武功的哥哥就要手下留情,这次不算严重。他重新又抢到萧近英面前,握着青龙不放:“萧大哥,你不要杀他,他不是故意的。。。哎呦!”这次他是被萧近英推到了旁边。

但是萧近英推错了方向,严沐林狠狠一摔正好撞到进攻上来的灵蛇身上,灵蛇向后一跳,木然的双眼打量着倒在跟前的人。然后他突然挥鞭。

萧近英抢救不及,严沐林便被重重地摔到假山上滚落下来,这回严重了,他“哇”地一声吐出口鲜血,一双黑靴映入眼帘。

萧近英自然要过去救,此时地上突然冒出两个持武士刀的武士,正是上次在威武镖局与他交过手的火太郎和金太郎。两人气势汹汹,打定主意要一雪前次惨败之耻,便用火克金金克木,火金联合之术布下结界,将萧近英隔离出来。萧近英眼见着灵蛇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哥哥,忙喊道:“跟他说话,沐林!看看能不能唤醒他的意识!”他一扬青龙剑,格住两把同时砍来的武士刀。

严沐林脖颈上一圈一圈密密地缠绕着银鞭被从地上凌空提起来,根本连喘气都难。他的脸涨得通红发紫,双眼上翻,眼前的人像也开始模糊了。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死在他鞭下。他气若游丝,越来越感觉不到被紧勒的难受感,身体开始变得好轻,好想要挣脱这尘世间飞升到天际,那里宁静无忧,从此再不用掩饰压抑担惊受怕。

为什么眼睛就是不肯闭上?眼前的人像居然又渐渐清晰起来,是回光返照吗?不能死,我还不能死,要是他醒来以后想起这一切,他要怎么办?

“溪违。。。我是哥哥。。。是哥哥。。。”他艰难地伸出手去,嘶哑破碎的喉中发出的简直称不上语句。但灵蛇松开了手,任他摔在地上。

他空洞的目光中忽然显出一丝奇异的神采,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学着严沐林叫:“哥哥。。。”却是看向前方,径直跨过严沐林朝前走去。

严沐林费了好大劲才挣开紧紧缠绕他脖颈的银鞭,趴在草地上喘气,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向他追去。

他上方高高的树枝上正有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灵狐望向远处深深的回廊后一个人完美地隐入黑夜,只一双辰星在黑暗中发着冷蓝的光,冷冷地注视不远处族人生死搏斗的战场。那是另一个的哥哥。跟他脚下满身是伤,拖着双腿笨拙地追逐着自己弟弟的人不同,他拥有着极致的美丽和极致的无情,永远高高在上。

父母早亡本该相依为命,他们兄弟却从来不亲厚。在灵狐印象中,那个人留给他的永远只有高昂的头颅和冰冷的背影,还有那一句“管好你自己,别丢魏家的脸!别丢我的脸!”即使这样,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仇敌。那明明是座冰山,他却一心尊他为家主敬他为兄长,直到六年前。

那一年,魏贤偶然得了能帮助魔功修炼的龙珠,欣喜若狂,又怕莫非杀知道消息惹来麻烦,明知道龙珠带在普通人身上会吸人元气,还让他带着亡命江湖。那两年间,他一边让龙珠吸走元气日渐衰弱,一边想尽办法逃避莫非杀的追捕,九死一生,能活下来真是奇迹。萧近英就是那时候遇上的。最后,萧近英被龙珠牵连,萧家满门一百一十九人死于非命。而他,龙珠被夺,魏贤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家门,被莫非杀掳上山去做了药人,练了魔功,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样子。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灵狐握紧双拳。好,就找他问清楚!

他足点轻枝就要跃下,神思恍惚,竟没留意到异样锐利的风声。

灵狐左肩一痛,低头看时,一支弩箭已穿透他的左肩,带着血肉钉在身后的树干上。有人偷袭!没工夫多想,他只手捂住血如泉涌的伤口就要避开,哪知树下忽然连射来十几根弩箭,封锁了所有路途,直取他性命。灵狐竭尽全力上下翻飞,左右避闪,将一身绝世轻功发挥到了极致,仍无法逃脱。这弩箭简直是专门对付他的克星,他又受了伤,很快就中了第二箭,无处着力,轻飘飘地落下了树枝。

不远处的萧近英看到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两个武士一味纠缠,他别无他法,假装失误,受了他们腹背各一刀,乘机脱身,飞扑过去接灵狐。

黑夜中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由远及近,妖异至极。红影一闪而过,即将落地的灵狐忽然消失在萧近英眼前。

莫非杀抱着人落在一块湖石上,见着血流成河的魏园唇边的笑愈发艳丽无双,在月下犹如大丽花化成的红衣鬼魅,芬芳和恐惧潜入夜风钻进在场每个人心中,场上所有人一瞬间都停下了手,抬头仰望着他。

“生死相搏,不急在这一时,今天就到这里吧。”莫非杀轻笑,十分动听,在场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心内发寒,“灵蛇,十武士,我们回去了。”

数十个黑影上天入地片刻便消失在魏园。

莫非杀也要走,忽然觉得怀中衣裳扯动,他笑低头,黑暗中那张醉人心魄的脸格外温柔:“受了伤就不要动了。你要做什么事?我替你去做。”灵狐伸出手。

严沐林惊讶地看着那手招向自己。他不由自主地走出一步,立刻被傅云遥拦住:“小心有诈!”

他摇头:“没事的,他没必要特地杀我。”

他穿过人群走到湖石前,看着莫非杀怀中奇异的白衣人,银眸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阵,灵狐忽然开口:“灵蛇是你弟弟吗?”

严沐林不明所以,老实道:“是。”

“你想把他要回来?”

严沐林肯定地点头。

“就算用自己的命换?”

严沐林思索片刻,坚决地道:“是的。”

灵狐银眸中忽然异光闪动:“那好,你来会阴山,我就把他还给你。好了,我们走吧,教主。”

第8章

严沐林已经思考了很多天。

他很愿意去,可是万一那狐妖一样的白衣人出尔反尔怎么办?他想起那夜的场景,怎么都像自己中了狐妖的幻术。他问对毒教最有研究的傅云遥,后者肯定了他的观点。

“你看了他的眼睛没有?看了?我知道是银色的,妖物!江湖传说这妖物有一项妖术,能利用眼睛摄魂夺魄,迷惑对方。中招者神志不清,对他言听计从。那时候他就是叫你引颈自刎你也会乖乖听话。江湖多少名派宗师就败在这妖术下,连我表哥也。。。一年前,我表哥第一次见他,就在这南竹林。他本是连同飞天帮来商议加入武林盟事宜,谁想竟痴迷上掩藏身份借住在这里的狐妖。回去后不顾姨父反对,执意要上会阴山。姨父一气之下旧疾复发去世,他竟还执迷不悟,索性带着巨鲸帮投靠了毒教。我巨鲸帮从此没落,沦为江湖同道的笑柄。”傅云遥一掌拍在桌上,“哼!不杀妖物,我誓不为人!”

一旁的萧近英早就黑了脸:“明明是你表哥自己痴缠贞敏,怎么能全怪到他头上?贞敏那时剧毒积压武功全失,你表哥看我不在居然要乘人之危。如此卑劣,让人取笑也是应当!还有,我们明明已经商量好,昨日你为何反悔?还要借用小景的侍卫,贞敏会以为要杀他的是小景!”

林景玉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从里屋出来,好奇地道:“杀谁啊?你们要杀谁?魏公子吗?”他转向傅云遥,“别杀魏公子,他不是坏人。”

傅云遥哼了一声:“毒教武林盟势不两立,江湖形势势成水火,那狐妖带着手下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你们打着救扶武林的旗号,却处处包庇于他!你要如何向武林同道,向那些死去的冤魂交代?!”

“那傅女侠又要如何向我们交代?”门外忽然朗声道,孙家兄弟走了进来。

孙飞扬在笑,可是每个人都切实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他拣傅云遥身旁的一个位置坐下,向傅云遥一拱手道:“傅女侠因公忘私,大义凛然,实在令人敬佩!只是女侠即已与萧盟主约定不难为贞敏,怎么昨日趁人不注意还要暗下杀手?这岂不是背信弃义之举!更何况女侠假借林公子之手还要栽赃陷害,这实在是辱没了女侠英名啊!”

他可不像萧近英那么客气,半讽半讥,直戳傅云遥的痛处。傅云遥一张秀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孙飞扬还不饶她,接着道:“我听说令表兄,哦,不,未婚夫,他在毒教名为二护法,实则只能打打前锋刺刺消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放哨的呢!也难怪,我见过他的身手,武功是在不怎么样,严公子的兄弟一去说不定马上就会被挤出来,也不用劳你千方百计地去抢他了!是吧,傅女侠?”严沐林忙坐远一点,避免战火荼毒。

孙飞扬倾身靠到傅云遥面前,唇边一抹邪笑,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低声道:“不过他自己愿不愿意回来就不知道了。会阴山没有仆役,也许他很愿意留下来给我们贞敏端茶送水也说不定。他很喜欢我们贞敏呢!如果我是他的未婚妻啊,居然输在一个男人手里,不如去跳汨罗江!”

傅云遥嘴唇抖得厉害,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萧锦衣也觉得过了,道:“孙兄,你少说两句。”他知道孙飞扬是在为灵狐那两箭报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恨得牙痒痒?可是要对付毒教,他们就必须团结每一份力量。现在这样窝里斗,莫非杀还没打来他们已经自取灭亡了。

一向主和的静仪和孙宁远就坡下驴,顺势道:“是啊是啊,大家都是为了武林盟,别伤了和气。”

还以为一场纷争能就此打住,傅云遥忽然冷笑了两声:“你们一个一个如此庇护那狐妖,其中缘故以为我不知道?”她转向孙飞扬,“你我就不用说了。那日在威武镖局连性命也可以交到他手上,真是情深似海,大家有目共睹。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还在毒教的时候莫非杀派你们兄弟追捕那狐妖,你却对他动了情诱骗他上会阴山,刚好被莫非杀撞到抓去做了药人,试尽天下百毒,生不如死,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可恨你恨得咬牙切齿,临行前送你一刀也是自然。不知你现在每日思念他的时候胸口的伤会不会发疼,提醒你那个人正躲在暗处随时准备要杀你?”

孙飞扬脸色苍白,咬着牙看她,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把她活活吞到肚子里去。

傅云遥对他冷笑一声,又转向萧锦衣道:“萧盟主,这里你武功最高,又贵为盟主,可在那狐妖面前你比孙飞扬还可怜!那个叫魏贞敏的,你纠缠他该有六年了吧?洗衣做饭端汤喂药,伺候得比谁都周到。他病得快要死了,还要保护龙珠应付莫非杀的追杀,最危难最困难的时候一直在他身边的是谁?是你,萧大盟主!可他怎么报答你?一开始你们刚认识,他魏七公子觉得讨厌你,便费尽心机借刀杀人,杀不了你又想尽一切办法赶你走。后来他落难了,只有你陪在他身旁,他用得着你也就忘了自己当初曾多讨厌你。现在呢?六年过去了,什么风风雨雨你们都经历过了,你矢志不渝难以自拔,他呢?就算我没调查过你,作为一个女人,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以前之于他,不过一个路人,杀不杀随他高兴。现在是敌人,反正是千万个对手中的一个,多杀少杀都一样!”

傅云遥说累了,手肘拄在在桌面上撑着头:“本来这些我不想说的。在我看来都是些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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