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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揽人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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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所以他应该顺其自然下去?可他总觉得随云这样把他看的太重了啊,若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的太重的话就容易迷失了自己,他有些害怕。
是的,他害怕。尽管知道随云和方云瑶是不同的,但他依旧害怕着,当然,他怕的不是随云,而是太过于重的感情。虽然他死了不止一次,但不可否认上辈子的死法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深刻到让他这辈子对于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半点兴趣都没,他所来往的除了家中丫鬟之外就是一些已做少妇的女子,经历了一些事情的女人总比那种小女孩多出了几分时间沉淀出来的理智,不会和你来一段感情纠结。
“当然是这样了。好了好了,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也就你了,有个这样的弟弟别人盼都盼不来呢,就你还嫌弃!”站起来豪爽的拍了拍景云的肩膀,胡铁花表示他其实不擅长处理这种细腻的感情事。“我看你们兄弟俩现在处的就很不错,别像个娘们似得想这想那的了。”
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景云才缓缓舒展了脸色,轻轻嘘出了一口气,“好吧,看来一直都是我杞人忧天了。”也是,随云又不是方云瑶,他怕干嘛?兄弟俩,感情好那是好事,难不成他还真指望那些个狗血的豪门恩怨吗?
“就是就是,今朝有酒今早醉,这做人啊,还是干干脆脆的好,走,喝酒去!”在胡铁花看来,人生啊只要有酒有兄弟那就够了,其他的想太多干什么?自虐吗?
被拉着的景云并未拒绝,他并不如胡铁花一般嗜酒,但不得不说,酒真的是一样好东西,适量饮用还是不错的,但过量了就不怎么好了。——这是被胡铁花非常豪爽的灌醉了隔日醒来之后的景云的切身体会。
“喔……”眯着还睁不开的眼从床上坐起,却觉得那脑袋沉的跟什么似得,几乎把他整个人重新往床上拉去,还胀胀的疼的难受极了。
就在景云觉得自己真的会重新摔回床上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那相触的体温,不需要犹豫就让景云分辨出来者是谁。
“随云,头疼。”索性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扶着自己,景云睁了睁眼,用还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向了靠着自己极近的人,浑身无力的情况让他出口的话语软软的似在撒娇,当然,他自己对此完全是无知无觉的。
扶住景云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僵,原随云垂眸,感受着那个迷迷糊糊的似寻着温暖自觉向自己靠拢的人的气息。温暖、湿热,带着令他眷恋不已的熟悉温度,说不出究竟有什么独特的味道,只是令他舍不得放开。
压下心中浮动的思绪,原随云把无力瘫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扶着靠坐在床头,自己则回头准确的回到桌旁端起一碗汤水,“大哥,把这碗醒酒汤喝下,会舒服点。”
“嗯。”乖乖的点了点头,也不嫌弃那醒酒汤的味道,景云伸手接过就一口气饮尽。“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整个脑袋都像炸开了一般的难受。”
把空碗放回桌子,原随云的脸上含着几分赞同,“大哥明白就好,酒多伤身,小饮无妨但不可多引。还有,大哥。”从之前准备好的温水中拧了块湿毛巾递给了景云。
“嗯,什么?”结果毛巾擦了擦脸,景云半点都不觉得自己这般受着照顾有哪里不对。
“你很喜欢楚留香和胡铁花?”
“嗯?”有些不明白原随云话中的意思,景云睁着终于能够看清楚的眼看了过去,却在原随云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算是有眼光还是没眼光了,虽然的确看错过人,但他认定的朋友却都是不错的,这就只是一种直觉,直觉认定了楚留香和胡铁花是不会背叛的朋友,所以他结交了。
“好朋友?”
“是啊。”
“那我呢?”
“当然是兄弟啊。”这下子景云更觉得奇怪了,这随云问的问题怎么这样莫名?莫不是……“随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原随云并未马上回答,仅仅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景云,不若其他盲人那般双眼干枯,原随云的眼尽管少了几分光芒却似依旧带着感*彩,看的景云莫名失措。
第七十一章 梦里梦外,想要的都只有你。
“随云,究竟怎么了?”
景云这句略带着焦急的问话才让原随云收回了“目光”,只是那张一直喜欢微笑的脸庞此刻依旧毫无表情,空白衍生出复杂。“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哥会被别人抢走。”
闻言,景云愣住了,半晌后才哭笑不得起来,“随云,爹说你比我稳重,我也一直这么觉得,但现在看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喜欢霸着他就跟霸着最爱的玩具一样,容不得他人插·入他们之间。
“我本来就没有变。”一直一直,他想要抓住的就是失去光明之后牵引着他前进的那双手那个人。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被黑暗恩宠的他那时候有多绝望,更无法忘记,那个时候正是这个人抱着他支撑着他走了出来。绝望有多重,这个人带给他的温暖就有多重,从那个时候起,原景云对他原随云而言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有着血缘套着“大哥”的陌生人,而是他原随云的世界里面唯一的光芒,若失去,他的世界将不复存在。
“好好,没有变。”笑着从床上下来,景云伸手,如同小时候千百次的拥抱一样抱住了那个和自己差不多高度的人,“那么就相信我,我们都不会变,我不会被别人抢走。”
任由景云抱着,一点一点的感受着两人隔着衣衫交融的体温在自己体内蔓延,原随云很喜欢这种接触,似乎只要这样他们就能够真正的融为一体再也无人能够分开。尽管他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因为他怀中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懂得他的心思。
但不懂又如何呢?懂不懂都无法阻止他想要得到的欲·望,他无法下手去伤害这个人,但他可以缓缓的一点点的融入这人的生命,直到这人把他放在无论如何都不舍得离弃的存在。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好好守着这人,以防被谁钻了空子把这人偷走!
搂在景云腰间的手蓦的加重了力道,唇微勾,原随云那张俊秀的脸庞之上又浮现了让景云熟悉到发毛的笑容。“大哥倒是好享受,和香帅一起逛花楼,嗯?”
“啊哈哈哈……”身体顿时僵住,想要退开一些却被抱住了无法动弹,景云也只能目光闪躲着干笑起来,内心却为自己这般“没用”而泪奔的欢快。——到底为何他会在随云这种质问之中感到心虚?!
“我这不是有其他目的才去的吗?而且逛花楼而已又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我想你这个岁数也应该去过吧?你看我就从没限制你过!”
“大哥的意思是我不该限制大哥去寻欢作乐吗?”笑的愈发温润好看,原随云手下愈发用力,恨不得把这人直接揉进身体以便他随身携带。才多久的时间,这人竟就开始找女人了,果然不该让这人离了自己的视线。
“这……你也知道我没有要为其守身如玉的心上人,所以偶尔逛逛应该没那么罪大恶极吧?”他就不明白了,还以为在这种时候男人逛花楼是件稀松平常之事,可是为何一个两个一听见他去逛就严重的跟什么似得,“而且你放心吧,我并未真做什么。随云你也是,若真有需求还是另寻他人的好,当然,早些寻个合心意的女子成婚更好。”
不是他歧视青楼女子,实在是这个年代防护措施不过关容易染病,他可不想自家弟弟突然就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大哥就如此笃定我是个寻花问柳之人?”他究竟哪一点让这人做出这般误会了?这些年来,虽然他隔段时间就会因事出门一些时间,但他自问平日里的表现足够自爱了,为何这人还是会这样想呢?
“我从没这么认为过啊,只是你都二十了,有冲动实属正常,总要解决的吧?”随云是个普通的经历青少年时期的人,有冲动是不可避免的。又不似他是个活了几辈子的非常人,那种青春时期的生理冲动早就流失在时光洪流,现在的他性子愈发的淡了起来。
当然不是说他淡漠红尘什么的,只是许许多多的事情能够提的起他的好奇心却无法维持太久,很多事情在他看来似乎都无所谓了,能够坚持住的,也只有那些烙印在骨子里面的思念。
“这种事情就不劳大哥烦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他又怎么会告诉这人,从他第一次有冲动的开始,梦里梦外,他想要拥抱的只有一人?也是那时候第一次从梦中惊醒,他才蓦然醒悟,他对这人的情感早在时光之中被扭曲,十七年的时间,让他对他从依赖、依恋到痴迷,最终无法去放手。
“嗯。对了,你们去找如烟问清楚了没?”从原随云手中接过外袍穿上,景云终于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桩官司。
“我正想告诉大哥这件事。”原随云说完停顿了下,他在等待着他大哥转眸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次,这种过程都是他最喜欢的,就仿若这人的视线之中只有自己的存在。
一如原随云所愿,在穿好衣服之后景云就把目光放在了原随云的身上等待着答案,只可惜,这答案似乎并不怎么美好。
“我们并没有从如烟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死了,在我们去之前就死了。”
微微挑眉,景云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惊愕:“又死了?!”这么巧,他们去找马霸天时马霸天死了,他们去找如烟如烟死了,若说这不是针对他们的话他还真不信。问题是,究竟针对谁的?
“和马霸天一样,一击毙命,只是从伤口上无法推断究竟是何人用何种武功,只能断定如烟死于剑伤。”
“剑伤?楚留香和胡铁花的武功并不以剑见长。”而他,知道他擅长剑法的也只有原家几人。
“但他人并不会因此就不怀疑楚留香。”
“是啊。”时间上太巧合了,如烟刚做证,做的还是不利于他们的证词,回头就死了,这让人不怀疑都难。“我只是不明白,这马霸天和如烟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人,杀了他们就为了嫁祸楚留香他们?若这就是阴谋本身,那未免太简单了。”
就算他人认定了这两人是楚留香、胡铁花亦或是他杀的,那又如何?不客气的说一句,他身为无争山庄的人,杀一个马霸天杀一个如烟又如何?谁敢为难他?换做是楚留香也一样,以楚留香在江湖之中的名气,杀一两个人并不算什么。至于名声?嗤笑一声,景云的眼中掀起了淡淡的薄凉,江湖之中,名声这种事情是最做不得数的东西,人云亦云,既然谣言能搞臭你,那么谣言同样可以让你从恶人一跃成为大善人。
“所以,这不是阴谋,只是一个开端。”一个真正的阴谋的开端。不过,原随云淡淡的含着笑,倒映不进光芒的眼准确的捕捉到那个放在心上的人。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他都不会让旁人扰了这人半分清静。
咚咚咚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响起,门外,楚留香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云、原兄,可起来了?”
奇怪了,为什么楚留香叫他小云但叫随云却是原兄这种称呼?为了区分两人?心里疑惑着,景云口上却是没有迟疑的开口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楚留香推门走了进来,脸色有几分凝重,但在原随云那有礼的问候之后依旧用同样文绉绉的方式问候了对方,这让景云看了胃疼。
“好了,你们别兄来兄去了。随云,我看你定是一晚没睡,别试图否认,这么些年我难道这点事情都还会看错不成?过来坐着。”
原随云微微怔愣,最终还是闭上了想要说什么的嘴含着浅笑坐下,那脸上的满足让楚留香不禁侧目。他总觉得原随云此刻的表情有些熟悉,似乎在谁的身上看见过,是错觉吗?
待原随云乖乖坐下后,景云给楚留香倒了杯凉开水,“楚留香,希望你带来的不是什么麻烦的消息。”
苦笑一声,楚留香的目光从原随云的身上转到了景云的脸上,“只能对小云说一声抱歉了,我带来的还真是很麻烦的消息。”
“果然。”暗叹一声,景云突然间觉得做米虫这个理想其实是世上最伟大的理想,瞧瞧,想实现它是多么艰难啊,好不容易成了一回公子哥儿,却一下子就栽入麻烦漩涡出不去了。
第七十二章 马元天之死。
相传,数百年前,在关外的某处有一个国家,很小但很富庶,百姓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安静而祥和,就如同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一般。终于有一天,他们的富饶惹红了周遭国家的眼,铁骑突临,战火纷飞,并不擅长战斗的他们几乎在一夕之间就遭遇了灭顶之灾。
慌乱之中,皇室之中的护卫带着最年幼的皇子从暗道逃生,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厄运,死在了敌人的长枪之下。只是,据传和皇子一起带出去的珍宝却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是皇子在半途命令护卫把财宝都藏在了某个隐蔽的地方,还有人说,其实当初一起逃生的人之中并未全死,还剩下一人,一直守护着宝藏的秘密。
听完楚留香的话后,景云心中的千言万语只能够汇聚成一句话:“真是……俗套又耳熟的故事。”
“故事,不外乎就是这么几种,因为吸引人飞蛾扑火的只有这么几样东西。”不是钱就是权利美色,只要涉及这些,就算是在俗套的故事也会在刹那间变得动听起来,再荒谬的传说也依旧让人失了理智去疯抢。
理解楚留香的话中意思,景云唉唉叹息一声趴在桌面,未束好的发顿时顺势滑落,有几丝黏在了脸上,痒痒的让人有些难受的就想伸手剥开,却有人比他先一步伸手,把那些令他烦恼的发往后剥去,发间,梳子梳过。
满足的叹息一声,景云表示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心享受,虽然这让他有退化的嫌疑。“随云,你可真贤惠。”
帮着景云束发的原随云并未说话,只是轻笑一声,继续拨弄着手中青丝三千,那种微微的冰凉下的柔软令他贪恋。
见此情景,楚留香心中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又不可控制的飘了上来。这兄弟间纵使再亲密,可这原随云和小云之间是不是有点诡异?起码他从未见过哪家弟弟为兄长束发的,连姐妹都没,毕竟,束发,有着过分亲密的意义。
楚留香觉得景云可不觉得,因为习惯,或者说被人刻意纵容出来的习惯,他早就对这种事情没任何感觉了。“所以呢?那马家就是传说中逃出生天之人的后代?”
被景云的话拉回了思绪,楚留香再次扫了帮景云束发的原随云一眼后把目光重新放在景云的身上,他发现,纵使做事的是原随云,但只要有景云在场,做决定的都是景云,原随云对景云顺从的可以。
“据传闻是,就在昨日,马元天从衙门离开后便发出悬赏,只要把杀害马霸天的凶手抓拿到他面前,他便把藏宝图还有开启藏宝地点的钥匙赠予对方。”
“别人也就这么信了?”
“钱财驱使之下,总有太多人愿意轻信一回。”更别说还是一个王朝的遗产,那会是许许多多人梦寐以求的财富。
“这下子还真麻烦了,或许马元天并未针对我们,但那些对藏宝图趋之若鹜之人却并不会放过我们。”他并不担心他们打不过来寻事之人,他担心的是寻事之人太过打不完。
“所以,唯一的解决之法是我们比他们早一步寻到凶手。”
“你确定在这里能够找到真凶?”就算凶手还留在这里,但这里的相关线索肯定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了,想要查清真想还必须从旁入手。
“不能。如烟的贴身丫鬟还有老鸨等人我都询问过了,并未听见或者看见任何不寻常的声音和人,房间我也仔细检查过,没有留下线索,除了这个。”说着,楚留香便取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微微挑起了眉,景云的目光落在桌面,“这算是嫁祸给我们的证据还是其他证据?”那样东西正是他们丢掉的肚兜,属于如烟的肚兜。
“既然对方没让衙门之人找到它,那么它势必就不能成为嫁祸我们的证据。而且,这是如烟死后还紧紧揣在怀中的,似乎是害怕被别人抢走。”当一样东西重要到让人死去都牢牢抓住,那么这样东西就肯定很重要。
“另有玄机?”
“应该。”
“那你能从这上面找到什么玄机?”上下翻了翻,景云表示他真心看不出这件肚兜有何特别的,不就是绣工精致了点吗?把肚兜扔给了楚留香,“你找找吧,在这方面你是能手,而且我想,风流天下的香帅见过的这东西也肯定比我多的多。”
被自己的朋友调侃,楚留香唯有摸了摸鼻子苦笑了,这风流二字他承认,但风流天下……他还担当不起。“我已经找过,但并未发现其中玄机,这上面的刺绣我也查过,绣娘就是当地人,身家清白并无任何不妥。”
“还以为你楚留香比别人多几颗脑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给了楚留香一个鄙视的白眼,景云从楚留香手中取过肚兜递给了已经帮他束发完毕的原随云,“随云,你摸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同。”失去了视觉,在其他方面会比他们这些人灵敏许多,看东西的角度也不同。
闻言,原随云的指腹在上面细细摸索了一番,“如楚兄所言,这刺绣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无任何暗意在内,只是……”
“只是?”
“只是以湖州丝绸来说,这未免太过于厚实了。”
“随云,你都让我嫉妒了。”看看,只是这么随便摸一下,连这丝绸的产地都可以说出来,这哪里是瞎子能够做到的事情啊。这有些人啊,生来就是被人嫉妒的,一如他的弟弟,一如黄药师这等全才。
唇角的笑意愈发浓厚,原随云继续开口,“目光”却一直准确的对准了景云,半分不差。“我想这中间夹缝之中应该放了什么东西,楚兄可以试着拆开一看。”
好吧,他知道人家兄弟情深,但原兄原公子你说话能不能稍稍分一点注意力给我?真的只需要稍稍啊,你这样全然无视着我却对我说话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廉价啊有木有?!
楚留香并不自恋,但他从不缺乏自信。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他从来都不是容易被忽视的存在。但就是这对兄弟,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原随云,他首次尝到了被完全无视的滋味,就像是自己在对方眼中是透明人一般,这感觉并不美妙。
不过,就算如此楚留香也不可能真的开口喊一嗓子的,他只是微笑如常的接过肚兜,小心的开始拆线。他真的觉得原随云对景云的态度太奇怪了,他也终于明白当初景云说的黏人究竟是何种姿态了。
明明原随云的一举一动并未和黏字沾染上半分关系,但偏偏一言一行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景云身上,那双失去了光明的眼也在这个时候特别黑亮,就仿若只需要看着景云,原随云便不是个瞎子。
“嗯?!”随着拆开的肚兜,楚留香的心思也顿时夹层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了出来放在桌面摊开,是一张地图,一张很古老的地图。“这是……”
“藏宝图。”景云帮楚留香把话接了下去,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东西,不需要想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只是啊,忍不住轻叹一声,景云觉得他们似乎真的被设入了一个局里面。“为何该在马家的藏宝图会出现在这里?”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喉间有些涩然,“或许并非马家那张。”世上藏宝图不多也不会少,指不定这只是巧合出现的另一张呢。
的确,世上藏宝图不多也不少,但在这种时候出现另一张?这巧合的几率未免太大了些吧。更何况……伸出手指,在地图右上角的那几个字上面点了点,打破了楚留香的自欺欺人。
“或许,你可以说我认错字了,这几个字并非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国名。”
“……你没错。”自欺欺人被打破,楚留香幽幽叹气,他发现他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看来,我们想要查清真相只能照着对方给的路走下去了。”
谁都不喜欢照着别人的剧本走,楚留香也不例外。但现在,这是他们唯一的线索,除了追过去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就算有,他们也没时间去考虑了。
听着隔壁胡铁花边嚎着嗓子骂人边砸人的声音,楚留香果断把地图收起,“看来我这次要当一回背信小人辜负小严的期望了。”他还是喜欢自己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这种等待他人帮忙的感觉太糟糕了。
对此,景云一脸无所谓,反正他又没答应谁不离开这里。只是,“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地图标志的地方?”
“不,我们去找马元天。”
这句话在景云没意见原随云不发表任何意见之下一锤定音了,带着打完架因为宿醉头疼而脾气不怎么好的胡铁花,四人一起去了马元天暂住之地。但是很显然的,他们去的不是时候。
看着卧倒在地的马元天,还有地面那扩散着的血液,景天看着蹲下去把脉的楚留香揉了揉额角,“怎么样?”
蓦的,楚留香双眼亮了起来,扶起了一动不动的马元天以掌对掌输入内力,“他还没死!”
话音才落,刚刚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竟真的动了动眼睑活了过来,但谁都看得出来,纵使有楚留香为他输入真气,马元天也已经命不久矣,那脖颈上的伤痕割的太深了。
第七十三章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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