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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揽人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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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摊开。
“唔!!”被突然侵入,景云的思绪有刹那的静止,紧紧闭着的牙关也因此松懈,被那等候着突破的舌瞧准了时机立即探入。
“呜、呜呜……”惊呼着想喊出来,但被嘴被密密的堵住,舌头更是无法躲避的被卷起相互交缠,出口的话语全部化作了哭泣一般的呜咽,落在了原随云的耳里,却是激起了他暴虐的冲动。他想狠狠的占有,听着这人破碎的哭泣,想让这人为了他而哭泣,独独为了他。
察觉到身后那处的手指开始动了,景云急的脑子空白完全无措了起来,只能拼着本能扭动着腰挣扎着想要躲开那两根体内的手指。但他杯具的发现,越挣扎那两根手指动的越快越深,甚至已经毫无顾忌的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搅动。
“呜呜呜——”尽最大的力气挣扎,景云不明白事情为毛会往这种方向演变。难道随云的考验不该和他一样,出现心底最深的渴望来引诱他让他沉沦不可自拔吗?现在是怎样?怎么变成这种兄弟伦理惨剧了?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的弟弟对于男子之间的情事动作如此熟练,就如同已经做过千百遍一样的目标明确。
终于,在景云觉得自己已经严重缺氧时,吮吸甚至啃咬着他唇舌的原随云将他放开让他能够呼吸新鲜的空气。但并未离开,仅仅只是唇和唇相接的距离,只需要呼吸用力一点,他们之间的唇就能够互相摩擦,勾起更多的暧昧。
“大哥……”染上了*的嗓音更加嘶哑了,低低沉沉的,带着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景云的脸庞之上,“为什么要挣扎呢?为什么就连这里的你也不愿意给我?你就这么讨厌我?不,不管你是否讨厌我是否憎恶我,我都不会放手的,不会!”
起先,只是轻的如同呓语,连那表情也似在睡梦中一般虚幻,渐渐的,原随云激动了起来,现实之中的压抑在这个瞬间完全爆发,多年的*、多年的求而不得,明明想要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他的怀中,可是偏偏他连一句喜欢都只敢在梦中开口。这样的痛苦让原随云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仿若一头野兽,此刻的他只剩下占有的冲动。
“随云!”上扬到极点的语调显示着景云焦急的心情,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此刻抵在他后方的硬物究竟是什么,“随云,你醒醒,你——”
发现对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景云的心情急躁到了顶点,左顾右盼却找不到任何可以用的工具,最后咬了咬牙,扬起头直接凑到了原随云的脖颈,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蓄势待发的欲·望终于在入口堪堪停住,刚刚还被疯狂染红了眼的少年此刻懵懂如稚子,因为脖颈上的疼痛而闷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疑惑:“嗯!大哥?”
“醒了?”见对方终于清醒,景云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次他可是发狠了咬下去的,若还不清醒的话他真的要绝望了。
“大哥?怎么…了……”问题逐渐的消失在口中,随着意识的清醒,原随云也终于发现了目前的状况,第一时间僵住了身子,几分无措几分惊慌,“大哥,我、我……”
“别我我了,还不下去。”
沉默了下来,原随云却并没有照着景云的话起身,脸上,所有的表情在瞬间褪的干干净净,惊慌、彷徨、害怕、不安……最终沉淀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缓缓的俯身,原随云伸手,轻而坚定的抱住了景云,交错的呼吸灼烧着景云的侧脸:“大哥,你知道的,对吧?”
“知道什么?”景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了差点被自家弟弟强了的大哥。
轻幽幽的一声叹息在景云的耳边响起,随之而起的是原随云一如既往的无奈:“大哥不知道吧?每次大哥越是想粉饰太平,声音就越是平静的过分,无辜的像个孩子让人心软。”
“你——”一时语塞,景云有着几分惊讶。这些小习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个少年却已铭记。
“大哥就如此难以接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景云的情绪,蓦的抬眸,盯着原随云的双目灼灼发亮:“你让我怎么接受?!随云,你是我弟弟,同胞弟弟。”的确,他情商不高但不是傻子,纵使随云受到了幻境的影响但那些话语也足够让他明了到一些事情了。
似完全感受不到景云此刻激烈的情绪,原随云只是伏在景云的脖颈边低低的笑了,几许轻松几许惬意:“不装傻了?”
“我宁愿装傻下去,直到踏入棺材。”只要这人在一开始顺着他的话起身,只要这人继续疑惑不解,他们就可以把这一切都归于那个考验作祟,然后粉饰太平该怎样还是怎样,可是这人却硬生生逼着他去直视这些他不愿意正视的事情。
“可是我不愿意!大哥,我不愿意。”双臂渐渐用力,把身下之人抱的愈发的紧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透过衣衫感受这人的体温,来熨平心中的不安。“你可知道我想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你多久了?想的浑身都疼。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让你知道。”
“然后呢?我知道以后呢?随云,你明知道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不,大哥你才是不知道的那一个。对我而言,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你的不知道,纵使害怕你从此厌恶我,但我更怕到我死你都不知道我的感情,不知道我想这么抱着你,不知道比起当你的弟弟我更想当你的男人。”
每一个字,原随云都说的很轻,但却又沉重到令人窒息,仿若是用灵魂在嘶喊着最深的愿望,那种拼上所有的期盼,压的景云喘不过气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帆风顺的生活会突然变得如此乱七八糟的让他想逃。
无力的叹息,景云愣愣的看着他的正上方那火红火红的帐顶,脑子里乱腾腾的好像翻滚着许许多多的东西,又好似什么都没想:“多久了?”
没头没脑的问题,原随云却听的明白,脑袋更加贴近了怀中之人的侧脸,让两人的呼吸彻底交融在一起。“不清楚,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对了,只是没有发现罢了,直到我第一次情动,在梦中却发现我抱着的人是你。”
没有比被自己的弟弟当成春·梦对象更震惊的事情了,景云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被男人喜欢的特质,究竟哪一点让这些男人把他当成女子看待?
“并非女子。”本就是了解至深,不需要看,原随云就可以从沉默中察觉出景云的疑惑。他笑了笑,很轻很柔,正如同对待情人的态度,“并非把大哥当成女子,只是让我动心的恰巧是你。”
沉默,围绕着景云很久,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带着对前途的迷茫:“你该知道这不可能,在一开始就该断掉这个念头。”
“若是那么容易断掉,我便不会是原随云了,你也不会是原景云。”原景云是原随云前行的目标,唯一的、不可更改的。“大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如同之前无数次那般的哀求,这让景云差一点就把应承脱口而出,但也只是差一点。“不可能!”
“那么杀了我。”
蓦然睁开眼,皱眉看着原随云,景云只觉得思绪纷乱的头疼:“随云,别闹了。”
“这不是胡闹。大哥,你该了解我的性子,想要的必然会去得到,大哥也一样,我怕最终我会伤了大哥。”得不到、放不开,这两种情绪会逼疯他的。
锵的一声,原随云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脱离了鞘的利器凉气逼人,把匕首放在景云手中,刀锋直指着自己的脖颈,很快的,就出现了血痕:“觉得我恶心,那就杀了我。若不杀我,那我便当大哥不再拒绝。”
气息猛然沉下,握着匕首的景云看向原随云,怒气勃发:“你明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朝夕相处了十七年,原随云对他而言是不可抹杀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下杀手?
苦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欣喜,原随云低首,那双眼睛之中带着秋末的萧瑟和凄凉:“当你真正觉得一个人恶心时,什么感情都不能阻止你的憎恶。”
第七十九章 或许看了会糟心,慎重啊→_→
他也不想这样,但他知道的,爹已经暗示大哥该娶妻生子了,他已经无法等待下去,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成为某些个不知名女子的丈夫,他也无法忍受大哥抱着女子欢爱,染上了他人的气息。只要想想就让他疯狂,若当这一切都成为了事实,那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足够的理智来控制自己的情感。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我对你也怀着那种情感吗?”嗤笑一声,景云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就不了解这个弟弟,究竟从何时起,他的这个弟弟脱离了正常的轨道?“随云,我或许不够了解你,但我相信你足够了解我的。”
“怎么可能不了解……”低低的痴语,原随云忍不住在景云的侧脸之上轻轻磨蹭着,感受着肌肤交替的温暖,“从我失明起,我能看见的就只有大哥,大哥的笑大哥的怒大哥的一切情绪都成为了我前进的路标。
大哥喜欢清闲,那我就当这少主把所有纷乱处理干净;大哥不喜欢外人打扰,那大哥的饮食起居就由我一力承当;大哥说,喜欢坚强而坚定的人,那么我就把所有的软弱和迟疑抛弃;大哥喜欢剑术,我就陪着大哥练剑,哪怕那并不适合一个瞎子练习;大哥说,喜欢夜明珠在夜晚散发的柔光,我便四处寻找着毫无瑕疵的夜明珠赠予大哥;大哥说,喜欢在春末夏初坐在凉亭享受徐徐微风吹过,那时最好有满池荷花清香,我就从各地搜罗最美的青莲栽种……
大哥的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喜好我都细细记着存在心里,若当初不是大哥伸出手把我拉起来,现在就不会存在原随云。大哥,你可知道当一个人把另一个当成全部时,他便已经疯了。”
一瞬间的呆滞,景云愣愣的看着那个拥抱着自己的人,只有二十的年纪,分明还如此年轻,为何有着如此浓烈的情感?“疯了,你的确疯了。”若是不疯,又如何会把他看的这样重?若是不疯,就该知道他们只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
“不要紧的,大哥。其实只是一开始觉得无所适从罢了,久了,就会觉得其实疯了也不错,疯了,就会更加坚定自己想要走的路,就会成为大哥欣赏的那种人。”
并非没有挣扎过,初时发现自己的感情后,自己就像个逃兵一样落荒而逃离了家离开了大哥,硬逼着自己在外面行走,控制自己想回去的脚步。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大哥,直到思念把他逼疯,所有的犹豫所有的慌乱都在刹那间消失了,余下的只有想得到的心情,一瞬间天晴,思绪从未如此清晰过。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一生所想要追逐的,不过是把这个人拥抱在怀中,静享花开花落,如此而已。
“随云,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大哥,你想的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更何况你想过没有,原家只有我们,爹只有我们两个儿子,我们是必须成亲生子的。”
“不要、不行、不许!”突的腾起,原随云再一次的覆身压住了景云,居高临下的脸庞上,扭曲了的疯狂清晰的映入了景云的眼,也让景云看见了属于原随云的偏执,不死不休的偏执。“我们本就比任何人都要亲近,没人能分开我们,没人能!”
静静的看着原随云,景云的声音在此时是如此的平静,“你我都知道,爹的身体大不如前,我们必须圆了爹的心愿,起码,我是必然会娶妻生子的。”爹本就不适合练武,身体也只比普通人稍微健朗那么一些,现如今已经七十开外,时间不多了。
“你——”怒气梗在原随云的胸口却无法发作,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发现自己针对这人的怒气都是那么不堪一击,妥协,似乎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出路,哪怕此时心口的火焰似已经把他烧的干裂。
缓缓的垂落下了头颅,死寂在顷刻间就把原随云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吐露,轻轻地,却带着撕裂了的痛苦:“如果,我不阻止你娶妻呢?”
他不愿的,只要想到这人终将搂着一个女人他就恨不得把所有女人都杀了。但是不行啊,这人的坚持终究是他最无法逼迫的,若这人定要娶妻生子,那么他退一步。
神情一震,景云眼中闪过了惊骇,他自是知道原随云说出这种话是如何不易,但是……用力抿了抿唇,景云觉得自己的喉咙干裂到让他说话都艰难起来:“不管我娶不娶妻,你我都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呢?大哥,你明知道我已经妥协了许多,为何还是不可以呢?我不求你回应我所有的情感,只需要你不拒绝,只要不拒绝就好了啊,大哥,这样也不可以吗?”
从小,他对随云这个弟弟就是宠着纵着,从来不觉得自己做过了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合该就是这样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继续纵容下去,因为,“你是我弟弟。”这是几乎所有人都迈不过的坎,景云也不例外。
“呵呵……”突兀的,原随云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在这空旷的房内幽幽回响,渐渐的,笑声变大,直到最后的疯狂,然后,戛然而止,原随云的声音变得平静,平静到诡异。
“所以,你在乎的是你弟弟,而不是原随云这个人,对吗?”说着,也不等景云开口,原随云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落在了景云的脸上,轻轻婆娑着、抚摸着,声音更是轻悠悠的,在空气中蔓延出一种平静的疯狂。
“大哥,我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超越了兄弟的身份,你原景云就是我原随云的一切,你为何不可以也如此呢?只注意我原随云,不是你的弟弟不是其他,只是原随云,这难道很困难吗?既然如此,我帮你可好?我帮你撕掉兄弟这层关系,只剩下我们,原景云和原随云,这样你就能看见我了,是不是?”
注意到原随云说话间愈发的恍惚,景云心底升腾起莫名的不安,此刻的随云就像是真的疯了般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毫无理智可言。“随云,你、唔——”
话才刚出口,唇就被赌上,在同一时刻,身后,也被强硬侵入,撕裂般的痛苦,让景云抓着原随云的手蓦的用力,睁大的双眸逐渐空茫起来。
刹那间,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底线都被打破,原景云的世界,支离破碎。
*
凌乱的床铺,空气之中还弥散着独特的腥气。身为男人,马霸天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气味,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此刻他才无法接受。霍的转头看向了此刻清醒着的原随云,马霸天舔了舔干裂的唇,觉得说话是如此艰难。
“你们……”想要自欺欺人,眼前这对兄弟并未铸成大错,但眼前的情况让他无法自欺下去。颓然的倒退了几步靠在墙上,马霸天几乎要站不稳。“是我的错,是我,我不该让你们兄弟二人进入幻境之中,明知道那是针对情人的幻境却还是让你们去了,是我的错啊……”
相比于马霸天的激动,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原随云却安静到反常,他甚至没有发现马霸天的存在,只是轻轻抚着床榻之上沉睡之人的脸庞,唇角的笑容柔和似水。
“原公子,原公子……”见原随云不声不响的,马霸天禁不住上前叫了几声,却得不到丝毫回应。一心认定了这是受了过大的刺激后的崩溃,马霸天愈发的自责起来,这几乎让这个本质上还算不错的好人无法承受。“原公子,你醒醒,你……”
“嘘——”突的转头看向马霸天,原随云轻轻嘘了一声,“别扰了大哥的清静。”
“原公子……”看着就似只活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原随云,马霸天这个八尺男儿瞬间就热了眼眶,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狠狠咬紧牙关,直到绷紧的牙齿流出了血都没放松,马霸天的神情蓦的坚定起来,从怀中摸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原随云,“原公子,忘了这些事情吧,忘了就好。”
啪——
重重的拍开了马霸天的手,原随云的脸色沉冷了下去,那双空洞的眼“盯”着马霸天,徐徐缓缓的冒出了几丝阴寒,“忘了?为何要忘了?谁都不许忘了!”他终于得到了他的大哥啊,为何要忘了?
“可是你这样……”这样是在折磨自己啊。
“滚。”轻轻的一个字打断了马霸天的话语,原随云缓缓躺了下去,就这么安静的躺在沉睡之人的身旁,表情安详。“大哥,我知道你爱睡觉,我不吵你,我陪着你睡,一直睡到你想醒来为止,好不好?我陪着你。”
到了此刻,马霸天才发现了不对劲。纵使发生了那些事情,以原景云的武功不可能睡的如此之沉,早在他出现的时候就该醒了。但是没有,就算是他说了话都没有清醒,这难道……
想到了那个可能性,马霸天急急上前就想查看,却在他还没有碰到原景云时就被凛冽一掌扫了出去,远远的撞在墙壁之上重重落地。
“咳、咳咳……”体内翻腾的气息让马霸天难受的直咳,喉头更是有血腥气翻腾,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这是被震伤了内脏,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原公子,你让我检查一下小兄弟,只是检查一下,可好?”
“滚!”这一声,不同于之前那一声的轻,带着寒冬的冰冷狠狠砸落地。
抿了抿唇,马霸天神色哀戚,他犯下了一个错误,却毁了这两个优秀的人,他无法补救,只能尽力挽回。“原公子,若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不测,我愿意种下同生蛊。”
“同生蛊……”
“对,同生蛊。”同生蛊,顾名思义就是可同生共死,可以挽救一个濒死之人的生命,但从此也绑定了两人的生息,一人死,另一个人也定然会死。
“给我。”
“好。”把小小的锦盒递了过去,马霸天{“文}只当是原{“人}随云不放心{“书}他而检查一{“屋}下,却没想到,在接过锦盒的瞬间,原随云竟把蛊种入了自己的体内。
“原公子!”
“这样,便是死也摆脱不了我了,大哥……”
第八十章 一梦千年方觉醒。
一梦千年,这正是景云此刻的感觉,没有什么比得过上一刻绝望下一刻已经脱离了绝望来的更令人高兴了,但此时此刻,景云却高兴不起来,但也绝对不是难受,只是……荒谬的不真实感。
“大师兄!”
看着那很早之前就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容颜之上泛起的浓浓惊喜,景云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在做梦,如之前无数次一样,只是又一场有尽头的梦境罢了,只是这次,先出场的换了人而已。
“大师兄,你醒了、你醒了……”无法承受的喜悦在刹那间化作了低声的哭泣,一滴一滴,落在景云的脸上,凉凉的让他惊愕。
木愣愣的眼眨了眨,景云缓缓抬手——他觉得自己的手就跟忘了上油的老爷车一般的僵硬。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沾了下那水渍,真实的让他愈发恍惚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抱着他呜咽着的少女,几分迟疑。
“秀、秀雪?”
这一声呼唤打开了少女所有的开关,低声的呜咽刹那成了嚎啕大哭,没有少女的矜持,余下的只有终于等到了奇迹的喜极而泣,像个孩子一般,伏在床边痛哭流涕。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们就知道你肯定会醒的,大师兄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一直昏睡不醒?我们一直都相信着,相信着,你看,你果然醒了,哈哈,你醒了……”
听着因为过度激动而显得语无伦次的石秀雪,景云的神色渐渐柔和,所有的情绪最终都沉淀成了温柔,伸手,在伏着哭泣的少女发顶轻轻抚慰,“别哭了,我醒了。”
“对,不哭,不哭!”抬起脑袋,石秀雪伸手胡乱在脸上擦着眼泪,红肿的眼望着景云又哭又笑的,“我要去告诉师父他们,大师兄,你等等,我马上去告诉师父……”
说着,还不等景云回答,石秀雪就急匆匆的往门外冲去,脚步之间俨然用上了轻功,连房门都忘了带上。
还是这样急性子啊。
目送着石秀雪的离去,景云轻叹了一口气后,有些吃力的撑着坐起——他想他肯定睡了很久,要不然他的身体不会这样僵硬的让他似乎听见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视线在房内扫视了一圈,一桌一椅都是如此熟悉又陌生,和他记忆之中属于他的房间一模一样。就仿佛他只是睡了一觉,那些个记忆和经历不过是梦境罢了。但那也只是仿佛,梦境和现实,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景云。”
一如记忆之中的声音,只是平稳之中带上了三分激动,让景云蓦然抬首,目光落在了那个踏入门槛的人影身上。唇微启,开开合合了许久,才终于从咽喉之中挤出了两个字,颤抖到破碎。
“师父……”他的师父啊,他想念了三辈子的师父,一直期盼着可以再见,如今一早得偿所愿他如何能不激动?
一步步靠近,似缓慢却含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迫不及待,独孤一鹤看着那个坐在床上脸色还极其虚弱的人心下难掩喜悦。多久了?他已经等了多久了?还以为最终将带着这个遗憾直到死亡,却没想到老天还是厚待他的,让他终于等到了。
距离一点点的缩短,终于,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边,一个抬眸一个低首,四目相对,明明有着太多的思念却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最终,汇聚成一声轻轻的叹息,独孤一鹤伸手,如同小时候一般轻抚着景云的发顶,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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