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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揽人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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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腔恼怒就跟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景云抿了抿唇,低低的声音颇为不满:“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明显的犯规,太卑鄙了,你明知道这样说我就会心软会放纵的。”
并未对景云的那句卑鄙发表任何看法,独孤求败只是低低笑了起来,特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那你心软了吗?决定放纵了吗?”
“滚!”心软和放纵对于这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浪费,只是纵使如此想着,对于在自己耳边厮磨着的行为,景云却只是给了个白眼之外什么都没做了,“我饿了。”
没有介意景云这种故意转移视线的做法,独孤求败笑了笑松开了手,把火架上的烤肉取下,却发现烤肉简直惨不忍睹,几乎八成都被烤焦了,只余下那一二分还算可以看的。看来,一段时间不做,他的手艺退到了原始时期。
看了一眼被剔除了焦糊的烤肉,景云表示他嫌弃,以前还算能看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种连看都不能看的东西?
讨好的笑了笑,独孤求败自己尝了一口发现虽然看相不怎的但味道还能入口后把余下的送到了景云唇边,“手生了,你别嫌弃。这看着虽然不好看但还是能吃的,先填饱肚子,下次爹爹去临近的城镇买些熟食。”
沉默着抿了抿唇,景云就张口把肉吃了下去,他知道,之所以会手生只是因为在他离开后这人再也没有动手做过食物,反正味道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吃下去又何妨?
一个喂一个吃,待景云吃的差不多了,独孤求败才自己随意吃了两口恢复体力,等两人都吃完后,就去了周围小溪洗簌,本想着把自己打理好后和独孤求败谈一谈的,谁知道……
“独孤求败你够了!!”
*
“景云。”笑容谄媚语气讨好,独孤求败围着景云绕圈圈。
无声的冷哼一声,景云依旧坚持用自己的后脑勺来面对这个不知羞耻不懂节制的男人。
见景云还是不肯理会自己,独孤求败挠了挠头,颇为苦恼的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些许时候才很是艰难的开口,满脸都是忍痛割爱的无奈:“以后每天我会少做一次的。”
这次,景云终于给出了反应,一个略带暴躁的“滚。”字。
“这……”更加苦恼了起来,独孤求败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要坚持自己的意志不动摇。“不能再少了,再少根本不够。”
“够毛够?你居然还真做了次数安排,独孤求败,你还能够再无耻一点吗?”他本意是想和这人谈谈的,就算他已经做了决定但有些运动还是少做为妙,但谁想到只是小溪边的清理,这人就直接拉着他野、合了。
“再无耻一点现在就不会让你还有力气说话了。”
“你说什么?”略微上扬的语调显示了景云此刻的心情,一双狭长的眸子此刻已经瞪大到了极限,想要凸显自己的凶狠,但他不知道,这般的神态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那就是等待抚摸的可爱。
忍不住凑上去轻吻了一下,在景云发作之前就快速撤离,独孤求败添了添唇,回味着属于少年的美妙滋味。“景云,我只想把失去的弥补。”纵使避而不谈,但两人都该知道的,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多。既然如此,为何不能让他更加放纵一些?若在此时此刻他还要束缚自己,他的一生就太过于可悲了。
“你——”面对男人沉寂下去的表情,景云有些抓狂:每次都这样抓着他的软肋,明知道他对于这种表情最没辙了。“不管,总之你不能这样随地发情。”
“景云是担心被人窥见吗?”见少年终于松口,独孤求败勾唇靠近,“放心,这里并无人烟,无论在哪个地方,景云都可以尽情享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享受了?”他记得他分明每次都喊疼了吧?虽然丢脸,但他宁愿喊一喊让这人稍微节制一些,而不是跟开了开关的马达似得精力无限。
“所以我在加倍努力啊,誓必让你以后只觉得是享受。”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无论他做了多少准备工作,每次进入景云还是那么紧。
“你还真的把无耻当荣耀了对吧?”没好气的拍掉了摸索上自己身体的手,景云给了独孤求败一个白眼。“别现在纵欲过度,等以后小心没存货。”
“我不在意。”他贪的不过是和这人的*罢了,待这人离开后,他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你!”见独孤求败油盐不进,景云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在蔓延,到底这人身上哪个零件失去了效果,才导致这人的性子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景云,我只是想要你罢了。”慢慢的欺近了恼怒的少年,独孤求败的话语几近呓语,一双眼倒映着的满满都是少年,“只有你,只要你。景云,其他我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只是此时此刻,你能否只看着我只想着我?”
第九十三章 他恨我,我便毁了我自己。
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在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边还有着其他的人,他又如何会不嫉妒不愤怒?只是,拥有的时间已经有限,他又如何舍得把这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嫉妒之上?当把这人看的太重时,除了能够真实的拥抱这人之外其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和独孤求败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景云又如何不知他话语之下的意思?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疑惑,为何一个人能够把另一个人看的如此重要,重要到违背自己折损了骄傲也不愿放手的地步,重要到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一生交付。
他很重视眼前这个人,还有师父他们,他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下这些人的命,但是他知道,若这些人辜负了他的情感,那么他势必会抽身离开,他的骄傲容忍不下背叛。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没人辜负他的感情,只是索求的都不是他想给的哪一种,这让他怎么办?
所以,和这些人相比,自己就像个渣滓一样,和这些人相处,他经常觉得自己是个欺骗感情的混蛋,只知道一味的接受从不拒绝。但是,住不了手怎么办?这种重视太容易迷恋上了,那种被人当成世界之重的感觉,让他的心变得贪婪,谁的都不想放弃,无关爱情,只是舍不得。
“爹,遇上我,是你一辈子最大的损失。”若这人当初没有遇见他,那么此时此刻定还是意气风发的独孤求败,或许身边还会有着一个美丽温柔贴心贴意又专情的妻子,和乖巧伶俐的孩子,而不是用几近卑微的姿态来拥抱他这个男人。
“怎么会?”伸手把人抱在怀中,独孤求败只觉得一直空落落的怀抱变得充实起来,“遇上你缠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若不是遇见这个少年,或许他的一辈子只有剑,尽管没有遗憾,却不够圆满。
“景云。”
“嗯?”
“答应我,永远不准忘记我,无论你在哪里你都必须记住我!”知道记住只会增添少年因为思念而起的痛苦,但是他依旧自私的想要霸住少年心上的一角。他可以纵容着少年做任何事情,唯独不允许这人忘记他。
闻言微微怔住,片刻抬眸,四目相对,景云缓缓伸手回拥着男人,“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他不知道人的一生能记住多少人,但他知道,有些人的名字只不过存在记忆之中,有些人的名字却是被刻在了心脏之上,鲜血淋漓的随着每一次跳动都会带给他一次痛楚,但他甘之如饴。
“好好感受,记住这是我带给你的欢愉,只是我。”缓缓压近,把怀中的少年禁锢在地,独孤求败的双眸暗沉了下去,隐隐约约涌动着无可名状的情绪,若一层层海浪翻滚着咆哮着,停歇不下来。
“嗯?”一时之间还未从上一刻的感伤之中抽身,景云有些迷糊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直到自己身上才套上不久的衣袍被剥开,空气的凉意才让景云脑子逐渐清晰。
“!!”立即紧绷着身体,景云伸手就想把衣服拉上,意图最后抢救一下,但这无疑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因为早知道会如此的男人此刻已经兵临城下,只差临门一脚就可攻城掠池。
“你想让我记住的就是这个吗混蛋!”
“记住我,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这些都要记住,我不想在你的记忆之中只是爹爹。”若他连心中的真实都无法让这人知道,那么他就太过于可悲了。他知道景云爱他,只是亲情,但没关系,不拒绝就好。
缓缓的进入,一点一点的撑开,正如男人的话那样想要让身下之人记住一般,过程慢的不至于让人错过任何一个环节,直至最终,二人彻底结合,开启的是男人仿若野兽撕咬一般的占有,激烈的似倾尽一切那般,抵死纠缠。
太用力了。
喘息着承受,景云只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就昏过去。事实上在和西门吹雪还有叶孤城阴差阳错之前,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在原随云之前,他是完完全全童子鸡一枚,对这种事情也只有许久到几乎遗忘的时光之中,在他还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学生时代,从那爱情文艺片中涉及罢了。
只是纵观他看的那以男性来说并不算多的片子中,现在的这种并不包括在内。他并非指性别,而是这种疯狂,这种让他觉得自己会被刺穿的疯狂,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爹、爹……”
低低的叫着,声音染上了哭腔,哀求被用力的撞击弄的支离破碎,最终却诡异的形成了一种似求欢的呻·吟,让伏在少年身上的男人愈发的用力起来,他想让身下之人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气息,足够深刻到这人无论经历过多少人,无论经历过多少事,洗尽铅华后,依旧可以记得他。
“景云。”交缠着的呼吸燃烧了空气,厮磨着的唇迫不及待的落下一个又一个亲昵而深入的吻,“既然你的心只能记住我是你爹,那么就用身体来记住,我不止你是爹爹,还是你的男人。”
明明在折腾之中脑子已经迷迷糊糊,这句话却不知为何如此清晰。景云微微睁开了眼,透过朦胧的水汽看了过去,那熟悉的眉眼,此刻因为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又有些不同,带着几分张扬的霸道,一点一点的侵入了他的眼,蔓延至心口。
*
树林中,茂盛而古老的树木挺拔着枝干直直耸立着,树冠和树冠紧紧挨着,密密麻麻的挡住了阳光。唯剩下些许细小的缝隙允许着光束透过,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落下一个个小小的光斑,随着微风在空气之中跳跃着丝丝欢欣,又被蓦然响起的声音惊吓着跳开。
“你够了,别跟憋了几十年似得没完没了!”背部抵住了粗壮的树干,少年仰起的脸上带着几分深深的恼怒,几丝阳光落在少年的脸上,光影错落,使得少年的眉眼更显几分精致。
“不够,怎么会够?”困住了少年的男人呼吸粗重,身体,更是不遗余力的在少年体内索取着。并非不知少年的恼怒,只是不够啊,怎么也要不够,他怕只是转眼的时间他就会再次失去少年,所以只能在少年消失之前用尽心里去尽可能的多得到一些。
现在的独孤求败的心态,正如临死前的最后一餐,只想着尽可能的赶在有限的时间内多吃一点,他怕,只要晚上一些,他就只能带着遗憾去死。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时,他总会有豁出一切的疯狂。
因为男人做的事情而闷哼了一声,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来稳定自己身体的少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除了这事你就没别的事情做了吗?”这种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做,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偷汉子的错觉啊有木有?
“你该知道的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你。”随着话音的落下,男人愈发用力了起来,迎来了少年气急败坏的怒瞪。
“别以为这么说就能掩盖你的无耻,当初带你逛花楼你还一直给我放冷气,搞的我还想着你太清心寡欲了些,没想到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你就是实实在在一色胚!”
恼怒着说完,却发现这次男人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安静到反常。有些疑惑的看过去,却发现刚刚还带着点无赖的深情此刻悉数散去,余下的只有点点冷漠,染上了情·欲的冷漠,比起炙热更令人心颤。
“你……”
还不等他说什么,唇上就被侵袭,不若之前那种疯狂的啃噬和吮吸,这个吻有些轻有些浅,但却依旧那般亲昵到令人脸红。就好像冰与火,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温存。
“你回来了。”
连声音都有些冷淡,但那愈发激烈的动作却显示出和冷淡截然相反的炙热。这让景云的脸几乎皱成了一团,究竟他说了哪个关键词才会让爹爹二号跑出来?
“爹,你、唔……轻点……”
这么久以来他只看见主人格还以为爹爹二号和一号融合为一了,谁料到只是没出来而已。现在不知道被他用什么召唤了出来,这让景云觉得自己前途无亮了起来。
因为比起爹爹一号,他对爹爹二号更加难以拒绝,这无关情感深浅,毕竟无论哪个都是爹爹,只是爹爹二号的性子,就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们有点像,甚至比之他们更加强盛,让人怎么也兴不起抗拒的心思。
“啊——”
随着短促的一声尖叫,终于得到解放的景云浑身瘫软的靠在树干上急急喘息着,待终于回过了神后才有力气看向他的二号爹。
有些尴尬的动了动身体,想让还在体内的东西出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尽管一号二号对他来说都是同一人,但他却是知道对方根本不是这样想的,这两人格相对独立,就好像住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从不去关注,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涉。
所以,为何这个人格在出现后发现和儿子做着这种事情的第一时间没有停下退出还继续下去?难道不该冷着脸直接提剑劈了他这个乱了伦常的儿子吗?!
淡淡的扫过少年眼中的疑惑,独孤求败语气淡然,却是明明白白解释了:“我想要你。”不停止不过是因为他想要罢了,尽管他一直不喜欢体内另一个的性子,但这一次不得不说他们观点相同了,他们都想要得到这个少年,不是以爹的身份。
“想、想要?”听见的太过于震撼以至于景云完全傻眼了,难道他猜错了?这第一第二人格并非互不干涉而是能够互相影响的?
再一次正确的捕捉到少年的心思,独孤求败的气息顿时有些冷了下去:“我不是他。”所以,别把他当成他人。
好吧,从爹爹二号着微带着嫌弃的话中他也知道了这两人格的确是独立的,只是为毛两个都会这样?他要的分明就是纯纯洁洁的父子亲情有木有?为什么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拐弯拐了一百八十度?而且不仅仅是爹,还有其他人也是这样,这让他真的很抓狂啊有木有!
更让他抓狂的是,这两人格的独立体现在各个方面,包括了精、力!难道以后他必须一个人应付两个人吗?这样他会彻底亏虚的啊喂!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自那次后,两人格真的开始轮流着出现,而且基于男人在某方面可耻的攀比心,使得景云的生活真的是性福到让他欲哭无泪。
——他又不是女人不需要努力造人,所以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功过度?!
但尽管如此,景云却从未想过要早日摆脱这种纵欲过度的生活,因为他知道,摆脱这个词对他而言意味着的是别离,或者说,是另一场相见,一场短暂到让他无法接受的相见。
水漫过耳鼻,意识昏昏沉沉,眼睛睁不开,唯一能够听清的只有那徘徊于海面的嘶喊,义无反顾的疯狂连灵魂都好似会被撕裂,深刻入骨。
“他恨我,我便毁了自己;他因这血缘拒绝我,那我便断了这血缘。人死一场空,到了阴曹地府,他总不能再以这阳间的血缘拒绝与我。楚留香,你说我疯了,我是疯了,早在一开始我便已经疯了。我原随云的一生,注定只是为了原景云而起的一场疯狂,纵然是死,我也不休!”
纵然是死,我也不休……
一字字一句句,若用尖刺在他的心口刻画,疼痛纠缠。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那些话语如同编织了世上最牢固的网,密密麻麻从天撒下让他无处可逃;想忘,但用生命写下的纠缠他如何能忘?那是原随云,是他的弟弟啊,纵使做了那事,纵使他怨恨着也无法忘记的存在。
我原随云的一生,注定只是为了原景云而起的一场疯狂。
第九十四章 日更一万二,快来称赞我雄壮威武=W=
“醒了醒了,爹,这人醒了!”
“晓得了晓得了,别喊了。”
重而滞缓的脚步,应该是个毫无内力的人。这是景云还没清醒时就做出的判断,待睁开眼后,瞧见那个笑呵呵的庄稼汉后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的确是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农家。
“这里是哪里?”支撑着坐了起来,声音有点嘶哑,身体也疲惫不堪,只是这短短一句询问就费了他许多力气,让他直喘气。
“公子你别急,先歇会儿再说话啊。”那个庄稼汉子满脸憨憨的笑着,搓了搓黝黑而粗糙的手掌微微局促。他还从没见过这般的丰神俊朗的公子呢,一看就知道和他们这种小老百姓不同。“这儿是小渔村,没啥人,公子你就安心歇着吧。”
“谢谢大叔。”虽然不知道这个小渔村叫什么,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看着应该是这人救了他。
呵呵憨笑了几声,门外就咚咚咚跑来了一个*岁的小女孩,扎着两只小羊角,一双黝黑的眼睛圆溜溜的,双手捧着一碗粥,还冒着热气。
“大哥哥,给,这是妞儿做的!”
看着高高仰起头等待表扬的小女孩,景云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却不想这一笑就牵动了咽喉的痒,咳咳的就咳了起来,惊的庄稼汉和小女孩团团转。
“爹,爹,怎么办?大哥哥又病了!”
“是啊,咋办呐?”
“病了,病了要请大夫,对,请大夫!妞儿这就去找李三叔——”
说着,小女孩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在景云还没平息咳意之前,那小女孩就拖着一个六十来岁的瘦小老头跑了过来,那老头身上并非和庄稼汉一样的粗布短衫,而是一身长袍,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此刻,他正哀声连连的求饶。
“妞儿妞儿啊,你跑慢点,三叔都给你整的快断气了。”
只可惜小女孩半点不理会,只是急急拉着人跑到床边,把瘦小老头往前一推,“李三叔,赶紧给大哥哥看看,快。”〖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好好,别推,这就看。”喘了两口气,瘦小老头就摸了把胡子把手搭在了景云手腕之上把脉了,片刻,才摇头晃脑的一脸神棍样开口,“不碍事不碍事,这啊,只是灌了海水留下的症状,带休息几日就好。”
闻言,小女孩和庄稼汉都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躺坐在床上的景云,庄稼汉突的想起了什么,把想离开的李三叔给一把揪住了。“李三叔,你帮我给另一个也看看吧。”
“哎哟,别拉别拉,你们爹儿俩怎么都喜欢拽人呢?”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傻笑着的庄稼汉,瘦小老头理理被拉乱的衣服,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我说大牛啊,你和妞儿就是性子太善了,怎么随随便便就往家里捡人呢?看他们的样子肯定不是平头百姓,若惹上了什么麻烦可怎么办哟。”
“这个,呵呵,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怎么也是条人命,咱不能见死不救啊。”
目送着去里间的庄稼汉和瘦小老头,终于平息了一阵咳意的景云看向了趴在床边望着自己的小女孩,笑了笑开口询问道:“你叫妞儿?”
“嗯!”小女孩重重点头,脆生生的嗓音听着就跟麻雀似得叽叽喳喳好不清脆,“我叫牛妞儿。”
好、好牛气的名字!
眨巴了下眼,景云才在如此牛气哄哄的名字之中回神,他终于发现,原来唐三葬这名字不是不好听,是自己不知足啊。
毫无意义的感慨了一声,景云继续开口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你爹刚刚说还有一人,是和我一起的?妞儿知不知道他叫什么?”
“是啊,爹爹和我在海边打渔的时候把你们网起来的,不过妞儿不知道那个大哥哥叫什么,他还没醒来过,李三叔说那个大哥哥除了灌入海水外还受伤了,所以要晚点才能醒。”边说着边晃着脑袋,两只牛角辫也随之一晃一晃的。
“不过妞儿知道,那个大哥哥肯定和大哥哥你很要好,我们把你们网起来的时候他还抱着大哥哥你呢,好紧好紧,要不是我去找了伯伯叔叔一起来帮忙的话都分不开你们。大哥哥肯定认识那个大哥哥吧?”
抿了抿干涩的唇,景云沉默了片刻后开口,微笑如常的让小女孩根本察觉不到那短暂的停顿,“是啊,妞儿真聪明。”
是人总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妞儿这个年纪的,一听见景云的称赞就乐不可支,小下巴抬的高高的,“妞儿是小渔村里面最聪明的孩子!”
说着,突然从床头离开,咚咚咚的跑到桌边把那碗粥端了过来,“大哥哥,喝粥。”
“好。”接过白粥慢慢喝下,直到他把粥喝的差不多了,刚刚那个瘦小老头和庄稼汉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爹,李三叔,那个大哥哥怎么样了?”
“没事,有你李三叔出马还有什么病治不好的?”虽然说的这般自信,但李三叔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两人能够大难不死主要也是因为这两人身体底子好,应该都是练家子,而且功夫都不弱。
才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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