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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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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少侠家住京城有的是人手,还需要在下帮什么忙呢?」谭信南可不认为对方有了做武林盟主的爹之后还能有什么用的着自己效力的地方?
「那个啊……因为我和严大哥两情相悦私奔了,所以爹这回应该气炸了不会帮我的。」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柳净云的口气中,和严祈在一起永远是理直气壮的。
「……」无言以对的翻了个白眼,一向在心的采花贼是不能理解这种为了吊死在一棵树上自断退路的愚蠢行为的。他很想痛痛快快的拒绝陪柳小公子一起泛傻,但问题是他打也不过,逃也逃不了,只能在柳净云状似无辜的恐吓微笑下,颤抖着嘴唇:「少侠,你要我帮什么忙不妨直说吧?」
「也没什么啦……严大哥被听雪剑侯兴扣住做了人质,要求我爹拿《涅盘真言》去换人。以爹的脾气是不可能任人要胁的,何况我想他比侯兴还希望看到严大哥送命……」
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柳净云也很怕面对自己的爹,但与严祈不同的在于,后者是因为掌握不透柳拂风的个性望而生畏,他却是因为太了解爹的冷傲而畏惧不前:「反正是不能指望爹会去救严大哥啦,所以,我想请采花贼大哥帮忙,将《涅盘真言》从柳府里偷山来。」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武林盟主的宅子——」瞪大眼睛,谭信南坚决吔来回摇头,他还不想去送死:「少侠,这么艰巨的任务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只是个小小的采花贼……」况且遇见柳净云之后他已经浪子回头连花都不采了改用买的:「我不行的!我哪有本事从柳府里偷东西!」
「可是……我除了严大哥之外,就只有和采花贼大哥比较熟啊!小云只能拜托你了。」毕竟年仅十六岁的柳净云只出过一个月的府,他能想到能依靠的,还只有那么多:「求求你了,采花贼大哥!我会把府里的地形画给你的,而且我大概知道爹会把《涅盘真言》收在哪里。到时候,我负责蒙面引开爹和护卫们,你就趁机去把东西偷出来,很容易的。」
「哪里容易了!我不要!」硬起心肠不去看少年满是乞求的目光,谭信南一点也不希望搅进武林盟主的家务事里,站起身,他准备就算被柳净云打断几根骨头也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一声幽怨无奈的叹息却及时缠住了他的脚步……
「我会记得在向爹告罪时说清楚,是采花贼大哥教我怎么和男人上床的。」
「……」
「而且正是因为被采花贼大哥袭击,我才坚定了喜欢男人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
「采花贼大哥?你真的不愿意帮我救救严大哥吗?」
「……把你家的地图给找吧。」
隔夜,柳府。
自从柳员外被推选为武林盟主之后,这还是第—次有不长眼的刺客来太岁头上动上。
柳府的护院们几乎是带着跃跃欲试的亢奋冲了出来,一拥而上的追在了蒙面人之后。眼看寡不敌众的来者已经被逼到了下风,持剑玉立,沉默观战的柳拂风却挥了挥手:「……撤下剑阵,让他走。」
「老爷?」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双眉轻蹙的柳员外,柳府的大管家毫不迟疑地喝止了动手的下人,略带遗憾地目送蒙面人翻墙而去后,才缓缓悟出一丝不安:「老爷?您是不是也觉得……那个人的身形相举止,都有点像小公子?」
「……」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梢,柳拂风并不似大管家般牵挂地望着后院高墙,追寻已经远去的影迹。他只是锐利地扫了一眼高度不低却被人轻松翻过的院墙,淡漠的吩咐:「柳福,叫人去把后墙的狗洞给堵上吧。」
「咦?可是老爷吩咐不用理会的啊?」早几年大管家柳福就发现那个隐患了,只是柳员外不让补,才一直放任狗洞空在那里。怎么追刺客追到后来,老爷反而关心起狗洞的事了?
「补上吧。」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柳拂风的人和剑总是冷漠的,像是不甚关心什么:「……那个洞,已经没必要了。」
三天陵,县城外的小树林里。
与侯兴在一起度过的十天宛如熬过了十年,敌强我弱的严祈有苦说不出,一肚子脾气全都算在了柳净云的头上,远远看到对方领了人来,想也不想地高声抱怨:「太慢了吧!你也不想想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做人质有多凶险!哼!只是回府取本书你也要十天?再晚点说不定就只能来捡我的骨了!真是的,这点小事也办得乱七八糟的,出去别说你是找的小弟!」
全部心思都放在戒备柳净云带来人身上,侯兴倒是没有注意严祈随口带出的奇怪称呼,况且他趾高气扬的态度摆在眼前,二人的尊卑立现,由不得他多想。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严……呃,少爷受委屈了。」心急如焚地揪着草草装扮成柳拂风的谭信南往前走,柳净云一心挂在严祈的安危」,生怕侯兴喜怒无常闲来拿前者磨刀!看见对方还能活蹦乱跳脾气暴躁地指责自己,柳净云绷紧十天的弦立刻松了不少,笑容也灿烂了许多:「严……呃,少爷您不用怕,《涅盘真言》我带来了,马上就把你换回来,相信侯前辈不会人前失信,你很快就能安全了。」推了推听得一头雾水的谭信南,柳净云把二人好不容意弄到手的册子从后者手里抽过来,压低声音背对着侯兴挡住对方的视线,小声叮嘱:「采花贼大哥,我不知道听雪剑究竟有没有和爹打过照面,为了以防万一,《涅盘真言》由我拿过去换人,你就站在这里假装我爹威吓对方,离得远些侯兴看不清脸孔不会起疑。」
「侯兴这个人向来随心所欲,没什么道义可讲,你自己小心点。」点了点头,谭信南已经被赶鸭子上了架,也只有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气魄了。只不过:「……你确定那个一脸凶悍、态度恶劣、不知好歹的小伙子真的就是你口中的严大哥吗?」那个会让柳家公子放下身段,厚着脸皮为了他向外人打听龙阳之道,甚至不惜为其逃家出走的深爱之人?
「呵……没错!那个就是我的严大哥。」不无骄傲地悄然笑了笑,柳净云攥紧秘籍,瞥向心浮气躁的严祈的目光格外的温润多情。见状,谭信南除了感慨之外,实在无话可讲。
「……少侠,恕我多嘴……你挑人们眼光……真的很差。」
「……」
与侯兴交换的过程比柳净云他们想象中的容易。也不知听雪剑是忌惮不远处的「柳拂风」还是完全被拿到手的武功秘籍吸引了注意力,验证了一下柳净云递上来的《涅盘真言》几个传说中的细节,确认无误后侯兴倒是很爽快地推了一把严祈,把后者踉踉跄跄地推到了瘦小的柳净云怀中:「滚吧,臭小子!」
「严大哥?你还好吧?」自己也有些摇晃地扶住严祈,关心则乱,柳净云也忘了该假装的身份,担忧溢于言表,一双手不管不顾的上上下下把对方摸了个遍,生怕还回来的人缺了什么似的。
「……乱摸什么!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哼!」俊颜微红,严祈被折磨了十天本有一堆的怨气,但是叫柳净云这么担惊受怕的一摸,除了尴尬中有些恼羞成怒外,哪里还发得出火来?反观奔波了十天的后者明显憔悴许多的面色,严祈胸口一紧,心疼地扶过对方的窄腰,心虚地望了望没有发话的「柳员外」,又大起色胆捏了捏柳净云垂在一侧的手掌:「喂,你这次回去,你爹有没有为难你?这么快就说服了你爹来救人,你没有背着我答应他什么以后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条件吧?」反正柳净云就算答应了,严祈也有信心叫对方背信忘义的和自己二度溜走。因此后者吞吞吐吐的模样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我们赶快离开这吧!那个侯兴真不是什么东西,哼,有机会老子一定要找他把这十天的帐算回来!」
「严大哥……你先听我说……」眼看两个人就要走到「柳真外」面前了,柳净云偷偷扯了扯严祈的袖子,示意对方看清自己暗示的眼神。可惜,严祈在走近「柳员外」十专小离叶就绷紧丁皮咬紧了牙关,刚刚还抬得挺高的头下必提醒就矮了卜去,任柳净云拍了几次都没敢抬头正视被自己拐走儿子的武林盟主。他至少还记得自己当初之所以会到柳府为奴是为了报答柳员外对他们严家的救命之恩,只是报恩报到害恩公断子绝孙的份上,就算是严祈也会感到理亏词穷的。
真正促使严祈猝然抬头的,其实是身后安静了许久的侯兴突如其来的一声怒斥!几乎是在后者咆哮:「秘籍是假的——!」的同时,严祈看清了乔装的谭信南……
「啊?你不是柳员外——」
第九章
「哼哼哼……原来如此!秘籍和柳拂风都是假的?说不定这小子也根本不是姓柳的儿子吧?为了活命耍花招以为可以愚弄我吗?告诉你们,我听雪剑侯兴平生最恨、最恨、被人骗了——」盛怒地丢开被自己揉烂的秘籍,侯兴并不把柳拂风以外的人放在眼里。恶毒的眸子像是在决定先撕裂哪一个家伙似的在狼狈后撤的三人间反复巡视,紧接着新仇旧恨一块算地锁住了柳净云纤颀的身子:「没错!你是最可恶的一个!我就先撕了你那张爱说谎的小嘴——」
「前辈!我们没有骗你!他真的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啊!」劲风龚来,严祈下意识地向后扯了一把柳净云!仿佛幻化出刀刃的劲风差了一怕只割下了柳小公子的一截发带,但已经足够三个年轻人惊出一身的冷汗了。吼了侯兴一句后又回头瞪了一眼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后者觉察出严祈的怒意,困惑地回望着对方,委屈地摇着头:「秘籍是真的!是我和采花贼大哥好不容易才从爹那里偷出来的!错不了啊?」
「采花贼大哥?」忙里偷闲地瞪了一脸干笑的谭信南一眼,严祈的吼声比被侯兴砍时还高了三升:「你竟然敢瞒着我和什么采花贼混在一起?」
「我、我没有要瞒严大哥啊!是严大哥没有问……」
「你还给我校辩?我就奇怪你那堆挑情的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呢!好啊你——柳净云,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出去鬼混了啊?」掐住柳净云的胳膊,如果只比较眼中鼎盛的怒火,严祈绝对不会输给杀过来的侯兴!
「喂!你们——我们是在被人杀好不好?两位!」自叹苦命地瞪了忽视现状的二人一眼,谭信南不得已掏出自己行走江湖,为了保命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出手的独门暗器,仗着侯兴不把自己等人看在眼里疏于防范,狠很地砸在了听雪剑的脚边,刹时炸开的浓烟把追杀者罩在了其内!一招得手,拈花公子也顾不得邀功了,趁势扯过柳净云,不理严祈的阻挠,解下腰上为了冒充柳拂风特意买来的长剑,兴奋地塞到了目光闪烁其辞的柳小公子手中:「太好了!侯兴被炸个正着现在应该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要趁机打伤他我们就逃跑无忧了!快!少侠,凭你的武功绝对游刃有余的!赶快下手——」
「你开什么玩笑!小云他不会武功的,你休想叫他去送死!」不等柳净云矢口否认,严祈就凑上来一把揪起了谭信南的衣襟:「该死的采花贼!我还没跟你算教坏我家公子的帐呢!你还敢怂恿他去对付侯兴那种强到恐怖的怪物?信不信我杀了你——」
「可恶!用不着你动手!等侯兴的药效过来我们都得死!」用力地甩开严祈的手,谭信南厌恶地抚平被前者抓出的皱折,迭声催促举着剑僵硬不动的柳净云:「他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喂!少侠!动手啊!不然大家都得死了!」
「我……我不会武功的!严大哥说的对!小云不会武功!小云没学过!」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丢下手中的长剑,柳净云的贝齿深陷在失去血色的下唇里,惊恐的望着地上的宝剑,犹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震颤着跌扑进严祈的怀里,像是要说服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他不断重复着早已暗示过自己很多次的谎言:「我也没办法啊!我就是不会武功啊!」
「怎么可能!你明明会武功——」否则他拈花公子当初是被谁抓住的?
「不会就是不会!小云答应了严大哥的,没有和爹一起习武!」要是自己学了的话,严大哥就会不要自己了!柳净云记得的,严祈的话他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别闹了!少侠!你想被侯兴杀了吗?」谭信南不肯罢休地催促着,余光发现烟雾里有个人影已经站起来走近了:「来个及了!出手啊!你就这样束手待毙不成?明明会武功的,干嘛等着被杀!」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武功!」斩钉截铁地断言道,柳净云拼命地在严祈怀理摇着头,没有发觉自己尖锐的反驳里已经带进了哭腔。他是真的不想学什么武功的,可是爹说自己不好好学的话就要赶走严大哥,所以他真的不是自己要违背答应严祈的誓言的,他真的不想骗严祈的,他真的不想让严祈知道被自己骗的!
「没关系的……小云,不会武功不是你的错。」静静地,一只温暖的手勾起了柳净云纤巧的下颔。深深地望进那双九岁之后就没有再流过泪的温润眸子,严祈痞痞地笑了一笑,好像是从那越是被眼泪浸泡就越是倔强的眼眸里读懂了什么似的,笑中带了一丝自嘲:「一会儿还是我去想办法阻拦侯兴吧,你和那个该死的采花贼不要回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那怎么可以!严大哥!你根本不会武功的,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窄肩一抖,柳净云逃避着严祈的凝视垂下了眼帘,大颗大颗的泪珠直接砸到了严祈的脚背上。
「反正我们都不会武功,谁去不都一样?况且,就算都得死,至少也让我能保护你一会儿算一会儿,要死也先死在你前面好了!谁叫我严祈说过,肯定会罩你的呢?柳小弟……」无奈地捡起地上的剑,严祈审视的目光扫向柳净云咬破的下唇:「只不过……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要照实回答我。小云,那个该死的采花贼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究竟会不会武功?」
「……不会。小云不会!」用几乎要揉烂眼睛的力气擦拭着不断掉泪的眼角,柳净云哭得有些气喘吁吁,然而在被严祈沉下声质问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给出了答案!
大不了就一起死好了!反正他到死也不要严大哥讨厌他,抛弃他!那比死还可怕!寂寞比失去还要可怕!何况严大哥死了自己肯定不会独活,放着严大哥在自己死后娶妻生子淡忘自己,自己死了也不会罢休的!所以,一起死吧!
「严大哥,小云不会武功。」坚定地回视着严祈,柳净云的泪止了。
「……很好。不愧是我严祈的小弟啊……」面对那双固执的眸子,严祈缓缓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抄起手中的剑,反手剑柄就敲在了上一瞬还在与自己深情对望的柳小公子头上:「X的!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找装!会就会,死鸭子嘴硬什么?柳、净、云——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肉麻恶心的话你都不会给我感动一下啊?还说不会!你当我严祈是傻子吗?」听到柳净云口中的那句「杀了我也不会」,严祈立刻想到了十天前的暗巷里,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稳住了侯兴,后者真的会被活活掐死在当场的!这个小笨蛋!明明可以不用死的,那就不要死啊——难道他不明白,一旦他死了,自己就连原谅对方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严祈是很气也很后怕柳净云瞒着自己学武的事情,不过,他更恨对方轻易放弃生命的死脑筋:「老子应该教过你吧,只要能活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先活着再说!」狠狠地将剑递给怯生生伸出手的柳净云,严祈把后者转向浓烟里蹒跚着摸索方向而出的侯兴!
「可是……可是严大哥以前不是说了,小云要是敢学武功就不要我了吗?」挽了个剑势,驾轻就熟的手法就骗不了人,柳净云最后的一丝犹豫,打消在严祈的一推之下——
「少废话!严大哥现在告诉你,你要是敢给我打输了侯兴,老子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都不会理你了!快上!」
「唉……」自己坚持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自怨自艾地持剑杀入了渐渐淡去的烟雾里,柳净云在与逐渐恢复视听的听雪剑缠斗时脑中一直浮现着谭信南不久前的评价——恶人总归是善变的……采花贼大哥说的没错,自己挑人的眼光,确实很差。
虽然柳净云抢身杀向了侯兴,但毕竟之前的争执耽误了太久的时间,他只来得及划伤对方的左臂,就被越来越清明的听雪剑逼到了下风。
险象环生的厮杀连不会武功的严祈也看出了优劣,扯住想趁机溜走的谭信南,严祈不讲理的斥责中透出了浓浓的恐惧:「该死的采花贼!你不是说小云能赢的吗?」
「废话!若是一开始就下手当然能赢!我不是说过药效是有限的吗?听雪剑内功又高,恢复的本来就比一般人还快!」不甘示弱的吼回去,谭信南对严祈绝对没好感。
「那我们何必硬拼呢!趁侯兴中烟雾时逃跑不就好了!」
「你以为带着你这不会武功的拖油瓶能逃多远?况且谁知道十天里侯兴有没有在你身上暗下什么追踪用的香引,到时候就算钻到地洞里也会被他挖出来宰掉的?想要活命就必须让他暂时没力对我们下手才行!」
「呜……」比斗中,柳净云一声刻意压抑的惨呼打断了两个旁观者的争吵!几乎是在发现柳小公子受伤的同时做出了反应,谭信南脚底抹油的独自开溜,严祈则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直接往侯兴冲了过去——
「可恶!老子和你拼了——」
「严大哥!」惊恐地瞪大眼睛,柳净云眼睁睁地看着踹飞自己手中长剑的侯兴单手打碎严祈丢过来的石头,反手一掌就要印上来者轻易暴露的胸膛!也不管什么名门公子的矜持了,干脆利落地扑抱上去逮住侯兴的肩膀,杀红眼的少年犹如被逼急了的温顺兔子,歇斯底里地张开嘴,一口照准最近的一块肉啃了下去——
「……够了吧,听雪剑。这么欺负两个后辈,你也不怕在江湖上被人耻笑?」淡漠的声音随着一把朴素无华的剑横空插入战局,瞬间扭转了事态。缠斗的三人纷纷一呆,柳净云的牙终究也没能咬上侯兴的肩膀,侯兴的字也终究没能印上严祈的胸膛。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林盟主柳拂风。
侯兴其实并没有见过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武林盟主,他认出的是柳拂风手里的那把秦心剑,以及对方散发而出的高手气韵:「姓柳的?难道真的是你?哈哈!没想到你身为武林盟主居然也会纵容小辈拿假秘籍出来骗人,现在又跑来是要护短了吗?」
「……你手里的《涅盘真言》不是假的,他们纵使有得罪你的地方也已经按照约定以物易人了。现在是你违背了约定,在攻击他们。」不含什么暖意的眸子扫向惭愧低头的儿子,柳拂风在看到独子受伤初的血丝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闻言,侯兴半信半疑地瞥向被丢弃在树根旁的秘籍,思索一下后更加狰狞地瞪向柳拂风:「不可能!你在骗我!那本分《涅盘真言》我翻了一下,光是照它的第一式吐纳就会废掉所有内功的,一个弄不好还可能瘫痪了手脚!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惊世绝学?」
「……涅盘本就是自死里求生的意思。侯兴,那武功对你或我都没有意义,我们都是练了二、三十年内功的人了,那么多年的辛苦,又怎么说放就能放弃呢?」淡淡地望着不依不饶的听雪剑,柳拂风的年纪明显小过对方,但口吻却要沧桑上许多。也正是他的淡,压迫得人无法再怀疑:「侯兴,那本册子是不是真的你不用看内容也应该早就能够判断了吧?你只是不愿相信期待已久的神功居然是自己无法狠心去练的东西,所以把怨气发泄在几个小辈的身上罢了。《涅盘真言》你拿走吧,自己练还是找个徒弟都随你。只是,忠告你:涅盘是死里的生,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死,是不可能再生的。」
「……」没有回答,侯兴只是捡起了被自己扔掉的书册,丢下茫然呆立的柳净云等人,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来时的方向。从柳拂风说让他把书带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输了。
听雪剑走后,被剩到原地的三人面面相觑,严祈不敢开口,柳净云无颜开口,柳拂风则在等待什么似的,不准备开口。
「……」一阵风过,又一阵风过……
就在三者中最没耐心的严祈认为自己要被气氛憋死前,柳净云膝盖一曲,抢跪在他和柳员外中间,对着严祈的瘦小脊背挺得笔直,在严祈不愿承认的时候,爱哭的少爷,已经悄然长大了:「爹,对不起。孩儿不孝,前些日子夜袭柳府的蒙面刺客其实就是孩儿。」
「……柳府是你的家,不管你是蒙面进的还是翻墙进的,你回自己的家都不需要道歉。」
「可是、可是我那样做是为了偷爹的《涅盘真言》啊!听雪剑扣了严大哥做人质,如果拿不到《涅盘真言》就换不回严大哥!爹,孩儿不孝,明知那本秘籍很重要,可是……」
「……嗯,我确实是发现秘籍被偷才命人追踪你们赶过来的。不过我并不在意你拿走那本秘籍,我在意的是那里面记载的武功太凶险,不是你们轻易能涉足的。」平淡地宽慰道,柳拂风轻轻蹲下身直视着泫然欲泣的儿子,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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