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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嫁皇妃斗破龙床:血嫁之金枝玉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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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枫,当日我去燕倾宫看的人很多,罗蕴大受刺激冲出来,而皇上却衣衫不整从寝宫追出去,这些都事实,并且落入很多人的眼里,这一切并不上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我上次借省亲的机会出宫一次,北天帆现在准备跟我们撕烂脸皮,就更加不会让我出宫。”
“这事就劳烦你好好跟我外公解释一番,外公做了那么多年丞相,心智自然不是罗蕴可比,可能会明白,但几个舅舅行事卤莽冲动,现在在气头上,估计会让莫少将难堪。”其实外公是否能相信我,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虽然他是我的外公,但我们仅有的一次见面,也显得很疏远淡漠,最怕他真的以为我被北天帆所迷惑,做出这等事来。
“轩儿,回去告诉娘,我没让她失望。”听到我的话,李轩重重点了点头,她们离开之后,有消息传来,罗蕴悲痛欲绝,晕厥了几次,令皇上十分忧心,宫中太医门外守侯,不敢有丝毫松懈。
玲珑守侯在外面,罗蕴依然不肯见她。
第三天,罗蕴身体恢复了些,回到了倾燕宫,但大门禁闭,除了皇上,不许任何人进去,我之前派去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宫娥,保她平安的侍卫,都被她赶了出来,她恨我之甚,可见一斑。
而这个时候,北国的石县前些日子发生了旱见的洪灾,石县本是北国一个十分富饶的地方,但如今庄稼被水淹没,百姓颗粒无收,房屋被冲毁灭,百姓无家可归。朝廷发放了大量的赈灾银两,但有消息传来,那里竟然饿殍千里,瘟疫横行,皇上今日派了玄木去石县,发放米粮,查杀贪官污吏。
我如果没记错,石县的地方官是田冠亭,朝廷的大批赈灾银两,应该是进了他的袋子,但他偏偏是我爹第八侧夫人田冠甜的哥哥,田家与李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田冠亭是该杀,但却不该用玄木之手,如果玄木如果查杀了田冠亭,田家与李家也就彻底闹翻了,如果玄木不处置,皇上到时来一个办事不力,贬了玄木,也是名正言顺。
看来北天帆是想将我们护龙司的手手脚脚全斩断,如此两难处境,该如何应对?
*
042:不好过
因为石县的灾情已经很严重,大量尸体没有及时处理,导致瘟疫横向,如今玄木过去,处理不好,轻是贬官,重则自己也感染了瘟疫,把命留在石县,再也回不来。
北天帆这招杀人不见血,可恨、可怕。
北天帆没有让玄木有喘息的机会,玄木接了皇命,已经火速奔赴石县,进宫与我商量一下对策的时间都没有,我在寝宫来回走着,想着该如何应对?我感觉头顶那张大网,已经越缩越小。
“轩儿,玄木赈灾的粮饷去石县,很容易引来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抢夺,就算他很谨慎,但说不准会有人偷偷散播消息,如果他丢了这批粮饷,罪名不小。”
“还有玄木走得很匆忙,肯定准备不够充分,你回去立刻再安排一批人手沿路暗中保护,还有石县现在瘟疫横行,你现在多派些大夫赶去石县,尽快配制出破除瘟疫的良方,需要什么药材,我派人给你们送去。”
“至于如何处理田冠亭,我们再从长计议,这个还有时间容我们好好想清楚。”李轩应了一声,匆忙离开,矮小的身影,显得很单薄,他还那么小,却要他承受这样重的胆子,看着心中难受。
李轩走后,我去德妃的馨艺宫。
“德妃,你现在看明白了没?”德妃抬头看着我,似乎并不是很明白我的言下之意,她们入宫日短,后宫又一直平和安宁,许是她还没有感受到平和底下的勾心斗角,温情下的杀人不见血。
“皇上是不是对你说,派你哥哥去石县只是想给一个立功的机会给他,他很快就会回来,他是不是对你说,容妃没了孩子,他虽然很难过,但他最希望你能为他产下皇儿?”
德妃微微点了点头,脸颊带点粉色,显得更是娇媚,如今北天帆已经向我们动手了,她们却渐渐陷入这个男人的柔情而不能自拔,我不能再让她们对这个男人有着一丝幻想,否则她们只会为他所用,到头来怎么死都不知道。
“德妃,你是聪慧之人,何以糊涂至此?派你哥哥到一个瘟疫横行的地方,他活着回来的机会有多少?”
“石县的当权者是我爹的第八侧夫人的哥哥田冠亭,他贪污赈灾的粮饷,的确罪该万死,但如果你哥哥将他查杀,田氏一族与护龙司算是反目为仇,这是两败俱伤的事。如果你哥哥查办不力,不要说戴罪立功,说不定革职查办,皇上如意算盘,德妃你可明白?”我看着德妃,德妃咬咬唇,脸色有些苍白。
“外面流言四起,说本宫在容妃的寝宫勾引皇上,容妃看到大受刺激,孩子才会没有,甚至将本宫说得更不堪,但本宫今天对你明言,本宫就算再蠢,也不会挑皇上,因为我是太妃,他是皇上,我们的身份摆在那里,我就是再饥渴,也不至要在罗蕴的床上。”
“当天是皇上硬将本宫拽上床,故意让罗蕴看到这一幕,罗蕴盛怒之下,将玲珑赶了出去,而李太医就在这个时候动了手脚,外面的人都以为容妃是受了刺激没了孩子,但真正杀了罗蕴肚子孩子的人是你们爱着的夫君,当今皇上北天帆。”
“北天帆不允许罗蕴怀上他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允许你怀上,凡是与李家有关系的女人,他都不会真心待她。如果你的哥哥出了事,如果你身后的家族倒了,你的下场不是被投入冷宫,就是一杯鸠酒了结一生,如今皇上已经开始动手了。”
“本宫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本宫是你们的唯一依靠,而你们也是本宫强大的后援,我们缺一不可,无论日后流言多甚,无论皇上对你说的话有多甜,有多动听,你只能站在本宫的身旁,绝对不能因为无知,而被北天帆所利用。”
我扫了一眼德妃那微微发白的脸,大踏步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该说的已经说了,说得不可谓不直接,说的不可谓不明白,是一头栽进北天帆的天罗地网,还是幡然醒悟?那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两天,我努力将那些浮动的人心稳定下来,而我娘与莫枫,亲自回了一趟罗家,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试图弥补两家的关系,只是流言太甚,虽然舅舅他们并没有给莫枫和我娘难堪,但却没有往日的亲热。
罗家目前把家族命运,都押在罗蕴的肚子里,并且再三叮嘱,我好生照顾她,但到头来,这孩子却因我而没,要他们一下子释怀,并不容易。更何况我并没有证据证明当晚是李太医动了手脚。
第三天,我亲自去了一趟倾燕宫,门前侍卫、宫娥已经全部换过,眼生得很,我之前放在罗蕴身边保护她的人,她用各种理由将她们打发,就连玲珑也被送去浣衣房,我安插给她的人完全暴露,很是危险,既然她们已经有暗转明,我干脆用各种理由,将他们弄到自己身边来。
“参见太妃,皇上说了,容妃身体欠佳,太妃请回。”门前的侍卫朝我下跪,据我了解,罗蕴的身体是虚弱一点,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心情低落一点,昔日温顺乖巧的她,性格变得异常暴躁,不是用花瓶砸宫娥,就是将整个宫室的东西摔一个稀巴烂。
每天宫娥都会将那些破碎的瓷片扫出来,还有更换新的帷帐,这样的罗蕴让我心疼。
“好——”我还不想硬闯,只能回去。我一连去了三天,三天都被拒之门外,我与侍卫的对话声音不小,罗蕴不可能没有听到,可见她有多恨我。
“本宫一段时间没见容妃,实在挂心,今日谁都不许拦我。”
“请太妃饶命,皇命不可违,如果被皇上知道,我们会人头落地。”
“如果今日你们再拦我,信不信你们现在就人头落地?滚开——”我声色俱厉,估计是摄于我的气势,这群人微微让开了一条路,但我刚走几步,他们又迅速拦在了前面,根本不让我进去,看来北天帆打算彻底跟我翻脸了,很好,就看你有没这个资格。
“放肆——”罗音和我身后的护卫,唰的一声全将剑拔了出来。
“太妃,别难为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侍卫为难地说,但目光坚定,一副死守这宫门一样,看来北天帆给他们下了死令。
“你们把剑收了,我们回去。”,外面闹得那么大,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罢了,罢了,这个时候进去,就算我说的声泪俱下,我估计罗蕴还是怨恨我。
晚上,北天帆过来了,自那天之后,他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天天都有赏赐送来/
“叶儿,你是否恨朕?朕那天真情难之控,终于决定向太妃袒露心声,不曾遭逢此变,容妃不但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还让你蒙受不白之冤,朕已经向容妃解释,当日都是朕控制不住自己,一切与你无关,只是容妃刚蒙受失子之痛,暂时还没有平复过来,过些时间就会好,朕再想她解释。”
北天帆说得情真意切,但那声叶儿,叫得我浑身发冷,亏他叫得出声,我相信他真的是向罗蕴解释过了,并且还在罗蕴伤心欲绝的时候维护着我,但他这样做,只会让罗蕴更恨我。
“皇上的心意,本宫明了,本宫今日太累,想先歇了,哪天容妃心情平复一点,本宫想亲自见见容妃,烦请皇上请门前侍卫不要用刀子指着本宫,本宫会害怕的。”
“朕这样做也是担心影响容妃的身体,我相信太妃会理解朕,是吗?”北天帆看着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个当然。”我将心头的怒火压下,硬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那朕就不打扰叶儿的歇息,但朕知道叶儿这几天受了委屈,愿意一曲替太妃解烦忧。”
“不用了,本宫无忧无愁,皇上日理万机,本宫哪敢再让皇上劳神,本宫恭送皇上。”说完我站了起来送瘟神,我是不会再给机会他逗留我的寝宫。
“还有请皇上日后还是称本宫为太妃,本宫是先帝的妃子,皇上这样做实在有违伦常,更何况皇上宫中妃嫔众多,皇上这样做只会让本宫置身风尖浪口,请皇上自重,本宫在此谢过。”之前为了各自的目的,粉饰太平,既然他现在不需要这样的平和,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他装下去。
北天帆听到我这话笑着走了,但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住,情深似海地说了一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那一刻我真想脱下那厚重的宫靴,砸死他。
第二天李轩、莫枫进宫,我吩咐他们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找各种理由,隔三差五派人去封地邑探望敬亲王北天齐,带上礼物。
每天早上、我都会行踪隐秘地去一趟永寿宫,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密谋着什么,但实际我每天只是去陪着太后叶媚品茶,念经,朝廷的事,绝不提一句,但我这样做,有些人自然会浮想联翩,亲事难安。
北天帆让我辗转难眠,我今日也要让他尝尝坐立不安是什么感觉?他让我不痛快,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
043:找上门
太后叶媚的寝宫,地处偏僻,但环境清幽,空气似乎也来得特别新鲜,如果偶尔住那么一段时间,还是挺好的,如果要我长期居住,我则嫌太过于寂寥,冷森森的,很寒人。
叶媚潜心礼佛,所以她的寝宫,比其它太妃的寝宫,更清静一些,她每天都会在佛堂待很长的一段时间,一进去就袅袅佛香味,说真的我不喜欢这种味道,我更不喜欢我的寝宫旁边放着大大的一尊佛像,我怕鬼,但又偏不信佛,所以我这种人只有被吓死的命。
但每次过叶媚那里,我都是很虔诚的,拿着一串佛珠,跪在佛像面前与大佛神交。
“贤妃妹妹,年纪轻轻就信佛,真是难得。”叶媚这般说道。
“佛能让人宁静,向佛能让人心灵纯净,每次来姐姐这里,都感觉心特别宁静。”我低低地说,其实我老早想站起来了,天天对着一个佛像,念念有词,这不是虚度光阴吗?
日后我就是七老八十了,只要我还能爬得动,我都要到处去玩,看看这里的山水,吃吃各地的美食,欣赏一下年轻的俊男美女,闻闻花香,这日子才是人过得,这样才不枉一生啊,不过这也只是想想,什么时候能离开这牢笼呢?
“贤妃妹妹——贤妃妹妹——”我想得太入神,竟然太后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到,白天发白日梦,也发得很投入。
“刚刚我跟佛说心事,太投入没听到姐姐的话,请姐姐责罚。”我不好意思地说,叶媚笑着扶起我,她的手很滑很暖,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般,莫非真实参佛的时间长了,整个也沐浴着佛光?
“这后宫的女子,大都是攀炎附势,难得贤妃妹妹,在本宫如此落魄的时候,还来探望姐姐,姐姐很是开心。”
“听到姐姐这样说,妹妹实在惭愧,入宫都有好些日子,但却很少看望过太后,不是不想,而是——”
“贤妃妹妹,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后宫的女子哪个不是勾心斗角,拼得一个你死我活,虽然本宫如今居安在永寿宫,但是也在后宫翻滚了大半生,有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明白?什么荣华富贵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内心归于平静,人才能活出自己。”
“如今先帝驾鹤仙去,本宫也老了,此生无所求,只求平静度日,安享晚年,如今又有贤妃妹妹过来陪伴,老天对我不薄。”柳媚对我浅笑,语气平淡,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她真的是无所求?
“敬亲王远在封地邑,今年过年亦不能返京,太后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敬亲王,心中是否惦记?”我轻描淡写地问,试探一下她的口风。
“齐儿是本宫的心头肉,如今远在封地邑,我这个做娘的岂能不挂心?齐儿轮智谋不及皇上,论才学就更加不能跟皇上想比,只是身为皇长子,一直以为皇位当属于他,不甘心被人夺了去,才会犯傻以卵击石,而本宫爱子心切,才会犯下大错。”
“但当今皇上,胸襟广阔,在我们母子犯下滔天大罪的情况下,不但不杀我们母子,还封我儿为敬亲王,还给了那么富庶的封地,赐本宫入住永寿宫,锦衣玉食,此大恩大德,本宫再世为人,尚未能偿还,只能日夜念经求佛,希望佑我北国,佑皇上身体安康。”叶媚娓娓道来,目光柔和,似乎还闪烁着感激的泪光,此情此景实在是动人。
“也许贤妃妹妹觉得本宫只是说些场面话,但这些话却真的是姐姐的真心话,我儿的封地虽然很富庶,但与往昔相比,风光不再,自由不再,但是他犯下如此大罪,能活下来,我已经谢天谢地,哪还有半丝怨恨?说真的换了本宫,也未必有皇上这般胸襟。”
我一直认为,叶媚跪在大佛面前,不是念经,而是在不停地咒骂北天帆,但今日听她所言,似乎句句都是出自肺腑,简直是掏一个心窝出来给你看,如果你还不相信,你还真不是人。
“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当初被先帝宠幸,人人都说我狐媚惑主,人人都说我忘记小姐对我的恩情,说我叶媚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为了权势,不惜一切的女人,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皇上要硬来,我如何反抗得了?因为愧对小姐,我几次想过一死了之,但却发现有了齐儿。虎毒不食儿,我怎能这样残忍对他?剥夺他生之权利?”
“小姐去世,将离儿托付给我,宫里宫外,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我尽心尽力照顾离儿,他穿得少,我怕他冷,他穿得厚,我怕他热。他贪玩,我怕他荒废学业,日后碌碌无为,管得太严,又怕他没有童年的快乐,并且我也怕他不待见我。”
“为了照顾他,为了让他变得更好,为了完成小姐的嘱托,无论怎么辛苦,无论流言蜚语多么盛,我都咬紧牙关挺过来了。对他的关怀,比我的齐儿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为了照顾他,我疏于照顾齐儿,让他养成很多不好的习惯,才学与离儿相比,差了一大截,但无论我怎么努力,离儿始终对我不亲近,她总认为她母后郁郁寡欢,他母后早逝,是与本宫有关。”
“但本宫对小姐忠心耿耿,就算是坏上了齐儿,也是以丫鬟自居,从不敢有所逾越,但外人却把本宫说得很不堪,本宫的泪、与血都只能咽下去,这些年过得真不容易,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苦水无人能诉,如今居在永寿宫,离开了所有纷争,本宫活得很开心,只要齐儿能平安就好,本宫并不奢望此生还能相见。”
叶媚淡雅一笑,似乎真的无所求。
这段时间,我每天清早去找她,自第一天他谈论起她的儿子,其余时间,她都与我谈论诗书,参悟佛学,她对我说想在永寿宫养些花草,万物皆有命,她要为皇上,为她的儿子积些福。
我在想,这花是有生命的,她把她养活了,自然是积德,如果整死了,那岂不是折福?
第二天,我给她送了好些花过去,那粉嫩的花瓣,那淡淡的幽香,引来了不少蜂蝶,让这清幽的庭院增添了几分热闹。引得其它太妃争先来看,看完之后,个个都央我给她们送些过去,她们在这里一切用度都不差,毕竟北天帆一直想笼络她们身后的家族,所以吃得好,穿的也都是最好的料子,只要她们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要太过分,北天帆都不会反对。
只是这些太妃,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她们已经不是皇上的宠妃,她们的夫君,那个可以给她们依赖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们对皇上送来的东西都是感恩戴德,更不会提什么意见。
今日看到太后这里的花开得那么美,那么鲜,都心动了,她们估计是太寂寞了,都想找点事干,她们与我越亲近,我越开心,因为某人知道这些,估计晚上睡不好了,开始作出种种猜测。
他不是想对我们护龙司动手吗?他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独飞吗?我现在就要让他知道,他飞得再高,我也可以一支箭将他射下来。
从永寿宫回来,我受到了启发,她们在宫中种花,我在宫中种菜,花只能看,菜还能吃呢?在这宫中指不定漫漫几十年,总得找点东西来解闷,说干就干,我亲自带领碧水宫的人开辟了一块菜地,在种子撒下去之后,心有了期待。
“罗音说我如果无聊,就跟她学武。”她哪知道种菜的乐趣?说真的我学武没有小姐勤奋,想当初小姐为了连就一身好本领,可以废寝忘食,可以从早练到黑,那种韧劲不是常人具有,她有冷大少爷指导,其实我也有冷老子倾囊相授,只是几年过去,小姐成了一代高手,而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现在终于为自己当年的懒惰吃到苦果,如果当初我像小姐那样勤奋,那天晚上,我就可以反客为主,将北天帆掀翻,掐他一个死去活来。
我菜地的菜发芽了,我邀请太后、太妃们前来观赏,太后没来,各位太妃都禁不住我磨,全来了,然后我在庭院设宴款待她们,席间还玩了些有趣的游戏,这些太妃们,之前日日对着四堵墙,寂寞得太久了,开心得有点乐不思蜀。
礼尚往来,我邀请了她们,她们庭院哪种花开了,也邀请我过去,一来而去,我跟她们打得火热。
“德妃姐姐,每天舍弟李轩都会进宫一次,你们可否有什么书信要李轩替你转交?”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们对亲人的思念之情,我怎会不知道?我说得诚恳,她们听得激动,结果或写了书函,或有话要转告。
李轩、漠枫也因为这个,频繁接触这些太妃身后的家族,这些书信是由我们护龙司的人转交,他们肯定以为他们的女儿、或者妹妹、姑姑与我这个太妃关系密切,自然渐渐与我们亲近起来。
表面我种菜赏花,过着归隐的生活,实际给北天帆迎头痛击,朝廷之上,他是王,放眼后宫,我要做主。
“太妃,听说这段时间种的菜又绿又嫩,朕过来瞧瞧。”某人终于沉不住气,找上门来了。
044:舔伤口
还好,这次这家伙叫我太妃了,想起他之前那声叶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平日闲着无事,所以找点事干,想不到倒有这收获,这菜又嫩又绿,看着就想吃,皇上如果看着喜欢,本宫可以命人送到御膳房。”
“听到太妃如此说,朕还真想去看看,这北国建国以来,还没有哪个妃子在自己的宫室的庭院种菜,太妃算是我们北国后宫种菜的第一人了。”北天帆笑着说,这一番话,我听不出,他是赞扬,还是讽刺?
“本宫向往田园生活的恬淡宁静,前些日子看见太后种花,突发灵感,所以命人在这里开辟了一块菜地,想不到这里的土壤很适合种菜,皇上有兴致不妨去看看。”这碧水宫曾经是她母妃的宫室,我今日将这里弄了一块菜地出来,并且这菜地还不是小菜地,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不过即使我没有弄菜地,他也是恨我的。
远远看去,田地平整,田埂整齐,一片嫩绿,此时刚好是傍晚,淡淡的霞光让那块菜地笼上一层柔美的光,本来要陪北天帆来这里,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但那一刻,心竟然静了下来,这菜地让我有一种置身野外旷野的错觉。
北天帆突然停止了脚步,静静地看着那一大片菜地,估计他也没想到我弄的菜地竟然有那么大,这里总共有十块地,我一块地大概种一种或两种菜,有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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