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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嫁皇妃斗破龙床:血嫁之金枝玉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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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兄在身边,合我们兄弟两人之力,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但是皇兄选择了远离,寄情山水,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军作战,偌大的一个皇宫,却没有一个亲人,每每想起年少时,我们母子四人,其乐融融在一起的场景,我都觉得恍如隔世,有时我会觉得这天地间就剩下我一个了。

夜深人静,我总喜欢潜回碧水宫,因为只有这个宫室才能给我些许暖意,只有在这里,我还能隐约感受到娘的气息。

但有时我也很害怕回到碧水宫,因为里面空荡荡的,孤寂得像一座坟墓,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娘,想她替我抹汗的温柔,想她唱歌哄我睡觉慈爱,想着想着,我就会浮现她死绝望与屈辱。

想到他的禽兽所为,我无数次想拿刀将他砍死在睡梦中,但我始终做不到。那天看到你被他剥光衣服,用鞭子狠狠抽打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皇姐,这些年我的皇姐挨了多少鞭?这些年她受了多少惊吓?

那把匕首,是我故意扔给你的,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借刀杀人,杀了我一直想杀的人,但我不用承担弑父这个罪名,多好!

“看到他倒在血泊里,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我借他人之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北天帆笑,他笑得很绚烂,但这样绚烂的笑容,让人看了难过。

“我眼睁睁看着你将刀子插进自己父皇的胸口,我看着血一点一点从他身上流出来,我没哼一声,我亲眼看着娘用刀子插进自己的心窝,她一定很痛。但我近在咫尺,却抱她一抱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她长埋地下,我都没再见她一面,不知道她临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在你的帮助下,我成功登上了皇位,而你也不用去殉葬。

但无论是他下葬,还是我登基,我的皇兄都没有回来,估计是他不想面对一个禽兽一样的父亲,也不想面对一个弑父的弟弟,他一定觉得我这种行为跟畜生没什么两样。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那天把刀子扔给你,尤其当我下到地道找到我皇姐的时候,她疯了,被锁在寝室里,听到有脚步声,她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竟然我还没有开口,她就开始脱衣服。

她说:“我脱,我脱,别打我,别碰娘,别碰娘。”

她说:“我脱,我脱,别碰娘,娘你别哭,别哭。”

“她只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开始脱衣服了,她只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已经抖成一团了,我一点都不后悔把刀子给你,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了弑父的畜生,我一点都后悔,即使受天谴,我也不悔。”北天帆目光猩红地朝着我低吼。

我的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我也不悔,我也不悔自己亲手杀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环上了我的腰,将我死死搂在怀中,似乎我是他溺水时抓到的一块浮木。

078:无力

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挣脱,许是他那种浓浓的悲伤与痛楚笼罩着我,让我无暇他想,只是他搂得太紧,我呼吸有些不畅。

“别动——”我微微动了一下,他竟然加大了手臂的力量,生怕我离开他一般。

“哼首曲子给我听,很好听。”他的声音柔柔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但我最受用的是他居然说很好听,这似乎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赞我,我心中高兴,轻轻地哼了起来。

哼着哼着他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只是他即使睡着,搂住我的手竟然没有丝毫放松,只是他俊美的脸庞靠在我的肩膀上,贴着我的脸庞,带着少有的恬静,我竟然就让他这样贴着,我想我今晚将自己的母性泛滥了。

我们就这样睡过了半个夜晚,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脸微红,因为这时我才惊觉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不妥,我用手推了推他。

“北天帆,该上朝了。”

“不——不——帆帆还要睡——”他喃喃地说,竟然还赖床了,但他温软带着依赖的呢喃细语让我微微一动,这家伙估计昨晚也把我当成他娘了,我这样子很适合做人家娘吗?

我越叫,这家伙将我楼得越紧,睡得更香,哪有半点要醒来上朝的样子。

“北天帆,你怎么那么能赖呀,起床了。”软的不行,我来硬的,在他的手臂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估计是吃痛,这个家伙终于醒了,但看我眼神那个怨恨,似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都不想想他靠了我一整晚,我肩膀都麻了。

“上早朝了。”我好气地说,尽量忽视两人此时的姿势,但却扭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就不能温柔点?”他居然还一肚子怨气,他昨晚掐我手臂那时,怎么不见他温柔一点,不过因为北浅浅的事情,我始终心虚,所以我也不跟他辩驳。

“我再温柔点,你可以睡到日上中天。”

“嗯,再搂一会。”他懒懒地说,我的脸唰地红了,这什么话?他竟然说得那么自然亲昵,还没有半点不自在。

“别动,再搂会,朕迟点去,他们也不敢走。”我不禁失笑,这家伙不是耍赖吗?如果让那些毕恭毕敬等着的大臣听到这话,估计气得够呛。

“再搂会可以,如果你这手臂不想要了。”说完我朝他手臂狠狠掐去,这人不能纵容,一纵容就无法无天,但我的手刚伸到,他已经跳了起来,神清气爽,那还有半点睡意。

临走前北天帆进去看了看北浅浅,我悄悄跟在她身边,北浅浅此时睡着了,但似乎正着恶梦,美丽的脸庞带着痛楚与恐慌,如果我能进入她的梦境就好了,她的手被绑着,额头包扎着,脖子也被她抓伤了,已经敷上药。

正守在一旁侍候的宫娥,也好不了哪里去,脸上,脖子、手臂都有抓伤、咬伤的痕迹,看到这样的北浅浅,我心中的罪恶感就更浓,我这次真的错了,正如北天帆所说,糊涂的北浅浅是最明媚快乐的,是我硬生生将她拖入痛苦的深渊。

“好好照顾公主。”北天帆小声叮嘱宫娥。

“你也走吧,回去洗洗澡,身体很臭。”北天帆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莫非是昨晚吓出了一生汗,我低头嗅嗅,发现没有什么问道,这家伙的鼻子有问题。

“真难为你了,那么臭,居然可以搂得那么紧,睡得那么沉,早上还想搂多一会。”我冷冷地回应了一句,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但站了一会,冷哼一声,大踏步走了,估计是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被他说我身体臭,顿觉全身不清爽,恨不得马上去沐浴更衣,估计是昨晚被他熏臭的,并且我这手臂再不去敷药,估计会留下横七竖八的伤疤,于是也加快了脚步。

回到碧水宫,罗音、小婷已经焦急地等待,毕竟我这次去的时间长了点,看到我受伤的额头,她们显得很是担忧。

“大小姐,你的额头怎么了?”

“没事,罗音,去派人通知各个宫的妃嫔,说本宫今天精神不好,她们不用过来请安,你另外叫人送温水进来,我要沐浴更衣。”我对罗音说。

很快温水送了过来,水气氤氲,但想起北浅浅,我心情始终不好。

“大小姐,皇上派人送了这个过来,说给你涂手臂的,涂完不会留有疤痕。”罗音进来递我一瓶药,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既然知道,还要掐得我那么用力?我拉高袖子,手臂镇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清冷如罗音,也禁不住惊叫。

药膏很清凉,但清凉过后却是火辣辣的痛,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碍事。”我轻轻地说,相比北浅浅的伤,她的痛,我这个算什么?沐浴更衣之后,人明明很疲惫,但脑子却无比清醒,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总浮现北浅浅疯狂的样子,心沉沉堵堵,无法渲泄。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都有去看北浅浅,可惜她完全忘记了我,看我的眼神如陌生人一样,我去之时,她有时安静,有时暴躁,有时疯狂,听说她连北天帆也不怎么认得了,只有偶尔的几次会亲昵地叫帆帆,其它时间看到有人进来都抖成一团,以致我每次去看她,都觉得自己是进去取插她一刀的感觉,渐渐我没有勇气走近她的寝室。

有一次北天帆看她很安静,亲自喂饭给她吃,刚开始北浅浅很安静,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惊恐莫名,一口咬在北天帆的手上,那凶狠的劲,让人害怕,众人惊呼,包括我自己。

“皇姐,是我,是帆帆。”北天帆任由她咬着,没有丝毫推开她的迹象,我看到鲜血从北浅浅的嘴角溢了出来,那是北天帆的血,估计很痛,等北浅浅松开口,北天帆的手已经伤了一大块,鲜血淋漓,似乎我也曾经这般咬过他,但他也是眉都不皱一下,这家伙忍痛的功夫一流。

“帮我包扎一下。”他对我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这里站着这么多心灵手巧的宫娥,他视而不见,偏偏是盯上我,估计是因为北浅浅的事,对我心有怨气,恨不得想尽办法折磨我,但偏偏我现在心甘情愿被他折磨,这样我感觉我的罪孽会轻一些。

我默默拿起药膏替他包扎,这段时间受伤多,做这些就显得驾轻就熟了,不一会已经帮他包得妥妥贴贴。

“嗯,这次像一个女人了。”北天帆这般对我说,我什么时候不像女的了?不过我很好脾气地闭嘴不说话。

这天之后,我每天都过来,我期待北浅浅突然有一天恢复到之前那个样子,亲昵而信赖地牵着我的手,跟我追逐扑蝶,教我画画,累了我们晚上一起在屋檐看星星,但这样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北浅浅有时一天都呆呆的,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里,谁叫都充耳不闻,有时却像受惊的小兽,一听到脚步响,就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有时狂性大发,看谁就咬,看见东西就撕,甚至用自己的头撞墙,用自己的手抓脸,看得我心惊肉跳,但又束手无策。

她狂性大发的时候,宫娥就会来拉住她,现在守在她身边的宫娥,都身怀武功,要不根本靠不了她的身边,这个时候,北天帆如果在,就会在她身旁弹琴,琴声悠扬如天籁,如梦如幻,让人的心变得很宁静。

“帆帆偷懒,弹得还没有我的好听。”偶尔北浅浅会在琴音中清醒,得意扬起头,然后自己跑过来,自己一首一首地弹,她的手很美,琴音如流水潺潺,如小鸟鸣叫,总将我带进不同的世界,我总会在她的琴音中迷失自己。

有时我看着弹琴的样子,会有一种仙子下凡尘的错觉,怪不得他们的娘称为碧瑶仙子,只可惜老天爷并没有眷顾她们,母女的下场都如此惨烈。

有时他们一起弹奏,北天帆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而北浅浅低头浅笑,两人很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那场面真是说不出的温馨,我和其它宫娥都呆呆地看着,深怕自己的呼吸大点,会破坏这么美的场景,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学弹琴,这样在她恐慌与疯狂的时候,我可以用自己的琴音将她安抚。

回去之后,我叫宫中的乐姬教我弹琴,可惜自己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天赋,不像小姐冷大少爷稍稍点拨一下,已经技压群芳。

“你吹箫不是挺好吗?何必避长扬短?”听到北天帆这样说,我彻底放弃学弹琴,改为吹箫,加上我之前已经有一些功底,一段时间的苦练之后,自己听着都觉得很是动听,于是我试着在北浅浅发狂的时候,吹一些悠扬的曲子,但她发狂的时候继续发狂,发呆的时候依然发呆,唯一一次,她早发呆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子看着我,我心中那个欢喜啊。

“你吹得不好听哦,以后不能像帆帆那调皮鬼那般偷懒。”她说完继续转过身子发呆,刚刚还充满成就感的我,一下子没了气力,挫败得不行。

“我娘说皇姐极有天赋,她在这方面造诣之高,就连我也比不上,说你吹得不好听已经很厚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北天帆已经站在我身后,唇角飞扬,一脸笑意,这脸的确长得好看,我再认真看了看,他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揶揄,以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一条毒蛇,那天晚上之后,我发现他依然是一条蛇,只是毒性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厉害。

北浅浅安静的时候还好,我们离去的时候,心情都很愉快,但如果看到她发狂,两人从进来到出去,一句话也不想说。

“为了让浅浅忘记以前的事,我登基之后,已经将这里的人全换了,就连她的床铺被褥,里面的小摆设都改变了,虽然偶尔还是会突然发狂,但比我初见她的时候,好多了,尤其她把你当作娘之后,就不再发恶梦,不再发狂,看到她跟着你一起在草地追逐,看到她跟你一样哈哈大笑,甚至还自己爬树,我觉得像发梦一般,我想不到有一天皇姐能过得比以前更开心,如果她这样过一辈子,可惜——”

北天帆没有说下去,但我的心却揪得生痛,可惜这一切的美好,都被我亲手破坏了。

“会好起来的。”我对北天帆说,带着坚定,他愣了一下,虽然没说什么,但眼底的黯然竟消失了。

“嗯,会好起来的。”他重复说了一句,声音带着少有的轻松,从这天之后,北天帆偶尔会指导一下我吹箫,而我真的想学会,所以勤加苦练,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执着,不知道是想吹一曲悠扬的曲子,安抚北浅浅,还是想有一天从北浅浅嘴里听到一句真好听,日后成了我最拿得出手的才艺,以致有一天,箫音起,听者泪流满面。

因为北浅浅的病,我和北天帆几乎每天能见上那么一面,偶尔还一起用一下晚膳,有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和谐,那天晚上他说的话,我们谁都不曾提起过,这样的后宫秘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虽然李太医和北天帆想尽办法,但北浅浅始终没有好转,这渐渐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发狂的浅浅,就如一座大山这样压在我的心上,有点喘不过气来,我好几次发梦,都梦到北浅浅发狂的样子,醒来全身都湿透了。

每次我从地道上去之前,我都要深呼吸一下,因为我很怕听到那些发狂的呼喊,带着焦躁,带着恐惧,尖利而凄惨。

这次上去,四周很安静,我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宫娥说她今天竟然提出画画,一画就是一个上午,估计些疲倦,用午膳之后就睡了,我悄悄进去,她真的睡沉了,我也好久没见她睡得如此香甜。

她手中的画卷半开,我想拿起来看看她画了些什么,但有人的手比我还快了一点,回头一看,是北天帆,他缓缓打开,我凑头过去,不出我所料,画的是莫枫,除了这这张,床头的另一侧,有着数十卷,打开一看全是莫枫,我之前看到的那副也赫然在目,前段时间,浅浅这家伙把这些画卷藏哪了呢?

“老天爷还是有眼的,终于还我一个清白了。”我低低地说道,北天帆瞄了我一眼,但却当没听到,轻轻将画卷放好,不发一言,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今天看到了吧,我并没有说谎。”

“那又如何?”

“你皇姐今天画了一个上午,一直都很安静,说不定让漠风接触她,她的病情有转机。”出了寝室,我对北天帆说。

“能有什么转机?皇姐的事朕不想再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你敢再多管闲事,朕这次定会掐断你的脖子,绝不留情。”北天帆冷冷地说,看我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提。

如此几个月过去,北浅浅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糟糕,听宫娥说,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发噩梦,凄厉的喊声让人毛骨悚然。手臂,大腿,额头都是伤痕,很多时候都只能绑住她的手脚,但这样她更是吓得嗷嗷直叫,喊得更凄惨。

北天帆的眼神越来越黯然,有时不停地踱步,我能看出他内心的焦急与烦躁。

“今天公主吃了多少?”宫娥害怕地摇头,我听了更加心慌,这段时间北浅浅吃得越来越少,这个人瘦削下去,昔日红润的脸盘,现在越来越苍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实在不敢想象结果。

“公主继续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就会——”李太医欲言又止。

听到李太医的话,我和北天帆的心情都很不好,胸口有一块大石压着,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从地道过来,大家都没说过一句话,

但走出寝室,我停住了脚步,北天帆也屏住了呼吸,北浅浅竟然在画画,她画得很专注,脸颊浮上几朵红晕,带着浅浅的笑,眉梢含春,活脱脱一个怀春少女。

画完她静静地看着,一边看一边含羞浅笑,一脸的甜蜜,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那天我没说话,北天帆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站着。

“按你说的话做吧。”很久之后,他突然这样说。

“啊?”我愕然地看着他,对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反应不过来。

“把皇姐交给莫枫。”北天帆说,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079:神出鬼没

“我会安排浅浅出宫,也许离开这个皇宫,她会渐渐遗忘这里的一切,许对她是好的,但浅浅发病的原因我不想让莫枫知道,并不是我想替他遮掩他的禽兽所为,我也不是怕北国皇室蒙羞,我只是不想世人对我娘和皇姐说三道四,尤其我的皇姐。”北天帆脸色沉郁。

“嗯,这个我明白。”我抬头看着他说。

“如今北国上下都以为长公主不在人世,所以浅浅的身份,除了莫枫,我不想有任何人知道,免得世人诸多猜测,这事朕就交给你办。”北天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有些落寞,我无端有些心酸。

我知道要他作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护龙司与他的兵力相当,是他最顾忌的一股力量,而北浅浅是他最大的弱点,但他如今肯将浅浅交给莫枫,一定是挣扎良久,衡量多番,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这样做,说明亲人在他心目中,比手中的皇权更重要,他真的很在意这个皇姐。

原来北天帆没有我想象中冷血,他如今跟我都一样,北浅浅走了,这皇宫他也无亲无故了。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知道错了,我嫁的夫君是一个禽兽,并且已经死了,我日后的下场,很有可能是孤身一人,老死在这个皇宫,但他妻妾成群,日后有可能儿女成堆,他跟我怎能一样。

第二天,莫枫出现在我的碧水宫里,估计北天帆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事,轩儿前脚走,莫枫后脚来,这时间掐得刚刚好,距离上次见他,已经有好些日子,如今发现他身姿更挺拔,整个人显得更加英挺,带过兵打过仗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有着别些男人没有的阳刚气息。

“罗音,你到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低声吩咐。

“是——”罗音领命而去。

“不知道大小姐这次召见卑职所为何事?”莫枫问我,坚毅的脸庞带着一抹柔和,剑眉星目,再配上那挺直的鼻子,让这张脸别具魅力,因为他是北浅浅的心上人,我禁不住多端详了几眼,估计是我的眼神过于肆意过于直接,莫枫的脸竟然微微红了。

我忙尴尬地转移目光,如果不是莫枫与我关系匪浅,估计会以为我这个深宫寂寞女人,已经饥渴得不行,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嗯,的确有事找莫上将。”我笑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莫枫点点头,嘴角上扬,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似乎并不恼,看到他这样,我才放下心来。

“莫少将,这次我找你过来,的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你先看看这个。”我递给他几张画卷,当他打开的时候,愣了愣,表情很是愕然。

“这哪来的?”

“你见过个长公主北浅浅吗?”我问他。

“在御花园见过一面,她走得有点急,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恰好莫枫经过,我扶了一把,她说了声道谢,就红着脸跑掉了,事后莫枫才知道,她是长公主北浅浅。”莫枫说,语气淡淡,似乎两人并没有一些让人遐想的瞬间。

“就这样?还有没说过什么话?以后还有没见过面?”我发现自己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可惜莫枫笑着摇了摇头。

“你对公主的印象如何?”我追着问一句。

“匆匆一瞥,惊为天人,只是莫枫从没有存在过非分只想,大小姐有话直说,莫枫如果能效劳,绝对不会推脱。”莫枫正式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开门见山,这几幅画是公主所画,这样的画还有很多,多得可以摆满一个柜子,自从你们那次相遇之后,公主对莫少将倾慕不已,甚至是念念不忘。”莫枫微微将头抬起,显得有些愕然,看来他对此事毫不知情,应该是浅浅单相思了。

“很多年前,先皇就已经宣布公主已经仙逝,但其实公主还活着,只不过由于受到一些刺激,已经疯了,皇上和太医耗费心血,才让她病情稍稍稳定,但由于我一时冲动,好心做坏事,导致她的病情加重,现在谁都不认识,偶尔还会狂性大发,不是伤人就是自残,身体也日渐消瘦,现在她只有看着你的画卷才安静下来,除此别无他法,太医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情况堪忧,公主可能活不过半年,我实在是愧疚。”

“那大小姐想要我怎么做?想我娶公主为妻?”莫枫看着我,声音淡淡的,但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浅浅公主天生丽质,又倾慕于莫少将,本是一段良缘,只是公主大受刺激,神志不清,我不奢望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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