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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价,爷包你[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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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特意嘱咐包睿一句,并在觉得自己彻底醉了之前贴在包睿耳朵上说了一声:“带我去开房。”

饶是包睿,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劲爆请求给震楞了一瞬。

转瞬明白了夏唯的意思,心里那滋味真是比坐过山车还难受,接过江城又一次敬过来的酒,包睿架着夏唯站起来:“夏总醉了,这杯我替夏总喝了,你们接着玩,我先送夏总去休息一下。”

*

锦江城顶楼有一套专门留给夏勋的套房,经理见着包睿架着夏唯,便十分自觉地要带着他们二位上顶楼:“夏总早就吩咐过,三少住不惯酒店,如果他哪天在这里喝醉了,就把他带到1701房间。”

“劳烦你带路。”夏唯的嘴无意识地在包睿脖颈上蹭着,包睿却也没当回事儿,甚至是乐得趁机吃些豆腐的。

经理似是已经习惯了夏小少爷的作风,更是对此熟视无睹,甚至是在把二人送到1701门前的时候,还好心提了句:“床头柜里有三少用惯了的牌子。”

虽然经理没明说,可配上那心照不宣的眼神儿,包睿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什么,心底压着窜出来的邪火,硬是扯出来一抹笑:“房卡给我就行。”

也不知是包睿那抹笑刺激了夏唯,让夏唯把那张精致的脸认成了傅卿。

还是酒劲儿上的很快,几分钟的功夫夏唯就彻底醉了,进入了逮谁亲谁的阶段。

反正包睿才把房卡接过去还没来得及开门,本来老老实实挂在包睿身上的夏唯就突然用蛮汉子一般的力道,冷不丁把包睿撞在门板上,对着那张笑得很晃眼的嘴啃了上去。

☆、偏离

自从明确了心意;自从确定了夏唯的身份,包睿曾在心里无数次地幻想过——那两片唇含在嘴里到底会是怎样一种美妙滋味。

如今尝到了,才知道原来夏唯的唇是带着酒气的、柔软的、满含侵略性的,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

唇角被夏唯莽撞地用牙磕出了小口子;轻微的刺痛惊醒了瞬间的愣怔;包睿搂住夏唯的腰,未去理会眼观鼻鼻观心的锦江城经理;甚至没去理会暗处那明显是闪光灯闪过的亮光;一点一点耐心地回应着夏唯那毫无章法的亲吻,回手把钥匙卡□门锁里,不紧不慢的打开房门,保持着唇齿胶着的姿态;稳稳地退进了房内。

抬脚拨了下房门;微微错身让夏唯的后背贴在门板上,包睿压抑着近乎裂体而出的浓烈欲念,不动声色推着夏唯后退着。

直至门锁碰死发出一声近乎切断人理智的脆响,包睿才随着这声号角骤然反守为攻,将人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贪婪地吮吸着、啃啮着。

*

和风细雨般的滋润兀然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仿若被人逼得退无可退、被人尽情掠夺的感觉令夏唯觉得新奇,又亢奋。

双手扶着包睿的腰,夏唯不甘示弱地与包睿纠缠着,直至舌根酸疼难耐才皱起眉想要抗议,却只发出了几声撩人心弦的呜咽。

绕着贴在一处的舌尖轻柔地翻搅了几下,安抚了夏唯的挣扎,包睿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夏唯的唇,趁着夏唯失神的功夫侧头含住了那粒挂着殷红耳钉的耳珠。

黑暗朦胧了人的神情,却让触觉变得更加灵敏。

随着情不自禁的闷哼骤然绷紧的身体,惹来了愈发不依不饶的挑逗,夏唯低喘着睁开了那双醉意朦胧的眼,只把那小半个侧脸真的认成了傅卿,抬手拍着包睿的背,含混不清地哄道:“丫头,别闹,让我先洗个澡。”

一声丫头,赛过了数九寒天的井水,浇得包睿透心凉:“嗯?”

浓郁的危险气息已然罩顶,夏唯却毫无所觉,甚至把手顺着包睿后背往上,摸到包睿的后脖颈上来回摩挲了两下,温柔至极地道:“别闹,先洗个澡。”

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温柔,只可惜这温柔不是给他的。

唯恐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与嫉妒,包睿想要就此离开,却又被那重新贴上来、带着安抚意味的吻烧断了理智。

覆在他脖颈上的手下滑,扯了两下他束进裤腰里的衬衣,顺着被拽出来的缝隙钻进他衣服里,不轻不重地的摩挲着他的后腰。

夏唯掌心里的温热瞬间焚化了包睿所有的耐心与自制,之于周博的问题上,包睿第一次被欲念左右了理智,走了偏锋险招。

*

月色里,两个体态颀长的男人纠缠在一处,如同久旱的人索取甘霖一般,无休止的亲吻着。

夏唯却仍觉得不够,扣着后脑勺把包睿用力压向自己,近乎撕咬般啃着包睿的唇,索要着更多的慰藉。

空虚,累。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这次醉酒竟然比以往每次醉酒都更加的空虚,更加的疲惫。

彻底被醉意左右了神智,夏唯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只觉得他家那个丫头似乎变得更好看了,不由微微眯起了眼,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一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无声地泄出潋滟流光。

那双清明如明月般的眼终是受不住蛊惑,逐渐染上了浓烈的情与欲。

以膝盖挤开夏唯的腿,包睿从床头柜里摸索出据说是夏小少爷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手肘撑着床,想要起身去开床头灯,却又被脖子上挂着的手臂给强行拉回到了夏唯身上:“别跑,给哥亲亲。”

躲着贴上来的唇,包睿无声地拆着润滑剂地包装,不死心地问身下的醉鬼:“知不知道我是谁?”

“丫头。”

丫头?傅卿吧!

就当真醉得分不清男女了?很好。

邪火不可抑制的在心底蔓延,包睿含着怒带着夏唯翻身,把人禁锢在身上,屈膝最大限度地分着身上醉鬼的腿,恨不得把整管东西都挤在了夏唯尾椎末梢上。

然而,当指尖顺着冰凉的液体滑至那处时,包睿却又突然觉得十分的无力。

他现在是可以十分轻易地借此机会酒后乱性,但,一旦真的乱了,那也就意味着他跟夏唯再也不会有以后。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晌之欢。

指尖在那会于一处的褶皱上流连了许久,包睿终还是收回临门的脚,揣着满腹的抑郁捉住夏唯的手,草草纾解了两人的**。

许是折腾得累了,也许是醉意已经被得以纾解的欲带出了体外,纾解之后,不足五秒,夏唯便趴在包睿身上会了周公。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那窄瘦的腰,包睿抱着夏唯躺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旁边,打开了床头灯。

此时,这张脸上没有了肆意张扬,没有了似是永远也不会掉落的微笑面具,却真实得让人移不开眼。

起于眉心,止于下颌,指尖悬空,反复描摹着那俊朗的线条。

又一次描摹到那双格外红润的唇上时,指尖一顿,包睿摸了摸自己那被夏唯咬碎了的唇角,俯身轻吻着夏唯的唇角,喟叹:“我是真的要等不及了……”

始终停留在夏唯右耳耳钉上的指骤然用力,分明被刺破了连心的指,留下的却还是那带着笑意的叹息,“希望你真的像资料里显示的那样……”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那么的有责任心。”

*

疼,头疼欲裂。

但,如果早知道醒来以后他要面对比宿醉还要头疼的现实的话,夏唯宁可耐着疼再晚醒一会儿。

便是不说散落一地的衣裳和身下这张凌乱的床,这房间里残留着的到底是什么气味他也能闻得出来……

他纵是洁身自好,却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

床单上那片“万子千孙”他不陌生,里面明显混着的血丝他也不陌生。

夏唯皱眉捏着一突突的太阳穴,心里翻来覆去地把接受了他托付的包睿骂了个底儿掉。

虽说昨晚醉得狠了,脑袋里只残留了零零星星的片段。

心里却也明白昨天晚上他一准儿是把别的女人当成傅卿给睡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他妈十分不要脸地问了人家一句知不知道他是谁……

这都是什么操蛋事儿!

“哎呦卧槽!”濒临暴走的夏唯先生本想跳下床去找手机,却一个不小心跳到了一个空了的塑料管上,被硬塑料嘴给硌了脚心,“这可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能塞……”

塑料管上一行金光闪闪的“男士□专用”成了最为快捷的消音器,夏唯木着脸转头,又看了一眼床单上那一片。

他突然觉得他之前所以为的被哪个没经过人事的女人爬上了床的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了。

他怎么就忘了,大家都知道夏小少爷的性向,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主动来爬这张床啊?

他这分明是酒后乱了一个男人,还他妈的乱得很野蛮啊!

夏唯先生被新的认知劈成了灰渣渣,脸上的神情纠结得像极了便秘七天的苦逼。

*

倚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人似是被里间的人扰了清净,包睿睁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放轻脚步,透过门缝静静地盯了一眼寸缕不着地僵立在床边的人,转身,轻且快地走向房门。

轻轻地开门,闪身而出。

用力地关门,力道大得险些震掉了他亲手贴在门里的便签纸。

COS僵尸先生的夏唯先生,总算被这一声关门声惊回了人间。

哪怕他没管那一身的黏腻,三两下套上裤子就匆匆跑出来逮他家奸夫,却还是晚了好几步,客厅里已然空空如也,只有米白色的便签纸要掉不掉地黏在门板上,向他展示着那端端正正、横平竖直、虬劲有力的字。

只这一眼,夏唯先生就彻底从里到外的都不好了。

*

明知道毫无希望,却还是抱着侥幸坐到了窗台上,夏唯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酒店的门口。

挺直的背影、与昨天那套别无二致的衣服剿灭了夏唯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的小火苗。

夏唯看不清包睿脸上的神情,只看出包睿的步子似乎比平常迈的要小,走得比平时要慢。

那缓慢的步子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全部踏在了夏唯的心尖上,敲击着他那一片在他看来已然快要畸形的……世界观。

“不是不能接受我乱了男人的事实,但是,我宁愿我乱的人是古昱,也不想那人是包睿啊!”

突如其来地念头瞬间把夏唯那一团麻似的眉心绞成了死结,夏唯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包睿在他心里比他想象的要珍惜的多啊!

看着包睿慢吞吞走到酒店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布加迪威龙旁边,被人恭恭敬敬地请上了车,夏唯这才终于想起来他手里攥着的,除了便签纸,还有手机。

似乎从潜意识里就在拖延时间,明明存了名字却不愿直接呼出,夏唯盯着屏幕,不紧不慢地点完十一个数字,停顿了一会儿,才点了呼出键。

只可惜,打到第三遍对方就关机了。

☆、踌躇

北风呼啸;大雪漫天;郾都的冬天已经有年头没像今年这么冷了。

每逢冬天就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的人;裹着一件毛茸茸的棉睡袍;头顶顶着印着叮当喵那张大饼脸的睡帽坐在卧室飘窗上;反常的把窗户拉开了一道掌宽的缝儿。

风卷着雪花偶尔撞进来,打在脸上;夏唯没觉得冷;倒是只觉得清醒、降燥。

自从那天打电话打到包睿关机后,夏唯便没再联系包睿,而包睿也没联系他。

三天了;夏唯一直窝在家里,闲极无聊地时候便会回想那晚的细节。

然而,不管怎么想,所能记起的还是那么些东西,要说包睿制不住他这个醉鬼那简直就是扯淡一样,可却不能否认在他的记忆里确实全程都是他在主动,尤其是……

尤其是他攀至巅峰的那一瞬,透过醉眼印进他脑子里的那双深情无限的眼,真的是格外清晰。

除非是包睿自愿的。

但,他就是怎么都想不通——包睿那么个人,怎么就甘愿雌伏在他身下了?

这显然十分的不科学。

夏唯不是没去思考该怎么解决这场不科学的乌龙事件,而是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光是荧屏上,便是在圈子里,大家也都以为他周博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却没人知道,他的责任感从来都是有所保留,有所选择的。

就比如,他可以在一夜乱情之后顺水推舟地对傅卿负责十七年,那是因为他喜欢傅卿。

如果换成是不相干的小师妹……呵!

可包睿跟“小师妹”不一样,跟傅卿也是不一样的,不仅是男与女的差别,而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心腾了一块地方给包睿,却又远够不上爱情。

如果没有31号晚上那件操蛋事儿,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发现他对包睿的在意已经无声地越过了友情的界限,永远也不必如此现在这般……踌躇。

弃之,不舍。

让他说负责,又……

毕竟就算他如今的身体已经弯成三百六十度了,可里边揣着的好歹也是个只喜欢过妹子的灵魂,即便审美观已经被开始被同化,择偶观已经开始偏离原有的轨迹,他也无法开口对包睿做出承诺。

所以,他才会一直没想出个解决方案来。

所以,他就只能在这苦逼兮兮地继续吹冷风。

*

陈初晴如今怀孕八个月,显怀显得厉害,手脚也出现了浮肿。

之前身子轻快的时候,还被两个小崽子淘气累得她险些流产,如今这种状况,即便家里有佣人,夏勋也不放心让她挺着大肚子对付两个才刚从笼子里撒出来的小魔王。

所以,元旦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夏勋便趁着到夏焱家里跟他们一起看《影视大乐透》的机会,顺便把两个小崽子给打包提留到了夏焱这里过寒假。

夏静烨和夏静司一进门就揣着摸摸墙上小婶的心思,自告奋勇地跑上二楼去叫夏唯下楼。

夏勋和夏焱则趁着这功夫快速交换了一下相互掌握的信息及态度。

夏焱说:“幺儿这几天够反常的,没出去得瑟,也没打游戏,得空儿就坐窗台上思考人生,看来这回落得祸不小。”

夏勋嗤笑:“出息的他。”

夏焱说:“许是真往心里去了,琢磨怎么哄人家包睿呢吧。”

夏勋说:“包睿对幺儿也不是没有那心思。”

夏焱说:“啧,那咱家幺儿这也算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就是包睿的身份有点儿麻烦。”

夏勋失笑:“呵,这你可就错了,他俩之间的麻烦从来就只有两个。”

夏焱挑眉:“嗯?”

夏勋听着楼梯上那拖拖踏踏的脚步声,略微压低了声音:“首先,是包睿的心思,其次,就是咱们幺儿那松得简直都挂不住裤子的裤腰带。”

“唔,听大哥这么一说,只要咱们推推波,助助澜,他俩一准儿就能成啊。”

“嗯,等会儿看完节目你把俩小崽子弄走,我跟幺儿谈谈,总不能把人睡了之后就一直装死,不然到嘴的媳妇也得飞了。”

*

八成新的黑色超轻薄触屏手机冷不丁砸在白色的茶几台面上,夏唯被夏勋这突兀的、近乎是发难一般的举动弄的有点儿发懵。

瞬间睁大了原本懒洋洋的半眯着的眼,夏唯坐直身子,慢吞吞地伸出手,拿起手机仔细端量了几眼,心底兀地一突——这手机真像包睿的!

“咳!”干咳了一声,夏唯硬着头皮挪到夏勋身边,搂着夏勋的脖子装糊涂,“正好想换手机呢,还是大哥疼我。”

“哼。”夏勋哼笑了一声,“幺儿,跟哥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啊?”就跟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夏唯硬是在盯着夏勋的那双无辜眼里染上了一缕委屈,“大哥你说什么呐?”

“你啊……”即便知道是装的,夏勋这个弟控也只能在这种目光下完败。

连气带恼地捏着夏唯的脸拽了两下,夏勋摩挲小猫似的摩挲着夏唯的后脖颈,“欧经理说这手机是你前两天带人跟锦江城住的时候落那儿的,让我转交给你,他以为这手机应该是你的。”

“……”夏唯无意识地揉了揉眉心,“这手机不是我的。”

“我知道。”夏勋好整以暇地看着夏唯,活像是一个明明早已心知肚明却偏等着自家闺女交代奸夫的古怪老爹。

夏唯在这种目光里彻底败下阵来,脸扎进夏勋怀里,无奈地半拖着长音撒娇:“应该是包睿的。”

“听说从那天分开你就再也没找过人家……”夏勋抓着夏唯的后脑勺,“幺儿,包睿那孩子不错,可不行你始乱终弃啊。”

“……”夏唯闷闷地应承,“赶明儿我就把手机送给他。”

*

按开机键,开机画面没走完屏幕就黑了,这显然是电池里电量被耗空之后自动关机的节奏。

得!

这下知道包睿那天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了,可心里完全没有松一口气的赶脚,反而觉得更麻烦了。

夏唯的手机跟包睿的手机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系列的,充电器能通用。

夏唯拿着手机回房,通上电之后便直接开了机。

手机有锁屏密码,夏唯满怀着好奇心,把包睿的生日、包睿他爸的生日,包睿他爷爷的生日,以及他自己个儿的生日,分开阴历、阳历,按照年月,月日,年月日组合试了个遍也没试对,他正想着看看把阴历阳历组合到一起再试一试的时候,手机在他手里响了。

曲子是一首老歌——《爱如潮水》。

旋律,是他上辈子最爱的旋律。

没想到像包睿这样的小年轻竟然会喜欢比他年纪都要大的歌。

号码是陌生号码,夏唯安静地听完了整首曲子,按在接听钮上的拇指这才轻轻滑了一下:“你好。”

“……”来电的人没有说话,听筒里只有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和……

既觉得有点熟悉,又觉得陌生的北风呜咽的声音,有点儿像是在山顶上。

无意识地捏紧手机,夏唯试探着问:“包睿?”

“……”又是一阵足以令人焦躁的沉默之后,听筒里才传过来一个未夹杂任何情绪的音节,“嗯。”

“我……”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夏唯对着包睿再也说不出那些随口即来的情话与借口,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声,“你在哪?”

“西山,”包睿的声音顿了顿,补充道,“西山公墓。”

“你……”

一声你,似乎燃尽了夏唯心底最后一缕迟疑,夏唯干干脆脆地拔了充电器,边从柜子里往外翻衣裳,边道,“包睿,你跟那儿等等我,二十分钟,我把手机送给你。”

“雪天路滑,黑灯瞎火的,今天就算了吧。”

“扯淡!爷让你等你就等着……”夏唯脖子夹着手机,往腿上套裤子,“敢走爷炖了你。”

☆、炸毛

西山上覆了层银白,月光下显得格外素洁。

把半路买的两小瓶二锅头揣进怀里;夏唯从车上下来;左手捏着衣领,右手揣在口袋里;咯吱窝下夹着一件大衣,小跑着往山上走。

包睿说的没错,果然雪天路滑,夏唯好几次都差点被埋在积雪里的台阶拌得摔一跤;那心底冷不丁一颤又一颤的节奏,倒是把夏唯闹得身上暖和的不得了。

自己的墓,总不会找不到地方,打老远夏唯就看见了他墓前那点明明灭灭的烟火;以及那道颀长挺直的背影。

情不自禁地放缓脚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转而却又为自己的神经质莞尔失笑。

挂好夏小少爷的招牌笑,夏唯轻咳一声,甩着大衣掸了两下包睿肩头的雪花,也不管掸没掸干净,随手把大衣塞进包睿怀里:“穿这么少也不嫌冷。”

包睿抱着大衣,没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夏唯。

夏唯被包睿那平静的目光看得有些挂不住脸上的假笑,垂眼盯着挂着雪的鸢尾从怀里摸出一瓶二锅头,扭开,放鼻子底下嗅了嗅,先是慢吞吞地抿了一口,紧接着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味儿挺正,要不要来一个?”

只一眼,就望穿了夏唯的伪装。

包睿拿过夏唯手里的二锅头,指尖有意无意间正好滑过了夏唯的指背:“怎么,夏总这是想先喝两口酒壮胆儿?”

冰凉的指尖就像是红透了的炭,烫得夏唯嗖得收回了手。

夏唯避如蛇蝎一般的反应令包睿神情一滞,似是自嘲般微不可查地翘了下嘴角,便再不看夏唯,只盯着墓碑上周博的相不紧不慢地倾斜了二锅头的瓶子。

“啪!”

空瓶落进顶着积雪的花岗岩台面上,发出一声算不得清脆的响声,夏唯随着回神,不禁尴尬得摸了摸鼻尖。

就是没有包睿这幅瞬间冷凝的神色,夏唯也知道他刚才的反应过于夸张了,忖了忖来之前打定的主意,旋即主动握住了包睿的手:“包睿。”

包睿没有躲,亦克制住了反握住夏唯手的冲动,只是挑起眉,以夏唯最熟悉的冷艳姿态,盯着夏唯,轻嘲:“夏总,有何见教。”

“唉……”叹着气松了手,夏唯摸出另一瓶二锅头,又猛灌了两口,“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酒后乱性对于夏总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我没想到我醉了以后会把你当……”

“不用说那些没用的,”即便心里明镜似的,也不想听夏唯在清醒状态下再重复一遍他当时把他当成了谁,包睿强硬地截断了夏唯的话,“夏总直说想怎么打发了我吧?”

“一张支票?一辆好车?还是一个走红的机会?”

“怎么可能?我们……”想说我们可是哥们儿,但是又有几个会酒后爆哥们儿菊花的?想问我们就当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该怎么当哥们儿还怎么当哥们儿成不?但是都不用说出口,光是迎着包睿的目光把这念头在心里打了个转儿,他自己个儿都觉得自己个儿渣得不是个东西。

连着灌了两三口高度二锅头,来之前想好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夏唯最终只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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