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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枭秦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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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不再看她,女孩走了。少顷,岳昆仑佝偻的身子出现在昏暗的灯光里,他正在往外走去。李欣冲皮猴子点点头,几人离座跟上去。
岳昆仑双手抱肩在昏暗的路灯下走着,他又犯了毒瘾,脸色很难看。快到家的时候,阿强等人从路边闪出来拦住了他。
“阿强,你不是说等几天吗?”岳昆仑的口气很无奈。
“我没耐心了,你自己说吧,是还钱还是找打?”阿强道。
“阿强,是你说得再等几天,做人要讲信用……”未待岳昆仑说完,阿强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已经动上手了。岳昆仑像往常一样很快又被打倒在地,但仍是一声不吭。这时,皮猴子和两个长像不怎么体面的兄弟出现在阿强面前。
“大半夜的,我看看是谁在这儿练拳呢?”他凑近阿强看看,又蹲下身子看看卷曲在地上似被逃荒之人遗弃的行李卷般的岳昆仑道:沙袋里没啥沙子啊,这么瘦的人你们也舍得打?这不是对我们瘦人的侮辱吗?”阿强等人看着皮猴子不语,弄不清他什么来路?岳昆仑慢慢站起身来,忍痛揉着上半身的几处骨头。
“你们是什么人?打他干吗?”李欣上前几步问。
“他欠我钱,我们这是要帐呢,跟你们没关系。”阿强口气挺冲。
“他欠你多少钱?”李欣又问。
“连利息九千四。你问这干吗?想帮他还啊?”阿强的口气很不耐烦,由于刚才打人发了力,鼻子水淋淋的像个漂在泔水上的臭肉丸子,牙上好像还沾了点儿菜,由于光线暗,看不清是什么品种。
“你们少管闲事儿,走吧,小心连你们捎上。”阿强冲李欣道。李欣往后退了两步道:别冲着我说话,出气比放屁还臭,吃什么了你?”李欣用手揉了揉鼻子,厌恶地又道:钱我可以帮他还,以后不许再找他麻烦。”
“那当然,钱还了还有什么麻烦?我又没病。”阿强高兴了。
“也别那么说,嘴那么臭,还是抽空检查一下吧。”李欣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数出了几张后,把余下的递给阿强。后者接过钱喜形于色地数起来:……没错。”阿强把钱放进兜里,然后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欣:这是欠据。”李欣接过欠据看看,放入包内。
“弟兄们,走了。”阿强道。
“慢着。”李欣小手一摆示意阿强留步。
“干吗?没事儿了。”阿强有点纳闷。
“你没事了,我有。首先,你不该借钱给他买粉抽,这是害人,你错了,孩子。其二,你长得也太让人绝望了,当然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可你能说你一点儿责任没有吗?所以,这点钱我是给你们看病的。给我打。”李欣忽然翻脸,一脚踹在阿强的肚子上。皮猴子和另两名兄弟这时已经套上了指钩类的凶器,仨人上前对阿强等人一阵铺天盖地的暴打。
“是你?不好意思啊。”岳昆仑上前与李欣说话。
“先不忙说话,看一会。”李欣点燃一支细长的坤烟道。只见皮猴子灵活地出拳,抬脚,闪身,把阿强打得似磨边的毛驴团团乱转。另两名兄弟也打得兴起,加上几人手上都套着钢制凶器,片刻功夫,已经将对方三人打得再难分清五官了。
“关键是要打出内伤来,外伤不值钱。”李欣柔声细气地说,小女人味儿十足。皮猴子闻言,一脚将阿强踹倒在地,又连连蹦起来落在阿强身上,这小子,弹跳真棒。另两名兄弟也咬着牙发着狠的下手。
刘丹躺在被窝里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小宝。她穿着小宝的一件大背心,因为背心不合体,看上去怪怪的,但刘丹喜欢这种感觉,不过她也就是跟小宝在一起时才这么做,平时不会。小宝看上去有些疲惫,这几天秦佐不在,大家都很放松,刘丹和小宝更是有如假期般的得到了方方面面的满足。他俩都是坐过大狱的人,心理上自然都会留下一些与常人不同的阴影,幸亏两人在狱中都很节制,故未染上要命的毛病,在性确认方面仍属正常。所谓正常人多是与无聊为伍,由于没有太多的压力,所以人变得很懒散,更因为中国人的教育多是以伪善和装门面为主流,更加上天性的自私,就很少想到去关心他人和能够设身处的为别人着想。也就是说,在自己吃饱了以后就懒得去想那些忍饥挨饿的人的感受。从另一角度讲,国人所受的教育在几千年中都是那一锅半死不活的稠汤,实在想不出有多少营养。所以,如果把这个民族的表层细细剥开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瓤子是多么糟糠和贱内。也许中国曾有过短暂的辉煌和文明,但又被智者断言为因时间太短而不足以形成时代的延续和巩固性。最终,都垮掉了。在这里指的是与人类息息相关的文明。相信有人为此而哭过,但这种人不会太多。
刘丹和小宝在狱中都饱尝过精神和物质上的饥饿,同时当然也包括性饥饿。在狱中,所谓同性恋者很普遍,有阶段性的,也有长期维持这种生理状态的。有学者说,同性恋多是有遗传基因的。但在狱中并不像是这样,人是生物,便有其七情六欲的生产车间,并且这个车间一刻都不会停止工作,而产品亦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更是因人而异,不尽相同。在狱中这个非正常的场所,每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别说是犯人,就是管教们也有受不了而扭曲甚至崩溃的。所以又有了,一名好的管教人员就是一名心理学医生的说法。但在狱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不断的吸收健康的东西并用这些去抵制和换掉那些非健康的东西,并且一刻都不能懈怠。诚然,这样做非常之难,甚至比越狱都要难一百倍,但如果你不愿堕落成人渣,就必须要这样做。其实人的一生就是在堕落和升华的天平上挣扎,甚至每天都是如此,也就是与自己抗争,而谁能抗争到最后,他就能保持作为人的资格。说实话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是没有作人的资格的,但他或她们硬是挤在人的队列里不肯出去,并且像人一样迈着大步走来走去……真拿他们没办法。
既然刘丹和小宝在饱尝了监狱的痛苦后,仍能保持了一份儿清醒,至少没有将被多数人认可的性行为扭曲到了太令人难堪的程度。那么,他们在这方面就是表现出了很强的克制力。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那就是一个更加庞杂和有其各方面渊源的问题了,并且这是应该由社会和法律部门来注重和考虑的。
刘丹和小宝是一对相互爱恋的男女,并且更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所以也就更加珍惜这种关系。虽然他们是罪犯,但罪犯这个含义中并不排斥相爱的成份。所以可以这样讲,小宝和刘丹是真正把血液输入到一根血脉中流淌的人。而若是单一从这方面来看得话,他们是幸福的。
“小宝,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呢。”刘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道。她和小宝等人的手机是永远不关机的,以备有事可以随时联系。
“睡不着了。心里忽然不踏实,别是大哥他们有什么事儿吧?”小宝道。
“瞎想什么呢你?大哥这次出去又不是干活,能有什么事儿?”刘丹也下了地,陪着小宝坐下来。
“给我倒杯酒吧,心里有点乱。”小宝道。刘丹朝酒柜走去。少顷,端了两杯红酒走过来。
上午,久哥陪着秦佐在山下的采石场转悠。数十名戴工作帽的工人在半山腰和山下干活。不少地方插着红黄绿不同颜色的旗子。久哥皱着眉,紧闭着嘴朝山上望着。数声尖利的哨音响起,一名工人在山腰上用彩旗打着信号。少顷,连续响起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山腰处马上被一团巨大的烟尘遮住了。大块的碎石从山上轰然滚落……哨音又响起来。秦佐掏出墨镜戴上道:久哥,你这有点儿山大王的味道啊。”
“我就喜欢这个感觉,天高皇帝远。在这儿,我他妈说了算。”久哥抽抽鼻子,空气中的粉尘很呛人。
“久哥,你这个幌子也算做大了。有的人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你这是什么?”
“我这是瞎子公公进了哑巴媳妇的门儿,一个没看见,一个说不清。”久哥说完,和秦佐一块儿哈哈大笑起来。
一辆挂满尘土的越野车颠簸着开进采石场,在离久哥不远处停下来。车门开处,张文标从车上下来。他快步走到秦佐身边抱着拳道:听大哥说你来了,这不,我连夜就往回赶,那边的活都扔下了。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没什么风,就是想久哥了,过来看看。”秦佐伸手拍了拍张文标的肩膀。张文标忽然收起了笑,严肃地对久哥道:大哥,老猫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久哥也收起了笑。
“说是他带着十几个弟兄去大营子找侯爷的麻烦,大概是想扒层皮吧,可侯爷的人里有雷子的线人,就这么露了风,结果去了不少雷子,生把老猫带去的十几个人都给灭了。老猫这回真是偷鸡不着全赔进去了。听说侯爷那边也没剩下几个喘气的了。侯爷也死了。”张文表说完,脑门上竟然有汗渗出来。
“老猫呢?”久哥急着问。
“死了。据说老猫这边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次动静可大了,几头加一块儿,死了得有三十多口子。”张文标用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久哥没再问下去,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秦佐。
“文标,消息可靠吗?”秦佐问。
“可靠,那边都炸了窝了,警察抓了好多人,在找线索。”
“这两个人都是树敌太多的主。老猫也是,这趟活趟得……”久哥口气沉重地道。这时,又响起几声炮响,山上顿时烟尘骤起,沙石俱下。久哥望着山上的滚石道:这山啊,不定都多少万年了,就这么一下,垮了。想想人这辈子,不也这样吗?像老猫,说没就没了。唉——干咱们这行的,多好的朋友死了,都不能去看看。想想也是挺不是个滋味……
秦佐点着头,把目光缓缓移到山上,滚滚上升的烟尘正在渐渐扩散开去。
中午一点多了,厨房的人才把饭菜送到久哥的帐篷里。久哥和文标招呼秦佐、豹子和铁牛吃饭。久哥让人换了张大些的方桌,几个人坐下来。
“穷山恶水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吃,弄了点狍子、山鸡、野鸭子,也算野味吧。来,动筷子。晚了,先吃点垫垫底儿,再喝酒。”久哥用筷子点着菜道。众人动手吃东西。
“铁牛、豹子,你们俩现在肚子里有油水了是吧?吃东西这么秀气。在里边,一根猪尾巴不得打出三条人命啊?”久哥又道。
“久哥,我敬你一杯。”秦佐端杯道。两人碰杯饮进。铁牛和豹子亦举杯道:久哥,敬您。”三人碰杯,饮酒。
“哎,怎么我大哥一在场,我就成外人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媳妇改嫁了,丈母娘不是丈母娘了。对不对?是这话吧?”文标嚷嚷道。豹子和铁牛笑着又冲文标举杯道:二哥,敬你。”
“这还差不多。”张文标笑着与铁牛、豹子碰碰杯,把酒喝了。
“文标这个人啊,就是不能吃亏,这不行,人不能吃亏是要吃大亏的。你看那些一辈子舍不得给别人吃一个馒头的人,到死的时候,手里也就抓着一个馒头,一辈子坐在那摊屎上,没亲戚没朋友,头上顶着一片云,心里就像一座坟,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古人说吃亏是福,这是告诉人们凡事要忍让,宽容,你不帮人,谁会帮你呢?可惜啊,没多少人能悟透这个道理。不说这些了,来,咱们陪老猫喝一杯,好歹兄弟一场。”久哥在一只空杯里倒上酒,然后将酒徐徐洒到地上。边道:老猫兄弟,喝吧,弟兄们都在这儿陪着你呢。有我,秦佐兄弟,文标、铁牛、豹子……到了那边儿,老实呆着吧,别再惹事儿了,啊?”
秦佐亦将杯中酒洒到地上:老猫大哥,走好。以往有得罪的地方,请多担待……”几人沉默了片刻。这才又说起来。秦佐道:久哥,我想明天走。”
“忙什么,多呆几天嘛。”久哥道。
“家里事儿也挺多,不太放心。”秦佐道。
“有事儿我也不留你,喝酒。”久哥朝秦佐举举杯。几人饮酒。
“文标啊,你得敬秦佐和这两位兄弟一杯,你这条命是他们帮你捡回来的。”久哥看着张文标道。张文标拍拍脑门道:对对,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脑子不够用。来来,秦佐大哥,铁牛豹子,我这条命是你们帮我捡回来的,日后弟兄们如有需要我张文标的地方,只管说,我绝无二话。”
大家笑笑,举杯饮酒。
乔晶这些天已经染上了毒瘾,除了李欣给过她几支特制烟卷外,那个女孩在李欣的授意下又给了她五次。现在,乔晶是在劫难逃了。自从那个女孩在夜总会消失后,再没人供给乔晶毒品了,她这些天就感到了极度的不适。虽然她也隐约感到了什么,但又不能十分确定,同时又很迷恋那种非常亢奋的感觉,毒品真的很像是一座装饰的异常花哨的墓穴,就那么散发着任何其他都不能取代的魔力,微笑着大敞着门,吸引着人们一个个鱼贯而入。
这天晚上,乔晶实在忍受不了毒瘾的折磨,便约了王琪开了车在街上闲逛。她在车里裹了条毯子,仍是感到浑身发冷,但内里却又似火烧般的灼热,这是初染上毒瘾的人的普遍反应。
“晶晶,咱们到底去哪儿?就这么瞎转啊?”开着车的王琪问。
“不知道不知道。”乔晶烦躁地嚷嚷,竟无了半分小女人的柔媚。她忽然又道: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给我抽得烟,从那以后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你说她给你的烟里有毒品?”王琪一惊一乍地道:她这不是害你吗?”
“别说那么难听,人家也是好意,我不是也想刺激一下吗?嗯,肯定是这么回事儿,不过那个感觉真好。走,快去找她,我受不了了。”乔晶来了精神,抓起毯子扔到后排座上去了。
“可那个女孩好多天都没去了,不一定能找着。”
“不管不管,你给我想办法,就是他们说得那个粉,你给我找去。”乔晶的口气霸道专横,不容置疑。
“可我哪知道谁有啊?哎,我这还有几颗摇头丸……”
“不是这个,是粉,我知道。”乔晶又从后排座上把毯子拽回来盖在身上,她觉得冷。
“哎,晶晶,那个老岳,他好像抽那个东西,你看他瘦的,梆梆硬了都。”
“你认识他家吗?”
“我开车送过他一次,大概位置知道,好像是东边那个单元,三楼左手。他跟我说过,我没上去。”王琪回忆着。
“那就快去。”乔晶喊道。
二十分钟后,王琪搀着裹着毯子的乔晶敲响了岳昆仑的家门。少顷,门开了,岳昆仑憔悴,肿胀的脸出现在门里,他脸上的伤尚未好利索。他看见门外的两人后很是诧异:是你们?”
“先让我们进去再说。”王琪心烦意乱地说。岳昆仑忙让开身子让两人进了屋。
“扑,啥味儿?你家咋这么乱?像废品回收站。”王琪扶着乔晶在那张脏兮兮的布面沙发上坐下来。乔晶刚坐下又换了个位置,她感觉到有弹簧在找她屁股的麻烦。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单身嘛,总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岳昆仑勉强笑着又道:喝水吗?噢,茶叶好像没了,只有白水。”
“一次性杯子有吗?”王琪问。
“没有。有玻璃杯。”
“那算了,谁知道你几年没刷了。”王琪皱着眉左右环顾,脸上充满了厌恶。家里真是脏乱的可以。
“王琪你啰唆什么呀?快说正经事儿。”乔晶忍不住道。
“知道知道。哎老岳,你有那个东西吗?就是粉。”王琪问,边摸摸沙发扶手上的一层灰,然后在沙上蹭蹭。
“我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岳昆仑躲避着乔晶的目光。
“行啦,有就快拿出来,没看见晶晶都成啥啦?”王琪抬手摸一把乔晶乱糟糟炸乱的头发:都成了死乌鸦屁股上的毛了。”
“你找抽啊王琪?”乔晶躲开他的手喊道。
“乔小姐,这是怎么啦?”岳昆仑心虚地问,声音较弱。
“和你一个毛病,你快说你有没有吧?”王琪不耐烦地晃着腿。
“岳先生,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可能上瘾了。其实就玩过几次。你要是有就拿出来给我点儿,我付你钱。求你了,我难受死了。”乔晶把毯子在身上裹裹紧。
“乔小姐,不是我小气,也不是钱的事儿。我是说这东西不能沾啊,沾上就完了……”
“那你就是有,朋友嘛,帮忙的时候就得帮,快点快点。别那么多废话了。”王琪急了。
“岳先生,我真受不了了,帮个忙吧,求你了。”乔晶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乔小姐,我不能帮你……”没等岳昆仑说完,乔晶忽然把王琪的胳膊拽过来,张口就咬。王琪惨叫起来。使劲往回拽。
“好,就这一次,以后别找我了。”岳昆仑下了决心,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又找出锡箔纸和纸筒,然后熟练地把粉倒在纸上用火烧灼,他示意乔晶用纸筒去吸纸上冒出的白色烟雾。乔晶俯下头去贪婪地吸进去……
我的第二部长篇小说《缉毒警察》已开始发表,是一部以真实故事为背景改编而成的。令人深思,回味无穷。希望各位朋友的仍大力支持我。
网上新手,还在学习。希望得到各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和鼓励。老野这里将非常感激!!!

第二十八章
晚上九点多钟,乔玉峰开完会回到家里。李湘云从卧室里出来对刚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乔玉峰道:老乔,晶晶病了。”
“什么病?”乔玉峰抬头问。
“我也说不清,也不发烧,她说就是恶心,浑身发冷,是不是打摆子啊?”
“晶晶呢?”
“让王琪接走了,说是去医院。”
“你怎么没去?”
“晶晶不让我跟着,还把我冲了一顿,这孩子。”李湘云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受不了了?晶晶可是你的作品,你应该有这个精神准备。”乔玉峰的话里带着气儿。
“什么叫我的作品?你就没责任了?你对晶晶的关心够吗?反正我跟晶晶什么都不对,小娜和你那个老娘什么都对,对不对?”李湘云也来气了。
“什么态度你?在对待晶晶这个问题上,你是存在很多问题,还不让说。”
“反正你对晶晶就是关心的太少,我就是有意见。”李湘云挺直了腰板道。
“你这几年对小娜的态度就是变了,我也是冲这个对你反感。我可告诉你,你不能伤害小娜的感情,她爸妈都是对我有恩的,是我对不起他们一家,现在她们家就剩下她一个孩子了,他哥哥也不知下落,这一切都让我感到特别内疚,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乔玉峰的火气也上来了。李湘云从一只沙发上换到另一只沙发上道:老乔,你还没到老糊涂的程度吧?这里外总有个别吧?”
“没别。我一辈子就认这个理。”
“什么?为了一个抱养的孩子你至于这样吗?她跟咱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说她也是个外人……”李湘云的眼窝里有了泪。乔玉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准备倒点水喝,却忽然把杯子朝地上摔去,随着一声脆响,杯子破碎了。乔玉峰站起来朝外走去。在家里摔东西,乔玉峰这是第一次。
传来一声门锁的响声。李湘云知道乔玉峰出了门。她没去追,心里委屈的要命,她觉得自己没错,能把一个外人的孩子抚养大,现在又有了挺好的工作,作为自己来讲,这已经是很伟大了。可这个外人在家里的地位在丈夫看来竟然比家人还要高出许多?这算是哪门子的理呢?如果乔玉峰能给乔晶的单位打个招呼,那乔晶现在至少也是个科级了,可乔玉峰却连想都没想过这个事儿,这不能不让李湘云感到了极大的困惑甚至愤怒。刚才乔玉峰一气之下走了,这在以前也是没有的事儿,李湘云这时有点担心他的心脏病,他的公文包在沙发上,肯定身上没有药。乔晶去医院了,指不上。找乔娜吧,李湘云心里还有点儿不愿意,可自己心里有气也不想去找。她估摸着乔玉峰可能回办公室了,她想过一会儿往办公室打个电话,如果他在,就把药送过去。李湘云看着地上刚才摔碎的杯子残片,叹了口气,又流了少许泪出来。
乔玉峰在人行道上郁闷地走着。往事像潮水般汇入他的脑海……
农大的校园里被雪片般的大字报所覆盖。“中央文他妈革”的那帮子鬼魅真像是纣王手下妲己那一撮子团伙。这个巨大的阴影压在中国人心头,令但凡有点人味的人都感到了天塌地陷般的受不了。“共和”的全部含义在这块土地上受到了最彻底的践踏和嘲讽。中国几千年的封建野蛮的持续,在这里又进行了一次灭绝人性的大演习。
乔玉峰消极的和几名被愚昧武装到牙齿的男女同学在张贴大字报。一名比土行孙高不了几个指甲盖的女同学踮起一双肥厚的小脚对乔玉峰道:你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这可是路线和政治态度问题,大家对你早有议论了。”
“我身体不好,哪来得精神?”乔玉峰干脆席地而坐,罢工了。
“这不是理由,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自从秦耕死后,你一直就是这个德行,像兔死狐悲。”女同学的一双蛙目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很想炯炯一把,但终因五官整体的协调太差,还是把一张丑脸晾晒在了阳光之下。乔玉峰不再理她,脱下一只胶鞋在地上使劲磕着里边的沙土和气味。
“你讲点卫生好不好?”女同学皱着那个新品种宣告实验失败的鼻子走到一边去了。这时,白玲抱着点点走过来。乔玉峰下意识地站起来怔怔地看着她,点点伸出双手冲着乔玉峰喊:大哥哥,抱,抱抱……”乔玉峰看着点点,眼睛里涌出了泪水。白玲的眼睛也湿了,她张了张嘴,终没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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