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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枭秦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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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疯得?”乔晶把头朝前边伸出来一些。
“……我哥是让我气得。我爸是让我哥气得。”皮猴子忍着笑道。
“乔晶你别听他瞎说了,你看他那样正常吗?其实他才是疯子呢,要不学校不用他,他老打学生。”李欣调侃地道。
“干吗打学生?”乔晶问。
“他嫌学生不给他买吃得。”李欣笑了几声。
“买着买着忽然断了,谁受得了。”皮猴子也笑了。
“乔晶,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药厂的王经理说,他帐上这几天有点儿紧,钱得下星期才能结。这样咱们去了也没用,还得等。再说桂昌是个小地方,也没啥玩得。咱俩要不在南宁下车吧?玩两天,然后坐飞机回去。你看呢?”李欣扭头对乔晶道。
“哎呀李姐呀李姐,你怎么说得跟我想得一个字儿都不差?李姐,咱们下车吧,我都快散架了。”乔晶高兴地道。
“等会儿,还没到南宁呢。再坚持一会儿,咱们在城边下车,打车进城。”李欣道。
“行。太行了。哎,邱老师,换换地方,我下去。”
二十多分钟后,东风车进入了南宁市的外环路,这里的车辆明显多起来。铁牛把车停在一座立交桥下的通道边上。李欣和乔晶从车里下来。随在东风车后几十米的三菱车上,乔娜等人都看见了李欣和乔晶。华北把车速减慢了。
“乔队,怎么办?”华北问。乔娜盯着李欣和乔晶。少顷,道:跟着货车走。”这时,东风车已启动,缓缓开去。李欣和乔晶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了进去。三菱车跟着东风车驶去。乔娜几次回头去看那辆载着乔晶的出租车,她心里乱极了。同时,她亦看清了和乔晶在一起的是李欣。
东风车在下午六点十分驶入了桂昌郊区的一家规模尚可的制药厂。乔娜考虑了一下,没让华北跟进,而是进城去了市公安局。
已过了下班时间,但市局刑警支队的严队长正好没走。乔娜向他出示了证件,说明了来意后,请求帮助。严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体挺结实,有着与日晒高温常打交道的皮肤,方脸,留着板寸发型,眼睛不大,但很精神,一对眉毛很浓,但形状较乱。
“什么时间?”严队在听完情况后,痛快地答应帮忙。
“当然越快越好。”乔娜回答道。
“那走吧。”严队确实是个痛快人。
半小时后,乔娜等人乘坐得三菱车随着严队开着的警用车驶入了桂昌市制药四厂。
严队和乔娜等人进入厂长办公室时,一名四十余岁,浑身透着精明的瘦高男人在背着身子打电话:老吴啊老吴,咱们都打了多少年交道了,你还信不过我啊?差不了你的,我这几天帐上确实紧……不用不用,最多十天,最多。没问题没问题,算帮我一个忙,也算我又欠你一次人情……好好好,那说定了。再见。”男人挂断电话后,才看到了严队等人。他怔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是?”
“市局的。”穿着警服的严队直截了当地道:刚才你们是不是进了一批麻黄草药材?”
“对呀。”男人道。“你是这个厂里干吗的?”严队问。
“我是经营厂长。姓周。”男人说。
“你们可以经营生产这种药材吗?”严队又问。乔娜等人盯着姓周的厂长。
“当然可以。我们有经营许可证。”
“请出示一下。麻烦了。”严队道。他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几面锦旗。周厂长从铁皮卷柜里拿出相关手续递给严队。后者看完后又递给了乔娜。乔娜看着许可证上的文字,脸上现出了明显的失望。她把许可证递还给周厂长。
“有什么问题吗?”周厂长问。严队扭头去看乔娜。乔娜缓缓摇摇头,然后朝外走去。
在厂区外,乔娜谢过了严队,双方留了电话号码。严队要请乔娜等人吃饭,乔娜婉言谢绝了。她真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但从乔晶这个角度讲又松了口气。她决定先找个地方吃点饭,然后再找个宾馆休息一下,确实太累了。
“乔队,这往返两千多公里,咱们算是白跑了。”行驶的三菱车里,华北沮丧地道。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咱们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了,乔晶要是没事儿,那不挺好吗?”岳婷道。这一路上她也是很紧张,她知道乔晶如果一旦有什么事儿,那对乔娜的打击就太大了。她现在真是为乔娜松了口气。但乔娜不这么想,她把刘队反映的和这一路上的情况理了一下,她认为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寸,也不会如此简单。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村子里买货的人和李欣她们不是一伙人。可是,乔娜一时也真是想不透了。
“先找地方吃饭。”乔娜努力使自己的脑子能静下来,暂时不去考虑这些事儿。华北把车开到了一个门脸较大的饭店前停下来,几人下了车。
山窝子的一处院舍外,一辆半旧的解放牌厢式货车停在坡地上,有几个汉子正在卸车扛包往院子里运送。离解放车不远的一块空地上停着那辆深灰色九座面包车。豹子站在车旁抽着烟,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是秦佐手下的马仔。少顷,豹子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走到一个中年人面前,递给他一个大号牛皮纸袋道:这是这辆车的档案。归你了。”中年男人接过纸袋道:老大有话,不留你们了。一路顺风。”
豹子冲几名弟兄打了个手势:走了。”众人上了面包车。车启动,调头下了坡。
乔娜等人吃过饭,找了个条件尚可的宾馆开了两间房。乔娜考虑让大家休息一下,如果可能,下半夜往回赶。到客房后,她用手机给刘队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但未告知乔晶的出现,她打算回去以后再说此事。
与此同时,秦佐和七叔正在市区的一个高档茶楼里喝茶。从半掩着的窗户看出去,街上彩灯倾泄,店家栉比。这是一条步行街,来往的人很多,从有的店家里传出忽强忽弱的音乐声。
七叔和秦佐所在的雅间不大,通常是供四个人品茶的。房间内没有主灯,只是在壁上置了几盏装饰用的暗光,而在一侧的案几上却点着数支蜡烛。这样一来,屋内的光线虽不强,但显得非常柔和。加上从音响里散落出来得很弱的桂剧唱腔,这就令这间小小的茶室里充满了似乎能让人昏昏欲睡的温馨。
“一晃都快十年了,想想那时候,呵呵……”七叔幽幽地道,并轻轻笑了几声。
“七叔,出来这么多年了,还经常想里边的事儿啊?”秦佐喝口茶,递一支烟给七叔。
“不由人啊,不想去想,可又由不住去想。十几年那种生活,都渗到骨头里了,哪里还能忘得掉?”七叔就着秦佐打着的火抽着烟。
第六十三章
秦佐听到这话也淡淡地笑了,遂又问:七叔,怎么又想起来干这个活了?”
“这个活我本来是不做得,也是推不掉,这是从越南过来得一个朋友求我的。我这些年没少麻烦他,那些家伙,大部分是他帮我办得。帮他一次,就这一次。唉——岁数大了,不想太折腾了。我这几年心脏也不好,老犯,也是挺麻烦。”七叔为秦佐添上水。然后想了想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还有两个仇人?”
“嗯。”秦佐点点头道:那个把我父亲害死的人,死了。”
“你杀得?”
“不是,是病死的。他儿子是我杀得。”秦佐端起了茶碗,却未喝,又放下了。
“哦?”七叔低下头去。少顷,又抬起来问道:那个呢?”
“那个人现在是副市长了。如果不是他,我父亲也许不至于自杀。我父亲是个很善良也很单纯的人,很愿意帮助人。他一直把这个人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可那个人却恩将仇报……他的这种行为最终导致了我父亲对人性的绝望。这笔帐我一定要和他算回来。”秦佐说到这儿,情绪明显的冲动起来。
“……不说这些了。咱俩见一面也不容易,别老说这些不痛快的事儿。哎,钱得过几天才能给你。这两天帐上有点儿瘪。”七叔道。
“钱不急。我也是借这个机会来看看你。说实话挺惦记的。”秦佐说这话时,阿春进来了。她穿着件短款的家常衫子,裤子也吊得挺高,有些像是南方农村女人的打扮。她在七叔侧位坐下道:那几个警察在宾馆住下了,不知今晚走不走?制药厂他们去过了。”
“让阿春姑娘费心了。”秦佐对阿春客气道。
“秦大哥客气了。我舅舅常跟我念叨你,说你在里边的时候很照顾他。我该谢你才是。”阿春冲秦佐淡淡一笑,露出一排很白的牙齿。在烛光柔和的光线里,阿春又凭添了几分小女人柔美的韵味。秦佐闻言没说什么,也回报了阿春一次淡淡地笑。阿春起身为七叔和秦佐添茶。
乔娜等人在宾馆睡了一觉,夜里两点多,退房离开了。
几分钟后,仍在茶馆陪着七叔和秦佐的阿春便接到了电话。她挂断电话后,对七叔和秦佐道:那几个警察走了,是出城的方向,阿木还在跟着。”
七叔和秦佐对视一眼,皆未语,但却同时端起了茶碗。
一辆灰色越野车在深夜的暗影中行驶。车内的久哥闷头抽着烟,开车的是林青,后排座上是火娃和另名兄弟。
半小时后,越野车进入了城区,穿过几条街道后,拐入了一条较偏僻的街区,又行驶了几分钟,车转向,进入了一家医院。大门旁的牌子上写着,溯阳市精神病康复医院。
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气压很低,大片的云层像湿透的毛衣往下耷拉着。只一会儿功夫,沉沉的雨滴便落了下来,雷声亦渐渐近了。
久哥带着林青进入门诊楼时,齐院长已经在厅里等候了。这是个三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中等身材,有点儿偏瘦,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的两只眼睛闪动着恍恍惚惚的光泽,五官虽然不是很和谐,但若重新组合的话肯定又有问题。总之,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太像大夫,可他确实是。
久哥和齐院长简单打过招呼后,齐院长便领着久哥和林青从门诊楼的后门出去了。门诊楼的后面是住院处,齐院长在住院处的一楼紧里边亦有一间办公室。
一道铁栅栏拦住了去路,栅栏上方的牌子上写着,三病区。齐院长按了栅栏边儿上的电铃键,里边响起了电铃声。少顷,一名穿白大褂的男性值班人员从房间里出来打开了栅栏门。齐院长和久哥、林青走进去。栅栏门在其们身后又关闭了。
几人穿过一道较长的走廊,在拐弯处,齐院长停在了一间病房门前。他回头看看久哥,那目光中透着深不见底的耐人寻味。齐院长推开房间,几人进入。齐院长在久哥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首先闯入久哥目光中的,是两名站立在墙边的高大汉子,皆穿着蓝色大褂,帽子亦是同色,并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一对毫无表情的眼睛。这两人让久哥感到浑身的不舒服。他把目光从两名汉子身上移开,然后落在床上被皮带固定住四肢的男人身上。男人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头发和胡子都留得很长,人亦十分消瘦。这种情形被处置室怪异的器械衬托着,使人油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久哥向床前走近了两步,他忽然猛地提起一口气来,随后便眯起了眼睛,他终于认出了这个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的男人原来竟是罗郭!
罗郭这时紧盯着久哥,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久哥,你还是来了。”话一说完,罗郭的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久哥又上前一步,盯着罗郭问。同时,他心里冒出了一股逼人的寒气。
“久哥,老猫死得惨啊。”罗郭的话音儿带出了哭声。
“说。”久哥的声音终于稳住了。
……
原来罗郭中枪后并没死,在清理现场的时候,警察发现罗郭还活着,他是这帮被围捕的人里唯一还有一口气的人。他被一辆警车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医院。
在长达二十多个小时的抢救中,罗郭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左边的肺部中了两枪,一颗子弹擦过心脏。这个人的体质是少见的。一名参予抢救的医生这样说。
几天后,罗郭苏醒了。但他对无论是警察还是医生提出的问题都不予回答。他的目光总是死死盯着一个方向……很多天,谁也没有听见他说过一句话。
一个月后,两名警员把罗郭带到了溯阳精神病康复医院。在门诊,罗郭接受了一名女医生耐心地询问。但他总是死死盯着女医生白胖的脸,还是不说一句话……半个小时过去了,女医生渐渐失去了耐心。她最后问了一句: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说说,你是谁?”罗郭看着女医生,他把戴着手铐的双手慢慢伸出去,好像是要让女医生看清楚。两名警员马上上前按住了罗郭。但女医生严肃地制止了警员。道:你们放开他,这样抓着他,他会有心理压力。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到了这儿就是病人。放开他。”两名警员迟疑着放开了手。但罗郭忽然站起身朝女医生扑了过去,并用戴着手铐的手猛地掐住了女医生的脖子。女医生只来得及叫了半声,便被掐得与休克成了连襟。两名警员冲上来费了半天劲儿才把罗郭的手掰开。
“我是谁?你们说,我是谁?”罗郭被重新按坐在椅子上时反复地道。女医生缓过气儿来,本来刷白的一张胖脸,现在成了大红的一件背心儿。她惊愕地看着满脸胡须的罗郭道:我是谁?我是谁……”很明显,女医生的脑子让罗郭给掐乱了。
罗郭住进了精神病院。他时尔狂呼大叫,面目狰狞。三天两头被绑缚在处置室的特制铁床上。有时他又变得安静异常,多少天不说一句话,只是蹲在病房的角落里望着同一地方。要不是目光的空洞出卖了他,那他肯定会被认定为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家了。因为很多“伟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尤其是中国的“文革”中,凡是涌现出来得几乎都是这样。
罗郭一直被单独关在一间病室里。开始的两个月,还有两名警员值班,时间一长,警员也撤了。有时十天,有时八天,派人过来看看,问问情况就走了。罗郭始终没有再正常过。他的胡子头发一天天长长,人亦一天天消瘦下去。他仍是周期性地折腾,有时像狼,有时像羊。病人中被紧急处置次数最多的就是他。而在不发病的时候,他总是用馒头捏成两支手枪状,并在带栅栏的窗前晾晒的很干,然后就用这两支馒头枪去瞄准那些移动或静止的目标。这些目标包括,医生、病人和警察。有一次罗郭在被“处置”后返回了病房,当他发现床上的两支枪中的一支被折断了时,竟握着那支断枪整整哭了一天,直哭得月也朦胧,鸟更朦胧。后,又被送进了处置室接受电击,绑缚等硬性治疗……罗郭在这一阶段,真是受尽了苦中苦,难中难。他的病房在一层,属于特种护理类,门是锁着的。他有时趴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病人们在锻炼,玩耍,也会默默地流下泪来。由此,我们得知疯子的内心世界亦是存在着悲哀和伤感的。但在发病时,那扇伤感的门则会轰然一声牢牢的被关闭。
听完了罗郭这番沾泪染血的叙述后,久哥沉思着久久未语。他怎么也想不到老猫竟是死在了秦佐的手里?!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看到罗郭这副沾尽天下血,哭断无数桥的惨状,又不由得他不信。
久哥安慰了罗郭一番,然后问他有什么要求和愿望?罗郭这时已经止住了泪,但脸上仍是泪花花的显得十分凄惨。加上手脚又被皮带缚着,真让人有点儿看不下去。但久哥这时已经知道这样做得目的是为了让他看,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听到久哥问,罗郭是神情一下变得怒气冲天了,他咬牙切齿地道:秦佐得给我五百万,要不我就跟警方合作。他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你也冷静点儿,这个事儿我替你联系。但在见到秦佐以前,你不能有任何动作……”久哥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齐院长和那两名汉子。然后又对罗郭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死了的,谁也活不了了。你是为了要钱,不是玩命。要那样,你也不会装这么久,遭这么多罪。”
罗郭听这话在理,便点了点头。罗郭是很敬重久哥的,并且深知老猫和久哥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他拖了几个月才将真相告诉齐院长的原因也是对他不太信任。齐院长是罗郭的外甥,但以前走动并不多,毕竟不是一条道上了骡马。但又巧得很,警察正好把罗郭送到了这个医院,并且不清楚齐院长和罗郭的关系。故,在齐院长做了手脚后,罗郭就“疯”了。
久哥在离开前又特别问了一下罗郭和齐院长的关系,包括那两个汉子。那两个人是齐院长的同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把他俩弄过来当临时工,也是为了看顾罗郭。另外,齐院长和罗郭策划的这件事也需要帮手。
“久哥,你的话我听。我也知道,把他交给警察,我也得不着什么好。我就是要钱,然后我走得远远的。想起这些事儿就寒心。”罗郭道。他说得也是心里话。
“这个事儿还有谁知道?”久哥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性质是我定得,病例也是我亲自建得。除了我跟舅舅,两个助手知道一点儿,他俩是我的人。”齐院长道。
“……这个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是担心你们拿到钱以后再出什么麻烦。”久哥的目光在罗郭脸上像影子般荡来荡去。
“你放心吧,这些我都考虑过了。钱到了手,我和我舅舅一块儿走,今后由我照顾他。”齐院长的口气很坚决。
“他要是走了,警察那边儿……”久哥的目光像一片云,又被风刮到了齐院长脸上。
“问题不大,警察这段时间已经烦了,来得也少了。再说医院里跑出去个把个疯子也是常有的事儿。”齐院长的话也入情入理。
“那好吧,我走了。你们等我的信儿。”久哥道。
“久哥,我全靠你了。”罗郭看着久哥,眼泪又流了出来。久哥冲他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第六十四章
齐院长把久哥和林青送出铁栅栏门,然后转身走去。
久哥和林青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走着,从病区里忽然响起一阵疯笑声,这笑声在昏暗的廊灯下飘落,又传出很远。久哥和林青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并回头去看。笑声忽然消失了,消失在幽长的走廊里。
在回程的车里,久哥一直在苦苦思索着罗郭的话。他现在确信老猫是秦佐杀死的,但他相信这里边一定有原因,也许是罗郭并不清楚的原因。久哥对秦佐是太了解了,他们在一起呆了十几年,那是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久哥就这么想着,终于在轻微的颠簸中昏昏睡去了。夜已经很深。溯阳离永平将近三百公里。
第二天中午,七叔在家里请秦佐吃饭,作陪的只有阿春。豹子、铁牛和小宝等人在另屋用餐。
七叔亲自为秦佐倒上酒,边道:这是我自己酿得,你尝尝怎么样?”秦佐端起杯喝了一口道:劲儿有点儿大,我平常只喝红酒。”
“吃菜,秦大哥。”阿春让着秦佐道:我不怎么会烧菜,可我舅舅又信不过外人。所以,我就凑乎着来了。这一凑乎就是好多年。”
秦佐夹口菜放嘴里道:还行。就是你们南方人做菜太淡。我们有点儿不习惯。”
“多吃点儿。”七叔夹一筷子菜放进秦佐的吃碟里。这时,秦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看屏幕上的号码,眉头皱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是我……好吧,我知道了。”秦佐挂断电话,端起杯和七叔碰了一下,两人饮进些许。秦佐稍琢磨了一下,然后对七叔道:七叔,我下午得走,公司里有点儿急事要处理。”
“很急吗?我是想留你多呆几天。不过,既然有事儿嘛……”七叔没再说下去,他是道上的人,秦佐要走,必是有要紧事儿。
“来,七叔,阿春,喝酒。”秦佐把酒杯端起来。
下午四点。秦佐在宾馆的客房里对豹子道:你告诉傻彪他们开那辆面包车先回去。路上把那辆东风车处理掉。你们跟我走。”小宝和铁牛看着秦佐,他们知道又有事儿了。
十分钟后,铁牛开着黑色越野车已经上了路。秦佐仍是坐在副驾座上,小宝和豹子坐在后边。刚才在车上秦佐已经告诉了铁牛去永平,到久哥那儿。车上路后,秦佐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车出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秦佐仍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睡觉,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铁牛、豹子和小宝都猜出来久哥那儿可能出了大事儿。
越野车一直持高速行驶着,一路上连连超车。秦佐有几次扭头去看铁牛,似要说什么,但终未说出来。
乔娜等人半夜从桂昌出发,一路上人歇车不停的赶回了A市。[奇书电子书…WwW。QiSuu。cOm]
回到A市后,几个人稍事休息了一下,便马上和刘队碰了头。乔娜把情况大体上讲完后,刘队也觉得这里边有些问题,但一时亦理不出个头绪。而乔娜皱紧了眉头,心态显然仍是很烂。
“刘队,你说哪个环节可能出了问题?”乔娜问。
“哪个环节都可能出问题。哎,医药公司和厅里你都问了吗?”刘队一环环的摸索着道。
“问了。手续没问题,买方就是那家药厂。”乔娜的眉宇中裹着一层层迷云。华北一直低着头在听,这时抬起头来道:那辆货车一直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路上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乔队,你说押车的人里有你妹妹?”刘队问。
“是。”乔娜看一眼刘队,目光中露出沉沉的忧虑。
“你妹妹跟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乔娜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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