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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枭秦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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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回去工作。有事儿我随时找你们。”齐院长搓搓双手,顺便抹了一把嘴角因冲动而聚集了一些的唾沫。
“锁子哥,放心吧,我们听你的。”哥哥说。两人又戴上了口罩。齐院长做了个出去吧的手势。两人就转身出去了。屋里的光线似乎忽然一下子亮了许多。
下午,齐院长约久哥在一个茶室见了面。齐院长告知久哥,罗郭答应了。
“这样好。大家能把心里的疙瘩解开,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至于以后能不能再做朋友,那就走着看了。”久哥道。
“久叔,您是前辈,我就不多说了。听我舅讲,您是条汉子。”齐院长往上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框。
“汉子谈不上,不过男人总得干点男人的事儿。”久哥不以为然地说。
“久叔,反正我舅全权委托我办这件事儿,他目前的处境您也知道,不太方便……久叔,事不宜迟,这事儿什么时候能办?”齐院长道,他尽量把自己的眼神儿和口气稳住。
“我这就联系,你们等我信儿吧。”久哥又点燃了一根烟。
“好吧。”齐院长点点头道。
齐院长简单吃过晚饭,便开着医院给他配置的那辆普桑走了。这时是近七点钟。溯阳离咸阳约240公里,路上要走三个多小时。他是去姥姥家的老宅子取那尊玉罗汉。为稳妥起见,他没带人。姥姥家那处旧宅子在城边上,挺偏的一处地方,已经有几年没人住了。姥姥死后,那所宅子一直空着。
上了国道后,齐院长边开车边往天上望去。乱云低垂,有风,看样子要下雨。此时已是饭点儿,路上的车不多。齐院长开足马力,保持在九十迈以上的速度急驰而去。
夜里十一点多,齐院长开车驶近了姥姥家的旧宅子。他把车停在离老宅子稍远的一条胡同口上,然后步行往老宅子走去。他出来时带了件短款雨衣,这时派上了用场。雨是他离咸阳还有一百公里左右时开始下起来的。雨不算大,但雨滴也是密密匝匝。这个时候,这种天气,周围已是罕有人迹。齐院长用钥匙开了院门的锁,然后闪进了院子。这时,只听见一声炸雷当空响起,闪电随即照亮了齐院长正看着天际的脸,他的眼镜片上全是雨水,那张戴着雨帽的脸在闪电中显得非常怪异。闪电过后,周围重又陷入了一片浓湿的黑暗中。齐院长踏着砖地上的雨水,直奔正房而去。
齐院长按着罗郭指点的方位穿过厅堂,进入了姥姥的卧室。屋里的陈设仍是姥姥在世时的样子,家具笨重,款式古朴。墙上悬挂着姥姥的遗像,像框边上黑纱环绕,像框中的老太太眯着眼睛仍在注视着屋里屋外,这大千世界的形色人生,百态滋味。齐院长用一支袖珍手电照了一下四周,未发现异样,但像框中姥姥的眼神似与往日有了些许不同,这是齐院长心里的那个鬼在弄法。他把电筒光从遗像上移开,做了次深呼吸。这时,从屋顶上滚过一串隆隆的雷声,随之而来得闪电亦在瞬间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待雷声响过,电光消失,齐院长这才上前几步,掀开了卧在墙边的一对深色大躺柜中的一只盖子,他先用手电光在柜中照了照,这才跃起身跳了进去。
躺柜下方有一块活动抽板,抽板下是一个仅能容一人出入的洞口。齐院长调匀呼吸,这才下到了洞中……
洞穴不大,约有八平米左右,洞中空空荡荡无一物,但地面却是六十公分见方的仿古青砖所砌。齐院长判断了一下方位,然后朝东三步,又往左迈出两步半,这才蹲下身子。他从身上抽出一把铁尺,轻轻敲击着地面,下面发出了通通的空音。铁尺在地面上划动,找到了缝隙。齐院长用手抚开尘土,用铁尺撬着将一块青砖撬起来,他把青砖放置到一边儿,下面又露出了一个洞穴。他探进手去,片刻,把一只锦盒取了出来。锦盒上有一层薄薄的尘土,被齐院长轻轻吹掉了。他将锦盒放在地上,把插在锁扣上的横楔拔出,然后轻轻打开……盒里是几层红黄相间的锦被,手感极滑润,当是上等丝绸所制。几层锦被被揭开后,齐院长躲在镜片后的一双贼眼便猛地睁大到了极限。他看到一尊玲珑剔透,兽面怒目的玉罗汉静静地躺在一片柔光之中……
一声凶霸的响雷几乎是贴着齐院长的头皮炸开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登时便湿透了他的身体。又是一串响雷不紧不慢地从屋顶滚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齐院长冒着大雨一路驱车往溯阳赶。到了精神病院时已是凌晨五点,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天就放亮了。他把车停在楼角,然后抱着装玉罗汉的软包匆匆走进了后楼的侧门。这时,天边已泛出了淡淡的鱼肚白,雨也停了。
齐院长湿泥打水得进了办公室,然后返身锁上门,遂将手里的软包小心翼翼地锁进了铁皮柜。这时他才感到一阵疲惫跟头把式地朝他扑过来,他端起桌上走时倒得一杯茶,一口气喝下去,水已凉透了。喝过水后他感觉到清醒了不少,便又坐下来开始琢磨下一步的细节。他虽不属于什么高人,但也绝不笨。他知道做这件事绝不会一帆风顺,至少还会出现一些问题,这就需要把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尽可能的考虑到。
上班以后,齐院长穿着白大褂又像往常一样开始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巡视了几个病房后,他来到了罗郭的病房。罗郭此时正急得似猴挠屁股般的等着他。一见之下,马上便问道:拿到没有?”
“雨这么大,我没去。”齐院长倚着墙,静静地看着舅舅。
“锁子,夜长梦多,舅快熬不住了。”罗郭的口气中带出了失望和埋怨。
“我知道。可雨那么大,我担心路上不安全。钱是好东西,可命也重要啊。你放心吧,就这两天,我会抓紧的。舅,你想吃点啥?我给你弄去。”罗郭摇摇头,叹口气,把脸转向了窗户。天亮前虽然雨停了,但天还是阴着,像一张再没了啥指望的寡妇脸,只能个人熬着啦。
上午十点多,久哥接到了齐院长的电话,说是东西已经便宜,问什么时候可以成交?久哥在电话里告诉他,钱快备齐了,就这一半天。
久哥接齐院长电话时就在秦佐的房间里,挂断电话后,两人便开始商量。久哥的意思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抓紧时间把它处理完,多拖一天,心病也就往外长一寸。秦佐同意。最后定下来,晚上就成交。久哥马上给家里的弟兄打了电话,让准备五百万现金,并在最短的时间里送到溯阳。
黑道生意的许多特点与正经商人皆不同,虽然也开着公司,工厂,但帐上从不放太多钱。这里的原因是,一、黑道生意的来往款项尽量避免转账,都是以现金的形式成交。这样即安全又快捷。二、黑道生意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谁也不知道哪天会出事儿,而一旦出事,有关部门首先要做得就是查封该企业的帐户,那么帐上如果有钱,这钱就死定了。所以,做黑道生意的人,视自身情况而言,手头都备着现金,一是做事方便,二是一旦有事儿,可以拿了钱就跑路。这就减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繁琐。
下午七点多,久哥的手下马仔把三个装满现金的帆布软包送到了久哥手上,然后便驱车返回去了。久哥这边现在有秦佐,铁牛等人,人手够用了。这钱是久哥为秦佐垫上的,待办完了事儿,秦佐再还他。永平到溯阳不过几百公里,比A市要近几倍,当然就方便多了。况且,久哥信得过秦佐。
久哥用电话告知齐院长,钱已备齐。
晚上十点,两辆越野车从春风招待所的大门里驶出来。春风招待所就是火葬厂的接待处,这个名字取得确实与内容不符。两辆车出了大门,便一头扎进了雨帘如丝的夜色中。
二十分钟后,两辆车在城区内的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雨似乎下大了,路上积了一层水,有车辆驶过,便溅起一片水花。
久哥坐着的越野车在一个高档饭店的停车场停下来。他拿出手机拨号。开车的火娃盯着挡风玻璃上左右摇摆得雨刷器。后排座上是铁牛和豹子。
“锁子,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久哥和齐院长通上了话。齐院长在电话里问:钱在哪儿?”“车上。”久哥不紧不慢地道。
“久叔,我忽然想到那地方人太多了,恐怕不方便吧?要不咱们换个地方?”齐院长在电话里道。久哥脸上有了怒气。少顷,才又道:你说……”久哥挂了电话,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臭小子,跟我玩这一套。火娃,去西外环。”火娃打火调头,开车驶出了停车场。
西外环在城边上,这里的建筑物不太多,但有几处尚未竣工的工地。齐院长指定的地点就是一个尚未完工的建筑群。火娃把车驶进楼前的空地后停下来。没有灯光,周围很黑,只有偶尔的闪电掠过天际。
久哥又拿出电话拨了号。片刻后,电话里响起了齐院长的声音:久叔,是我。”久哥很不高兴地对着话筒道:你他妈到底想不想做了?我这是冲着罗郭,不是冲你,你他妈在我眼里算个屁?说话,办不办了?”
“久叔,你别生气,这年头不防着点不行啊。人心都长蛆了。”齐院长在电话里说。声音干巴巴的。
“别他妈废话,要不是看罗郭的面子,我他妈现在就回去了。”久哥的口气像杀猪的剁馅,感觉有点儿使不上劲儿。
“久叔,这辈子我也就辛苦你这一次。好吧,麻烦你把钱送到离你最近的楼里,放下你们就走,往城里走,我会再联系你。”
“这可是五百万现金,我凭什么信你?你的货呢?”久哥道。
“久叔,您是前辈,我只是个医生,我哪儿斗得过您啊?您要找我麻烦那还不容易?久叔,我真的不敢。这样,东西在我手上,我见了钱,马上把东西给你送去。”久哥听见电话里传出了忙音儿,他挂了电话,往窗外黑乎乎的建筑物看看道:他们肯定就在附近。臭小子……豹子,你们把钱给他放到楼里,然后咱们走。”
豹子、火娃和铁牛下了车。火娃打开后备箱,三人把三只沉甸甸的帆布软包拎出来,然后往离着有十余米远的空楼里走去。
火娃等人返回车里后,车便启动驶出了建筑群。上路后,火娃便驱车一直朝城里驶去。车尾灯的红光在雨夜中迅速变暗……
在稍远处的一栋空楼角落里,双胞胎的哥哥坐在那辆普桑的驾驶座上用手机跟齐院长通了话:锁子哥,他们走了……肯定。行,我这就过去。”汉子挂断了手机,打开车门下去了。他摸着黑一直朝豹子他们刚才放钱的空楼里走去。
三个软包就放在楼口的边儿上。汉子过去把几个包的粗大拉锁都拉开,然后用一只袖珍手电往包里照去。顿时,他感到了一阵晕眩。三个包里全是成扎的百元面值的现金。汉子使劲儿晃晃头稳住了神,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齐院长:……锁,锁子哥,是,是钱,三个包,全是。”汉子的声音飘得厉害,像在梦中脚不挨地的走了很久。“快拿到车里去,你还等什么?”电话里齐院长的声音也飘上了。“哎哎。”汉子答应着挂了手机。然后一手提着一只包往外走去。真他妈沉,汉子走着,心都快化了。他分两次把三包现金拿到了车上,这才给齐院长打了电话。齐院长在电话里用天籁之音告诉他,到指定位置等候。汉子打着火,在驶出了一片泥泞后,上了建筑群外的柏油路。
久哥在进入城区的中间地带时,又接到了齐院长的电话。齐院长在电话里告诉久哥还到刚才的饭店等他,并让久哥在酒吧找一个包房,他随后就到。
汉子开着那辆普桑,拉着足以令人眩晕的五百万现金到了齐院长指定的位置停车等候。在离这辆普桑稍远的一片阴影里,一辆黑色越野车静悄悄停着。车里坐着小宝。他嘴角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久哥和火娃进入饭店后,穿过大厅进了酒吧。久哥让一名女性主管给安排了一间清静的包房,然后简单点了啤酒和几样小吃。
十分钟后,齐院长也进了饭店,他在大厅里又和久哥通了话,然后朝酒吧走去。
齐院长进入包房时,火娃正在给久哥倒啤酒,久哥见了齐院长便扭过头去,他肚子里有火。齐院长紧走几步到了久哥跟前赔着不是道:久叔,让你受累了。不过我这也是对我舅负责……他都这样了。”齐院长说完,在久哥对面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下。
“钱收到了?”久哥的口气挺冲。
“收,收到了。久叔,你别生气了,东西我带来了。”齐院长把抱在怀里的软包打开,然后取出了那个异常精致的锦盒。他把锦盒轻轻放在了桌上。这时,包房门无声地开了,秦佐似幽灵般的走了进来。他一步步走到桌前,但并不去看锦盒,而是牢牢盯住了齐院长。
“久叔,这是……”齐院长只和秦佐对视了一眼,便避开了目光。
“秦佐。”久哥道。齐院长这才又抬头看了一眼秦佐,他的眼光明显又飘了起来。久哥这时的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甚至嘴角还爬上了一丝笑意。他伸手把锦盒打开,又掀起了几层质地优良的锦被,通体晶莹的玉罗汉露了出来。久哥笑了:就是他?这么个玩意儿?”久哥扭头去看秦佐。久哥在这方面是个棒槌。秦佐轻轻将玉罗汉请到手上,又从兜里掏出一只不大的高倍放大镜,然后借着灯光细细看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把玉罗汉放回锦盒,盖上锦被关上盒盖。这才道:东西对。”他转向齐院长:回去告诉罗郭,这笔债就算清了。从此我和他井水河水,互不相犯。你走吧。”
“一定一定。我告诉我舅。久叔,我走了。”齐院长边往起站边把怀里的软包放在了脚下。他多次在夜深时听罗郭讲过这个秦佐的事儿,尤其是杀死老猫的前前后后……他只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发凉,头发也炸起来一些,恨不能一步就走到饭店外面去。
“你走吧,回去跟罗郭说,保重。”久哥道。
齐院长几乎是脚不着地的逃出了包房。
“就这么个东西,值吗?”久哥的目光重又落在锦盒上。
“不值那么多,但绝对是好东西。久哥,这玉罗汉是成套的,一共十八尊,如果配成了套,那可就大发了。”秦佐的情绪显然有些冲动起来。
“那还能怎么样?价值能连城吗?”久哥笑着问。
“那得看是多大个城。”秦佐亦笑着道。
“走吧,还有活干呢。”久哥收起了笑。秦佐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放入齐院长留下的软包里。然后,几人这才朝外走去。

第六十八章…六十九章
齐院长出了饭店后,那颗到处是眼儿的心脏仍是在狂跳不止,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令人兴奋和惊悸了。直到他坐进了出租车后,才又找回了一点院长的感觉。但是一想到那五百万,这个院长的职务马上又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有些猥琐了。于是,一丝冷笑便堂而皇之地爬上了他的嘴角:到皮裤巷口。”他对司机道,口气俨然似车行的老板。
夜已深了,雨也小了许多,但仍在淅沥中不屈的倔着性子。昏暗的路灯下,往来的出租车似昼伏夜出的铁耗子,在街角和胡同里窜来窜去。
齐院长在皮裤巷口下了车。待载他的出租车驶远后,他又挥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他对司机说了个街名,车便驶去了。齐院长透过水雾濛濛的车窗玻璃朝外看去,附近居然再无了一辆车。一捆安全感就此被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载着齐院长的出租车在花园街的西南角停了下来。齐院长下了车,他朝四周看看,这才冒着雨朝马路对面快步走去。对面的巷口里,汉子哥哥和那辆普桑在等着他。
齐院长开门进入普桑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坐在驾驶座上的汉子道:你马上回医院,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快去吧。记住,一定要把事办利索了。然后抓紧时间回来,咱们连夜走。”汉子答应着下了车。走出十几米后,他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出租车调头驶去。齐院长换到驾驶座上,他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这时,一股暖流渐渐涌遍了他的全身。啊——他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在最短时间里变得轻松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他终还是按耐不住地拔下车钥匙下了车。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三个大号软包在后备箱里拥挤着靠在一起。齐院长伸出手去摸了摸包里坚硬的纸币,一阵狂喜再次涌遍了他的周身。他关上后备箱盖,仰脸去看黑漆漆的夜空。这时,他真希望能看见那轮乍暖乍寒的月亮。此刻,周边的一切对他来讲,都显露出了久违的温馨。几滴硕大的雨点儿落在他脸上,他似浑然不觉。
汉子哥哥穿过幽深的走廊,来到了铁栅栏门前。他按响了门铃,少顷,值班的老郭出来开了门。
“这么晚了,跑哪儿混去了?”老郭调侃着问。
“哪儿啊。”汉子哥哥边往门里走边道:来了几个亲戚,帮他们安排了一下,喝了点儿。”老郭笑着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他锁上门便去了厕所。汉子哥哥快步走入值班室,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纸包,遂将包中的白色粉沫倒进了老郭的保温杯中,然后轻轻摇匀。
老郭回到值班室时,汉子哥哥正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屏幕上正播着球赛,是中国的天知道哪个队?
“没他妈什么看头,不是敬老院就是小儿科,没劲透了。这球我刚才也看了一会儿,真臭。还不如我儿子踢得呢。中国的球啊,也就是个球吧。”老郭说完径自笑了几声。然后抓起保温杯喝起水来。
“老郭,你要困就睡会儿,我刚喝了酒,得消消食,我替你丁一会儿。”汉子道。
“那行。我今天还真困,昨天打了一宿麻将。开始输了一百,我说天亮前怎么也能捞回来吧?操!天亮前又进去一百。哎,那我就迷糊会儿啊。”老郭说着往床上躺了下去。片刻功夫,嗬!这呼噜打得,跟他妈屠宰场出租给了诗歌朗诵会差不多了。
汉子哥哥进入罗郭的病房时,汉子弟弟正陪罗郭喝着啤酒,小桌上放着撕得只剩下了半只的烧鸡。见了汉子哥哥,罗郭马上问道:锁子在哪儿啦?怎么不见他?”
“不知道,我刚回来。舅,别吃了。刚才警察打过来电话,说要过来,不知什么事儿,你还得委屈一下。”汉子哥哥严肃地说。罗郭闻言,生气地把一块鸡骨头抛在地上道:不吃了,这叫什么日子?”他下地朝外走去。处置室离他的病房隔着几间屋子。汉子哥俩互视了一眼,跟了出去。
进了处置室,罗郭在特制的铁床上躺下,边叹着气。汉子哥哥用皮带把他的四肢缚住,然后朝他俯下身子道:舅,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们现在就打发你上路。没办法,警察这么盯着你,这早晚是个事儿。锁子哥说,留着你太累赘了。那笔钱我们已经拿上了,锁子哥带我们俩走……舅,别怨我们,我们也是听命于人,吃谁的饭,就得给谁干。对吧?”
罗郭一直瞪大了眼球听着,这时方算是全明白了。他忽然手脚并用的发着力,并绝望地喊出了声音:啊——”
“别喊了舅,都喊了几个月了,大家都习惯了,没人来。这是精神病院。认命吧舅。”汉子哥哥朝弟弟打了个手势,弟弟右手拿着一瓶药,左手抓着一个装有液体的输液瓶走过来。
“锁子这个浑蛋,怎么说我也是他舅舅,他怎么能,他疯了?”罗郭圆睁怒目地道。
“唉,这年头,钱才是舅舅呢。再说了,在这的人,时间长了,谁还能正常啊?舅,来吧,就50片儿。以后你就永远没有烦恼了。世俗这点事儿,还惦记它干啥?”汉子哥哥说罢,上前一步掐住了罗郭的腮帮子,强迫他把嘴张开,汉子弟弟把药瓶里的白色药片往罗郭嘴里倒进去。罗郭奋力挣扎,两个眼珠子看上去随时都会爆炸……
就在罗郭命在旦夕的此刻,门忽然被撞开了,双胞胎兄弟同时扭头去看,罗郭的腮帮子也从汉子哥哥手上瞬间的松劲儿中挣脱了出来,他大喘着气儿亦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出现在门口的是林青和小宝。他俩是从楼后厕所的窗户进来的,林青事前弄断了窗外两根八个粗的钢筋。
汉子兄弟见过林青,知道他是久哥的人。这时一见之下,便分外紧张起来。但五百万的诱惑对一个月收入千八百的人来讲,是难以言喻的。所以,汉子兄弟俩便不管不顾地朝林青和小宝扑了过去。
兄弟俩人高马大,力气自然不在话下。但林青和小宝却是灵活凶残。四人很快分作两对厮杀搏打起来。一场恶战直让罗郭看得心魂飞散,五脏俱烂。
汉子兄弟俩皆比林青和小宝高出半个头不止,四只大拳头上下挥舞,几乎一刻没有停过。但两人毕竟未受过严格训练,所以,命中率虽奇高,但却很少击中要害部位。片刻功夫,林青和小宝的嘴鼻等多处便流血不止,胸部亦挨了又何止十数次重拳。汉子兄弟在前几轮的攻击波中明显占着上风,且频频得手,不禁便有了几分得意,继而又凶性大发了。
林青和小宝都是打出来的人,打人狠的人大致上可以分为两类,在这里暂时且将人性的善恶搁置在一边儿。一种是打那种不敢还手的人,这类人尤其凶恶。譬如唐代后期的周兴等人,连“请君入瓮”这种酷刑都想得出来。再就是几乎是所有自称为“红色政权”的走卒打手们。例如,前苏联、北朝鲜,柬埔寨的红色高棉,越南,以及中国的“文革”时期。而中国又是一个在封建中陷落的最久远的国度。所以,各种刑具亦就应有尽有。再一类便是挨打挨出来的,这种人因饱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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