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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梦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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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演戏,也不唱歌。”他一副受辱的样子。

“对不起喔!我一直觉得你好面熟,似乎在电视或杂志上看过。”她有些结巴的说:“况且你的长相,不太像平常的人……”

“我的长相有什么错?”他又快不能维持冷静了。

“没……没有,只是太……太好看了!”这是她第一次称赞男生的外表,所以不太顺溜。

很多人认为他英俊迷人,但这些话由灵均口里说出来,似乎评价不很高,因不“好看”,所以她给他的定位只限于同性恋、失业的模特儿、临时演员、歌星之类的人,再下去的话,恐怕连午夜牛郎的猜测都会出来。

英浩一向活在云端,不需要为自己辩驳什么,加上他不是爱说话的人,一旦碰到该争论的场合,他通常转身就走;但在灵均面前,他走不掉,只有一路吃亏到底。

“我并不‘好看’。”他特别强调那两个字,又扳回面子地说:“我做的是艺术方面的工作。”“哦!艺术!”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雀跃。艺术家落魄时,就是流浪汉的同义词,难怪他连公车票都拿不出来,灵均不想再伤他自尊,忙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ROY。”他简单的说。

“我不要英文的,我要你的中文名字。”她说。

英浩没准备到这一层,他可不想那么快就泄露身份,于是急中生智,把本名除以二,说:“我的名字……叫田浩。”

“我叫方灵均。”她毫不怀疑地说,而且还伸出一只手想表示友谊。

他礼貌地握住她的手,但那一碰,竟像通过高伏特的电流,两人慌忙放开。

灵均没想到他那俊美又冷漠的外表下,手的力气如此大,并且还是温热的。

看得出来,他不是很爱说话,至少不说废话。公车开到台北的几十分钟路程,她只知道他二十五岁,念过设计及艺术学校,常游学和旅行,因为他的支支吾吾和欲言又止,她怀疑他的回答里,有几分是真实,有几分还在理想阶段?

灵均自幼就被教导做人要脚踏实地,所接触的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和爱泥土的庄稼人,不取巧、不做伪,人的心都很实在。她没见过像田浩这样的“艺术家”,像活在半天高的空中阁楼,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通常对这种扑朔迷离的人物,她都会敬而远之,但田浩有一种气质,令她心动,忍不住想要去接近他,甚至探索他。

临下车前,灵均又开口说:“晚餐由我请客吧!反正你身上也没有钱了!”

有不少女孩子想请英浩吃饭,但都不得其门而入;他看着灵均,她脸上只有诚恳和关心,他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点了头。

他们在路边的素餐馆用餐。

“我是佛教徒,吃素的。”她解释。

英法不在乎吃什么,只觉得愈来愈有趣。灵均包办了大部份的对话,把他当兄弟一般看待、他这辈子做习惯了镰田英浩和ROY,都是为众人所捧的民色,如今掉入凡间,还被贬得一文不值,他竟还觉得心情愉快,不是太奇怪了吗?

吃完饭,她不再留他,他居然有些不舍。

“你有地方住吗?”她问。

英浩本想摇头,但头却点了下来。

“后天下午我没课,还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呢?”她又问。

“当然。”他没问工作内容就答应。

英浩回到饭店后,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竟以这种样子,在马路上晃那么久?想着想着,他不禁大笑出来。

灵均这女孩子实在太特殊了,不爱华服美食,只爱花花草草,和她在一起的情绪波动,是他不曾体会过的。

只是她接近德威,真正的心态是什么呢?英浩迫切地想查清楚,不仅是为雪子,也是为他自己。

英浩一大清早就被两通电话吵醒,一是东京打来的,要他回去开会,他搪塞几句才挂断,第二通又来。

“ROY,你事情调查得怎么样?”雪子在那一头问。

“目前看不出他们有不正常的关系。”他下了床说。

“德威带个小女生出去吃饭就不正常了,你还要等发展到什么时候呢?”雪子焦虑地说。

“姑姑,事情很奇怪,你先不要用外遇来看待一切,让我再进一步调查。如果你现在就闹开,大家都会很难看。”英浩耐心地说。

“我不是要闹,只是害怕你姑丈会有一念之差。毕竟台北诱惑太多了,圣人也难保洁身自好。”她叹口气说。

“我已经掌握那个女孩子了,绝不允许她有任何危害姑丈的行为。”他保证说。

这样去形容灵均,或许是不公平的。

两个星期接触下来,他不得不惊讶于她的单纯和善良,她可以背上千百种植物的学名和俗名,它们的生长方式和开花结果,却说不出任何衣服饰件的品牌。

而且她的心还特别好,不但全盘相信他的谎言,还想尽办法帮助“落魄”的他,这让他十分愧疚,不知该如何收拾善后。

至于他告诉雪子的话也是真的,灵均没有一点恋爱的迹象,更没有当人情妇的样子,他尚未问到德威出入她公寓的事,免得让她发现他在监视她。

他必须和她更熟悉一些,才能探知事实的真相。

闹钟一响,他才想到和灵均有约会,他们要去一处别墅翻修藤萝架子。

这些天,他几乎变成她的打杂男工,一有空闲,他就随她往花圃跑,王老师还自支钟点费给他。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如何搭公车上山,如何绕捷径,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双月花圃。

他找到那栋红门别墅时,灵均才从另一头气喘吁吁的跑来,她的发丝飞散在脸上,双眸澄亮,在满天满地的绿色中,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精灵。

嘿!他有个广告企画的方案了,这正是洛伊下一季需要的!他要找个很像灵均的女孩,爱极花草和自然的

“喂!你在发什么呆?”她拍他一下问。

美丽的画面和灵感带出他的笑容,她一时看傻了,好不容易才抖掉内心对他的着迷,说:“有什么喜事吗?你是不是找到正式的工作了?”

这种话由这么帅的男生日里说出,不心跳加快才怪。但见到他一如平日的酷表情,她把夸大的笑意硬收回说:“又有钱领了,对不对?”

他不答话,只接过她手中提的藤苗袋子。

按铃后,一个老园丁领他们由石子路走到后院,主屋的白色建筑在隐隐约约之间,看起来这是个富裕人家的深宅大院。

园里的藤萝在最角落,是日本杂交育出的新种,有紫白两色迷人的小花,只是地上积水已久,不但木架腐化,连植物的根也泡死了。

“真可惜,藤萝好好养,可以活到一百年以上呢!”她边说边挖出深理的烂根。

莫浩则努力拆着旧木架,把一旁早运来的新木材钉上去,铁糙起落,十分熟练。

“嘿!你做得不错嘛!”她称赞地说。

“如果他们要,我还能在上面雕刻呢!”他说。

“真的?”她很正经问。

“就怕他们付不起价码。”他很严肃地说。

灵均吱吱一笑。他十分气馁,她为什么不相信他是个有才华的人呢?偏偏他又不能亮出身份,拿出证明,只能在这里空沮丧而已。

他们在安静的气氛下工作,偶尔几只蜜蜂、蝴蝶飞来,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英浩从小到大,或锦衣玉食,或飘泊不定;有时乖顺,有时叛逆,但是都不像此刻心情那么平静。他望着灵均,她正很专心地在修剪一些还存活的藤萝枝丫。她的世界如此小,又如此冷清,但她却有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德威来找她,是不是就贪恋这种感觉呢?

“日本藤萝是顺时钟缠绕的,你要小心。”她叫着。

他爬上梯子,将长了多年的老藤放在新木架上。

居高临下,他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由主屋走过来,她好奇的眼光直盯着他,然后转成毫不遮掩的欣赏。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扬高声音问他。

莫浩仔细扎线,不理她。

“你是不是拍过什么广告呀?”女孩依然兴致高昂,自顾地说:“对了!你好像日本的镰田英浩,我最爱他们洛伊的产品了!你不会正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他继续架藤萝,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这原本就是他寡言的习惯,但在灵均看来是要酷,她不禁由泥堆站起来说:“小姐,我们正在工作。”

“工作总有完的时候吧!”女孩骄气十足,再对着英浩说:“待会儿我家有个舞会,你可以留下来,我猜你的舞技一定很棒,你还可以假装你是镰田英浩,我那些朋友保证会尖叫昏倒!”

他的眼睛在横量花的位置,什么话都不讲,颇有吊人胃口之嫌,那女孩撅着嘴说:“喂!你是哑巴吗?”“他不是哑巴!他是同性恋,对女人没有兴趣!”灵均不假思索地说。

“哦?真可惜!”女孩的脸垮下来,讪讪的离去。

灵均很得意自己的足智多谋,完全没有察觉到莫浩快快不乐的脸色。

工作完成,他们由别墅走出来后,她才注意到他的阴沉不善。

“怎么啦?”她看着他问。

“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同性恋呢?”他不高兴地说。

“不这样说,怎么能赶走她呢?”看他仍闷结着一张臭脸,灵均恍然大悟,用有些酸的口气说:“哦——原来是我错了!你是很想去和她跳舞,就怪我多嘴,坏了你的大事。对不起哟!现在还来得及,我去帮你按铃,请她收容你……”

“灵均!你回来!”他抓住正要走向红门的她,怒气冲冲的说:“你为什么老要曲解我呢?我根本没有和那女孩跳舞的意思!只是…只是我不懂,你干嘛老是看‘扁’我,说我是模特儿、歌星、演员……我到底哪一点让你看不顺眼呢?”

灵均有些吓到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会引起他那么大的反弹。她从来没有被人强烈怒责过,尤其对方是个男人,力气又如此大,仓皇失措之下,她不知所云地说:“我没有不顺眼,是……是太顺眼了,你看你,头发比我还长,穿着比我讲究,呢……走在马路上,大家都要看像…反正你不太像一般男人,所以……”

“所以你就一口咬定我是同性恋?”她的最后一句话太刺激人,他忍不住吼着,把她抓得更紧。

“你没有否认过呀!而且……而且时代不同了,同性恋也没什么好可耻的,就是性向不一样而已嘛!”她放柔声音说:“你不用隐瞒我,我可以接受的。”

英浩快气炸了!他第一次明白口才的重要性,可惜他一向不屑练,碰到这种场面,竟是欲辩也难言;但他一想到这两星期灵均从不把他当成“男人”,心中就有说不出的窝囊感。

看着她虽然慌张却依然清澈的眸子,带着阳光的肤色和充满花香的气息,还有他怀里、手中那柔软的身体,一股奇特的欲望在血液中扩散,他猛地低下头去,吻住她的红唇。

他没想到这个吻会变得如此缠绵,一半来自他的愤怒,一半来自他无由的饥渴。触摸灵均的感觉如此美好,使他不禁一而再、再而三地索求,几乎放不了手。

灵均则是震惊极了!各自他的唇碰到她的,她直觉地节节后退,可他偏不允许。纠缠中,她感受到他男人的味道和侵略,似乎也麻痹了她的神经及反抗……

忽地,他放开他,两人俱是潮红和狼狈的神情。

“我只是要向你证明,我没有同性恋的倾向……”他一开口就说。

灵均更难堪了,她内心百感交集,她应该生气,打他耳光,但那吻的感觉仍在唇上,她只能恨恨地喊:“你……你被炒鱿鱼了!”

她说完便朝山下走。

“灵均!”他在后面叫。

“远远的离开我,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她吼回来。

她一下子便钻入山里的小径,英浩才追两步,就失去她的踪影。

她熟知道这儿的地形地势,他则只知道大马路,再找下去就太愚蠢了。无奈之下,他搭公车回台北盆地,一路上满是困惑,他努力想着,到底是哪一点出了差错,让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尴尬?

或许他不该到花圃找她,找到她又不该留下来,留下来也不该打长工。只是,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直推动他,包括今天的吻在内,所以他一步步陷落…

他总是想不通,还没查清灵均和德威的关系,似乎就要先赔上自己,也许他该回到日本,让头脑清楚些,再把事情全盘计划一下。

言妍……紫晶梦断……第五章

第五章

台湾的春天,大概会教人有些迷糊吧!

莫浩回东京一个礼拜,除了看父母家人外,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洛伊的工作室内。

他先把“月光下的玫瑰仙子”谱成一首歌曲,在钢琴前试了几次,却无法抓到那自然如澄净清水的韵味。

“好了,别改了,再改下去,连歌词都写不进去了。”长夫猛拜托地说。

“可是……”英浩迟疑着。

“改来改去也没有意义,反正ROY写的歌,大家抢着唱,而且唱出来一定会红,谁去管你音符到底有多清呢?”长夫很实际地说。

因为心里有个灵均,所以莫浩仍熬了两个通宵,才勉强将对她的感觉陈述在音乐中。

至于“绿色小精灵”的企画案,则复杂多了。它代表的是一系列的服装、家具、器血、礼品……但那是长夫的负责范围,他手下还有一群设计师,英浩只要求一个很像灵均的女孩子。

“完全没有尘嚣味、荤食味,她必须吃素,有花草香,一身纯净,像阳光。像溪水,笑起来如细雨中的银铃。”英浩解释着,还画了灵均的素描。

长夫愈听,眉毛愈皱,他看了半晌那张铅笔画,说:“这种女孩子要到哪里找呢?要吃素、要自然、要……嘿!你干脆把她本人找来不更好吗?”

英浩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不予考虑”。别说灵均不会答应,就连英浩自己,也不愿意她曝光。

说不出那是什么心态,似乎害怕“失去”她,问题是,她根本不屈于他,不是吗?

拉长了距离,英浩更觉得灵均的与众不同,而原本要去质问她和德威的事,却沦为自己为她打工做粗活,这莫名其妙的转变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她本身有一种力量,如地心引力一般,牢牢吸住他,这是从未在任何在任何人事上经验过的,他一生孤傲不合群,玩世不恭,不屑庞大的家业,身边女孩子来来去去,聚散如云,从不曾在他的心版上留有一丝印象或份量,为什么灵均会如此特别?

他甚至开始思念她了,想吻她的滋味,介意她是否还在怒气?又怕她和德威之间真有什么。

英浩就在这种新的情绪中飞回台湾。他到饭店放好行李,就匆匆地赶到灵均的学校,今天是周六,他怕她会回桃园,他就得后天才能见到她了。

园艺系馆前人来人往,英浩立在几个站岗的男生中间,他那明星式的外表,自然引得人频频注目。

灵均走出大楼时,全副心神都在手中择的嘉德丽亚兰上,并没有跟随大家的视线,反而是旁边几个女同学叽喳地说:“看呀!好酷的男生!简直帅呆了!”

她正在研究黄绿色叶子上的斑点,闻言一抬头,差点挥破她心爱的花盆。

她们所说的竟是浩!整整七天没消没息,害她以为他要做彻底的失踪,结果他又冒出来了!

他看到她了,只瞄一眼,并没有走过来。咦?难道他不是来找她的。他……他不会去帮别的女生种花了吧?这个念头一转,灵均的心里仿佛一下子酱油、醋全乱倒在一起,暗骂田浩太没有忠诚度了!

好!他践,她也可以不理人!

她捧着花,头扬得高高的,活像白金汉宫前的方帽卫兵,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没想到正用地左顾右盼的他,竟跟了上来,不但吓到她,也让一直在讲话的女同学们张大了嘴。

“他找你吗?”有人问。

“你找我吗?”灵均面对他问。

英浩不懂她为什么如此问,困惑之下,他只喊一声:“灵均··”

“他是来找你的。”说的人带着一半肯定、一半好奇。

大家的眼光全聚集在灵均身上,她脸红了,忙说:“他……他是来讨债的。”

在情况尚未失去控制下,灵均拉他往人少的方向走。又捧花、又拿书,一时间手忙脚乱,他很自然地接过她那一盆宝贝兰花。

“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她忍不住先开口抱怨,“也没住址、电话,有工作也找不到你,我还真怕你出事情了呢!”“我以为你生气,不想再见到我了呀!”他脸上泛起笑容,一扫方才的冷漠,又说:“而且我好像被炒了那个叫……什么鱼的,表示你不要我了,不是吗?”灵均想到那个翻扰她好几日的吻,再加上他此刻的表情语气,心中更不自在,急急辩答说:“我……至少我还欠你工钱嘛!”

她说着,就由皮包拿出一叠新台币递给他。

英浩看着那不够他买一双鞋的钱,内心有些愧疚,讪讪地说:“你留着好了,事实上我不需要钱。”

“不需要?”她打断他说,“你找到工作了吗?”

“灵均,我早就有工作了,而且是赚很多很多钱的那一种,我并不穷,真的。”他试着说出部分真相。

“哦?”她一脸狐疑地说:“哪一种工作可以让你每天无所事事,又财源滚滚呢?”

“我做设计和音乐创作。”他说。

这算是才华,但能当成吃饱饭的职业吗,

灵均有几分忧心地说:“田浩,你没有被骗或从事什么不正当的工作吧?”

“你又来了!”他一副受伤害的样子,“你为什么老是不相信我呢?”

“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我该相信你吗?”她说。

这或许是灵均的无心之语,但却说到英浩的痛处,而且她用“奇怪”两个字来形容他,也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不想再欺骗她了,但要如何说出他真正的身份,又能和她继续做朋友呢?

他清清喉咙,试着开始说:“灵均,其实我……呢....”

他正说着时,她的手表突然响起来。

“呀!被你一闹,我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约会了!”她叫着。

“约会?什么约会?”英浩一听这两个字,想都不想地使质问她,活像一个吃醋的男朋友。

“我要去看一座农场,或许将来它就归我管呢!”她快步往校门口走,说:“哇!真来不及了!俞叔叔的车子不能停,我会害他吃罚单的!”

俞叔叔?莫浩猛煞住脚,又追上去问:“你说的是不是俞庆的前德威?”

“你怎么知道他的?”轮到灵均停下来,怀疑地问。

“我……呢,有一次我看见你搭他的车,白色的宾士,我……因为在俞庆打过工,所以认得。”他胡诌的技术并不佳,所以说得颠三倒四。

“真的?那么巧?”她虽然觉得事情很怪,但时间太赶,无法细思,只说:“我真的非走不可了。”

“灵均,我怎么找你?”他连忙问。

“明天一早我会到花圃,看你要不要来啦!”她挥挥手就跑远了。

英浩一路跟随,直到看见那辆白色的车。

果真是德威!

这辈子向来只有他甩掉女人,还没有被女人甩的纪录,想他千里迢迢、兴致匆匆地来找灵均,不到五分钟,她就跟一个老他二十岁的男人跑了,这教人情何以堪呢?

都是那座该死的农场!

相处几周下来,他知道拥有一座花园农场是灵均最大的希望,但她总不会因此而“出卖”自己吧?

他沮丧地看着宾士车呼啸而去,德威真的会不择手段去诱拐一个小女孩吗?

他绝不能让事情往无法收拾的方向发展下去!花园农场,德威能买,他也能、要十座、一百座,他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而且他年轻力壮,可以帮她开荒辟地,这是中年的德威做不到的。

英浩咬着牙,手用力一捏,才发现那盆标着“嘉德利亚兰”的花盆还在他手中。瞧她,兴奋得连她最爱的盆栽都忘了拿,真是不像话。

看起来,他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和德威“捆捆”彼此的男性魁力

车子已经驶入大路,要回头也不太容易了。真是的,一看到田浩,人便处在兴奋的状态下,神魂颠倒,什么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

奇怪的是,灵均并没有特别懊恼,他有她的花,就表示还有一丝联系,他非来找她不可。

想想过去一个星期,他缈无踪迹,又不知从何寻起,就教她有说不出的沮丧,好怕他真的不再出现;暗暗骂自己莽撞,不该说他是同性恋,伤他男性自尊;也不该介意那个吻,她都二十岁了,被吻一下有什么关系?何况是一个好看又不惹人讨厌的男生,不是吗?

今天再和他重逢,内心的五味杂陈,有慌乱。有快乐,更让她觉得,那个吻可列入美好的回忆中,甚至可以“裱背”起来,当作她生命中正式的“初吻”

呵!不只是吻,还有他拥着她、抚摸她的双手……想到此,她的脸上泛出红晕,唇边带着一抹不自觉的微笑。

灵均来到车旁,看见前座的以缘,十分意外。

“阿姨,你怎么也来了?”她惊喜地问。

“你俞叔叔问我要不要参观农场,我就来了。”以缘微笑着回答。

灵均不疑有他,很愉快地坐上车子。

德威好心情地和她打个招呼,就在校园前绕个反方向的大圈。灵均又看到了田浩,他正隐在一棵树后,手里还拿着一盆花……

慢着!那不是她的嘉德利亚兰吗?她要带回去做叶片与光照实验的,竟忘在他的手上。

“那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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