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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梦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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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威握紧拳头说:“你把灵均怎么了?还有以缘,你又对她说什么了?她们是我的命,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即使是你,也是不可饶恕的!”

“饶恕?我才不要你的饶恕;她们受伤害,难道我就没有受伤害吗?”她吼叫着说:“我就是不要成全你们,我从来没有被公平对待,你不给我幸福,怎么还忍心叫我给人幸福?你实在太自私、太残忍了!”

眼看雪子张牙舞爪,仿如疯子一般,再谈只有让她更钻牛角尖。德威满怀的无奈,内心又惦记着以缘和灵均,二话不说,拿起紫晶水仙就往外走。

“站住!你别走!紫晶水仙是我的!”她追了出去。

“它是我为以缘订做的,它从来不是你的。”他冷冷地说完,就踏入电梯。

雪子光着脚站在甬道间,眸子喷火,还喃喃说着:”在我的眼中,你们永远是一对奸夫淫妇,我要让你们上不了台面,无法见人。方以缘,你不会赢的……俞德威,你这样对我,我会教你后悔一辈子的!”

她游魂般的走回屋内,先是泪痕满面,再是怪异的微笑,冰冷的、阴厉的,累积经年的怨恨,浮上眉间,足以冻到人的心底。

教堂上的十字架尖顶恰对着一颗星,如黑丝绒上的碎钻,皎着皑皑白光。英浩几次抬头望,几次惆怅。在流浪异国的岁月里,看尽天下多少繁星,再孤独、再凄凉的都有,但都不曾像这一次,让他如此茫然,如此失去方向。

他在教堂前的台阶坐了许久,石地蕴着白日留下的懊热。有时他只是埋着头,有时则不断徘徊,那模模很像是等不到女朋友的痴心男子。

灵均的确是不肯见他了,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听他说。

他去方家敲了几次门,总是以缘用很淡漠的声音说:“她叫你走开。”

“方阿姨,我求求你,告诉灵均,我不是有意伤害她的。”英浩说。

“伤害造成时,无论有意或无意,痛苦都不会因此减少。我只能说,灵均是绝对无辜的,她想自我疗伤,你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以缘说。

“方阿姨,刚开始对灵均,我或许不是光明正大,但我现在是爱她的。”英浩表白说。

“你若一直对她心存怀疑,甚至轻贱她的人格,不相信她的操守,又如何能产生真爱呢?”以缘反问。

英供很想解释自己内心的转折,但这务必提到雪子。上一代的纠葛仍是一团乱麻,他不想再介入,可是他要如何才能拉出灵均呢?

几番欲言又止,几番踌躇不定,语言的难以表达仍是他最大的致命之处,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他等着灵均心平气和,但希望仍是渺茫。

再试最后一次吧!今晚不成,只有明日再来了。

他绕到后面的修道院,沿着沟渠走,走没几步路,身后就有两道强光射来,他略略让开,看见一辆白色宾主,是德威的车子!他忙拚命挥手,宾士转入一旁的空地,停了下来。

空地土杂草丛生,黑夜的风呼呼吹着,远处有犬吠声,几盏路灯聚着蚊虫,不亮,但足够他看清德威下车,怒气冲冲地向他而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田浩,你到底对灵均做了什么?”德威一张脸极为严厉;那是连信威都要噤口的表情。

德威一向是英浩惯于沟通的人,所以他也不甘示弱地说:“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你莫名其妙去接近灵均,又和她的阿姨在一起。姑丈,我一直很尊敬你,把你当成仁义道德的典范,实在很难想像你会做出对不起我姑姑的事情来!”

“所以你就利用灵均来调查我,顺便欺骗她的感情?英浩,我实在看错你了!”德威高声怒责着。

“我没有调查你,一切都是姑姑告诉我的。”英浩说:“我认识灵均没多久,就了解到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会破坏人家家庭的女孩子。我后来留在台湾,是为了追求她,还有,就是防你对她动歪念头!”

“我?对灵均动歪念头?”德威震惊地重复着。

“姑丈,你不得不承认,你变了。”英浩沉痛地说:“俞家三兄弟中,你是最正经、最不可能有外遇的一个,而你却和方阿姨有了私情。姑姑一向将你视为最完美的丈夫,这对她打击有多大,你想过吗?”

“不是歪念头,也不是私情!”德威再也不能忍受这些刺心的字眼,他一字一字说:“因为灵均是我的女儿,以缘是我的妻子。”

莫浩也和雪子的反应一样,无法置信。许多年来的第一次,他必须把中文翻译成日文,在内心再三咀嚼,才能开始接受,真正思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连贯起来。

在英法还处在惊愕沉默之时,德威已迳自说出往事。这一回更详细,因为雪子不听,而英浩愿意听。

他几乎掏出了二十年来所有的苦闷,希望与绝望,快乐与痛苦,那是一段肝胆俱裂的心路历程,一直到如今,他和以缘仍在悲哀的边缘相爱着。

英浩听完,看着黑蒙蒙的夜空,好半晌才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那人前人后的沉默内敛,你那仿佛无生的郁抑寡欢,原来你心中藏了那么大的一个秘密与悲剧。灵均,她知道你是她的父亲吗?”

“不知道。以缘害怕曾经诅咒我们的那个妖魔,她说灵均要无父无母,才能长保平安。”德威说。

“这是二十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迷信呢?”英浩驳斥说。

“英浩,你不了解以缘,她历经几段生死,吃的苦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所以她对天命有一种深深的畏惧。她爱灵均,怕不幸降临在她身上,所以宁可独自忍受有女不能认的痛苦。”德威说。

“可是无父无母本身,已经是最大的不幸了!”英浩继续说:“你晓得吗?灵均多希望能见到她的生父生母,身为孤儿是她生命中最无法释怀的缺憾;而她明明父母双全,你们偏不让她相认,这不是很残忍吗?”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说他残忍了,也许他早已破碎的生命,总不小心有尖锐细片去伤到旁人。

他看了英浩好一会儿,静静地问:“你是真的对灵均用情,对不对?”

“是的。最初我或许是对她好奇,在探知她和姑丈之间没什么时,我的任务就达成了,但我还是回到台湾,甚至在台北租房子,为的就是灵均。”英浩说:现在她不理我了,连电话都不肯跟我说。姑丈,你一定要替我说情解释,你从小看我长大,明白我不是那种拿感情当儿戏的花花公子。”

“这点你很像我,感情方面黑白分明,一旦爱上了,就一辈子不悔地专一。”德威说;“只是灵均十分单纯,她不似你的复杂尖锐,你怎么会爱上她呢?”

“我的复杂尖锐一碰上她,就摧折朽化了。我现在才体会到,为什么音乐艺术终要归于自然、简单,像畅行在宇宙的优美流线。灵均的美与气质,就是我一生所追求的了。”英浩很认真说。

“很好,无论我和以缘的事会有什么结局,我可以把灵均交给你了。”德威说。

“姑丈,你放心…”英浩保证着。

“不!我是大大的不放心!”德威打断他说:“你已经给灵均一次委屈受,若再有任何伤害,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姑丈……”英浩又说。

“走吧!别让灵均的优美流线冲击太久,她若不转弯,我们是追不回来的。”德威说。

两个男人走在暗暗的长巷,远方有一栋闪着微光的房子,里面住着他们心爱的女子;但天如此黑、光如此弱,他们心中的期盼能点燃吗?

几个钟头过去了,灵均早放弃收拾卧房的惨不忍赌,墙上的压花画碎了,榻榻米被划破,镜子裂成条状,衣服剪得不能穿……只有以缘仍然耐心地—一整理,丢的丢、补的补,唯一完好的德威衣物,则堆放在一旁。

“那女人疯了!”灵均说:“她能够把我们家毁成这样,一定也对你说了很可怕的话。阿姨,我一直难过自己的事,没问太多你的情形,你还好吗?”

“还好,没有我不能忍的,所谓‘忍如大水,灭地狱火’,这也是你该学的。”以缘心平气和地说:“何况雪子也是可怜,她今天不知道事实真相,这是正常反应;我比较担心的是,当一切都大白时,她会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她充其量是二太太,俞叔叔又表明不爱她,如果她女权意识够高的话,就该走出这段婚姻,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呀!”灵均说。

“你毕竟还年轻,还未体悟到人生的不得已。”以缘摇摇头说:“你想想看,雪子和德威夫妻十二年,又有两个孩子,能无情义吗?哪能说丢就丢?”

“可是俞叔叔指明要和你白头偕老,她又能怎么办?不如看开一些吧!”灵均说。

“若不是为了德威和你,我真想剪断尘缘,找个青山古刹了却残生。我真的很不想伤害雪子,我很希望德威回到她的身边,放我修我的道。”以缘说。

“你真舍得吗?”灵均问。

“我是可以舍,但德威不舍,他的固执就是我的劫数qi書網…奇书,连死亡都斩截不了。”以缘叹口气说。

“我其实很羡慕你,有这么痴狂的男人爱着你,不像我……”灵均一想,又悲从中来。

“英浩也许具有隐情,他已经来敲好几次门了,也,许你该和他谈个清楚。”以缘劝说着。

“不!我不要看到他,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恨我自己的笨!”灵均横着心说:“我爱花,但也会小心哪些花有毒素。”

她眼睛一瞄,看见角落被摧残的白水仙,花叶皆瘫烂,她忙用纸巾小心抬起说:“水仙花叶的汁液不能碰,它会使皮肤红肿;又比如夜来香,长期放在室内,会引起气喘失眠;还有,接触过多的含羞草,会眉毛稀疏,头发变黄……”

灵均一提到她心爱的花草,精神又来了,脸也不再苦哈哈的。

“如果误食了白杜鹃花,会引起呕吐、四肢麻痹……”灵均边说,边将残败的水仙拿到后院。

以缘唇角泛出一抹微笑,或许这孩子的伤口会比想像中复原得快。

门外有开锁声传来,她知道是德威,忙将卧室门关紧,带着一如平日的微笑去面对他。

“以缘,你还好吧?我晓得雪子来找过你了,她没太过份吧?”德威手抱紫晶水仙,一见她就急急问。

“没有。”以缘连忙说:“她只是很伤心难过,任何女人碰到这种事都会受不了的,她算很有风度。”

“有风度?我不信。”他深知以缘慈悲的个性,又说:“我已经告诉她一切了,她乱吵乱闹,我就不信她会对你客气。”

“我没有关系,这件事中最无辜的人恐怕就是她了。你解释真相时,有没有很小心、很温柔,让她不要受太大的冲击?”以缘怕德威的脾气会弄巧成拙。

“你看,到如今你还处处为她着想……”

他说到一半,以缘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英浩,她说:

“你还在呀!灵均大概还是不愿意见你。”

“方阿姨,有些事我一定要和灵均说清楚,否则我寝食难安。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在门外等一夜,等到她气消为止。”英浩跨进客厅说。

“等一夜?”德威失笑地说:“你从小到大都是冷冷傲傲的一个人,不见你对哪个女生笑一下,怎么谈起恋爱比我还痴呢?”

“痴什么?”灵均不知何时由后院回来,她凶巴巴地说:“他是把天下人当白痴,把自己也当白痴的那个‘痴’!”

“灵均,你真的误会我了!”英浩抓着机会就说:

“我们相处几个月了,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我若不是真的喜欢你,怎么会把日本的事业丢着,旧金山的工作室放下,长期留在台湾呢?”

“几个月有什么用?有人相处了一辈子,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灵均一点都听不进去,仍气冲冲地说:“我最恨的是,你从头到尾都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一份建立在欺骗上的感情,你还能说什么喜欢或诚意呢?我只要听到你对我的所做所为就觉得‘恶’心!”

“灵均!”以缘想阻止她说出更后悔的话来。

“恶心?你把我对你的爱形容成恶心?”这是英浩听过最具杀伤力的一句话,一刹那间,他祈求谅解的心冷却下来,整个人有些绝望。

“你们两个别太激动!”德威插嘴说:“灵均,容我说一句话,英浩的个性和做人,我最了解,他隐瞒他和我的关系,最主要也是因为太在乎你。他从来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也不轻易许下诺言,如果他真的说爱你,那百分之百是真的,相信我!”

“我才不管真的假的,两人之间贵在坦诚,他能对我虚伪那么久,还有资格说真爱吗?”灵均委屈地说。

英浩的心一直往下沉,他一生不曾求人,不曾迁就人,一个灵均已经打破他很多原则了,而她竟为了一点不得已的错误,抹煞他的所有心意,或许他的付出是不值得的,而灵均爱他的心还不够完全。

他心灰意冷地说:“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若不希望我再来打扰你,我就不再来了。”

这话听到灵均的心里,像重重的一拳。他那么辛苦的追到这儿来,又在外面站了一晚,就如此轻易说放弃吗?可见他的爱也不够深,灵均的眸子浮上泪光。

“英浩,人在气头上,绝话是不能乱说的……”德威皱着眉说。

“他走好了!本来就没有人要他来!”灵均忍住眼泪,对着德威说:“你也别管我们了,你自己的事不更严重吗?你现在要怎么对我阿姨交代呢?她可是守你一辈子了,入世入不了,出家出不了,看你又给她惹出许多是非来!”

“你都告诉她了吗?”德威问以缘:“一切一切,包括我们是她的……”

“我只说我们是夫妻……”以缘忙打断他说:“你不觉得这些就已经够灵均受了吗?”

“可是。。。”

德威一脸的不赞同,他才说两个字,身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不耐地接听,表情慢慢变得凝重,几乎到灰败。

“雪子割腕自杀,现在人在医院。”放下电话,他喃喃地说。

现场一片震惊,以缘先恢复冷静,对德威说:“你快去吧!她需要你!”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肯放过我,不想成全我们!”德威额爆青筋的说。

“你必须由她的立场想,她一定非常痛苦,才这么走极端的!”以缘推着他出去,“你快走吧!她一天是俞太太,你就有不可免的情义在,你快去吧!”

“以缘,你不会因此离开我吧?”德威握着她的手说:“记住,我不能没有你!”

“我会记住。”以缘点着头说。

德威百般不放心,叹口气后才走出们。

以缘又忙推着一旁呆愣的英浩说:“你也快跟去吧!看着你姑丈,别让他出事情。”

英浩看了灵均一眼,她把头转开,他迟疑几秒,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算什么呢?我们又算什么呢?”他一走,灵均就说:“你是德威的正牌太太,却露个脸也有诅咒!”

“的确是诅咒呀!”以缘所有的镇静都消失了,她跪坐在团蒲上说:“众生菩萨,我的痴又造了多少孽呀!”

“阿姨!不要这么说,你没有罪!”灵均抱着以缘,难过地说。

“雪子更没有罪呀!”以缘眉头深锁地说。

“都是俞叔叔,他既然爱你,就不该再娶妻,即使认为你死了,也不可以三心二意。”灵均说。

“灵均,不要这样说你俞叔叔,人生并不是像一加一那么简单,你对英浩也太苛求完美了。”以缘无奈地说。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灵均仍然嘴硬的说。

以缘轻轻摇头,念着“六祖坛经”中的话——

前念不生即心,

后会不灭即佛.

成一切相即心,

离一切相即佛。

灵均自幼随外婆、阿姨吃斋念佛,多少也有些慧根,她问:“你是不是要离开俞叔叔?”

“灵均,你已经长大了,或许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以缘哀伤地说。

“不!我舍不得,俞叔叔也不能没有你呀!”灵均反对地说。

以缘欲言又止,最后干脆保持沉默。她拿起念珠,静静地为雪子析福,愿她平安无事。

灵均则坐在椅子上,望着绿竹发呆,耳旁颂经声传来,原本是庄严,原本是净心,但不知为什么,在灵均听来,却带着深沉的悲哀,不知不觉地,她的脸上挂了两行清泪。

言妍……紫晶梦断……第八章

第八章

茶几上,德威送回的紫晶水仙,也泛着一股幽凄。

医院的急诊处,亮著如白昼的灯火。走廊尽头的手术室,森森紧闭。不远处另辟的房间,有压低的说话声传来。

“你还好吧?要不要再躺一下?”信威帮著敏敏调姿势问。

敏敏歪在长沙发上,脸色略微苍白地说:“只是输一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在你和雪子都是A型血,外人的我们还不放心呢!”仲慧在一旁说。

“很难想像,大嫂平日那么温温顺顺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么激烈的事情来?”佳洛表情沉重地说:“两刀下去,连动脉都划破了,若不是发现得早,血都会流光呢!”

“可不是!找到雪子的公寓时,看到遍地的血,人都吓呆了。”仲慧心有余悸地说:“我就料到一定会出事!我在英浩那里,整晚心神不宁,电话又不通,俞颌愈不对,所以也不管多晚,就冲过去看,结果……唉!雪子八成和德威吵过架,又加上找那女人时受了委屈,就一时想不开了。”

“我还是不相信,一向稳重自持,嫉恶如仇的大哥,怎么会有外遇呢?”佳洛已经不知说过多少遍了。

“会不会是一场误会呢?”敏敏说:“方阿姨和灵均我都认识,她们笃信佛教,是非常好的人,根本不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可是罪证确凿呀!我都亲眼看见照片了,德威和方以缘搂搂抱抱的,甚至和方灵均眉来眼去。”仲慧说:“雪子一直都是很冷静有条理的人,她不会只为一个谣言就去自杀,她一定是查明了真相,又挽回不了,才出此下策的。”

“不!大哥不做这种绝情绝义的事,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佳洛还是站在德威这边。

“我也这么认为。”敏敏加了一句。

“你们那大哥是被惯坏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们还替他说话。”仲慧不高兴地说:“你们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有多厉害,连英浩都差点被骗呢!”

“好了,再争也没有用了,一切只有等大哥来了,才能真相大白。”信威说:“不过大嫂也太冲动了,不声不响跑回台湾,又捉人、又自杀,如果事情惊动了双方长辈或新闻界,那就麻烦了。”

“云朋不是已经去封锁消息了吗?”敏敏宽慰他说。

“就怕纸会包不住火。”信威皱著眉说。

“形象!形象!”仲慧没好气地说:“你们只会顾到德威和俞庆的形象,雪于若有个什么,你们最难交代的是镰田家族!”

“镰田家族不也要顾及形象吗?若我大哥真有外遇,还是有比自杀更好的解决方式吧……”信威反驳说。

“好了!”敏敏拉拉信威说:“现在是先救大嫂的命要紧,大家心浮气躁的,对她并没有好处。”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一脸严肃的德威走了进来,后面跟著面无表情的英浩。

“雪子怎么了?”德威很简短地问。

“还敢问她怎么了?”仲慧激动地站起来说:“你得先摸摸自己的良心,看你对她做了什么?能够把雪子逼到自杀,也真是够狠毒了!”

“仲慧姐,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大哥都会交代清楚的。”敏敏走过去安抚她说。

仲慧见德威眼里的冷然,一如平日难以亲近的样?,她很识相的闭了嘴。

“大嫂失血过多,有一阵子血压偏低,不过发现得早,所以大致上没什么大碍,现在医生正进行缝合手术。”信威报告说。

“那还得看手术进行得顺不顺利,有时候太过伤心了,人的灵魂是不想回来的。”仲慧的口气充满谴丽,她又突然看着儿子说:“你又去哪里?我可找了你一天,你不会也糊涂地跑到桃园那女人的家里吧?”

英浩说是或不是,都不妥当,他乾脆保持沉默。

“我们是在以缘和灵均那里。”德威直接坦白地说。

当场有几个人倒抽一口气,这不就妻了德威承认了吗?

一阵怪异的寂静后,佳洛忍不住先开口问:“大哥,你……你真的有…外遇?”

“什么外遇?”德威冷冷地说:“我一向最痛恨外遇。”

“可是…你和方以缘……”佳洛词穷了。

“这是我和以绿,还有雪子三人之间的事,你们不要在那里乱猜测!”德威不耐烦地说。

“那你就该告诉我们真相。”信威说话了,“婚姻中出现三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如今大嫂自杀了,若传出去,就像一颗炸弹,我们都会受影响。你至少要让我们了解,有个心理准备,才知道要如何面对外人的好奇眼光。”

“我要和雪子离婚。”德威只有一句话。

“天呀!看他说这是什么话?雪子还在急救中呢!他就这么冷酷无情!还说痛恨外遇,方以缘不是外遇,又是什么呢?”仲慧愤怒地说。

“大哥,大嫂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呢?”佳洛惊呆了。

“离婚真是为了方阿姨吗?”敏敏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是那个方以缘,你说她笃信佛教,吃斋念佛,我看都是障眼法,那女人太可怕了。”仲慧说。

英浩再也无法忍受了,他说:“你们弄错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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