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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淘金国度 [校对版]-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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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布雷也马上点头道：“我估计美国人能拿得出来的筹码基本没有了，因为他们最大的目的就是达到与英国海军平起平坐的地位，这就使他们有了一个根本的限制，若他们不答应这个方案，英国也不会让步，因为对英国来说更好的方案摆在那里。除非美国人放弃他们的野心，但他们放弃自己的野心，结果岂不是一样，那等于他们谋求与英国分享海洋霸权的企图就会落空。”
“话虽如此，但难保美国人不会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筹码，特别是经济上的筹码，要知道，一直以来，美国人天然上与西方较为亲近，与英法等国在经济上的联系要比我们强，英法的战后重建资金可有大半出自美国，我们可以从军事角度瓦解他们的同盟，但难保他们不会有经济上的办法来重新弥补这个破裂的同盟，所以不能放松，而且要快，要尽快将方案落实，只有纸面上的东西才是最实在的。”
叶枫郑重的给兴奋的勒布雷泼了一桶冷水，将勒布雷浇了个透心凉，叶枫的话他当然是听进去了，立马就收起了喜形于色的表情，凝重的道：“还好老板提醒，这个我倒真是忽略了，而且这大有可能啊，若美国威胁英法，在重建资金上施压，他们的同盟真有可能复合，可是我们怎么办，如果是这样，反过来我们又没有什么筹码再去打动英国人和法国人了。难道我们接过美国人的大旗，大肆向英法提供援助不成。”
叶枫呵呵一笑道：“为何不能，我提出的只是一个可能性罢了，若这个可能性真的成了事实，那我们也不要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美国人真的愿意放弃向英法提供援助，不，哈定和休斯不可能这么做，否则他们会被他们国内的那些财团撕成碎片，别小看了这个援助，他们的援助是什么，是贷款，是物资援助，是市场，你以为真是白送吗，我还巴不得美国人退出，让英法都接受我们的贷款和援助呢，贷款是可以收回的，至于物资援助，你知道十亿数十亿物资援助，对于国内的企业是一个多大的蛋糕，虽然是国家采购白送，但我们等于帮国内企业打开扩大了这个市场，国家的损失，从企业的收益中我们完全可以赚回来。”
勒布雷张了张嘴，脑袋里转了半天，才弄懂这个戏法，不由大笑道：“对啊，我说美国佬怎么这么大方，原来说到底，援助英法他们得的好处更大。上帝，我真希望休斯当一回傻子，那么我们阿拉斯加愿意向英法提出同等的援助，甚至更加丰厚。”
叶枫在勒布雷的胸口捶了一拳笑骂道：“休斯可不是傻子，他也不会真的当这个傻子，他本身就出自财团，他会不明白其中的猫腻，他要是敢这么做，这个国务卿他也不用当了。所以你不要寄希望于这个，他们最多就是口头上逼一逼英法两国罢了。我们只要盯住他们就行。”
“叶帅，顾先生求见”两人正自说话时，郝玉周敲门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顾先生，顾维钧？”叶枫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这次的多伦多会议，因为其中一个主题就是远东和太平洋问题，所以除了阿英美法意五国，中国是其中最为热心的了，派出了驻美公使施肇基、驻英公使顾维钧和前司法总长王宠惠三个全权代表组成的代表团并来参会，只是此前阿拉斯国因为限制军备的问题，这次对于中国代表团的诉求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态度含糊，使得中国代表团的诉求并未得到大会各方的重视。
直到四国条约签定，美国人突然出面力撑，中国问题才真正纳入了大会的讨论议题，不过是属于边缘会谈，即有可能解决，也有可能解决不了，全看大会进程和各国态度变化而定。
早在11月26日中国代表团就由施肇基提出，要求尊重并遵守中国“领土之完整及政治与行政之独立” ，要求取消领事裁判权、撤退外国军警、关税自主、取消租借地和势力范围等，不过由于阿日战争爆发，历史上的中日之间的诸多纠纷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相对来说，中国代表在此次会议的诉求比历史上还是要少了许多，这也是美国人为主就中国问题展开边缘会谈后，能够得到各国一致认可的原因这定，在历史上，日本人可是从一开始就百般阻挠的。
阿拉斯加原本不想节外生枝，但现在边缘会谈已经获得各国认可，阿拉斯加的态度也不需再有什么顾忌了，昨天正式开始的会谈，参会的阿拉斯加代表团成员，阿拉斯国国会议员，国会外交委员会主任，原驻英大使杨国平明确表示了对中国代表团的支持，估计这也是顾维钧这次来访的原因之一。
叶枫和勒布雷与顾维钧可说都是相当熟悉了，当初在巴黎和会上，顾维钧与阿拉斯加代表团来往最多。
顾维钧进来之后，叶枫和勒布雷都相当热情的与顾维钧问候寒暄，客套过后，宾主落座，顾维钧首先表达了昨天初次会议上，阿拉斯加代表团对中国问题的明确支持态度的感谢。
不过这个感谢，叶枫却是有点脸红，要知道一个月以前，阿拉斯加代表团可没有就中国问题给予过任何支持。
“顾大使，首先在此我也要请顾大使理解我们的难处，在此之前北华未能给予兄弟之邦实际帮助，实有诸多顾忌，目前中国问题既然获得各方认同，力所能及的帮助，北华必不吝啬。”
实话说，此前阿拉斯加的模糊态度，确实让中国代表团有些怨气，不过听了叶枫现在言辞恳切，颇有道歉意味的话倒是让顾维钧的怨气消失了，不管两国关系如何密切，渊源如何深厚，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国家，无论是什么事情，必然都会首先以自己国家的利益为先。现在态度挑明，叶枫的话说的如此直白，肯定了会尽最大可能给予帮助，此前的不快又何必记在心里。
所以顾维钧听了之后连忙欠身以示感谢，沉吟片刻后才对着叶枫道：“不知国务卿先生对于我们提出的诉求有何看法，是否有成功的希望？”
叶枫考虑片刻笑道：“有，虽然不可能会全部达成，但若妥善操作，必能达成十之六七。”
“果真”顾维钧听了喜形于色，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原来他们也知道，完全达到目的不可能，刚来时，他们曾经估计过，若阿拉斯加坚定支持，大概能达成一半的目的就算好了，后来阿拉斯加态度模糊，他们信心大失，期望值早已经下降到十之二三了，达成十之二三的目的就算成功。但现在叶枫却说可能达到十之六七，如何不让顾维钧欢喜，这可是比他们最开始的估计还要好。
叶枫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道：“不过需要一个契机，在这里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要有一个准备，美国人之所以如此支持你们，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打破阿中同盟，同时谋求扩大他们自己的在华利益，这句话，若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但我们可肯定的告诉你们，若你们不信，坚持认为美国人真的是毫无保留的支持中国，那这个机会不会达到十之六七，甚至连一成都达不到，因为到时你们所得到的只会是一个看似美好，实际包藏祸心的解决方案。”
“什么，这……不太可能吧，虽然我们知道美国人不可能真的无缘无故的毫不犹豫的帮助我们完全是一片好心，但应该没有国务卿先生说的这么严重吧。
这时勒布雷突然笑道：“美国人是不是提出：维持各国在中国全境工商业机会均等的原则；各国不得在中国谋取特殊权利而损害友邦人民的权利，不得鼓励有害友邦安全的举动；除中国外，各国不得谋取或赞助其本国人民谋求在中国任何指定区域内获取专利或优越权。这是他们向你们提出的原则是吧”
顾维钧连忙点头：“是的，休斯先生曾亲口答复，将尽力说服其他各国接受这个原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们认为如此一来，各国将不可能在我国获得得不公平的特权，若能实现这一原则，对我们应算有利”
勒布雷呵呵一笑，看了叶枫一眼，才笑道：“此事其实叶帅早几日就有预料。所以才会要你们小心，这个原则看上去是很美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未来他们是不太可能再获得什么不公平的特权，但以前呢，假如以前的各项特权不予取消，那这个原则实际上就等于实质上确认了各国以前在华的特权，实质上确认了“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新原则，中国将重新成为世界各国的跑马场，只是不像以前那样，日本或者英国占据优势罢了，你可以想一想，以美国的经济实力，在机会均等的情况下，这个均等又到底是不是真的均等呢？”
顾维钧稍一琢磨，顿时脸如死灰，如果是这样，实际上中国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重新从法理上向世界各国彻底的打开大门，以国内现在的情况，完全打开大门，国内无力还手，中国经济迟早一日将尽落外国之手。而经济实力全球称雄，但在中国国内的利益原本比不上英法等国的美国自然将能得到大幅改观，夺得最大的好处。对于中国来说，达成这样一个原则，与以前似乎都区别不大，只不过进来的由英国虎，日本狼变成了美国鹰罢了，甚至群狼共舞，真的将中国变成各国势力的跑马竞技场了，中日战争（阿日战争）后好不容易夺回的一些成绩也将付诸流水。
叶枫这时微笑道：“从表面上来说，我们北华自然也应赞同这个原则的，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北华与祖国接壤，机会均等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比美国弱上多少。但从内心来说，我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祖国经济落后，又战争连绵，有外资进入本是好事，但凡事有个度，过了度，就不好了，机会均等当然没错，但门户开放必须是有一定限制的，但想要限制，那么祖国就必须首先拿回那些外国特权，关税自主，只有那样，你们才有办法限制外国势力肆意进入，否则，这个原则对中国有害无益。”
顾维钧此时不断点头，一旦认识到这个危害，他哪里还坐得住，他心里还暗自庆幸，严格来说，叶枫此时所说的话，完全是以个人情感决定的，换做国家层面，叶枫不应该说这种话，而是应该尽力促成美国人提出的原则。
顾维钧叹了一口气道：“可是照国务卿所说，只怕想要各国完全放弃此前的在华特权，很难，这样一来，美国原则自然也不能接受，岂非我们的要求基本上都无法得到满足，为何国务卿会说我们的机会有十之六七呢。”
叶枫呵呵一笑道：“我还说过，若操作妥当，这个机会才能达到十之六七，否则，你们的要求还真没有太多获得满足的可能。”
顾维钧连忙道：“该当如何操作。”
叶枫这次倒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坦白说，各国目前对我们阿中关系转热是非常忌惮的，毕竟就像英美是天然盟友一样，阿中两国实际上也是天然盟友，所以他们才会提出机会均等的原则，准备削弱我们的在华利益才是他们的最主要目的。所以如何操作，一时也很难说，也许需要一个契机，十之六七只是可能，但并非绝对，你们继续努力说服各国答应你们的条件让他们放弃特权，哪所一部分也好，我们北华在从其他层面想想办法吧。但要谨记一条，此前的外国特权如果不取消，特别是关税权不拿回来，你们绝不应答应美国人的方案。”
顾维钧兴冲冲而来，结果回去时，心情却是极为沉重，似乎此事又陷入了死胡同，想要说服其他各国取消特权，何其难也，叶枫所说的十之六七的希望有些太乐观了，契机，哪有什么契机。
此时顾维钧都不免有些怀疑，北华是否也有什么特殊目的，叶枫的话纯粹是安慰自己，或者说是道义上的支持而己？说起特权，好像现在的北华在华特权也不少。
顾维钧走后，勒布雷却有些不以为然的对叶枫道：“叶帅，就算阿中联合，也不足以让英法等国答应取消在华特权，甚至反而因此引起英法反弹，重新在限制军备的问题上与美国站到同一阵营，节处生权啊”
叶枫也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道：“但我们不支持中国也不行，我这不是纯粹的感情用事，你要知道，美国人为何会对此事如此热心，削弱我们阿拉斯加在中国的利益才是主要目的，我们现在不是主动出动，而是被迫还手。他们想要削弱我们，我们就要想办法让大家一起都削弱。不还手光口头反对是没用的，就像你所说，阿日联合也不足以与其他七国对抗。必须想想办法，拉大家一起下水。”
“难”勒布雷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不管怎么样，阿中两国二比七，都没有胜算，在这一方面阿拉斯加没有什么筹码打动英法等国，在华特权有着巨大利益，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叶枫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难他们不放弃，我们却必须还手，美国人在限制军备的问题上吃了亏，那在中国问题上让我们吃亏就是他们现在出气的渠道，美国人必会不遗余力的推动那个门户开放，机会均等原则的通过，一旦通过这个原则，我们与中国在民族上的天然优势就没有了作用，因为未来我们不可能与中国签定什么两国间的合作条约了。在中国国内，未来群狼共舞，我们双手难敌众拳啊”
勒布雷也拧起了眉毛，搞来搞去，弄不好中国问题才是阿拉斯加最难解决的疑难，但又实在没有太多的办法，毕竟这不算海军军备，英法美在这一问题上肯定会联手，分都难以分开。
这时叶枫突然问道：“我们现在也有不少特权吧”
勒布雷马上道：“特权嘛，我们签定的合作协定倒不像英法等国那样单方面有利，而是对阿中双方都有利的，比如当初的阿中协定，以贸易上，边境问题上都是本着双方公平互利的原则达成的的。严格来说算不得什么特权吧，真要说特权倒也有几个，不过都是从俄国人手上抢过来的，比如中东路的特权，不过实际上这个有些争议，我们事实上控制了中东路，也就得到了原来沙俄在此的特权，但从权利上来说还是属于俄国人的，苏俄就曾堂而皇之的发表过关于中东路问题的声明，包括东北利益，苏俄都曾明文声言予以放弃，但是有趣的是，中国因为不承认苏俄政权，所以对这个声明骑虎难下，可说让我们捡了个便宜”
叶枫站了起来，不停的踱着方步，有些犹疑难决，好半天才对着勒布雷道：“也许我们要做点牺牲，这样，雅克，你这两天先从限制军备的问题上抽身出来，从现在开始与英法等就中国问题进行更高层次的磋商，看看以我们放弃中东路特权为筹码，能否说服英法等国放弃特权，其中必须包括关税特权。”
“放弃中东路”勒布雷不由有些吃惊的道：“叶帅，中东路的利益非常大，一旦放弃，我们的损失会很大，而且必然会引起国内争议”
勒布雷说国内会有人反对，实际上就是暗示叶枫他虽是唐人，但他现在是阿拉斯加的国务卿，不管感情上多么难以接受，都必须首先从阿拉斯加的利益角度上考虑问题。
勒布雷不能不吃惊，中东路也称东省路或东清路，是沙俄时期从满洲里经哈尔宾修至绥芬河连接贝加尔湖至远东段西伯利亚铁路的重要铁路，后来又修建了一条哈尔滨经长春到大连的支线，日俄战争后，长春至大连段被日本人夺取，改称南满铁路，这一段倒是在阿日战争后被中国收回，但满洲里至绥芬河和哈尔滨至长春的这条丁字形铁路干线却被阿拉斯加从沙俄反苏势力手中夺取。
在这个问题上，因为当时阿中在巴黎和会上紧密合作，而张作霖的东北军也不敢轻易来捋阿拉斯加的虎须，他还仰仗着阿拉斯加的支持呢。加上阿拉斯加方面也态度含糊，最终这条铁路从事实上被阿拉斯加控制，可说利益巨大，整个黑龙江和吉林的经济可说都被阿拉斯加半控制住了，这还是阿拉斯加克制，否则像沙俄时期，俄国人完全就是以殖民者的身份在这片土地上称皇称霸。东北军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客气点说，如果阿拉斯加愿意，加上阿拉斯加同由唐人主导，有个二三十年，阿拉斯加通过铁路完全控制黑吉两省，将他们变成阿拉斯加的殖民地甚至直接吞并成为行政省市都有可能。
现在叶枫不但不打算更进一步，反而打算主动放弃这个特权，如何不让勒布雷吃惊。
叶枫却是停下脚步，看了勒布雷一眼才淡然道：“争议由我来解决，但是雅克，我们首先要认识到，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唯一可能说动英法，让他们的同盟再度破裂的希望，他们不是要削弱我们阿拉斯加的在华势力吗，中东路就是最好的办法，否则按他们的说法，我们仍然保有中东路特权，就算美国原则获得通过，我们的势力又岂能说是削弱，所以我敢肯定，他们在通过美国原则的同时，一定要压制我们放弃中东路特权，至少也会削弱我们的这个特权，而我们以一敌七，甚至在这个问题上中国也会乐见其成，以一敌八，你说，这个特权我们还能保住吗，所以不如干脆拿出来做交易好了。”
叶枫这时突然又笑道：“再说了，雅克，不管怎么看，我们阿拉斯加与中国是直接接壤，又有民族同源关系在内，没有了特权难道我们就无法在中国保有影响力了，不，我倒觉得，我们主动放弃这个特权后，在中国，我们将更加能够被人接受，我们的影响力会更加大，中东路的特权所能取得的利益，我们通过正常的经济手段也同样可以取得。机会均等，只要各国都没有了特权，真正的平等竞争，我们阿拉斯加就绝不可能输给其他国家。未来中国就算门户限制，只要我们不心怀恶意，那我们的机会都会比其他国家大。”
“但是各国放弃特权，中国就真正的有了自主权，机会均等倒是可能，但这个门却可能比以前难进许多了。”
叶枫却叹了一口气道：“这个门他们是不可能真正关得起来的，你说中国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们真的把门关起来会怎么样，想想他们的内乱吧，这种情况下，这个门其实很难真正关起来，他们国内的有远见的人也不会同意真的再次来个闭关锁国，完全与世界脱离联系，现在的中国大门不是说关就能关得起来的。再说中东路特权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名不正言不顺，诸多不便，一个顺水人情罢了。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在黑吉两省搞什么殖民统治，你要明白，那样做的话，其实对我们阿拉斯加才是真的不利，首先，我们国内民众60％是中国人，侵略自已的祖国吗？我想要是那样，只怕国内民众的感情上才是真正难以接受的。反对声会更大。再说中国国内，我们这样做，就可能使得我们民族同源，地域接壤的天然优势丧失，他们会反感，会警惕，我们的优势也能会化为劣势，毕竟说威胁，显然我们的威胁又要比其他国家大上一些，我们也更有理由，更有可能，更有机会真正侵入中国。我们想要让中国真正完全接受我们，首先就要证明我们对他们没有野心”
“就算有野心，也不能表现出来”勒布雷突然说了一句话道，说话的时候，却是盯着叶枫眼睛的。
叶枫连忙微微撇过头去，避开了勒布雷灼人的目光，但没有对勒布雷这句脱口而出又意味深长的话说什么，而是沉默片刻才道：“去吧，先探探各国口风再说，若真的行不通，那中东路特权我们自然不能白白放弃”
勒布雷看到叶枫神色很不自然，倒也不会真的在这种问题上穷根究底，微笑着点头，退出了叶枫的套房。
叶枫转过身来，愣愣的看着勒布雷的背影，真到门被轻轻关上，叶枫还在沉思。
难道自己真的对祖国有野心，不，叶枫马上摇了摇头，虽然阿拉斯加是由唐人主导的国家，但毕竟是一个多民族，且多西方民族汇聚的移民国家，有先天上的优势，也有先天上的劣势。
而且自己所作所为，虽然都首先考虑了阿拉斯加利益，但处事时总是难免会在可选择的情况下优先选择对祖国有利的方案，有时也难免会以唐人的身份从感情上偏帮祖国一些，就像巴黎和会，像阿日战争时一样，祖国都是从阿拉斯加得了好处的，而这其中，又多有叶文德，叶枫等人的推动默许在内。
如果真有野心，那就要完全站在一个外国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完全站在如何做才能让阿拉斯加侵入祖国的机会更大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居然准备拿中东路的利益来为祖国谋取更多自主权。当初在阿日战争中也不应将祖国拉进来，阿拉斯加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收日本人的地盘和利益。
如果真有野心，就应该像后世的美国一样，在各种场合向祖国明面示好，而将祸心包藏在内，应该取得国人的认可和接受，在后世，特别是JF前，很长一段时间，国人对美国人可是颇有好感的。而实际上美国人又在祖国得到了很多利益。远不像当时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干净。
嗯？叶枫突然脸色变了变，百般示好，阿拉斯加在巴黎和会上给了祖国很大支持，阿日战争中又让祖国白捡了便宜，这次还要白送中东路算是示好了吧，自己有没有包藏祸心？祸心倒是没包藏，不过与祖国关系好转，经济军事上的利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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