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国度 [校对版]-第6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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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大使先生，劳你们久候了”正在哈利法克斯焦急之中，叶枫和蒋百里、邓远强三人呵呵笑着走了进来。

“见过总统先生”哈利法克斯看到叶枫一行后，却立马收起了脸上焦急的神色，非常绅士的脱帽行礼。

几人一番客套，叶枫就直接在会客厅里摆开了会谈的架势，每人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叶枫和哈利法克斯的座位当然在正中，相互只隔了一张茶几。

待沈秀夫等人也各自找了座位，摆开了记录会谈的架势后，哈利法克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似乎已经是正式会谈的方式，但他们所要商谈的内容在这种一般只说套话，客气话，互相吹捧友谊等没营养话题的正式会谈中并不适用。

“这个，总统阁下，我们的来意相信你们已经很清楚了，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单独就一些重要问题先达成一定共识？”哈利法克斯马上说道。

叶枫作势愣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道：“我还以为爵士此来已经带来了伦敦的决定呢，既然爵士要先商量，这好办”

叶枫说完对着沈秀夫等其他人员挥了挥手，沈秀夫点了点头，带着其他翻译和秘书人员都出去了，临行还把门关起来了，会客厅里便只留下了叶枫、蒋百里、邓远强和哈利法克斯及艾登五人，正式会谈变成了不公开的会晤。

“好了，爵士、大使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不知道爵士此次前来想要达成什么样的共识？”等沈秀夫等人都出去了，叶枫直接操起流利的英语问道。

“关于贵国诺姆堡号战列舰撞击我军罗德尼号战列舰……”

不过哈利法克斯刚刚起了一个头，叶枫很不礼貌的直接打断了哈利法克斯的话，然后看了一旁的艾登一眼笑道：“如果爵士想要说责任的话，我想我有必要再重申一次，此次撞击事件，虽是我方主动，但起因却出在贵国舰队无故在公海阻拦我舰队正常行动，所以如果爵士仍然要抓住责任的问题不放，那这次会谈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哈克法克斯是一个真正的英国贵族，一个绅士，他的话被叶枫打断，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听了叶枫直截了当的话，更是有些不习惯，但没办法，他与艾登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艾登是强硬派，此前艾登每次来，如果叶枫这样一说，艾登甚至会扔下两句狠话一走了之，这也是撞击事件后，艾登数度会见叶枫都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成果的原因。

但哈利法克斯此来却不同，他肩负着张伯伦首相的重托，一定要把此次撞击事件的影响化解，阿英两国开战现在不符合英国利益，如果现在他也一走了之，撞击事件引起的纠纷就可能继续恶化下去，最终发展到两国不得不战的地步。

不能走，也不好马上发火，哈利法克斯极力抑制心中的郁闷，最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艾登，心里暗骂了一句：“狗屎，这个该死的家伙打算在一旁看戏吗。事件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没脑袋的家伙惹出来的，事情发生了却一点有用的办法都没有。”

“总统阁下，法罗群岛海域并非公海，事实上贵国舰队侵入了我方海域，我国舰队进行阻拦是非常合理的行动”哈利法克斯只能抓住这一点。

叶枫闻言呵呵一笑，扭头看了蒋百里一眼，也没有避讳哈利法克斯等人，故意用英语皱着眉头问蒋百里道：“老蒋，法罗群岛海域现在属于英国人的领海吗？”

蒋百里心里头忍着笑，也皱起眉头摇头道：“不会吧，据我所说，法罗群岛属于丹麦王国的领地，就算这片海域不是公海，那也不应该是大英帝国的领海才对，而且，按照国际惯例，领海的定义范围是什么？远强，你最清楚了。”

邓远强看到叶枫和蒋百里的作派，再听了他们的对话，好不容易忍住嘴角的笑容，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对于领海，虽然没有明确的固定的一致的说法，但还是有一个基本的标准的，在18世纪时有以海岸边大炮所能打到的距离为限的标准。那时大炮射程约为5。6km，故被当时的海洋大国所接受。而后，由于大炮的射程增大，各国遂把领海向外扩大到7、11、22km或更多，不过采用22km的占多数。大英帝国的海上控制力比较强，我们就算三十公里好了，但我军舰队当时虽然经过法罗群岛海域，但离法罗群岛海基线至少一百五十公里以上，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们的舰队当时绝没有侵犯法罗群岛的领海。”

叶枫闻言这才重新展颜微笑着对哈利法克斯耸耸肩道：“你看，爵士，还需要再解释吗？先且不管法罗群岛现在到底是谁控制，但我们可以肯定，当时我方舰队没有侵犯任何国家的领海，当时贵国就是在公海上实施的拦截，那么我们还需要就这个责任谈下去吗，再谈下去，爵士，这个责任就轮到我们来追究了。”

叶枫说到最后一句话，却是变脸一般，温和的笑容陡然不见，却是全身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意。

“领海是以实际控制力来计算的，那片海域属于我们控制的区域，当然算是我国领海，我们大英帝国历来是以这个标准来界定领海的。”哈利法克斯毕竟不是菜鸟，并没有被叶枫的那股气势震住，而是微仰着脖子坚定的说道。

“哦，是吗，我到今日才知道原来领海还有这样的界定标准。”叶枫刚刚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听了哈利法克斯的话后，微微一顿。

然后却是猛的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传来咣当一声响，把哈利法克斯却是惊了一下，叶枫这时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对着邓远强道：“老蒋、远强啊，好啊，我们今天又学习了一下，刚才爵士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既然还有一个这样好的界定标准，为何我国领海要按22公里的标准界定，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的实际控制力啊，这样，老蒋，远强，你们回去以后即刻起开始作出调整我国领海范围的计划，从今起，凡是我军舰队可以控制的地方就是我阿拉斯加的领海，谁也不能侵犯，但有侵犯我国领海者，视同入侵，一律实施拦截，不听劝告，三次炮击，炮击仍不离开领海者，就地击沉，反抗视同对我国宣战。”

“什么”哈利法克斯却是差点跳了起来，这个叶疯子果然是疯子，完全就是耍赖，按照他的说法，那么从此之后，岂非阿拉斯加舰队所到之地俱是他的领海，日不落时代，大英帝国就是这样干的，有英国舰队的地方，基本上就算是英国舰队的势力范围，所以才有日不落的辉煌。

但那严格来说只是因为英国舰队的强势，大家敢怒而不敢言罢了，事实上那只是英国单方面的宣称，而不是国际承认的领海划分标准。

现在眼前这个疯子抓住了自己话里的漏洞，宣布要修改阿拉斯加的领海界限，那将会在全世界掀起一股风暴，就像在直布罗陀和西北非一带的大西洋海域，在东地中海海域，在太平洋海域，如果按照控制力来界定各国领海，那每天都有外国舰队侵入阿拉斯加的领海，当然也每天都有外国船只侵入其他国家的海域，这样的规定一出台，那么全世界将为了重新界定领海而暴发大海战，而这对英国来说将是毁灭性的。

现在的大英帝国海军仍然强大，但绝不是像以前一样的一枝独秀，而偏偏英国人现在却在全世界各大洲各大洋都占据着一些极佳的战略要地，如果按照新界定，大英帝国数百年建立的全球海洋势力圈将在瞬间被各国侵吞，一个国家也许大英帝国害怕，但当所有国家都看中这块肥肉时，大英帝国海军再强大也会成为列强的盘中餐。至少阿拉斯加人，甚至一直渴望着扩大海洋利益的美国也不会客气。

但英国人只怕还不能对此有太多反驳的理由，因为标准是他们提出来的嘛，其他各国只是照葫芦画瓢而己。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此时便是艾登也大吃一惊，忍不住站了起来，手指着叶枫大喝道。

叶枫却微眯着眼睛看向艾登指向自己的手指，好半天才道：“大使先生，我可以把你这们动作理解为侮辱吗？谁在无理取闹，是我们还是你们，按照控制力界定领海是我们说的还是你们说的，既然你们可以实行这样的标准，为何我们不行？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叶枫说到最后一句话，大巴掌已经一把拍在了茶几之上，连茶几上的两个茶杯都震到了地上咣当碎裂，蒋百里和邓远强两个军人出身的家伙，也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只要叶枫一句话，就大有把艾登扔出去的意思了。

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很大，连外面的沈秀夫等人都听到了，大惊之下，一队警卫便如临大敌的冲了进来，进来看到并没有想像中的肢体冲突，都愣了一下，紧接着看到已经被叶枫突然的大怒弄得脑袋短路还在用手指着叶枫鼻子的艾登后，齐齐冲了上来，就要把艾登给拿下。

“总统阁下，冷静，请冷静，我想艾登先生大概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有些冲动了，请总统阁下不要动怒。”哈利法克斯其实也被叶枫这突然的大发雷霆弄得措手不及，虽然艾登说的这句话，哈利法克斯心里同样在说，但情势发展成这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眼见得卫士们就要把艾登这个一国大使也按到地上，哈利法克斯连忙冲上去拦住卫士，然后冲着叶枫大叫起来。

开玩笑，素有绅士盛名的大英帝国驻阿大使因为手势侮辱阿拉斯加总统被阿拉斯加方面像罪犯一样按倒在地拖出去，那大英帝国什么面子也得丢个精光。

叶枫这时轻咳了一声，斜瞪了已经一脸苍白的艾登一眼后，才对着那些卫士挥了挥手。让他们放开艾登。

“既然没有休息好，那就不要强撑嘛秀夫，派人把艾登大使送回英国使馆好好休息去吧，我想以他现在的状况，这种外交场合不太适合他。”

沈秀夫这时其实还没有弄清楚刚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总统发这么大的火，但总统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说，似乎又不是什么大事，迷惑中点了点头，也不顾一旁的哈利法克斯手足无措的想拦又不敢拦，让两个卫士半扶半推的把艾登“请”出会客厅，又派人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了一下后，在叶枫的示意下又重新关起了门出去了。

会客厅里，此时留下的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就算是蒋百里和邓远强此时也有些奇怪，总统刚才发那么大的火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们相信总统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但是哈利法克斯此时却是脑中轰轰作响，他从政这么多年，当外交大臣也当于好几年了，可是这种情况却是从没有遇到过，哪个国家敢这样对待英国大使？眼前这个叶疯子是头一个，连美国总统罗斯福都绝不会这么做。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没有一点涵养哈克法克斯现在只能在心里这么暗骂，也忍不住抱怨艾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好歹当过外交大臣的资深外交官，居然在这种场合被人给赶出去了，相信这事传到英国，怕又是一场风波，艾登也会成为一些人的笑柄了。

“爵士，在我们华人的习俗当中，被人当面用手指着鼻子叫骂是极不礼貌的侮辱性手势，艾登先生作为一个外交官，连他所在国家的习俗都不懂，我看他并不适合当一个外交官，至少不适合担任驻阿大使，我希望爵士回去以后，跟贵国张伯伦首相阁下说一声，我不希望看到艾登先生再踏上阿拉斯加的土地”

赶尽杀绝哈利法克斯脑海中登时涌上这个一个念头，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很明显这只是借题发挥。

“总统阁下，我承认艾登先生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当，但是……”

叶枫这时却再次打断了哈利法克斯的话道：“爵士，我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如果爵士还想这次会晤可以继续下去，我们该谈谈实际点的内容了。当然我说过了，不要再谈什么责任，就当我们双方都有责任好了，否则不如就此散了吧。”

哈利法克斯觉得他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心里还想争论一番，想到自己的任务也只能再次忍了下来。这个疯子不好打交道，必须要小心应对。

他却不知道这样一来，他在此后的会谈中更是处处被动，叶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实话说对一个艾登，叶枫还用不着发什么火，但这个艾登与哈利法克斯的理念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个强硬派，有他在场，谈不成什么实际的东西，否则也不用等到哈利法克斯到来了。

叶枫是故意的，故意落了艾登的面子，更要把他彻底赶出阿拉斯加，一来是震慑英国的那些强硬派，二来就是要扰乱哈利法克斯的思维，让他认识到叶枫的喜怒无常，让哈利法克斯在此后的会谈中处处小心，这人一小心，固然不容易犯错，但却失了锐气和稳定的思考，就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好吧”哈利法克斯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拂袖而去，而且眼前这个疯子说的也有道理，该谈点实际的内容了，在政治上来说，什么责任不责任都是屁话，说到底还是要寻求利益。

叶枫看到哈利法克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那么，我先提个解决方案吧，虽然我不认为我方是有责任的一方，但对罗德尼号被撞毁的事情还是深表遗憾，我方愿意为此担负起罗德尼号的维修费用，五百万阿元，我想这已经足够表示我们和解的诚意的，毕竟罗德尼号本身是服役较久的战舰了。”

什么叫本身就是服役较久的战舰，该死的，你不如直接说罗德尼号被摧毁完全是因为罗德尼号自不量力，自己实力不行。

好悬哈利法克斯没有把心里的话骂出来，而是极力忍着用他自认为还算温和的语气摇头说道：“五百万阿元，总统阁下，你应该知道罗德尼号已经完全被撞毁了，不存在维修的可能，如果说赔偿，哪怕一千万阿元也不可能弥补我国的损失。”

“一千万？”叶枫淡淡一笑道：“爵士认为可能吗，看来爵士仍然心存把责任完全推卸到我方舰队身上的打算了。”

“不，我只是想说明贵我两国想要平息此次事件，仅仅五百万的赔偿很难让我国政府向我们的国民交待，要知道我们整个大英帝国已经因为罗德尼号被撞事件而弄得群情激愤，若不是首相阁下极为弹压，怕是事态早已经失控，难道总统阁下认为我拿回去这五百万赔偿会让我国民众的愤怒完全消失吗，不？我认为那只是会他们更加的愤怒，在大英帝国的子民看来那是另一种侮辱。”

叶枫此时却是沉默不语了，让哈利法克斯也有些拿不准这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五百万？上帝啊，他以为大英帝国是叫化子吗，自己如果就只拿着五百万回伦敦，一定会被人撕碎的。那比直接的侮辱还更难让人接受。

见叶枫不接话，哈利法克斯也干脆沉默下来，等着叶枫说话。

“那么，爵士，你认为该怎么样才能平息你们所谓的国民的愤怒？”叶枫终于再次说话了。

哈利法克斯微松了一口气，这个疯子愿意听自己提条件就好。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本来就算对手不听，他也必须把大英帝国的条件提出来，只有把条件提出来，双方才有可能谈下去。只是因为他现在事实上不知不觉的受到艾登被逐的影响，下意识的总想先听听阿拉斯加方面的意思，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那么就不会马上触怒这个看上去似乎有些神经质的疯子。

“四个条件，一是贵国向我国公开道歉，二是赔偿大英帝国一千万英磅的损失费用，第三嘛，我们希望贵国可以作出承诺，贵军在登陆北欧之后，不得与德国人展开合作，且必须保证截断德国从挪威和瑞典北部运送铁矿的通道，不得侵犯所登陆或过境国的主权利益，不得威胁我们大英帝国及盟友在北欧的任何利益。至于第四条，我们大英帝国希望阿拉斯加立刻停止对苏联的军事行动，并督促你们的盟友停止对苏联各项利益的侵犯，当然也包括军事行动。以保证我们大英帝国及盟友在苏联的利益不受损害。”

叶枫闻言却是呵呵一笑，然后与蒋百里和邓远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似的，蒋百里和邓远强也是一脸淡淡的笑意，似乎对哈利法克斯提出的这个连他自己也有些觉得超出阿拉斯加底限的条件并不怎么意外。

叶枫手指在茶几上轻敲了几下，最后猛的一顿，抬头看着哈利法克斯，眼里精光一闪，严肃的说道：“爵士自己应该也知道这完全是强人所难吧，不过既然爵士提了条件出来，至少表明贵国还是有就撞击事件和解的诚意，而我们阿拉斯加当然也有足够的诚意，只是这个诚意很难让人接受啊，所以我提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哈利法克斯见叶枫没有再发神经，似乎大受鼓舞，以为叶枫要开始讨价还价了，这是他可以接受的，他所提的条件本身也确实有些过分，但只要阿拉斯加人开始还价，就是一个好光头。

“总统阁下请说，我洗耳恭听，希望我们可以尽快达成共识。”

叶枫微微一笑，沉吟片刻道：“同样是四点，一，事件的起因责任不在我方，撞击完全是维护我们本身的利益，所以公开道歉绝不可能，但我们愿意付出十万阿元作为罗德尼号上的英国水兵的精神损失费用和伤亡抚恤；二，五百万阿元的罗德尼号维修费用不变，一千万英磅完全是讹诈了，我们不可能答应；三，我军在挪威和瑞典登陆，属于我国与挪、瑞两国政府之间的事务，与任何国家不相干，而且我们也只是在这两国过境及租借部分地区作为登陆和补给基地，当然不可能侵犯两国主权利益，但同时英国也好，德国也好，或者你们的盟友也好，与我们完全不相干，我们不存在什么合作，也不存在什么危及利益的说法，你们自己的利益自己与挪、瑞两国协商，当然我们同样不可能去截断德国人的铁矿运输通道。第四，大英帝国及你们的盟友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阻拦截断我国向北欧输送援芬军队和物资的通道。”

叶枫说到前面…时，几乎都是与哈利法克斯所说的针锋相对，条条反驳压价，虽然压价的程度超出了哈利法克斯的估计，但多少也让哈利法克斯感受到了和解的曙光。唯独到了第四条，叶枫所说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对要求阿拉斯加及其盟友对苏停止军事行动的条件只字未提，却换成了对英国及盟友的要求和限制。

这让哈利法克斯登时脑袋里乱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道：“总统阁下，我要说明的是，如果贵我两国就我刚才提出的四点完全达成一致，最终和解的话，总统阁下方才所提的最后一点我们当然会予以保证，绝不会再危及贵军在北欧的军事和物资输送。但我没有听错的话，总统并没有我所提出的第四点，即停止对苏联军事行动的要求进行确认。”

叶枫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蒋百里，蒋百里马上会意，看着哈利法克斯道：“爵士，这岂非完全是一个极其矛盾的说法，如果我们停止对苏联的军事行动，那么我们还需要在北欧输送军队和物资吗，那么这次的事件还会发生吗，我们还需要与大英帝国就撞击事件磋商吗？而且，你们应该很清楚，这次我们对苏联发起军事行动的主要原因何在，那是因为苏联首先对我们的盟友进行了侵略，责任也并不在我们一方，若想要我们停战，我想爵士应该去苏联见朱加什维利，而不是来费城。”

这时邓远强在一旁猛然补充了一句：“而且，据我们所知，大英帝国在苏联并没有什么利益吧，大英帝国不是一直视苏联为洪水猛兽吗？”

“邓将军此话太武断了，我们大英帝国在苏联有着巨大的利益，我们每年的贸易额都创造了不少的昨润。”哈利法克斯马上说道，倒是有意回避了蒋百里之前所说的话。

在英国看来，不管是谁先侵略谁，总之苏联和阿拉斯加必须停战。

“贸易利润？自从你们指望着德国与苏联能爆发一场战争时，这个利润就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吧，而且说实话，你们既然希望苏联陷入战争，还有何理由阻止我们的行动？我们是在帮助我们的盟友，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你们要阻止的话，首先要去阻止那个首先发起侵略的国家，而不是本末倒置来对我们阿拉斯加提出非分要求。”邓远强指桑骂槐，其实暗地里指责英国根本连正义和邪恶都分不清楚了，又暗指他们总想挑唆别国及德苏两国冲突。

哈利法利克脸色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正要反驳邓远强的话，蒋百里突然又说道：“事实上撞击事件，就是阿苏两国之间的事情，爵士硬要从中扯上苏联的战争，本身就是不合理的条件。我们怎么可能接受。”

哈利法克斯这时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但他要说话时，才猛然意识到，他却不好怎么说了，难道直指阿拉斯加对苏联发起战争，间接影响了大英帝国挑唆德国与苏联爆发战争，将德国祸水东引的企图？

“不管怎么说，你们因为对苏联的军事行动，威胁到了我们大英帝国的直接利益，包括此次撞击事件，最终还是因为对苏联的战争，不管战争的责任在何方，我希望贵国能清楚的意识到，大英帝国的利益不容侵犯，否则大英帝国虽然是文明的绅士国度，但绅士也是有怒火的，阿拉斯加共和国要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