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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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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髓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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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所有三国迷都不应错过的作品。曹操、刘备、孙权、董卓这些三国枭雄将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更是一部所有三国游戏迷都不应错过的作品。相信真正的三国迷都会在游戏之初选择“建立新君主”,希望用自己的力量降伏各路枭雄,收服诸多智星猛将,开创一片新天地!

(注:本书网络版名为《真髓》,作者“魔力的真髓”;出版后改名为《三国真髓传》,作者“真髓”)

第一卷 雏鹰展翅 第一章 相逢

跨下的战马一瘸一拐,慢慢地走着。

右眼上方的伤口剧烈地疼痛,头部眩晕几乎令我无法坐稳马背。低头只见胸甲上满是鲜血,呈现出凝固的酱紫与流动的鲜红。而左胸所中的那一矛刺穿铠甲直伤到肺部,一呼一吸之间嘴里和创伤不断地涌出鲜血的泡沫。

回顾身后的士兵们,七千余人的部队只剩下数百人,看着那一张张憔悴的面容,他们都和我一样的疲惫、一样的濒临死亡。

地面微微地颤动起来,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我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一团尘土自远处地平线迅速靠近不断扩大,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那是敌将马超统率的西凉铁甲精骑:敌人正向此方向急速挺进。

我不禁苦笑:自己一直苦苦挣扎求存,到了今天依然摆脱不了被乱世所吞噬的命运么?

刹那间,敌人的铁骑洪流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耳朵已经什么听不见,喊杀声在耳鼓中翻滚,淹没了一切。

面临死亡,心中忽然有一种残酷的放松感:人生在世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似乎已经不再好象一切都离我远去,意识渐渐模糊,恐惧和痛苦慢慢离我而去,这就是死亡的怀抱么?

用力地睁大眼睛,我忽然发现此时此刻的天与地颜色是那么熟悉。

黄色的天空,红色的大地。

是了,我终于回想起来,自己头一次与“他”相遇,也是在这样的天空下,这样的大地上……

……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初夏的那一天。

狂风卷起无数的枯叶与泥沙,漫天尘土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起来,天是黄的。

一手紧握长戟,另一手捂着口鼻以抵挡风沙,我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前方不远处巨野那灰蒙蒙的城郭。

我叫真髓,原本是司隶河南尹人氏。董贼火烧洛阳时将河南尹地界百姓全部驱赶着迁往长安,结果数十万百姓因为疾病和疲劳死在道上,其中也包括我的双亲。于是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我被迫浪迹天涯,独自在这波谲云诡的大时代中挣扎求存。

通过不断地努力磨练武艺,现在十五岁的我成为了一名以消灭盗贼和恶虎谋生的赏金游侠。之所以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由于五天前在兖州州府逗留时,我得到了盗贼出没于大野泽的消息。

大野泽,顾名思义,这是一片方圆方圆二十余里的大沼泽地。它位于兖州中心东郡、山阳郡交界的地带,人迹罕至、地形复杂。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不少逃离战场的乱兵纷纷沦为土匪,而大野泽提供了最佳的庇护所:盗匪们四处洗劫周遍郡县,而遇到各镇诸侯的征剿部队就进入沼泽隐蔽起来。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青州黄巾西入兖州劫掠,攻杀兖州刺史刘岱,大野泽的盗匪也群起响应。后代理刺史曹操虽然击破黄巾,但大野泽匪帮依然猖獗,他们甚至赶走官军,占据了沼泽南面的巨野县城。

估计到贼寇巢穴中当有不少他们劫掠的财富,而且自己也已经数日没米下锅,所以尽管敌人数量庞大,但我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心冒险前往。

从兖州州府先向东南跨越瓠子河,再纵向穿越大沼泽就到达了巨野城。这五天来由于没有粮食,我几乎顿顿都以蚯蚓与甲虫果腹,前日杀死的盗贼尸体便是美味的大餐:过去连续两年闹起大饥荒,百姓们互相交换自己子女烹食的比比皆是。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时代,吃人暴行已经成为极为普遍正常的事情。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谁能想象得到,短短数年之间,昔日富庶强盛的王朝就已变成了哀鸿遍野的人间地狱?

风沙打在手中的长戟上,发出沙沙的脆响。

巨野城是正南正北四方的结构。城墙以夯土堆砌,周长大约七八里。面对我的北城门早已腐朽破坏,半扇厚重的大门横倒在地,留出一人可以进出的缝隙。我伸手在额头上架个凉棚,努力望向城头:连年的灾荒和混乱使门楼与角楼无人修缮,已经坍塌毁坏得不成样子;而在城垛的后面也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了望的贼兵不知躲到哪里避风去了。

一时间,天地间只有狂风肆意咆哮,却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过了半晌,看到一直没有动静,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借助灌木丛的掩护来到城门前不远的地方,猛然伏低身体如狸猫般向城门急冲,风驰电掣似的闪入城门,穿过瓮城,来到了驻留部队的校场上。刚刚站稳脚跟,才向四周环视一眼,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立当场。早在开始行动之前,自己心中早已盘算了十四五种敌人出现的方式,但却从未想到能够看到这样惊魂动魄的一幕。

鲜血浸透了校场的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校场四方,犹如西域商人那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黄色的天空反衬着血色的土地,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在这副无比奇异的图案当中,最最夺目的还是“他”。

“他”背对着城门,此时正矗立在距离我大约六丈左右的地方,位于血沼的正中央。上半身散发着银白色光芒,仿佛天地之间的光辉全部集中到“他”的身上;下半身竟然是一团奇异的熊熊烈火,火蛇流动翻滚,比鲜血还红艳、比阳光还明亮。

地面上血雾蒸腾,人影若隐若现,眼前如梦似幻。“他”仿佛是天宫的战神,从云端降到凡尘。

这一刻,我的全部精神都被“他”所震慑,浑然忘却了一切。

“战神”转过身,向我走来。

耳际一声长嘶,我全身一震,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他是人。

下半身的熊熊火焰原来是一匹巨大的红色战马,修长而劲健的四肢上条状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肤明亮鲜艳如炽烈的地狱之火,在狂风中随风摆动的赤色鬃毛犹如万道火蛇飞舞,在阳光下骄傲地燃烧。

上半身的银色光芒来自于此人手中的奇异兵刃。那是一支硕大无朋的银色重戟,柄比一般的戟长出将近一半,碗口粗细。戟头锋刃足有四尺余,看上去异常沉重,最古怪之处是普通长戟锋刃两翼都各有一月牙型小支,而这支大戟的月牙形小支只有一侧。

我心中一凛:这支单月刃重戟不仅难以挥舞,而且锋刃的重量不平均,所以使用起来一定无比困难。

此人没有披甲,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锦袍,狂风中猎猎作响。反射着大戟的冷冷寒光,锦袍竟予人一种金属质地感。与遍地血污形成鲜明对比,他那洁白的锦袍好象连一点泥垢都没有沾到。

我仰头观望,他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黄褐色的瞳孔中眼神闪动有如刀锋,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又孕育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桑。这双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我。

是我的错觉么?一股疯狂的杀气在他的眉眼间流窜。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四周的空气正在逐渐凝固,将我紧紧包裹几近窒息!

冷汗一滴滴地冒出来,而内心惊恐更是难以言喻:他虽然还没有丝毫举动,但所散发气势的压迫感竟使我呼吸困难、无法行动。能够将武功练到这个境界,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你不过是一名卑贱的盗贼,能死在我吕布之手,也是一种荣耀了。”他冷冷地道,嗓音很奇特,沙哑中有种金属颤动的声音,似乎永远夹杂着一丝嘲讽的语气。

听到这一句,我大为惊骇:原来此人竟是素有“当世无双”之称的温侯吕布。看着面前这英姿飒爽的吕布,胸中更涌起无数的问号:自从董贼被杀、李傕掌握朝政,这位天下公认的无敌高手持董贼首级东出函谷,并在去年与袁绍共破张燕,目前应当依附张杨、屯兵河内才对。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来不及我多加思索,吕布大戟已化做一条美妙的曲线,没有带起丝毫气流、无声无息地割向我的左颈。

“叮”双戟交错,我被震飞出一丈远,就势滚出三丈后跳将起来,高举长戟亮出门户。左肩鲜血长流,舌尖剧痛难当,心头更是寒气直冒。

刚才情形万分危急,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咬破舌尖以疼痛破解了被杀气麻痹的身体。但温侯吕布岂是等闲之辈?那一戟看似轻灵飘逸,但实质有如雷轰电闪,令我根本来不及躲闪格挡。无可奈何之下,右手催动长戟用力前刺他的前胸,采用一命换命的无赖打法,迫使吕布放弃了斩我首级的打算。于是他将戟锋转动下沉,先以月牙刃在我左肩划开一条伤口之后从容回戟格挡,仍然封死我的攻势,将我一戟震飞。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技巧,自己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吕布眼放奇光:“放眼天下,能够躲开我一戟之人屈指可数。”这几句话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竟然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贼寇,你的名字?”

我总算缓过一口气,喘息道:“在下姓真名髓字明达,并不是……”

我还未说完,只听一声马嘶。余音未消,红光已然急速膨胀直至填满整个视野。狂岚骤起,刹那间,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吕布竟然就此消失不见。还未从震惊中恢复,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从身后的左侧扑天盖地冲过来。此刻马蹄声才刚刚传入我的耳朵,这红马的速度竟然超越了声音的传递!

时间不容犹豫,我用戟柄用力向地面一顿,借力向前急窜,身体腾空之后回转半周,双手将长戟舞成一片铁幕,以便封死他追魂夺命的后着变化。

红影一闪,吕布以人马合一之态冲杀而至。他稳坐马鞍似乎身体全然未动,但大戟的锋锐已经魔术般穿越了层层防御,直抵在我的胸前。这一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此时自己身在半空,根本无从躲闪,惟有故技重施:我大喝一声运戟全力反刺他的咽喉,期望能借此逃过穿胸破腹的大难。

大戟神奇地消失。

“叮!”双戟二次相交,一股大力从手中兵器上传来,双臂顿时没了知觉,伴我无数次出生入死的长戟一下子脱手飞出!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冷笑,大戟的锋刃在眼前闪现:它顺时针地旋转着,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异声,在我眼中无限扩大。

狂澜巨浪似的杀气迅速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的涡流电射而至。戟锋虽还未到,但在这股气流冲击下,脸上皮肤已然是剧痛难当,劲风刺得我无法睁眼。我不由哀叹自己性命休矣:即便能够扭转身体避开戟尖,高速旋转的巨大半月刃也可以轻易将我的身体撕扯成碎片。

大戟临头。

由于紧张和恐惧,我紧紧闭住了眼睛,忽然张开嘴,用尽力气一口向戟尖咬过去。是戟尖刺穿了我的咽喉,还是会被牙齿咬住?自己究竟是生,还是死?我已经无从判断。

疼痛,我喜欢疼痛,因为它就象是对我述说自己依然在世,死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我还活着!

嘴角有一些湿湿粘粘充满腥味的东西流下来,我感觉得到,那是用力合齿过度导致牙床流出的血。

狂风渐渐地停下来。

我睁开眼睛,只见高速旋转的戟尖早已停止了运转,被我安安稳稳地咬在上下门牙之间。对面高踞马上的吕布默默地看着我,眼中闪现着我从所未见的光芒,是赞许,是兴奋?或者还有着一丝丝的……敬佩?

嘴里猛地一松,大戟已被他抽了回去。我不由吸了一口凉气:既然他能够从我牙齿间轻易抽回兵刃,自然也可一搠到底,在我脖子后面上开个大洞。舔舔嘴角流下的血迹,只觉得汗水自背后流下,凉浸浸地难受:“将军为什么不杀我?”刚才这死里逃生令我心情激荡,嗓音沙哑。

“我不杀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的部下了。”望着闻言后一脸惊诧的我,他微微笑起来,这笑容如一缕阳光,登时驱散满面酷厉之气。

“你是否是贼寇同党,对我已经无关紧要,但如此的豪胆之士,轻易就死未免可惜。”褐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中那种奇异的光芒更加闪亮,“你是壮士,是天生的军人,应当在千军万马征战的沙场上获得自我的价值,寻找自我的荣耀!”由于兴奋,那金属颤动的嗓音吐字愈加急促。

“就象我一样。”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那种轻松与自然的态度中却散发着一种无可抵御的披靡霸气。

听着如此的豪言壮语,望着这样自信满满的他,一种崇拜之情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的初夏,我结束了流浪生活,成为了奉先公帐前一名真正的武将。

第一卷 雏鹰展翅 第二章 风云

微风轻轻地拂过我的面庞,隐隐带来泥土与小草的芳香。我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耳边万籁俱静,真有一种隔离尘世的感觉。不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自从跟随奉先公后整日在战场冲杀,这种安逸的感觉真是久违啦。

地面传来轻微而有节奏的震动,我皱了皱眉头,分辨出一匹战马正向这个方向飞驰过来。还没来得及支起身子,急速的蹄声已经来到面前停住。一个声音已经从马上大声喊起来:“明达,你这小子还不去参加军事会议?主公一大早就在找你呢!”

听见这个声音,我不由得微笑起来:原来是他。坐起来伸左手搭个凉棚挡住夕照的阳光,我看着面前这大声呼喝的汉子:姜黄色的四方脸膛上满是汗水,大片连鬓胡子湿漉漉的挡着下半边脸,一双眼睛虽然小,但是眼神透着那么精干与悍勇。正是我的同僚兼好友魏续。

我随手拾起身边的水壶丢过去,他一把接住举起壶对着嘴巴猛灌,才刚刚吞了一口,眼睛已经亮起来,声音却压低不少:“哈!酒?臭小子老实交代,哪来这么好的东西?!主公可是三令五申不许饮酒啊!”话虽如此,壶里酒液已经迅速倒入他的喉咙。

看着他贪婪地大口吞咽壶中的淡酒,我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今年旱情严重之极,中原诸州和司隶西部的京兆、扶风等郡从四月到七月连一滴雨都没有下。引水渠的河床赤裸裸地横在那里,田间全是枯黄的禾苗,饥饿的百姓们被迫易子而食。据京兆传来的消息,仅仅长安城内活活饿死的人就有七八千,饥荒与瘟疫蔓延流行,几个月下来全国暴死达一百多万人,到处都可以见到腐烂不堪的死尸与漫天的乌鸦。

在这种情况下,我军的处境非常困难:农户几乎都已死光了,四处征收粮草根本没有成效,而储粮也已经见底。为节约粮食,奉先公甚至下了严令:全州中如发现擅自饮酒、擅自酿酒者,斩立决。所以老魏这样的酒虫只有望“酒”兴叹的份儿。

“这是用野果酿的,味道不赖吧?前几年四处流浪时在扶风郡府槐里遇到个挺会酿酒的老头儿,这是我用两张上等虎皮跟他换的秘方。”我站起来,拾起地上的兜铠往身上一套,束了束紧,“老魏,省着点,等我酿好新的再请你喝。”

魏续恋恋不舍地把几乎空掉的酒壶还给我,哈出一口酒气:“好小子,千万别忘了你这答应我的话。唉,干脆你把这秘方告诉我,我情愿拜你做干爹。”

我跳上马背,听见他这话不由得放声大笑:“那倒免了!老魏,明天我把秘方写好送给你就是。”

魏续兴高采烈地欢呼一声,大笑着加上一鞭。战马吃痛,长嘶一声,举足向西绝尘而去。我也不甘示弱,双腿一夹马腹,飞也似地追过去。

中平元年(公元一九四年)的兖州形势可谓风云际会,变幻无穷。

整个兖州的形状好象一条宽宽的腰带,斜斜束在冀州与豫州的中间。全州一共八个郡国,不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而且是全国南来北往的要冲。由西向东来看,兖州西南部的陈留郡方圆二百余里,境内的酸枣、封丘二城与西面司隶校尉部河南尹地界的原武、阳武相对;西南面的扶沟城南近豫州颖川郡鄢陵、陈郡扶乐二城,东南角的考城扼守了豫州境内梁国通往首都的要道,可谓兵家必争的要地。北面的东郡、东平国、济北国隔着河水(黄河)与冀州遥遥相望;东面泰山郡山势宏伟,地形险要,是通往东方徐州的必经之路;而兖州南部的济阴、山阳、任城三郡与豫州的梁国、沛国、鲁国犬牙交错。

自从黄巾之乱爆发开始,各路地方豪族纷纷蠢动拓展势力,加入了乱世争霸的行列。其中兖州以沛国人东郡太守曹操最为精明强干。自讨伐黄巾军崭露头角以来,他经过联军讨伐董卓、破青州黄巾等一系列的努力,在刺史刘岱死后成为了兖州名正言顺的统治者。

但转眼之间形势突然急转而下:今年四月中旬,曹操第二次出兵徐州的时候,他最信任的两个人:陈留太守张邈与驻守东郡的部将陈宫竟然一齐叛变,乘其大本营空虚之际,将此时路过陈留准备投奔河内太守张杨的奉先公迎入兖州。一时间,各郡县群起响应张邈与陈宫,不到数日全州就已经易了主人。

曹操得知了消息火速回师平叛,但此时的兖州除了北部与冀州相临的东阿、甄城、范县三个县城仍然在曹的部将夏侯惇、荀彧和程昱、枣柢等人的控制下,其余郡县已全部落入奉先公之手。

兖州,顿时成为龙虎争锋的战场。

甄城在濮阳东面大约一百一十余里,四天前曹操从此城出发,提兵数万进攻濮阳,在瓠子河东岸安营扎寨。而奉先公则出城迎击,将大营扎在濮阳北面的小平原、瓠子河的西岸,与驻扎濮阳东南的高顺将军成犄角之势,遥相呼应。

连日里两军激战不休,鲜血将瓠子河干枯的河床染得通红。

我与魏续到达奉先公大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进了辕门来到奉先公帅帐不远处,我跳下马,将缰绳交与身边的士兵。向东远远眺望,只见河对岸的曹营灯火通明、人影重重,但整片营盘中除了刁斗报时的声音没有丝毫士兵们的喧哗。

“是魏续和真髓么,赶紧进来!”一把永远带着金属颤动的声音泠泠地送入我的耳膜。

我回过神,跟着魏续大踏步走进帅帐,身上的甲叶随之叮当做响。

奉先公的帅帐非常宽大,帐内可容五十人一起围坐。帅帐外面左右两边分别点着八支巨大的火炬,映的帐内温暖明亮。

刚进帐篷映入眼帘的是大帐中央的一张巨大案几,案几上左右支着两支粗如儿臂的烛火。红光闪动下,高踞案后的奉先公轮廓分明的面孔显得无比英武与深沉,身后放着名震天下的方天画戟。此时他正低头望向案前的地面,我顺着奉先公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纵横交错,正是用利器划出的地图。

帐内分两侧站立的都是名震诸州、身经百战的大将:成廉、宋宪、曹性、郝萌……他们个个垂手而立,在奉先公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我惊奇地发现,守卫濮阳的陈宫将军与驻守南大营的高顺将军也赫然在场。

陈宫此时站在奉先公的身旁,个子不高,身上厚重的甲胄使他看上去有种非常滑稽的感觉。火光摇动下,他那消瘦的面颊与细长的眼睛全部被笼罩在铁盔的阴影里,只留下薄薄的嘴唇与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这老儿身上总有一种奇特的气质,令我想起潮湿阴冷的蜈蚣。

看见我进帐,陈宫不悦地冷哼一声,大模大样地道:“真髓,你好大的胆子!如今大战在即,你竟敢不守军纪,连主公的军事会议都敢迟到!”

看见他这副德行我心中有气:这厮自以为主公主掌兖州全凭他的功劳,所以处处都摆出一付“代言人”的嘴脸来,而且动辄就对众将的行为指手画脚,当真讨人嫌得紧。

于是索性装做没听见的样子,我恭恭敬敬地向前一步,先伏身向奉先公深施一礼,大声道:“末将真髓参见主公。末将来迟,还请主公恕罪!”然后站起来走到左列的队尾,曹性将军身旁站下。

一时间,帅帐中除了陈宫呼呼的急喘气声再没有任何响动,我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这么一拜,生生将他干晾在了一边。陈宫这厮极要面子,今番只怕是连肚皮也气破了。

奉先公仿佛对刚才我与陈宫的纷争完全视而不见。他一手支腮,看着地图缓缓道:“曹操的部队已经有了新的动向。”他顿了顿,忽然抬头扫视帐中诸将,眼光比方天画戟的寒光还明亮,比不断跳动的火舌还鲜活,“一个时辰之前,夏侯渊的骑兵部队在下游十余里处渡过了瓠子河,占据离狐之后迅速西进,现在已不知去向。很可能迂回至西面,企图偷袭我军后方。”

他随手抽出案几上箭桶中的箭支一掷,正戳中地面所划地图的濮阳以西位置,箭羽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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