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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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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无不屏息望向真髓。此刻,这位年轻的主公虽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但他全身上下散发的这股猛壮之气,剧烈撞击着每个人的心,使他们仿佛置身于征战厮杀的千军万马之中。
散会之后,诸将纷纷离去——真髓要求他们各自回去后,将自己的分析传达给军中每一名将校,直到所有的什长和伍长。
他留下了贾诩和徐晃。
“实不相瞒,适才我那一番话虽然没有夸大其词,不过还是鼓舞士气的成份多一些。”真髓对二人苦笑了一声,随即叹息道,“贾先生,还有徐大哥,还是你们二位说得对,不论怎样,六千对七八万,这个兵力差距还是太悬殊了。”
徐晃沉吟道:“倘若能设法分散敌人的兵力,再攻其不备地袭击,或许能有几分胜算。”
“这还不够,”贾诩轻轻摇了摇头,“徐校尉千万勿忽视周边群雄。这一场硬拼下来,或可击败马超,但中牟还能剩下多少兵力?又怎样才能避免被强邻并吞呢?”
徐晃闻言一怔,缓缓地点了点头:“贾司马深思熟虑,所言极是。徐晃佩服。”
“我所虑者,也是如此,”真髓叹息道,他一直在看着贾诩,“曹公虽说与我结盟,然而中牟此地是兖州的西大门,他不可能放手。我就是希望您能帮我出个主意,如何击败马超。”
“军事大要有五,”贾诩慢吞吞道,“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其余二事,只有降与死罢了。主公您战则无法取胜,又既不能守也不愿走……您不听我言,执意一战,这却难了。”
真髓的脸色沉下了来。
“贾司马,本将军是从刀锋矛尖里一步步走过来的,在我眼里,弱肉强食正常得很。”他手指向地下一指,“这中牟城池虽小,却是我自己的窝棚;百姓虽少,却都是我一手收拢来的。马超、曹操还有什么张杨刘表,他们想要我这小窝棚,可以,只要刀比我快,脖子比我硬,就连本将军这颗项上人头都可一并拿了去!”
他哼了一声,忍不住说了句粗话道:“若打不赢本将军,还有个屁资格窥我中牟!此事本就惟有一战,没二话可说!”
“属下明白。明公要我二人留下,可是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发问的是徐晃,遭到如此抢白,贾诩一时没有吭声。
“徐大哥,我记得你原先是杨奉的部将,认得韩暹和李乐么?”
“认得,那两人原先都是我的旧识。韩暹训练的骑兵不错,李乐是制造器械的好手,此二人原先都是杨将军的左膀右臂。”
“贾先生与郭汜应当也还有些交情罢?”
“主公之意,可是要我等策反此三人?”贾诩淡淡道。
真髓摇了摇头道:“郭汜攻我中牟,徒劳无功,损兵折将。我却不信他对下令强攻的马超竟没有一丝怨气,只怕对于找托辞不攻城的韩暹和李乐也甚为不满。至于韩暹和李乐二人,就要劳动徐大哥了,据龙步所说,他二人一直对郭汜投降马超颇有怨辞。贾先生,您智谋远胜于我,劳您想个好计策,看看如何才能利用这一点?”
“属下必定将此事办妥。”贾诩闻言行了一礼,“还有,主公您还记得那名被俘虏的马超之妹么?
“马超之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自己肩上刺了一矟,后来被自己提过马来,咬住脖颈吸血的女孩儿。当时自己身负重伤,口干舌燥,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状态,倒不是有吃人一类的癖好。
提起那个女孩儿,他有些愧疚,信口应道:“啊,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她仍然在囚,安然无恙。”贾诩摇了摇头道:“适才听那降兵的口供里提到韩穆与马超争夺主将,属下觉得此事亦可大做文章——韩穆乃韩遂独子,也是韩遂铁羌盟盟主之位的继承人。如今他一死,韩遂绝不会放过马超。我等不如再火上浇油:将那小女孩放回去,再给马超写一封措辞谦卑的信。此一可骄纵马超之心,其二可令韩遂生疑,认定马超与我等暗中来往,借刀杀人谋算他的独生爱子。如此,我等便可混水摸鱼,乱中取利了。”
“妙,好一个反间计!”真髓赞叹道,“贾先生,信就烦劳你代笔罢,写好就给马超送去。”他忽然想起贾诩所说的马超有可能“弑君”,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人就先不要忙着放了——那女孩儿既是马超之妹,或许知道一些长安内情——等我伤势痊愈后亲自审问。”
第二卷 大浪淘沙 第四章 恶虎
马超将头盔挂在马鞍上,任由漆黑打卷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他仰望天空,浮云正在飞快地聚合,即使是最勇健的鸟儿也不见了踪影。风很大,卷过连绵起伏的群山,摇动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林海。漫山遍野的沙沙声越来越大,逐渐汇成海啸般的巨响。
这位铁羌盟东征军军主身材高大、肌肉蟠虬,雄壮威武有如猛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散发着北地男儿粗野豪放的魅力。只是眼神冷如坚冰,眉宇之间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他眉头紧锁,使得英俊绝伦的面容有些阴沉。
自从令氐人渠帅杨秋监护诸部诸军留守荥阳以来,自己亲率骑兵南下进入嵩山,已经整整十一天了。
之所以到这个鬼地方来,全都是因为董承和李利那两个叛将。荥阳、中牟一带连日暴雨,无法放牧,全军将近二十万头牲畜全被迁至洛阳附近。而那两个蟊贼在哗变失败后就一直盘踞嵩山,四下袭扰,严重威胁到洛阳一线的牧群安全。倘若牧群有失,那便全局糜烂,所以欲东伐真髓,必先灭此二贼,方能解除后顾之忧。
只是十一天的搜索最终一无所获,自己料二贼得知大军前来讨伐,必定南走荆州向刘表寻求庇护,可眼见着再翻阅一道山岭便进入南阳境内,却仍不见二贼踪影。
他向面前的虚空伸出手去,轻轻地合拢五指,仿佛攥住了风的尾巴,再将手放在鼻子下面缓缓松开,鼻翼微微颤动,仔细地嗅着风所带来的气息。——每到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总借助这个动作来平复心中的焦虑。
正在心烦,旁边一将忧心忡忡道:“马超将军,董承叛军足有二万六千余人,我军三千骑兵,加上庞德的两千轻骑,总共才不过五千,即便追上去也是敌众我寡……”
此人黝黑矮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正是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铁弗部的贵酋。此人原本奉单于之命到长安协助杨奉作战,城破后杨奉被杀,去卑也只得投降了铁羌盟。由于同样不是汉人,去卑有幸成为惟一一个可以参与铁羌盟将领议事的降将首领。
“哦?右贤王,你有何高见?”
见军主话里没好气,去卑愈发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以小人之见,不如我等先转回荥阳,再召些人马,马将军意下如……”
话还未说完,气球似的胖脸上已吃了重重一马鞭。
“蠢猪,你懂个屁!”马超连看都不看鲜血淋漓的去卑一眼,“那两个狗头屡战屡败,流窜于深山密林之中,早就是惊弓之鸟,你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掉头向我马超进攻!”
“是,是,小人,小人愚昧……”去卑按住不断出血的伤口,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马超不再搭理去卑,下令道:“去通知庞德,让他放弃对侧山的搜索,直接率领轻骑向南走大路追击。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两个狗头找出来杀了!”
看斥侯领命飞也似地去了,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将系在自己粗壮脖颈上的骨笛凑到嘴边吹了起来。悠远而嘹亮的古老声音顿时响彻了天空,在群山间回荡。谷地下面那简陋的临时宿营地里,数以千计羌骑兵闻声整装待发,屏息听命。
他厉声道:“儿郎们都听了,所有人整备好你们武器和座骑,翻越那道山岭后,立即投入战斗!”
就是这种感觉,那两个狗头应该就在哪儿!
果然不出所感。在快马加鞭翻越山岭之后,沿河岸南行再拐了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雄壮的嵩山已被抛在了脑后,在前方一望无垠的大平原上,蚂蚁一般地聚拢着众多的人。
他眼睛一亮:那高高竖起的,正是董承和李利的军旗!
大约是发现了自己,敌人开始骚动,方圆数里的土地都沸腾了起来。
他冷冷一笑,刚下令放缓脚步开始列阵,斜里奔来一骑,急促的马蹄声和喊叫声一并传入了他的耳朵。
“军主!小人奉庞将军之命,特来通报,庞将军的前锋就在西面十六里处,业已发现叛军,正向敌军的侧翼逼近!”
马超点了点头:“很好,你回去告诉他,不要急于交锋,先拖住那两个狗头,等我大军就位,自有命令给他。”
正说着,前方的斥侯也奔了回来,高叫道:“启禀军主,叛军见到我军后停止南逃,开始列成方阵,似乎要向我军进攻!”
“列阵?还进攻?”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那两个狗头是见我兵少,还以为可欺呢。”说着横瞥了一眼,旁边半边脸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去卑正偷偷地看过来,见马超目光扫到,又赶紧低下头避开。
“嘿,去卑,你是不是想说:‘果然不出你去卑所料,二贼掉头反扑,敌众我寡呀?’”一副戏虐的口吻。
去卑沉默着不敢搭腔。
“蠢猪,难怪你们匈奴人会被汉人打得跟狗一样窜逃,”他轻蔑道,双腿一打马腹,加快了速度向前赶去,“我军都是骑兵,进退迅捷,而那两个狗头大都是步兵,一旦在这种开阔地被我骑兵追上,是万万跑不掉的。他们之所以列阵作出进攻的姿态,无非就是妄想以兵力优势吓阻我军,以便乘机逃到宛城罢了。”
他冷笑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的牙,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
“两个不知死活的狗头,居然在我马超面前卖弄这种虚张声势的小伎俩。来得正好,看老子顺手牵羊,把这般反复无常的东西斩尽杀绝!”
旌旗猎猎,鼓声阵阵。
碧空如洗的晴日下,两万多名西北军列成方圆二里的方阵,黄绿相兼的土地衬托着他们绛红色的战袍,显得分外扎眼。
站在临时堆成的土山上,李利向下俯视士兵。他们一个个肮脏干瘪,面黄肌瘦,胡须和头发没工夫整理,又脏又长,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由于脱离铁羌盟时走得仓促,军中缺衣少食,最初依托嵩山,还可到洛阳附近劫掠些牛羊度日;铁羌盟前来进剿的十天里,他们日夜兼行着南逃,生怕露了行藏,不敢派兵出去搜集军粮——全军节衣缩食,已有七八日没吃上一顿饱餐。
“想不到,”身旁的董承皱眉道,“咱们在山中大兜圈子,故布迷阵,敌人竟然还能追上来,倒还真有些本事——来者是庞德,还是杨秋?”
“不必惊慌,追兵人数不多,尚不足我军的三分之一,”李利久随叔父李傕东征西讨,善于观敌,已从马蹄带起的滚滚烟尘中看破了追兵的虚实,“咱们且战且退去投刘表,想来没什么问题。”
“马超,那是马超!他竟亲自来了!”董承突然颤抖着声音,大声惊呼起来。
李利当即吓了一跳。向对面远远眺望,只见一个头戴巨大兽面战盔的高大骑士来到敌军的阵前,正向这边指指点点,对旁边的将领在说些什么。
那的确是他……李利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怪物!
他环顾四周,身旁诸将的脸上都浮现出恐怖的神色。
这个马超进入长安,率领羌军宛如暴风一般卷过李傕的部队,数万士兵瞬间土崩瓦解,死尸阻塞了长安的大街小巷。此刻他们见这凶神恶煞般的人物竟然亲临此地,无不心生畏惧。
不容众人多做议论,李利已拔出佩剑,大喝道:“大伙儿别怕,马超再强也不过是个人!这厮轻视我军,所以才带了数千兵马,我军数倍于敌,这是上天特将此獠的人头送给了咱们!”
以董承为首的诸将面面相觑,但此事也不容他们多做犹豫。“愿听小李将军的号令!”“我等今为老李将军报仇!”整然有序的战鼓声,夹杂着数万人七嘴八舌的叫嚷,倒也颇具声势。
看到成功激发起这股尚存的微弱士气,李利略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列阵相迎,原打算唬住追兵以便平安地退向宛城,可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之外,马超竟然亲自率兵来了。嘿,“锦马超”再怎样能征惯战,不过凭这么点人马就想打败我李利,未免也太托大了。自己正好利用此天赐良机取一场小胜,也好提升一下将士们的士气,挽回这一段时间的颓势。
想到这里,李利再度审视自己的阵容,确信自己已经做好了对马超的最佳迎战阵形。
整个儿方阵围绕着土山布成,正面的最前排是三行训练有素的弩兵,马超倘若发起正面冲锋,保证会死得惨不忍睹。方阵的两翼为了防止遭到骑兵突击,一律配置长矛手。这些长矛都是特制的,比铁羌盟的马矟还要长出三、四尺,层层叠叠布成五列,后一人将长矛搁置在前一人的肩上,形成难以逾越的钢铁丛林。
李利安置在中央的主力军,是由混编部队组成的无数小方阵。其中主力是长矛手,以中距离格斗杀伤敌人;中间杂以刀牌手,作为长矛手的护卫;再佐以少量弓弩手进行远程杀伤,可以让三者发挥出叠加后数倍的威力。五百名骑兵也布置在阵中。李利没让他们上马,而是每人牵着战马组成一条条的纵列,隐蔽在长矛手当中——他是打算在适当的时候投入这支奇兵,发挥出其不意的打击力量。
叔父的音容笑貌,仿佛又浮现在眼前。李利几乎咬碎了钢牙:只可惜马超那厮统率的都是骑兵,自己全军总共才五百匹马。一旦那厮要逃,自己定是追不上的。否则叔父的血债,今日便可讨还了。
随着对面的骨笛声此起彼伏,李利的一颗心被吊得高高地:那是信号,马超准备攻过来了!
他高高举起令旗,下令前方弓弩手上弦。
马超军开始行动了,他们兜了个圈子绕到军阵的右前方,缓缓向右翼推进;而抢先与西北军接触的却是左前方出现的庞德军,两千名轻骑飞快地向左翼插过来。
“来得正好!”李利咬紧牙关,用力挥舞令旗,左翼长矛手们迅速结成矛阵,另从中央主力军里抽调一队弓弩手在矛阵后布防;同时下令阵头向右旋转,争取将阵头的三行弩兵正对马超军。左翼并未跟随整个阵形转动,因为移动势必会破坏矛阵。左翼与方阵的其他部分断开,出现了一条缝隙。
敌骑兵越来越近,嘈杂的马蹄声几乎在耳边响起。
李利瞪大眼睛,等待着庞德军自杀一般冲入左翼矛阵的瞬间。他忽然发现,庞德的轻骑一律身携大弓,背负箭囊,却没有持矟!
“不好,”他脱口而出,那些骑兵不是羌人,而是善于骑射的铁弗骑兵,“左翼立即开始放箭!不要让他们靠近八十步之内!”
箭矢越空,纷纷落在地上——庞德的骑兵在李利下令放箭的瞬间改变了行程,无比精确地脱出弓弩手的射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一条线似的继续飞奔,擦着弓弩的射程范围的边沿,从左翼前疾掠而过,瞬间就奔到了阵后,马不停蹄,当李利向阵后的弩手下达齐射令时,这些骑兵早已经转到右翼去了!
身处右翼阵中的弩手根本看不到这惊人的变化,谁也想象不到庞德军回从阵后转过来,一时间右翼将士无一人作出正确的反应。
比马蹄还要急促的弓弦声响起!
数以百计的长矛手惨叫着中箭摔倒,混乱的波动扩大开来,西北军突出的方阵右后角瞬间崩溃!
庞德军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在原地向西北军方阵的右后方转了一个小圈,迅速调整后对着尚未从混乱中恢复的方阵右后角进行了第二轮的射击,然后再度旋转,掠过了阵势的右翼,飞速向方阵右前方撤退。
他们没有同马超军汇合,而是从马超军阵前经过,再度折向左前方。
而马超军的三千主力开始加速,效法庞德军以顺时针方向飞速绕过阵头的弓弩手,向军阵混乱的右后方插过来。
敌人太快了!
李利几乎气也喘不过来,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赶紧下令督战队上前维持秩序,连斩了六十多兵,十余个都伯、什长等下级军官,这才勉强恢复了业已崩溃的右后角。看着晚了一步的马超军,心中不免又有几分庆幸:倘若有手持长矟的突击骑兵乘机从刚才造成的缺口突入阵中,只怕全军就都溃了。
马超军笔直地向铜墙铁壁一般的右翼侧后撞过来。
李利紧紧地握住令旗,沉着脸,等待着。就在敌军进入射程的一瞬间,他陡然将令旗一挥,大喝道:“放箭!”
鼓点急促地连响几声,密集的箭雨从矛阵的后方飞起。但在那间不容发的瞬间,马超军仿佛空气中舞动的精灵,猛地掉转了马头向回跑去。除了十几个稍微慢了一点的骑兵落马外,大多数箭支又落了空。
李利目瞪口呆,这种骑术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正在此时,左翼传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李利暗叫不好:适才自己的注意力竟然全被右翼吸引过去了。他转头一看,只见庞德军再度向移动中的左翼压来。
只要有足够的弩手,马超的突击羌骑不足为惧,倒是庞德率领的这支铁弗轻骑才是麻烦。倘若能解决了庞德,马超定会不战自退。
想到这里,李利下了决定。他举起一面小旗摇了摇,潜伏在阵中的五百名骑兵接到旗语,悄悄地上了马。他们一个个手持长戟和环首刀,都匍匐在马背上,尽力隐蔽着自己。李利将令旗交给了董承,自己走下土山,粗粗审视了兵器和铠甲之后,也上了战马。
轻骑兵虽然剽悍快捷,然而论单兵近战,却远不如突击骑兵的甲胄厚实,武器锋利。这一回等庞德再打算故伎重演的话,他必定还会从左翼掠过,经阵后抄到右翼去。自己就率领这五百名突击骑兵出其不意地杀出,保证让铁弗轻骑溃不成军。
尽管再来呀,羌狗。这次李利没有再呐喊出声,心里却像是憋了一把火。
庞德军再度飞快地掠过左翼。
李利一直抬头望向土山,看到董承挥舞红色的小旗。他大吼一声,五百名突击骑兵一齐在马背上挺直了身体,宛如熔岩一般从阵后猛烈地喷出来。
此时庞德军刚刚转向阵后,李利得意地看到自己将敌人截了个正着:此招定然大出庞德的意料之外,敌骑就连挽弓搭箭都来不及,再加上战马转弯时的惯性,使得那些铁弗骑兵一时难以掉头或改变行程,惟有笔直地自投罗网。
庞德,仅此一击,便叫你这两千轻骑化为齑粉!他狂喜地长啸一声,平举起手中的长戟,马蹄轰鸣,五百名突击骑兵向迎面而来的敌人激烈地对撞过去。
才纵马冲了不到十步,李利已看清了敌人,大惊失色。
对面冲来的敌骑兵,一个个身披重铠,手持两丈多长的铁矟……这哪里是什么铁弗轻骑,分明是铁羌盟的羌骑才对!
怎么可能?明明应该是骑射手……
他已来不及多想,两军瞬间就厮杀在了一处。
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李利在即将和敌骑撞在一起的瞬间,微微偏开一点角度避开了来矟,顺势将戟刺入敌人的咽喉。敌兵虽死,然而战马还在向前飞驰,双方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没能将戟抽回,“咔巴”一声,戟杆断成了两截。
另外两羌骑随后而至,长长的铁矟笔直地刺来。李利觉得马鞍一震,他连忙一个翻身滚下鞍子,百忙之中迅速瞥了一眼,只见战马悲嘶着重重摔倒在地,矟尖直透过它粗壮的脖颈钉入马鞍:适才自己的反应若慢上半拍,只怕刺穿的就不止是马脖子了。
李利拔出环首刀,乘那两名敌兵尚未拔出铁矟,呐喊着冲上去,一刀一个,将他们刺下马来。
他瞅准机会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心里这才略微安定下来,环视战场只见遍地的死尸,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方的冲刺突击战术一模一样,然而戟短矟长,高下立判:几乎是一个照面之下,自己的五百名精锐骑兵就已死伤过半!
随着一声忽哨,羌骑兵已向后飞快地撤退,其速度之快,即便是离弦之箭也追之不及,然后又在半里外迅速集结成井然有序的阵容。
凄厉的骨笛声再度响起。剽悍无比的羌骑兵已向这边发起了第二波冲锋!
李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突击骑兵虽然可怕,却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投入突袭,就很难保持秩序,非常容易和敌人纠缠在一起,陷入混乱的厮杀。所以有经验的骑兵统领不会轻易地发动全军突袭,而是将骑兵分成不同的梯队,在突袭时一个梯队一个梯队地投入,掌握好时间,做到第一个梯队刚刚突破敌军就立即掉头散开,下一个梯队接踵而至,持续突袭敌人一点以扩大战果。
可是庞德明明投入了全部兵马,竟还能连环骑突,这种事简直是……
他环顾四周,几乎要捶胸顿足。自己的骑兵尚未从散乱中恢复呢,这下完了!
连叹息的工夫都没有,瞬间他和自己这点可怜的人马就被铁流吞没。
乱军之中,李利倚仗眼疾手快,拨打开了六七条铁矟,连斩了两名敌兵。他匆忙向周围扫了一眼,再见不到一个自己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眼角余光所及,忽然却看见一个身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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