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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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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二人为榜样,苦修武功。

但自从家门惨祸之后,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大变化,武勇的姿态虽然依旧,但行事愈加小心谨慎,处处都先要尽量考虑周密,倒好似弃武从文了一般。

对那起惨绝人寰的杀戮,他绝口不提,但此事一直是内心深处永远的伤口:倘若当时自己能识破韩遂欲擒故纵的奸计,不至放松警惕。以阿爸他老人家的盖世武功,又岂能为肖小暗算?

这刻骨铭心的仇恨,使得马岱转身极目向西方眺望,只见繁星点点下,宽阔的黄河反射着粼粼的波光,仿佛一条巨龙扭动着硕大的雄躯,自凝重厚实的大地上缓缓地蜿蜒游动而来。

“黄河九曲……”他心中默念韩遂的绰号,拔刀出鞘。双手举刃向天,只见星光下刀色如水,寒气逼人。他记得清清楚楚,这柄刀还是自己初次临阵前,阿爸亲手交在手里的。只是此时刀在人亡,念之怎能不叫人肝肠寸断?

马岱泪流满面,伸出左手用力握住刀刃,轻轻一抽,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苍天在上,我马岱就此起誓。马家满门九族,总共是一千零八十六条人命。这笔滔天血债,定要向韩遂那老匹夫血债血还!阿爸,您九泉之下英灵不散,请保佑孩儿手刃此贼!”这誓言已在心中翻来覆去不知有多少次,但每重复一遍,仿佛自己和远去的阿爸之间又拉近了几分。

想到阿爸,他又不禁联想到生死未卜的手足马休,当时马超的嘶吼仿佛又回荡在耳边,顿时心中一痛。

你还不明白么?活下去的弟兄越强,将来报仇成功的希望就越大!如果休弟有你那份机敏的心思,那他就留下,你断后!如果他的武功比我还要高,那就我断后!

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下定决心,什么亲情友情,统统一切都要割舍抛弃!

……

大哥,为阿爸报仇固然是重要,难道一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么?

为亲人报仇,就要用抛弃其他的亲人为代价,就算这样做真能为阿爸报了仇,那么二弟他们的仇呢?

最后就算是报了所有的仇,却也会为此丧失更多的亲人。就算是能够报仇雪恨,将敌人都踩在脚下,但心中留下的,只有丧尽亲人的伤痛,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话,他始终在肚子里翻来覆去地滚动,却没有吐出一个字——自从看到马超舍弃马休那一幕,他就再也没跟这位大哥说一句话。

马岱任由热血洒在地面的青石上;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天拜了几拜,这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青石撬了出来——待明日将此石用苦艾薰烤之后,问过军中的端公,自然会知道上天的旨意。

就在回头准备下楼的转瞬间,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仿佛有什么不对劲。马岱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再度环顾四周,这一望之下顿时张目结舌:上游那宽阔的河道上竟浮现着大大小小数十条黑影,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猛扑过来!

“那是什么?”马岱眯起眼睛,想要看仔细些再作判断。但随着那些黑黝黝的物体越来越近,责任心压倒了好奇心,他掏出骨笛奋力吹起来。随着刺耳的锐响,顿时整个孟津口都动了起来,虽然仍然没有一点喧哗之声,但火把一柄接一柄点燃。

此时要塞上下灯火通明,照得四下里仿佛白昼一般,马岱这才看清楚,原来铺满整个水道的,竟是密密麻麻百十条木筏。上面人影重重,显然都是真髓军的士兵!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洛阳一带由于久被开垦,四面都是荒废的农田,真髓若要伐木结筏,起码必须要沿河西去四十里,在平阴一带才能找到可用的大树。真髓若是伐木,定会有木屑顺水飘下,自己定会有所防备;而且自这里往上游去十四里路便是小平津口,那里我军戒备森严,北岸遍布探马游骑。真髓这近千名士兵、百十条筏子神不知,鬼不觉就突然在孟津口冒了出来,怎地上游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火把照耀下,木筏上的士兵见已隐藏不住,索性擂起战鼓,发出惊天动地的隆隆巨响。水面上扯起大小无数旌旗,蔽河而下,刀矛并举,喊杀声震耳欲聋!

马岱缓缓呼出浊气:这孟津口三寨乃兄长马超所筑,构成要塞的三个石堡群分别立于黄河南岸、北岸和河间沙州,彼此用浮桥相连。每个堡群外有石墙,内有邛笼碉堡大小十余座,碉堡与碉堡彼此呼应,极难攻破,曾使真髓屡次受挫;而自从张杨援军到来后,碉堡中又储藏了大批粮食,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只是没有想到,经过前几次激烈的石堡攻防战,真髓竟看破了这要塞的软肋,此番分明是打算借助木筏,一举摧毁中间连接的浮桥!

但他毕竟久经战阵,此时面临危机,竟是不乱反定,扬声大喝道:“传令下去,分一千士兵站到浮桥上去,若是敌筏逼近,以长铁矟拒之,使其不得近!凡砲石弩箭等操手,赶紧各就各位,将石弹巨箭准备妥当!待我号令下达,就全部向河心来敌射击!”虽然这一段水流缓慢,但顺水轻筏,敌人来势极快,稍有差池,只怕就悔之晚矣!

眼看木筏团进入砲击射程,马岱气运丹田,瞋目大喝道:“放!”二三十块巨石腾空而起,夹带着劲风狠狠砸向木筏,只是却无一命中。在真髓军士兵的大声讥笑中,巨石入水,在木筏团间溅起丈高的水柱!

马岱暗中叫苦,自己也曾想过真髓就可能自水面发起进攻,但却从未想到敌人竟自上游来攻。浮桥又是软肋,必须全力以赴,所以自己事先的一切防御手段都是针对下游的东方水道而设,这些砲机一向瞄准东南的河水下游和南岸平地,如今临时转向对北,仓促之间又还怎能打准?

他不禁心中大悔:自己毕竟未曾指挥过砲机作战,所以经验不足,倘若先下令试射几发校正方向距离后再发动齐射,刚才定能有所斩获。

虽然一击不中,但马岱并不气馁,大声道:“砲手暂停发射,按照适才落点校正距离,听我号令后再放!巨弩手瞄准后先各自试射一发,然后等我号令!”

随着稀稀落落的弩箭射过,敌船又接近了一些,马岱长吸一口气,暴喝道:“给我打!”

河面上真髓军的喧哗嘲笑忽然就变成了惊呼惨叫:先头的十数条筏子登时被密集的矢石击中,有几条直接断裂成两截沉入水底,形成一个个漩涡;另外几只筏子失去了控制,在水面上转着圈地漂,随即和后面的木筏撞在了一起,不少敌兵落下水去。

百十名落水士兵的黑头在河水里一起一浮,有些人被重新拉上了筏子,更多的被后面的筏子一冲,就彻底从黄澄澄的水面上消失。

这番轮到石堡浮桥上的马家军士兵齐声欢呼。

马岱扬眉吐气,大笑道:“对面的诸位,莫要怪砲石无眼,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将军——真髓无能,却让小卒来送死!”他最后这句话却是对敌军说的,吐字时气运丹田,向水面远远地送了出去。

“真髓无能,却让小卒来送死!”浮桥上的士兵们听到马岱这无话不精神百倍,跟着齐声大喊起来。只震得脚下的浮桥都微微起伏。

真髓军士兵愤怒之极,纷纷叱骂,只是各喊各的,变成了嘈杂的一片。

木筏群鼓声不减,继续向前逼近,马岱注意到一只较大的木筏排开几只小筏来到阵头。筏头端坐一人,光线模糊,尚且看不真切。

只听那人先是一阵长声大笑,将所有的叫骂尽数压了下去,尔后高声道:“某家柱国大将军帐下典兵校尉,河东徐公明是也!无知小儿,只会说嘴而已,某家便立在这船头之上,你又能奈我何?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罢!”他这一嗓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马岱只觉得耳膜震动,不禁骇然:此人竟是被兄长刺伤小腹的徐晃?怎么功力竟如此深厚,莫非伤势仅两个月就已痊愈?随即大声下令:“各砲校正目标,全力先打掉徐晃的坐筏!”

待投石操手准备完毕,徐晃的木筏又向前突进了二十余尺,距离浮桥是越来越近。

马岱一声令下,十几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自砲机上弹起,对准徐晃掷了过去。

在两军将士们的惊呼和呐喊声中,在徐晃洪钟一般的大笑声中,巨石重重落在木筏身后的水面上,刹那间激起一排高高的水柱,宛如竖起了一堵晶莹的墙!

矢石如雨而至,竟不能阻徐晃半分:他傲然立于筏首,随手用长牌拨挡飞矢,大笑道:“马家小儿,空有利器却不知如何使用——还是待本校尉上浮桥将你拿下,再好好点拨你石砲的功夫罢!”

主将身先士卒,徐晃部顿时气势大增,士兵无不拼命划水,奋勇争先,霎时间又逼近了十数尺。

见到这种情形,主将又被敌人如此讥笑,士兵不无为之气夺,对传下的命令也并不如往日那般遵之不违——马岱连连下令企图稳住阵脚,但收效甚微。

他满头大汗,忽然身侧一名传令兵高声惊呼起来:“二将军,你看!”

马岱沿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当视线聚焦后,呼吸都为之一屏:一队队整肃的士兵正打着“柱国大将军”的旗号,不断自邙山的黑影中走出,移动的步伐迅速而又有条理,在孟津口火把光芒所及之处排成黑压压的阵势。五架石砲车尾随在阵后缓缓行出。

“慌什么!”他大声给部下打气道,“敌人距离我寨尚远,纵有石砲,也无法投石威胁我寨!传令下去,从预备队中调拨三千兵马严防南面的栅栏;砲手不要转向,瞄准了徐晃集中投……”

话未说完,一枚砲石自南面飞来,正中马岱所在的邛笼!营寨中顿时腾起一片惊呼,顿时乱作一团。

烟雾弥漫中,马岱一面咳嗽,一面嘶声喝道:“巨弩继续向河中发射;砲机方向转南,寻找目标,重新校正!”震动和撞击的巨大声响令他头晕目眩,四溅的碎石在脸上划开一条大伤口,血汨汨地流下来,染红了甲胄。

但此时命令已永远无法传下去了:无数砲石劈头盖脸地不断砸在营寨里,落点又远又准。营寨中的砲机还不及转动方向找到目标,操手已经先后被打中,脑浆迸裂地死在地上。不仅如此,巨弩也被打坏了两三架。

马岱艰难地转动头颅,几乎每动一动都令他头晕许久。深深吸气,确保没有受到内伤,这才睁开眼睛,面前景象惨不忍睹:适才的砲击就打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身侧几名传令兵被直接命中,已经筋断骨折,死得奇形怪状。

几枚真髓军发射的砲石静静地躺在那里,马岱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这砲石只有半个头颅大小;自己力求破坏效果,所用全是车轮般的巨石,虽然命中后真有开山之威,但以同等力量的石砲投射,却比不上小砲石能够及远。

此时没有了来自营寨的远程威胁,岸上的真髓军肆无忌惮地开始了行动。士兵如潮水般向两翼分开,砲车向前推进一百五十步,只是这时却不再投掷小石:巨大的砲石沉重地投掷在营寨的围栏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缺口。

河面上的木筏,原来竟是吸引自己投石和巨弩的诱饵虚兵,而自己发令攻击,这些投石巨弩就都暴露了目标。真髓随即以小型砲石远袭,将之全部摧毁……

彼此差距太大了。马岱只觉得天旋地转,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记得在长安时,自己还和仲美计划和真髓一决胜负,可一交锋才知道,自己真是井底之蛙,竟被人戏弄于股掌之上!

就在此时,水面上欢呼声大作!他奋力扭头一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徐晃的木筏团最前端的四五只筏子,已经靠了上来,与守卫浮桥的士兵短兵相接。当头一名彪形大汉跳上浮桥,手轮巨斧锐不可当,起手处血光迸现,己方士兵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做为矢石诱饵的诱饵虚兵,此时竟已化做了追魂夺命的奇兵,笔直刺入了孟津口营寨的心脏。

马岱五内俱焚,气愤和羞愧化作热泪涌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一旁被砲石打成两截的铁矟,大吼一声冲下邛笼:兄长将营寨托付于我,今日失守,还有何面目去见他?只可惜真髓未曾亲至,否则定当与他拼个死活——罢了,自己这就赶去浮桥,与将士们死在一处!

杀伐声渐渐小了下去,望着拦河浮桥上燃起冲天的火柱,立马在南岸的真髓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枚扎在胸口的毒刺,终于被拔掉了。

“孙子有云,‘善出奇者,无穷于天地,不竭于江河’,又说‘善用奇者无不奇,善用正者无不正’,”他旁边响起一个略带嘶哑的年轻声音,“将军用兵果然深得其中的三昧,难怪能得曹公如此推许。”

真髓闻言苦笑道:“那是曹公谬奖了——小弟苦心筹划这一战已有两个多月,颇自以为得计。哪知奉孝兄初来乍到,一眼就识破了布置……兄台大才,真让小弟钦佩不已。”

那发话之人正是曹操派来的使者,郭嘉郭奉孝。此时天色漆黑,看不清郭嘉的面目,但他双眼反射火光,闪闪发亮:“那日前来拜见将军,看到将军在洛水秘密结筏,训练水军,故此随口一猜,能够料中,纯属偶然罢了——只是郭嘉好奇,将军又是如何将木筏搬运至孟津口呢?”

第二卷 大浪淘沙 第十四章 将道

洛水自黄河南方流过,在洛阳城南与伊水交汇,尔后河道展宽,成为一条水面约两里的大河。由此再向东北方向流去,在孟津口下游五十里处汇入黄河,洛阳盆地就在这洛水与黄河之间的狭长地带。

此番郭嘉出使真髓处,正巧看到真髓军在洛阳以南伐木结筏,又有伤愈的徐晃带领士兵日夜操练划桨泅水之术,故此看破了真髓的用心。但洛阳距孟津口三十里,而马超军伏击粮队之处在偃师东面的寻谷水,距离孟津口也不过就是三十里,若是由陆地搬运木筏,无论如何也很难抢在马超回师的前面夺取孟津口。因此郭嘉仍然有此一问。

真髓歉意道:“兄长所有不知,我前后共结筏两批,第一批早在两月前就已经扎好,乘马超援兵未至,斥候不能达到黄河以南时,就将其运抵北邙山藏了起来。兄台见我训练士兵划水时又结扎的木筏是第二批。”当时军中缺乏识水性的军士,所以真髓尽管结了筏也无法立即进攻,于是又结第二批筏做训练之用;同时这也是欺敌之法,万一马超侦知了真髓的活动洞察其意图,也能令他对进攻的方向和时间上都判断失误。

郭嘉笑道:“原来如此,此事郭嘉却没有猜出来。”

真髓笑道:“这些小伎俩算什么,兄长做得乃是大学问,胸怀天下。小弟聆听兄长高论,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啊。”

六天前郭嘉奉曹操之命来到洛阳,通报了几件要事。原来袁术已经在寿春自立为帝,还出兵滋扰陈国。正巧此时新天子即位的大典已经准备妥当,曹操此番遣使,就是要真髓率部随曹军前往陈国救援,迎接陈王宠为新天子。

真髓喜好读书,向来手不释卷。郭嘉来访时,他正巧在读《六韬》。郭嘉随口应对了几句,真知灼见,字字玑珠,又说起真髓布置,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结果这位柱国大将军大惊失色,向他讨教起兵法来。郭嘉原本便是生性豁达之人,又知道马超援兵即将到来,洛阳战事即将白热化,真髓一时半会绝对无法答复曹操的出兵要求,于是索性将正事放在一旁,整日与真髓高谈阔论交流起兵法心得,极是投缘。真髓虽然临阵经验丰富,但若比起理论知识,又怎及得上博览群书的郭嘉?因此一番印证,以往读书遇到的生涩不解之处,竟豁然而通。当下以郭嘉年长,真髓自认为弟,要尊他为兄。郭嘉自忖已是曹操客卿,又怎能随意结交其他势力中人?因此坚决回绝。只是真髓执意这般称呼,却也不便拒绝。

前面忽然传来欢呼声,一名高大的将军纵马飞驰而来,人还未到,洪钟似的声音已经震得耳膜轰响:“主公,孟津口已全部落入我军手中,守将马岱也已被徐某的儿郎擒住!”

真髓大笑着跳上战马迎上前去,走进才看清徐晃满身是血,竟然伤得不清,忙道:“徐大哥受了伤?敌人抵抗激烈么,将士们要不要紧?”早先在小平津,徐晃虽在激战时被马超搠中小腹,但由于防护得当,其实并没有受很重的伤。真髓为了示弱引诱马超进攻,对外宣称徐晃回中牟养伤,消息传开,众人皆信以为真。但马超受了钟繇指点后,用兵变得极为谨慎,故此真髓这一伏着始终没有派上用场。

摇曳的火光下,徐晃整个人都是红的,豪爽笑道:“徐晃太不小心,倒叫主公挂心了。不过是在筏子上中了一箭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您瞧,这还给自己弄了匹好马。”其实哪里是擦破了点皮,适才他亲临矢石奋勇冲锋,身中两箭,只不过怕动摇士气,所以一直瞒着伤情坚持到攻陷敌塞,现在略微包扎后就赶了过来。

徐晃惭愧道:“禀报主公,我部上阵时竟有四十一名逃兵,徐某已将这些人斩了,徐某……徐某治下无方,甘愿领罪。”声转沉痛,接道:“我军毕竟水上训练不足,一千一百四十六名将士乘筏夺桥,竟然折损了四百九十一名,还有一百六十余人伤势过于沉重,只怕也不成了。”

真髓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扬声吐字,决意要在场所有士兵都听到:“徐晃身为典兵校尉,治下不严,当军棍十记,以儆效尤。不仅如此,逃亡士兵隶属的伍长,逃亡伍长隶属的什长,逃亡什长隶属的都伯,统统军法处置。而徐校尉献计夺取孟津口要塞,擒拿守将马岱,此乃大功,升任奋威中郎将,赏绢百五十匹,授兵五千。此令待击败马超立即生效。至于阵亡的将士们,将他们记录在册,一个也不要落下,名单火速发回中牟,那四十一名逃兵也照此办理。倘若阵亡者已没了家眷,击败马超后,我要亲自祭奠他们;若是家眷尚在,一定要秦宜禄厚加抚恤这些勇士们的孤儿寡母;至于那些逃兵,不但不得享受祭奠,而且倘若尚有家眷,男子收为农奴,女子发配与有功将士婚配!”

这番话在阵列上空回荡,一军皆肃。

徐晃闻言,立即跳下战马跪倒在地,真髓不由奇道:“大哥怎地如此多礼?”

徐晃先重重叩首,这才站起来道:“主公大恩大德,徐某替阵亡的弟兄先谢过了!”说着翻身跳上战马:“属下这就将此消息报于孟津口的将士们知晓!”说着微一拱手,拨马而去。

望着徐晃的背影,真髓心中微有歉疚之意,他叹了口气:徐大哥处处先公后私,真乃洁身自好的奇男子,兼之军事经验丰富,此番能夺取孟津口,无论是木筏还是石砲的使用,都得自徐晃的献计。能得到这样的臂助,实在是自己的运气。

听得身后銮铃响动,真髓回头一看,原来是郭嘉跟了过来。虽然才骑了不到数十步,但是这位胸怀天下的高才已在马背上颠得东倒西歪站不直身子,额头上密布着晶莹的汗水。

总算挨过这几步来到真髓身边,郭嘉勉强挺直后背,面如土色道:“郭、郭嘉与骑马无缘,倒是可惜,可惜将军赠送这千里良驹……”一句话没说完,胃里的食物仿佛翻上喉头,他觉得一阵恶心,再也说不下去。

真髓赶忙伸手替他稳住缰绳,笑道:“奉孝兄,我看你剑术相当高妙,内功也有相当造诣,我辈习武之人,怎能不会骑马?待此间事了结之后,小弟教兄长马术!”

郭嘉缓过气来,一面慢慢调理内息,一面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体质极差,刚降生时险些不会呼吸,直到现在身体也不好,剧烈颠簸经常引发哮喘。郭嘉习武练剑,只是希望能收强身健体之效,多延些寿命罢了。”说着又自嘲道:“如今乱相才刚刚展现,曹公明哲,必定天下。郭嘉遇此明主,正是努力报效国家之时。这有为之躯,须当妥善保养才是。”

真髓愣了愣,大笑起来:“既然如此,兄长可莫要再骑小弟赠送的战马了,否则兄长的身体万一颠出好歹来,岂不是小弟的罪过?”自郭嘉来到,真髓对他钦佩得五体投地,只盼能将他留在身边作自己的幕僚。此时知道勉强不得,虽然笑得豪爽,心下却不禁怅然。

郭嘉显然看破了他的心思,微笑道:“贤弟既认我这个兄长,郭嘉便恬颜以兄长身份说你一句。此番贤弟既与曹公为一朝为臣,你我日后同心协力,为朝廷效力的时候还长着呢。”

真髓知道自己已被郭嘉用话套住,勉强振作精神笑道:“这个自然,小弟既将天子驾崩通报与曹公知晓,便存的是这份心思。只是不能得兄长这样的良师益友一旁谆谆教诲,实是一大憾事。实不相瞒,将三五千勇锐,冲锋陷阵,摧敌斩将,是我所长;但统辖数万大军……小弟本非天资聪慧之人,因此难免捉襟见肘,顾此失彼。自从连续折在孟津口后,小弟苦思此事,只觉得是自己智谋不足,却无良方可解。若是有兄长助我便好了。”

“荥阳的贾司马谋略出神入化,可为大用。”郭嘉赞叹道,“实不相瞒,愚兄对贾司马胸中谋略钦佩万分,试问还有谁能不费一兵一卒,单骑入城,拿下李乐、韩暹,收服了数万西北兵?”

真髓闻言点了点头,他虽然不遗余力招揽郭嘉,却也必须承认贾诩的过人之能。

接到自己的命令后,贾诩带了三十多名随从,轻装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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