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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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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勋分开胡须,刚要举杯就唇,忽然一名小校快步跑到他身边,神色紧张地贴在耳边细语起来,一时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
张勋听完,不动声色道:“知道了,下去罢。”
梁纲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紧张道:“张车骑,莫不是曹操的追兵已经来了?”
张勋大笑道:“纪常怎地变成了惊弓之鸟?只管放心罢,曹军一时半会儿是绝对不会来的。”
梁纲自知失态,干笑道:“是,是。来,大家干了此杯!”
张勋却不忙喝酒,只顾盯着他看,看得梁纲心里发毛。
张勋叹道:“纪常,你我相交多年,深受主公的恩泽,想不到……你竟会卖友求荣,也投降了曹操。”
梁纲万万想不到张勋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大吃一惊,一下从席上跳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摸剑柄。
剑还未出鞘,“呼啦”一声,从议事厅外的廊下已经涌入无数顶盔贯甲的士兵。无数支明晃晃的长矛大刀已经架在梁纲的身上,只消张勋一声令下,立时就让他变成一堆零碎。
大厅外一片嘈杂之声,邓艾和陈兰二位将军顶盔贯甲闯了进来,带着一群被五花大绑的俘虏鱼贯而入,梁纲侃的清楚,这些人正是跟随自己进城的三十多名随从。
他心里一凉,再不敢轻举妄动,嘶声道:“不不,张车骑,不,建业,建业!你当真要杀我梁纲?”
听到旧友呼喊自己的表字,张勋呼出一口气,将头深深低了下去,面容正好处在火光的阴影之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纪常,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吗?”
梁纲好容易才定下神来。张勋的战功和威望素来是袁术军中第一,自己在他的积威下,忽然遭到质问,竟连撒谎都忘记了。
他鼓足勇气大声挣扎道:“建业,建业你想想。主,主公,不,袁术倒行逆施,僭称帝号,这是反叛朝廷的大罪!他又胆小如鼠在固始临阵脱逃,却将我等这些为他效命的将士,交给曹操去屠杀……桥蕤、李丰、乐就他们都是因他而死!这样的人,你,你还要为他效忠吗?”
“你住口!”张勋抬起头来,他须发皆张,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凄厉的眼神犹如钉子一般,“你口口声声说主公犯下了反叛朝廷的大罪,可在他称帝之前,我等十余将领联名反对,为何你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向地下啐了一口:“你还有脸提及桥蕤、李丰、乐就他们……我只问你,季成是怎么死的!”季成正是乐就的表字。
梁纲打了个冷战道:“你……你连这都知道了……建业,建业!我,我是迫不得已!”
张勋哈哈大笑,切齿道:“果然被我料中了。主公回来时,把将士托付给了你和季成。除了季成的人头,你还能用什么当作降曹的觐见之礼?”
他面色一沉,将酒杯重重向地下一掷,大厅内鲜血飞溅。
邓艾分开士兵,踏着地上的鲜血走到梁纲的尸体前,一刀将人头斩下拎在手里,转身朗声道:“张将军,随梁纲入城的党羽都已经就擒,听候您的发落。”
在他的身后,无头的尸身伏在案上,压碎了不少佳肴和碗碟,全身十几个矛窟窿仍然在汨汨地流血,将案几和周围的地板浸得通红。
张勋却没有立刻回话,他从案几又提起一只酒杯,不断在手里把玩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邓艾见他不应,于是又大声说了一遍。
张勋这才点头道:“干得好。邓艾,本次能顺利擒拿梁纲,全赖你计划周详。你说,本将军应当如何赏赐你才是?”
他话音未落,旁边陈兰手一挥,士兵们又将邓艾围住,十余柄滴血的长矛又都对准了邓艾。
邓艾神色不变道:“张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阴谋与梁纲里应外合,赚我颍口,当真以为本将军看不出来么?”
张勋冷笑道:“邓艾,你缜密深沉,是我平生仅见的将才。是啊,本将军拒绝梁部入城,梁纲贪功求赚城,所以他选择驻兵在颍口城下;而曹将的主要任务是确保后续的曹军主力顺利渡河,所以肯定会将自己的部队驻扎在靠岸的浮桥旁。这样轻而易举,就将他们二军分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令步奢统率兵马秘密自地道攻击岸边的曹营,放火焚烧浮桥,截断城下梁部的退路,再杀了梁纲,自然就能将残部彻底收服……”
他啧啧道:“你的这份作战计划,眼光独到,判断精准,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本将军实在万分佩服。只是发展到这一步,你却没有猜出来罢?”
邓艾道:“末将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张勋道:“你本是梁纲的旧部,所以昨天察觉梁纲有问题,而又看见你将一只食盒递给梁纲让他带回了淮北。本将军见了,不得不对你也起了一点疑心。可你的出谋划策,可谓是无懈可击的上上策,因此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你有反叛之心,本将军只能暗自探查。直到发现你今天下午故意重新调配岗哨,竟然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去守卫城门,本将军这才恍然大悟。”
他叹息道:“除掉你这样的人才,本将军感到万分可惜。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么?”
邓艾叹道:“张将军好眼力,末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还想问将军几个问题。”
张勋淡淡道:“本将军没什么眼力,只不过闯荡得多了,什么人都见过,经验比你们这些小毛头要多一些。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罢。”
邓艾道:“末将与步奢都是从淮北逃回的人,为何将军没有对步奢起疑心?”
张勋笑道:“怎么没有?那小子胆大妄为,竟然连杀陆石二将,实在太不像话。可正是因为他那种年轻气盛,反而说明了自己的清白。作奸细的,首先就是持重缜密,否则非常容易暴露身份。你们前后从淮北来了一百多人,怎可能其中没有一个奸细?本将军提拔步奢在众人之上,难道是随随便便点人的么?那个小毛头思想单纯,血气方刚,和他人相比要可信多了。”
他道:“况且步奢针对梁纲提出半渡出击,根本不容对手过河,才是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的战法。你的计谋虽然成果更大,实际风险不小,有放梁纲渡河赚城之嫌。”
说到这里,张勋自信地笑起来:“不过本将军衡量再三,还是觉得这个风险值得一试。所以将计就计,将你的计划稍微变更了一点,临时令雷薄部接管了城门,又加调陈兰部在本将军身旁守护。现在算来,步奢应当也该开始进攻曹营了,本将军急于去收服梁纲的部众,邓艾你若是没别的好说,就请上路罢。”说着举起酒杯。
邓艾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将军猜错了两个重要关节。第一,末将的确是奸细,但却不是梁纲的部下;第二,末将那只食盒里的确藏有呈递给我主设计赚颍口的策略,但却也不仅是这个策略。”
张勋微微一怔道:“哦,阁下究竟是谁?听阁下的意思,莫非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高招么?”
邓艾笑道:“在下是右将军真髓的部下邓博,欺骗将军这么久,真是对不住之至。至于反败为胜的高招么,将军待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张勋还待再问,雷薄已经从外面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气喘吁吁道:“张车骑,张车骑!我等奉将军将令去招降城下的梁纲部,却发现,却发现……”
张勋大喝道:“慌什么!城下的梁纲部怎么了?”
雷薄定了定神道:“城下一片尽是空营,梁纲部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勋眉头紧紧皱起,还未说话,一名小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东面的望楼来报,王都寿春大火弥漫,城头,城头竖起了‘汉’字旗号!”
听到寿春陷落的消息,冒称邓艾的邓博仰天大笑。
陈兰和那些持矛的将士们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看向车骑将军张勋。
如今王都寿春既已沦陷,大成国烟消云散,他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
“这不可能!”张勋“刷”地佩刀出鞘,反手在那报信小校的脖颈上一抹,面色铁青道,“寿春城坚固无比,可抵挡十万之众,怎可能无声无息地陷落?谁再散布这种谣言乱我军心|Qī|shu|ωang|,立即斩了!”
邓博淡淡道:“城池坚固与否,又岂在城墙的厚薄……”
张勋大怒打断他道:“放屁!你打算凭借这三言两语动摇我军士气,那是妄想!还不速速将这饶舌之徒杀了?”
这几句话说得又快又急,说罢用力将酒杯一掷!
得了信号,十余柄长矛立刻向邓博身上攒刺!
眼看着就要血光迸溅,忽然一道黑气自邓博腰间腾起,围着身体转了两转,七八个矛头忽然就落在了地上!
原来邓博早想到张勋可能要杀自己稳定军心,所以趁刚才众人听得分神时,悄悄握住刀柄。他那柄墨黑刀刃的环首刀削铁如泥,果然在千钧一发中救了自己的性命。
兵刃忽然断裂,使得持矛的甲士为之一滞。有这喘口气的功夫,邓博急退到梁纲身后,抬腿踢翻一张案几,阻住众人的追击。
不等其他的士兵冲上来,他朗声道:“张将军,如今袁术已亡,你当真不为手下这些儿郎们考虑考虑出路么?众位弟兄,你们的家眷都在寿春,如今……”
张勋大声道:“别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儿郎们,将他剁成肉泥!”
看着四面逼近的士兵,邓博心中暗叹,这些士兵都是张勋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尽管此时又是茫然又是惶恐,但听到张勋的命令,不由自主就会顺从着去做了,自己想要说动他们,那是千难万难。
看来这颍口城眼看就要变成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正在此时,忽然半天传来“轰”地一声,剧烈的火光照得院子里有如白昼一般。
众人大惊下抬头望去,只见靠得最近的西北望楼上烈焰熊熊,整个望楼已经变成了一支大火把!
城中忽然杀声四起!
听声音越来越近,张勋大喝道:“不要慌张!雷薄,你快去查看情况;陈兰,你赶紧去调集兵马!”
邓博气沉丹田,大声道:“大伙儿听了,我军已攻破颍口,缴械投降者免死!”
张勋厉声道:“上,立刻将这厮毙了!”
邓博眼疾手快,提起一只案几当盾牌,连连挡了几下,一脚踢开一名抢上前来的士兵,大声道:“张将军,再斗下去绝没有好结果。这些弟兄们都曾跟你出生入死。你当真执迷不悟,要让他们白白送死吗?”
张勋还未说话,只听“轰”的一声,官邸的两扇大门平平倒下,将刚要过去开门的雷薄压在下面!
随即无数顶明晃晃的头盔,“呼啦”一声一拥而入。
张勋看得清楚,不禁手脚冰凉,领头闯入之人正是步奢!
步奢疾冲进前院,用佩刀向张勋一指,大吼道:“曹司空有令,擒获张勋者立刻拜为将军,赏布百匹!”
话音未落,人潮已经自他身旁两侧汹涌地冲过来。
看到这情景,陈兰大吼着指挥三十多个亲兵迎上前抵抗。
双方接触的一刹那,鲜血四溅,十几个跟着步奢来的人倒了下去!
尽管如此,可前庭院子狭窄,步奢的人又实在太多,接踵而来的士兵前仆后继,势不可挡。
陈兰连连斩死三人,可杀到第四个敌兵时,一剑剁下,却卡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上,随后被人推挤在地,一会儿的工夫,无数只脚从他身上踏了过去。他那三十几个亲兵魂飞魄散,赶紧掉头反向议事厅里逃了回来。
议事厅的门窄,外面人群冲到这个瓶颈处,不由挤做了一团。
张勋再顾不得去杀邓博,他抢上一步拦在门口,刀光盘旋,早有四个冲得快的惨叫着向后倒下去。
他将尸体踢向人群,趁着大股敌人向后退缩的那一瞬间,赶忙关起议事厅大门,加上门闩。旁边早被惊呆了的部下忽然醒悟过来,冲过来用长矛将门别住。
时间仿佛稍微停止了片刻,随即大门猛地被外面一撞,竟然将靠在门里侧的一名士兵震得飞了出去!
旁边几人慌忙冲过来,抵死顶住。
看外面暂时冲不进来,张勋扭过头看向邓博。
他满身鲜血,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步奢……他也是与你一伙的?”
邓博点了点头。他眼神复杂,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可怜,道:“张将军,大势已去。你何苦为袁术这种人送了性命?”
“难怪梁纲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张勋不理邓博,自顾自地喃喃道,“本将军将西面两座望楼,都交给步奢去布防……好一个步奢,好一个步奢!”
他来来回回念了几遍,“哇”地吐出一口血来:“那渡河的五千人,其实没有去寿春,是不是?他们其实都在这颍口城里?但守城门的是雷薄的部下,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那寿春火起又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让本将军死也死个明白!”
邓博不忍面对张勋那绝望的眼睛,低头道:“五千人并不全在这里,其中有一千五百名战士是由我家将军亲自率领的‘铁龙雀’,袭取寿春的就是它。张将军,其余的三千多梁纲旧部早在入夜时就已经入城了。至于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步奢打算怎么出城袭营,他们就怎么进城的。”
“地道,原来是通过地道……”张勋恍然大悟,惨笑着点头道,“高明,真是高明,本将军怎么就没看出来,步奢才是真正的关键……看来他杀死陆石二将,其实也是为了封锁消息,使陛下对前线完全丧失联系了?”
邓博闻言点了点头:“主要是为了封锁我军到来并且渡河的消息,使寿春之兵完全没有警惕性,以掩护铁龙雀的突袭。此外,末将既然不叫邓艾,所以他也不叫步奢。外面那人乃是我司州军的校尉龙步,与末将并不互相统属。我等都按照我家将军的吩咐,先一直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直到今天才配合行动的。”
他将梁纲人头抛在一边道:“曹司空仍在淮北安抚百姓,他派遣梁纲与我主做先锋攻打颍口,于是我主筹谋了这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张勋还待再问,身后顶住门的士兵忽然发出凄厉的长号!
张勋扭头一看,只见从一名士兵的后背探出一截矛尖。那矛尖疾缩回去,鲜血突突地自伤口里喷了出来。那人浑身颤抖,慢慢软倒,犹自用力撑住门不肯松手。
剩下一人扭头高喊道:“张将军,你快走!”话未说完,随着穿透木头的夺夺声,无数长矛长刀从门外刺了进来!
眼看着大门再也守不住,张勋再不能迟疑。他大吼一声,仿佛中箭的野兽,绕过邓博,发足急奔,奋力冲入了后堂。
大门四分五裂,化名步奢的龙步带人一拥而入,议事厅里剩下几名张勋的亲兵束手就擒。
这些士兵都是梁纲的残部,此时见了梁纲的尸首都乱了起来,那几名俘虏被他们当成了发泄的对象,登时惨遭乱刀分尸。
一片混乱中,龙步来到邓博面前行礼道:“邓将军,小人来迟了,还望恕罪。”
邓博苦笑道:“还好,不算太迟。刚才消息已经传来,主公已经进入寿春了。可似乎却耽搁了点时间,否则寿春大火早半个时辰点起,梁纲将军也不会因此死于非命了。却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等一旦稳定了城内局势,就立即率军去支援主公罢。”
龙步笑道:“遵命!听说袁术那狗头在寿春的皇宫修得又高又大,里面藏金无数,真想去看一看呢。”
他转头振臂高呼道:“杀死梁将军的罪魁祸首是张勋,别叫他跑了!”
原本龙步能调动梁纲部,就是因为有梁纲事先交给他的信物。此时众人见梁纲已死,人心惶惶,于是不由自主跟着他冲进后堂。
邓博却没有跟去,他长叹一声,收刀入鞘,信步走出议事厅,来到死尸遍地的前院里。
环顾四周,头顶上望楼的烈火仍在燃烧,照得这片屠场明晃晃的。
适才他虽然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内心紧张无比,出了一身大汗,这时一阵冷风吹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第二卷 大浪淘沙 第二十八章 群丑
雷吟儿怔怔地看着灰色的信鸽“扑棱棱”飞上天,很快就融入夜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轻松。
终于要结束了,整齐宽敞的街道,美轮美奂的皇宫,自己就要跟这一切告别了——讨伐军势如破竹,伪成帝国终于到了尽头,现在自己惟一要做的事,就是去为即将到来的主公大军打开城门。
出得门来,顺风里一阵莺歌燕舞丝竹之声钻入耳朵。他回头一看,不远处灯火通明,无数高耸如天的亭台楼阁,正是大成皇宫。
他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纨绔子弟还在醉生梦死,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成皇帝刚从固始跑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失魂落魄,面如枯槁,两眼发直,当初称帝时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无影无踪。从此一头扎进了后宫,天天都在酒肉和淫乐中度过,大约有二十多天了,始终没有在议事殿里露面——前线的惨败使袁术陷入了彻底自暴自弃,日子一天一天都在混吃等死的状态下度过。
雷吟儿忽然有点儿内疚。袁术之所以败得如此之惨,也是因为自己和天蛇道人的计谋。
他们二人生怕袁术败得不够惨,于是合计着设计了一份狗屎不如的阵图,让张蜅进献上去。张蜅满脑子升官发财,不仅照做不误,对袁术说时更添了十倍的油盐酱醋,他道此图乃当年成汤灭夏所用的“天下万定之阵”。说自己做了一梦,只见无数金盔金甲之人恭祝陛下千秋万代,江山永固,睁眼一看就发现此图却在身边放着,此乃天降祥瑞,保佑主公战无不胜,一统天下云云。
袁术本惧怕曹操,得知此番曹军又来,正做没计较处,得此图大喜过望,当即排兵布阵操练起来。雷吟儿配合着在军演时连败了数场,待袁术不用此阵又杀得他屁滚尿流,从此袁术便坚信不疑,不可一世,不顾众将反对,一定要祭拜天地,御驾亲征,用此图捉拿曹操。
结果也不必说了,连曹操面还未见,三万羽林军被于禁五千兵马杀得如同割草一样。
念及此处,他暗暗叹了口气,袁术这厮的确不是个东西,可这段日子里对自己着实不错,成天嘘寒问暖,三天宴会两天赏赐,这份深情厚意连明达公也做不到。可是到头来自己还是要叛他。
忽然传来“雷将军,雷将军”的轻微呼叫,他抬头一看,天蛇道士那猥琐的肥胖身影正从旁边闾里的阴影中飘了出来。
“道士,你怎么来了?违背宵禁,深夜仍在街头游荡,当心被巡城兵捉住,当奸细处决了。”
“咳呀,雷将军,您就别跟小道开玩笑了,”天蛇道士靦着脸笑道,他一路连跑带颠地过来,累得呼哧呼哧地喘气,身上肥肉一颤一颤地,“您不在温柔乡里休息,深更半夜出来遛跶马做什么?”
“你个贼道,居然监视我?”
“谈不上,谈不上,小道我哪有这个胆子?只是我家戏谋主传来了消息,真将军和梁纲奉曹公之令即将攻打颍口,一定会秘密跟您联系的。让小道我多留意留意而已。雷将军,真将军是不是已经夺了颍口,就快到此地了?”
雷吟儿哼了一声,不愿再搭理这胖子。他自顾自跳上战马便要走,却看到道士背后还藏着一只好大的口袋,鼓鼓囊囊,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显然颇有分量。
“我说道士,你不藏在张蜅的国师府里享福,收拾了这许多的金银,是打算去哪儿呀?”
“嗐,这您还看不出来?”天蛇道士珍惜地将口袋轻轻放在地上,“大成国完蛋迫在眉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所以小道我将张蜅府邸里的细软收了收,又带了他几个侍女,打算逃命呢。反正这富贵和女人,原本是小道出谋划策送给那假瞎子的,他享用过后再交还回来,也算是两下不吃亏。”
雷吟儿抬头一看,果然在闾里拐角处影子隐隐,有几个缩头缩脑的女人。
“你还真是好兴致,不过听说曹公很好色,你不会是想把这些财宝和侍女奉献给曹公,好换个官儿做罢?”
“打死我也不回去了,”天蛇道士闻言死死地按住口袋,瞪着眼睛气呼呼的,就像一只护食的胖狗,“曹公军法严酷,稍有不如意就要吃军棍,小道闲散惯了,可受不得那一套!这次好容易逃脱,完事之后,小道打算去江东发展,那边战乱又少,又有我师兄于吉可以投靠。”
说着,他拍了拍口袋,心满意足道:“再加上这些财宝还有那几个美女,已经足够保障小道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啦。”
雷吟儿笑了起来,这猥琐滑稽的道士虽然下流龌龊,倒也是光明磊落的真小人。
“也罢,跟我一同到城门,我送你们一程。”
马蹄的的,黑黝黝的城门近在眼前。
雷吟儿勒住马,对天蛇道士道:“到了。我先去打开城门——道士,你和这几位女子先设法在这附近的民居里躲一躲罢。”
“如此便多谢了,”天蛇道士先嬉皮笑脸打个稽首,又关心道,“对了,小道听说后将军谢越等四将要从徐州退回来,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雷吟儿漫不经心道,“多谢你的关心。得知固始大败,袁术已派了信使,让他四人放弃下邳,率部火速回援寿春……可惜啊,远水解不了近渴。信使是昨天下午才出发的,寿春距下邳足足四百多里路,算算时间,谢越就算是会飞,也赶不及了。”
他整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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