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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嫁郭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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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额角竟渗出了一滴冷汗。
诸葛亮依旧淡定,他彬彬有礼一点头。稳重说道:“多说无益,你我就此别过。呵,不过亮依稀觉得,你我日后似乎还能相见。”
我愣在原地,冥冥之中一股力量驱使我喃喃自语道:
“身未升腾思退步,
功成应忆去时言。
只因先主丁宁后,
星落秋风五丈原。”
小说中的形象与历史上的形象渐渐交叠,我依稀看到了那个鞠躬尽瘁,屡伐中原。最终陨落于五丈原之上地衰老身影……
“星落秋风五丈原……?”诸葛亮重复着我的话。似在玩味其中意义。
“既然先生送我处事箴言,那我也送先生这首诗好了,”后来又不忘补充上一句,“不过这首诗的冠名权可不是我的,你记住一个叫罗贯中的好了!”我笑着说道。
“罗贯中?这位先生是何许人也?难道说是隐匿未出之奇才?”
“嗯。差不多吧,他仰慕你已久了。”
“这……仰慕在下……”他听后半是吃惊半是好奇,不由得搔搔头,微微睁大了细长的眼睛。这才显露一点少年应有的稚嫩。
如果老罗地在天之灵得知我为他转达了问候。想必会感激我吧!我安慰地想,辞别了诸葛亮。
我忍不住回头见他最后一眼。
他抬头望了那西方天际。碧空已被瑰霞得血红,微微叹了口气,随后那白衣翩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见过诸葛亮之后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能形容诸葛亮这一生的词太多了:有功有过,大权独揽,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词汇辗转于脑海之中,但最终唯一句“是非功过后人评说”便足矣。
“主人,人已经走了。”姜然声音中带一丝埋怨。
我回过神,见姜然神情诡异,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不禁皱眉说道:“我还没说你呢!适才我同诸葛亮谈话,你为何告诉他我和郭嘉的关系?”
姜然一听立马求饶,连连说道:“主人,这不能怪我,那孔明先生话中有话,若我不说,没准他会如何想你,毁了你清誉咋办?”
“回嘴!”我敲了姜然的脑袋,“是你自己没忘正道上领悟!”还清誉呢?我的清誉早被郭嘉毁了。
姜然见我消了气,摸摸脑袋转念一想说道:“主人,你我究竟何时回府?在颍川住了这么些时日,早该作打算了。柳儿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姜然这样说还真是稀奇,我坏笑着问道:“怎么?前阵子明明还拒绝我为你们指婚,如今怎么又惦记起来了?”
姜然不知为何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主人,您当真误会了。”
“误会?怎会误会?还是说你要告诉我,说担心柳儿只是尽兄妹之情?”
姜然不再开口,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不便挑明。不过男女之间那些琐碎之事,我并不十分感兴趣,因为就算仔细想也想不明白,船到桥头自然直,日后就看他们俩地造化了。于是我淡淡答道:“好了,不说令你为难的话了。依你上次查探,曹公离回府还有些时日,我回去也是闲着。我已有计划,近日打算再去颖阴书院及陆浑山逛逛。顺便给华佗些准备的时间。”
姜然听后低头不语,似乎还在纠结于“不放心”一事,听我如此说,只是随口问道:“颖阴书院去去也好,郭大人曾在此求学;但为何要去陆浑山?郭大人可不曾在山中种田啊。”
这个姜然!竟然讽刺我!又不是非得同郭嘉扯上关系!但看在他正闹别扭的份上,我只得好言相劝说:“你可知另一位孔明先生?”
“孔明先生?孔明先生有两位?”他好奇地抬起头。目光如初见时那般坦诚。
“就是胡昭其人。”
“似曾听闻,”姜然点头道,“此人乃颍川名士,却大隐隐于市,袁绍三分五次来请,皆不肯出仕。”
“我想去拜会他。”
“这……主人,不是姜然多嘴。不要说袁绍。就是曹公派人来请,此人也不肯出仕为官,你又怎能说服得了他?”
“话说得不错,就是不中听了点。不过我可没说过要说服他出仕,只是拜会一下名家,而且他的弟子中也有我感兴趣之人。”我卖个关子说。
姜然再了解我不过。对于我已经决定之事,他便不在多言。胡昭如今已隐居山中,并为乡里造福,召集乡民子弟授以学业。此后便有外界弟子纷纷前往求学,司马懿便是一个。
日子很快过去。
我决定继续留在颍川陶冶性情,而已到达许昌的郭嘉却终日心绪烦乱,无所适从。
在朝堂议厅之上,他为主公筹划军政大事,心无杂念;闲暇之时。他却不愿归家。整日徘徊在外,空虚郁闷,魂不守舍。这些日子过来,他觉得自己快要分裂成两个人。
但他终究是以大事为重,他不会因为思念拖延公事。
正如自己谏言一般,再过不久,主公便会出征吕布。那吕布得胜袁术之后,更是加强警备。坚固城防。在兵装及训练上也毫无含糊,拉开阵势随时准备迎敌。看来陈宫那边一定有透漏风声。如果再等下去。待其从颓靡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再拿下就困难了。荀攸等人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欲与袁绍对峙,必先下吕布,孙策底细不明暂且不提,袁术早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具冢中枯骨而已。
他长熟了口气,椅座席边。一面是战事将至的紧张,一面是离愁别绪地煎熬,他只觉头脑昏昏沉沉,却又无法入睡。蓦地想起荀曾给过自己地药,便立刻将其从袖中取出。
柳儿见郭嘉又要吃药,不禁壮胆子上前制止道:“郭大人,恕奴婢多嘴,但请您别再服用这些来历不明的药了,对身体不好。”
郭嘉挑眉看了柳儿,那娇俏地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淡淡说道:“你不懂,这药对我有好处。”郭嘉不理会她,自顾自抽出药瓶上的绸布。
“柳儿是不懂,但是主人说过,是药三分毒,哪怕是所谓的补药。”
“……她说的?”郭嘉愣了一下,停住眼下的动作。
“是。”
郭嘉忽然一笑,咧嘴说道:“不过没办法啊,我实在是头痛难忍,要不你给我揉揉?”
柳儿听后本来粉嫩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她不安地逃避着郭嘉的眼神,微微咬住嘴唇说道:“是……”
她因紧张而周身绷紧,缓缓走近郭嘉,颤颤巍巍将他地头顶地冠取下,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伸进黑发地缝隙间,轻轻抓揉。
郭嘉微微眯起眼睛,体味着这舒服的感觉,说道:“很舒服。柳儿从哪里学到的指法?”
柳儿见郭嘉表扬自己,不禁又羞又喜,柔声答道:“奴婢曾见主人替曹公如此按摩,于是问询主人,后来便渐渐学会了。”
郭嘉兴致全无。
此话一出,他立刻觉得那指尖的力度是多么地讽刺。他仿佛看到她照料表哥时温柔的神情,她从未如此关心过自己。
柳儿察觉到郭嘉的变化,立即停了手。
“你下去吧。”郭嘉声音低沉地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正文 第五十七回 原点
陆浑山,伊水出焉,今亦号方山,汉末隐士颍川胡昭隐居山中,有石城,远望之,有金坛玉匮,晶然间出,尤好竹林泉石。…………《水经注》
寻访隐士固然重要,但我更偏爱湖光山色,早就想一睹山容。我已与姜然约好,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陆浑山。
颍川春夜寒。
我早早梳洗睡下,躺在床上一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辗转反侧间,过往的一幕幕现于脑海。不辞而别后,已然过去一个多月,我一直沉浸在颍川相对的安逸中。如果我是男子,想必也会像胡昭一样选择隐居到深山老林吧,毕竟仕途险恶,出人头地哪有那么简单?从未有过的孤寂感席卷了我的身心。偌大的房间中只有我身着素白衣裾的身影,月光透过窗棂照入屋内,抚上我裸露在外的肩头,清辉下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莹白。世界仿佛只剩我一人。每次心中孤寂,我都会想到陈留的灯影,巫者幽怨的吟唱,还有曹昂温暖的怀抱。而如今,替换了那相拥的温度,他俊朗的面容浮现在眼前,那是宛若皎洁月光一般,朦胧而美好的淡淡的笑意……
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初遇时的那个画面。其实我在心中一直是默默向着他的。不是么?我一遍遍问自己。遥望一方天际,观星台之上,他的誓言萦绕耳际:三生三世,永不弃离。
不知不觉,我缓缓睁开双眼。轻纱浮动,熟悉的身影蹒跚来到我卧榻之前。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寒光凛冽。他用沙哑地声音低沉念道:妹妹,我最好的妹妹。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然后他缓缓将手环上的我脖子,我感到那指尖力度越来越大,越按越紧,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孔明的劝告萦绕于耳畔:您还是听某一言,有些事不要轻易插足,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虽说在下与你只是萍水相逢。但见你适才几言处处凛冽,依此性格,日后想必容易惹祸上身……
冰冷的液体由眼角滑落,我周身颤抖,那淡淡的笑意、冰冷的凝视在泪光中渐渐模糊……
救命。我在梦中声嘶力竭的大喊,谁来救救我。然而回应我地只是无边的黑暗。
醒来后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身边的床铺。
空无一人。
适才的话像利剑一般刺入心扉,若早已忘却一切,又怎可能独留亲情?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么?他的野心渐渐膨胀,他的眼神越发狐疑,而我又没有一点利用价值……我的存在只会使他想起自己的来历。想起自己前世地种种……“我早已不记得前尘过往之事,只有一丝亲情还留于心中。”那日他欲言又止。
直到姜然冲进屋里问我出了何事。我感激他的好意,却不能将这一切都告诉他。我只能淡淡一笑,说道:“没事,噩梦而已。”
姜然不语,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样子是想安慰我,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见姜然仍旧穿着白天的衣服,感到有些好奇,不禁问道:“姜然,你为何仍身着今早的衣服?你没有睡么?”
姜然听后摇摇头。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他飞快的扫了我一眼,随后自责说道:“主人。有件事姜然必须告诉您,不过……听后恐怕会让您失望。”
“好事坏事都得听啊,快说吧。”我不禁一笑,一向干脆利落的姜然怎么变得这么嗦。
姜然正色说道:“主人。郭大人几日内便会从许昌启程。随侍出征下邳。”
“什么……”
我脑海中即刻一片空白,连吃惊的力气都没有。郭嘉?从许昌启程?慌乱中,我条件反射似的问道:“他不是仍随哥战袁术么?为何是从许昌出征?”
姜然立马双膝跪地,只见他神色凄婉说道:“姜然无用,竟迟了一步!日前我曾修书柳儿,问询许昌情况,但哪知那边杳无音信,姜然便以为郭大人未曾归府!”
我知道这不能怪姜然。要怪也是我一直拖延。于是立即将他扶起。帮他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强作欢颜道:“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一定是书信于半路丢失,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倒也正常,只是不能随哥出征,实在是有些可惜。”
姜然看着我眼神中略带一丝责怪,他冷冷说道:“主人,您就不要自欺其人了,您当真只是因为不能随军而惋惜么!?”
他质问地话语把我的伪装撕扯个精光。我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而姜然又接着说道:“而且,此次恐怕不会是丢信这么简单。”
“你这是何意?”我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姜然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不再开口。半晌,他淡淡说道:“主人,回去吧,现在快些赶路应该还来得及。”
“嗯。”
第二天一早,我和姜然便辞别老婆婆,快马加鞭赶往许昌。华佗之事我已经顾不得了,随便找个吕伟手下的马贩帮忙盯着。一周之后,就看他和曹操是否有这个缘分了。
去颍川时的一路悠然自得,而回去的路却心急如焚。也许我真的是在自欺欺人。此时此刻,对出征吕布地向往以及对他地思念,这两种感情交织于心,我一时也分不清孰轻孰重,也许见了面自会见分晓。
府院之中没有熟悉的气息………从我踏进门的第一步开始,这的感觉便立刻袭上心中。
院落变化很大,我甚至有些认不出来。依稀记得这些花石不曾在此位置,而满地落花残红也不符合往日的清新。难道我走错了?我的院子有这样春意盎然?透过桃枝缝隙。我看见一张娇俏地脸蛋。柳儿见我回来,立刻欣喜跑过来上迎接,娇笑道:“小姐您可回来啦,柳儿实在是惦记您,您是不是胖了?看来在颍川这些时日您心情不错,那样柳儿便放心了。”
她的微笑也是这样地陌生。
我在看,却看不到所思之人;我在听,却听不到想念之音。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种与世隔绝地悲伤犹然而生。我没有心情体会她的欣喜。只是淡淡问道:“郭嘉呢?已经走了么……”
柳儿听后先是一愣,接着柳眉紧蹙点头道:“原本郭大人打算等小姐归来,但战事迫在眉睫,不得不走……”
内心针刺般地痛。“他走时可曾说过什么?难道又是那句去去就回?”我自嘲地笑道,语气悲惋易见。
然而柳儿的回答却令我更为痛心疾首。“大人他什么都没说。”柳儿肯定的答道。
看来他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我情绪跌至谷底,我们谁都没错,我们都是那样自由,我们遵循着各自的生活轨迹,以个人为中心画着圆,而这两个圆却永远没有交点。
终于还是擦肩而过。
第二天清晨。不见姜然在院中练剑。他只是默默地椅坐在廊前木栏之上,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像是一夜没睡,频频打着哈气。本应前去关心一下,但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我很快忘记了颍川地闲适,也终于体会到何为度日如年。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我甚至一步没离开房间。就连吕伟差来人问询生意之事的人,我也通通不见。脑海中不断交错着一年多来的回忆,然后那回忆的断点无不停留在那日星空。柳儿似乎是见我心情低落,竟愁眉紧锁、频频唉声叹气。也不像从前一般主动来找我说笑。
直到姜然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将我拉出房间,在初夏阳光下对我说道:恕姜然冒昧,只是主人又可知姜然当初为何跟随你么。是真因为无所依托,还是贪图财物?不是,全都不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在今生所遇之人中,你带有姜然从不敢奢望自由与信任!我心中只有你是特别的。一直都是!所以我为你不惜一切。我为你肝脑涂地!我相信你会改变我的命运,你是我碌碌无为的人生中唯一一抹色彩!而如今你又在做什么呢!你令我失望,你甚至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主人!
我冷冷地看着姜然,他眉头紧皱,怒气使他黝黑的面庞再次染上一丝稚气。然而他说地没错,我太令人失望了。
我蓦地想起初来这时代的感受。同样是孤寂,同样是只身一人,失去了一切的我是那样的淡漠。是那般无所畏惧。既然早已下定独行天地间的决心。又怎能如同怨妇一般足不出户?即使不像哥一般有执掌苍生的大志,至少也得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你说得对……我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我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只是他清澈的眼眸。不用道歉更不必妄自菲薄,姜然所要的就是我一个决绝的答复。
姜然面色微微发红,见我神态和语气都恢复了以往状态,不禁如释大负地长舒一口气。
“既然如此,姜然你速速召集另外几人,尽选你们所信任地奇人异士,越多越好!”我简单考虑下,即刻开口说道。
我的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姜然已是没适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问道:“小姐,你这是何意?”
我微微一笑道:“到时你便知晓了,记得多带些钱财去,打点不是问题,不过切记一定要只得信任之人!顺便把吕伟给我找来,今后是一路财运亨通还是寸步难行,全看他的造化了。”
姜然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禁吃惊问道:“小姐,你这可是当真下定决心?只怕如此之后,要想回头实在困难。不如您先冷静一下再作打算?”
“放心吧,有些事必须当机立断,左思右想只会误了时机。”我催促道。
(第一章完结回就是新章节了!)
正文 第二卷 智取下邳 第一回 追赶
姜然的一席话让我彻底从颓靡中醒悟过来。
有些事不能一直被动,该争取的时候一定要积极去争取!如果事事谨小慎微,来一趟三国又有什么意思!于是我不惜散尽千金也要切切实实赌一把。
也就是那时,我忽然灵光一线,决定同姜然一路追向下邳。虽说有些胡闹,但围攻下邳可不像打张绣、袁术那样速去速回。吕布虽说不敌曹操,但却是个棘手角色,若是后来他退而求其次,不主动迎战而是被动防御,守城不出,这一围剿,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从规模上看,哥这次可是真的倾城而出,欲同他一决死战。大军浩浩荡荡,步骑兵装备精良,工匠也带了几百来人,看来他早已做好强行攻城的准备。
临走时柳儿似乎有话要说,看着她微微涨红的脸,我知道她一定是怕我和姜然路上有事,于是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自己一人要照顾好自己,尽量少出门。若我们半年未归,你也不要担忧,攻克吕布花这么长时间也很正常。”
柳儿拉住我的手,凄婉说道:“主人,您可不可以不要去?曹公劳师远征,军中岁月必定艰难,您又是女子,能吃得消么……”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自嘲一笑。如果我和柳儿一样,是这个时代普通的平民女子,一定不会有这种大胆的想法,她这么想也完全符合逻辑。只是对我来说,却有比那所谓的“艰难”更重要的事。
柳儿见我心意已决。只是淡淡一笑,语气谦恭说道:“那柳儿就等小姐同郭大人归来地好消息了,”说完她又看了一眼姜然,“姜大哥也请保重。”
姜然神情凝重,他微微向柳儿点了头,便转身走出府院。待他再回来时,已然是万事具备,随即引领随行十人来到府院门口。看了一眼天边的血色夕阳,他略带几分焦急说道:“主人。该走了,按我以往经验,若天黑之前不出城,又得白白耽误一日行程。”
行程安排方面我放心交给姜然,他已经是老手了。
真正出了城之后,我才发现事情远没自己所想那般简单。曾经去洛阳时,虽说也连夜骑马赶路,但好在后有大军跟随,速度上得以适当控制,而现今我们一行十人骑高头大马飞奔而去。路途遥远,身心具疲。姜然在最前方引路,若是稍稍不集中注意力,便会被他落下,如今行至荒郊野岭,又是三更半夜,被落下很难说会不会遭遇到不测。
倒第二天下午时,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而所行路途还没到颍水江边。姜然放慢速度,来到我身旁关心问道:“主人。我们在这歇歇吧,您这样再要赶路,到达之前身体势必会垮掉。”说着他示意原地稍事休息。还好附近是一处村落。姜然给了那农户点钱,希望一行人能去村中借地休息,接过如此客观的报酬,那村民喜出望外。立即为们引路。
我告诉自己这是来扶贫的。这村民家徒四壁。但好在祖上留下了这么大的宅子,即使过得并不好,也能充充门面。
那主人很是好客,那种热情源自乡间的淳朴,他热情拿出自己平日不舍得喝的美酒佳酿,并命自家夫人做了拿手菜,无论如何都要请我们品尝。她那位夫人十五岁时便跟了他,荆钗布裙。人到中年虽算不上靓丽。却也是风韵犹存。姜然席间虽有言笑,但滴酒不沾。黄昏已至。屋外传来几声乌鸦的沙哑叫声,主人便也不打扰我们休息,一行十人各回各地。我睡在客房,而姜然却坚持守在外面。
“这一路上属你最累,快回去休息吧。”
姜然淡淡一笑答道:“没什么。在遇见主人之前一直为躲避战乱四处漂泊,早就习惯了,多一觉少一觉不碍事,更何况倚在这里睡也很舒服。”
他拍了拍身下的茅草,示意我不用担心。看着他日渐憔悴地身影,我实在有些心疼,不由得支开窗户,同倚坐在墙边的他说说话:“那几人呢?他们睡下了么?”
“睡下了,主人不必担心,姜然都安排妥善。”
“我自然会放心,你又何时让我担心过?”他肯定能听出这是在夸奖他。
“谢主人夸奖。”因为他是背靠墙而坐,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声音中可以听出,他一定在笑。顿了一下,他有些内疚得说道:“主人,那日之事,姜然是一时心直口快,还望您见谅。”
“我非但不会怪你,反倒还要感激你。”我语气诚恳。
但姜然却不理会我的感激,自顾自说道:“事实上,姜然从没对您失望,只是那日实在不忍见您消沉下去。我嘴笨,不会说话,一时又焦急所以才……”
同样的,我对他的道歉也毫无兴趣,不由得换了话题,淡淡问道:“姜然,你的目标是什么?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至少也让我知道你的用意,也让我帮你做些什么,至少我心中不会再如此愧疚。”
“姜然能有什么目标,您肯收留在下已经于我的有恩,为主人尽力这是分内之事。”
姜然答后便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那被淡淡光晕包围的明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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