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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嫁郭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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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沮授就去兵营安排此事。”
“好,此时就全权交由公与你负责~”
“是!在下领命。”从沮授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其实完全可以理解,身为谋士既然不能冲阵沙场,自己的谏言能被采纳,自己的才华可以得到赏识,那就等于沙场上一骑当千之功。
见袁绍走远,我便立马快步追上还未走远的沮授。到了这建安年间,我发现自己的体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似乎玩电脑的时间和身体素质的提高总是成反比例的。
“沮授大人,请留步!”
“何事……是你?”沮授看到我竟成了袁府中的侍女,不禁吃了一惊。
“沮授大人您这可是要去营中?”
“正是,你又如何知道?”
“刚才意外听到,真是惭愧。”
“不要紧,无需介意。”
“沮授大人,月莲有一事相求。”说完话我就唰地一声往地下跪。
“月莲姑娘你这是为何啊!”膝盖还没着地,沮授就连忙将我扶起。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似乎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抢在前面,或者应该说是“防患于未然”?
“沮授大人,请您携我同去!”
“什么!?你这是胡闹!”沮授那是相当震惊,不过这样的反应也算是在我预料之中了。
“大人认为怎样的人才有资格做谋士?”
“长于谋略,敏于世事。”沮授张口便来。
“那大人认为月莲哪里有所欠缺?”
“月莲姑娘,沮某确实认可你的才智,可你终究还是女人。”
“大人错了,月莲不是女人。”
正文 第十一回 黑白双煞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服了沮授。
我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什么现在如今天下大乱,只有袁公可以平定叛乱匡扶汉室,为了报沮大人您知遇之恩,不图虚名,只求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也算是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最后沮授一声叹息将我扶起:月莲你一女子尚有此般觉悟,沮某佩服,若天下人皆有此心,那何愁不能平乱呢!
然后我又如愿以偿地穿上那身男装,和沮授一起前往军营探查军情。这绝对是我目前为止感的最大一票,即摆脱了沦为侍女的危险又可以探查军情,可谓一箭双雕。哈!哈!哈!不愧是生于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的有为青年!
然而当我还沉浸在自恋的喜悦中时,马车已经到站了。
北风呼啸。
刺骨的寒风无情地鞭笞着面颊,掺杂着似是来自遥远大漠的黄沙,我本能地以袖掩面。这兵营中的一切都在尽忠职守地衬托寒冬的肃杀,肃杀而不寂寥。
军中浑浊地炊烟,蓄资的吵杂,骏马的嘶鸣……
然而最让我为之震惊地则是练兵时那震天的喊声,整齐而威武。在呐喊由胸腔喷发的一瞬间,所有的长矛,所有的枪头,所有的戟尖无不刺向那地平线上那喷薄如火的红日。
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这才是风云变幻群雄并起的东汉末年!这才是金戈铁马战火连天的三国时代!这才是我所需要的。颖川和邺城对我来说都似乎过于安定了,我所了解的三国不正是四处征战,一骑当千的豪爽么!
沮授并没有直接拜访驻守大将,而是唤来了一个曲长。
那曲长似乎已经和沮授混得很熟,见到沮授很是热情。
“现在你手下共有士卒多少人?”沮授问道。
“五百人。”那曲长张口便答。
“依我看,你这里的士卒距五百人的标准远远不够吧。”
“这……”那曲长面露胆怯。
“你就实话实说,主公不会怪罪下来,这次就是命沮某来过问军队编制之事的。”
“唉,实话实说吧沮大人,尚不足三百人……”曲长为难地摇摇头,“这年头兵不好征啊……”
“三百人?那岂不是只兼辖了三屯?”我接话道。
曲长先是一愣(估计是被我的声音雷到了,不过看是沮授带来的人,也便不在猜忌),接着说道,“真是惭愧,不过其他的队伍并不都是如此……”
“我了解了。”沮授辞别曲长后完面向我说道:“你了解队伍编制?”
“略知一二。”
“那好,在此之前,你我需先拜访颜良、文丑二位将军。”
颜良、文丑!?我心头不由得一紧——历史上颜良文丑虽记载不多,但却是不可多得的虎将。勇冠三军毕竟不是盖的。
有了刚刚与曲长对话的经历,我越发变得“豪放”开来——站在比我170的身高还高出一个头的沮授身旁本来就气势不足,再加上相貌也实在不似男子,还不如就干脆放开点,大大方方走路说话,毕竟这年头女人穿着男装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很难想象的。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着军队中有股刺鼻的气味。
趋步进了大帐,之间二人端坐于帐内——
一人身披战甲,似刚刚训练归来。此人黑面黑须,粗旷不而修边幅,双目圆睁实为凶神恶煞之相。沮授说,此人便是文丑。
而那另一人却穿着武将的汉服,袖口用腕带扎紧,浓眉细目,虽面白如书生却也是威武虎躯猛将风范。沮授说,此人便是颜良。
这就似乎闯说中的颜良文丑!我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黑白双煞啊!怪不得此二人要拜把子结为兄弟。
白颜良黑文丑,白颜良黑文丑,白颜良黑文丑……我尽量用相貌特征将二人记在心上。说实话,虽然看演义里关羽连斩颜良文丑好生痛快,但知道这事儿完全是老罗杜撰的之后,关老爷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直线下降,而颜良文丑这二员大将却被我铭记心中。
“沮大人,请!”看来颜良是大哥,他首先站起迎接我们,而文丑则站在他斜后方。
没有寒暄也不用叙旧,三人一坐下来便直切主题,即扩充军备,招募士兵畜殖军马的问题,而颜良文丑似乎已得到沮授此次前来的意图。
“俺就想不明白了,带军打仗操练士兵这是俺们这些武人应该做的事情,你一个文化人参与这些个做什么!”黑文丑说道,那声音底气很足,语调却显得十分憨厚。
“贤弟,莫要无理!”颜良瞪了文丑一眼,看来这白颜良还算是个讲究人。
“文丑将军说的确有道理,沮某并不是越权前来职责二位将军,而是辅助二位将军的。”沮授在此二将面显得实在是有些弱不禁风。
“俺大哥有俺辅助,不需要你们文化人。”文丑转了转眼珠搔了搔头说。
“贤弟!你莫要打断沮大人,这里没你的事儿了。”颜良皱了皱眉头,细长的眼睛白了文丑一眼,“沮大人,主公有何吩咐,还请您与颜某细细道来。”
于是沮授这才将自己计划全盘交代给颜良。
首先,沮授这计划的第一步便军队的重新编制,将精壮兵士与年老体衰者分开编制。精锐部队由大将亲自操练。
其次,提拔那些行伍中出色的人才,培养选拔一批优秀的将领,作为后备力量。
再次,就是重视兵粮的储备,而军马的培养筛选则也按层次划分。
最后一步则由沮授来负责,即使确认准确世兵制的实行。
这我倒明白一点,东汉因为流民增多,兵量不足,募兵制已经实行不下去,只有实行世兵制,即确立兵户,兵户从一般户籍中分出并世世代代为兵。
“好了,我明白了!”还没等沮授把用意说明,颜良就火烧火燎地打断了沮授。
“将军何不听沮某将原因说……”
“不用了,俺们一介武夫,不弄那些个道理。”文丑又没等沮授说完,直接抢了先。
后来回去时沮授对我说看来颜将军是个性急的人。
正文 第十二回 世兵制的淫威
我认真而虚心地听沮授介绍完过程后,发现我力所能及的事也只有编制兵户了,这么简单的事不至于劳烦沮授亲自去做,而看黑白双煞……怎么说呢,说是不屑去做好呢,还是大字不识要好……白颜良还好,黑文丑实在是让人怀疑他的文化底蕴。
于是我乐颠掂地从沮授哪儿领了命,随便使唤俩个人,摆了张桌子四平八稳地坐到帐内。
公告:凡是世兵士服役的兵户全部到我这里来登记,如果是追随主公一路征战至此,并有赫赫战功者,赏。
这告示一帖便在军中引起一阵骚动。大家先是纷纷议论,而后便来此踊跃登记,为的还是那个“赏”字,不然我可不信这世世代代为兵的世兵制竟然会受欢迎。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一直认为这是比征兵还要残忍的手段。
不过这毛笔字写起来也太困难了吧!还得写这么小!要是写大字我还是有点把握的,这么细的笔写到这竹简上未免也太痛苦了!
然而站在我前面的那个小伙子还在催我,“大人,您快点儿,这都开饭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拜托,要不是你叫什么“濮臧龗(lin)”我能写得这么慢么!你老爹没病吧给你起这么个名!”
“俺爹性濮,俺娘臧,他们要俺像龙一样,所以就叫濮臧龗了嘿嘿。”他憨厚一笑又说道,“大人你这个龗字写错了,下面是三个口你少写了一个。”
“好了好了你吃饭去吧!”我心想你赶快给我走得远远的,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大爷,看你这年龄有70了吧?”我指的是一走道颤颤微微的老头子,还是旁边人给搀扶过来的。
“没……咳、咳,老夫不过60啊……咳、咳硬朗得很……”看他十分艰难地吐出俩词儿,我赶紧说:“行了,大爷,您回家养病吧哈。”心想我这是为您好啊,回家能养就养病不能养该准备棺材了。
“小弟弟……你是童工吧?”我看着趴在桌子边缘露出个脑袋的小孩,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今年十六岁啦~”
“你十六岁?那我就六十岁了!听话,找妈妈回家玩去吧,乖。”
这兵都什么素质啊!当初招的时候也太过马虎了吧!还好只分到编一个曲的名册,不然不累死也要气死了。
完成之后,我便抱着沉重的竹简往黑白双煞的帐子边敢,这所有的名册都会放在那旁边的一个箱子中。
沮授还在忙碌,他兢兢业业地问询着每支队伍的粮饷、兵装、马匹,还有流民和募兵而来的杂兵数量。仔细看来,他似乎比初次相见时憔悴了,不论是谋略还是实际发展,他都鞠躬尽瘁地为袁绍规划。
忠臣。这个词第一次被附上了如此实际的意义,不再是一句空话。
沮授的结局在我记忆中并不好,不但没有得到袁绍的信任,最后反倒因为忠于其致死不变被曹操所杀。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改变他结局,如果可以……
“嗨!”正在我发愣的时候,一声怒喊将我惊醒。
我连忙回头看这声音发出的方向。
那是一名年轻的将领——手提三尺宝剑,怒喝一声,将迎面杀来的士兵一剑弹开,那士兵最终因为这力量过于强大而跌倒在地。
这年轻将领见后豪爽地哈哈一笑,几步上前,一把拉住那士兵,“不行啊,你这还得勤练练。”
“那是那是,跟校尉大人您这样的英雄比,小的还真是差远了。”那士兵笑着说。
那校尉拍拍士兵的肩膀,拿起那剑仔细地擦拭着。
“他是谁?怎么没看到他的部下去注册?”我问正在身旁刷着国的一个炊事兵。
“哦,那是张郃将军。他的兵是他自己带来的,不需要注册。”那炊事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郃说道。
“张郃!?”
“是啊,很有名气吧,还不知和颜良文丑两位将军一战的话,是谁更加勇猛。”
张郃……
不管是看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时我都没对他产生特殊的印象,只觉得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何况他偏偏大名“张郃”又字“隽乂”,看书也一个字不会读。
终于有一天当我玩了一款名叫真三国无双的游戏后,我突然发觉原来这人的存在感竟然变得如此之强……还有那因华丽的表而被人称作“张姐姐”的大名……不知道该不该为他打抱不平,不过就算这样也比老罗笔下的草包将军好吧……
眼前这为将领既没有蝴蝶一般艳丽的外表、轻巧地身姿、销魂的声音,也没拿着那对招牌式的钩爪。他只是一位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青年将领。唯一和传说中的张姐姐像的地方就是那出众的身高。
话说回来如果他知道自己被后来外国游戏杜撰的形象,不知会是什么反应。而且更加悲哀的是好多人喜欢他这人物恰恰就是源自这个人妖张姐姐。
于是我忍不住在心里大叫:光荣你这YY的能力也太TMD强悍了!
不过这将领毕竟不同谋士,看起来总有些不太好说话,我还是不要冒上前的好。而且武将是要用实力说话的,攀关系对我来说也很困难。
他不是没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抬头看了看我,估计是认出我就是刚刚在营帐统计兵种的人。
“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向队执法严明,兵士精锐。”他看着我说到。
“那是自然,那可是张郃大人的队。”
“这么说你知道我?”
“当然,某以为张大人实力在文,颜二人之上。”
“为何!?”张郃有些吃惊——这人看似单薄,女里女气没想到还真敢说话。
“张大人智勇双全,而文、颜二人自是匹夫之勇,相比之下大人更胜一筹。”
“……”
这位张郃大人那个没有自满地哈哈大笑,也没大声斥责我的诳语,只是不动声色地思索。看来张郃此人性格沉稳内敛。
“多谢赏识,敢问尊姓大名?”
“越联,越……廉联……”我随口胡编了一个。
张郃显然觉得这名字不是一般的怪。我心想应该没问题吧,连人家眭固大叔还字白兔呢!
“张郃,张隽乂,后会有期。”说毕,张郃就匆匆地回到自己营中。
正文 第十三回 雪落无声
天已经黑了,军营中生气了熊熊篝火,士兵们劳累了一天,纷纷靠在篝火旁取暖,闲谈。那脸上祥和与操练时的杀气形成了鲜明对比。是怎样的心境才会露出这或陶醉、或迟疑,或默默不语的神情呢?能造成这种情景的,我猜也只有故乡的那一轮明月。
于是我抬头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想着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虽然比起那暂时的安逸,我更喜欢呆在在这里。
沮授忙完了,看我对我静思,边说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郭大人也应该回来了,毕竟你还是……”
“不行,我说过要助沮授大人一臂之力,报主公之恩,哪有回去之理?”
“毕竟你还是郭大人府上的人,怎么也得打个招呼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沮授说的有理,我无言反驳。确实啊,不管我现在在做什么,我是始终还是郭嘉府上的人,而且初来乍到没有郭嘉我确实到不了这一步,郭嘉也算是我的“恩公”了,但是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劳烦沮授的。
“这样,我命人送你回府,剩下的事等明日再说不迟。”
我无奈只得辞别沮授。
我想我已经可以习惯这马车的颠簸了,我掀开马车上的围帘向外张望,四周一片漆黑,偶尔会传来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在这样的夜色中,任何生命的声音都是这样让人胆战心惊,我承认我是有些害怕了。急忙放下围帘,我想到那些可怜的流民,在这样的夜晚,他们是不是也只能露宿在这样的黑暗中?
隔着帘子我看到了大街上隐隐的灯光,猜想现在应该是到了城中吧……着灯光照亮了红色的围帘,照亮了刚刚还在胆怯的心……
有光的地方人就觉得就安心了。
马车到达终点。
我向护送我的士兵倒了谢,他们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大人您真是的,这不就是我们分内的事么。
我不再回答,其实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趋步进入大门,发现厅内有亮光。
灯火阑珊。
郭嘉坐在席上左手揽着一云鬓细腰的粉衣女子。那女子大约十七八岁,朱唇贝齿,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摄人心魄。右手边则拿着一只酒樽。巧笑耳语间,更饮一杯还。
郭图就坐在他的对面,为他的空杯中斟酒的则是一位绿带佳人。不过依我看,这名姿容清丽,颦颦一笑的美人倒是比郭嘉怀里的那位有气质不少。
虽说打扰人家不太好,可我总得解释一下自己的行踪吧。郭图首先看见我这“不速之客”进了厅内,飞快地看了郭嘉一眼大声说道:“贤弟,尊夫人回来了!”
一听郭图这么说,那二位美人立刻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不上是什么样的眼神。吃惊也好,同情也罢,心虚什么的都无所谓,反正这眼神看得我直发毛。
“郭图大人,我真的不是郭嘉大人的妻子。”我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尽量神态自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实话说,闯进如此春意盎然的场景,是个人都会有点尴尬的。
郭嘉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往怀中美人的口中灌着酒。肌肤有意无意的触碰下,佳人已是娇喘嘤嘤。情到浓时自缱绻。
而我,只是漠然。
郭图见此般景,似乎也就姑且相信了我说的话,不过就算我是郭嘉的妻子,我都不哭不闹了,还要忌惮些什么呢?
“哎呀,月莲姑娘,你刚刚去哪了啊?”郭图说道,
“被人叫出去一趟,后来回去时二位大人都不在了。”
“都是这郭奉孝!非拉着老夫回家一叙!”郭图笑着说,我知道这话不是照顾我的面子说的,而是在和郭嘉开玩笑。
“公则兄,奉孝还算照顾得周到?”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举杯相敬。
我心想你们两老色棍个快活去吧,我睡个觉明天接着去军营。
“那我们走后,月莲又去了哪里呢?”郭嘉终于看了我一眼说道。
“去了军中。”
“为何?”郭图吃惊地放下酒樽,
“……”毕竟此事是沮授大人负责,郭图在场总是有些不方便,于是我沉默不语。
“公则兄,我们难得一叙,何不放下这些琐事与奉孝同饮此杯!”
我回过头看着郭嘉,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么?难道他猜到我是同沮授同去的?再在这里站着可不是办法,我简单说了几句感谢郭图的话,退到了门外。
忽然发觉这夜是这么寒冷。
寒冷的让人完全没有睡意。
我披了一件衣服坐在回廊上,看着院子里那些婆娑的树影。冷风吹来,那干枯的枝杈微微晃动,便有积雪簌簌地抖落。
我只是坐在那里,和夜空中那轮玉盘一样的皎月相对无言。我曾经也是这样坐在校园的草地上看着你的,我在心中对月亮说。
你还是那个你,而我,已经不知道是谁了。
对面的厅里的二人正依依惜别,那一声清晰的嘶鸣惊醒寒夜。
该走的已经走了,该留下的也不会走。
不知什么时候,那对面卧室中的灯火悄悄地熄灭了——
黑夜中的人们进入彼此的世界,用体温寻找着安抚寒冷慰藉。在这夜色散去之前,人们极尽缠绵的相拥,在月光的庇护下享受每一寸肌肤的欢愉。
而在这样的夜中保持清醒的,只有廊上的这个孤单的灵魂,还有那不是奇托向何方的思念。
那孤独的被时间抛弃的人。
我忽然想到在无数个夜晚之前,在无数个阴晴圆缺之前,曾经有那么一群鲜活的笑脸。
我们一起走过黑夜。
我们一起面对人生。
我们是朋友……
而现在那些我挚爱的亲人,我的朋友们,你们又在哪里?我渐渐觉得有什么模糊了双眼。
这东汉末年的鹅毛大雪静静地飘落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
雪落无声。
正文 第十四回 插翅难飞
我感冒了。
来了这东汉末年我第一次生病了。我不怨天不怨地不怨爹不怨娘,只怨我自己怎么会睡在了走廊上!要是老哥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讥讽我说说:“小样儿你还哼着歌睡的,咋样啊,挺浪漫啊~”
没错即使来到里这我也要保持一颗现代人的心。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啊湫!
这点小感冒算不了什么,关键还是去沮授那里报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这不是过得好好的么。一开始我还怀疑就我这身打扮,人家一看就看穿是女扮男装,不过现在我算明白了,怪不得郭嘉敢让我冒这个险——
打扮得像不像不是问题,关键是你站在谁的身边。
沮授大人手下的谋士且“满腹经纶”谁又敢当众提出异议呢?于是我便学起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像模像样地一天忙活下来,一句话概括,那是相当的爽!
走到大门口时,看见郭嘉正在那和昨晚的女子依依惜别。
那女子红着脸,微微颔首,手中拿着一方丝帕,上面则写着几句看不清楚的诗词(应该是诗词吧。)
我且站在这观摩观摩这古代男女是怎么个惜别法,虽说拥吻是不太可能的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找到了当年论坛、贴吧上围观楼主的感觉!
只见那女子轻轻扯了郭嘉的衣袖,将那方丝帕轻柔地塞到了郭嘉的手中。她微微张了张红润的小嘴,然后再次抬起头来时,那脸上竟有了些许晶莹的泪水!
难道说……她不会爱上郭嘉了吧!那这妓女也太不专业了。这年头做什么都讲究一个专业,当年我在wow里也算是个职业跳BUG的了。
再看郭嘉这边,他只是站在女子对面,握了那方丝帕,说不出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将她抱上马车。那女子就这样消失在落雪的早晨,郭嘉目送着女子,直到渐行渐远的马车融入那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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