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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嫁郭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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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刘备已是惊弓之鸟。穷追猛打未必就拿得下,倒不如趁其稍安定之时,出其无意,攻其不备。”郭嘉谏言道,“进驻青州一事尚可延缓。如今应加筑河内一带壁垒,以防御为主。何况官渡是进攻许昌之兵家要道,必须分派兵力扼守。”
“司空祭酒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延缓袁绍南下速度才是重中之重。”董昭笑道,他似乎是问询匆匆由家中赶来,一袭黑布汉袍洗的有些旧了,手上还持有一方雕工精密的羽扇。
曹操忽然转向董昭,抬眼道:“不只如此。袁绍贸然发兵师出无名,可以借此为由联合四方。以保其他势力不会与此时犯我许昌。特别是关中与西凉。”
董昭听后心领神会,曹操对自己如是说。自然是希望自己用老方法“化敌为友”,笑道:“昭这便修书马腾,联合凉州势力。至于关中,昭请荐一人,治书侍御史卫凯。”
曹操点了点头,神情却依旧严肃,低声道道:“你去办吧,此后我自会上书陛下,请调马腾入京。”
董昭领命后翩然飘出议厅。虽说此人确实是在“鞠躬尽瘁”,但为何那姿势就是让人觉得很是悠哉呢?反倒是郭嘉,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神态也越发凝重。这还是初见时的那个年少轻狂的他么?看着董昭离去地背景,我一时有些恍惚。
一番研讨之后,众人各领其命纷纷散去。
我一直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人头攒动的场面被静寂取代。匆匆到来,匆匆离去。郭嘉、荀、夏侯……
或熟悉无比,或只有一面之缘地身影一个个消失于和光之中,大厅之上最终只剩我二人相对无言。
“你刚刚的建议不错,派兵入青州……”曹操望了我一眼,喃喃道。
我讨好地一笑,说道:“呵,若不是哥决断英明,再恰当地建议不过也是纸上谈兵。”
“够了…………!”曹操突然厉声喝道,犀利的剑眉紧蹙,白皙的面庞由晴转阴。
我吓得一抖,浑身僵硬,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奉承的话说一遍就够,”他目光犀利,蓦地从席上站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从前那个你?”
从前?这便是他突然骂我地原因?
“你变得谄媚、愚蠢、小心翼翼……”他开始对我所谓的过错如数家珍。
“你这是何意!?”我冷眼看着以不屑目光打量自己中年男子,道,“谄媚?我居你手下,自然是以你为尊,助你一臂之力!”久别重逢,上不谈及这层亲情,就算是仆人替你办了事,你也应该表扬下吧。谁知第一天便被曹操忽冷忽热当猴子耍!我不是一个好演员,卑躬屈膝的戏再也演不下去了,怒气冲冲说道,“何况、何况还是你直接导致我这样子的。”
曹操叹了口气,面色稍有缓和,道:“世事有度,谨慎不同于苟且。”他深深望了我一眼,“你是在担心兔死狗烹吧?”
我周身一抖。
曹操这话算是说中了要害,不论是听之任之,还是奴颜婢膝,无一不是源于内心的恐惧………怕死于曹操之手地恐惧。
“你……”见他一直盯着我,我更是不知如何对答。但直觉告诉我,我逃过一劫。
“其实你大可不必惊慌,若你身为男子,难保我兄弟有朝一日会反目成仇,但好在你是女人。”他忽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
“你仍不信任为兄?难道孤待你不好?”
我点点头,“若你当真是为我好,为何一再伤我?郭嘉、曹昂……都是如此。”
曹操轻巧一笑,倒挺温和,“现在回想起来,孤可曾做错了?要说错,也便错在没估计你心中感受。”
我无言以对,面对这样的曹操,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出几日,你便会明白孤今日之言。哎!把你给郭嘉也是让你沾点灵气儿,怎么反而蠢了不少。”
“你什么意思……”我对“蠢”这个词很敏感,虽说称不上不天才,小才情我还是有点的。
一把将我拉于上座,他轻捏我的下巴,面对刚才群臣所站之位低诉…………
“我亲爱的妹妹,你看看在这聚聚一堂的男人们,哪个不是才学满腹,那个不是英武勇猛!可他们如今都臣服于我曹操脚下。光是走着一遭,屹立群雄之间便足以令我满足。可我又不能满足!我还有这天下要取!我还成王者之业!”
这是曹操的风格,没有慷慨激昂,谈笑低语之间却是字字深入人心。
“王者之业?”,我听到这四个字我眼睛一亮,确定听到的不是“霸王之业”后,不禁叹道“原来你早就有此想法,奸臣啊……”
我说他是奸臣,也是想试试曹操心中真实想法。
“奸臣?不,我本一心向汉,奈何天不遂人愿,偏偏给我如此良机!荀、董承也许还有郭嘉?他们中谁又曾质疑我曹操之忠!然而人心是会被贪欲腐蚀地……”他搂过我肩,星眸闪烁,仿佛以见天下一统,笑道:“快放弃那些无聊地猜忌吧,与为兄一同睥睨天下……”
曹操人到中年,却仍是意气风发,他目光炯炯,剑眉凛然一挑,唇边笑意更是摄人心魄。
若是平日那个他,我一定会猜他是不是疯了,或者鄙视下这奸佞之人,也一定会怀疑他是在骗我。
但此时此刻,看着他那凛凛容姿,我的心中却只有敬畏之感。
“若是你,也许真地可以做到……”我喃喃说道,“你不怕我又像如今这般令你失望?”
他搂过我,微微一笑,道:“你大可尽力而为,按孤本意,只要莲儿能陪为兄一同站于颠峰,便够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这个亦真亦假的曹操究竟是曹孟德?还是我那穿越的哥?为何连最常识的记忆都没有,却又一直难逃所谓“兄妹情”的束缚?
而现在,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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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风雨欲来 第二十五回 悲秋
我审视看着眼前的男子,见他唇边笑意渐浓。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不曾被所谓的艰难吓到,前途越是崎岖,越是能激发他的斗志。豪言壮语显得太过奢侈,提心吊胆更是为他所鄙视,豪情万丈化作唇边一丝笑意,我在他的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如画江山。
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一份大礼。
“哥。”我轻唤他,移开他搭在我肩头的手,“刚才我给你的名单,可否再次借来一用?”
将那纸墨迹斑斑的素娟握在手中,我心头一沉:如今已然没有退路。事实上,当我来到三国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与曹魏共存亡的命运。所以即便是小小作弊,也不过分吧?
蓦地摊开那绢布,我扯了一角,将其至于烛火之上。艳红色的火舌似嗜血猛兽,闻到一点血腥味儿便一个劲儿往上窜。
“你这是做什么!?”事发突然,曹操本想制止,但已是来不及了,那绢布很快化为焦黑烟渍,挥飞入空气之中。
“你……”
我回头看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咧嘴笑道:“正如哥刚才所说,我不能再对您曲艺奉承,不如做点实事,所以这绢布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
“此话怎讲?”他蹙眉问道,不怒自威。做了个深呼吸,我沉了音色道:“现今种种迹象表明,您大可不必怀疑小皇帝碍事。因为他早已有所行动。”
曹操听后双目圆睁,面露惊异之色,接着那片刻的惊讶便被深沉取代。“不会的,孤在朝时时刻留意陛下动向,正是查无所获,才将目光转向后宫之中。命你募集人手深入监视。难道是我不再宫中期间……”
“不。此事他们是早有预谋,若没说错,我推测正是在灭吕布出征之后。”我敢这样猜正是因为心知有衣带诏一事,又怕因时差疏漏而错过,派手下时刻监视刘备动向,唯一地缺口便是出征吕布之后。幸好日前曹操给我了个安插人手的小任务,我才想起召回那探子。也便有了见献帝一事……果不其然……
“唉!只是不料就趁哥得胜来的片刻时机,被他给跑了!”事实上,我几乎怀疑是历史给他开了作弊器,“还有。这次的幕后策划者你可曾猜到?”
我不信曹操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依他的性格,没有风吹草动,也绝不会托我打草惊蛇。不出所料,他听后神秘一笑,道:“把手给我。”
只见他一手摊开我掌心,另一手却在其上轻轻勾勒。
“好痒……”我微微蹙眉一抖。
回忆的温馨美好再次涌上心头,依稀记得小时候,我和他就经常这样猜字玩……虽然此时地他和记忆中的他,有着截然不同的面孔……
“莲儿猜得可是他?”他笑道。闪烁的星眸中充盈着满满的自信。
“正是。”
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接踵而至的确实长达三分钟的沉寂,我知道他是在想对策,因为我也是,敌人虽尽在眼前。但决不能贸然除之,至于怎么除之还得从长计议。
“最迟也必须在同袁绍决战之前……也不能急功近利,若处置不周,则必有贤才弃我而去。”
我和他都明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好在我们已经先一步安插了人手,献帝身边孰敌孰友,只怕他自己也看不透彻。至于那名单,我至今仍旧留有一张,与烧毁地那张完全不同。这张记录的则是与宫中频繁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头…………我可记不得衣带诏上所有人地名字。
“这你大可放心。为兄自有办法。”他笑着打断了我,估计是嫌我太罗嗦。
正在这时。只见女子身影出现于厅外,她顾盼又羞,似乎是怕惊扰了厅中议事之人。
我认得她,是卞夫人。
尽管洗去华妆,还是难遮她风姿绰约。比起丁夫人的美,她的美更加含蓄,越看越好看。说道丁夫人,从下邳归来时我还见过她,她应邀来曹府赴宴,庆大胜之功。不过“请帖”可不是我自作主张发的,而是上面的“指示”。初听老哥这样说,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不耐烦地重复一遍,我才知道原来正是仍未嫁出去的丁夫人。尽管哥嘱咐过老丈人,让丁夫人另择夫婿,但曹操的老婆谁又敢娶?也许是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我终忍不住做了一回绯闻少女l,才知道哥是亲自送丁夫人回去的。
这一送,就送到了第二天早上。
但对于卞氏来说,丁夫人显然已经不足为惧……
见此状况,我识趣地起身,对着卞嫂嫂一笑,道:“哥,你和卞嫂嫂先聊,月莲就此先告辞了。”
礼毕,匆匆出门。
一叶落而知天地秋。
草木落霜,翠绿过早退却,化为一片颓废地枯黄,整个世界相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只见行人大多面带倦色,在细小沙尘之中匆匆赶路。迎面走来的一老者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左肩扛着着锄头,右手牵了一匹瘦马,灰布短打衣裤打了几块补丁。当他蹒跚从我身旁走过时,我才发现那马后面,还跟着一位妇人。脸上有着岁月地沧桑沟壑,她将头发用木钗简单盘于头顶,手扶那瘦马身上驮负的杂物,紧了紧绑在上面的麻绳。与人流同向前行,二人无言语上的交流,只是漠然看尘烟滚滚……
这画面映入心间,只觉某种最本真的东西正激烈撞击着我的
这是一种欲哭无泪的复杂心情,比曹操刚才那华丽而精彩的自白更加令我动容……
我站在陌生的岔路中央,心间一片茫然。
“主人?”
这段时间来,我倒是习惯了某人地来去无踪,回过头,看那身姿挺拔地青年站在自己面前。
“没什么,刚从曹府归来……今天风沙挺大的。”
他沉默着点了下头,微微一笑,道:“主人还记得文湘姑娘一事?”
我叹了口气,悲伤地心境蓦地被打破,皱了眉道:“有消息了?她到底是……”
姜然咧嘴一笑,“果真如此。小姐刚刚还满面愁容,听了文湘姑娘的事,立马变得杀气腾腾啊!”
“我哪有杀气腾腾!只是好奇而已……若不是被骗得这么惨,我会在乎她?”
似乎是基于炫耀自己异常洁白的牙齿,眼下姜然却笑得更欢了,“是、是,说是在乎文湘姑娘,倒不如说是在意郭大人更为贴切。”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何时变得这么贫嘴了?我阴冷瞅了他一眼,道:若不想吃苦头,还是劝你先闭上尊口。”
“咳咳、呸……”貌似某人已经自作自受了。
我话音刚落,姜然就吃了一口砂子。
“言归正传,你刚才说文湘一事,她到底是何居心?”我淡淡问,虽说心有怨恨,但始终也不能将她一个弱女子和天大的阴谋联系到一起,估计到头来,也就是些争风吃醋用的小伎俩。
“不如您自己去问问?”他吸取教训,再次开口前,先拉一拉脖颈上的“围巾”。
“谁?你是要我回郭府?”
他浅笑,“在此之前,小姐先随我去见一个人。”
见他笑得有些神秘,我不由得猜测起这“一个人”的身份,道:“不会是那婆婆?”
“正是。”他道,接着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哎!看来姜然这辈子都难及郭大人那般深藏不露了……”
“你可别学他……”听到郭嘉大名,我再次感到一阵酸意。
而后一路听姜然解释,才知那日发生之事:知文湘来府后,姜然便留了心机,不出现在她母子面前。而待我走后,他更是紧盯暗防。不过有一点似乎可以下定论…………那文湘似有顽疾在身,确实孱弱。母子一心,而那;老妪却是早已见过的。而最为可疑之处,便是那老妪同文湘只见多有摩擦……
于是,他暗自偷换了文湘在水中入的药。
药?我越听越费解,而姜然则是越说越有性质,也不知是我把这个年代想象的太过朴实,还是他的叙述太具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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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风雨欲来 第二十六回 文湘
“大人回来了……”见郭嘉回来,文湘立马迎了上去。
与平日没什么不同,郭嘉微微点了下头,就与自己擦肩而过。自从文湘来府上之后,郭嘉一直对她不温不火。二人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是文湘发病之时,而今病情即以好转,他便仍如平日那般待她。
事实上,只要郭嘉肯回府,文湘便心满意足了。她不知袁绍即将南下功曹,也不知朝中正酝酿着一场宫廷政变,她生活的全部意义便是守候他的归来,然后温柔地笑着道一声问候。她当然知道府上为数不多的下人们,时常会交头接耳,知道他们是怎样歧视她、议论她,但她也完全不在乎。因为就连这样的时刻,也是她费尽心思得来了。
她这才相信,“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于是她随郭嘉走进屋内,细心帮他拿来居家时穿着衣衫,亲手抚平那丝丝褶皱。郭嘉虽未开口,却也不曾拒绝,即使更多时候,比起别人对自身忙上忙下,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做这些事。当她纤纤素手停留在他腰带之间时,文湘感到脸上一烫,慌忙定了心神,环上那腰身解开衣带……
“多谢。”他还是道了声谢。
“大人不必谢,这些对贱妾而言是分内之事。”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文湘朱唇轻启,娇羞低下头。
一般说来,此后二人便不会再有交集,文湘也会识趣走开。但今天,她却固执地留了下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说到这里,她已经觉得心中如火般灼热,而那份灼热已不是自己瘦弱的身躯所能承受的。郭嘉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然而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放下书简淡淡一笑:“你去吧。”
“那您呢?”文湘自己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
“我?”他戏谑的一笑,忽然轻轻挑了下她通红地面颊,“难得你主动邀请,只可惜,我却有事要办。”
郭嘉就这样走出屋子。再次留给文湘一个清瘦高挑的水青色背影…………
其实你不必这样。你我自儿时便已相识,心中真是所想我会看不出?
其实你只是不想伤害我。
其实你是为了她。
女子自嘲一笑:看来,即使胸怀满腔才志如你。也有不敢面对之事……
你永远不会知晓这思念有多久远,因为就连我自己也早已既不清楚,是听到你顽劣至极的传闻,是你第一次由我窗前经过,还是爹夸奖你必成大器?
我甚至不知道,在你心中。是否还记得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闺中小姐?
日子一天天发过去。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见那个少年清瘦的身影。
旧日的那个顽童走了,去寻找他地抱负、他的远大的志向。
而所谓地闺中小姐,则仍然继续着她无趣的岁月。
没有趣闻,却有期盼。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候。
由春秋至冬夏。观花开到雪雨,你却不曾归来。我的一厢情愿仍在延续,我停留在这里,只为你回首时嘴角那一弧淡淡微笑: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油尽灯枯,变迁了时代,当我无力看着白墙青瓦轰然崩塌,我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你的身影……
凶神恶煞的簇拥之下。父亲那苍老的背影显得支离破碎。母亲地眼泪抵在我削瘦地手背上,她说:孩子。娘对不住你了。
我的人生从此改变。
我被带到那一团火红之中,秋风拂帐,花开荼靡。
男人在这里重生,女人在这里毁灭。
自此以后,我学会了苦中作乐,我学会了强颜欢笑。我在男人们身下寻找对你的感觉。
最后一曲弦歌,唱的是江山颓败,风雨飘摇。
泪光模糊了思念,朦胧之中依旧是你隐隐青衫。只是我早已接受那现实:你不会回来,而我,也不配奢求你的归来……然而我再次领教了何为天意弄人。
幻想过无数次的偶遇,却不曾想过,那将我从污泥之中拉起地人,竟会是你。
你惊叹多年不见,我已出落得如此迷人;你笑称早知如此,不如自己捷足先登;你说有种洁净永不会被世俗污浊,比如记忆中的我。
又是一年春好时。
眉目依旧,韶华不改,记忆中的少年,长大了。
月光之下,我轻轻枕上他的肩头,梦境中才有过的美好,竟然化为现实,我几欲落泪。
然而他却轻轻推开我手。
我用十年时光绣出绮丽梦境,而这梦境,却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为什么。泪眼朦胧之中,我质问。你说过的,说过有种洁净不会被世俗污浊;你说过,你宁愿……
他笑着抚上我的脸。
他对我说,我不是他要寻的人。而他,也不是我最好的归宿。
他说他很快会再次离开。
悠悠颖水,终究留不住他浩如江海之志。与他那志向相比,我实在微不足道。
然而他不会知道,这终究是场太过奢华地错过。早知如此,我宁愿在那污浊之中沉沦、麻木,在他所预见地乱世之中苟且求生……
眼泪模糊了华妆,沾湿了裙裾。难道所有的相遇,只是为了再一次地离别?我不相信,至少在这颗心死去之前,让我再次触碰到那梦境……
最后一次挑灯,最后一次把盏,在这最后之后,我将化作潺潺颖水的一支,化作庸庸碌碌中的一个。因为我知道,即使我穷尽一生,也再也遇不到他这般奇男子……
他果真不胜酒力。
俊朗的面庞泛着酣醉的绯红,薄唇浅笑,记忆中的少年转眼已是风华正茂。恍惚之中,他喃喃自语,他说还有很多事待他去做,他说如今还未到时机,他说他似乎是醉了。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
夜朗星稀,乌鹊南飞,绵薄晨雾散去之前,我会如约离开。而你,也会踏上实现志向的旅程……
转眼已是建安年间,白驹过隙,竟又是隔了十载春秋。
而我那卑微、苟且的可怜“夫君”,整日活在观宦世家的束缚中不能自拔,在他那疯癫地怨容上,我恍若重见爹被拖走之时的绝望。他呵斥我、侮辱我,狠狠咒骂我那只会拖累他的孱弱身躯。
他说,我甚至不如弃他而去的前妻。
尽管他已从那个官宦子弟,沦落为最卑贱的小小肉商。
造化弄人,卑微苟且如他,如今竟也成了响喝一时的幽、兖马商。孰不知,他不过只是权贵操纵之下的一条狗。他说得不错,我虽出身倡妓,却也着实瞧不起他。
只因我始终无法忘记。
深知行将就木,此生惟愿落叶归根……
于流民饿殍的长队缓步徐行,劫掠、强暴、屠杀……惨绝人寰的罪孽时时刻刻都在上演,好在谁也不会在乎一个病弱的垂死之人,如果还能称之为女人。
我再次回到颖川。
不见旧时人,空待一年春好。
然而我看见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
满溢胸腔的离愁思苦在一霎那倾泻而出。
她是夫君口中的贵人,颍川府院的归人,初见不过一瞥,最接近的那次,却是在寻医途中。她竟连那救世神医也认得……
健康、白皙、诱人却端庄,灵气不染乱世沧桑。
十年前的一瞬蓦地浮于脑海。只是万不曾想到,我穷尽一生反复入梦的背影,于别人,竟是如此唾手可得。
为什么。
零落的,是谁的眼泪;破碎的,又是谁的真心……
绾起蓬发,描眉着妆。镜中的自己,仍然拥有一张清瘦秀丽的脸。
这是最后一次,我告诉自己……
现实却远比我想象中的简单,有了这孩子做依托,我顺理成章为他所接纳。魂牵梦萦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前,我几欲落泪……
丰神俊朗,风流不羁,现在的他,已是人皆敬重的智谋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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