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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难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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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覃逆却没有想到,事情并不如此简单。
一百九十五万两银子。
在覃逆这个月薪2两银子,如今还背负着近百两的“房贷”,顺道还欠着本次意外出私差的4两银子房费的人眼中,那就像是看到了中国人民银行。
欧阳情还在睡,李燕北却已经醒了。
他们如今还能睡能醒地喘着气,不得不说,得归功于西门吹雪。
覃逆一边思考着劝白衣杀手改行做白衣天使的可能性,一边把想后半辈子顿顿山珍海味的十三姨送去衙门吃牢饭。
李燕北已经将地盘都转给顾青枫——一个道士了。
覃逆突然觉得应该去见见顾青枫,嗯,还有杜桐轩。
想到就做,覃逆走出衙门时便这样决定了,但没想到的是,她没有去成。
衙门前,一道静静而立的身影阻挡了她的脚步——
花满楼。
一个在意料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花满楼一直没有回百花楼,她知道他那时去了紫金山。但她来到京城后却没找到他,她以为他没有来。可是现在他却又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在衙门前等她,就好像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
青枫树下,薄阳如晕,秋风飒飒吹起,花满楼的衣衫有些单薄,显得有些孤单,但他的脸上却还在笑。花满楼的笑总是很温暖,就算身处在酷冷的严冬,只要看到他的笑容也会感到春风般的温暖。
“我迷路了。”花满楼静静地笑道。
覃逆静静地看着他,她敏锐地察觉到花满楼的笑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什么,等她要细细分辨时,那一丝异样却又不见了。
覃逆握住了花满楼的手,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见到你,我很高兴。”
花满楼似乎惊讶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手,静静地点头笑道:“我也是。”
覃逆突然想起明朝没有握手的礼节,她放开了花满楼的手,平静地看着他,道:“陆小凤或许已经回到李燕北的公馆了,西门吹雪也在,我们去吧。”
花满楼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提迷路的事,覃逆也没有问,她甚至没有问他这些日子在哪儿。花满楼是个瞎子,迷路对一个瞎子而言,应该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但当这个瞎子是花满楼时,却会变得特别奇怪。尤其是迷路了还可以对京城里发生的事大致清楚,这就更奇怪了。
但覃逆却没有问,她知道,只要花满楼想说,他就会说的。
“明日就是九月十五了。”花满楼突然开口。
覃逆没有说话。
花满楼叹息一声,道:“连你也不能阻止他们吗?”
覃逆沉默了一下,道:“我已阻止过了。”
花满楼没有再说话,他们正在往李燕北的公馆走,沉默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花满楼突然道:“我见到孙秀青了。”
覃逆愣了一下,旋即问道:“在哪儿?”
花满楼道:“我迷路的地方。”
覃逆沉思起来,她突然想起了石秀雪,那个踉跄哭泣着责问她的少女,不觉的,她问了出来,“石秀雪呢?”
花满楼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和难过。
覃逆明白了,她垂下眼眸,平静地问道:“上官飞燕最后还是杀了她?”
孰料,花满楼却道:“不是上官飞燕。也不是霍休。”
覃逆一愣,“是谁?”
花满楼的脸上再次出现那种悲哀,他的声音就像是从远山上飘来,飘渺中带着压抑,“是孙秀青。”他淡淡地说道,没有焦距的瞳仁似乎幽幽地望着远方,一如他无法安然落地的心绪。
覃逆的身形陡然一顿,扭头看向他,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愕然,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异样沉重,“孙秀青?”
花满楼没有说话,秋风吹起他一片衣角,又撩起覃逆几丝青丝飞扬,他们静静地站着,沉默再次蔓延,却已不似前次,沉重而压抑。
“为了一把剑。”良久,花满楼轻轻道,“为一百九十五万两银子,十三姨谋害亲夫。为一把绝世宝剑,一本绝世剑谱,孙秀青弑杀师妹。世人重利轻义,欲望为何如此之大,如此之重,乃至吞噬人心?”
覃逆沉默了,许久,她才慢慢道:“孙秀青不像是这样好剑的人。”
花满楼道:“她原本不是的。但现在是了。”
覃逆没有问花满楼为什么,或许花满楼知道,也或许不知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世上充满了欲望,欲望引诱着人心,人总是会变的,至于会往哪个方向变,或许连变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的。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那个为了救师姐而撒谎,为了师父的死而悲伤的石秀雪已经死了,死在她自己师姐的剑下。
而覃逆自己呢,她已经开始重新考虑将西门吹雪打晕了。
“花满楼?”陆小凤果然已经在李燕北的公馆了,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几步窜了出来,蹦到花满楼面前,一拳击向他的肩膀,“好小子,你跑哪儿去了?到处都不见人影。”
花满楼摇摇头,脸上洋溢着笑,看得出见到朋友的欣悦已冲淡了他心中的悲哀,但他口中却道:“陆小凤,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混蛋。”
陆小凤搂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却没有察觉到花满楼似乎轻轻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同往日一般的自然。
被陆小鸡无视了的覃逆目光一转,已看到屋内的情形,欧阳情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倚靠在床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被子盖过腰间,神情却冷冷的。
看来,不仅仅是见到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这也是一直情绪低迷的陆小凤会开怀大笑的原因。
覃逆的目光转到西门吹雪身上,眨了两眨,又收回了。
西门吹雪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还没细究她那两眼的含义,旁边便已响起一个淡雅温和的声音,“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转头,淡淡地点了下头,“花满楼。”
李燕北显然也很高兴,他的地盘已卖给了顾青枫,换了一百九十五万两银子,他身上本来应该是枭雄末路的寂寥,但从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却意外地激起了他生存的勇气。
就像陆小凤之前对他说的,他还有一百九十五万两银子,这些银子,相比起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身上欠着花满楼一百两房债,还需要十年才能还清,就连住个客栈都要算在叶孤城头上的可怜小捕快,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出门靠脚,吃饭靠蹭,一百两银子能欠债“满天下”的人都可以在京城这个王孙贵族、富豪财主一把抓的地盘上蹦跶得欢快,他为什么还要沮丧落寞?
李燕北万分钦佩地看了面无表情、一无所觉的覃小捕快一眼,端起酒杯,“来,大家干一杯。为朋友相聚,久别重逢,也为死里逃生。”
西门吹雪是不喝酒的,覃逆平时虽然不会刻意拒绝,任务期间却是滴酒不沾。响应的人,只有陆小凤、花满楼和欧阳情。
陆小凤是最兴奋的一个,尽管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例如,去逮老实和尚的小辫子,抓他的“白袜子”组织。但还是跟他以往的风格一样,喝酒就像倒酒,一杯酒毕,不等李燕北再斟,他便已自己动手了。
显然,他真的很高兴。
花满楼喝得很慢,更像是品尝。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得出心情愉悦,可这愉悦中似乎又总时不时蒙上一层说不出的什么。闪逝地飞快,却还是让覃逆发觉到他心中果然有事。
欧阳情的毒已清了,但她的身体却还是有些虚弱,虽是干了一杯,却不再续杯。她已知道了十三姨的事,她和十三姨本是朋友,知道这件事,竟也不觉吃惊,也不见多少伤心,一直是冷冷淡淡的。
或许,正是因为是朋友,她才更了解十三姨的为人吧。
酒菜还算丰盛,虽没有了十三姨,府里也是另有下人的。
花满楼没有重新提起石秀雪和孙秀青的事。却在陆小凤问及他这些日子的经历时,总不易察觉地避开话题。
陆小凤有时候很粗心,但他更多的还是细心。他已察觉花满楼心中有事,或许,在座的都察觉到了,便没有人再问花满楼“迷路”的事。
他人已在这里,安安全全的,这便足够了。
欧阳情并不知道自己被暗算的原因,妓院是一个人多嘴杂的地方,即使你看到了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你也不一定意识得到。
陆小凤很沮丧,或许不单单是因为欧阳情的回答,也是因为欧阳情的态度。十三姨说过欧阳情喜欢他,但如今,他却只觉
☆、第二十七章 西门挨骂
酒酣宴毕;已是入夜时分。
陆小凤说起了叶孤城的伤势。
西门吹雪脸色变了。听到自己唯一的对手已受重伤,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幸运;一定会很开心。但西门吹雪不是别人!
他脸色非但变了;而且变得很惨:“若不是因为我,八月十五我们就已应该交过手,我说不定就已死在他剑下,可是现在……”
覃逆立刻转头;道:“你是在怨我?”
西门吹雪闭口不答。
陆小凤看看西门吹雪;又看看覃逆,干咳一声;“叶孤城非死不可吗?”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陆小凤道:“你不能不杀他?”
西门吹雪黯然道:“我不杀他,他也非死不可!”
陆小凤道:“可是……”
西门吹雪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也许还不了解我们这种人,我们可以死,却不能败!”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长长叹息。他并不是不了解他们,他早已知道他们本是同一种人。
一种你也许会不喜欢,却不能不佩服的人!
一种已接近“神”的人。
无论是剑法,是棋琴,还是别的艺术,真正能达到绝顶巅峰的,一定是他们这种人。因为艺术这种事,本就是要一个人献出他自己全部生命的。
覃逆也知道,她瞟了西门吹雪一眼,目光微不可查地闪了一下,又垂下了眼帘,不波不动地坐着。
花满楼更没有说话,他本是想要阻止决战的,如今更是不希望这两个无冤无仇的人在危险的旋涡里莫名厮杀,但他却知道,他无法劝阻。
如果覃逆都无法阻止西门吹雪,天下又有何人能做到呢?
花满楼黯然地叹息一声。
“可是……”陆小凤想要说什么,却又顿了一下,扫了覃逆一眼,才慢慢道:“我本来总认为你不是人,是一种半疯半痴的神,可是你现在却已有了人性……”
他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在座的人又哪里不知道?就连覃逆自己也知道,所以,她才担心,才会阻止。
西门吹雪的剑本是一柄杀人的剑,他的心中本来只有剑。可是现在,他心中却不只有了剑,他剑上的杀气为一把不杀人的刀所阻。
“也许我的确变了,所以叶孤城若没有受伤,我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西门吹雪转头看着覃逆,表情却是沉重的,“可是现在他却已没有胜我的机会,这实在很不公平。”
覃逆却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头微微低垂,手中捧着一杯茶,时不时喝上一口,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陆小凤瞟了她一眼,却对西门吹雪道:“那么你想……”
西门吹雪收回目光,道:“我想去找他。”
陆小凤道:“找到他又怎么样?”
西门吹雪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只会杀人?”
陆小凤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想要跳起来,却又不经意瞥了覃逆一眼,硬生生把起了一半的屁股又按回了椅子上,他那副撅屁股扭腰的古怪样子倒是引得花满楼摇头轻笑,李燕北则哈哈大笑。
覃逆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有这么可怕吗?看花又不在。)。
陆小凤讪讪地干笑两声,对西门吹雪道:“你若想去,我倒是可以带路。这世上若有一个人能治好叶孤城的伤,这个人一定就是你了。”
西门吹雪点头。
一直不吭声的覃逆却突然念道:“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覃逆还没有念完,花满楼已经摇头笑了。
陆小凤则嘴角抽抽。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但隐隐地,冰层有加厚或者龟裂的迹象。
只有李燕北一个粗汉子和欧阳情不明所以。
覃逆悠然饮了口茶,放下茶杯,瞟了西门吹雪一眼,面无表情道:“后世有人评价,蠢猪一只。”
蠢猪一只……蠢猪一只……蠢猪一只……
这回,连李燕北都明白了,外加那一个指明对象的眼神,瞬间呆滞。
陆小凤在心里默默挠墙,西门吹雪,这是挨骂了吧?是吧是吧……
被自家生闷气的女朋友骂了的西门吹雪最后还是冷着脸,顶着“蠢猪”的名号,发扬襄公的伟大精神,跟着陆小凤跑去小庙“仁义”救敌去了。
花满楼竟然没有同去,反在李燕北的公馆呆了下来。
等到两人出门后,覃逆突然又想起顾青枫和杜桐轩,思索一下,还是向李燕北问明了地点,决定去看看。
李燕北虽然不清楚覃逆为什么要去看白云观主和死对头,但也没多问,如今他已置身于事外,除了一百九十五万两银票和寻仇的,没什么别人好惦记的了。
只是他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去找叶孤城?”
覃逆看了他一眼,“去干嘛?”
李燕北语塞。
是啊,去干嘛?劝叶孤城?有“西门吹雪女人”这个身份在,只会让叶孤城以为西门吹雪示弱怯敌,再说,有西门吹雪本人在,覃逆又能对叶孤城说什么?做什么?她能做的,充其量也只是气狠狠地骂自家男人一声“蠢猪”,阻止不了任何事。李燕北默默地想着。又看了覃逆一眼,不过,敢这么骂西门吹雪的,只怕这也是全天下头一号的了吧。
覃逆并不知道在李燕北的心中已经将她打上了像普通女人一样的除了“西门吹雪的女人”,其他“一无是处”的标签。这显然正是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最普遍定律,即使李燕北已经知道了覃逆的“不凡”,但骨子里,他仍然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这丫的被十三姨那种女人暗算实在是没什么说的。)。
当然,覃逆也不知道,李燕北捎带地很大方地给了她一个“天下第一”的称号——天下第一个敢骂西门吹雪,还不被砍的人。
临出门时,花满楼微笑着嘱咐覃逆“要小心”。
覃逆也没有多说,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便转身走了。
当陆小凤正盯着小庙中胜通的尸体,有条有据地跟西门吹雪纠结着老实和尚的“白袜子”出家人组织时,覃逆踏进了杜桐轩的家门……
而当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跑到天坛上跟一群喇嘛、剑客纠缠完毕,顺道救了一个活人严人英和一个死人张英风,并从张英风手里拿到三个小蜡像时,覃逆已从白云观出来。
见过了杜桐轩和顾青枫,覃逆已知道,这两人只是伺机求财求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或者,只是掩藏地更好,她看不出来。
星光渐稀,漫漫的长夜已经过去。黎明已尽在眼前。
身后是镶着黄铜兽环的黑漆大门,覃逆驻足,看看天色,离九月十五决战之夜又近了,或者应该说,就要到了。
再次回到杜桐轩的公馆时,陆小凤还没有回来,西门吹雪也没有,覃逆的手上却多了一件普通却针脚细密的大衣。
把衣服递给花满楼,覃逆扭头对李燕北道:“麻烦派人去付个钱好吗?我不知道京城的物价这么贵,一件普通大衣也要六两银子。”
花满楼看着眼前的大衣,一时愕然,却终究是接过了,只是脸色却微微有些不自然,手上却也没耽搁,从怀中掏出了银子。
李燕北同样愕然,武功到一定的地步,虽然不能说全不怕冷,却也能抵挡一般的寒气,至少才九月,入秋的一点点凉意总是不在话下的。
他没有接过花满楼的银子,只是道:“你受伤了?”
花满楼撇过脸,避过李燕北炯炯的注视,微笑道:“算不上,只是内力有些不畅。”
他并没有细说的意思,李燕北也看出来了。便没有再问,只是转身回了内室。不多时,拿出一件紫金丝线银白绒毛边的华丽大氅,道:“我李燕北还不至于让朋友在自家受冻或者掏钱买衣的道理。”
花满楼并没有说什么,摇摇头,笑着接下了。
覃逆一时愣住,看看华丽的紫金披风,又看看自己“赊”回来的六两银子大衣,抬头看向李燕北,面无表情道:“有衣服干嘛不早点拿出来?不能退货的。”
李燕北顿时尴尬了,该说他根本没察觉到花满楼的不适吗?当即二话不说,先赶紧打发人去把“六两银子”的赊账给结了。且不论这个“退货”的问题,只说明天一早要是传出他李燕北,曾经跺跺脚京城一块地皮都要抖一抖的黑道大亨,如今连六两银子都赊,他还有脸出门么?他一点都不怀疑,覃逆绝对是用他的名号买的衣服,例如,“李燕北会派人来给钱”之类的。
这么想着,李燕北突然佩服起西门吹雪。
果然是非常人敢干非常事啊。
连这么古怪的女人都敢接受,西门吹雪不愧是西门吹雪。他要是有个女人在外头赊六两银子的帐,或者骂他“蠢猪”让他丢脸,他还不一脚踹了(嗯,所以,你家温柔的十三姨才干脆要直接一刀了结了你)?
☆、第二十八章 “你会回来的”
等陆小凤再回到李燕北的公馆时;西门吹雪还是没回来。
覃逆已猜到他是回去了“合芳斋”,决战在即;他此刻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陆小凤带回了两条缎带;他知道李燕北已准备离开了;剩下的两条,就是花满楼和覃逆的了。覃逆是一定要有的,好歹,也是家属不是。
但花满楼却摇了摇头;“我不去;不用。”
陆小凤默然,花满楼不喜欢杀人;除非不得已,他又怎么会专门去看两个毫无仇怨的人彼此对决呢?还有,紫禁城那种地方,花满楼如今还有内伤,不去为妙。
那剩下的一条,就是木道人的了。可木道人去哪儿了,陆小凤却找不到了。还有那第三个蜡像。
陆小凤叹息一声,在花满楼对面坐下,李燕北坐在他左手边。覃逆却是站在亭边的栏杆旁,盯着养着锦鲤的池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燕北这人,明明是个大老粗,院子却修饰地精致,一看便知是十三姨的手笔。
朱红的亭子,沿着九曲长廊延伸到池塘中央,塘中铺着荷叶,不远处挺着丛丛牡丹枝,可惜不是牡丹盛开之时,已是凋零了。风中倒是飘来菊花的香气。
覃逆想起另一个菊花飘香的地方,那里也还有桂子的香气,或者,她还是更加喜欢梅香。
万梅山庄的梅花,此刻想起来,似乎更加冷冽,也更加清香了。
陆小凤已拿出了两个蜡像,那个假泥人张给的假蜡像已经被他当挡箭牌了,至关重要的第三个蜡像却也不见了,如今,就只剩下这两个了。
一个是王总管,一个是麻六哥。
“这个人你认得?”欧阳情已经好了,她从长廊上走过来,一眼便看到陆小凤手中的蜡像。
陆小凤扭头看她,“哪个人?”
欧阳情指了指王总管的蜡像。
陆小凤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这太监的蜡像如此有兴趣:“难道你认得这个人?”
欧阳情道:“我见过他,他到我们那里去过。”
她们那里,自然就是指妓院。
陆小凤更奇怪,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太监?”
一直神游的覃逆回过头来,盯了陆小凤手中蜡像一眼,关注起他们的对话。
陆小凤一直在找的那根线终于找到了。
覃逆也终于知道了龟孙老爷被人灭口的原因。但她却不想动,或许,也不需要动。
秋日已经西倾,一步步迈向远方的落山,锦鲤摆尾跃出水面,池水荡漾着溅上翠绿的荷叶,又顺着莲的脉络流淌滴回池中,激起一圈小小的水花。
覃逆想起在珠光宝气阁时,西门吹雪一袭白衣,足点于荷叶之上……如今想起,竟仿似只在昨日。
花满楼走到她身边,也静静地站着,眼睛盯着荷塘。
“在担心?”
覃逆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不知道该不该担心。”
花满楼哑然。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覃逆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花满楼却也目光悠远,似茫然又似惆怅,默默地站着,竟似有着无尽的心事……
夕阳艳丽,彩霞满天。
覃逆已从李燕北的公馆出来,沿着已被夕阳映红的街道前行,沿路上,覃逆感觉到无数道视线,或是她本人的回头率高,亦或是有心人在追寻西门吹雪的行踪。覃逆本不在意,直到她的面前出现一个人。
孙秀青!
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披着一条白色罗衫,腰间系着一条雪白缎子般溜滑的腰带,脚上是一双素色精致的绣鞋。她的衣着与以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中的剑,那也是一把乌鞘长剑,虽然看不见内里如何,却能感觉到它上面的森寒杀气。
但,更加不同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敌意和怨毒,就好像与覃逆不共戴天。覃逆很怀疑,就算是杀师杀兄的仇人,孙秀青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但她现在却这样看她。
她有什么理由恨她呢?覃逆不解。但她却并没有问出来,甚至这个念头也不过是在她脑子里轻轻地划了一下,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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