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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难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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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两天后,身在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收到自家女朋友千里传书一封,上书两个大字——
和解。
剑神大人冷冷一笑,转身便进了书房。
又两天后,永和街的覃捕快门前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棱棱降落,捎带腿绑书信一封。
展开一看——
空白一片,一点墨迹都没有。
覃逆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这封千里迢迢,历经艰难险阻,翻越千山万水空运过来无字天书,半响,端来一盆水,往里一放。
湿透了!
覃逆赶紧把它拎出来,在阳光下暴晒一天。小火一点,呼啦啦,烧成灰了。
于是乎,覃捕快拎着鸽子回信道:“信纸走水,请重寄。”
直到鸽子扑棱棱飞走,覃逆突然想起,哎呀,忘了问怎么让字显形了。
再两天后,鸽子艰难地飞回来了,脚上附带一小包裹,内藏——万梅山庄出产空白纸张一叠。
花满楼摸着手边的一叠空白纸张,脸上掩不住笑,道:“所以,你就来我这儿了?”
覃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水淹、火烧都没用。”
花满楼忍俊不禁,道:“自然不会有用。它本来便是空白的。”
覃逆一愣,使劲眨了眨眼睛,“不是隐了字迹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花满楼笑道:“不是。”
于是,覃捕快在花满楼的低笑声中回信:“房款已还,家有余财,不缺买纸钱。”
又两天后,覃捕快家门被敲响,来者不是信鸽,却是万梅山庄的属下,送上包裹一只。打开一看——
猪脑一包。
覃逆直接拎着猪脑去了百花楼。
花满楼正在跟小看花交流感情,听到她来,便漾开了笑容,待听说西门吹雪直接送了包“猪脑”过来,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所以,空白纸张的意思其实就是叫我自己写悔过书?”覃逆道。
花满楼顿了一下,道:“算是吧。确切地说,应该是和解的条件。”
覃逆立刻回信,“职责所在,杀人犯法,理当被逮。”
两天后,辛苦的鸽子小姐狼狈飞回,一身鸽毛零零落落,仿佛经过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危难,附带鸽子腿上——
被剑气劈开的崭新信纸两截。
很好,这回不用花满楼帮忙翻译了。
毫无疑问,和解告吹。
唯一的收获是,累惨鸽子一只。
顺道,覃逆童鞋终于可以跟她家西门“心有灵犀”,不用劳烦花满楼帮她翻译情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1
夜半。
紫禁重地。
各处的灯火早已熄灭;南书房却依然灯烛闪烁。
宫人轻手轻脚地剪去烛芯,默默地退了出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茶;也已添了第二盏。
坐于案前的人却始终没有抬头;灯烛闪烁间照出天子明灭难辩的脸,看不清脸色,是什么让这大明的主人三更还未就寝?是琐事繁忙?还是余孽未清?亦或是……
“你来了。”
一阵微风拂过,烛火摇曳了几下才慢慢和缓。
朱笔一顿;皇帝却抬起了头;脸色平静难测,目光看向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片阴影;本该只有一片阴影的。但此刻,却有一个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一个人从空无一人的角落里走出,这本是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这个人居然没有向皇帝行礼,但,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皇帝竟然没有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奇怪的。
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来人懒洋洋地走到御案旁,随手拿了个杯子,自己从皇帝御用的茶杯中倒了杯茶,自饮自浊。
皇帝竟然没有愠怒,也没有阻止,只是放下朱笔,平静地看着来人。
半响,来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轻道:“你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茶水,只剩下半杯,摇晃间水光粼粼,却未曾映出来人笑盈盈的脸上真正的神色。
皇帝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沉沉夜色,静默许久,才低沉地道:“我本是不知的,现下却已知道了。”
来人轻笑一声,放下茶杯,道:“既如此,我走了。”说完,便转身朝来时的角落走去,只是,半途却又脚步一顿,也看向窗外,视线穿透浓浓夜色看向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竟也是皇帝在看的方向。
“濯园的莲……也落了啊……”
一声喟叹,悲喜难辨,待在空气中消散时,来人的身影已不在,竟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中只剩下半杯残余的茶水,还有……立于窗前的……天子静默的身影……
******
世事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很多时候、很多事,明明相隔千里,却总会有惊人的巧合在发生。
紫禁城里,大明天子彻夜未眠,南书房的红烛燃尽至天明。
无独有偶,江南一座小楼上也有一盏孤灯在夜色中飘摇不定,却又始终不肯熄灭。
花满楼是一个瞎子。瞎子当然是不需要点灯的。但点着桌上那盏六角铜灯的人,却偏偏就是他本人。
更深露重。
屋子里除了花满楼,竟没有任何其他人。
那么,那盏灯又是为谁而点的呢?独坐于八仙桌旁的花满楼又是为何还未就寝呢?
屋子的角落里响起细细均匀的呼吸声,趴在窝里的看花小家伙身子一起一伏,俨然睡得毫无烦恼。
一阵凉风吹来,小家伙打了个哆嗦,似有醒的迹象,却还没有睁眼,拱了拱鼻子,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不料,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小家伙瞬间清醒,猛地抬头,警觉地看向深夜跳窗而入的不速之客,却又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又趴了回去,继续睡。
“陆小凤。”花满楼的声音平静,却又似乎带了点别的意味。只是让人一时难以品味出来。
陆小凤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打量着好整以暇的花满楼,目光有些诧异,“你在等人。”
花满楼没有说话。
陆小凤又道:“那个人不是我。”
花满楼还是没有说话,却笑了笑。
陆小凤却继续道:“能让花满楼这样严阵以待的人,想必应该不是朋友,但似乎,也不该是敌人啊。陆小凤有敌人不奇怪,可是花满楼也会有敌人吗?”
花满楼摇摇头,脸上平静到正式的表情已缓了下来,挂上了和煦的微笑。他一手拿起一只茶杯,另一手执起茶壶,笑道:“天色太晚,水已凉了,没有热茶。”
陆小凤道:“热茶凉茶无所谓,只是没有酒。”
花满楼道:“酒是有,但我只请朋友。可惜不知今夜会有朋友要来。不曾预备。”
陆小凤低头研究了一下花满楼给他斟的凉茶,仔细端详,仿佛里面潜藏着什么让他好奇心攀升的秘密,“不是朋友,莫非真是敌人?茶是普通的茶,水也是普通的水。天下竟有人能让花满楼以凉茶相待,我有些好奇他是谁了。不过一定不会是美女。”
花满楼笑道:“怎见得不是美女?”
陆小凤道:“若是美女,便该是酒了。不但是酒,还是好酒、烈酒。花前月下,美酒佳人。酒可是好东西啊。”
花满楼道:“若是你半夜跳窗而入是为美酒佳人,那可要失望了。我这里不仅没有美酒,更没有佳人。”
陆小凤道:“美酒醉人,佳人迷人。可惜,此刻我却对另外一人更感兴趣。那人能让花满楼燃灯以待、凉茶相款。”目光定定地看着花满楼,陆小凤道:“花满楼,我们是朋友。”
花满楼点点头,“我们是朋友。”
陆小凤道:“朋友有需要时可以随时开口。”
花满楼道:“朋友有需要时一定不会客气的。”
长夜凄凄,灯芯爆出一声轻响。
陆小凤的视线转到睡得正酣的小看花身上,“这小凶狗怎么在这儿?它主人呢?”
花满楼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找她有事?”
陆小凤看向他,抬手摸了摸胡子,道:“嗯,看来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发生了。”
花满楼笑道:“确实好笑,但你最好不好在它主人面前笑出来。因为它的主人想必此刻情绪不佳。”
“情绪不佳?”陆小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莫非又有人让她有了‘职业危机’?”印象中只有这个能让某人情绪产生异样。
“职业危机?”花满楼略一顿,笑道,“或许是吧。”
这事儿其实还要追溯到当初的“回家私了”问题上。
话说剑神大人以一剑劈开信纸的强硬姿态回应了覃捕快关于“杀人犯法,理当被逮”的问题。做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覃捕快在其他方面都可以是大度的,唯独职业道德这玩意儿是半点含糊不得。
咳咳,其实“含糊”是可以的,但你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这就好比是,你杀了人,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干的,但就是找不到证据,警察就不会把你关去吃牢饭。或者你偷税漏税、亏空公款,只要你账本做的毫无破绽或者偷偷补上了让人看不出来,就算大家都心里明镜似的,没有证据,也就当不知道。
但你不能宰了人、偷了税之后还拍着桌子嚣张地叫着“老子就是杀人,就是偷税,你们怎么着吧。”
正面挑衅是不可以滴,就算你心里再对警察同志的说教和开出的“罚单”不以为然,面上都要认罪态度良好地“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才是王道!
所以,做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人民警察,面对这种“顽固不化”的“危险分子”,覃逆必须坚决地扞卫自己的职业操守,当场拎出刀,一刀把被剑气劈成两半的信纸劈成了四半,绑在鸽子腿儿上送去了万梅山庄。
半月后,覃捕快从衙门点卯返回辖区巡逻的时候,路经其管辖范围内那座最大的酒楼,立时察觉到二楼一道毫不掩饰的熟悉的冰冷的视线。抬头一看,一道熟悉的、雪白的身影坐于窗前,正毫不客气地俯视着她。
覃捕快立时视线一紧,腰杆一挺,被追杀半个月训练出来的跑路神经飞窜至脚底,好悬及时想起这里是自己的辖区,眼下正在执行任务,不能放危险分子独留在此。
做为一个好警察,覃捕快立刻将思绪转移到危险分子来她辖区的目的。
一、杀人。
二、逮她。
覃捕快在不能逃避跑路的情况下,立刻选择了把不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兼弄清对方的意图。不过没想到,在踏上酒楼后才发现,西门剑神竟是个极爽快的人,爽快到根本不用问,第一句话就痛快地道出了他的“意图”——
“我要去杀人。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好吧,听见的人都该明了,他是来挑衅的!
于是,虽然面上还是毫无表情,但覃捕快心中百炼成钢的淡定之魂却成功地被某“杀手”正面的嚣张挑衅击破了一个小洞,破天荒地冒出了一小簇火焰。
其实,对覃逆而言,西门吹雪去杀人,只要不是在她的辖区,也不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是不会捞过界的。可问题就在于他“专门来告诉她”。
做为一个警察,即使不是你的管辖范围,即使你只是一个扶老太太过马路、揍混混逮小偷的片警,有人跑到你面前告诉你要去作案了,难道你能说“你去吧”、或者“这不归我管”、再或者当没听见吗?
他明明可以不告诉她的!她是片警!杀人的活是刑警该管的!在大明朝,江湖杀手这类危险分子应该归“特警”六扇门!
于是,覃逆面无表情地盯了西门吹雪一会儿,扭头就走——
回衙门找顶头上司王捕头去了(王捕头泪流满面:又是我?你两个危险份子小两口吵架为毛老把老子拉出来打酱油?)。
☆、1
王捕头正在喝茶。
虽然他喝的是几个铜板好几斤的廉价大路货;但他拿着茶杯的手,却特别稳。
他确信自己已经有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高尚境界。
磨炼;能使人成长。
二十多年前;一顶小花轿吹吹打打地抬进了他家的大门;揭开大红的盖头,那时的王婶还是一个娇美的小媳妇,红着小脸羞怯地叫一声“相公”,年轻的小王捕头立刻激动了、振奋了。
可还没等他激动完、振奋完;他爹一声狮吼;他就被一脚踹出了家门——
“臭小子,媳妇都娶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找活干!养家去!”
洞房花烛的背后是艰辛无比的漫漫打工路。
年轻的小王捕头望着头顶的大毒日头;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
那一刻,他长大了。
二十多年后,他已经到了一脚将他儿子踹出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儿子被迫长大的时候。
突然有一天,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就跟他二十多年前的小媳妇一般的小美人,当然,这个小美人比他的小媳妇漂亮多了,绝美,连他这快抱孙子的人都险些抵挡不住,幸亏家传菜刀威力无穷。
岁月,不仅给他多增添了几道皱纹,更告诉了他一个深刻的道理:女人,是千万不能小看的。
这是现在的王捕头、当年的小王捕头用血和泪换来的教训。
话说,是从什么时候起,当年那个羞怯地叫他“相公”的小媳妇开始在争吵中将他挠了个满头满脸,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干脆就敢直接从厨房冲出来,就手拎着菜刀就往他身上招呼?明明最开始,就算生气,小媳妇也只是气鼓鼓地低着头不说话来着。
反正,就称呼上看,已经从“相公”到“孩子他爹”,又到“他爹”、“姓王的”、“老王”,如今似乎还得加上“老不死的”、“没良心的”……嗯?这么一算,老婆对自己的“爱称”还挺多呢?
王捕头喝了口茶水,满足地喟叹一声。
言归正传。
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是带着刀的,那把刀有古怪,这是多年的捕头生涯告诉他的。当然,不管刀古不古怪,他差点被那把刀砍了倒是事实。这正好证明了他的人生哲理的正确性:女人,是不好惹的。
那个差点砍了他的少女叫覃逆,成了他的下属,还是他亲自录用的。
在当天晚上,他就偷偷对王婶说了,他已经感受到了当年他爹将他踢出家门前的电闪雷鸣。
王婶对此嗤之以鼻。
然而,事实证明,王捕头具有女人般灵敏的直觉。
就在第二天,他一进衙门,就和一直盘踞在东街口的地痞头头刘大麻子四只眼睛对上了,顺便,还有后头一串刘大麻子的小喽啰。哦,对了,需要说明一下,他们都鼻青脸肿,他费了好大劲才认出这几个猪头都是哪一头。
一向挺空的大牢立马被充实了六成,刘大麻子等人的怒吼、叫嚣、喝骂此起彼伏、余音绕梁,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王二头,别以为叫你一声‘王捕头’就是老子怕了你了,那是老子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啊!快放老子出去!”
“王二头,大家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也好意思?”
……
等等等等。
王捕头其实真心想说“这不关我的事”,可他偏偏不能开口,护卫一方百姓平安也是捕头的责任,往常当看不见也就罢了,现在已经抓了,怎么能一声不吭地放掉?更何况,抓人的那只还在一边看着呢,腰上就挎着那把差点砍了他的刀。
当然,他其实更想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抓的你们你们找谁去。可是看看那几个猪头鼻青脸肿的凄惨模样和他们偶尔瞥向一旁那怯怯的小眼神,王捕头悟了!
柿子挑软的捏。
他活了四十多年了,当了二十多年的捕头了,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是只软柿子。
最倒霉催的是,刘大麻子手下有一人恰好是他家某一街坊。
于是乎,当天,王捕头的祖宗八代,尤其是女性亲属就在大牢里被反反复复地拖出来溜了一圈又一圈,顺道还添加一点小八卦,尤其是他本人,六岁还穿开裆裤,九岁偷看隔壁翠花她娘洗澡,十二岁偷盗隔壁翠花肚兜等等全被捅了出来。
成长的过程是痛苦的。
这一天下来,王捕头活像被十来个大汉轮了,整个人面色惨白、双眼发红、脚步虚浮,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都是摇晃的。
偏偏,这还只是开始。
百姓是八卦的,流言是迅速的,虽然在衙门里看到手下门异样的眼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群众闪亮亮的大眼睛时,王捕头还是老脸通红,差点掩面而奔。
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往日里温馨美好的饭菜,而是王婶铁青的黑脸。
“听说你偷看翠花洗澡?”
还没等王捕头解释,锃亮的菜刀已经砍了过来。
“老不要脸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
“老婆!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王捕头麻利地一缩头,躲过王婶凌厉的一刀,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喊冤。
王婶则挥舞着菜刀,边追边骂:“误会?狗屁!我还不知道你!你个老色鬼!老不要脸的!亏得老娘以为你养家辛苦,还专门到翠花男人那里买了半斤猪肉给你增膘!你个老不死的!你对得起我吗?别跑!你给我站住!老娘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
呼——
想到那天的惊险,王捕头就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多亏了儿子啊,儿子从外头回来,正好看见他老娘追杀老爹,麻利地将老娘菜刀下了,人抗回屋里,才结束了这一百零一次家暴,避免了他爹横死街头。当然,他儿子那句“娘,砍死爹,办丧事也得浪费银子”被他选择性地揣进老鼠洞里了。
不过,小命是保住了,可事儿还没完呢。
第二天,刘大麻子一伙还没出去,就又进来了一伙。然后,这两伙人五十步与一百步谁也不输谁,没仇的互相取笑,有仇地互相谩骂,监狱里热火朝天堪比过大年。但不管这两伙家伙有多不对付,王捕头一出现就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炮筒。
祖宗八代加六岁穿开裆裤、偷看翠花或者她娘洗澡的事继续被频繁地拉出来溜,而且这回参与人数更多,并由此演化出无数版本,充分展现了天朝人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晚上放衙回家的时候,这回等待他的,就不是王婶的菜刀,而是翠花他男人的杀猪刀了。
被戴了绿帽的男人杀伤力是惊人的,尤其是这种,天降绿帽,也就是“人在家中坐,帽从天上来”。
本来嘛,屁大小孩时候的事了,计较就显得太小鸡肚肠了,虽然不爽,不过咬牙忍忍吧。可,不想,大清早一开门,碰着人就问“听说你老婆被王二头看了?”、“王二头看你女人洗澡?”、“到底是你老婆还是你丈母娘被王二头看了?”……这一天下来,翠花男人整个儿变成了一黑面金刚,剁猪肉跟剁王捕头似的。
好不容易到放衙时间,翠花男人就杀气腾腾地将王捕头堵在了大门口,抡起杀猪刀就开剁。
可怜王捕头直被追杀了两条街,才被街坊邻居劝住,翠花拽着她男人,王婶揪着王捕头,俩男人才被自个老婆牵回家。
和平的日子突然开始鸡飞狗跳,可还得过。
哦,对了,忘了一提,王捕头将刘大麻子等人的罚金交到知府大人手上时,笑得满脸开花的知府大人拍着他的肩膀大力表扬“再接再厉,继续好好干啊”。
王捕头就在这种磨练中痛并快乐地成长着,无论体力还是智力都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增长期。这种类似于“老树开花”的异象让王捕头心中慢慢升起了满足和愉悦。尤其是永和街的变化、手底下有一位绝世强将,还是他亲手引进门的,这都让他在同僚中渐渐挺直了腰杆。
然而,这种愉悦只持续到那一天——
“这是什么?”
桌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个公务专用的羊皮纸袋:自我检讨书、申请逮捕书。
——凶手样貌描述:白衣如雪的冷峻剑客。
——凶器: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死者伤口:喉间一道剑痕,其他完好无损。
王捕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磨炼还没有结束,新一轮的刺激正要开始。
如今,在经历了两次“申请逮捕书”、无辜旷工半年多、偷跑进京还在皇帝老子床头遛了一圈挂了个号,还顺便牵回两只大元宝和一篮大樱桃、跟西门吹雪暗通曲款私定终身等等一系列事后,王捕头已经不会再对自己那位美女手下做出的任何事吃惊了。
他相信,他的神经已经磨练到波澜不惊了,就算真的泰山崩于前,他也能毫不变色地端坐如钟。
这就是千锤百炼出的境界。
王捕头悠然地喝了口大路货,面容严肃,腰杆挺直,一双利目凌厉地扫过眼前新来的小兵们,千锤百炼培养出的“王八”之气成功地将小喽啰们唬地战战兢兢、脸色发白。见此情景,王捕头面上不动,心中却满是得意,豪气顿时大增,张嘴大喝一声“我就是你们的长官,王捕头!都给我听着——”
要训的话还没出口,眼角一溜,眼尖地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门口一闪,拐了进来,王捕头眼皮一跳,舌头条件反射地卡住不动了,张着嘴,怔愣愣地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那模样,就像法庭上怀着侥幸心理等待宣判的罪犯。
可惜,法官是无情的!
覃逆徐徐走到王捕头面前,俯视着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杀气腾腾”。
“走!跟我去抓西门吹雪!就在永和街!”
轰!
王捕头脸一白,五岳崩了!
☆、1
五岳没崩;王捕头当然也没崩,事实上;他跑了!
扔下一句“此事由你全权负责”;一把年纪的王大捕头就捂着肚子发挥超人的速度;奔向了臭烘烘的茅厕。
可怜一群一无所知的菜鸟小捕快,茫茫然跟着覃捕快到酒楼去抓剑神归案。结果先被剑神冷冷的眼神冻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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