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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爱就软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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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辰笑了笑:“确实有代沟,你爸要是真教条主义,以后有些事怕是很难办。”
林蔚栋不知道张希辰说的“有些事”是指哪些事,只应和着:“是啊,有个当老师的爸,有时候挺累人的。”
“至少他爱你,知足吧。”
林蔚栋想想也对,这么多年,要是没他爸一把屎一把尿的,自己还不知道在什么旮旯里过苦日子呢,每每想到那些年的心酸日子,他就觉得自己欠着父亲,欠他一个儿媳,欠他一个孙子。
“亏得林伯没有到含饴弄孙的年纪,要不然啊,怕是会更加啰嗦。”张希辰笑着说。
林蔚栋从方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脸色忽而惨兮兮的。
张希辰看出一番名堂,“怎么了你,酒劲还没退,头晕?”
林蔚栋摇摇头,“不是,就是想到自己欠着父亲的东西,怕是很难给得了了。”说着,转身往卫生间走。
张希辰纳闷,不知道林蔚栋说的“欠着父亲的东西”是指什么,见林蔚栋往卫生间走了,也便不多问了。
“以后我请你吃饭吧,这笔账先记着。老让你请我,我都过意不去了。”餐桌上,林蔚栋如此说着。
“怎么过意不去了,我是真心实意的,何必这么客气?”
林蔚栋看了眼张希辰,停下筷子,“话说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先是掏心掏肺,又是无微不至,我是真搞不懂你这人,这么对我是图个啥?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你就感恩戴德一生一世吧,这我可吃不消。”
张希辰也停下动作,“怎么忽然这么说,你付出我也付出,朋友不就是这么回事么,我只不过付出得多了点,你就不喜欢了?”
“不是不喜欢,就是过意不去,还没被哪个朋友这么对待过,有点受宠若惊。”林蔚栋说,“你大概不知道,我跟所里那帮小子混在一起的时候,整天唠家常讲黄段子,没几个像你这样彬彬有礼的,你啊,感觉连笑话都不会讲。”
张希辰挑挑眉:“你喜欢听黄段子?”
林蔚栋一愣,心道这贵公子明显断章取义了,“哪啊,工作太无趣了随口胡邹的,用来调节气氛的,在领导面前可不敢说。”
张希辰笑了笑,放下筷子支起下颚,“我倒是好奇,你都听过哪些黄段子?”
林蔚栋咳了一声,“你要听?”
“随便说说,我也长长见识。”
林蔚栋握起拳头对准嘴巴再次咳了一声,“我们那群俗人能讲些什么,无外乎男人跟女人,男人跟男人之间那么点事。”
张希辰眨了眨眼:“男人和男人也聊?”
“现在社会开放了,人的思想也不那么拘谨了,有什么不能聊的。”林蔚栋心道,更劲爆的还没说呢。当然,他是不会说的,总得给自己留点面子。自己是俗人没错,但也不能俗得太过。
张希辰隐隐笑着,“我倒是没想到,你们开放到这种程度。”
话到这里,张希辰便不打算问下去了,黄段子的具体内容他是没兴趣的,他纯粹是为了了解了解林蔚栋这人的日常生活。如今似乎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心里忽然来了那么点自信。
“你整天混在男人堆里,会不会有一些别样的想法?”张希辰大着胆子问。
林蔚栋呵呵笑,他知道张希辰问的是什么,“从没想过,真的,都是一帮兄弟,我只把他们当兄弟。”
张希辰见林蔚栋如此重复着“兄弟”二词,便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估计也得不出什么想要的答案,这层隔膜,可不像窗户纸那样容易捅破。
“可你为什么不打算结婚,难道是因为其他原因?”张希辰心想,与其自己瞎猜,不如直接了当问个通透,也好为日后的行动做些准备。
林蔚栋微微沉下脸,“一些家庭原因……”他似乎不愿多谈。
可张希辰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我这人口风紧,是个不错的吐槽接收机,你可以向我倾诉倾诉。”
林蔚栋道:“也谈不上倾诉,这事儿,你要是想听我就给你讲讲,反正你也给我讲过,公平起见,咱互相谈谈也好。就说我爸吧,他跟我妈结婚的时候,算是包办婚姻,结婚之前谁都没见过谁,说了你大概觉得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听我爸说,他们是打算结了婚再谈恋爱的,不过后来恋爱没谈成,我妈生了我后直接跟着别人跑了,那叫一个彻彻底底。家里没一张我妈的照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妈长啥样,真的。”
张希辰细细听着,不打算插嘴,听着这些话,心里有口气憋着,心想林蔚栋如此开朗,竟是从小便失了母爱,他该有怎样良好的心理素质,才能说服自己坦然面对人生。想必,那曾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心路历程吧。
“后来啊,我爸想给我个完整的家,经人介绍,有了二婚,对方也是个离了婚的,还带着一个孩子。过来我家的时候,我才五岁,根本什么都不懂。有些事我记不清,多半是从我爸那里听来的。他对我说,那女人对我不好,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爸心疼了,二话没说就跟她离了。”林蔚栋顿了顿,“怎么说呢,现在我有点逃避女人,多半原因是因为从小没遇到过几个好女人,再加上从小跟父亲过日子,因而对异性有点排斥。”
“你现在还这样?”
林蔚栋摇了摇头:“不,工作之后好多了,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也不会那么排斥了。有时候也会幻想一下自己有个可人的老婆,不过一直没打算走出那一步。”
“为什么?”
“可能心理阴影还在吧,我自己也不确定,有时候工作忙碌了,也就忘了还有找女朋友这回事了。”
张希辰洗耳听着,他猜得出,以前的林蔚栋,一直用过度的工作量来麻痹自己。那种从小便印刻在心底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林蔚栋现下能幻想着自己能有个可人的妻子,估摸着已经是极大的突破了,从前的他,估计连“妻子”两个字都没思考过吧。
林蔚栋兀自叹口气,“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要废了,真心对不起我爸。哎,这话你可别对我爸说,他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呢,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让人闹心的事情来呢。”
张希辰点点头,“我说过我口风紧的,断不会失言。”
卤蛋不知何时出现在林蔚栋脚边的,斜着身子一个劲地在他脚踝上蹭。林蔚栋拿脚踢它,它不但不逃,还倒贴得厉害。林蔚栋越是踢它,小家伙越是来劲,后来直接“呜啊呜啊”地用嘴咬了。好在林蔚栋穿的是棉拖,要不然真要被那小畜生在脚背上印上几个牙印。
“你喂它没,是不是饿了,连拖鞋都啃。”
张希辰笑道:“早给它吃了,估计在长牙期,才会这么急着磨牙。”
林蔚栋被咬得烦了,直接一脚将小家伙踢到林蔚栋腿边,嘴里念叨着:“去找你爸,别来烦我。”
张希辰一听愣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怎么我成了他爸,你呢?”
林蔚栋也是一愣,怎么自己不着边际说了那么一句,在想什么呢?他敲了敲脑门,“我啊,把卤蛋当孩子看了,你别动气,你是爸,我也是爸,咱俩平均分配,绝对谁都占不了便宜。”
张希辰乐了,“我还是头一次看人跟一只狗崽子沾亲带故的,你的思想可真奇。”
林蔚栋故作高深,“佛家不是说众生平等吗,人家外国人还把猫猫狗狗当宝贝养着呢,我这哪叫奇,这叫与时代接轨。”
张希辰被林蔚栋这番话逗乐了,止不住哈哈笑。
早饭过了,林蔚栋就不打算多逗留了,跟卤蛋和张希辰道了声别,便开着那辆二手五菱车回家去了。
张希辰的生日在十二月份,接近年底了。这会儿孩子们等着放假,外地人也快归乡了,事情就开始忙碌了。一来是寒假快到了,张希辰的外语培训机构接待了好多家长的报名,要安排人手排课,忙得不可开交。二来是林蔚栋那里,毕竟接近年底了,各种各样的人都冒出来了,尤其是犯事的,特别多,所里案件频频,林蔚栋好歹也是个副队长,时不时地就要出去巡逻,一巡就要巡到凌晨两三点,累得快找不着北了。
虽说张希辰是领个闲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问,该忙的时候照样焦头烂额。所以说,两人都是劳碌命。最闲的,恐怕就是卤蛋了,整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无聊了就在阳台上思考人生,胖了一圈又一圈。张希辰看着心慌,要是林蔚栋知道自己把卤蛋养成这副德行,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来,于是思索着给它制定个减肥计划,等忙活完了,就立即执行。
生日过后,两人基本上没多少联系,都成了大忙人了。要不是过年的时候林父想起要去张家拜个年,林蔚栋还真想不起来要主动与张希辰联系。
15第十五章 婚姻恐惧症(二)
“小栋啊,人家老张好歹也帮你安排了工作,虽说不上重金酬谢,拜个年问个好总应该的吧?”
林父拎着大包小包,直往儿子的面包车上走。
林蔚栋看着那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礼品,无奈望了望天,“爸,拜个年用得着送这么多东西吗?你跟张副局不是小学同学吗,还这么见外?”
林父瞅瞅他:“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关系再好也存在利益上的关系,客气一点总是好的。老张还有好几年退休呢,你要好好干,做出名堂来,他才能提拔你,知道吗?”
林蔚栋知道父亲的用心,但看着心里总是膈应,好像没有他张副局,自己就永远默默无闻了。他拎着两桶米酒往车上走,顺便带上了门。
今天是大年夜,算是年假第一天,年初一林蔚栋要去轮值,年初二张副局说是要去丈母娘家拜年,大家都安排得挺满。林父思前想后,觉得这拜年的事不能拖,积极一点才能显出诚意,于是昨晚连夜打电话给他那老同学,说要来拜年啊,可别找理由推辞啊。
张副局其实是个挺热忱的人,老同学要来,也不摆架子,直说你来就来吧,我在家候着。
于是第二天,林父把前几日便准备好的拜年大礼都搬出来了,一样一样地数个好几遍,就怕少一样破了吉利的数字。
车子经过农贸市场的时候,林父又急哄哄地叫林蔚栋停车,说要买箱车厘子,老张爱吃。林蔚栋无奈了,说:“爸,已经有八样东西了,再添一样不就成九了吗,九好啊?”
林蔚栋说这话本来是想劝林父别去买的,结果林父一拍脑门,说:“小栋啊,你可真提醒我了,既然如此,就买两箱,凑够十这个数,十全十美,比恭喜发财要好多了吧?”
说着,林父拉开车门跑下去了,林蔚栋拦都拦不住。有这样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啥。
给了小区门卫一支烟,道了声新年好,对方没要停车费,便让林蔚栋进去了。开进去转了一圈,一排排的全是小轿车,就林蔚栋一辆五菱面包车,煞是突兀。不过车寒碜人不寒碜,林家父子可一点都不在乎。
拎着大包小包下了车,正起步走呢,就听见身后一声:“林伯,蔚栋!”
父子俩顿了顿,向后一看,一穿着羊绒大衣的小年轻走过来,不正是张希辰吗?
“好巧,你们这是……”
“哦,给你爸拜个年。”林父热络地说着,“小辰啊,今年工作还顺意吧,瞧这英姿焕发的,交女朋友了?”
张希辰听着扑哧一笑,不知林伯是怎么猜出他有女朋友的,这精神状态好怎么就跟女朋友有关了?
“没呢,林伯,趁着年轻多闯闯,女朋友可以慢慢来。”
“你这思想啊,倒是跟我家小栋如出一辙。”林父总算想到自家儿子了,“哎,我说小栋啊,怎么不跟小辰打声招呼?”
林蔚栋看了眼父亲,心道话都让你说了,我能说什么呀。他朝张希辰笑笑,算是过了礼了,随后说了句“新年好啊”,便没什么词了。
张希辰估摸着林蔚栋与自己好几个月不见,关系上生疏了,所以打起招呼来也挺吝啬词藻的。不过他倒是不介意,等过了这年,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拜个年而已,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啊?”那些大包小包的,张希辰看着都觉得累,赶忙伸手过去帮忙提。
林父哪能依他,快走几步就是不让他碰。张希辰和林蔚栋两人杵在后头,皆是拿那位教书先生没辙。
“你去劝劝他,他一个人拿七八样东西,多重啊。”
林蔚栋看了眼张希辰,双手一伸,“帮个忙,两桶酒你拿着,我去帮我爸分担分担。”
张希辰将包往肩上一挂,利落地接过两桶米酒,跟在林蔚栋后头。
张家夫妇老早就站在走廊上,拐角处的电梯门一开,就瞧见林家父子拎着各色各样的东西往这边走,小辰还跟在后头,手里也拎着东西呢。
张副局和夫人赶紧迎上去,帮忙搬东西,嘴里还叨念着:“你啊,还是一副榆木脑袋,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送什么礼啊,不把我当朋友了?”
林父辩驳道:“就是把你当朋友才来给你拜年,别人我还不给这个面子呢。”
两人哈哈大笑,肩并肩往屋子里走,走廊狭窄,三个人硬生生地被挤在后头。
进了屋,东西堆了一地,林父还兴冲冲地给张副局介绍,说两桶米酒是自己酿的,还是当年的手艺,还说车厘子你最喜欢,我特地买了两箱,如此云云。
林蔚栋见父亲滔滔不绝,竟不知他与张副局有这么深厚的交情,连对方喜欢什么都知道,想来两人必是深交多年,不是同学这么简单。
秦姨站起来去倒茶,张希辰倒变得积极了,主动抢着端茶送水,还一口一个林伯,叫得可贴心了。
林蔚栋观察着张家三口人的神色,比起几个月前,似是和气了不少,想来张希辰已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了,要不然他是怎么着也不会这么微笑着面对秦姨的,包括他父亲。
林父听张希辰叫自己,不住地点头应着,直夸这孩子懂礼貌。
张副局看着这出,忽然心血来潮,说:“国卿啊,我就小辰这一个儿子,要不就过给你做继子?”
林父刚开始还乐呵呵的,一听这话,反倒有点焉了,脸色明显有点僵,“老张,那事儿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心里还有疙瘩,继子的事儿,还是搁一搁吧。”
张副局愣了愣,过了会儿点点头,说,“好好,我理解,咱不勉强。”接着转口对秦姨道,“玉珍,去准备饭菜,时间也不早了,国卿还要赶着回家吃年夜饭呢。”
秦姨挺温婉的,听丈夫这么说了,道了声“你们慢聊”,便往厨房走去。
林蔚栋平常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很细心,方才父亲的话,明显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连带着张副局都遮遮掩掩,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再看张希辰,由于被父亲拒绝了,脸色貌似也不好看,虽然这贵公子已是极力掩饰了,但嘴角的僵硬还是看得出的。
林蔚栋用手肘蹭蹭父亲,耳语道:“爸,什么事心里有疙瘩?”
林父随口应了句:“没什么事,别瞎问。”
林蔚栋是了解父亲的为人的,他在什么情况下会说什么话,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可以说了解得太透彻了。父亲越是随便应付,代表他心里越是有鬼。好奇心永远是经不得挑逗的,以林蔚栋的性格,他早晚要搞清楚。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他估计只能先搁在心里了。
张希辰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似乎很少发言,后来直接脱了外衣,卷着袖子往厨房走去。林蔚栋瞥见张希辰离席的背影,心道这贵公子难道要下厨?想起贵公子手下的菜色,林蔚栋的心情一下子高涨起来,对于这顿饭,不由产生了几分期待。
三个男人在客厅聊了好一会儿,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女人们爱八卦,男人们也一样,还喜欢为着哪个老同学的女儿长得好看的的事争辩好久,真真无聊之极。
秦姨和张希辰喊了一声开饭,五个人就围着桌子坐下来了。
张副局主动提出要尝尝林父的米酒,于是一桌子人都倒了些米酒酌酌,还挺恣意。
父亲的手艺林蔚栋是清楚的,不过分甜腻也不涩,最重要的是,酒不凶,喝多了不会起后劲,餐桌上来那么一两杯,还挺怡情的。
林蔚栋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一碗青椒炒蛋,嘴角弯了弯,说:“张伯,张希辰的做菜手艺真心棒,以后要是谁嫁了他,铁定幸福死。”
本是一番赞美的话,谁听了都要高兴,可不仅张希辰脸色一僵,连张氏夫妇也面色奇异。
“小辰会做饭,我怎么不知道?”张副局转向秦姨,“今天他烧菜了?”
秦姨面露难色,方才在厨房,小辰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别跟父亲说自己烧菜的事,说自己以前从没支持过父亲什么事,现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想略微尽些孝道,做几个他喜欢的菜,让他尝尝,聊表自己的心意。
所以说,这桌上,不仅有林蔚栋喜欢的菜,还有张副局喜欢的菜。
张希辰之所以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为他烧菜的事,其实是为了不让父亲想起母亲。母亲生前虽然以事业为重,但却烧得一手好菜,尤其那道梅菜扣肉,可以说是父亲的最爱。如今母亲走了,张希辰还烧这么一道菜,且明晃晃地摆在父亲面前,若是这么突兀地告诉父亲是自己的手艺,不是明摆着要勾起他的内心伤吗?
出于这方面打算,张希辰是决计不会告诉父亲,那道梅菜扣肉是自己做的。
可眼下,林蔚栋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要如何是好?≮我们备用网址:≯
秦姨被丈夫盯得无奈,只好道,“是啊,小辰说自己作为儿子,总要尽些孝道,所以执意要给你做些菜。这桌子上,大部分菜都是小辰的手艺。”复而转向张希辰,“小辰,可别怪秦姨啊。”
张希辰微微摇头,心情挺复杂的。
林蔚栋倒是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的原意是一番赞美,眼下倒把局面弄僵了。
张希辰也不怪林蔚栋,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的,他这厢说了,反倒是一件好事。怕只怕,父亲难以接受。
事实上,张希辰完全想多了,自己的父亲毕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还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他坐在桌子对面,眼神难得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句话都不说。
张希辰低着头,难能可贵地享受着一桌子灼热的视线。
林蔚栋坐在他旁边,忽然伸过手来拍拍他的腿,张希辰像是得了什么强大的精神支柱,立刻抬起头来,从容地与父亲对视。
张父看着自家儿子,就这么毫无预料地笑了,那声音,无法形容的畅快。他说,“小辰啊,老爸是小看你了,我说怎么今天的菜味道格外入心呢,原来是你的杰作。”他慨叹了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小栋说得对,谁要是嫁给你,真是有福了。”
局面一下子就顺畅开了。张父这么一笑,林父也锦上添花地赞美了一番,然后秦姨再唠上几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似是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却让有心人胸中温暖。
闲话家常聊了好久,张父忽然一个劲地对着林蔚栋瞅,说:“小栋啊,多大年纪了,有女朋友没?”
16第十六章 婚姻恐惧症(三)
林蔚栋放下筷子,语气挺是恭敬:“张伯,我跟张希辰差不多年纪,现在还是单身,不急着找女朋友呢,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张父也放下筷子,双臂在桌前环着,像是挺正式的:“是这样,我一老朋友,有一个女儿,刚考上公务员,在市环卫局工作,至今也是单身。他爸急着给他找个对象,那女孩子吧,说是不想找单位里的人。他爸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宠得跟掌上明珠似的,脱了单位,找社会上的人,他还真不放心,所以让我给瞅瞅,有合适的就介绍介绍。”
林蔚栋听着这话咋有点不对劲,“张伯,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去相亲吧?”
林父一听这话,倒是乐了,说:“小栋啊,这厢好,爸也愁着你未来媳妇的事,现在你张伯提出来了,那就去看看,指不定就喜欢上了。”
林蔚栋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心里有点忐忑的,“张伯,人家姑娘是公务员,还在市环卫局工作,真正事业编制的一员,我这水平,她看得上?”
张父一笑,“你的人品张伯是信得过的,现在好小伙不好找,像你这样得张伯心意的,还真没几个。”
林蔚栋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父亲,对方却一个劲拿手肘蹭他,摆明了要他答应了。林蔚栋思忖着要拿什么理由推辞一番,忽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个人了,张希辰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身边呢,这小子明显比自己更合适。
“张伯,张希辰也单身呢不是,怎么不推荐他去?”
这话倒是让张希辰一愣,方才坐得端端正正的,这会儿更显全身僵硬了。
林父也咦了一声,双眼看向张希辰,“是啊老张,你怎么把自己儿子给忘了?”
张父却摆摆手:“这事儿啊,我跟小辰谈过,他死活不乐意,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我总不能乱点鸳鸯谱吧。”
张父这么一开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穿帮了。林父首先发问了,说:“不对啊,小辰不是说还没女朋友吗,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有喜欢的人了?”
林蔚栋同样好奇,本来还想拿张希辰抵挡一阵,现在看来行不通。
张希辰咳了一下,“我当时没说清楚,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有喜欢的人不代表就有女朋友了,这是两码事。”
三个大男人无法理解了,倒是秦姨笑了笑,拉了拉丈夫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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