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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的风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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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韬总算停下动作,深邃的黑眸凝视著身下的人。他松开桎梏她的手,极其温柔地抚著她的脸庞,呼吸渐渐浓重。
“为什么回来?你还想……骗我什么?”雷韬粗哑地低语著,脸上闪过一抹悲伤。“你得付出代价!仪……”
老天!他还是在意识下清的状态下!
不管那名叫“宜仪”的女子到底伤害雷韬多深多重,他所谓的“代价”都不应由她偿还;毕竟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
“雷先生,请——唔……”
雷韬重新攫住她红肿的唇瓣,不让她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若彤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火热的欲望磨蹭著她的大腿内侧,他的两只手则在爱抚过她周身之后将她的温软满握,湿热的唇舌含住一颗艳红果实贪婪地吸吮挑弄。
“不要……啊……”
雷韬无疑是个调情圣手!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若彤的下腹燃升,她惊喘著想推开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弓向他,好让他更方便撷取她的甜蜜……
他的一只手往下探索,越过茂密的黑色丛林来到她已然潮湿的腿间,揉弄撩拨著那一对花瓣,直到它为他肿胀、盛开。
“住手,住手!啊……”
若彤反射性地将腿夹紧,但雷韬顽固地以膝盖顶开她,他的长指更是长驱直入地滑进那未曾被入侵过的神秘幽径。
“呀——”若彤痛苦地哭喊出来,却无法抵挡他的肆虐。
“为什么会痛?你早不是……”雷韬拾起头来重重地喘息,额上冒出的汗珠接连滴落。他稍稍撤出手指,再缓缓推入,让她的下体慢慢习惯、接受,直到感觉她不再紧绷才开始进出移动。
“求你……啊……”
若彤狂乱地抵住他的肩无助地呻吟,隔著朦胧的泪光,她迎向雷韬专注的脸——他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
“啊……”
雷韬手指的律动加快,若彤咬苦牙承受苦,先前的痛楚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电光石火的快感。下体传来一阵抽搐之后,雷韬的长指也跟著撤出,寂静的室内只听得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若彤瘫软地躺著,怔怔地望著阴暗的天花板。雷韬温柔地吻住她的唇,大掌轻抬起她的圆臀,等到她意识到将发生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呀啊——”雷韬一记狂猛的冲刺,将自己深埋进她的幽穴。肉体被硬生生撕扯的疼痛让她剧烈颤抖。
“啊——”又一个冲刺,雷韬的坚挺贯穿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好痛!好痛!为什么男人总是以此为快呢?
若彤握著拳头塞住口,抑制自己哭喊出声。
“你好紧……为什么……”雷韬粗嗄地低咒。
感受到她的不适与疼痛,雷韬在她的体内定止不动,然后沿著她紧皱的眉心、鼻尖到唇角落下无数个吻。
然后,他栘开若彤快要咬出血的拳头,泛红的双眼凝视著他占有的人,迷蒙带醉的目光渐渐清醒——
她不是在他的心捅出伤口的阮宜仪!
“你是谁?!”他不敢置信地低吼。
若彤睁开眼,看著这个完全不如她印象中斯文端正的男人。
她终于盼到雷韬的清醒,可是,已经太慢了……
她的身体仍因抗拒他巨大蛮横的入侵而抽痛不已,她忍不住呜咽、颤动;雷韬发出低喘,在她的上方涨红俊脸,身上淌著欲望与理性交战的汗水,和著他的阳刚体味濡湿若彤全身。
“唔……”
若彤下意识扭动著被雷韬充满的下体,肌肉的收缩密实地环裹住他的灼热,这种感受销魂甜美至极,让他好不容易保持的冷静完全溃决,一心只想让紧绷的疼痛获得宣泄。
“该死!”他咒骂一声,失控地掌住她的纤腰,开始下身的起伏摆动。
“呃……”随著渐形渐猛的冲击,痛苦及欢愉交杂的巨浪席卷而来,若彤像溺水的人般一双手牢牢地环住雷韬的臂膀,喉间断断续续发出啜泣似的吟哦娇喘,匀称的长腿圈住他的窄腰,迎接他更加深入……
“啊……”白热化的感受让若彤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不由自主地拱身回应雷韬一次又一次的占有,隐约觉得下腹部传来一阵痉挛,紧接著雷韬伏进她发问粗嗄嘶吼,再一记奋力挺进,在她的体内深处激射出一道热流。
许久许久,若彤才从激情的余波中回到现实。雷韬伟岸的身体还没有离开她,但从他平顺的呼吸,就知道他已经睡著了。只是他压著她的重量让她喘不过气。
“雷先生……”若彤轻拍他的肩头,声调仍旧哽咽。
“嗯……”雷韬呻吟著翻过身,若彤趁势挪栘到床的另一边。
她究竟是怎么了?竟任由雷韬对她为所欲为而不反抗到底,甚至到最后还意乱情迷地承受回应他情欲的发泄……
此刻她觉得好痛、好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她的一颗心。她咬著手指想止住抽噎,但挫败的泪水仍不争气地拼命流淌……
墙上挂钟的报时铃响了九声,雷韬坐在床侧的沙发椅上,后头的窗帘已经拉开,窗外的星月反射著他湿发上的水光,两泓深潭似的眸流露出寒意。
若彤自梦中醒转,倦极地扭身想拉上被子继续睡,下体的扯痛却下留情的勾起她所有回忆。
她像触电般弹坐起身。
“很好,你醒了!”低沉但冰冷的声音引起若彤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若彤木然地看著雷韬起身打开壁灯,修长健硕的身影缓步走到浴室前。
“把自己洗一洗,换件衣服。”他指著放在她身旁的一套休闲服。
若彤反应下过来,无语地看著他。
“你的衣服破了,而且,你身上有血。”大概是受不了若彤的迟钝,雷韬浅叹一声,淡然地说著。
“啊!”若彤低叫一声将凉被拉到颈下,一个重心下稳,她连人带被的滚下床。“好痛!”
雷韬挑起眉头看著她的“即兴表演”;若彤狼狈地站起身,凉被却被她踩住一角,泄出了无限春光,她又慌张地蹲下来。
玲珑有致的女体在雷韬眼前毫无保留地展露,他深吸一口气,别开眼。
“别忘了衣服。”
“谢谢!”若彤落荒而逃似地抓住衣服便往浴室跑,砰的一声关上门,将两样心思隔开。
“为什么我要向他道谢?!”若彤在热气氤氲的浴问喃喃自语著。
今天的事绝非她所愿,可是雷韬对她的态度竟然是这样事不关己的冷漠!看著身上深浅不一的淤痕,难堪跟委屈的情绪在心中爆开,她扭开水龙头,让浙沥的水声掩饰她的啜泣声。
“可恶!可恶……”
来到客厅,雷韬翻弄著从若彤皮包里倒出的所有东西跟在花台上发现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他拿起她的身分证。
“席若彤……”
毫无印象的名字。除了身分证上登载的个人资料,他对她一无所知。
从醒来至今,他仔仔细细观察过房于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第三者存在过的迹象,来者的所有物品中也没有录音或照相工具,因此,他排除了仙人跳的疑虑。
是想偷被他锁在保险箱中重要资料的商业间谍吗?向苦主投怀送抱的窃贼?会有这种事?
雷韬直觉地否认这个可笑的猜测。
那么,是小弟雷炜别有用心的作弄?一个甘心献身的处女?
雷韬冷笑一声。的确像雷伟那种人想得出的把戏!处子又如何?只要钞票撒出来,自然有人送上门!
至于席若彤,此刻或许正在浴室里盘算著向他索取初夜的价码。既然这是一场游戏,他大可不负责任地奉陪到底——
“呀——”雷韬突然的闯入让浑身泡沫的若彤大叫出来,她顺手抓起一条毛巾退到墙角,可怜兮兮地遮掩自己。
“你……怎么不敲门?”
“自己的屋子何必敲门?”
窄小的空间内,两人的距离差不了多远,雷韬粗鲁地扯掉她的毛巾,将她拉到莲蓬头下冲掉泡沫,连带著他的衣裤也被淋湿,结实均匀的肌肉若隐若现,他的高大、强壮衬得若彤更加娇小。
“你……你明知道我在里面!请放开我!”若彤试图挣脱被他抓痛的手。
“你开多少?”雷韬抬起若彤的下颚逼她正视他,宿醉引发的头痛让他的神色凛然。
“什么?”若彤一脸茫然。
装清纯?省省吧!
“我还不确定你的价值。”雷韬的拇指轻巧地拂过她如花瓣般红艳细致的唇,脸上漾著邪气的笑容。
“价值?”若彤不至于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面有愠色地说:“我不是应召女郎!”
“你自动上门了,不是吗?”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栘。
“你放尊重一点。我只是来还你钢笔的!”雷韬的抚触让她身体发颤,她惊喘著推开他非礼的手。
“还笔?有趣的借口!”雷韬半眯著眼,明显不信。
“是真的!你前几天在飞机上掉的,忘了吗?上面刻著『情比金坚‘啊!”
听见这四个字,雷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的笔的确掉了好几天,雷炜昨天在公司还特别拿这个话题来奚落他一番……是他拿走的吧?还叫这个女人编造如此可笑的理由来讽刺他!
“你不信?”若彤心急地问。
“你认为呢?我们何不省掉这些拐弯抹角的手续,直接完成雷炜交给你的任务?”
“我没有什么任务,刚才我说的都是……放我下来!”
“你话太多了!”雷韬冷然将若彤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放我下来!你不能强暴我!”
“强暴?颇严重的宇眼……是雷炜教的?想增加游戏的刺激性吗?很好!”雷韬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即压住她的手脚,神色更加严峻。
“为什么你老提雷炜?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不要跟你上床!”
眼看著相同的恶梦将再度上演,若彤几度挣开他的钳制,又几次在彼此的角力中落败。
这家伙不管有没有清醒,力气都是非同小可!而且从他谈吐中仍带有浓重酒气的此刻,她认为他根本还是在醉酒的状况!
“不要我?呵!如果下一个是雷炜,你得先让我满意才行!”
“求你不要这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很不巧,后悔这种事很少在我的身上发生。”
“你……”
“我说过,你的话太多了!”不想跟她再浪费时间,雷韬用实际行动将她的嘴堵上——
第二章
“Hello!Everybody,Iamback!”
雨田科技的大门内,唐维贤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下少人抚上耳朵,不过礼物的魅力远胜过魔音传脑,还是有不少人不怕死地在她的四周聚拢。
“别抢别抢,一个一个排队!”
一阵骚动之后,两手空空的圣诞老人终于能全身而退,躲回她的地盘。
“嗨,老板!”唐维贤摆出妖娆动人的姿势迎接晚她一步进办公室的雷韬。
“玩得很开心?”雷韬淡淡地问,不等唐维贤回答,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对部下我那么冷淡,礼物就别想了!”唐维贤对著那扇闭上的门做鬼脸。
“礼物?有我的吗?”
一个修长的男性身影潇洒地走进,随即佣懒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用那双电死人不偿命的眼睛自命不凡地看著唐维贤。
他是雷炜,雷韬的第二个弟弟。脸庞轮廓鲜明,一天到晚运动练就出古铜色的肌肤及健美身材,加上媲美“白瑞德”的坏坏气质,创造出一个浑然天成的爱情杀手。他的猎艳纪录多不可算,进出一次PUB可以带出一打以上的辣妹,命中的桃花运绝对可以发展到他躺进棺材……
偏偏就是有人对他超凡的魅力绝缘,甚至还曾指著鼻子骂他是苍蝇纸——
唐维贤挑起柳眉盯著这个天底下她最不欣赏的花花公子,沉默三秒之后,摆出职业式的甜美笑容。
“有是有,不过副总的品味一向很高,怎么看得上我在路边摊买的便宜货咧?我看还是我自己留著比较好。”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只纸袋,将一盒纪念品塞进去。
普天之下也只有唐维贤会给雷炜钉子碰,他习以为常地故作叹息。
“唉!小唐,你真是不了解我。只要是美女给的,就算是路边的一颗石头,价值就是不一样嘛!”
“哦?那我可得先去找个美女,然后叫她到路上捡石头……啊!快十点了,副总没事的话……”
“当然有事!跟我吃顿饭如何?”雷炜拒听她的逐客令。
“这个主意很好,只是……”
开门声将唐维贤的话打断,雷韬探出头来一脸严肃地看著雷炜。
“小唐,我有事要跟副总讨论。”
“好!”
看著老板脸上山雨欲来的表情,唐维贤二话不说快步离开,同时趁机摆脱雷炜这个登徒子。
“什么?送一个女人上门?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雷炜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平在雷韬办公室的大沙发上,满心不以为然。
“以前做得出,现在又如何做不到?”雷韬神色漠然道。
“老哥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是你自己所遇非人,我真的没教女人去找你。不过你如果需要安慰,我倒可以帮你做个安排……”雷伟做势要拿出自己的通讯录——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猎艳名单。
“席若彤。”
雷韬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一双锐眼专注地观察雷炜的表情变化。
“席若彤?那女人的名字吗?听都没听过!”
雷伟一脸茫然,对这个名字的陌生不像是装出来的,再不然就是他说谎的技术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阶段了。
还是,席若彤所说是真的,她只是要将钢笔归还?
就这么单纯的理由?
雷韬沉默著。闯荡商场多年,他多少能分辨人心;除了……
阮宜仪——一个戴著绝美无邪的面具,却善于玩弄人于股掌间的女人!他付出的真爱只是她炫耀的战利品,拜倒她石榴裙下多得是名门巨贾的第二代!
或许是席若彤看来心无城府的气质像极了初识时的阮宜仪,再加上怀疑雷伟的故意设计,那一天他才会在酒醒之后怀著恨意及恶意,强横无度地索求她生涩的身体,不去理会她委屈、抗议的眼泪。
第二天早晨来临时,她已经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跟离去同样的无声无息,席若彤就宛如幻梦一场,只剩床单上干涸的血迹印证她的真实……
也许他真的阴错阳差地伤害了一名女子,如她所言的,他“强暴”了她……
不!也许她真的是别有用心的出现在他面前吧……雷韬逃避现实地想。
就算席若彤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也必须将这件事摆平!要在你争我夺的社会中生存,他不能让别人有抓住把柄的可能!
过去他曾有过的几个女人,不论是真心来往或是逢场作戏,发生关系都是你情我愿,即使发生麻烦,最后也都能用金钱解决,席若彤也不能例外。
就当是用钱消除对她的愧疚吧!只是——她现在人在哪里?
“喂!老哥,我可改过自新很久了!”
对著发呆中的雷韬,雷炜举起双手宣誓自己的清白。天晓得八百年前对老哥的那些捉弄,竟会让他记恨至今,这样的性格真可怕!他可不想跟这个话不投机的无趣男子耗费光阴,何况外头还有一个他矢志挑战的女人。
“没事了。你走吧!”
听见这句颇中听的话,雷炜一秒钟都不愿浪费地起身。
“谢啦!”
想起一份待签的公文,雷韬跟在弟弟身后走到外头,雷炜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了老哥,那个跟你干柴烈火的女人难道没告诉你她的事吗?”
雷韬抿著唇,专注地盯著秘书桌上的牛皮纸袋,冷漠的表情看不出有开口回答的意愿。
“算我没问!”雷炜只能摇头。老哥又臭又硬的脾气他了解得很,怪不得没什么女人真心爱他老哥,所以都是他甘冒大不讳地扮演黑手将这些人给勾走……
唉!、心事谁人知啊……
“咳咳……”
若彤在睡梦中不安宁的猛咳。这场病已经持续了一段时日,却丝毫未见起色。现在,全身酸痛无力的她正挣扎著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住的小套房只有七坪大小,床铺到房门的距离不到十二步,但对于两脚发软发颤的她而言,只能用举步维艰来形容。
“来……咳咳咳!来了……”
这个月的房租已经缴清了,也没有跟朋友约定见面,到底是谁在按电铃?每几分钟按一次,让她不想理都不行!
走到门前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若彤气喘吁吁地将房门打开一道小缝,还没看清楚来者是谁,一阵昏眩袭来,她已仰倒在地板上……
夜半时分。地点还是在若彤的小套房。女主人病奄奄地躺在床上,点滴吊在床旁的架于上,金黄色的液体配合著秒针一滴一滴顺著细细的针管下断流进若彤的体内,雷韬则静坐在旁边的木质地板上。
从他找管理员开门、打电话将一个医生朋友十万火急地从诊所催来、诊断完离开,大概有三、四个小时了。他伸手测了测若彤的体温,温度已经没有那么烫人,他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差点让自己得了肺炎!
如果没人来找她,她是不是会任由自己的病情严重下去?
雷韬轻声叹息,原来她是小唐的朋友,与雷炜的确毫无瓜葛。
他对她的错待是事实,而这个错误必须弥补,他必须与她谈谈——在她痊愈之后。
但愿这个席若彤不是个难缠的女人……
他环顾室内,除了必备的几样家俱、电器外,并没有太多摆设,但女主人巧妙地用粉绿色的壁纸、碎花蕾丝窗帘跟几幅风景画点缀,即便是小小斗室,也十分雅致恰人、十足女性化。
雷韬的目光集中到书桌上一个陶瓷相框,他栘身桌前将它拿起,看著相片里亲密拥抱的男女,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只是玻璃上的裂痕正好位在相片主角的中间,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那件事发生之后,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变得如何?她说了吗?
如果没说,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放任自己的女友病成这样呢?席若彤的病不是这一两天才有的事,他难道不闻不问吗?
如果她说了……他了解男人的自私。看来他犯下的过失确实不小……他能代她挽留什么?这一分无力感让他感到自责。
放下相框,雷韬回顾床上的若彤,正好对上她微启的双眼。
若彤凝视著他——没有意外,只有虚弱和沉默。
之后,若彤转动眼睛看著高悬的点滴袋,雷韬才注意到该是将针头拔起的时候,他连忙付诸行动。
“谢谢!”若彤用低微的声音说著。
雷韬定定望著若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她仍有睡意,于是重新坐回原先的位置,无言地陪伴著她度过漫漫长夜。
“你一直都在这里?”
若彤在清晨张开眼时,雷韬也从小睡中醒来,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四目交接。
“我找不到你认识的人来做看护。”雷韬伸了个懒腰然后探向她的额头,若彤瑟缩一下,闪躲他近乎“亲昵”的触碰。
为了知道若彤有没有退烧,雷韬还是坚持将于触上她的额,若彤因而又红了脸。
“烧退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找医生来。”虽然病卧在床,但半梦半醒之间,她对雷韬昨天所做的一切并非一无所知。
雷韬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她的身边。
若彤闭上双眼静静地躺著,一方面是因为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另一方面则是要压抑住再见雷韬的激动。
他……为什么来?
她一直认为唐维贤早晚会对雷韬澄清事实,只是她没想过他们会有“重逢”的时候。发生了“那件事”后,遗忘不是对两人都好的方法吗?
可是,他来找她了!他们之间既不是朋友也不是陌生人,与雷韬曾有过的亲蜜记忆让她觉得尴尬与无所适从。
几分钟后雷韬重新出现,手里端了一只小脸盆。若彤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贯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由雷韬扶著她坐起来。
若彤盯著小脸盆及一应俱全的盥洗用具,立刻知道他的用意,不过她一点也不想被人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我可以到浴室去刷牙洗脸。”
“你现在有多少力气自理而不昏倒?”雷韬不留情地泼了一桶冷水。
“你可以扶我过去。”若彤不死心地请求。
“听话,快洗!”雷韬沉著脸吐出这四个字,口气里充满了命令,任谁听丁都不敢吭声。
好……好凶!
若彤无辜地看著雷韬,可是对方眼里仿佛有千年的冰山,是用十昧真火都融化不了的,最后,她只有颓然地遵守他的“命令”;稍后雷韬才收回小脸盆,满意地走开。
几分钟后雷韬再度回来,手上的小脸盆换成一大杯淡粉红色的液体,活像是加了颜色的胶水。
“这是什么?”若彤就像看见毒药一样打从心里排斥它。
“流质食物。以你现在的肠胃,还不能正常饮食。”
“我想我可以喝牛奶。”若彤打算抵死不从。
她的抗拒完全收进雷韬眼底,他轻啜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大概是想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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