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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郭奉孝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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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看着我是微微发笑,笑的我是毛骨悚然,看的我是心里打鼓。就听他说道:“人言郭嘉四季手不离扇,在这早春之季持羽扇而——故做飘逸者,非是浪子郭嘉,还有他人乎?”

这话够损的!摆明了是在说我不帅装帅、不酷装酷。言辞之间丝毫不给人留余地,难怪袁绍会不喜欢你!我忍不住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想驱散自己的尴尬,但刚煽了两下就发觉更是难堪,让我是煽也不是、不煽也不是。

田丰丝毫不理会我的尴尬,他说道:“你把我从翼州拐了来,意欲何为?”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拐来?要拐也拐漂亮妹妹!我笑道:“嘉在许都听闻大人有牢狱之灾,不忍见大人受苦,故请大人到此作客。”

冷笑了一声音后田丰说道:“不敢让司空祭酒大人如此费心,如过田某想的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官渡了。此刻我主袁公的大军也该离此不远,就麻烦郭大人将田某送过去好了!”

这可不行,我微笑道:“田大人远道而来,怎能说走就走呢!传了出去,定会让人以为郭某招呼不周。”

田丰看着我手中又开始摆动的羽扇一副万事在手的样子,冷然说道:“难道你以为,将田某从监牢之中劫到曹营之中,田某就会弃故主而投效曹操吗?”

第六十七章

出外察看敌情的曹操在众将的护卫之下回到大营之中,进得中军大帐自有下人上前又是解披风又是取佩剑,还有机灵的已经去端水来给他净面。当看到了满脸喜色的荀攸后,曹操说道:“什么事让公达如此喜形于色?”

荀攸道:“主公不是也春风满面吗,想是此次察看敌情有所收获,莫非主公已有破敌之策了吗?”

曹操笑道:“袁本初此来号称带了百万之众,以今日所见,虽不足百万但也相去不远,其中能用于作战的士兵应在六十万左右,这数十万的大军摆在那里,仅凭一时的窥视,那里会有什么破敌之策。倒是公达如此开心是为何故啊?”边说边就着下人端上来的热水清洗脸上的灰尘。

荀攸说道:“刚才奉孝前来,不见主公就让我代为禀告,他说,田丰、田元皓现在他那里做客。”

“什么!”曹操差点一头载到水盆里面,还好被时刻随护左右的典韦及时的搀扶住了,但从人手中的铜盆还是被打翻在地,溅得曹操是一身泥水。

满脸是水的曹操顾不上自己的失态,他问道:“可是原任侍御史、现为冀州别驾的田丰?”

荀攸说道:“若郭奉孝未做诳语的话,应该就是此人!”

曹操大喜问道:“田丰现在何处?”

“在郭嘉帐中!” 荀攸刚说完就听到典韦喊道:“主公……主公……等等我!你的脸……”原来曹操听完荀攸的话转身就往外跑浑然不顾刚洗了一半的脸上青一道白一道,衣服的前面更是泥水成片。

曹操是一路小跑直奔我的帐篷而来,荀攸则是撩着衣服前摆紧跟其后,还有典韦等人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大呼小叫,弄得大营之内是人人侧目,不知道曹操和这些将领们今天这是演的那出戏。

转过两个帐篷,眼看着就到了郭嘉所住的地方了,曹操已经跑的有些气喘嘘嘘了,典韦这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他扶住曹操粗声粗气的说道:“主公,你好歹换了湿衣服再出来啊!要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曹操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且低声,惊扰了奉孝与元皓谈心就不好了!”说着来到帐篷前整理了一下衣冠就要进去,就在这个时候曹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人的话语:“难道你以为,将田某从监牢之中劫到曹营之中,田某就会弃故主而投效曹操吗?”

曹操与荀攸听的是清清楚楚,曹操示意其他人莫要出声就在帐外侧耳聆听。典韦在旁边小声嘀咕道:“这人好大的嗓门!”被曹操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听墙根的我感到一阵阵的头疼!用什么词来形容田丰好呢?不识抬举?忠义无双?不识时务?忠肝义胆?……反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揉着太阳穴说道:“不知道田大人口中的故主是天子还是袁绍?”

一句话问的田丰是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无赖,无论田丰怎么回答都会落进圈套里面。袁绍的官在大但名义上也只是个臣子,虽然大家对目前的局势都心知肚明,可是知道是一会事,说出来又是一会事了。若是换个脸皮厚的,或者心黑一点的也就罢了,但象田丰这样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还真就没办法回答了。

我见田丰如此,也不再趁胜追击而是以退为进的说道:“其实这次请田大人过来,主要是不忍见田大人这样的博览多识的忠义之士白白丧命于无知人之手。”

田丰是一点也不领情的说道:“你要如何才肯放田某离开!”

这个田丰还真是百折不挠啊!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能把你弄过来,我就有方法让你不会离开。我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说道:“难道田大人真得是一心求死吗?”

田丰沉着脸说道:“田某是想回我主身旁效力,怎能说是一心求死!”

我说道:“田大人生死姑且不谈,嘉想请教大人,此次官渡之战结局你我双方谁能笑到最后呢?”

田丰很是自信的说道:“我主虎踞翼、青、幽、并四州之地,人口千万,兵多将广,且匈奴等族都于我主交好使我主无后顾之忧。再观你主曹孟德,只有兖、徐二州,地窄人稀少,兵不过二十万,将不过百员,尚有江东孙氏、荆州刘表之患!你说谁能笑到最后?”

好硬的一张嘴啊!我说道:“田大人只怕是口不对心吧!”

被我说中心事的田丰只是冷哼了一音而没有回话。

也好!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

“当今天下虽名为汉之天下,然汉已失其鹿!各诸侯及各为其主的臣子们都打着匡救王室、解救黎民百姓的旗号,行的却是各自谋算逐鹿天下之事!田大人敢说自己没有辅佐袁本初开创新朝,成就一代帝王霸业之意吗?”

这句话不但触动田丰,连帐外的曹操和荀攸也都屏住了呼吸仔细倾听。

沉默了许久后田丰说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汉之皇室不修德政致使外戚专权、宦官跋扈,已使其失其鹿,田某不才得我主看重,吾之夙愿就是辅佐我主成就帝王之业,安定天下,开创一代盛世!当今天下十分已有三分被为我主所据,只要此次能战败你主曹操,北方就尽入手中,成就帝王之业是迟早之事!”

我冷笑道:“汝本江心照明月,耐何明月照沟渠!”

田丰怒道:“郭奉孝欺人太甚!”

“非也!非也!”我用扇子拨开田丰指着我的鼻子的手后说道:“袁绍碌碌无为之辈,田大人怎能指望他成就帝王之业呢?”

田丰气急反笑说道:“我主若是碌碌无为又怎能占据四州,无论土地、人口还是军力,众诸侯中又有谁能与我主抗衡!”

“太让人失望了!本以为只有审配、郭图之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没想到你田大人也会说……”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息,让田丰很不自在。看着田丰青一阵、红一阵的面部表情,我心里发笑,这是对他刚才嘲笑我的扇子的小小报复。我继续说道:“袁公能有今日之成就已属极限,而其占四州之地也并非其有过人之处!只不过是凭借袁氏四世三公所积累下的威望,可惜的是,袁本初在借祖上威望而起却又受其所累,终究难成大业!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田大人以为嘉说的对否?”

田丰倒也痛快,他点了点头。

我笑道:“其实此战孰能胜孰会败,早在兵马未动之时田大人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屡次谏言袁绍而被下入牢狱之中;试问大人,若此次官渡之战袁公败北,对田大人您……是赏是罚呢?”

“是赏是罚……是赏是罚……是赏是罚……”深知袁绍为人的田丰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却久久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我肃然说道:“田大人不好说,就让嘉替大人讲出来吧!袁绍大将军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犹能赦田大人;若战败则羞,大人还有望生乎?”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田丰蹬、蹬、蹬连退几步,他如视鬼魅一样的看着我。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若是有人竟然一字不差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的时候,不管是谁恐怕也都是这种表情。

差不多了,田丰的心理防线应该已经崩溃了,我用大灰狼诱骗小红帽的口气对他说道:“夫智者审于量主,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而田大人并非无智,只是错投了门庭,古人曾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田丰苦涩的说道:“故土难离、故主难弃,况且忠臣不侍二主。”

有门!我就知道,假借袁绍名义让田丰喝下麻沸散让他经历上一次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过程,一定会让他在心理上产生很大的变化。但革命尚未成功,我还不能松懈!我说道:“孟子曰:‘君不明,臣投他国,父不贤,子奔他乡。’何况田大人乃是汉臣,而袁大将军和曹司空同样也是汉臣,田大人从大将军处不能施展所长,故而来司空这里,其实不管在那里,终究都是在为朝廷效力,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曹操和荀攸在外面是连连摇头,这个郭嘉真是口是心非,胡搅蛮缠啊。

田丰被我的话弄的是哭笑不得,刚才还说是各保其主要成就帝王之业,这一转脸大家就又都是汉室之臣了!他叹息了一声后说道:“都言郭奉孝浪荡不羁,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信,你那里是浪荡不羁,分明是……”

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说什么,但一定不是好话!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当然了,一副笑脸是不能少的!

田丰见我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恼怒,不由得感慨良竟然发起呆来。

别介啊!我这里等你回话,你怎么能在那里发呆啊!我咳嗽了一下说道:“元皓可是想起了奋威将军——沮授!”

已经屡次被我说中心事的田丰现在已经是见多不怪了,他默然的点了点头道:“以奉孝之见,他在袁公处可有性命之忧?”

好!太好了!对我称呼表字,对袁绍的称呼也从主公改成了袁公!至于沮授的生死那就更难不倒我了,我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沮授将因为同样的原故,会被袁大将军监禁在大营之中了!不过当无性命之忧。”

田丰道:“奉孝可有办法解救?”

我笑道:“元皓兄不必过于担心,以袁绍为人,在未分出胜负之时是不会为难于沮授将军的。而且……”

田丰追问道:“怎样?”

我说道:“熟话说兵败如山倒,袁绍一但兵败为了逃命,那里还会顾的上理会他人的生死,到时沮授大人自能与元皓重聚。”

听闻与老友还有相见之时,田丰很是高兴,他说道:“若是能依我一事,我愿意为司空大人效力。”

我大喜道:“何事?”

田丰道:“袁公虽不用我,但毕竟待我不薄,所以田某投效司空后,但凡是与袁公相关之事请不要为难于我。”

这有什么啊!我张嘴就想答应,可又一想,不对!这种事情我不能擅自做主,让曹操知道我越俎代庖虽然不会怪罪,但还是多有不妥,就在我考虑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元皓之请乃人之常情,孟德怎敢不从!”

门帘一挑,曹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荀攸,而帐篷外面黑压压一堆人!

曹操一进来就对着田丰深施一礼后说道:“洛阳一别,今日能再见元皓实属幸甚。”

当我看到曹操比戏曲脸谱不逞多让的面容;干一片湿一片并满是泥浆的衣服后我肠子都快笑断了,这那里是位列三公的大汉司空,分明是逃荒回来的乞丐。为了不让他人看到我笑的已经扭曲的脸,我以扇子遮面就往外跑,和荀攸是撞在一起,荀攸道:“你这浪子在这里发什么癫狂!”

我跑到门外后是哈哈大笑连声说道:“没事!没事!难得见主公如此,我……呵呵……我一会就没事了!”

曹操有些尴尬,却并不生气,他对田丰说道:“奉孝一贯如此,元皓切末见怪。”

田丰看着狼狈不堪的曹操,耳边却是我癫狂的笑声,良久后跪倒在地说道:“田丰、田元皓见过主公!”

第六十八章

天已经很晚了,如果有钟表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响过午夜的钟声了。躺在专为行军而特制的卧榻上我不停的翻转身体,把夫人特意缝制的柔软的褥子弄的满是皱折却久久不能入眠,起身穿上衣服来到窗前将窗帘拉到一旁,透过没有遮挡的窗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月朗星稀的天空。

觉得帐篷里有些闷气,我走了出来在大营里没有目的地的散起步来。大营里很安静,除了不时走过的巡逻兵其他的人都沉浸在睡梦之中,一些帐篷里还不时的传出有节奏的鼾声。

是什么让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呢?

最近一段时间里事情进行的似乎格外的顺利,在没有关羽、也没有白马之战的情况下轻易的灭掉了袁绍的两员爱将军颜良和文丑,并且因为采取的是让心高气傲的袁绍和他手下的文臣武将们最看不上的群殴战术,使得袁绍除了愤怒外并没有引起额外的重视。当号称百万的袁绍大军乖乖的来到了官渡时,我已经能够嗅到即将到来的胜利气息越来越近了。说服田丰的过程也意外的顺利,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连事先让郭丙和从他那里弄到的承诺都没有上。但无论从那方面讲,田丰的加入都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收获。有了田丰,那么以后收复沮授应该也不在话下了。

但如此顺利的局面让我感到很是不安,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是很好,但两年前衣带诏提前出现的时候,似乎也是我有这种一切在握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刻。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谋之士,只不过是凭借着二十一世纪哪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里从电视、报纸、网络里积累下来的乱七八糟的知识在这里混社会。为了不让事情失控,我在干预历史发展的同时又在小心翼翼的努力维持着近阶段历史原来的面貌,但随着时间推移,蝴蝶效应的后果一定会越来越显著。其他的先不说,单是没了赤兔马又少了过五关斩六将经历的关羽,应该没什么机会被后人尊为武圣了吧。这还是小事,关键是这次的官渡之战会不会受到蝴蝶效应的影响,乌巢劫粮还是不是这次战役的转折点?如果没有了乌巢劫粮,那么要如何做才能打赢这一仗呢?

无产阶级开国领袖曾一再的教导过我们,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敌人!在我看来,每一个对手都有其可敬之处,如果一味的贬低敌手,那么同时也是在贬低自己。

袁绍虽算不上一个旋转乾坤的英雄,但也是一个对当时政局发生过重大影响的风云人物。在起初群雄逐鹿中原的争斗中,与曹操“官渡之战”时最终被曹操击败了,是他的不足。但在此之前却曾经叱咤风云,鹰扬河朔,也不失为一位名震遐迩的豪强,而绝非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少年时期的袁绍相貌堂堂,气宇不凡,并完全是一副当代孟尝君的作派。待人接物,有口皆碑,致使天下英豪,“莫不争赴其庭。”当时的袁绍表面上还极有平等观念,不搭大贵人的臭架子,这可能和他的出身尊贵与卑贱兼而有之有很大的关系。袁绍的母亲只不过是袁家的俾女,与他不和的同父异母兄弟袁术,就曾以此讽刺袁绍为“败家奴”。

在何进任大将军的那一个阶段里,袁绍与曹操同样都心怀汉室,立志铲除佞宦。建议招诸侯进京并不能说绝对是一种错误的决策,当时京都的主要军事力量是‘西园八校尉’,而这八校尉中除了任司隶校尉的袁绍,任典军校尉的曹操,任右校尉的淳于琼,另外五个校尉都听十常侍所使。从兵力上看何进是处于劣势,何况还有何太后为宦官撑腰,招诸侯进京也不能不算是一个办法。若非何进不听袁绍劝阻执意入宫而被杀,使得‘革命党’群龙无首,那么以后谁是谁非可能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在我看来不单是袁绍、就连已经败亡的袁术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出身世家的袁氏兄弟都站在他们各自的立场上,对这个时期的政治的动向做出了个性鲜明的判断。

袁术看到了汉朝灭亡的必然性,也看到了各方诸侯取而代之的野心,他称帝的行为除了野心的膨胀外也是希望能占据所谓大义上的政治优势,同时也希望扭转在家族继承人的争斗中落入下风的局面,可惜他对时机的判断和自身实力的认识上存在太多缺憾。

袁绍要比弟弟袁术高明了许多,不但在得到了袁氏门生故吏的支持而成为袁氏一门当仁不让的继承人,而且我敢说袁绍也已经看到了汉室将亡;虽然不知道袁绍是如何从一个心怀汉室的忠臣,变成一个欲取而代之霸主的具体过程,但至少应该要比见到玉玺就有了异心的孙坚在从量变到质变上慢了许多。

后人分析袁绍的得失时,都对他在天子东逃之时不去迎奉天子,从而丧失了政治上的主动是一大失策,但袁绍未必没有他的道理。挟天子以令诸侯说起来很容易,看起来似乎也很风光;但其中之苦又有几人看的清楚。董卓怎么样?王允又如何?郭、李的下场是什么?就连曹操不是也被皇帝弄了个衣带诏出来被定性为‘国贼’吗?由此可见,挟天子以令诸侯并非绝对是完全之策。

没有迎奉天子并不代表袁绍没有眼光,当时北方的诸侯中以他的实力为最强,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灭掉公孙瓒,但也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了。我可以想象的到袁绍的打算,消灭公孙瓒后就拥有了四州之地,无论在地盘还是在人口上都没有那个诸侯能与之抗衡,在袁绍的眼里一统天下建立袁氏王朝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既然已经打算自己做皇帝,又何必请了一个天子到自己的地盘上受其牵制,到最后还有可能得一个谋逆篡位的坏名声。

这次官渡之战袁绍也并非绝对没有胜利的可能,只要袁绍能分出一队兵马去打许都,失去了根基的曹操就会不战自溃,可惜世家大族出身的袁绍想的却是要堂堂正正的在正面战场上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好远,我觉得有些疲倦,不光是身体上的,精神上也很累,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里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过内心的秘密是很吃力的一件事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做贼三年不打自招!

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后就想回去睡觉,可这时候才发现刚才如梦游般的随意乱走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深夜的大营里每个帐篷看起来都差不多,有心找一队值夜的巡逻兵送我回去,四下张望间却发现有一座帐篷里有灯火闪耀,看来失眠的人不光是我一个。忍不住好奇就走了过去,到门前从缝隙中往里一看,就见一个人正在翻阅卷宗。

从背影看不出里面的人是谁,要是贸然进去多有不妥,于是我咳嗽了一声算是打个招呼。

果然,里面的人听到了我的咳嗽声抬起头问道:“什么人在外面?”他一出声我就听出来了,原来这是贾诩的帐篷,不愧是被后人称为猫头鹰的人,这么晚了还如此的精神。

走了进去后我说道:“郭嘉闲逛到此,打扰文和兄了!”

贾诩招呼我坐下后说道:“奉孝还未歇息?”

我笑道:“文和兄不是也未就寝吗?”

“我是很想去睡的,” 贾诩打了呵欠,做困倦状说道:“可今日里收到的文书还没整理完,明日一早还要报于主公,诩是想睡也睡不了啊!倒是奉孝怎么有闲情逸致在这般时刻还在游览大营?”

这话听起来很客气,但里面似乎隐含着很多的不满啊!因为我的搀和,情报收集工作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要求上都大了很多,工作量和工作难度也是只见提高不见下降。

在这个时期情报收集用的是一种很原始的方法,所探听的内容也不过是其他诸侯和其主要手下大臣的动静以及对方的兵力分布情况,这么落后一方面是受到通讯条件的限制,另一方面是对情报的重要性认识不够。我虽然对这方面也不是很在行,但前生的时候关于间谍题材的电影、电视居看的多了,何况又不是我自己去干,所以也不管别人死活提出一大堆建议,特别是对于情报内容的多样性的要求是可以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比如说以前要攻打一个城池的话,无非就是查看一下主将是谁?城里有多少兵丁?百姓有多少?在我的建议下,现在还要收集内容还要加上什么主将、副将是那里人,他们的父母都还在不在,成家了没有,有几个老婆,有孩子没有,他们的城池里的男女老幼的比例是多少,近几年的收成怎么样,士兵每天的训练情况……等等、等等!

可以说,让贾诩深更半夜睡不了觉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了,而且在他忙里忙外不能休息的时候我却吃饱了撑的睡不着觉,在大营里面到处溜达,也难怪贾诩对我这么大的意见。忙归忙,但乐在其中的贾诩其实也并非不愿意干,而且贾诩似乎也是属于那种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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