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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银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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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由那双裸露的大腿快速的往上移动,戢枭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双眼紧紧盯着那吊在她肩侧的布料。“该死!你得将它拉好!”它看起是那么的不可靠,而他敢说只要它的主人再轻轻动那么一下,遮住酥胸的整片布料就会往两旁滑──
“是吗?!”唇角含住笑意,姒矞扬眉地循着他的视线低首瞧去。
不过是个低头的动作罢了,戢枭却看见它们在他眼前迅速滑落,他两手反射性的马上抬起,按住她圆滑柔嫩的肩头,制止了它们的滑落。
“该死!你明白的,两天前你才奄奄一息的教人鬼门关前救回,华长老吩咐你得多休息的,难道你忘了?”
折磨人的女妖!分明是拿他的意志力开玩笑!
戢枭又怒又恼,却无法忽略下腹传来的骚热感。
“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足足休养了两天,我已经壮得像头牛了,你根本毋需担心──”姒矞目光落在他衣襟半敞的胸前。也真难为习惯裸睡的他了。
柳眉微微扬高,纤纤柔荑探向衣襟,轻轻推开它们,白晰玉指落在他雄健的胸膛,轻压于他鼓动的胸口。她缓缓笑开道:“如果不想被我引诱,为何它会如此狂跳不已?”手指在纠结均匀的肌肉画着圈。
“瞧见你这模样犹能无动于衷,除非是柳下惠!”戢枭咬牙地低声咆哮。天晓得,他的意志力正一点一滴的弃他而去!
“那么──”唇角绽放笑靥,她抬手轻轻推开双肩上一对铁臂──轻而易举的。临危垂挂两肩的衣物滑落她纤细的肩背了。
将手伸出袖口,她慢慢压低自己毫无遮掩的上半身,让自己目光锁住他的。当她的柔软触及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时,她看见他的眸底已氤氲出火焰,十分炙热的。
披散的一头长发由背后滑越肩头散落至前方,然后缓缓的与枕畔上的黑发融为一体。鬓旁柔得发亮的红丝则将脸下俊美的面孔笼在它们的红色光晕之下。
“你还愿意让我从你身上移开吗?”唇瓣不经意的刷过他耳骨。她轻挪起身子,望进那对近在咫尺的奇特眼眸,眸里的激情已是赤裸裸的。
他们的身子是如此的贴近,粗重的呼吸声让他胸膛的起伏变得明显了。她酥胸的坚挺亦在每次不经意的碰触之下,变得更加敏感──
电击般的酥麻感,猛地由脚底直窜发梢,令姒矞不由自主打了阵轻颤,嫣红的脸在剎那间如熟透的红番茄般娇艶了。
虽说是自己引诱他,但她可以确定她的心跳绝对比身下的男人来得快,而且她的身子已如着火般的发烫着。
戢枭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已被挑起的欲火,已非压在他身上半裸娇躯的女人来浇熄不可了!
内心仅存的一丝薄弱意志力溃决了!华长老的交代瞬间被想要她的强烈念头淹没了!摊置身体两侧,几乎横跨一张大床的一对手臂,终于开始有了自主性。
长着薄茧的大掌沿着大腿滑嫩的肌肤缓慢爬升,抚过浑圆优美的俏臀曲线,圈在她轻盈一握的蜂腰,然后消失于两人十分贴近的身体下方。
透着一抹冷绝的薄唇缓缓笑开了,邪邪的笑意让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容更显出无以复加的迷人风采,教人心慌意乱的胸口,小鹿一阵乱撞!
“不,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你会有如此教人意外的大胆举止。不过,我想……如果我拒绝的话,想必往后是再无机会品尝到这种被引诱的甜美滋味了。天晓得,它得让你下了多大的决心!嗯?”
戢枭右手从两人之间抽出,只见他甩动手臂,随着刷的一声,原本束缚于蛮腰的束带被抛向半空中,经过一阵翻滚之后,飘落地面。
白衫亦紧跟着落在另一头了。
“你这折磨人的小女人!就算你现在后悔,想打退堂鼓也已来不及了!”
后悔!自己吗?不!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那么──别让我有后悔的机会。”娇颜绽露温柔笑靥,她低首主动以吻封住他。
夜深露更重,外头的空气是又冰又薄,室内的温度却是一直持续升高着。
今晚,暖帐里的两人是既热情,又一改以往的狂野。那是圆月之故吗?
第九章
色香味俱全的精致佳肴摆置眼前,任谁瞧了都忍不住会咽口口水。食欲大振吧?可偏偏就有人喜欢跟自己的肚皮唱反调。
“你们把晚膳端下去吧!”放下玉筷,姒矞抬手招来身旁侍女。
侍女们发现桌上食物几乎未被动过,其中一人不禁开口。“可是,夫人你──”
“端走!我不想吃了。”尖细的柳眉拧起,她挥手打断侍女的话,语气坚决不容再有人多言。
侍女们不敢再多提半字,默默端起晚膳退下了。
望着晚膳跟着侍女们消失,一汪秋水忍不住流露出可惜之色。姒矞一手按着自己咕噜、咕噜作响的肚皮,她又挥手了,不过这次她召见的是在她背后的丫鬟樱子。
“樱子……”
“是,夫人!”樱子应声。她忙将暗藏怀里的食物掏出,快步上前。
“又是馍馍和烙饼吗?”
“不,这次多了只鶏腿呢!夫人你瞧,鲜嫩多汁!”樱子将油纸摊开,让包裹在里头的食物完整呈现于主子面前。
鸡腿?可方才呈现在她眼前的是:鸡酢、鱼脍、鹿炙等等上好佳肴呢!
高唱空城计的肚皮让姒矞等不及樱子的服侍,伸出双手朝桌上的食物进攻了。
“樱子,你想少主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娘子的“异常”?”左握鸡腿、右执馍馍,她“咬牙切齿”的问着樱子。
看着主子称不上优雅的吃相,樱子清清喉咙,然后用手掩嘴轻咳了几声。“侍女们已经开始在嘀咕了,相信这一、两天就会传进少主耳内,夫人很快就不需要再餐餐以馍馍裹腹。”
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令人着急的是今个儿已是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要安排自己上路了。这……这教她怎能不急呢?
想到事情已急迫得火烧眉毛,尽管肚皮再难受,似乎也变得不重要了。
顿时失去胃口的姒矞,意兴阑珊的放下只咬了一口的鶏腿,与尚未沾及唇边的馍馍。
“华长老那边如何?”
“回禀夫人,华长老已在午后下乡省亲去了!”
“消息可靠吗?”望着丫鬟,她蹙额问道。
“樱子亲眼看着华长老出城门的,夫人。”
樱子的话让姒矞皱紧的月眉略微抚平,唇角笑纹隐现。瞧!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呢!偏偏让华长老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下乡省亲去!
这华长老德高望重,他的话绝对能让那男人采信的。而现在他老人家既然无法在场对证,那么她所编造出的漫天大谎,当然也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拆穿它。只要她赶在华长老回来前加紧“努力”!必真会有一番“成果”的。届时,她自然就可以圆谎了。
那男人绝不会拿自己子嗣的安危来开玩笑的。
※※※
“怎么办,晚膳夫人又是滴米未进!”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呢!夫人从昨儿个早上开始就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汤便要我退了早膳!”
“更古怪的是,有一次我还不小心撞见夫人对着满桌饭菜掩嘴干呕!”
“真的?”
“嗯,我瞧夫人整张脸发白,似乎相当难爱!”
“这么说,由种种不寻常的迹象看来……夫人她会不会是──”
“说到这,今儿个巳时我好像瞧见华长老出现在南宫呢!会不会是夫人请华长老替她诊──”
“哎呀!你们两人,这种事可不能随便猜猜的,小心会被砍头的!”
交头接耳的侍女们没胆再窃窃私语了。随着她们脚步声的消失,书房紧闭的门扇,“呀!”一声的被打开了。
高壮魁梧的雄躯各据门扇两旁,那是银狼族族长的近身侍从,龙腾与虎啸。
越过两人迈出门槛的则是戢枭本人。伫立门前片刻,戢枭凝望着侍女们消失的方向。他皱起一对英气凛凛的剑眉,蓦地旋身──
“你们先退下。”他往妻子的方向走去。
※※※
“其实夫人你又何苦婉拒少主好心的提议?再说族长他老人家也挂念夫人你的安危呢!尤其是在夫人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想必族长是茶不思、饭不想。回“赤洛城”一趟,也可让他老人家安安心啊,夫人?”樱子这话憋于心中已有数日,最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打从自己主子莫名其妙惨遭蜂群攻击的那一刻起,她就被一股不安笼罩住。她的“提心吊胆”换成了对主子安危的恐惧,她担心自己的猜测会成真,更害怕有人会对主子不利。所以,当她知道银狼族的族长决定将他的妻子暂时送回她的族人身边时,自是万万个惊讶与欣喜,可她永远也猜不透主子心中所想……
姒矞瞪着丫鬟。“难道你要我才新婚就成了黑寡妇?少主有危险,我无法弃他于不顾的,樱子!”
主子一张怒颜吓得樱子心虚垂眼。“可……可是……”一句“夫人你留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支吾老半天,硬是不敢说出口的又给吞回肚子里。
门外由远而近的叫唤声打断了室内主仆两人的对话。
“是少主!夫人。”樱子一对犹如黑宝石般闪闪发亮的眼珠子,正因内心克制不住的惊恐而圆睁。
樱子苍白的脸色令姒矞不禁轻蹙娥眉。她忧心的望着樱子,提醒道:“樱子,这会儿我可不准许你有半丝胆怯,要是坏了大事,我可第一个不饶你!”
“是!樱子明白──”
门被推开了,戢枭挺拔的身躯转眼已如风般席卷至姒矞面前。
“夫君如此匆忙是为何事?”瞧身前的男人一进门,一对目光便锁住自己小腹,姒矞明白她的计谋已初步得逞。
戢袅幷未马上回答。他的视线在妻子略带苍白的精致脸庞停驻片刻后,转向一旁的丫鬟。“樱子,夫人最近有什么异常……”
“回少主的话,夫人这一、两天精神不济、嗜睡,而且没什么胃口──”
“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这件事?”他沉声打断她。
“奴……奴婢……”樱子已经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她的表情又是一副准备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是我要樱子保持沉默的,我想这该不是什么大病,所以嘱咐她暂时别惊扰了你,而且……华长老今天已来替我诊过脉──”
“你退下吧,樱子!”迫人的利眸由丫鬟身上移回妻子含羞低垂的粉红脸蛋。
室内仅剩妻子和自己两人,戢枭举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抬手轻轻抱起妻子──
“华长老怎么说?”他走向床榻,眼神转为柔和。
“华长老他……他说……”蜷缩在夫君怀里的姒矞,一张娇容霎时嫣红一片,那是她为即将扯出的谎话而心虚、愧疚之故。
“他说我已怀有夫君的骨肉──”她感觉揽紧自己的一对铁臂突然收紧,然后她的下颚被他一双大手温柔抬起了。
“那么是真的啰?”他目光瞿然。
“嗯。”夫君复杂的表情有讶异、有恍惚、有惊吓,还有──
灰眸里氤氲出的是感动与狂喜!一股罪恶感如利刃般划过姒矞胸口,令她心房猛地抽紧。
喔,老天原谅她吧!她不是故意要欺骗他的,罪恶感让姒矞不觉地躲避夫君的凝视,垂下眼睑。
这样的表情瞧在正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男人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
见她双颊红晕、娇羞答答的忙将视线移去,戢枭唇角的笑容漾得更大了。他放开妻子下颚。
“不过……如此重大的消息,华长老不该有理由“忘记”向我报告的!”
“是我阻止他的,我让樱子去请来华长老的时候,他正巧要出城去。华长老诊断过后本想亲口恭贺夫君,是我告诉他说,我想给夫君你一个惊喜的……你不会怪我吧?”
“傻瓜!”笑骂的一句,透露出浓浓的柔情。戢枭含笑的凝望着自己大掌下依旧平坦的小腹,他实在很难想象自己的子嗣正在里头孕育着,他的手掌几乎已盘踞她纤细的骨子了。
“华长老离开前是否还曾交代了些什么?”他轻蹙起额眉,突然又道:“因为你的嗜睡、食欲不振、恶心等初期症状提早了。”
无误的话,他能猜出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让她受孕的。
提早?哈,她倒没想过这一环,脑子瞬间灵活一动,姒矞秋波微转。
“嗯,我也觉得担心呢!不过,华长老说那是因个人体质的不同,难免会有所差异,所以要我毋需过于操心,但是有一事他是特别嘱咐我得当心……”
她小心瞧了夫君一眼。
“何事?”戢枭眼神转为担忧,他小心谨慎的望着妻子。
“他说我身子骨原就过于纤细柔弱,如果再加上长途跋涉的话,难保不会危及腹中孩子的安全……”她见她夫君煞是好看的浓眉已不觉拧起,姒矞连忙又加上一句,“华长老交代,如果不想有什么闪失的话,他要我最好是先静养一段时间。”拧起的眉头挤成一团了!这让姒矞内心一阵欢喜。
该死!他怎忘了他本来是安排明天一大早,让虎啸等人将她平安送回她父亲身旁的。但是,现在──
懊恼出现在戢枭双眼,他视线不觉又落在她平坦的腹部。“看来把你送回“赤洛城”这件事,得暂时缓一缓了。”
胜利的火花蓦地在姒矞心中绽放开来。不过,这小妮子仍是言不由衷的表示:“可是……我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唯恐只会增加你的负担……”她轻咬下唇,为的是不让自己唇角忍不住的笑意不小心浮现。
窝在夫君怀里的她露出沮丧的神情,愁容满面地手揪绞着自己寝衣衣角。
“小傻瓜!”怔楞过后,戢枭瞪着妻子不自禁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娇容。“我怎能拿自己妻儿的安危开玩笑?”他愕然地将怀里的妻子拥紧。
“那么,你不坚持将我送回父亲身旁了?”仰起的一对星眸闪闪发亮。
“暂时是如此。”
剑眉微微扬高,带着纵容的笑意与满足的神情,戢枭温柔的抱起爱妻,然后将她轻轻放回床榻。
“希望我能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我的妻儿。”手臂由她颈下抽回,他望着枕上那张美丽得过于教人嫉妒的红颜,动容的低语。
夫君真诚的语气令姒矞双眸掠过感动。她纤细十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他的脸,行走在他俊美刚毅的线条,梭巡着他的脸孔。
“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保护我。”
星眸里闪烁出的信赖光芒教戢枭微楞。他眼神瞬间柔似秋水。“哦?我竟不知我的妻子对我如此信任?”灰眸直勾勾的锁住她的。
“在我决定嫁给你的那一刻,它便深信不疑。”
戢枭再次感到震惊!但是他却没有足够的时间表示什么了,因为他的妻子正半刻钟也不想浪费的勾下他的脸庞。
“妳──”他的表情不赞同。
狡黠地一瞥,姒矞唇角隐忍多时的笑纹再也忍不住欣喜的蔓延开来。
“华长老可没交代说咱们得为了它,而过着禁欲的生活!”
若不加把劲的引诱他,赶紧为自己扯下的大谎做“补救”,届时,她可会死得很难看,而她又怎能教这男人失望呢?
此刻想怀有他的孩子的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姒矞含笑的双唇深深封住夫君微启的薄唇。
尽管内心总觉不妥,戢枭最后还是再次臣服于妻子的“淫威”之下。在这之前,一道奇怪的想法霎时掠过他脑际,让他不禁怀疑──
满月的那一晚,他的妻子是不是从自己身上“骗走”了什么?
※※※
虽然姒矞使计成功的让戢枭暂时打消送走自己的念头,自己却也自食其果,足足在寝宫里捱过漫长的半个月足不出户,为的就是自己编造出的一句──得好好静养才是!
所以,每当姒矞烦闷的频频向戢枭提出抗议之时,她的夫君总是拿她的话,将她高高压下。至于他身旁的贴身侍从龙腾和虎啸,则在他的一声令下,成了名副其实的“侍卫”,半个月几乎未曾离开过夫人的房门前。
不过,难受得教人想上吊的日子终于过去,她的夫君最后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请求。
啊──自由的空气真是好啊!
仰天舒展筋骨,唇角含笑的姒矞,忍不住深深吸了口大气。
“樱──”姒矞突然想起樱子此刻并未在身边。稍早她曾去探望受了风寒的她,可怜的丫头,病得喉咙发炎几不能出声,甚至虚弱得连下床都有问题。
樱子的病情让姒矞蹙起一对柳眉。待会儿得找个大夫再替她好好瞧瞧才是!
南宫紧闭的大门蓦地映入姒矞眼中,她挥手示意身后两旁的侍女退下。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为了忙着让戢枭打消将她送走的念头,她已经将此事耽搁过久了。
※※※
叩、叩!“小姐!”
“进来吧!珠儿。”女声透过门扇由里头传出。
“小姐!不好了!她──啊,神官大人!”压上房门,慌忙转身的珠儿,这才发现小姐身旁还坐着一位白袍中年男子呢!
“奴婢见过神官大人!”她连忙慌张跪安。
“呃,何事让你慌张成这等德行?”长细的眉毛,眼尾微微勾起,透出一抹邪气,如果不是那一抹不曾轻易在人前远离的笑意,刻意掩盖了眼眸后方的猛锐,纵使此人长相白面儒雅,也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感觉极为不舒服。尤其当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强烈!
“是夫──”珠儿想起小姐不喜欢自己在她面前称那女人为“夫人”,连忙改口道:““她”.往这边来了,小姐!神官大人!”
哦?石城扬眉。他与訾云对望一眼──他们正苦寻不着下手的机会呢!那男人将她保护得甚为严密。
毋需多余的言语,石城与訾云半空中交会的眼神,传达的讯息是一致的。
放下手中杯子,石城起身了。“把她引到神庙废墟,那里有口枯井。”
丢下这一句,一如来时般的神秘,訾云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偏门后方。
“珠儿,把她带到后花园来,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那里,懂吗?”
“知道了!小姐。”珠儿匆匆奔出房门。
訾云起身,往偏门的方向走去。
※※※
“夫人请留步!”
背后惊恐的出声,让姒矞受了轻微的惊吓。她惊愕的转身。
“是妳!”她正愁该去哪里找这丫头呢!
“夫人想必是来探望我家小姐?”
乖乖!这伶牙俐齿不饶人的丫头,莫非是不小心让雷给劈中了天灵盖,突然开窗了,竟“礼貌”得不像个“人”!
“不错!带路吧。”她狐疑地盯着一脸友善的丫头。
“夫人请随奴婢来。”
珠儿领着姒矞往后花园的长廊走去,而在这之前,她曾瞄了夫人后方一眼,她发现那如影随形的丫头,今儿个倒是罕见的没有出现。
窃喜教她唇角隐透笑意──冷冷的。
经过几番峰回路转,两人于片刻后来到了布置费心、造景雅致、小桥流水的后花园。
“小姐就在亭阁内,希望夫人──”
“我不会吓着她的,你退下吧!”挥手打断她的话,姒矞眸光锁住亭阁内纤细的背影。
她以为银狼族的女性都该是粗壮丰腴的。
“那么奴婢退下了。”珠儿朝小姐方向看了一眼,躬身离去。
亭阁里纤细的背影让人感觉很柔弱……就不知长相又是如何?
在姒矞决定挪身的同时,亭阁里的女人突然起身,然后转身面向她。
距离虽有小小一段,倒也近得足够让姒矞将那张出尘脱俗的娇容瞧得一清二楚,瞬间深烙于脑中。
好个娇颜丽质的美人啊!姒矞不禁在心中赞叹的低呼一声。
姒矞瞧她朝池塘走去。
不稍片刻,一朵泛着象牙白色泽的白花,被一(奇*书*网。整*理*提*供)只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攀折下来,一阵翻滚之后,由半空中飞落池塘里。
盯着那正对着池塘发呆的纤细背影,姒矞心中蓦地掠过不好的预感。果然!池旁的女人缓缓蹲下身,并且探身朝池中央伸直手臂──
一阵风又将白花推向更远,而想要取回它的手臂幷不因此而放弃。
姒矞倏地刷白脸色!没再迟疑地,她急步赶在那女人栽落池底前,适时地拉住她。
“危险!”由于出力过大,姒矞和被她猛地抱住腰部的女人,双双跌落在碎石子上面。“你没事吧?!”顾不得手肘传来的轻微刺痛,姒矞双眼关心的望着对面那张受到惊吓的脸蛋。除了惊吓之外,她还看到了恐惧、害怕与不安。
“妳……你是说……妳……”
害怕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美丽的容颜慢慢地在姒矞面前扭曲变形!姒矞心慌地抬手想要安抚表情就要崩溃的女人──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她不会尖叫吧?
姒矞的祈祷并未应验。划过天际的尖叫声蓦地打断了她的话。
“别碰我!你这红发女妖!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对不对?来人啊!来人啊……”
事出突然,她的双手让挥起的手臂打掉了。姒矞不知眼前看似柔弱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手劲,毫无防备之下,她被推倒,再次跌坐在石面上。
粗糙的石子刷过她柔嫩的肌肤,她感觉掌下一阵刺热。低咒一声,她抬起双手,想瞧瞧伤处,却发现眼神发狂、表情错乱的女人已跳起身,一路尖叫地跑开。
“等等──”该死!她该丢下她不管的。
迅速从地面起身,姒矞两手拎高裙襬,仓皇急促的追了过去。
片刻后──
喔,天啊!这样的脚程以一个病人来说,似乎是过于敏捷了!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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