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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花期几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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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将军年近五十,身体健朗。孟逍及刘将军均将各自带来的精卫留在了三丈开外。陆风一直站在孟逍身后,一脸温润,却一直没有说话,只听着他们的谈话。一番客套话过后,双方便进入了正题。
“老夫为离国守了二十年疆土,一生肝胆,怎可顺从逆臣叛子?”刘字字铿锵。
“刘将军事迹及气节一直令晚辈佩服。然而,令晚辈最佩服的却是刘将军的爱憎分明,嫉恶如仇。那云瑛皇帝只是一暴君而已,怎值刘将军拼死相护?况且,刘将军一生忠肝义胆,难道就是为了忠于这样的暴君而已?百姓对将军有口皆碑,却是慨叹将军枉费忠义之名,保全一方残暴。将军手下将士亦是个个英勇,热血好男儿。晚辈实是不想看到忠义之士自相残杀,白白浪费性命。”孟逍缓缓道来。
“依淳王之见,老夫便只有归顺于你才称得上忠义了?淳王是说老夫二十年来都是在做的蠢事?”
“将军提到二十年。二十年前正是先皇执政之时,若说效忠,将军自然是效忠于先皇的。后来云瑛宫变,将军远在边疆,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来,也不是真心服从云瑛。之所以隐忍也是为了军士们不白白牺牲性命。”
“淳王倒是善于分析。只是,老夫领兵几十载,手下将士个个勇猛。淳王又怎知此次会白白牺牲了他们性命?”
“前阵子两军交战,双方均是伤亡巨大。这样耗下去,岂不是那些将士无辜?”
“既然如此,淳王何不为了将士们性命而考虑退兵?”
“将军真会说笑。我孟逍要做的事岂有中途放弃之理?即使将军不答应,我亦胜券在握。”
“哦?是吗?”
“不如,我们来下一局棋,如何?”孟逍似胸有成竹,仿佛一局棋便可定两军输赢。
刘将军自是知道孟逍是想借下棋来显示他的手段极其战事结果。正所谓“棋局如战场”,个中道理,可见一斑。
“有何不可?”刘将军吩咐人将棋呈上来。
此时的孟思清正好到达刘毅然的住所。刘毅然此时正躺在床上,想吃东西,却又顾及身子,不能再吃。
孟思清为其诊脉后,道:“请刘公子将衣服脱下。”
“什么?”刘毅然瞪着面前的女子。满屋的侍卫亦是惊讶地看着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不顾礼仪。
见众人呆呆地看着她,她心中了然。便是笑道:“这只是方便我判断。”众人似乎仍未回过神,于是,她便主动要去脱他的衣服。
她的手刚触到刘毅然的身子,他便立即回过神来,道:“可以不脱么?”
孟思清一愣,但又瞬间明白过来。她转身对着屋里的侍卫道:“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更是不明白所以。但是,刘毅然亦向他们摆摆手,他们便只得出了门,顺便将门合上。
待众人离去,屋里只剩刘毅然与孟思清二人。刘毅然看着眼前的人似梨花般清丽脱俗,似不属世间的仙子,而嘴里说出的话却着实让人震惊。心里想着,脸上不免一红,吞吞吐吐道:“是只脱上衣吗?”才将问出口,他便后悔了。
“呃,你若是愿意,将裤子脱下亦未尝不可。”孟思清见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脸红,不免生起捉弄之心来。
“你……你怎可随口说出这种话来?”他又是一阵脸红。
孟思清却不再理他,将其上衣褪下。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腹部。嘴里自言自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刘毅然此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不免又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她正专注地擦看他的病情。想起自己此时大腹便便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顿觉一阵羞恼,然后脸上更加泛红。正在他心思百转时,他突感肚子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发现她朝他的肚子压了一下。
“疼吗?”她问他。
“疼。”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这一小下就觉得疼,但是,在大夫面前应该实话实说。
“疼就对了。”孟思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为什么?”他直觉这她这笑容有些诡异。
“我那么用力,你不疼才怪了。”她笑道。
“你……”他说了一个字,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
她本是提醒他不要老是盯着人看,这样太不礼貌,便下手重了些。于是说道:“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些。”然后又是擦看、把了脉一番。
刘毅然欲言又止,最后却说道:“怎么样?看出是什么病了吗?”
“你最近都吃些什么东西?”孟思清没有回答,却又是一问。
“我正奇怪,平日里并不太喜欢吃鸡肉,最近却总想吃。所以,最近吃的东西大多都是鸡肉。”
孟思清点了点头,然后下结论道:“你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说鸡肉?”
“并非鸡肉。”
“那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那不是等于没说么?”
“虽不知你是具体吃了什么东西才有这样的症状,但是,这病却是极好治的。你叫人送些鸡肉来。要越香越嫩越好。”
一会儿后,鸡肉便送到了。刘毅然正闻着流口水。伸手欲抓,却被孟思清拦住。
“只能嗅,不能吃。”孟思清笑道。
刘毅然只好强吞下口水。一眼不眨地看着面前香嫩的食物而不能动嘴。一刻钟过后,他突感一阵恶心,跟着便呕吐起来。侍卫们在他叫人送东西进来时便都又进到了屋里。现在见他如此情况,不禁有些担心。刘毅然就这样又是恶心,又是呕吐的过了一刻钟,嘴里突然吐出两只两寸长,黑漆漆的虫子。虫子又十几条腿,正在地上缓缓爬着。
众人见此情景不禁哑然。这么大的虫子躺在肚子里,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情景。
刘毅然将其吐出后,顿觉心里舒畅不少。心想:果真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刘公子的病根已找到,身上的病症也会在半个月后好转。那么,小女子就告辞了。”孟思清道。
“你们先下去。”刘毅然没有立即回答,却是叫众人退下。
孟思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将众人屏退是为何。
“你就是相府三小姐孟思清?”
其实,她同孟逍来这里时,并未说明她的身份。也不知这刘毅然是如何得知的。
“早就听说淳王军中有位女子长相不凡,且医术高明。”
说到这里,她便想起自己在军中并未隐瞒身份。如今,他知道她便是孟思清也是正常。只是,他这样摊开来说,她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
“我原本没想到孟小姐倒会开玩笑。”他想起刚才她的捉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
孟思清见他笑容淡淡,此时一脸镇定,不若刚才一般脸红。再仔细一看,这刘毅然也称得上是浊世翩翩公子。她笑道:“小女子冒昧了。刘公子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的话?孟小姐性情温和不失爽朗,一身医术行医济世,不理世俗眼光,随军而行,倒是一名奇女子。”他是由衷地觉得这样的女子是世间少有。
“刘公子过奖了。既然没有其他事,那么,我便告辞了。”
“孟小姐从前没见过我,又怎么下的结论,我不能与小姐在一起?”
孟思清抬头,刘毅然似有所叹般看着自己。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问出口。只得说道:“并非是刘公子有什么不好。也并非是因为与刘公子未曾谋面,也并非是结论。”
“那是为什么?”
“只是不喜这种方式而已。”
“你是说或许没有那联姻,或许还会考虑?”
“清儿。”孟逍闪过侍卫们的阻拦,进到房中来。
“二哥。”孟思清回头唤了声。他来得正好。她正不知该如何应付。
孟逍看了刘毅然一眼,亲切地将孟思清的手拉过来。然后,旁若无人般理了理她的发丝。
第二十八章
“你是说,或许没有那联姻,或许还会考虑?”
“清儿。”孟逍闪过侍卫们的阻拦,进到房中来。
“二哥。”孟思清回头唤了声。他来得正好。她正不知该如何应付。
孟逍看了刘毅然一眼,亲切地将孟思清的手拉过来。然后,旁若无人般理了理她的发丝。
刘毅然虽不曾见过孟逍,然而,看面前之人的气魄,便知这位对自己视而不见的人,正是今日来与父亲商谈的淳王。只不过,他没有料到淳王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父亲改变了主意?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
“看完了吗?”孟逍仍然没有正眼看躺在床上的人,只看着孟思清,轻声问道。
“恩。”
孟思清笑着回答后,孟逍这才抬起头,看着刘毅然,道:“刘公子,既然已经看完了,我们便告辞了。”
说罢,他对刘毅然拱手。然后,不等其说话,便牵起孟思清的手朝门外走去。
“你们谈得怎么样?”出了门,孟思清迫不及待地问道。不过,看他能独自来到这里,兴许是已经谈好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脚下便是加快了步伐。
孟思清见他如此严肃,心里有些疑惑。但她心知此时并不能细说,便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淳王,请留步!”刘毅然已不顾形象,顶着个大肚子追了出来。
“刘公子还有何指教?”孟逍顿住脚步,然后转身。
“不知淳王与我父亲谈得如何?”他想到这位淳王一人到了这里,面色镇定自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他只是想确定一下父亲是否真的放过了如此绝好的机会,而放淳王轻松离开。
“待你父亲归来,你自会知晓。”
二人再不理会旁人。阻碍他们去路的几十名侍卫均被孟逍轻而易举的打发。随后,他们迅速离开此地。
只是,孟逍带她走的方向却并非是回军营的方向。而后,出了刘毅然住所不久,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传来,震耳欲聋。只眨眼间,上千士兵便追了上来。
“淳王倒是走得快!”话音一落,刘震便走到了二人面前,自得意满地看着二人。
“彼此彼此!”孟逍见着眼前的人,并不惊讶,反而似正在等候他的到来一般。
刘毅然此刻也已追了上来。他并不知晓父亲与淳王之间发生了何事。若是父亲并未答应淳王,为何会姗姗来迟?若是答应了淳王,为何又带兵来追?
孟思清同样疑惑,但却只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或者说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只是,不知今日淳王是走得掉,还是走不掉?”刘震扯着自己的胡子,双眉上扬,不可一世。他们约好谈判的地点,并约定双方只带二十护卫。想不到这淳王果真只带了二十护卫。那些个护卫,即使再勇猛,又岂能敌得过上千兵力?想必,淳王是自信能说服自己的。谈判时说得有理有据,那棋也下得让人自叹弗如。然而,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归顺哪一方。他只不过是在等这样一个契机而已。因此,说到底,这局棋终究是自己赢了。刚刚的那盘棋,淳王赢了又如何?那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淳王的手下的确不凡,特别是那位叫陆风的人,与自己手下士兵抗衡了如此之久,以至于他现在才追上他。只是,他却没想到,堂堂淳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然,他怕是抓不住他的。
正在他心思百转之间,孟逍亦放下话来:“那便要看将军有没有本事能把本王留下!”
话尽时,双方已然兵刃相见。
“清儿,小心!”孟逍将孟思清的手松开,与对方拼杀,嘴上不忘叮嘱着身边的人。
孟思清眼睁睁看着孟逍以一敌众而无能为力,便只能站离远些,以免成为他的负担。嘴上也大叫:“二哥,小心!不必顾及我。”然而,不管她退到哪里,敌人众多,刀剑无眼,也免不了要受伤。
一名士兵的大刀正好要向孟思清砍来,孟逍转身一挥剑,便将那大刀连带人一齐扔出一丈来远。
“不要伤了孟小姐!”刘毅然见那一刀,亦有些惊魂。一时心急,便脱口而出。
刘震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却没有说话。众人听了刘毅然的话,便也不再为难面前的女子,只将目标齐齐放在孟逍身上。
刘震能驻守西疆二十年却无一败仗,手下的兵士当然也并非一般军士能比拟的。眼看敌众我寡,寡不敌众,孟逍也身中数刀,只得边打边退。孟思清便也跟着往后退。
一路且战且退,现下已是退无可退。
“哈哈,我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退?”刘震大手一挥,手下兵士便停下来,只看着面前的二人而不动手。
孟思清向后一瞧,他们此时离万丈悬崖只一步之遥。她再回首时,便见到孟逍胸前那白色的衣襟已染成鲜红。那样的红色,刺得人眼生疼。他转过身来,欲开口说话,嘴里却突然喷出大团鲜红的血液。孟思清只觉心似刀绞,胸中一股窒闷,喘不过气来。
孟逍右手一挥,将嘴角的血液擦去。然而,那些鲜红却只从嘴角转移到了手上,仍然是触目惊心。他笑看着孟思清,轻声道:“清儿,你怕不怕?”
孟思清捂住自己心口,嘴上却亦是笑道:“有二哥在,我不怕。”
孟逍伸出手,孟思清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如往常一般冰凉,而他的手亦如往常一般温暖。他伸手拉她入怀,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现在不抱着她,下一秒便要消失一般。
众人只看着眼前的人,却意外的没有作声,亦没有动作。刘毅然只将头撇向一边。
良久,二人仍是静静地抱在一起,没有说话。刘震的耐心终是到了极限。他大喝道:“怎么样,淳王?是投降还是如何?”
二人并未理会他。孟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是,我怕你疼。”
说罢,又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用力将她往里推,然后纵身跳下那万丈悬崖。
孟思清始料未及,身子被他用力一推,一时稳不住脚步,便跌坐在地上。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看着自己胸前被他鲜血染红的团团印迹,手心里的温度骤然冰冷。她站起身来,没有说话,径直走在悬崖边,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孟小姐!”刘毅然并未料到她也跟着跳下去,想去拉却又未来得及。
“倒是个奇女子。”刘震叹道。众人对二人的举动亦是佩服。
刘毅然久久地注视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落下的地方,直到那抹白色再也看不见也未回过神来。
刘震将众人遣回,看着已然呆立的儿子,道:“毅然,我们走!”
“父亲,我们不下去搜吗?”他看着她落下的地方,头也未回地问着自己的父亲。
“这个地方叫‘无止涯’,深不见底。从来就不曾有人下去过。下去的人是永远也上不来的。更何况,他已身受重伤,就算他有九条命也照样不得生还。何苦为了这样的死人浪费人力。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哦!”刘毅然悻悻地应了一声。想起刚刚还在为他治病的人,想起刚刚她开玩笑时好看的笑颜,心里一阵失落。那个笑容那么美丽,离他那么近,就在刚才;而现在,那个笑容依然美丽,却离他那么遥远,已消失在天边。这一闪即逝的美丽,只能在梦中出现。以后是再也看不到了吗?如果,他们的婚约还在……如果,她嫁他为妻……
淳王军中,一片缟素。
王芝站在无止涯边,望向那看不见底的万丈悬崖。那里烟雾缭绕,仿似人间仙境。她问着站在身后之人:“他真的死了吗?”
那人“哼”了一声,道:“即使活着,同死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我也跳过悬崖,我不也活着吗?”
“你不也是不死不活好几年吗?”
“没想到他还是死了。”
“你不是希望他死吗?”
“我希望他死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陆风站在无止涯边,望向那看不见底的万丈悬崖。那里正浓雾围绕。咋一看去,风景独好,只是有些飘渺。他问着站在身后之人:“她是不是还活着?”
那人沉默。良久,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相信她一定活着。”
“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找到?”
那人捂着胸口,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他才道:“她不会离开的。”
“她真的还在吗?可是,到底在哪里呢?”陆风在心里问道。
一月后,陆风将风驰军军权交与刘震。刘震率二十万大军攻入京城。云瑛暴毙,刘震继帝,封韩燕国,号裔。
又是一月过去,坊间传言韩燕国太子刘毅然将娶孟丞相家三小姐为太子妃。听说他们从前便有婚约。百姓们不由得纷纷咂舌。想来,那孟丞相原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表面帮着淳王,实际却与刘家暗度陈仓。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连着几朝都是丞相,即使改朝换代了,他的地位亦是稳固如山,不可动摇。
第二十九章
丞相府,石桥边,一白衣女子正站在那里看着一池秋水。湖水仍同以往一般清澈、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改变。或许,只有湖水里的鱼知道是换了空气。她盯着水面,兀自出神。
也不知站了多久,突然间,听得湖水啪啪作响。如镜的湖面也溅起涟漪圈圈。她抬起头来,这才发觉原是下雨了。
正欲抬步离开此地,却听得一声轻唤。只是,这声轻唤却让她的心隐隐发疼。曾经,这样唤着自己的人,总是温柔地看着自己笑。然后,他会向她伸出手。他的手很温暖。他说过他不会抛下她一个人。当他最后一次牵她的手,问她怕不怕,她笑着说不怕时,她以为他们会一起跳下去。只是,她没有料到他会放开。只在一瞬间,她的手心里便没了温度。他说:“可是,我怕你疼。”
难道他不知道心疼会更痛吗?后来,她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下去。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你生,我生;你死,我亦不会苟活。
可是,最后她没有死,她活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找到他。她身受重伤,在涯底待了一个月。那里有许多药草,但却都是有毒的。这些毒草可以减轻疼痛。于是,她服下,哪怕现在体内毒素越积越多。因为,她没死,那么,他亦不会有事。她要尽快好起来,然后找到他。只是,她没有找到他而已。后来,她带着满身伤痕回到了丞相府。
自从回到相府,她总是做梦。梦到他粉身碎骨,或者梦着他朝她笑。后来,她便怕做梦,因为,那样的惨烈,她不愿看到;然而,她又想在梦中看着他朝她笑,那样的笑是那么真实。
那一晚,她仍是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只是,梦的什么却意外地记不起。只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自己。然后,自己似乎便没有做梦了。然后第二天起床时,便看见枕头湿了一大片。一直以来,她并没有哭过。而那天起床后,她才发现:原来,现在的她只能在梦里才会哭泣。
“清儿。”
那人见她背对着自己,似乎在出神,于是,又唤了一声。
她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她不知他为何非她不娶。如果仅仅是因为她为他治病,救过他一命,那么,他并不需要这么做。因为,那天她对他说:“我嫁给你,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我的父亲。还有,我不能给你什么,包括感情。”其实,确切地说,她应该是恨他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她知道他并不如他父亲那般奸猾。孟逍落得如此地步,也是由他父亲造成的。因此,她虽不大理他,但是心中那丝恨意已消去不少。
“太子殿下。”她躬身向他行了一礼。
刘毅然皱着眉头,不悦地道:“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用行礼的吗?”他虽然知道她对他并无感情,但是,他还有漫长的一生,可以让她慢慢接受他。
“太子终归是太子。”她轻道。
“下雨了,先进屋再说吧。”刘毅然微叹一声,正欲牵她的手,她躬身一礼,巧妙地避开,嘴上应着“是”,然后没有抬头,等待他先行。刘毅然愣愣地看着落在半空中的手,最终却还是收回了手,不再说什么。这么久以来,他似乎都没有真正地牵过她的手。
“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了。清儿有什么想要的吗?”进了厅房,刘毅然坐定后,一脸欣喜地问道,早把刚才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本是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哪知,她又活生生地回到了丞相府。这简直是上天开眼。当日,他便后悔没来得及拉住她。自己独自怅然了许久。脑海里一直浮现她的笑容,还有她故意捉弄他的情景。想到这里,他嘴角边又浮起一丝笑意。幸好,她没有事。并且,他还将与她在一起一辈子。虽然当初那一纸婚约已被取消,然而,如今已是太子的他,即使是没有婚约,也是照样能娶。
“太子既然知道只有几日了,便不该出现在这里。”这段时间他老是往这里跑,他不闲累,她却不想理会他。
“那些俗套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用理会!”刘毅然甩了甩手。
孟思清没有说话。
“清儿……”
“太子,我有个请求,不知太子可否答应?”她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请求?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这还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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