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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花期几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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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寒意渐深。吹在脸上的风竟有些冰冷刺骨。那树林下的紫衣姑娘迎风而立。本是曼妙的身姿在瑟瑟秋风中却略显孤清。几只鸟雀站在树梢上不断地鸣叫,那声音竟同瑟瑟秋日一般悲凄,似是惋惜他们世代生存的地方又迎来了一年中最萧条的光景。
  静立片刻后,王芝抽出手中长剑,开始比划着剑招。人与剑似合二为一,使出的均是些狠毒的招式。剑气随着剑锋变换着各种方位。散落一地秋叶。
  到最后,剑招越来越快,竟似连自己也不能控制出剑的速度。忽然“铛”的一声,长剑离手,掉落在地上。手心溢出一丝血迹。她似感觉不到疼痛,将剑拾起,继续练剑。
  想起她今日去求见云逍的情景,更加快了手上动作。
  他看着她,淡淡地说:“当日为想救你一命才权且答应与你的婚约。你只不必当真。”
  她苦笑,道:“那么我现在死在你面前呢?”
  “随你。”
  “你当真不念同门之情?”
  他不说话,只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皇上初登大位,难道不会用到我们王家?”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喊。如今,她叔叔是右将军,兵权只在莫将军之下,在大离算是第二。
  云逍如若未闻,脚步不停,很快便消失在她眼前。
  “这次你未完成任务,扣一个月药。”昨晚,柳爷仍是黑衣蒙面来到王芝房中。
  “我早说过不除那人便是不可能做到!”王芝看着他,愤恨地说道。
  “你这般容貌之人竟不成功,他倒是个例外。”柳爷轻笑,然后又道:“既如此,你便时常多方走动,或许将来能做个妃嫔也未可知。”
  王芝咬牙,瞪着他不语。又是扣药,到时候她便疼痛难忍。只不过,未完成任务,被罚也是理所应当。
  王芝的长剑再次脱手。此次的剑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深深地插入一颗老树,又是颤得落叶纷飞,栖息在上面的鸟雀惊叫一声,散乱飞离。
  如国太子府,南荣昊一身绛紫,手执一份密报。将内容看完后,他将其引燃烧毁。然后微眯双眼,若有所思。
  旁边的黑衣人见主人久久不语,道:“主子,是否将那人掳走?”
  南荣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道:“不可!”
  “那么,计划不是落空了么?”
  “未必!”他顿了顿,又吩咐道:“静观其变,不可妄动!”
  “是!”
  黑衣人退下后,他负手而立,双目望向窗外。此刻天气渐暗,空中乌云朵朵,怕是要下雨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恍惚的眼睛,就在顷刻间,那双眼睛变得澄亮清澈。他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两年来他眼前竟时不时出现这样的一双眼睛。扑面而来一丝凉意,这才发觉是下雨了。他轻手关上窗户,来到榻上,研究起一张地图了。
  孟思清打开一个小木匣,里面是云逍送给她的翠玉簪。她将簪子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似看不够。她想起与陆风的谈话,心中一阵烦闷。
  “他不可能只有一名皇后。”陆风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她本不愿想那诸多事情,然而,似乎不得不想。
  “大离内战初定,人力、物力、财力耗费不少。如国蠢蠢欲动。此时正是收买人心,权衡各方势力的时刻。”陆风叹道。
  她将簪子放好,出了房门。站在池塘边,吹着寒冷秋风,思绪杂乱无章。又想起前几日,在离相府五里之外的竹轩亭与王芝见面的情形。
  那日,王芝相邀一叙。她虽觉与她无甚话可说,却仍然如约而至。
  她站在王芝身后,二人都是一阵沉默,似在想该如何开口。
  忽然,王芝蹲下身子,双手紧抱着直摇晃的脑袋。
  “芝儿姑娘!”孟思清急步走到她的前面,蹲下身子,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王芝没有说话,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额头上渗出大量汗珠,脸色变得惨白。
  孟思清见她一脸痛苦,双手一直使捶打脑袋,只得用手掰开她的双手。哪知她的力气根本不及王芝的二分之一,她一掰,反而被王芝用力推到了地上,然后,身子向后倾斜,后脑勺正好撞到了石亭的柱子上。她没有在意,又上前来欲帮她。然而,几次三番,终是徒劳。她只得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了?”而王芝仍是没有回答。
  于是,孟思清因近不到她的身,只得在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挣扎。想起她对云逍也是一片深情。在战场上与云逍并肩作战,曾经也是为了不拖累云逍而毅然跳崖。孟思清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还记得云逍曾应允过王芝的婚约……
  过了半个时辰,王芝才稍稍镇定下来,身子靠在柱子上,双手仍是抱着脑袋。
  孟思清见她平静了些许,便伸出手为她把脉,然而并未觉得有何异常之处。
  “这是宿疾了。是我跳崖后留下的隐患。每逢十五晚上,双腿疼痛难忍,每到三十夜里,头痛欲裂。”王芝喘着气,艰难地说道。
  孟思清这才想起今夜正是三十。她有些怜惜地看着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承受的。”王芝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虽是痛苦,却隐约有些甜蜜。
  “能治好吗?”孟思清轻声问道。
  “你不是会治病么?你说能治好吗?”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孟思清看了她一眼,她刚刚把脉时并为擦觉有何异常,更别提要治好了。或许,倪珖会有办法。
  “或许有人能治好。他的医术远在我之上……”
  “不用了。不需要治好。这正好是那些经(书)历(网)的见证。”王芝立即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曾经一起习武,一起打仗。他说过会娶我的。可是,因为你,他出尔反尔。”
  “当初他也是为了让你不再自寻短见才答应的。”孟思清有些气恼地说道。当初她以死相逼,云逍念及同门才不得已答应。事后,云逍说会与她说清楚。只是,一直忙下来,他便没有机会说。即使王芝深爱着云逍,但是云逍并不喜欢她。这样的爱,再深沉也是一厢情愿。或许爱极而恨,终归是伤人伤己。她这样以死相逼,让云逍两难,即使得到了应允,又岂能当得真?若是云逍爱的是王芝,她会离开,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无论如何,他终是答应了。如今他已是天子,便是君无戏言。你难道要他成为天下的笑柄?更何况,我叔叔如今已是右将军,有敌来犯,自是身先士卒。”
  孟思清猛地抬头看着她,她这是在威胁?若是她不能与云逍在一起,她叔叔便不会帮云逍抵御外敌?她想起在山上,云逍来找她时遇刺的情形。那时,云逍便说是南荣昊派来的人。这南荣昊一直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云逍与他有三年之约,如今,这三年只剩一年了。大离两年内战,而如国虽是经过了一些政变,却根本没有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若是两国交锋,大离又少了些将士,那么,交战时定会吃亏。
  或许,秋风着实有些冷,她一连打了几个寒颤。忽觉身上一暖,一件黑色披风正落在自己肩上。她转身,对那人道:“二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天气渐渐寒冷,在这里做什么?”云逍笑问。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此时,她觉得有些疲倦,说话也没了精神。
  “病了?”云逍将手放在她额头上。
  孟思清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然而,刚刚摇完头,体内毒素便发作,胸口又开始疼痛。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让他发现。
  然而,云逍一个闪身便到了她面前。见她脸色苍白,便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朝屋内走去,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急忙转身欲走。
  “二哥,你去哪?”她拉着他的袖袍,不让他走。
  “我去叫太医。”
  “二哥放心,我没事。休息一下便好了。”她极力忍着那锥心之痛。这些日子以来发作的时间间隙越来越长,然而,痛楚却越来越深。
  “真的?”云逍看着她,不放心地问道。
  “我的身子我还不知道么?你把抽屉里的药给我一粒,我服下后,休息一会便好。”她疼得快没力气了,将整个身子靠在床头。
  云逍喂她吃了药,见她脸色有些好转,便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仍是有些担心。于是,问道:“清儿,你这是什么病?”
  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其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这毒到底要怎么解。她配的药只能缓解疼痛,并不能根治。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怎样。如此,她便不能让他担心。
  “这也不是什么病。每个月都会疼。”她没有将手放在胸口,扯了个谎。
  云逍【恍【然【网】所悟,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一阵沉默后,他才自言自语般说道:“没想到竟会如此疼。”
  见他一副大悟,又有些不好意思,且带怜惜的表情,她不由得想笑。
  “夜深了,二哥还是回去吧。哪有一个皇帝闲着没事便出宫的?”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她笑着应道。
  云逍又看了她一会,又说了句:“好好休息,后日会很累的。”说完,他便出了门。
  “我有什么打算?”她问着自己,然后苦笑。

  第三十八章

  封后大典在即,朝廷上下,各部官员纷纷忙碌着。大离皇帝云逍在大典前一天遣众大臣祭拜天、地以及太庙。
  右相府内,孟思清换下那一身凤装,顿觉舒适不少。嘴里竟长长舒了一口气。感叹着试了半天,终是结束了。这些繁文缛节当真是累人不浅。
  小茜在一旁笑得直眯眼睛。她心里很是为孟思清高兴。只是,见她如获大赦的模样,不禁打趣地说道:“姑娘觉得这凤装不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太过累赘。”她笑叹着气。只是,不知是真的在叹这凤装太过繁复累赘,还是在叹别的什么事情。然而,当事人不知,旁人便更无从知晓。
  “这可是皇上特意叫人做的。依小茜看来,这凤冠及凤袍似乎比先朝封后的服饰要简单许多。”小茜一边忙着收拾一边说道。她也知道孟思清不愿穿这么复杂的衣饰。只不过,这比起从前封后的服饰来说已经简单得多了。也多亏了皇上了解她喜简单朴实,送来这改了许多的凤装。
  “我倒不觉得。”就这样改了许多的装饰在她眼里亦是繁复有余。只是,心里尚在庆幸并非日日都要穿着这样的一身装束。否则,她真会觉得或许有一天她将成为第一个“不堪重负”而压倒的皇后。
  她看看天色,晴好无雨,并且时常会有秋风掠过,难得叫人舒畅的天气。她吩咐小茜牵了一匹马来,然后系上一张白色面纱。
  小茜见她如此打扮,不由得诧异道:“姑娘这身打扮是?”
  “我出去走走。”她从她手上牵过马,然后又道:“你留在府中。”
  “这如何使得?老爷回来问起怎么办?”小茜见她已开始向大门走去,不由得急道。
  “放心,父亲正在宫中忙着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可是……”
  她尚未可是完,孟思清已来到大门口,出了大门便策马而行。
  “今日是什么日子?竟然出去走走?还不带我!”小茜嘴里嘀咕着。想不通她家姑娘为何会如
  此。难道明日封后,她不高兴么?
  此时,如国的京城却是又下起了雨。总体说来,如国的气候要比大离冷得多。每年冬天也比大离提前许多。在如国,许多人早已换上了冬衣。
  太子府里,南荣昊仍是身着单衣,斜倚塌上,默默地听着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面沉若水。那一抹倩影竟又鬼使般晃入脑海,挥之不去。
  记得在洳疆遇到孟思清时,他便觉得他们似曾相识。后来他追问她是否彼此相识,她说不识。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他却莫名的感到失望。在回到如国后,他又派人深入查探一番,仍是无所得。于是,他相信他们真的没见过。他亦不愿自己被这些小事所累。因而,他并不甚在乎。只是,在那抹身影时常闯入脑海时,他竟然生出希望那短暂的片段多留一刻的念头。直至这几日,他心头一阵烦闷。
  屋外的雨肆无忌惮地敲打着地面,似宣泄某种情绪一般,要竭尽全力嘶吼。南荣昊的身子有些冰凉,然而,他丝毫没有在意。
  “殿下,天凉了,要多添些衣裳才好。”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声音,款款走来的是一名绿衣女子。
  “是欣儿啊。”南荣昊轻唤一声。
  林欣儿为他披了一件衣裳。她是如国大将军林充之女。在南荣昊成为太子之前便与其交好。当南
  荣昊顺利登上太子之位时,她便嫁入了太子府,并封为太子妃。
  当见到林欣儿时,他的面上在瞬间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文。他拉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言笑道:“有你在,我怎么会冷?”
  一股热气袭来,夹杂着那熟悉的味道,林欣儿霎时红了脸颊,随即便将整个身子陷入他的包围。
  南荣昊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怀中之人压抑着心潮澎湃,却仍是低吟出声。当她同往常一般等待他进一步的动作时,他却停止了。她虽有一丝诧异,因为平日里便不是今日这般,然而,她没有说话,只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南荣昊轻抚怀中人的发丝。她的头发漆黑柔顺,然而,他却似看到那人三千青丝垂腰,一身素白傲立于风雪之中,清绝于世。他轻抚发丝的动作愈加温柔。
  林欣儿感念他不似其他王子皇孙三妻四妾,躺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柔。心里微笑感叹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她这般吧。当初,她父亲不甚同意她与他交好,若早知今日,她父亲便会立马答应吧。
  孟思清策马一路东行,来到了上京一处草场。这是上京除了皇林外唯一一处草场。也是她儿时跟着云逍学骑马的地方。此时正值深秋,许多草色已从青绿变得泛黄。她骑在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迎面而来的风呼啸而过,所到时,衣袂飘飘,疾驰中的她惬意而潇洒。
  绕着草场跑了许久,终觉有些乏力。她握紧缰绳,喝停了马,人却没有下马。她坐立于马上,眺望着远方。远处有山峦起伏,有依稀农舍,还有一条小河。一切便似从前。
  她微微一笑,下了马,坐在草场中央,手上随意抚弄一株枯黄的野草。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染上一丝神秘的昏黄。几缕余光穿透薄薄云层,照在身上,便依稀觉得有些暖意。
  “思清?”不知何时,陆风站在她身后。声音带着疑惑,似不敢相信那个背影就是她。然而,那声音里亦藏着惊喜,惊喜他还能在这里见到她。
  “陆大哥?”孟思清转过身来,似也不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虽说明日才正式举行仪式,然而,皇帝却要在大典的前一天领大臣们祭天、地、太庙。因此,大臣们在此时都该是忙碌着的。
  “礼拜完了,我便出来走走。”陆风似乎知道她心中疑问,笑着说道。
  他看着她带着白色面纱,不禁问道:“思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从前我与二哥便时常来这里。那时跟着二哥学骑马,我怎么也学不会,经常摔下马来。”孟思清回忆着过去,唇边是掩不住的笑意,“不过,如今我却骑得很好了。”
  陆风点点头。他看到她的笑颜,总觉得那般美丽。只是,这种藏不住的笑意却是在想到别人时才有的。他想起在洳疆之时,她听闻云逍孤身跃下城楼与敌硬拼时,她一路纵马,飞驰而出,连他也差点未追上她。
  “喝酒吗?”陆风不再去想那笑容里的深意,突然问道。
  “有酒吗?”她笑问。
  陆风将手伸入袖中,拿出一瓶梨花酿。
  “只是没杯子。”陆风叹气。
  “我有办法。”她找来两片大叶子,将叶片裹成杯状,然后递给他一个。
  陆风将两个“酒杯”倒满,笑道:“难得今日天气晴好,正是喝酒的大好时机。”说罢,一饮而尽。
  孟思清亦一口饮尽。她本不大会喝酒,这梨花酿亦有些辣,一时竟“咳”了出来。
  “思清不会喝酒便不要喝吧。”陆风轻轻拍着她的背,这才想起他并未见她喝过酒。
  “一人独酌,怎比得过二人对饮?更何况,陆大哥一人饮酒似有些矫情。”她玩笑着说。只是,在她心里,她或多或少知道他何故如此。因此,她不愿看他一人借酒消愁。从离开京城去洳疆以来,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守护她。她不是不知,亦不是看不到他,只是她心里已容不下别人。如今,他竟饮酒,便陪他醉一回吧。
  哪知,陆风却心思一沉,默默地看着她。他本是一个人来这个地方独自饮酒的,哪知会遇到她?矫情也罢,他难得矫情一回。
  他们默默地喝着酒,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
  不知喝了几杯,陆风突然道:“你若是后悔,我带你走。”他知道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她选择留在他身边,那么,她会遇到很多困难。
  此时的孟思清面色泛红,醉意已然浮于表。她璀璨一笑,摇着头道:“陆大哥……不能走……二哥需要你……我也……”
  话未说完,她已倒下。
  只要他需要你,你就不会走吗?陆风突然觉得原本香醇的酒酿变得苦涩。只是,他甘愿饮尽杯中酒,尝尽酒中涩。
  谁家酒酿,化英雄豪胆入百断柔肠?点滴尽,情已醉……
  他抱壶而饮。轻轻搂过她,她在他怀里呼吸均匀,睡得安稳。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这样接近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酡红的脸庞,嫩滑的触感让他心思微怔,竟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却不敢再深。
  心思不能言,只叹此生缘浅;纵是此生缘浅,亦要修得来世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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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逍一身黄袍,俊逸的面庞不掩帝王威严。孟思清凤冠在首,清丽绝颜却遮不住凤仪光彩。他携手牵过她,面向文武百官。百官垂首跪拜,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二人相视而笑。
  笑看日光灼华,愿醉秋风清凉。人生几何,难得秋风一过,心思不老。
  两手相携,便是万里河山。

  第三十九章

  自孟思清进宫以来,她便住进了正和宫。正和宫是历代皇后的寝宫。整个宫殿大气、奢华,处处彰显着一国之后的威仪。当她第一次来到正合宫时,不由一叹。后来,她将内殿的摆设稍稍换得温馨了些。只有外殿还保留着皇后寝宫的样子。除此之外,她还在正和宫外面种了些梨树。那满树的梨花清绝独世,是她的最爱。
  在她身边侍奉的人也多了些。除了小茜,还有两名宫女——碧桃及绿柳。二人年纪相仿。碧桃十六,绿柳十五。长得均是眉清目秀,做事也细致。孟思清并不习惯这么多人侍候着。因此,平日里,她们二人便是在外殿候着,只小茜一人在内殿伺候。
  正和宫内殿,幔帐轻垂,秋风卷帘,惊起纱帐轻舞。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殿内,增加了丝丝暖意。女子一身素白单衣,如瀑长发垂至腰间,静坐案前。她双眸澄澈,看着那架木琴,似有万千思量。微微垂眸,十指轻捻,便又是一曲琴声悠远。
  云逍远在正和宫外便听到琴声,心里微微一诧。这是他第二次听她抚琴。他以为她不会在人前抚琴。那悠扬的琴声中是淡淡的哀愁。他眉头微皱,心随琴音跌宕而起落,竟有些闷闷的。他快步进了殿内。外殿的碧桃、绿柳二人正欲行礼通报便被他悄声阻止。走进内殿,小茜一脸惊喜,正要作声,见他“嘘”声动作,含笑退了下去。
  孟思清心有所思,未觉身边已伫立一人。一曲终了,她似在发呆。良久才慨叹一声。正欲起身,却被一人从背后轻轻拥着。
  云逍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清儿,怎么了?”
  她掰开他的手,起身转头答道:“想起了娘亲。”
  他有些担心,亦有些愧疚地看着她。她又想起了她娘亲的死了?其实,真要说来,她娘亲的死多少和他有关。若不是孟相为了保住他是皇子的秘密,她的娘亲便不会死。
  “清儿,对不起。”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孟相亲口让她娘亲自刎的。她一直那么想念她的娘亲,若不是他,她便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儿。是他让她这样伤心么?
  “二哥,何来此言?我从不曾怪你。我只是想到若是娘亲能亲眼见到我嫁人该多好。她一定会为我高兴。”就连她父亲,她也没有了当初的怨念,又怎么会怪他?更何况,他一直呵护着她,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她一直喜欢的人。她顿了顿,又微笑道:“看到现在的我们,她会很高兴。”
  “清儿……”他轻轻呢喃,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吻向她的唇。她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子,他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拥有她这样的一番心意?
  她轻轻回应着他的吻。两颗心能彼此契合,她再不图其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的吻渐渐加深。绵长的深吻是两颗心的交融。彼此流连,舍不得离开那一方寸的温暖。深吻,直至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停下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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