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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花期几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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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荣昊却伸手将她拦住。孟思清抬眼看着他,他亦是望着她。四目相对时,他只看到她那明净不染尘埃的眼睛,清澈透明,犹如清泉欲滴,却是再也看不到一丝波澜。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意那双眼睛。只是,当他看到她不在恍惚时,心里却有些许莫名的情愫。良久,他开口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孟思清一脸平静地说道。而心里却在说:“即使认识,那也是在前世。而今生,我与你无关。”
  “不认识吗?”南荣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有些许失望。

  第十四章

  “不认识。”孟思清一脸平静地说道。而心里却在说:“即使认识,那也是在前世。而今生,我与你无关。”
  “不认识吗?”南荣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有些许失望。
  “敢问三殿下,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孟思清平静地看着他。原来只是一句“不认识”而已,原来他们之间已是如此简单。曾经再长久的一生,再多的情愫,再回首时,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不愿再纠葛于过去。因为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想起。如今他站在面前,也只是一时的迷茫而已。再不会有其他的情愫了吧。
  南荣昊却是仍未收回拦在她与大门之间的手,眼睛盯着她胸前被撕破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披风卸下,紧紧地裹在她身上。然后又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孟思清没有拒绝,只淡淡说了声“谢谢”。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她将脸撇到一边。纵然是再坦然,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丝涟漪。她不想看他的双眼,更不想他看出自己眼里的情绪。而那些情绪都只是属于过去的。她只是在将这最后的涟漪抚平。
  后来,孟思清知道了孟逍与南荣昊的协议。南荣昊在南荣昌死去的第二天便带着人返回到如国去了。
  而日子却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在南荣昊返国后几天,离国便有当今皇上云瑛当年的传闻。传言皇上害死了先皇,名不正,言不顺地登上帝位。十几位先皇后裔都被他赐死。幸得还有一幼子尚存人世。云瑛听到传闻后,四处派人查访。终于查出尚存世间的小皇子正是孟逍。遂暗中派人取其首级。哪知孟逍正好利用这点起事。一时之间,世人都称云瑛暴政,惨无人道;又道孟逍在洳疆保家卫国,却受如此待遇,于是有不少老百姓都心中支持孟逍。
  至此,孟逍对外号称“淳王”,率领风驰军正式起事。遂,离国内战扎起。
  战事打响后,孟思清便在军营中帮着军医们救治伤患。小茜也帮着孟思清打下手。而孟逍则是早出晚归,不是呆在营帐内议事,便是巡视战事。这样算下来,他们已将近一个月未见面了。
  “小茜,你照这方子配些药出来。”孟思清一边写着单子,一边对小茜吩咐。
  “好的。姑娘。”小茜应着,待孟思清写完后,便拿了方子去配药。在孟思清身边学了半年多,她已经能配些简单的药了。
  “张大哥,你该换药了。来,我扶你起来。”孟思清写完方子后,便又去照顾其他的伤者。
  “多谢姑娘了。”自从孟思清到军营里来帮忙后,大家都不叫她小姐,而是跟着小茜叫她姑娘。孟思清也乐得接受。毕竟叫姑娘比叫小姐亲近得多。她能体会得到士兵们对她的友好。
  “张大哥的伤已经大好了。只须再换两次药便可痊愈。”孟思清一面灵活地帮着他拆开绷带,一面说道。
  “这都全仰仗姑娘的照顾。”姓张的士兵真心地感激她。当别的大夫都准备放弃他这个病人的时候,若不是面前的这位姑娘坚持不放弃,细心周到地照顾他,他或许早就见阎王了。
  “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张大哥能够死里逃生,也全靠张大哥的毅力。若是毅力不坚强的人,患有张大哥这么重的伤的话,只怕我也没办法救治了。”孟思清真的佩服战场上这些男儿,他们的毅力坚强得不可思议。若不是他毅力够坚强,她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嘿嘿。还是要谢谢姑娘的照顾的。就算是我想活下去,也得要有姑娘这么好的大夫。”士兵感觉他自己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从来都没有觉得他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他只是在频临死亡时,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打完仗,才是好男儿。
  孟思清笑了笑,仔细帮他重新上了药,然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上。给他换完药后,她又走到一位士兵面前,伸手为那位士兵把了把脉,然后皱眉道:“李大哥,你又把药给吐了?”
  这位姓李的士兵白白长得高大威猛的,可就是最怕药苦。他经常在孟思清不注意的时候把药吐出来。这事也是在孟思清经过多天的观察才发现的。刚开始,她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吃了她的药却不见起色。仔细察看了他的病情,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自己开的药方。都是对症下药的。一时找不到哪里有问题。后来,她偷偷观察他,才发现这里面的乾坤。孟思清把脉后,不见其病有所好转,而若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吃了药的话,就该大有起色。因此,她能一下子断定他又是把药吐了。
  那姓李的士兵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道:“嘿嘿,姑娘,那药太苦了。”
  “哎,良药苦口啊!你堂堂男子汉倒比我们这些女子还要怕苦,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孟思清一脸和悦而亲切地笑道。其实她也是怕吃药的。只是,作为一名大夫,在他们面前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浴血奋战,战死沙场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就是怕吃这些乱七糟八的药了。”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而是豪言壮志般说道。
  孟思清见他一副誓要战死沙场的慷慨模样,又想到自己吃药时同样愁眉苦脸的样子便不由得笑道:“李大哥这句话说得很对。可是你不养好伤的话,又怎么去打仗呢?你不会甘愿每天呆在这种地方看我帮别的士兵治病吧。”
  “话是没错。但是这吃药的事可真是比叫我去死还难受。”他仍然皱着眉头,不想吃药。
  孟思清见劝他不动,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将药调好,然后亲手将药端到他面前。最后还亲手舀了一匙药送到他嘴边,笑道:“那李大哥是不是要我喂你呢?”
  他虽是不能大幅度动作,但是手却是灵活得很,当然用不着别人喂。见孟思清如此这般,他便只好咬咬牙,接过药碗,憋着气,一口气喝了下去。末了,还死要面子地说道:“大丈夫哪里用得着这么矫情地一口一口喝。”
  “对嘛。李大哥这样子才是男子汉风范。叫小女子佩服呢。”孟思清满意地笑了笑。心里却在说,大丈夫吃药的时候也还跟小孩子似地。
  那位姓李的士兵只得叹了叹气,他还是争不过这位姑娘。每次她发现他不愿吃药的时候,她总是能想到方法让自己乖乖地将药服下。不过,这种感觉却是很好的,像亲人那样自然。总觉得多了一位姐姐似地。再看一眼面前的人,又不禁摇头,心道:这丫头不也才十四岁吗!
  孟思清却不曾了解他们心中的想法,又是走到另外一边,对着一位身受重伤,却要起身的士兵说道:“小林,你受伤不轻,最好不要乱动。”
  “姑娘,我有急事。”小林涨红着脸看着孟思清说道。
  “再急的事也不能动。不然伤口会恶化的。”孟思清连忙阻止了他仍然要起身的身体。
  “姑娘,我是真有急事。”小林再次重申。
  “什么急事非要起来?叫别人帮忙不行吗?”孟思清问道。
  “我……我要小解。”那位小林更是涨红了脸,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口。
  “哦,那你应该早点说嘛。你先等会儿,我找人帮你。你千万不要乱动啊。”孟思清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也更没有让他觉得羞愧,而是一本正经地说着。
  小林憋红着脸,这种事怎么说嘛?不过,也不好驳了面前这位姑娘的意,便只好再忍会。
  大家看到孟思清走出营房后,营房内其他士兵便都哈哈大笑起来。小脸那张红着的脸顿时发青,瞪着各位取笑他的病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最好祈祷你们别有这么一天!”
  “哈哈!想不到堂堂七尺男儿也有被尿憋死的一天!”众人没有理会他的抗议,继续取笑。在战场上没有机会这样乐呵,如今逮到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我可还没死呢!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我还没那么窝囊,要被尿给憋死!”说罢,又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
  “哈哈!哈哈!你若是被尿憋死,我们一定要为你树个碑。那碑上就写‘史上第一位被尿憋死的烈士’。”
  “对对对。然后立碑人就写成‘该烈士的崇拜者’。”
  营房里又是一阵嬉笑。这么嘹亮的笑声,一点也不像受伤卧床不起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孟思清叫上一个军医进了营帐。在走近营帐时便听到了众人的笑闹声,不由得笑着摇头。

  第十五章

  孟思清叫上一个军医进了营帐。在走近营帐时便听到了众人的笑闹声,不由得笑着摇头。
  将这个营帐里的事情交给军医后,孟思清便又去了另外的营帐。那里也满是伤患。等看完了伤患,天色已经黑下来。孟思清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她的营帐用屏风隔成两部分。里面是睡榻,外面就是看书、配药的地方。此时的小茜还在帐中配药。
  看着一脸专注的人,孟思清没有说话,也走到旁边帮着弄起来。小茜见她来帮忙便说道:“姑娘,那些伤患看完了吗?你一连几天都忙着医治,也没有好好休息。趁我还能帮着做些事情,既然忙完了,姑娘就先去休息会儿吧。等我送了药回来,便给姑娘准备些吃的。”
  “那好吧,我先去躺会儿。有什么事就叫我。”孟思清是真的有些累了,于是,也不再推辞。
  “知道了。姑娘快去休息吧。”小茜笑着答道。
  躺在榻上,很快便睡着了。只是,自从打仗以来,她便经常做梦,梦到士兵们浴血奋战的情景,梦到孟逍一身伤痕累累的惨烈。因此,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甚至经常失眠。她经常从梦中惊醒。现在也是一样,她又梦到孟逍一身是伤。她起了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右手顺了顺胸口,还是觉得胸前闷闷的。
  到了外间,小茜已经不在,许是配好了药,给伤患送去了。她走出营帐,来到帅营。营房外面树着“淳”字大旗。旗帜随风飘扬。营房门口笔直地站着两位士兵。士兵们大多认识孟思清。当孟思清走近时,他们便拱手向孟思清行礼。
  “淳王在营中吗?”孟思清对向她行礼的两人点了点头便问道。
  “在。不过此时正和各位将军们议事。姑娘是有什么事么?那我现在就去禀报王爷。”士兵一脸恭敬地说道。他们都很尊敬这位姑娘。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等便好。”孟思清阻止了他。他们在谈正事,她是不愿意打扰他的。自己在营外站着等了一会儿。春天的夜风有些冷。她站在营外一刻钟过后,见还没有人出来,便在营外信步走着。
  “快!快!”两个士兵一边抬着一位伤患快速地朝孟思清营中方向走去,一边大声地叫嚷着。
  孟思清不知不觉间便又走到伤患们集聚的营帐附近。她自己的营帐是正对着那些营帐的。因此便能一清二楚地看到面前的情景。
  平日里他们都是将伤患抬到病房营里去,今日怎么朝她的营中走去了?于是,她急忙回到营中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
  “姑娘,军医们现在都忙不过来,叫我们来找姑娘。而姑娘又不在病营里,于是我们便自作主张将他抬到姑娘这里来了。”他们见孟思清进来,便说道。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将伤患直接抬到姑娘营中来。
  孟思清朝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仔细看了一眼躺着的伤者,不禁一惊。然后转头对那二人说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会好好为他看看的。”
  两位士兵走了后,她转头对着身中数箭的人。将他身上的箭全部拔出,然后用药止住了血。将他的身子擦干净,又换好了衣服。受伤的人仍然昏迷着。她坐在旁边看着受伤的小熙,他才刚满十一岁,便硬是要上战场。虽然他很有天赋,跟着陆风也学了许多本事,只是,他还才十一岁,是个小孩子啊。孟思清皱着眉头想到。
  孟逍一进来便看到她皱眉的样子,便道:“清儿,怎么了?”他听到她来找过他,便急忙赶了过来。
  听到声音,孟思清站起身来,看着一身玄色盔甲的人。一个月未见,他仍然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风霜。
  “二……哥”太久没有这样唤他了。好久不见,再见时,或许很多事都在改变。她变得能废寝忘食看病,会失眠,会时常想念那轻言细语,温和笑颜。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淳王”,是先皇的幼子。他甚至不姓“孟”,确却地说他应该叫“云逍”。现在的他不只是她的二哥。虽然她早已知晓真相,只是如今还是些许失落。
  “清儿,你瘦了。”孟逍同样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中一时波澜,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着军中事务,根本没有机会见她。而她没有急事也不会来见他。每次回到营中都已深夜。只能在她营外站着。看着她还安然地呆在营中便觉得安慰。听着她不顾劳累照顾伤患,他虽担心她的身体,又知道她的脾气,于是,不知该如何劝说。
  “你要照顾伤患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孟逍顿了顿,又轻声说道。
  “我知道。”孟思清应着。又仔细看了看孟逍。他现在还好好地站在面前。便放下心来。幸好梦中的情景都没有出现。今日破例去找他,也是多日来同样的梦境让她心中不安。不然,她是不愿去打扰他的。她只要在后方好好照看病者便是帮他。
  “这些伤患在病营中照看便好,怎么接到你的营中来了?”孟逍看到躺着昏迷不醒的小熙,对孟思清说道。
  “许是军医们那边也是忙不过来。便叫他们来找我。而他们没找到我,因他的伤情严重,便直接送了过来。”孟思清又看了小熙一眼,发现他额头上已渗出些许汗珠来,便起身打了水来,将毛巾打湿,轻轻敷在他的额头上。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照顾他,又想起以前他受伤时,她也同样这样照顾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以前虽时有战事,但是却是相对平静得多。如今让她跟在他身边,受着战乱之苦,心中着实不忍。只是,现在却不想她离开。
  他又看了一眼小熙,嘴里郑重其事地说道:“以后不要将那些患者接到你的营中来。”
  “小熙一直跟在陆大哥身边。如今他受伤了,在我这里照顾也是没有关系的。”孟思清知他担心,只是她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只得如此说着以安慰他。
  孟逍只沉默地看着她。心里想着现在是连陆风身边的人,她都会好好照顾吗?看了她一会儿,他又问道:“他们说你来找过我?”平日里,她是很少去找他的,今日来找他莫不是有什么事?
  “恩。”孟思清轻轻应了一声,却没往下说。
  “可是有什么事?”
  “淳王,陆先生有急事求见。”
  孟思清再次望向他的眼睛,还没来到及说话,便有士兵前来禀报。
  孟逍看了她一眼,道:“你记得要好好休息,别太累着自己了。我有空便来看你。”说罢便匆匆离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孟思清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又坐下来仔细照顾着小熙。为他换了毛巾。
  小茜回来的时候,弄了些饭菜,与孟思清一起吃了。见到昏迷不醒的弟弟,心里一直担心,便问道:“姑娘,小熙怎么还不醒?”
  “他身中数箭,一时昏迷不醒也是正常的。我已帮他处理好了伤口,明日便可醒来。只是,今夜恐怕要发烧,得好好地照看才行。”孟思清安慰着她。
  小茜听她说会醒,便没那么担心了。想着她哥哥也是战死沙场,她不想连她唯一的弟弟也这样离她而去。见孟思清一刻不停地照料着弟弟,心里感激万分。心里早已经认定,孟思清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人了。于是,说道:“姑娘,还是我来照顾吧。这么晚了。你也该歇息了。”
  “好吧。这些你都会做,我便交给你了。”孟思清又走到里间,躺回榻上。而这次却一直不能入睡。她在榻上辗转反侧,换了无数姿势还是不能入睡。身体觉着累,却还是睡不着。她偶尔也会吃些治疗失眠的药,虽能得到缓解。只是她深知若不失眠,心中必定不能思量太多。只是如今的情形,她自然是做不到。因此,她的失眠也就没有得到根本的治疗。
  躺了一个时辰,仍是没有睡着。便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小茜还在照顾小熙。她走到小茜身边说道:“小茜,你去睡会儿吧。换我来照顾他。”
  小茜打了个呵欠,说道:“姑娘又失眠了?还是让我来吧。”她整日和孟思清睡在一个屋子里,知道她经常失眠。也是看着她吃了些药,可是总不见缓解。心里担心着,却是知道这种症状是不能轻易治好的。
  “看你一直打着呵欠,还是去歇会吧。反正我也是睡不着。我来便好。”孟思清笑道。
  “姑娘。你这样整日失眠的怎么能行。不管怎么样还是去睡吧,你一直闭上眼睛的话,总会睡着的。”小茜虽是有些困,但是还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孟思清。
  “小茜,听话。”
  见孟思清皱着眉头,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便站了起来。平日里见孟思清还能与那些伤患者说说笑笑,却是很少人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这些日子眼见她因此消瘦了不少,心里着急,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走到里间门口,又看了孟思清一眼,最后摇着头,叹着气走了进去。

  第十六章

  见孟思清皱着眉头,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便站了起来。平日里见孟思清还能与那些伤患者说说笑笑,却是很少人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这些日子眼见她因此消瘦了不少,心里着急,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走到里间门口,又看了孟思清一眼,最后摇着头,叹着气走了进去。
  孟思清照顾了小熙一夜。他的烧已退了下来。在快天明时,她才渐渐睡下。小茜早早便起了床。见孟思清趴在小熙床边睡着了,想着她或许忙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便轻轻地回到里间,拿了件衣服为她披上。看了看小熙,虽仍然未醒,却不再发烧,脸色也已好转。然后出了营帐,去弄些吃食来。
  小熙醒来时便发现了床边的人。他想起身,却是动弹不得。然后刚一伸手便扯到胸前的伤口。于是,作罢。只得看着面前的人。是她照顾了自己整晚吗?他是知道她平日里经常废寝忘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伤员。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让她照顾。看了看四周,这还是在她的营帐中。
  看着熟睡的容颜,一缕发丝遮住了她的眼。他又伸出手想将那一缕头发理在一边,却又是牵动了一道道伤口。他不由得“嘶”了一声,用手捂住伤口,再不敢动作。
  而孟思清本来睡眠就浅,隐约中感觉有些影像,便缓缓睁开眼睛。见小熙捂着伤口,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小熙,怎么了?牵动伤口了吗?”
  “恩,没事。”小熙努力挤出一丝力气说道。
  “你受了重伤,不要轻易动作。若是需要什么,只需同我说一声便可。”看了看营帐外面,已是天亮了。她又说道:“对了,你一定是饿了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不等他回答,孟思清便出了营帐。在营帐门口,正好碰到小茜端着两碗稀粥进来。于是,便接过一碗,进到帐中。
  小茜要喂小熙,小熙却摇头拒绝。但是自己却是没有力气端着碗。孟思清见状,微笑道:“小熙,你一时半会儿也是动不了的。还是让你姐姐喂你吧。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与男子汉的脸面并无关系。”虽说他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但是她却深知这个时代里的男子们都好面子,且与年龄无关。
  小熙虽不情愿,但却无奈。只好默不作声地吃着他姐姐喂的饭。
  “记得你两三岁的时候还央着我喂你呢。”小茜见他这样,着实好笑。
  “那是儿时。”小熙断然说道。
  如今的他,倒是能应上几句了,虽说仍然话不多,但是却不像当初,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来。孟思清和小茜都为此感到高兴。
  “小熙,你不过才十一岁,也是个小孩啊。”孟思清笑道。
  “我不是小孩了。”小熙郑重其事地反驳道。
  “你没行冠礼,怎么不是小孩了?”
  “那你不也没行笄礼吗?那你也是小孩?”
  没想到平日不言不语的人,今日却是有问有答的。孟思清只是一愣,她早忘了自己还未在这个世界成年的事实。三月初五,也就是下个月初五,便是她十五岁的生日。到那时,她行了笄礼,才算得上是正式成年。
  “对了,你整天跟在陆大哥身边,怎么会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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