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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种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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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眨眨眼道:「你还不快点去做?」
亚马也眨眨眼道:「在我还没有做任何事情之前,我还是要先说一句话。」
唐山道:「你说。」
亚马道:「你要杀的是她的亲哥哥,所谓手足连心,到时候她一激动一挣扎,误触了你的毒针,你手上的护身符就会变成了一张废纸……」
唐山一怔!果然出手如风,一指戳中了邢幼苹的「昏穴」。
邢幼苹身子软倒,唐山的一只手就再也抓不住她,只能任她颓倒在地上。
但是他还是伸出一只脚去,脚尖轻轻地点住她的「太阳穴」使得亚马仍旧是不敢轻举妄动。
亚马显然也并不打算轻举妄动,反而缓缓地开始往后退开,一面道:「我跟这个邢云飞,非亲非故,非但没有半点交情,反而差点死在他手上,所以我只好自己退开,退到远远的,只要能盯得住你……」
唐山道:「正该如此。」
亚马道:「我退开,你放心杀他,为你两个笨哥哥报了仇,然后再挟持着邢幼苹回四川,直到你自以为完全的安全了,你就会放了她,或是杀了她……」
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唐山并没有答话。
亚马道:「无论是哪种结果,你就已经没戏唱啦,就该换我当男主角啦,嘿嘿……」
唐山皱眉道:「『嘿嘿』是甚么意思?」
亚马道:「『嘿嘿』就是『偷笑』的意思。」
唐山道:「你为甚么要偷笑?」
亚马道:「因为从那一刻开始,也就是你们唐家要倒霉的开始!」
唐山道:「哦?」
亚马认真道:「邢幼苹若是活着而平安的回到我手中,我就会开始缠住你们唐家五十天,否则我发誓会缠上一百天!」
这个癡肥的大胖子开始有点喘气了。
亚马道:「我会让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会让你每天至少瘦下十斤!」
亚马斜眼打量他,道:「以你目前的吨位来看,大概熬个七、八十天,瘦掉七、八百斤,就可以成为蜀中第一美男子啦……」
唐山气都喘不过来了。
亚马继续道:「这一百天里,我一定有办法远远地盯住你,而又绝对不会让你找得到我,所以就算你已经后悔想爬到我面前来叩头求饶,都没有机会!」
唐山道:「我为甚么要求饶?」
亚马道:「因为我会在暗中下手,每天宰一个你们姓唐的,不管男女老幼,不管他跟你甚么关系,只要他姓唐我就宰!」
唐山怒道:「他们跟你又没有仇!」
亚马道:「却是你惹得祸!」
他悠然道:「你们蜀中唐门,向来以阴险狠毒出名,江湖中人早已恨之入骨,早就有打算将你们连根拔除,免得将来有一天,等你们更壮大,为害更烈……」
唐山眼中露出了杀机。
亚马却赫然大笑道:「天下无人不知我亚马是个彻底的自大汉,我连姓甚么叫甚么都不知道,我也更不打算娶妻生子,所以你如想要弄个甚么可以要胁我的人,只怕是白费工夫……」
唐山咬牙道:「你敢!」
亚马又开始再往后退,道:「我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放了邢幼苹,放过邢云飞,赶取滚回你的四川去,绝对不要妄想踏人中原一步,我也就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亚马虽然一面后退,一面心头却怦怦乱跳。
他的狠话已经说出,他也真的有能力做得到,但是他会这样做么?
就算他真的狠下心来把所有姓唐的杀光,可是没有了邢云飞,他又如何再找线索,救回鱼玄玑?
亚马极力保持冷静,一步步往后退开,眼睛却极耽心地盯住唐山。
这个阴沉毒狠的唐山,脸色也在不断地变化着,显示他的内心也反覆地挣扎煎熬着。
「宇内十大高手,亚马尚未排名!」
有关这个「武林种马」的传奇故事,他已经听得太多了。事实上唐达、唐尔加上邢云飞,三个人在极度详细的规划之下,暗杀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变成了两个半尸体!
两个半尸体,两个是他的两个哥哥,半个就是现在躺在这棺材里的邢云飞……
突然他灵机一动,一面悄悄地再移开一线棺盖,悄悄地探入一只手去那只带着有毒针戒指的手,一面却大声道:「你把邢云飞装进棺材几天啦?」
亚马道:「你不是都在暗中盯着的么?」
唐山道:「三天,这三天来你有没有再看过他?」
亚马皱眉道:「你甚么意思?」
唐山道:「三天前他还是活的,可是现在呢?他可不可能已经死透了?」
亚马怒道:「你胡说些甚么!」
唐山道:「好,我不胡说,我惹不起你,我投降!」
亚马道:「哼!」
唐山道:「我放了邢幼苹,我放过邢云飞,我回四川去……我们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亚马不禁看些惊喜,他这一赌,终于又赢了!
其实他因为已退出了相当的距离之外,又因地势并不平坦,隔着棺材,他竟未能瞧见唐山的手已经探入棺盖移开一道小缝中去。
他小心翼翼地往内探去,他只要触及到邢云飞,只要活死人就要变成真尸体啦!
亚马如果并未亲眼瞧见,就绝对无法将邢云飞的死亡责任,硬加在自己头上,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啦。
他的手已悄悄伸入棺内。
他戒指上的毒针,有如毒蛇的利齿。
他的心是不是也像蛇一样的毒?
他的眼睛仍在注意着亚马,他的脸上仍要表演出一种虽不服气却莫可奈何的表情……
突然他尖叫一声,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缩手往后跃退。
在跃退中他匆忙一瞧自己的手背,已被一种尖锐多刺的东西,刺到几个血孔。
更因他猛然缩手后退的关系,更被那些尖锐的刺,划破好几道血痕!
手背上一阵又痒又麻,他惊急大叫:「毒蒺藜!」
亚马大吃一惊,急纵而至。
同一时间,棺盖「砰」地翻开,一个全身素黑衣裳的女子,从棺内一跃而出。
棺盖以巨大的力道「砰」然撞中癡肥的唐山,将他那几百斤的一团肥肉撞得仰天跌倒,接着一点泛着墨蓝光芒的暗器又疾飞而至,「噗」地射入唐山的喉中。
所有的惊变只在一刹时间发生,唐山万万也没有想到棺材内躲着的不是「红货」而是一个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死在自己最拿手的唐门三种最毒的暗器之一「毒蒺藜」下!
亚马又惊又喜,道:「鱼玄玑,是你?」
鱼玄玑横身护在棺材前,应道:「不错,是我。」
亚马扶起倒在地上的邢幼苹,出手解开她被制住的穴道:「你还好吧?」
邢幼苹急切地奔去探视棺材内的邢云飞,幸好他仍安然熟睡,安然无恙。
再看那倒地而亡的唐山,喉间污黑的一滩血,翻着两只死鱼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
亚马叹了口气,事情会发展成这种结局?实在出人意外,叹道:「我正在耽心怎么样才能找到你……你怎么会在棺材里的?你怎么会有唐门的毒蒺藜的?」
鱼玄玑叹道:「这枚毒蒺藜就是你从邢云飞身上挖出来的那一枚,是『十二飞鹏』把我绑架去的,而他,正是『十二飞鹏』的老!」
邢云飞是「十二飞鹏」的老,却一直不让妹妹邢幼苹知道,仍旧寄居在他们的姨丈雷景光家中,仍旧在表面上为雷景光跑脚办事……
他是雷景光最倚重的人手,但是为了对付这亚马,十二金就折损了「铁面判官」与「勾魂手」折损在鱼玄玑的一名保镖「手勾魂」的手上!
邢云飞实在低估了亚马的实力,可是那时的他,只看到了亚马的运气,道:「好运气的人绝不可能一辈子都有好运气,总有一天他的运气会变坏的。」
于是邢云飞再次出面诱开了亚马,调虎离山之后「十二飞鹏」中的四个,就下手劫走了鱼玄玑,用来要胁亚马。
谁知道这个年轻英俊的老,一见鱼玄玑的美色,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慾,竟趁她还在昏迷之中,将她奸污了。
待得鱼玄玑从痛楚中醒来,生米已煮成了熟饭,情急之下就要自杀。
邢云飞立刻制住她的穴道,再苦口婆心地哀求诉说,发誓要与她天长地久,厮守终老……
女人就是女人,一旦失身于他,也就终于被他的甜言蜜语所哄骗,怜其癡,悯其情,决定与他终身厮守,展示她「玉清教徒」的身份,要求邢云飞一定要答应与她歃血为誓,种下「忠贞不二,从一而终」的毒誓。
就在这时,突报曰:唐达、唐尔来访。
邢云飞对鱼玄玑说去办一件事,立刻就会回来,再来歃血也不迟……
鱼玄玑只好在「飞鹏堡」中苦等,心中有不祥预感,苦苦哀求他的飞鹏兄弟暗中协助,暗中保护!
她当然万万也想不到,她这个决定以身相许的郎君,要去对付的竟是她玉清教的令主!
她更万万想不到的是,飞鹏帮的兄弟们,带回来的是这枚毒蒺藜!
噩耗并未将鱼玄玑击倒,她暗中祈求上苍保佑,也许有一天奇迹会出现,邢云飞会康复。
她也故意不与玉清教联络,她已打算好了,只要邢云飞一死,她立刻自杀,了却残身!
果然有奇迹出现,飞鹏帮的兄弟来报曰:亚马将邢云飞劫走,要送到熊耳山去找「薛神医」!
但是他们能平安到达吗?这一路上有多少人会来要邢云飞的命?
亚马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悄悄的躲入棺材内保护他,而『十二飞鹏』扮成挑夫,沿路保护……」
鱼玄玑道:「只可惜这一役,原来只剩下九个半飞鹏,又折损了五个……」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向亚马道:「你的手劲比我大,你帮我把这管子弹上天去!」
亚马看出这是一枚铁制的知笛,便扣在中指之上,运劲往天上弹去。
只听一阵尖锐的啃声,从管中发出。
亚马手劲果然非凡,那小管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仍鸣鸣地响个不停。
亚马笑道:「这是你们的联络信号?」
鱼玄玑道:「还有四名飞鹏在附近,准备随时接应。」
亚马道:「最后一名敌人已被你消灭,还接应甚么?」
鱼玄玑道:「你还要不要救他?」
亚马叹道:「我原是打算救醒他,好打采你的去向……」
鱼玄玑低声道:「如今我已现身,你就可以不必救他了吗?」
亚马不但由她眼神中读到祈求之色,更由邢幼苹眼中读到哀怜,不由得叹口气道:「我当然还是要救他……」
鱼玄玑喜道:「这就对了……」随之神情一黯。
突然远远的坡陵上,如飞般出现四条人影,一面呼啸一面奔来。
鱼玄玑道:「是他们来了。」
亚马道:「来得正好,你这位老公,正好需要四名挑夫!」
到熊耳山的这条路,对亚马来说是旧地重游了。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座狗熊岗。
再越过几座村镇,就是那条水流湍急的小河了。
那棵大树依然浓荫如盖,正是那日助老渔翁钓起一条金色巨鲤之处。
现在只要沿着这条小河逆行而上不到五里,就该是那薛神医的「黄梅庄」了!
天气实在太热,亚马决定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
捧起清凉的河水喝了个饱,亚马突然吸吸鼻,兴奋抬头。
邢幼苹笑道:「你是不是闻到甚么味道了?」
亚马抬眼望见前面竟有炊烟,空气中飘来肉香,笑道:「居然有人在这里郊游烤肉。」
鱼玄玑道:「而且是特制的酱料。」
邢幼苹道:「我们这里不知道有人肚子饿了没有?」
亚马见她一脸促狭相,知道她反正是要拿自己开玩笑,倒不如坦白承认道:「这里面最好吃的人是我,最游手好闲的人也是我……」
鱼玄玑也笑道:「脸皮最厚的人大概也是你……」
亚马起身道:「那么,当然是该由我这个脸皮最厚的人出马,去向他们分一些……」
邢幼苹也一跃而起,道:「我也去。」
亚马道:「你去干甚么?」
邢幼苹道:「因为我耽心。」
亚马道:「又不是去跟人打架,你耽心甚么?」
邢幼苹道:「别人野餐烤肉,所准备的本来就不多,能分给我们的就更少,我耽心有个脸皮厚的人,会自己吃饱了再空手回来!」
亚马又好气又好笑,却无法反驳,因为他心里正好是这样想的。
鱼玄玑个性不像邢幼苹那样刁蛮,只是微微笑着,道:「希望他们烤得肉够多……」
突然她的微笑凝结了。
因为有炊烟的那个方向,慢慢地走来一个人。
这人很高、很瘦。
身上穿着一件颜色很奇特的长衫,竟是惨碧的颜色。
他的脸也阴沉得像他的衣裳一样,一双眼睛却黯淡无光,像是两个没有底的黑洞,连眼白与眼珠子都分不出来。
他竟是个瞎子。
但他的脚步却很轻,就好像在脚底下生了一双眼睛,绝不会踩到石头,更不会掉进洞里……
他背负着双手,慢慢的走了过来,脸色虽然阴沉,神态却很悠闲。
邢幼苹忍不住,问道:「阁下就是前面郊游烤肉的人,你们烤的肉够不够多?」
碧衫人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邢幼苹皱着眉头,道:「难道这人不但是个瞎子,而且还是个聋子?」
郊地里都是野花,初夏里开得正艳。
野蜂、小蝶穿梭飞舞,世间充满了生命活力。
这本来就是个适合郊游踏青的时节,碧衣人洽着野花小径走过去,又走了回来,深深地呼吸着。
他虽已无法用眼睛欣赏花的鲜艳,却还能用鼻子来领略花的的芬芳。
也许他能领略到的,有眼睛的人反而领略不到。
他沿着野花走了一圈,一句话都没有说,又慢慢的走了回去。
空气中烤肉的香味更浓了,还带着甜甜的蜜汁香味,果然是特制的酱料。
邢幼苹道:「看来他的烤肉已经能吃啦……」
鱼玄玑却道:「奇怪……」
邢幼苹道:「甚么奇怪?」
鱼玄玑道:「他怎么知道这里有野花?」
邢幼苹道:「他的鼻子当然比我们灵得多。」
鱼玄玑道:「可是这么浓的烤肉香里,他怎么还能闻得到花香?」
邢幼苹道:「那是因为……」
她正转头向那片野花望去,忽然脸色大变。
本来开得好好的野花,就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全都枯萎。
彩色缤纷的花办,竟已赫然变成了乌黑色的,有风吹时,就一瓣瓣落了下来。
野蜂、小蝶死了一地,原来充满生命的野地,刹时变成了一片毒场。
邢幼苹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放的毒?」
亚马道:「哼!」
邢幼苹道:「难道这个人是条毒蛇,只要他走过的地方,连花草都会被毒死?」
亚马道:「只怕连毒蛇都没有他毒。」
邢幼苹道:「不错,本来我以为蜀中唐家三兄弟,已是天下使毒的第一高手,可是他们和这个人一比,好像还差了很多。」
鱼玄玑道:「还差很多?」
她不是在问邢幼苹,他只是在提醒她,道:「唐门的人,下毒还得用东西帮忙,还得下在食物、酒水里、兵刀暗器上;但这人下毒,却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彷彿在呼吸之间,就能将人毒死!」
邢幼苹不禁吓得浑身战慄,道:「这个人是谁?他跟我们这里的哪一个有仇?他为甚么要到我们面前来示威?」
没有人回答。
第一个问题还没有答案,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炊烟的那边,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人很矮,很。
身上穿了件鲜红的衣服,圆圆的脸上,红光满面,好像比他的衣裳还红。
他也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了过来,神情看来也很悠闲。
这次没有人再问这人来干甚么的了,却全部瞪大着眼睛,盯着他瞧。
这儿的花反正已全被毒死了,看你还有甚么花样能玩得出来。
这红衣人,居然也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只是顺着山径,慢慢的踱了一圈,就扬长而去,非但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玩一点花样。
但地上却多了一圈脚印,每个脚印都很深,每个脚印都像是用力刻出来的。
不管他踩到的是坚硬的石头,还是结实的泥地,每个脚印不但一样清晰,而且一样深浅!
邢幼苹望着亚马,叹道:「我宁愿让大众来踩我一下,也不愿被这人踩上一脚,你呢?」
亚马道:「我两样都不愿意!」
她并没有笑多久,因为旁边又来了一个人。
这次来的是白衣人,一身白衣如雪,脸色也冷汗得像冰雪。
别人都是慢慢的走过来,他不是。
他的身子轻飘飘的,一阵风吹过,他就随风飘了过来。
就在这时,他忽地双手上扬,一挥一舞。
在他挥舞之间,双手之中发出一股强劲的罡风,震得这棵大树的枝叶一阵摇晃!
落叶纷飞,有如一阵飓风扫过……
他双手突地一收「卡嚓」一声,远在他两丈外的一根树枝,竟应声而折!
亚马不由脱口赞道:「好功夫!」
白衣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随着一阵轻风,他又飘然不见。
邢幼苹脸都吓白了。
就在这时,有人沉声道:「『武林种马』亚马公子在哪里?」
两丈外的溪水边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褐衣老人,手里拿着一张大红帖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
亚马道:「我就是。」
褐衣老人道:「这里有一张请帖,是专程送来请亚马公子的。」
亚马道:「有人要请我吃饭?」
褐衣老人道:「正是。」
亚马道:「只请我一个人?」
褐衣老人道:「我们准备的是一整桌的丰盛酒席,随便你带多少人去都吃不完的!」
亚马笑了,道:「甚么时候?」
褐衣老人道:「就是现在。」
亚马道:「甚么地方?」
褐衣老人一指炊烟道:「就在那里!」
亚马道:「那倒方便得很。」
褐衣老人道:「不错,的确是方便得很,亚马公子只要转过这个弯,就到了。」
亚马道:「主人是谁呢?」
褐衣老人道:「主人已在扫杨以待,亚马公子只要去,就一定知道是谁了。」
亚马道:「既然如此,又何必专程送这请帖来?」
褐衣老人道:「礼不可废,请帖总是要的,就请亚马公子收下。」
他的手一抬,手上的请帖就慢慢的向亚马飞了过来,飞得很稳、很慢,简直就好像下面有只看不到的手,在托住送来的一般。
亚马伸手接住,竟也毫不费半点力气,对方完全没有要藉此考较武功的意思。
亚马笑了笑,才淡淡地说道:「原来阁下专程送这请帖来,为的就是要我们瞧瞧阁下这手气功的。」
褐衣老人沉着脸道:「亚马公子见笑了。」
亚马也沉下脸,道:「刚才还有几位,也都在这里露了几手很漂亮的武功,阁下认不认得他们?」
褐衣老人道:「认得!」
亚马道:「他们是谁?」
褐衣老人道:「你又何必问我?」
亚马道:「不问你问谁?」
褐衣老人忽然也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间,瞟了鱼玄玑一眼。
亚马也不禁跟着看了鱼玄玑一眼,这才发现鱼玄玑的脸色,竟已苍白的全无血色。
难道这些人来找的,竟是鱼玄玑?
褐衣老人已走了。
他走的时候,亚马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再问。
每个人都已看出,今天来的这些人,必定和鱼玄玑有点关系。
但却没有人问鱼玄玑,因为她如果不想说,就必定有不能说的原因。
她既然不打算说出来,又何必定要去问?所以大家甚至连看都避免去看她,免得她为难。
邢幼苹甚至故意去问亚马,道:「你说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是气功,是哪种气功?」
亚马道:「气功就是气功,只有一种。」
邢幼苹道:「为甚么只有一种?」
亚马道:「气功就是以内力发出来的无形之功,无论你怎么变化,无论你叫它甚么名字,气功就是气功!」
邢幼苹道:「但是总也有好的和差的之分吧?」
亚马道:「甚么是好的?甚么是坏的?怎么来分好坏?」
邢幼苹道:「这我倒是懂,好坏是一种比较……」
亚马道:「这就对了,不管你用哪一种,不管你用甚么名称,能克敌致胜的就是好的,所以,气功如果到了他这种境界,就已经不须要甚么种了……」
他却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不知道他是谁?来自何处……」
鱼玄玑再也忍不住接口道:「我知道,他叫强龙!」
亚马骇然道:「强龙?『天外八龙』之一?」
鱼玄玑道:「刚才那三个也都是。」
亚马道:「既然是『天外八龙』现身,那么这帖子的主人,当然就是鼎鼎大名的『陆上龙王』?」
鱼玄玑道:「帖子就在你手上,你何不现在就去当面问问他?」
亚马道:「你呢?你不去么?」
鱼玄玑道:「『陆上龙王』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去行么?」
鱼玄玑转身向四飞鹏道:「把棺材抬了,咱们就真的去吃他一顿!」
转过那个弯,就应该看到薛神医的「黄梅山庄」。
黄梅山庄后面就是山脊,根本无路可通。
前面的路径上竟出现一排十余座巨大的帐棚,这十余座帐棚各自占据着有利的位置,恰巧就把山壮对外的交通全都堵死。
只有真正懂得策事攻防的将领,才懂得这种行军布阵的要领。
如果这里的主人真的是「陆上龙王」他就显然是位久经阵战的沙场老将。
这些帐棚的形式很奇特,有几分像关外牧民用的蒙古包,又有几分像行军驻扎用的营帐。
每座帐棚前都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整只的肥羊,用铁条穿着,慢慢的转动着。
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将已调好的佐料,用刷子涂在肥羊身上,动作轻柔而仔细,就像是个母亲在为她的第一个婴儿洗澡一样。
最中央的那座帐棚最大,也最豪华,正搭建在路中央。
那个威名显赫的「陆上龙王」就坐在那帐棚正中央的一张虎皮软榻之上。
他就那样随随便便的斜倚在那张软榻之上,盯视着亚马,就像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连亚马自己都觉得脸上似已真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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