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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魔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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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跟班吧。他¨¨¨有甚麽话要对我说,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
阿根的声音听来有点森冷∶「他说,你的妻子,不肯履行你
的承诺。而你如果不是忘记了,就是忽略了,不然,早就应该知
道了!」
阿根的话,又令他大吃一惊。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的妻子,几乎每晚都在恶梦中惊醒,
而且总是在梦中叫著∶「不!我不肯!」
而当他问她做了甚麽恶梦之际,她总是一面馀悸未已,一面
却努力温柔地笑著∶「不,没有甚麽,做了恶梦,太荒诞了!」
而魔王又通过阿根告诉他,他妻子有孕了!连他都不知道自
己的妻子有孕了,魔王怎麽会知道?
他妻子的恶梦是甚麽?是不是魔王在向她索取她的灵魂,而
她坚决拒绝?
他感到了极度的迷惑,决定立刻回家去,和他的妻子好好谈
一谈。
他回到家中,他美丽的妻子,用一种十分兴奋的神情迎接他
。然後,就对他说∶「我有孕了。」
他要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能不使他内心的震惊表现出来,
反而要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来,接受这个消息。
他的妻子温柔地偎贴在他的身边,喜悦的神情之中,忽然有
了几分忧愁,欲言又止地道∶「真怪,一连好多天,每天晚上睡
觉,梦里总有声音告诉我,我和我孕育的新生命,都是他的。还
说是你很多年之前,答应了¨¨¨卖给了他的!」
美丽的妻子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用充满了深情的大眼睛望
著他。眼神之中,多少有点恐惧的阴影,问他∶「当然,那只是
恶梦,对不对?」
他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忙道∶「当然,当然!只是梦,你怎
麽会做这样的梦,真是!」
妻子娇柔地笑了起来∶「或许是一切¨¨¨太幸运了,幸运
得不像真实¨¨¨所以会害怕失去这一切!」
他感到了异常的烦躁,竟破天荒第一次叱责他的妻子∶「你
在胡说些甚麽!少胡思乱想,就不会做这样的梦了!」
但是他随即又感到了极度的歉疚,他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这个善良的小美人胡思乱想,而是实实在在的事!
他随即把他的妻子紧紧拥进怀中,深深地亲吻著。虽然她的
唇是湿润而甜蜜,但是他的唇却乾燥而苦涩。在那时候,他第一
次感到了自己当年的行为,在换得了那麽多年的所得之後,是到
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他妻子的腹部,一月比一月隆起,他事业上竞争的对手,被
他一个接一个击败,他成了全世界知名的富豪,简直没有甚麽他
要不到的东西。阿根成了他的跟班、亲信,令他最头痛的是,阿
根几乎每天都要对他说上一遍∶「你的妻子不肯,你必须令她答
应!」
他妻子每晚上恶梦如故,直到有一天,他实在忍受不了阿根
对他的「提醒」了,勃然大怒∶「既然魔王的魔法无边,就该有
能力使她答应!」
阿根冷冷地回答∶「除了一个人自愿出卖他的灵魂之外,魔
王不会攫取他的灵魂。如果有你妻子的合作,魔王就可以完全控
制尚未出世的生命,不然,魔王为了达到目的,唯有令她死亡!
」
他感到恐惧,可是却不相信。他妻子健康良好,最著名的产
科医生,一直替她做产前的检查,除了说她有点精神恍惚之外,
一切都没有问题。
可是,事情终於发生了!
他的妻子,在生下了一个女儿的同时,因难产而死亡了。他
尝到了魔法的厉害,付出了他应该付的代价!
(原振侠屏住了气息,这时,他自然可以肯定,林雅儿所说
的,是她的父亲林永兴的事。)
(听起来仍然是极度不可思议的,整件事是甚麽呢?遗传性
的精神分裂症?还是听她再说下去吧。)
他震惊得无法控制自己,阿根却冷冷地告诉他,一切全是他
自己答应的。他的女儿不属於他,而属於魔王,阿根并且提出,
魔王要把他的女儿带走。
他从此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一切的成就对他来说,是完
全没有意义的了。他甚至一面拉著自己的头发,一面向阿根跪求
──这种情形,自然没有任何第三者知道,人家看起来,他依然
是一个叱吒风云的富豪,阿根只不过是一个恭顺的跟班。
他向阿根哀求,不要带走他的女儿,而阿根则传达了魔王的
话∶不行,一定要把他的女儿带走,他的女儿,属於魔王所有,
是魔女。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因为绝少人在出卖自己的灵魂给
魔王的时候,连儿女一起出卖的。所以,他得到的一切,也远比
别人为多。
他哭求著,宁愿放弃已有的一切。魔王的回答十分冷酷∶「
放弃一切?这些年来,你尝过多少美味?喝了多少美酒?能够还
出来吗?在多少美女的身上,你得到过至高无上的享受,这种乐
趣,能够还出来吗?」
他无言以对,所以,只好由得阿根把他的女儿带走,带到魔
王的身边去。
(原振侠忍不住问∶「魔王住在甚麽地方?是在一座高大巍
峨的魔宫之中?魔宫又在哪里?」)
(原振侠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原振侠又问∶「你所一再提及的魔王,是一个概念,还是
真有这样的一个人?」)
(原振侠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回答。林雅儿只是用她那种
平淡之中,充满了哀伤的声调叙说著,越说越急。内容虽然越来
越不可思议,不过她的声音,还是十分动听。)
他对自己的妻子,有著深厚的爱意,妻子的死,给他的打击
极大。女儿和他有著自然的骨肉之情,被阿根带走了之後,音讯
全无,那使他感到一切都变得那麽空虚。在开始的日子里,他还
以为这种空虚,可以用他拥有的钜额金钱来填补。
他纵情声色,醇酒美人,身体官能上的享受,在一个短暂的
时间之中,有限度地填补了一些空虚。可是心灵上的空虚,像是
无底深渊一样,不论填下去多少东西,结果,空虚还是空虚。到
後来,他甚至借助麻醉品,他注射吗啡,可是,如果那样做,就
能减轻心灵上的苦痛的话,世上还会有痛苦的人吗?
痛苦像是万千毒蚁一样,啃啮著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开始知
道,一个人出卖了灵魂之後,所得到的是甚麽。
他後悔了!
也就在这时候,他想起了,当年,当他在十年不间歇的祈祷
,得到了魔王的回响之际,虽然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所能出卖
的一切,但是魔王曾答应,可以给他一次後悔的机会。他当时曾
坚拒,但是现在,他是不是可以使用这个後悔的机会呢?
他又开始祈祷,这一次,三个晚上之後,和当年一样,他又
看到了那星形的一团。所不同的是,当年,他是赤脚,在旷野中
看到的,而这一次,他穿著最名贵的鞋子,在他所拥有的大厦的
顶楼空中花园中。
他又不由自主,踮起了脚尖,双手伸向上。他无法看到自己
的神情,但那一定是异样的痛苦──当年要求出卖自己是痛苦的
,现在要求後悔时,也同样地感到痛苦。说起来十分矛盾,可又
是事实!
他和魔王之间,又有了对答。
「哈哈!你後悔了?」
「是,你答应过,给我一次後悔的机会的!」
「过去了那麽多年,你已经得到了我给你的一切,而且尽情
享受过它们,你现在才後悔,不是太迟了一点吗?」
他说不出话来,可是仍然要求反悔。
「你的要求是甚麽呢?」魔王居然问。
「我¨¨¨不敢要求让妻子复生¨¨¨至少,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
他颤声要求魔王,把他的女儿还给他。
可是,他的要求被断然拒绝了∶「你的女儿?那不是你的女
儿了。她是我的女儿,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魔女,你已经失去了
她!」
他忍著泪∶「魔女?她会¨¨¨变成怎麽样?」
「那何必告诉你?」
「她将成为你的奴隶?是你魔法囚禁下的囚犯?有没有甚麽
法子,可以使她多少有一点自由?」
魔王哈哈大笑看∶「有!不过我看,你是绝对做不到的,还
是别说了!」
他固执地道∶「请告诉我,有甚麽方法?」
魔王狞笑著∶「用你自己的血!把你身上所有的血,来换取
她的一点自由。只要你用自己的血,把她全身涂遍,她就可以在
魔法的拘禁之中,得到一点自由,魔法在她这点自由上失效,不
能控制她。」
这实在是没有法子做到的事,可是他却立即道∶「我愿意这
样做,她在哪里?让我把我体内的鲜血涂遍她的全身,我愿意这
样做!」
魔王显然感到了意外,停了片刻,才答应了他。
(原振侠感到骇然。这不是太荒谬了吗?如果精神分裂症患
者,真是相信了这一点,那麽接下来的行动,一定就是自杀!)
(原振侠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是林雅儿这时,几乎已进入一
种狂乱的情绪之中,话说得又急又快,根本不理会原振侠的任何
问题。)
终於,他就用他的血,涂抹他女儿的全身。他的女儿,那年
是三岁,三岁的小女孩。他到最後,血已流尽了,还差一点不能
涂到,他用力挤著,才又挤出了最後几滴血,完成了他对女儿的
赎罪。
虽然根本一切全是他所造成的──做了一件事,後悔了,所
能补救的,自然不可能是全部,不过也很少有人像他那样,花了
那麽大的代价,得到的却如此之少!
他用他全部的鲜血,破解了一部分魔法,这是你今天能够听
到这个故事的原因!
(原振侠叫了起来∶「令尊是在海上失踪的,一个人怎可能
用力挤出自己体内的最後几滴血?小姐,这未免太荒谬了!」)
(林雅儿急速喘著气∶「你了解的一切,是从人类的知识范
畴上来了解的。而魔法,是在人类知识范畴之外的,所以你还是
觉得荒诞。」)
他流尽了血,自然死了,他的女儿,一直在魔王的魔法下长
大。
原振侠霍然起立,神情坚决∶「小姐,我不要再听故事,讲
点实在的事,魔王在甚麽地方?」
林雅儿的声音之中,像是充满了疲倦∶「在海底,在一处海
底,在──」
她讲到这里,陡然之间,没有了声息。然後,在原振侠要过
去看视她时,她又站了起来,道∶「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要把
我从魔法中解救出来,我才能告诉你。」
原振侠苦笑∶「我当然愿意!」
林雅儿发出了一下惨然的笑声∶「先别答应,你还不知道如
何才能使魔法解禁。」
原振侠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切全是那样诡异而不可解,自
己真是答应得太快了。他忙道∶「是,是,要做些甚麽?」
林雅儿缓慢而清晰地道∶「要有一个人,愿意在魔王的面前
,用他的鲜血,涂遍我的全身!」
原振侠怔住了,如果林雅儿需要帮助的话,他由衷地愿意尽
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可是,用自己的鲜血,去涂遍她的全
身,目的是把她从魔法的拘禁之中,破解出来,这样的事,原振
侠却无法做得到。
方法太怪诞了,目的也似乎太虚幻了,都不应该是现实生活
中的事。而如果那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呓语和妄想,自己就算
肯牺牲生命,又有甚麽意义呢?
原振侠僵住了,作声不得。林雅儿淡然一笑∶「很难答应,
是不是?根本不会有人为了我这样做的,这是魔王和我开的一个
恶毒的玩笑。我不会怪你或任何人,我是注定要做魔女的!」
原振侠只感到自己喉头乾涩,他道∶「也不一定完全不可以
,只是我对你所说的一切¨¨¨还不是确切地了解,有很多地方
,你说得也十分模糊¨¨¨」
林雅儿道∶「我说得够清楚了,单是为了指给你看魔王的形
象,我就不知要费多大的劲!」
原振侠想起她刚才那种挣扎的动作,几乎有著一种整个人分
裂为二的痛苦,他思绪极乱∶「作为一个魔女,你有甚麽¨¨¨
不好呢?」
林雅儿的语气陡然变得急促∶「我不能给任何人看到身体的
任何部分,不能给任何人碰到我身体的任何部分。我不是我自己
,我只是一个奴隶,做著我完全不想做的事,我只是魔王的一个
工具!」
原振侠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这样说太空泛了,魔王把你当
作奴隶,对他来说,有甚麽好处呢?」
林雅儿喘著气∶「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要魔王才能知道!
」
原振侠陡然问∶「要怎样才能和你口中的魔王相见?」
林雅儿道∶「我不知道!」
原振侠再逼问∶「你口中的魔王在甚麽地方?」
他一再使用「你口中的魔王」这个名词,那是表示他根本不
相信,真有这样的一个魔王存在之故。林雅儿听了,发出了呻吟
声来。
原振侠得不到她的回答,再逼问∶「你刚才说过,在海底,
难道二十多年来,你一直在海底过日子?林小姐,坦白说,对你
所说的一切,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接受的。」
林雅儿苦笑一声∶「我并不要求你接受,因为一切根本不是
一件正常的事。你能用正常的方法,解释你两次遇上了震荡的事
吗?」
原振侠知道,她是指两次碰到她头上顶的那个立方形头罩时
,他经历过的奇异震击。
他立即道∶「当然可以解释,那立方形的头罩,有著高压电
,或类似的装置,我受到了高压电的袭击。」
林雅儿长长叹了一声,在叹息声中,可以听出她不愿再和原
振侠说下去了。同时,她的身子摇晃著,向舱房的门走去。原振
侠想阻住她,可是她的手略扬了一扬,在那一刹间,原振侠像是
触了电一样,陡地震动了一下。而等他定过神来时,林雅儿已经
走出舱房,门也关上了。
原振侠忙叫道∶「等一等!」
他一跃向前,打开了舱门,外面走廊中一片漆黑。就算林雅
儿在走廊中,由於她穿著黑色的衣服,原振侠也无法发现她。
原振侠只好对著黑暗叫著∶「再问你一件事!」
黑暗的走廊中没有回音,但是原振侠还是自顾自问著。这时
,他心中其实不知有多少疑问,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何以甚麽都
不问,单单问了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了有海底探险这
回事?又不知道用了甚麽方法,在不断警告一个人,不要去进行
探险,并且自称是他的守护神?」
(即使是在事後,原振侠完全可以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无
法确切知道,自己何以会有此一问的。或许是他感到,林雅儿原
来的声音十分好听,和洪致生对他的叙述,在潜意识中发生了联
系之故,那也只是「或许」而已。)
他的话说完,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在离他相当远处,传来了
幽幽的叹息声。又过了一会,他才听得了林雅儿幽幽的声音∶「
你既然对已知的事,完全没有进一步探索的兴趣,又何必多问?
」
原振侠忙道∶「这样的指责不公平,我根本不知道是甚麽事
!」
林雅儿的回答来得很快∶「就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所以才要
探索!」
原振侠苦笑。林雅儿的话,只是空泛的理论,在和林雅儿「
会面」之後,他所听到的一切,可以说全是虚幻的,连一点点可
以抓住的事实都没有。
他还想说甚麽,可是船身陡然震动了一下,可以感到船的速
度陡然增加。他循著声向前走去,结果却被阻在一扇上了锁的门
前。
然後,随便他怎麽叫嚷,甚至在门上用力敲打著,他再也没
有听到林雅儿的声音。
船一直在高速行驶,城市的灯火在渐渐接近。原振侠来到了
甲板上之後不久,就知道,船正在驶回七号海湾的码头去。
海面上风相当劲,黑色的「雅儿号」,像是一个科学化的妖
魔一样,在水面上飞快地行驶著。原振侠又走进走廊,试图作最
後的努力,再和林雅儿说几句话,可是他的努力还是白费了。
等到船终於又靠岸时,天色已经微明,那位女司机等在码头
上,还有几个水手模样的人也在。女司机一看到原振侠,就作了
一个手势,令原振侠跳上岸去,她道∶「林总裁已在电话里告诉
我,她和你的会面已完全结束了。如果你还是要用这艘船,她可
以随时借给你。」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清早,海边的空气清凉而潮湿,可是原
振侠非但不感到头脑清醒,反倒觉得一片浑沌。他没有说甚麽,
上了岸,进了自己的车子,疾驶回住所,倒在床上蒙头就睡。他
实在感到十分疲倦,可是却又无法睡得著,林雅儿那一番奇诡和
荒诞的话,不住地在他脑中翻滚。他得出的结论是,林雅儿和她
的父亲,根本都是疯子!
一个在困苦中奋斗成功的人,可能在奋斗的过程中,做过一
些不择手段的事,又由於精神压力的沉重,使他相信自己曾和甚
麽「魔王」有过接触。
而林雅儿的精神病,又显然是一种遗传。
但是,原振侠对自己的结论,又实在无法满意。因为事实上
,有著许多无可解释的现象在。例如,海底大石上的浅刻,如何
会和船上的油画一样?林雅儿这个「魔女」,又似乎有著随时可
令人震动的力量等等,都是无法作解释的。
等到天色大明,原振侠叹了一声,起来,照常一样到医院去
。医生的责任十分重,工作也极繁忙,倒使他紊乱的思绪得到了
休息。然而,下班回到住所,他感到了极度的疲累,所以当门铃
响起,他几乎是拖著自己的身子,过去将门打开的。
站在门外的是洪致生。
洪致生看来,比上次更失魂落魄,他走了进来,一言不发,
只是怔怔地坐著。原振侠叹了一声∶「你要用船,可以随时和林
雅儿的秘书联络。」
洪致生大感意外,立时向原振侠望来,原振侠苦笑著∶「昨
天晚上,我的遭遇,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最荒谬的了!」
或许是由於知道了对方肯借出船来,洪致生对林雅儿的称呼
客气多了∶「那神秘女人肯借船?这倒真出乎意料之外!」
原振侠摇著头∶「不过我劝你别用她的船,这个女人,是¨
¨¨一个疯子。她的船,从里到外,甚至连酒瓶中斟出来的酒,
都黑得像墨汁一样!」
洪致生怔了一怔∶「对於黑色有偏爱的人,也是有的。」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有一件事奇怪之极,船上挂著一幅油
画,全是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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