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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突如其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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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雪的心惧怕地狂跳起来,她往后退了半步却【文、】跌到了护栏上,她侧过头【人、】往桥下看,桥下是湍【书、】急涌动的黑色河水,而凄厉的夜【屋、】风也并未怜悯向南雪的无助,被风吹得秀发凌乱的她瞬间感到冰冷而僵硬,她声音颤颤地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向南雪对面那个留着海盗头的男人冷冷地一笑说道:“想请向小姐乖乖地帮个忙!”

“我……我不认识你们!”向南雪惊恐地望着这几个犹如从地狱里冒出来带着凶残冷笑的恶魔,她紧紧地贴着护栏却已是无路可退。雪伸平右手用力地抓紧护栏,恐惧让她用力得感到指尖生疼!

“我们也不认识你!”海盗头瞥了一眼向南雪挣扎的指尖,冷酷地说道,“只是有人请我们替你拍几张相片。”

“是……是谁?”向南雪突然用手里的包向海盗头仍去,她想跃上护栏,却被左边的刀疤脸男人拦腰拉下,早就看穿向南雪心思的海盗头不恼不怒,他把向南雪拽近身边,从背后紧紧地钳制住她,在她耳边狠狠地说道:“等我们做完了事,想怎么死随你!”

海盗头用力把向南雪拖向一旁的车子,雪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极度的恐惧让她连求救都叫不出来,感受到身后粗野的男人不可反抗的力量,雪绝望了!

刀疤脸跃上车转身接应海盗头,最后的大胡渣发现后面有一辆银色的车子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他急忙叫道:“动作快点!要被人看见了!”

可惜大胡渣侥幸的想法并未得到眷顾,那辆银色的SUV狠狠地撞向他们的车尾,越野车竟向前窜出去,车上的刀疤脸重重地摔倒,撞得脑袋直冒金星,司机的脸也磕到方向盘上,嘴角迅即流出血来!

四个劫匪乱了阵脚,他们这一路上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车子经过,怎么会突然窜出这么一辆凶狠的车来!

向南雪认出了名执锐的车子,她想叫锐的名字,可她惊怕得发不出声音,只是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来了。

名执锐跳下车冲到海盗头对面,毫不畏惧地瞪视着他命令道:“放开她!”

海盗头镇定下来,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向大胡渣使了个眼色说道:“解决他!”

名执锐想去拉雪,却遭到大胡渣的攻击,名执锐左手按住大胡渣打过来的直拳,右手顺势扳过他的手肘把他按倒在地。倒下的大胡渣并未死心,拽住名执锐的右脚脚跟,一拳打向他的右膝内侧,名执锐右膝一软,半跪在地,他扫了一眼被拖上车子的雪,无心与大胡渣恋战,狠狠的一拳砸到大胡渣的脸上!

大胡渣痛得五官挤到了一块,却又辨不清是哪里疼痛,他明白惹上了这个意外的麻烦,海盗头绝对会丢下他顶罪,他绝望地叫道:“哥哥!”

名执锐转身站起来,却迎头被一根木棍重重地砸到头顶上,他眼前一黑,感到头晕目眩,身子不由晃了晃。

刀疤脸望着名执锐流到脸上的血迹打了个寒颤,可是哪里有让他后怕的余地,他丢下木棍,把因为害怕瘫在地上的弟弟拉扯上车。

名执锐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意识清醒,在海盗头迅速拉上车门的一刹那,锐和雪望见了彼此,名执锐鲜红的血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向南雪完全傻住了,在车门合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声之后,雪终于声嘶力竭地叫出了一声“锐”!

名执锐望着极速逃离的车子心急如焚,他想回到车上追出去,可才迈了半步,他被大胡渣打伤的右膝便传来钻心的疼痛,额上不由渗出细密的汗来。

深知附近路况复杂险峻的名执锐清楚,此刻再不追上去就很难找到劫持雪的车子了,他强忍着头上和膝上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回到车上。

名执锐踩下油门,可受伤的右膝让酷爱与人斗车的他明白,原来有时候踩油门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名执锐不甘心雪如此被人从他眼前抢走,雪需要他,雪在唤他!名执锐攥紧方向盘恨恨地吼道:“痛又不会死!”奥迪Q7就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越野车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辆犹如鬼魅般可怕的车子,他的双手抖动起来,车子也跟着左摇右摆。

海盗头厉声骂道:“抓好你的车!”

小司机战战兢兢地说道:“他……他追……上来了!”

“慌什么!开快点甩掉他!”海盗头往后视窗扫了一眼,又转过头盯着向南雪凶狠地说道:“你果然是个多事的女人!”

向南雪不敢正视海盗头穷凶极恶的目光,她深深地忏悔,虽然她知道此刻能救她的人唯有锐,可是她宁愿身负重伤的锐放弃追逐!

只是名执锐放不放弃并不由向南雪愿或不愿,随着车尾“砰”的一声巨响,车上所有的人都感到强烈的晃动,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越野车又被名执锐的车强烈冲撞!海盗头对小司机命令道:“往左避开他!”

小司机飘移般地换了车道,可车子还是被撞到了,只是换了受力点而已!

海盗头恨恨地叫道:“从左边的岔路口开上山路陪他耗,他已经头破血流了,我不信他真不怕死!”

名执锐看得出来越野车司机对周围路况的熟知程度绝不亚于他,虽然他身上的伤已经痛到极限让他麻木了,可他抵抗不了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再这么拖下去他会支撑不住的,那么雪怎么办?

被绑匪困住的向南雪觉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都在扯痛她的心扉,一路的颠簸和未知的危险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祈求锐不要再理会她了,她不要锐为了她受到伤害,况且还是致命的伤害!

向南雪望着海盗头哀求道:“求求你借我手机好不好?我让他不要再追了,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他像是会听你说话的样子吗?祸水!”海盗头望了一眼后面那辆必定是只要车上的人还活着就绝不会停下来的车子,他对因为担心得涌出泪水的向南雪置之不理。

左侧的刀疤脸突然警觉地说道:“后面那小子不会打电话报警吧?”

“怎……怎么办?”副驾座上的大胡渣对名执锐的重拳仍心有余悸,他没料到绑架一个柔弱的女子心里会是那么惊怕,更不敢去想被囚禁的最坏恶果,他胆怯地说道:“要不……要不我们这次算了!”

“孬种!”海盗头鄙夷地瞟了一眼大胡渣,他早就对他没有处理掉后面那个穷追不舍的大麻烦深感不满,海盗头的眼中闪着残酷的寒光说道:“大不了跟他拼到鱼死网破!”

大胡渣更是感到惶恐,可是他不敢再出声。刀疤脸眉头一皱说道:“买家说只要这个女人的几张裸/照,不要弄出人命,万一后面那位救美人的‘英雄’撑不住死掉了,买家不见得会帮我们善后!不如我们现在就把她脱光了拍照,然后扔她下车!反正我们的后路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拿到钱我们就可以走!”

“好,这样好!”大胡渣恨不得马上能插翅飞走。

“那你来拍照片!”海盗头拿出相机丢给大胡渣,大胡渣像是拿到了烫手的山芋,在两只手之间倒腾了几下才拿稳相机。

“小司机,”海盗头压着嗓音说道,“把车里的灯打开,帮这位小姐补点光!”

车灯在这险峻的荒岭中突兀地亮了,向南雪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被海盗头的手碰到领口的霎那她本能地发出了一声惊叫,可是之后她虽然害怕得腰背僵直地紧紧抵着车座靠背,然而任由眼泪如何扑簌簌地落下,她也只是咬着唇强忍着不作反抗!

反而是海盗头意外地愣了一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到向南雪对面,他右膝抵在车座上,双手撑着靠背把向南雪围在双臂之间,他俯下身,在雪的耳边暧昧地说道:“你好乖哦,想我们早点把你扔下车?你那么担心他,你……爱他?”

向南雪别开脸,躲避紧逼身前的海盗头,更是躲避海盗头的疑问,那个她从来不敢面对的疑问,就像她从来不敢探寻飞蛾扑向烛火的意义!

向南雪的反应让海盗头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他继续捉弄道:“他也很在乎你哦,他应该不会介意你被别的男人看光的吧?”

向南雪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流淌着,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与其被这群绑匪侮辱,她宁愿死掉,可是她死却死不了,甚至这耻辱的过程竟还被锐看到!

海盗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向南雪,他狂笑的表情僵在脸上,雪长长的睫毛上的泪珠晶莹得让他觉得耀眼,他突然感到很恨很恨,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去爱一个女孩,也被那个女孩深深地爱着,这种纯真而简单的爱情对于他来说比时光倒流更难以奢求,既然他注定永远得不到普通人单纯的幸福,那就把眼前这竟让他动了恻隐之心的所谓美好狠狠地摧毁掉!

海盗头似乎不再侵犯她了,雪不敢相信地缓缓睁开双眼,海盗头眼中迷惘的仁慈让一旁的刀疤脸都觉得愕然,然而也就是那么短暂的瞬间,海盗头又恢复冷血无情的模样,他奸邪地冷冷一笑,突然舔了一下向南雪左脸颊上的泪痕,她忍不住惊叫,身体惧怕地微微颤抖着!

海盗头恣意地狂笑起来,刀疤脸和大胡渣跟着起哄大笑,这群退路被截断却又前途未卜的绑匪们心中顿然有种亡命的惘然,只能把所有担惊受怕掩埋在这放肆的狂笑里!

这单买卖是绝对不能失手的,这是他们可以得到一大笔钱然后彻底洗底的绝佳机会,海盗头瞪圆了双眼,咬紧牙关,用罪恶的双手揪住了向南雪的上衣!

前面越野车里的车灯在这险峻的荒岭中突兀地亮了,绑匪们气焰嚣张的狂笑一声声刺激着名执锐的神经,雪在遭受凌辱,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名执锐的心中膨胀着出离的愤怒,一股怨气猛地升上来,他头上的伤又涌出了更多的血!

名执锐双眼迷蒙,前方的越野车变得晃动,涣散!他用尽力气紧紧咬着下唇,想让疼痛刺激他清醒,他都意识不到他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然而再怎么强迫已是无能为力,名执锐濒临绝望地低声吼道:“名执锐,不准你就这么死掉!”可是在生死门前,谁又能够帮得了他!

柯非东看着因为仔愔救哲恒的事件到深夜了还热热闹闹的校园网沾沾自喜,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名执锐打来的!不知是福是祸的柯非东调整了情绪才敢接通电话,可还未等他说出“喂”字,就听到名执锐沉沉地说道:“救雪!”

“你说什么?”不明就里的柯非东觉察出诡异,急忙追问,“锐,出了什么事?你和雪在一起吗?”

可是名执锐没有回应,柯非东只听到电话那头犹如万箭袭来的凛冽风声!柯非东焦急地喊锐的名字,然而突如其来的“砰”的一声巨响震痛了东的耳膜!柯非东惊呆了,他不敢想象那是两辆极速行驶的汽车发生了强烈的冲撞!

柯非东声嘶力竭地咆哮:“锐,你在哪?”

名执锐笑了,他的笑声如死亡般平静,他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苍凉地说道:“雪,你相信宿命吗?”

“不!”柯非东揪心地痛,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恨不得能够钻进去找到锐在哪里!可是手机给柯非东的,只是汽车滚落山坡撞击山石的一声声巨响!

“锐,不要!”柯非东仿佛灵魂出窍般虚脱,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突然被一层厚厚的大雪掩埋住了,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第一百零三章 不走的誓言(一)

第一百零三章 不走的誓言(一)的乐趣!

花开突如其来103…第一百零三章不走的誓言(一)

眼前的黑暗比黑夜更黑,名执锐听到车载电话里柯非东心急如焚的追问,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刚才热血涌上来的燥热过后,名执锐感到骤然的寒冷,他知道他可能撑不住了,但是他相信东一定能够救雪的!

那是最后的机会了,就在前方急转的拐角!名执锐笑了,这孤注一掷的赌博也许是他这一生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名执锐踩尽油门,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他苍凉地说道:“雪,你相信宿命吗?”

天崩地裂般“砰”的一声巨响,剧烈的撞击让越野车在转角处失去了方向,它向空中斜飞出去,又重重地跌落在乱石嶙峋的山坡上,顺着斜坡“砰砰”地滚落下去!

自己也会坠落的后果是名执锐早就知道的,他在天旋地转中失去了知觉……

荒山野岭,万籁俱静,仿佛那一场生死追逐不曾发生过一样!

越野车底朝天地翻转停在坡底,向南雪像只坠落的云雀蜷缩着,她像是陷入一场很深很深的梦中,又是那场窒息到让心都要停顿的恶梦,她又被无情地丢弃在浓浓的雾里,不管走向何方,最终都是悬崖峭壁的绝境!

惊恐和疲惫让雪再也走不动了,就算是停止呼吸,她也好想就这么沉沉地睡过去。可每当这时,总会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唤她的名字,他像是一直守望着她从未离开过,他给她最大的安心,然而她却看不清他的面容,无论她怎么努力,也走不近与他的距离!

“你是谁?”雪无助地哭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雪,不要哭了。”那个人温柔地安慰,这次,他竟朝雪走过来了!

雪很想再转身寻他,可是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感到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身体就要从悬崖上跌落下去。

那个人张开双臂把雪揽入怀里,雪疲累得甚至睁不开眼睛看他是谁,可是他的气息,他的体温雪是那么熟悉,这个怀抱正如她不敢再与枫见面独自离开榕迪酒吧,锐在云铁大桥追上她把她抱紧时一样的温暖安全!

“锐,是你吗?”雪喃喃地问,她不敢相信地抱住他,这个在她的梦里守护她,却从来不能靠近的人竟没有消失掉,雪的惶恐、委屈、哀伤顿时一齐翻涌上来,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淌着,雪哀求道:“锐,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

“小傻瓜,”锐把雪抱得更紧说道,“别怕,我怎么会走呢,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锐!”雪留着泪却笑了,她的心底有说不尽的感激,她好想在锐的怀里安然地沉沉睡着,可是她感到她的怀抱越来越冷,越来越冷!雪被惊醒,在黑暗中她感觉到锐的虚弱,雪惊惶地问道:“锐,你怎么了?”

“我没事,别担心我。”锐轻轻地答道,可是他的语气却透着让人不安的凉意。

雪紧紧地抱着锐,想温暖锐冰冷的身体,可是她抱得越紧,越是感到虚无!突然一束夺目的强光耀眼得让雪几乎睁不开眼睛,锐渐渐地消失在光束里,雪才看清守护她的锐已是伤痕累累!

雪不顾一切地拉住锐的手,她分明看到锐眼中的痛惜与不舍,锐也不愿放开雪的手,可是他的手和他的身体一样渐渐变淡,淡到透明!

光束无情地把锐隐没了,雪无力地跪倒在冰冷的岩石上,锐被带去了哪里,他的伤那么严重怎么办?

“你答应不离开我的!”雪伤痛欲绝,她竭尽全力想要站起来找锐,可是她像是被捆绑住了一丝一毫不能动弹!雪支撑不住又倒下了,她痛恨自己的没有用,拼命挣扎,泣不成声!

向南雪奋力的抵抗让抱着她的海盗头苏醒过来,可他混沌刺痛的大脑一片茫然,海盗头听到雪虚弱的声音不停地叫着锐的名字,他才记起刚才发生过的事,海盗头一阵恼恨,不禁骂道:“不要命的家伙算你狠!”

向南雪不顾一切的挣扎让海盗头更是感到浑身疼痛,他不满地在向南雪的耳边大声叫道:“喂!”

向南雪顿然被惊醒,眼眸空洞洞的只是望到漆黑,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真正从恶梦中回过神来。

向南雪发现自己被压在海盗头身下不能动弹,她又再度用力挣扎想从窘迫的贴合中挣脱。

海盗头终于分辨出最疼痛的感觉来自于他左侧的膝关节和肘关节,它们在汽车滚落时或许已经错位了,不动的时候就很疼痛,哪里还能承受向南雪不停地挤碰!

“你别以为我想抱着你!”海盗头忍无可忍地叫道,“你再乱动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向南雪安静下来,她一定要出去找到锐,现在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海盗头扫了一眼向南雪异常乖巧的脸庞,他明白这个女人想的是什么,不由“哼”一声说道:“谁知道他有没有……”向南雪的身体突然恐惧的惊跳让海盗头顿住了,他此刻竟心生怜悯没有把“死”字说出来。

海盗头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敢去想车上三个还在昏迷的同伙最终的命运如何,可是,他本人是绝对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车里认命的!

左边的门完全推不动,似乎被大石头从外面堵住了,右边的刀疤脸怎么叫都叫不醒,在漆黑的空间里也看不到他伤势如何,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后视窗了。

海盗头尽力往前挪了一点,他的右手触碰到了玻璃,玻璃有碎裂的痕迹,海盗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原来运气并不算最坏,只可惜也并未再好一点,他在身边竟没有摸索到可以砸碎玻璃的物件。

海盗头两眼直直地瞪着前方,咬一咬牙,把右手紧紧捏成拳向玻璃砸去,玻璃裂开了一个口,细小的碎片刺进他的手背里让他钻心地疼,他受伤的左手手肘再也支撑不住,海盗头整个上身的重量完全压在向南雪身上。

向南雪只“啊”了一声便不再出声,本来车里的空间就狭小得动也不能动,海盗头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她感到透不过气的窒闷。

海盗头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翻了个盖的乌龟,滑稽可笑又无能为力,他连骂了三声他无辜的奶奶也未能排解他心中的怨恨。

不过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混出大大名声大海盗头是不会那么容易泄气的,他屏气凝神了一会又畜力重整旗鼓,某人负伤惨重,明知再坠崖更是难逃死劫,还不是依然说撞车就撞车,他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海盗头捏紧右拳,用尽全力向玻璃裂口狠狠地砸去!

有些凉意的晚风从碎裂的后视窗流淌进来,让沉寂的海盗头和向南雪嗅到了一丝生的希望,海盗头望着出口处淡淡的月光竟觉得有种亲切的美,他想爬出去,可他发现他的左脚脚踝不仅扭到了,还被卡住了,除非向南雪出去了,要不他也出不去!

“喂,”海盗头不甘心地说道,“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先出去。”

海盗头忍着痛用双手支起自己的身体,尽量给向南雪留出更大的空间,向南雪背贴着车靠背慢慢地向前平挪,她感到全身疼痛,然而刚才车子滚落时被海盗头抱在怀里的她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雪在出口处慢慢地翻转过来,虽然身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但她终于爬出了车子。

海盗头早已支撑不住伏在空空的车靠背上,额上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他望见向南雪跪下来朝车里看,迎着光他看不到向南雪的表情,只见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可能是因为衣衫褴褛的寒冷,更可能是因为犹豫不决的惊怕,她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

这种情形下还有人回头惦记他,何况还是他要对她下手的受害人,海盗头的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才不要别人的怜悯,负气地吼道:“没用的祸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滚!”

向南雪被吓得跌坐在碎石上,她挣扎着站起来,往后倒退了两步,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海盗头的视野里。

第一百零四章 不走的誓言(二)

第一百零四章 不走的誓言(二)的乐趣!

花开突如其来104…第一百零四章不走的誓言(二)

格外皎洁的月光似流水一样铺洒在荒山的乱石上,一双鞋子不知掉落在哪里的向南雪像迷惘的人鱼公主踩着刺痛的步伐寻找她的王子,她喊着锐的名字,声音已完全沙哑,然而锐在哪里,这尽收眼底的坡底却不见锐的车子!

向南雪绝望了,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她已分辨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雪跪在碎石上,不可遏制的泪水浸湿了脚边的石子,她无助地喊道:“锐,告诉我你在哪里,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突然听到有细小的碎石滚落的声音,向南雪猛地抬起头寻声望去,在她右侧陡峭斜坡的半山腰边缘上,两个大石中间卡住了一辆车子!

向南雪的心狂跳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跑到山脚下,她攀着山石努力往上爬,可是山坡太陡峭了,才爬上一米就摔落下来。

又有碎石“嗒嗒”地滚落,那两块大石怕是承受不了车子的重量了,锐可能还在车子里呢!向南雪的心火烧火燎地难受,她拭干泪痕,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对自己叫道:“向南雪,你要振作!要振作!”

雪紧紧地咬着下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牢牢地抓着山石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她的指尖全都磨破了,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擦伤,她只是仰望着山腰上的车子,她要离锐近一点,再近一点,锐一定一定不能有事!

五六十米高的斜坡上,留下向南雪一行星星点点的血迹,她终于爬到半山腰的小平台上。雪看到锐的车子正立着卡在两块大石中间,车身的右后侧被右边的大石挡住,而左边的大石仅仅支住左后边的车轮,车子像是随时要坠下斜坡!

疲惫不堪的向南雪步子踉跄地走到名执锐的车子旁边,她隔着碎裂的玻璃看到锐安安静静地靠在车靠背上像是沉沉地睡着了,她大声地喊着“锐”,焦急地去拉车门的把手。

车门却是没有拉开,反而是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车子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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