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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凤求凰 [出书版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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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韩笙与一少年打赌作画,最后诡异败北,并为其无偿作画一年的传闻一度令天下文人津津乐道。此刻,眼前这位看似云淡风轻、谈吐文雅的少年,莫非就是那位赢家?如果连闻名天下的韩笙都甘心为他作画,那他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司徒清枫一脸遗憾:“这兰花图居然出自画圣韩笙之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半月前小弟曾在平阳见过作画之人,却没认出来,真是可惜!”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兄弟俩都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秦峰,一定不简单。

肖烨将玉扇还给司徒清枫,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满意地点头。

“不错,不愧是平阳城最好的酒楼!与京城那些知名酒楼也不相上下!”

见他岔开话题,司徒清枫也不再提及,笑道:“相对京城的珍馐百味,泰安楼的饮食只不过是山茅野菜、粗茶淡饭而已。”

一直少言寡语的肖澜开口道:“珍馐百味,不过一饱;人生所需,其实甚少。只要能果腹,何必在乎吃什么!”

司徒清枫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此人不鸣则已,张口就一鸣惊人。如同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那一刻,不觉对他有了几分好奇:“肖兄一定对珍馐百味早就吃腻了吧?”

肖澜置若罔闻,既不承认,也未否认。司徒清枫并不介意,对于肖澜那种沉默是金的怪人,能回答倒是奇怪。

司徒清枫目光投向肖烨:“肖兄不远千里从京城来到平阳,是走亲访友吗?”

肖烨目光微敛:“秦兄有所不知,肖某此行为了生意而来。我们从月氏国的购得一批皮草,准备运往京城。”

月氏国是一个以游牧为主的国家,面积不大,能用于种植农作物的土地极少,大米、小麦、食盐等全靠用牛羊皮毛与泰安国兑换,其边境距平阳城十余公里,每年八九月份便大雪纷飞,雪灾导致牲畜大面积冻死,草场毁坏。每到冬天,该国牧民便会偷袭平阳城骚扰滋事,好在泰安国每次都能迅速平息事端,安抚民心,倒也没能造成过激冲突。

司徒清枫有些意外:“月氏国向来与我泰安国为敌,你们就不惧危险吗?”

肖烨一脸平淡:“我们只是去月氏从事商贸,况且,我们给他们带去了急需的食盐、药材和粮食。贸易嘛,自然是互通有无。”

司徒清枫眼睛一亮:“这么说两匹骏马也是来自月氏?”

肖烨赞赏地看着她:“不错,追风和云驰正是我们此行一大收获,虽然性子烈了点,不过我们有信心驯服它!”

司徒清枫明白了:“如此一来,只要月氏能与我泰安国进行商贸往来,每年有足够的食物过冬,就不会犯我泰安,边境骚乱便可平息。从今往后,月氏人便不再扰我百姓,夺我财粮,掳我姐妹了!两位兄长,我替平阳百姓敬你和你的商队!”

听司徒清枫这么一说,桃红也对他们佩服起来,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

肖澜略微饮了一口酒。

肖烨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闪亮的目光投向她:“秦兄虽然言之有理,不过作为生意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乐观。不知秦兄听说过一句话没有,狼是永远喂不饱的!”

司徒清枫暗惊:“肖兄的意思是,月氏人现在与我们互通有无只是权宜之计,他们需要的远远不是这些?”

肖澜一脸肃然,眸光晦暗。

肖烨目光中暗藏汹涌的激流:“那月氏人长期仇视我泰安,对我辽阔国土与丰富的物产垂涎已久,他们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每年平安过冬那么简单,而是一个能让子孙后代安居乐业的永久性国土。”

司徒清枫脸色凝重:“既然肖兄深谙月氏人的秉性,为何还要与其进行商贸交易?你们此番前往月氏恐怕不是单纯的商贸吧?”

肖澜眉峰再度蹙起。

司徒清枫的话令肖烨警觉起来,今天在街上第一眼看见这个风骨清雅的公子时,他的心中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看似文弱单薄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否则,他就不会以无缚鸡之力的双手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何况,他手中那把看似平凡实则昂贵的玉扇上面居然有韩笙近期的画作,这更令他惊讶。秦峰,绝不是普通书生那么简单。在没弄清楚他真实身份、不辨敌我的情况下,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肖烨平静一笑:“秦兄多虑了,在商言商,利益至上。以后我们恐怕还会常来平阳叨扰,希望秦兄到时候不要嫌麻烦。”

尽管知道他没说实话,司徒清枫依然颔首微笑:“肖兄,萍水相逢即是缘分。虽然小弟乃一介书生,可我也胸怀爱国之心。将来有什么需要的,只要不违背做人的道义,凡是我能做到的,定当在所不辞。”

肖烨感慨地握住司徒清枫的手:“如此甚好,不愧为我泰安国的好男儿!秦兄,来,为你我的相识干杯!”

肖烨的手修长硬朗,手掌有一层粗粝的厚茧,司徒清枫能从那双手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力量。刚才从楼下那些训练有素的随从和藏在食客中的暗士便已看出,肖氏兄弟绝非普通商人!他们的身份恐怕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

司徒清枫隐忍一笑:“干杯!”

第五章 似曾相识

1

这餐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饭毕,桃红见司徒清枫微熏,连忙叫伙计又泡了一壶龙井。

袅袅茶香中,桃红分别给大家斟了茶,司徒清枫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起来。

肖烨似乎兴致颇高,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笛放在唇边,悦耳的音乐随即飘散在整个雅间。笛声时高时低,轻快欢愉的曲调将她带入一种美好的意境。司徒清枫闭上眼睛,享受着高声悠扬低声婉转的优美旋律,整个人如林间漫步,心情愉悦。

一直沉默的肖澜一眼瞥见沉浸在音乐中的司徒清枫时,心里竟然有着隐约的惆怅。只见他表情轻松,唇畔带着淡淡笑意,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不知怎么的,肖澜的心情竟然为之一漾,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初识的同性产生如此感觉。他不觉自嘲地一笑,自己可不是好男风的!这个秦峰,莫非是男女通杀的人间妖孽?

似乎感觉到对方的注视,司徒清枫目光轻轻投向肖澜,后者唇角掠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笛声停止,长身玉立的肖烨目光沉寂:“秦兄,我们做一笔生意,如何?”

做生意?这可是司徒清枫的强项。这几年,司徒世家暗中扩张和生意中的许多重大决策,哪一样离开过司徒清枫!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不过,眼前这个能在谈笑间折了许多女儿家玲珑心思的肖烨,第一次见面就开口与自己谈生意,不知是什么生意。

司徒清枫淡淡一笑:“肖兄,虽然我不懂经营之道,不过既然肖兄开口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果然深藏不露。肖烨暗笑:“秦兄可听说过平阳二虎?”

司徒清枫抿了一口茶:“平阳两大商贾司徒世家与皇甫世家,自然有所耳闻,这与你我的生意有何关系?”

肖烨一脸高深莫测:“以秦兄之见,两大商贾谁更具实力?”

司徒清枫想,做了那么多铺垫,终于奔向主题了,只是,不知眼前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是何意图?看见一旁的肖澜也静静等待自己回答,司徒清枫淡淡一笑

“各有千秋吧。不过听说司徒世家这几年在走下坡路,各路生意都不怎么景气,倒是那皇甫世家处处风生水起一派生机,另外……”沉吟片刻,司徒清枫看着两大帅哥神秘地一笑。

肖烨正在期待下文:“另外什么?”

司徒清枫折扇轻扬:“听闻那皇甫明珠小姐貌若天仙,气质如兰,莫非两位仁兄想与皇甫世家联手月氏的生意的同时抱得美人归?”

肖烨眼中掠过一丝玩味之意,说:“气质如兰?那皇甫明珠小姐与秦兄相比,谁更具风采?”

司徒清枫哭笑不得:“肖兄真会开玩笑,我堂堂男儿,岂能与小姐相提并论?况且皇甫小姐人比花娇,哪是我这凡夫俗子可相提并论的!倒是两位仁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看不论谁与皇甫小姐结缘,都可谓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肖烨闻言长身玉立面向窗户:“恐怕得令秦兄失望了,我倒更倾向于司徒世家。”

司徒清枫颇感意外,脱口问:“为何?”话一出口,又有些懊恼自己没沉得住气。

只见肖澜目光中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暗流,肖烨也是一脸肃然:“好奇。”

司徒清枫笑着掩饰心中的一丝波动:“原来如此。”

虽然竭力掩饰,肖烨依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回首问:“秦兄似乎很激动?何故?”

司徒清枫淡定一笑:“只是有点意外。”

肖烨那目光沉寂:“你在担心什么?”

司徒清枫微微一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肖澜依然是一脸冷寂,不言不语。

肖烨目光宛如深不见底的枯井:“你听说过司徒清枫吗?”

一旁的桃红差点咳出声来。

2

司徒清枫心中激流汹涌,面上却波澜不惊:“略有所闻,数年前被镇国大将军退婚了,至今缠绵病榻,久不曾外出。”

肖烨脸上浮现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这么说,司徒清枫至今对欧阳明朗念念不忘?”

司徒清枫腹诽:“笑话!本小姐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何来不忘之说!”

司徒清枫不动声色地一笑:“谁知道呢!莫非肖兄对那病秧子司徒清枫感兴趣?抑或对她那美貌如花的妹妹司徒清雯感兴趣?”

肖烨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我感兴趣的是欧阳明朗的退婚的原因。”

司徒清枫暗惊:“传言镇国大将军情定骄阳公主,为了加官晋爵、荣华富贵而抛弃司徒清枫,难道有假?”

肖烨脸上浮现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俗话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欧阳明朗绝非池中物,骄阳公主也绝非等闲之辈,只怕两人到头来最终以悲剧收场。”

司徒清枫惊讶地抬起下巴:“秦某甚是不解,肖兄为何告诉我这些,与生意有关吗?”

肖烨目光带着一丝复杂:“当然有。”

司徒清枫更加意外:“肖兄人脉广泛,只需一声令下,定有不少人为你效劳。而我不过一介书生,真不知能帮你什么。”

肖烨微微一笑:“不错,我可以通过任何一种方式接近司徒世家,与他们做生意甚至成为朋友,可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司徒清枫想,你的本意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面上依然平寂无波:“肖兄是想暗中调查欧阳明朗与司徒清枫退婚的真相?”

肖烨点头:“秦兄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越来越有意思了,居然让她自己调查自己。呵呵,这个肖烨,看来来者不善。

司徒清枫淡然一笑:“肖兄刚才说过,镇国大将军与旋风将军是你们的朋友,你问他们不就行了,何必费那么多周折去打听?”

肖澜脸色凝重,肖烨也甚为惊讶:“秦兄有所不知,此事不能大张旗鼓,只能秘查!”

司徒清枫似懂非懂地点头:“肖兄准备让我如何调查?”

肖烨目光坚定:“我会先安排你进入司徒世家,然后暗中调查。”

司徒清枫面露难色:“如果你想与司徒世家或皇甫世家做生意,那倒有办法,可是要我查司徒清枫与镇国大将军之间的事,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肖烨双目隐隐透出一丝寒意:“为什么?”

司徒清枫一脸平淡:“小弟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也要为家人着想。况且,让我去调查一个可能成为驸马的人是如何抛弃司徒小姐退婚的事!万一走漏风声,恐怕死无葬身之地,请肖兄另觅高人吧。”

肖烨眼中暗藏杀机:“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司徒清枫不以为然地一笑:“于我个人而言,死有何惧?肖兄如果下得了手,秦某甘愿领受,毫无怨言。”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肖烨沉默片刻,端起酒杯:“也罢。”

司徒清枫注视着肖烨那双变幻莫测的眼睛问:“肖兄恐怕不是普通商人这么简单吧?”

肖烨微微一怔:“秦兄何出此言?”

司徒清枫淡然一笑:“因为你的言行已经超出普通商人的范畴。作为一个商人,你怎么对镇国大将军和公主的婚事如此好奇?难道你就不怕为此招来杀身之祸吗?”

肖烨目光幽远:“我答应过别人,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表情令司徒清枫背脊一凉:“什么人?”

肖烨一脸虔敬:“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司徒清枫从他目光中看见一丝敬畏。那一刻,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似乎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见小姐一脸凝重,桃红的表情也紧张起来。

一旁的肖澜只是安静地端着茶杯,独自品茶,似乎对两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肖烨见司徒清枫和桃红脸上的表情,轻松一笑:“听说平阳每年七夕晚上要放河灯,不知秦兄晚上是否与佳人有约?”

说起放河灯,司徒清枫来了兴致。在千年外的E时代,幼年时期的安然曾由母亲陪伴放过河灯,记得那年正是上元节,母亲与她分别将一盏承载了梦想和希望的河灯放入家乡的青衣江中……

司徒清枫眼中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肖兄取笑了,秦某十年苦读,至今尚未考取功名,哪有佳人相约……”

肖烨以为他在为自己的前途伤感,友好地拍拍他的肩:“既然秦兄晚上无事,我们何不泛舟江上,赏月喝酒放河灯!”

司徒清枫被他拍得一惊,强自忍住浑身的颤抖:“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如此尽兴了,今天就玩个乘兴而归!”

3

四人来到江畔码头,泛舟江上。

由于是七夕,江面上的画舫船只全都焕然一新,挂着红红的灯笼或花灯,再配上淡浓相宜的纱帘,给人一种喜出望外的喜庆感。

天高云淡,微风轻拂。

午后的阳光宛若顽皮的孩子,穿过窗户纱幔,照在船中,投射出一个个匠心独具的光斑。

司徒清枫斜靠在靠窗的软榻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两岸后退的景致,显得十分悠闲。

肖烨打开一壶陈年佳酿,司徒清枫目光微敛:“两位仁兄好酒量,小弟酒浅,就不奉陪了,以茶代酒罢。”

肖烨也不勉强,给肖澜和自己满上酒,两人对饮起来。

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忽远忽近,时高时低,缠绵悠长,仿佛在向心爱的人儿倾诉绵绵情意,却又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肖烨看了满脸惬意的司徒清枫一眼,缓缓说道:“秦兄,能否听出抚琴者是何人?”

司徒清枫悠然一笑:“多情之人。”

肖澜目光在她身上投下深深的一瞥。

肖烨哈哈一笑:“此话怎讲?”

司徒清枫悠然道:“自古多情伤别离,肖兄你听,琴声缠绵中带着忧伤,忧伤中透着不舍,不舍中暗藏着眷恋,只有相爱至深的人要分别时,才能如此忧伤缠绵,难舍难分。”

肖澜微微颔首,这个秦峰,果真见解独到。

肖烨眸光一亮:“秦兄果然乃性情中人!”

说着,取来古筝,坐在司徒清枫对面,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曲音悠扬响起,如山涧溪水,一路欢畅地流淌着,节奏明快动听。随着肖烨手指的变换,曲音随之高昂起来,欢畅的溪水仿佛汇入无限的大海,在狂风暴雨中汹涌澎湃,惊涛骇浪中挣扎,奋进,怒吼,奔腾,拍岸……最后,曲音渐渐舒缓,最终归于平静。

一袭白衣的肖烨长发飞扬,低头抚琴的他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司徒清枫静静地听他弹完,看着对面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孔,抚掌笑道:“好曲,不过,肖兄好像有心事?”

肖烨剑眉一扬:“此话怎讲?”

司徒清枫目光平淡:“什么事令你如此矛盾?”

肖烨微怔:“我有心事吗?”

司徒清枫唇角微扬:“你的琴声从最初的轻快到随后的惊涛骇浪,无不流露出一种矛盾与自我克制的情绪。肖兄,我说得不对吗?”

肖烨暗惊,这秦峰果然不简单,单凭一首曲子,就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他眸光投向着窗外,答非所问:“秦兄,江山如画,何不抚琴一曲。”

见一旁的肖澜似乎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司徒清枫略微沉吟:“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两位仁兄,小弟献丑了。”

司徒清枫缓步来到肖烨刚才抚琴的地方,坐定后,纤指轻扬,流水般的音符随着指尖倾泻而出。司徒清枫弹奏的正是肖烨刚才的曲子,不同的是,她所弹奏的曲音由最初的清新欢快逐渐变为轻灵、柔美、祥和、宁静,最后归于婉转低沉,娓娓动听。

伴随着琴声的舒缓悠扬,司徒清枫眉宇微抬,缓缓念起一首秦观的词。

醉荡轻舟

信流引到花深处

尘缘相误

无计花间住

烟水茫茫

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

乱红如雨

不记来时路

悠扬的琴声与清丽的词句配合得天衣无缝,给人一种丝丝入扣、清雅宜人的意境。

看着一袭青衫的秦峰悠然自得地抚琴吟哦,脸上有一抹淡然飘浮的笑意,那种超凡脱俗的清雅之气竟然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绝世之美!不知怎么的,肖烨心中竟然涌起一阵无法言语的惆怅,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秦峰,如果你不是男儿身,那该有多好!”

除了眸光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光芒外,肖澜依然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整个人显得冷冷清清淡淡然然,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一曲终了,司徒清枫目光掠过脸色恍惚的肖烨,投向一脸冷寂的肖澜,不卑不亢地开口:“秦峰不才,两位见笑了。”

肖烨摇头:“不,秦兄,听你抚琴给人一种澹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享受。还有,刚才你念的是什么诗?写得非常美。”

想起自己盗用秦观的词,如果在千年之后,那该是侵犯著作权了。司徒清枫淡然一笑:“一位故人所作,名叫《点绛唇》。”

肖烨有些讶异:“《点绛唇》?好一个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秦兄,我发觉你的演奏曲音清雅,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愉悦感。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清枫目光扫了一眼一旁的肖澜,淡然一笑:“心静自然宁。”

肖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司徒清枫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很简单,就如你们练剑一样,忘掉一切,甚至忘掉自我,达到人剑合一,就能以不变应万变。抚琴,也是这个道理。”

肖烨听得频频点头,举起酒杯:“秦兄居然把练剑的最高境界用于抚琴之中,真令人大开眼界。来,为那句以不变应万变而干杯!”

桃红将新沏的一杯茶递来,司徒清枫淡淡一笑:“干杯。”

放下酒杯,肖烨意犹未尽看着司徒清枫:“听秦兄抚琴乃人生一大乐事,不知秦兄可否再为我兄弟二人抚琴一曲?”

司徒清枫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好啊,这首曲子会重复一遍,如若有兴趣,烦劳第二遍时请与我同奏一曲,如何?”

司徒清枫没有指明请谁与自己同奏一曲,也没有提示用什么乐器合奏,心里有着隐约的期待。

肖烨笑道:“一言为定。”

随即,司徒清枫纤手抚琴,流水般的曲调从指尖溢出,曲音轻灵高远,悠扬流畅,如高山流水般,沁人心扉,又如遇相见恨晚的知音,娓娓诉说着心中的情怀,畅快淋漓……

一曲终了,肖烨还沉浸在那种知音难觅的意境中,怔了半晌,看着司徒清枫:“这是什么曲子?为何如此扣人心弦,深入人心?”

司徒清枫双眸微眯,悠然道:“高山流水。”

肖烨微大喜,正要取出笛子,却见一旁的肖澜手握玉箫,朝司徒清枫微微颔首。司徒清枫会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琴声与箫声交织成一曲动人心魄的交响曲,如清泉在山涧流淌,悠扬婉转,绵绵不绝,动人心魄。

肖烨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肖澜似乎还不尽兴,吹箫独奏几遍后才罢休。

箫声停了,尚有余音绕梁的感觉。

肖烨哈哈一笑:“我差点忘了,三哥被誉为潇湘公子,听你吹箫,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肖澜淡然地看了司徒清枫一眼,淡淡开口:“听秦兄抚得如此好琴,肖澜只是一时兴起凑凑热闹,希望没给你添乱。”

肖烨意外地看着肖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客气的话是眼前这个冷若冰山的堂兄说的吗?

司徒清枫微微一笑:“我们合作得很好,不是吗?”

的确,两人的合奏真可算得上天衣无缝。

忽闻窗外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我家小姐有请几位公子上船一叙。”

司徒清枫掀开纱帘,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衣衫、面容娇俏的姑娘站在隔壁的画舫头向他们发出邀请。

司徒清枫笑指两位帅哥:“佳人有约,两位仁兄有何打算?”

肖澜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肖烨也似笑非笑看着她:“依秦兄之见呢?”

司徒清枫露出一脸促狭的笑容:“良辰美景,岂能辜负佳人!”

肖烨闻言大笑。

肖澜沉默依然。

4

四人随姑娘进入画舫内,顿觉豁然开朗眼前一亮。

这是一艘做工精良的画舫,里面空间极大,淡绿色纱幔罩在整个舱中,显得清新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一个身穿粉色衣裙、明眸皓齿的姑娘如画中的扇面美人,端坐于一尊乌木茶具前,纤纤素指正优雅地沏茶,茶具对面的矮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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