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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之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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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娃，你也要参加女王之刃吗？”
“那当然，这也是战士长的意思呢，所以我才展开了自己的修行之旅。之后在帝都听到大沙漠的传说，才会跑到这儿来。”
“简直跟蕾娜一模一样。”
“蕾娜？”
“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她跟你一样都是女王之刃的战士，行迹遍及全大棱，打败无数的怪物以及强盗，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最后却败在魔人塞特拉手上，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
菲欧闭上双眼，回想与蕾娜在一起的过去。
独角兽之剑消失许久的气息，突然又传人菲欧的体内。
一股暖流流过心头，菲欧不禁松了口气。
他并未失去蕾娜。
“好，我决定了。”
诺娃坚定地点点头。
平坦的小腹也往前一挺。
人家都是抬头挺胸，眼前的诺娃却是抬头挺肚，滑稽的模样不禁让菲欧为之喷饭。
“相逢自是有缘。反正我的目的是救出被魔人塞特拉掳走的居民，就让我协助你救出蕾娜吧。”
“可是魔人塞特拉……”
菲欧很感激诺娃的好意。
可是他不认为精灵会是魔人塞特拉的对手。
更何况敌人还有刃枪不入的砂人形努比亚。
“放心吧。战士长说正面攻击不是战士唯一的选择，更何况还有路在身边保护我。”
粉红色的猴子从树梢跳到诺娃的肩膀上。
“吱——！吱吱——！吱、吱！”
听见路的叫声之后，诺娃的脸色为之一变。
“怎么啦？”
“不要说话，快躲进树丛里面！”
诺娃牵着菲欧的手，钻进附近的树丛。
“到底怎么了？”
“嘘——！”
诺娃的食指压在菲欧的双唇之上。
“路说魔人塞特拉出现了。”
正当诺娃在菲欧的耳边轻声细语的时候。
魔人在半空中画出一条青色的轨迹，飞越两人的上空。
简直就跟流星一样。
“那就是魔人塞特拉……”
诺娃的双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了不起，他是怎么飞上天的啊？屁股还发出青色的光芒耶。”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诺娃就清楚地辨识出魔人塞特拉的特征。
“诺娃，你有战胜他的信心吗？”
“如果打不赢，就要思考让自己不会输的办法……这也是战士长说的。放心吧，到时自然有办法。”
乐观过头的诺娃让菲欧当场无力。
“我们快追上去吧！”
“怎么追？前面是大沙漠，被魔人塞特拉当成根据地的刚恩绿洲又被流沙围绕……”
“放心吧，我还有一个伙伴！”
诺娃露出神秘的微笑之后，双指抵着嘴唇用力一吹。
庞大的巨蝥分开草丛，如排山倒海之势在两人面前现身。
“呜哇！”
巨蝥的主人，正是白天袭击菲欧的巨蝎。
“流沙对它丝毫没有影响，我们还可以坐在它的背上。”
于是诺娃骑上跟马车差不多大小的巨蝎。
“是、是没错啦，可是……”
骑着毒蝎横跨沙漠……
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乎意料之外，不过菲欧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乖乖地跨上巨蝎的背部。
“呜哇！”
崎岖不平的甲壳相当不易乘坐，菲欧不禁惊唿连连。
毒蝎并不是适合人类骑乘的生物。
“用膝盖顶着，不要直接坐下去。”
诺娃要求菲欧以膝盖保持身体的平衡。
“这、这太难了！”
“没关系，我帮你。”
诺娃从背后抱住菲欧。
宛如两颗荷包蛋的胸部贴着菲欧的背心，让人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呃？”
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菲欧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肉体却未出现任何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蕾娜和巴都是属于重口味的关系，面对诺娃这种清粥小菜，菲欧实在受不到女人的魅力。
“我会扶着你，不让你掉下去的。”
诺娃在巨蝎的背上取得平衡点，并未察觉菲欧心中的邪念。
“出发吧，巨蝎！朝着那颗星星的方向前进！”
目标是划过夜空的那颗流星，也就是魔人塞特拉。
第四章 雅玛拉的守护者
几个小时之后，壮丽的石造建筑展现在诺娃和菲欧的眼前。
沿着湖岸兴建的城墙。
只有在入夜之后才得以窥视建筑物的全貌。白昼的海市蜃楼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外人根太无法辨识城墙的踪迹。
而且城墙四周的流沙，也不欢迎外人造访。
光凭菲欧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
若不是刚好遇上沙漠特有的巨蝎，想循陆路抵达这里，还真是不可能的任务。
“到是到了啦，可是……”
站在高耸入云的城墙之前，菲欧面露难色。
城墙少说有20公尺之高。
这不是一般人得以徒手攀登的高度。
“放心，我自有办法。”
诺娃感受到菲欧内心的不安，信心十足地拍拍菲欧的肩膀。
“抓紧罗！”
话才刚说完，载着两人的巨蝎就朝着城墙一跃而上。
“呜哇啊啊！”
猝不及防的菲欧失声惊叫，眼睁睁地看着巨蝎迅速地爬上城墙。
“上吧！巨蝎！”
诺娃替巨蝎加油打气。
巨蝎以它的利爪勾住城墙的缝隙，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危险．太危险了！”
“不会啦，要对巨蝎有信心！”
垂直移动的恐惧感让菲欧不停地颤抖，诺娃连忙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菲欧。
“可、可是，”
巨蝎的攀登能力很快就到了极限。
菲欧清楚地感受到攀登的速度愈来愈慢。
巨蝎的身躯本来就很有分量，再加上菲欧与诺娃的体重，攀登城墙还是颇具难度。
“这、这下死定了！”
“放心，交给我吧！”
诺娃两手抱住菲欧的腰问，双脚往巨蝎的背部一蹬，跳上了半空中。
巨蝎同时以巨螯将诺娃与菲欧往前一送。
“多谢罗，巨蝎！”
失去平衡的巨蝎缓缓地离开城墙，朝着沙漠直直落下。
“死定了．我死定了！”
“不会啦。”
诺娃将菲欧夹在腋下，在半空中翻了一圈之后，降落在城墙之上。
“看吧，这不就没事了吗？”
诺娃放下菲欧，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掰掰，巨蝎！后会有期罗，”
朝着潜入大沙漠的巨蝎挥挥手之后，诺娃亮出了武器。
这里是敌人的地盘，大意不得。
身旁的菲欧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狂跳不已的心。
他万万也想不到诺娃居然会做出这种惊人之举。
当一面城墙挡在前面的时候，正常人都会先在附近寻找有没有出入口，想不到诺娃解决问题的方法竟然如此地直截了当。
看来她蛮干的性格不在蕾娜之下。
“差点被你吓死。”
“放心啦。只要有我在，绝对死不了的啦。”
诺娃不知道已经要菲欧放心多少次了，只见她四处打量之后，视线停留在城墙的内侧。
菲欧也打量着城墙之内的景色。
“哇……”
截然不同的世界展现眼前。
在火把照耀之下，星罗棋布的水路闪闪发光，整个绿洲亮如白昼。
而且城市的每个广场都设有喷水池，城里的居民三：两两地在喷水池旁边活动，看起来十分惬意。
“今天有庆典吗？”
菲欧指着下方的街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好玩。”
城里的居民纷纷走了出来，站在路上谈天说地。
徐徐吹来的夜风，带来了居民的阵阵欢笑。
“下去看看吧。”
“不要直接跳下去就好。”
“小姐，今晚没有斩获。”
魔人塞特拉才刚回来，立刻就出现在梅娜丝的神殿。
“真的吗？太遗憾了。”
无视于满桌的山珍海味，梅娜丝起身迎接魔人塞特拉。除了梅娜丝和负责上菜的仆人之外，面无表情的蕾娜也是这场晚宴的座上嘉宾。
“小姐，你怎么还在吃？”
“我想要重现失传数千年之久的雅玛拉料理，可是御厨总是做不出我想要的口味，只好请他们一做再做罗。”
堆满整张桌子的各式料理，根本不是梅娜丝所能解决的分量。
“蕾娜也有帮我呢。”
蕾娜坐在梅娜丝的身边，面无表情地将食物送进口中。
“好吃吗？”
“……”
咀嚼了一阵子之后，蕾娜将口中的食物吞进肚里。
“梅娜丝大人认为好吃，我也认为好吃。”
语气十分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蕾娜的朋友在场，一定会讶异于她的改变。
“蕾娜，吃不下就不必吃了。”
“……是的，梅娜丝大人。”
蕾娜的回答相当地制式化。
“诅咒会不会太强了点？”
“没礼貌。我没有施咒，只是向她提出请求而已。”
梅娜丝噘起了嘴。
基本上，梅娜丝并不觉得自己曾经对蕾娜施咒或是洗脑。
她只是亲自替蕾娜涂上褐色的防晒油，顺便将蕾娜的头发染成银色，以修复被烈日晒伤的发梢。
“大概是个性太单纯了吧。”
塞特拉喃喃自语。
愈是单纯的人愈容易受到催眠术的影响。
“一定是我的诚意感动了她的心。”
就某种意义而言，梅娜丝倒还真的说中了。
“再过一阵子之后，她一定会成为最忠实的朋友。”
※
诺娃相当听话。
不过她虽然没有从城墙一跃而下，却也没有躲在暗处的意思。
原本菲欧以为紧张刺激的秘密行动即将展开，结果当场被诺娃将了一军。
诺娃走下城墙之后，直接朝着人群众集的广场走去。
神色自若，大大方方。
菲欧眼睁睁地看着她抬头挺胸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天啊~~”
无奈之余，菲欧只好跟了上去。
“如果巴在场就好了。”
菲欧不禁喃喃自语。
巴御前，来自东方岛国的黑发美女、收服妖怪的专家、全大陆数一数二的武者巫女，当然也是女王之刃的参赛者之一。
当初在自由都市谢尔敦的时候，她曾经出手救过菲欧一命。如果她在身边的话，不但可以净化努比亚，说不定还能以符咒击倒魔人塞特拉。
慢着，换成爱莉又如何呢？
人称冥土使者的爱莉不属于人世，而是从异界召唤而来的死灵。
菲欧从魔人塞特拉以及努比亚的身上，感受到与爱莉十分相似的气息。
面对死灵与不死之物的战斗，巴御前至少比蕾娜来得有胜算。
不过这两人现在都不在身边，诺娃才是菲欧唯一的依靠。
虽然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至少比手无寸铁的菲欧可靠多了。
打定主意之后，菲欧连忙跟上诺娃的脚步。
不一会儿工夫，两人来到众人齐聚的广场。
穿着黑色斗篷的居民正在把酒言欢。
“咦？”
“她们是谁？”
“真稀奇，这里居然还有其他的女孩子。”
在场的居民发现两人的存在之后，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各位，我们来拯救你们了！”
诺娃站在喷水池的旁边，向在场的人喊话。
“拯救我们？”
众人的脸上一阵错愕。
“你们不是被抓来的吗？”
“这……是没错啦。”
一名男子走到诺娃面前。
手中还握着一只盛满果汁的杯子。
“两位小姐，我们边喝边聊吧。”
“两位小姐……”
“嗯，也好。不过……你们是不是不想离开啊？”
接过杯子之后，诺娃开口询问那名男子。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没必要？”
“嗯。这里的生活非常悠闲，用水不虞匮乏，不必从事过度劳动的工作，我们甚至连耕作的必要都没有。”
“什么？”
意思是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在这块绿洲过着悠游自在的生活？
菲欧感到纳闷不已。
既然如此，魔人塞特拉掳走这些人的目的到底为了什么？
“吃力的工作都由努比亚负责，我们只要完成梅娜丝大人所指派的工作即可。”
“怎样的工作？”
“按摩师希达拉和其他的厨师都在梅娜丝大人的神殿里面工作，至于我们……”
几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十分腼腆。
“我们只要每天早晚在神殿前面大喊“梅娜丝大人万岁”就好了。”
“不会吧……”
菲欧感到十分无力。
大老远的将这些人从附近的绿洲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
没救了。
真的没救了。
“你们都不想家吗？”
诺娃代替当场没力的菲欧开口询问。
“想是想啦。”
“那就回家吧。战士长曾经说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没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是放诸四海皆准的原则，却不适用于这里。
这里的居民不需要工作，生活也不虞匮乏。
“可是……你要我们怎么回家？”
男子提出问题。
普通的人类确实没有横越大沙漠的能力。
更何况刚恩绿洲的四周都是流沙，除非从空中逃走，或是跟诺娃一样将巨蝎当成交通工具，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
“反正也回不了家，还不如留下来享受这里的生活。”
“唔……”
面露难色的诺娃看着身旁的菲欧。她以为只要表明身分，这里的居民都会无条件地跟着她离开这里。
“其实叔叔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啦。”
菲欧接过话头，往前踏出一步。
“这里就像是一种桃花源，也难怪叔叔不想离开。”
“嗯……”
菲欧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男子不禁为之一愣。
“梅娜丝大人对大家都很好，大家在这里也有伴嘛。”
“就、就是说啊。”
“不过你们都不会想念自己的家人吗？”
“想是想啦……”
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无奈，这点细微的变化可瞒不过菲欧的眼睛。
“既然如此，就去拜托梅娜丝大人让你们回家嘛。”
菲欧以巧妙的话术，引导众人前往梅娜丝的所在地。
蕾娜应该也在那里才对。
只要混在众人之中，说不定就能找到蕾娜的下落。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对了，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们是来拯救……”
菲欧立刻捣住诺娃的嘴巴。
既然没有救出众人的方法，表明身分也无济于事。
“嘿嘿……我们是梅娜丝大人找来的旅行艺人团。”
菲欧露出天使般纯真的笑容，向大家介绍自己。
“我是白银歌手菲欧，这位是精灵舞者诺娃，请多多指教。”
相较于面露微笑好整以暇的菲欧，诺娃显得十分不安。
“菲、菲欧，我不是舞者。”
“不要怕，交给我就对了。”
菲欧轻声回答，安抚诺娃的情绪。
“到时你配合我的歌声，随便摆动身体就好。要不然拿着武器随手演练几招也行。”
“嗯，这我还办得到。”
“那就这样决定罗。”
菲欧决定将他临时想出来的作战计划付诸实行。
以歌声吸引其他的居民，将梅娜丝引诱出来。
梅娜丝一出现之后，诺娃再向她挑战。
前哨战只限女性才能参赛，魔人塞特拉和努比亚完全插不上手。
“喂，唱首歌来听听吧。”
“那就献唱一首女王之刃的舞曲……”
菲欧深吸了一口气，轻启鲜嫩的朱唇。
名剑名刃何其多，唯女王手中的圣剑，才是刀中之霸、剑中之干。
围观的居民也随着菲欧的歌声打起了拍子。
诺娃拿起武器，随着节拍起舞。
好轻盈的感觉。
原来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
知名的武器何其多，达人的武器只有一种，那就是千锤百链的格斗技。
诺娃定住身形，英姿焕发。
在场的居民无不欢声雷动。
天下的达人，以女王为目标。
世界的女王，只有一个。
最强的战士，才是最强的女王。
拿起手中的长剑，舞动你的身躯。
站上决战的舞台，挥洒生命的光彩。
“安可！安可！”
现场爆出如雷的掌声。
菲欧看着一旁的诺娃。
“我还想听你唱歌耶，菲欧！”
诺娃的双眼浮现出异样的兴奋。
完全忘了当初的目的是什么。
“听我唱歌是要收钱的，不过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菲欧朝着诺娃眨眨眼，再度引吭高歌。
※
“真的找不到乐师吗？”
魔人塞特拉单膝着地，跪在摆满各式料理的桌前。梅娜丝失望之余，又再度向塞特拉确认一次。
“嗯，权杖绝无虚言。”
“太遗憾了。”
梅娜丝低头叹息。
刚恩绿洲过去曾经是雅玛拉王族的别墅，历经了数千年的岁月之后，依然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这可说是奇迹中的奇迹。雅玛拉王朝的灭亡造成当地沙漠化，或许是严苛的自然环境阻绝了人迹，让盗采者无从下手吧。
地上的建筑物保存良好，地底的宝物殿也平安无事，梅娜丝才决定在刚恩绿洲重现雅玛拉的荣景。
因此必须从周围的绿洲寻找必要的人才。
徵才的行动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最近才告一段落。
“人家很期待的说……”
“对不起，小姐。今晚就请你忍耐……唔？”
“咦？”
塞特拉和梅娜丝同时竖耳倾听。
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乐音，听起来像是竖笛。
“我没听过这种旋律。”
“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梅娜丝的脚尖随着乐音打起了节拍，塞特拉则是转动他的脑袋，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咦？”
“啊！”
两人同时找到了答案。
除了竖笛的声音之外，清澈了亮的歌声也从窗外传入耳中。
梅娜丝从王座起身，随着魔人塞特拉走出阳台。
“塞特拉，原来你已经把人带来了。”
“不，我没有。”
魔人塞特拉眯起双眼，试图捕捉远方的影像。
他看到了一个舞动手杖的精灵族少女，以及昨晚带走蕾娜的时候，被他留在原地的银发少女。
“她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原来子民之中也有歌手。请立刻带她过来，我要好好地欣赏她的歌声。”
梅娜丝直接下令，完全对魔人塞特拉的低语充耳不闻。
“抱歉，我累了。”
魔人塞特拉懒洋洋地回答。
为了执行梅娜丝的任务，塞特拉几乎每天晚上都得从事长距离的飞行，魔力的消耗十分显着。
“没办法，只好请蕾娜跑一趟了。”
梅娜丝转过身来，命令还在用餐的蕾娜将正在唱歌的银发少女带过来。
“好的，梅娜丝大人。”
蕾娜立刻起身，朝着宫殿之外走去。
“咦，这就怪了。”
梅娜丝感到十分讶异。
若有似无的笛声居然跟着蕾娜移动。
“世界上居然有会发出声音的小裤裤？”
“小姐，不要问我。”
魔人塞特拉冷冷地回答之后，离开了梅娜丝的房间。
“希望在黎明之前听到她的歌声。”
一轮满月高挂天际。
现在还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
魔人塞特拉走进幽暗的地下室，准备闭目休息。
随着减压阀的声音传来，魔人塞特拉的头部与身体分离，恢复权杖的模样。
那个银发少女真的与她无关吗？
离开梅娜丝的房间之前，塞特拉的心中突然浮现这个疑问。
普通人是不可能循陆路抵达刚恩绿洲的。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普通人。
流浪战士蕾娜身边的银发少女，与过去梅娜丝口中“我那可爱的银色小鸟”的少女歌手莎里亚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她矢口否认，却还是引起塞特拉的怀疑。
她效力于让小姐复活的人吗？
那个人不但能让死者复活，为了评估小姐的力量，甚至还从小姐的记忆中撷取最强的敌人阿娜莉丝塔的容貌。
或许银发少女就是那个人动摇小姐的工具。
“看来我不能再隐藏实力了。”
塞特拉喃喃自语之后，闭上双眼沉沉睡去，补充严重消耗的魔力。
※
“再为大家献唱一曲。”
现场的气氛十分热烈。
渴望娱乐的居民，纷纷向菲欧点歌。
菲欧有求必应，根本没有他不会唱的歌曲。
过去随着旅行艺人团周游全大陆的经验，终于派上了用场。
“美丽的沙漠女王……”
就在菲欧准备引吭高歌的时候，居民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孔．
“蕾娜！”
惊讶之余，菲欧停止了歌唱。
对方却毫无反应。
仔细一瞧，对方虽然跟蕾娜十分神似，发色与肤色却大不相同。
堪称是伪装的绝佳范例。
“蕾娜，你的变装技巧不赖嘛。”
即使没有回应，菲欧还是将对方当成蕾娜。
“我是雅玛拉的守护者蕾娜，奉梅娜丝大人之令，前来逮捕入侵者。”
换来的却是冷酷无情的回答。
“抵抗者格杀勿论。”
蛇形头冠反射冷冽的月光，蕾娜以手中的长剑指着菲欧与诺娃。
“投降、我投降。”
菲欧立刻高举双手。
蕾娜的模样固然不对劲，也没有必要与她为敌，更找不到逃走的理由。
到时候以独角兽之剑让她恢复原状就好。
菲欧的想法十分单纯。
“不可以，菲欧！”
诺娃抢在举白旗投降的菲欧之前。
手杖正对着蕾娜，浑身充满了敌意。
“为什么不行？”
乖乖地束手就擒，蕾娜一定会将自己带到梅娜丝的面前。
菲欧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在他的眼中，诺娃的举动显得多余。
“菲欧，你看她的眼睛。”
“眼睛？”
“她的双眼毫无生气，就像是混浊的玻璃弹珠。”
玻璃弹珠的形容是夸张了点，不过蕾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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