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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克兰西猎杀"红十月"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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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总是掌握在克格勃准军事部队的手中,以防某个导弹部队司令有朝一日意识到手中的权力而图谋不轨。然而,导弹潜艇却可以不受任何陆地上的控制,它们的全部任务就是把自己隐藏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既然如此,马科对他的政府竟还建立了这样一支潜艇部队不免感到吃惊,这些潜艇上的人员又必须得到信任。因此,他们出航的次数就要比同行们少;一旦出航,还总有一名政治军官相随,由他担任第二舰长,守在指挥官身旁,每项行动都须征得他的赞同。
“马科,你认为你能带着这些农家子弟巡航两个月吗?”
“你知道,我喜欢没有经过完整训练的新兵,他们脑子里要扔掉的错误东西比较少。这样,我就能用正确的方法,也就是我们的方法,把他们训练成真正的水兵。我是在搞个人崇拜,是吗?”
普廷笑着点上了一支烟。“这个话你以前已经说过了,马科。当然你是我们最好的教官,众所周知你是可靠的。”这确实是事实。拉米乌斯向其它潜艇输送了数百名海军官兵,受到了舰长们的一致好评。在这个几乎不讲信任的社会里,他居然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这简直又是一大怪事。拉米乌斯无疑是一个忠诚的党员,一位党的英雄的儿子,他父亲的灵枢是由三个政治局委员送往墓地的。普廷摇动着手指说:“应该让你去领导一所高级海军学校,舰长同志。在那儿,你的才能可以更好地为国家服务。”
“我是一个水兵,伊万·尤里耶维奇。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是一个水兵,而不是校长。聪明人应当有自知之明。”艺高胆大的人应该抓住时机。“红十月”号上的军官,除了三个中尉和医生外,以前都曾在拉米乌斯手下工作过。而那三个中尉同那些初出茅庐的水兵一样,都会乐意服从他的命令。那个医生是毫无作用的。
天文钟敲了四下。
拉米乌斯站起身,按照自己掌握的三位数组合密码调准了刻度盘。当普廷也将刻度盘拨准位置后,舰长拧动把手,打开了保险柜的圆门,柜里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四本密码索引和导弹目标坐标系。拉米乌斯取出信封,把门关上,拧动两个刻度盘,重新坐下来。
“伊万,你估计行动命令要我们干什么?”拉米乌斯问道。象在演戏。
“尽我们的职责,舰长同志,”普廷笑着说。
“说得不错。”拉米乌斯拆开信封上的蜡封,抽出一份四页纸的行动命令,很快地看了一遍。内容并不复杂。
“看来,我们要驶往54…90坐标方位海域,同‘科诺瓦洛夫’号攻击潜艇汇合,新任舰长叫图波列夫。你认识维克托。图波列夫吗?不认识?维克托将保护我们不受帝国主义者侵犯。我们将进行为期四天的探测和跟踪训练,由他追逐我们——只要他有办法。”拉米乌斯暗自好笑。“海军攻击潜艇部队的伙计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能跟踪我们的新式推动装置的办法。哼,美国人也不会找到的。我们的活动范围限制在54…90坐标方格及其紧靠的方格海域以内。这样,维克托的任务该会容易一些。”
“不过,你不会让他找到我们的,是吗?”
“当然不会,”拉米乌斯轻蔑地说。“我能让他吗?维克托以前是我的学生。对敌人毫不客气,伊万,即使在训练中也一样。帝国主义者对我们肯定也不会客气,维克托搜寻我们,也就是练习搜寻帝国主义者的导弹潜艇。依我看,他要想测定我们的位置有的是机会,演习完全限制在九个方格以内,只有四万平方公里面积。让我们看看,他同我们一起服役以来有了多大长进——哦,对了,那时你和我不在一起。当时我在‘苏斯洛夫’号上任职。”
“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失望?”
“不,不完全是。同‘科诺瓦洛夫’号一起演习四天,一定是种很有意思的娱乐。”混蛋,他心里骂道。你对我们的命令内容事先已一清二楚,而且也认识维克托·图波列夫,你这个骗子,是动手的时候了。
普廷掐灭了香烟,把茶喝完站了起来。“如此说来,我又有机会观看一位杰出舰长的表演了,捉弄一个可怜的家伙。”他转身向舱口走去。“依我看……”
普廷刚刚从餐桌旁起步,拉米乌斯便飞起一脚向他的双腿踢去,普廷立刻向后倒去,拉米乌斯迅速地跃起,用他那双强劲的渔民的手抓住政治委员的头,顺势把他的脖子朝包着金属板的锐利的餐桌角上砸下去。正着!就在这一刹那,拉米乌斯按住他的胸脯用力往下压。其实,这已大可不必了——随着令人厌恶的骨头断裂声,伊万·普廷的脖子折断,脊柱从第二颈椎处脱落,典型的绞刑型骨折。
政治委员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连接身体的颈下神经已经从其控制的各器官和肌肉上拉断。普廷想要呼叫,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嘴仅仅张开了一下,吐出了肺里最后一口气,一言未发就永远地合上了;他象一条离水的鱼,竭力呼吸,但已是枉然,瞪大的双眼震惊地看着拉米乌斯——没有痛苦,没有感情,只有惊讶。舰长轻轻地将他放到了瓷砖甲板上。
拉米乌斯看到普廷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所悟的神情,接着脸色暗淡了。他俯下身去摸着普廷的脉搏。大约两分钟后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拉米乌斯确信政治委员已经死去,于是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在甲板上,还小心地在死者鞋上滴了几滴,然后将尸体放到桌上,猛地打开了舱门。
“彼得罗夫大夫立即到军官餐室来!”
医务室就在艇尾几步远的地方。几秒钟后,彼得罗夫已经到场,同时,瓦西里·鲍罗丁也从艇尾操纵室赶来。
“他踩上了我溅出的茶水,滑倒在甲板上,”拉米乌斯一边给普廷做人工呼吸,一边气喘吁吁他说。“我想去扶他,没想到他的头撞到了桌子上。”
彼得罗夫一把将舰长推到一边,把尸体翻过来,然后跳上桌子,两腿分开跨在尸体两边。他撕开衬衣,接着检查了普廷的眼睛——两个瞳孔已经放大,一动不动了。医生用手摸摸他的头,又往下摸摸颈椎。他的手停下了,摸索着。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普廷同志已经死了,颈椎折断了,”医生松开了手,合上了政治委员的双眼。
“不可能!”拉米乌斯大声叫着,“一分钟以前他还活
着!”他开始抽泣。“这都是我的过错。我想去抓住他,可又没有抓住,我的错啊!”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是我的错!”他哭叫着,愤怒地摇晃着脑袋,极力装出难以控制自己感情的样子,表演得维妙维肖。
彼得罗夫把手放到舰长肩上,安慰道:“这是意外事故,舰长同志。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有时甚至发生在有经验的人身上。这不是你的过错,真的不是你的过错,同志。”
拉米乌斯轻声地骂了一句,重新控制住自己,问道:“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彼得罗夫摇摇头。“即使在苏联最好的诊所里也无能为力。一旦骨髓断裂,就没有希望了,很快就会死亡——不过完全没有痛苦。”医生安慰道。
拉米乌斯长叹一声,强打起精神,脸色十分严峻,“普廷同志是我们的好战友,是忠诚的共产党员,也是一位优秀军宫。”拉米乌斯从眼角看到鲍罗丁的嘴在抽搐。“同志们,我们要继续执行任务!彼得罗夫大夫,你把政委同志的遗体放到冷库里。我知道这是叫人——可怕的,但是,我们返港之后,他应该而且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光荣的军葬,战友们将肃立为他致哀。”
“向司令部报告吗?”彼得罗夫问。
“不能报告。命令要我们保持严格的无线电静默。”拉米乌斯从衣袋里取出一份行动命令递给医生。这份命令并不是从保险柜里取出的。“看第三页,医生同志。”
彼得罗夫瞪大了眼睛看完了行动命令。
“我还是认为应该报告。但是命令明确规定:下潜以后,不得以任何理由进行任何无线电联系。”
彼得罗夫把命令还给舰长。“太遗憾了,同志们期待我们上报,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而且必须执行。”
“如果是普廷本人,他也只能这样处理。”彼得罗夫表示同意。
“鲍罗丁,你作证,按照规定,我从政委同志的脖子上取下导弹控制钥匙。”拉米乌斯说完将钥匙连同匙链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看到了,并将如实写入航海日记。”副舰长庄重地回答说。
彼得罗夫叫来了他的医疗看护兵,两人一起把尸体抬到艇尾的医务室,装进存尸袋封好。看护兵同两个水兵抬起尸体穿过操纵室,进入导弹舱。冷库的入口在下层导弹甲板上,他们将尸体抬了进去。两个厨师搬开食物,腾出一块空地,他们恭敬地将尸体放在角落里。在潜艇后部,医生和副舰长一起把死者的遗物一一登记,开列清单,一份存入医疗档案,一份附在航海日记上,另一份装进一只密封的盒子里锁起来,保存在医务室里。
在笼罩着阴郁气氛的操纵室里,拉米乌斯亲自驾驶。他下令潜艇沿西偏西北方向2…9…0度航向前进。而54…90坐标方格却在东方。
第二天 12月4日星期六
“红十月”号核潜艇
按照苏联海军的习惯,战舰的行动命令由舰长宣布,并由他动员全体舰组人员按真正的苏维埃方式完成。命令宣布之后要张贴在舰上的列宁室外,供大家阅看,汲取鼓舞力量。在大型水面舰只上,列宁室是上政治教育课的课堂。“红十月”号的列宁室在军官餐室附近,是一间小型的图书室,里面放着供水兵们阅读的党的书刊和其他思想教育材料。为了让他的水手适应一下艇上的日常工作,拉米乌斯在启航后的第二天才向大家宣布了行动命令,并做了战斗动员。拉米乌斯非常精于此道,他做过许多次动员报告。早上8点钟,拉米乌斯安排好午前值班人员以后来到操纵室,从夹克衫里层的衣袋里取出几张档案卡片。
“同志们!”拉米乌斯站在麦克风前开始动员,“我是舰长。大家知道,我们敬爱的朋友和同志,伊万·尤里耶维奇·普廷舰长在昨天的一次悲剧性事故中去世。行动命令眼下不允许我们上报司令部,同志们,我们要努力工作,以实际行动悼念我们的好战友、光荣的共产党员和勇敢的军官伊万·尤里耶维奇。普廷同志。
“同志们!‘红十月’号的官兵们!红旗北方舰队最高司令部给我们发出了命令,我们的战舰和全体人员要为此而努力奋斗!
“同志们!司令部命令我们对‘红十月’号的新式无声推进系统进行最后一次试验,我们将向西航行,穿过美帝国主义的傀儡国家挪威的北角,然后转向西南进入大西洋。我们将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帝国主义的全部声纳网!这对我们的潜艇及其能力将是一次真正的考验。我国的其他舰艇要进行一次测定我舰位置的大演习,同时还要迷惑不可一世的帝国主义海军。我们的首要任务是避免被任何人发现。我们要教训一下美国人,让他们对我们的技术难以忘怀!根据命令,我们还要继续向西南方向前进,掠过美国海岸,向他们最新式、最精良的猎潜艇挑战,并战胜它们。然后继续航行,径直驶往我们的社会主义古巴兄弟那里,我们将成为第一艘使用我国在古巴南海岸建造的新式绝密核潜艇基地的军舰,这个基地已经在帝国主义者的鼻子底下建造了两年。一艘舰队补给船已经出发,到古巴与我们回合。
“同志们!如果我们能够胜利抵达古巴而不被帝国主义者发现——我们肯定会成功的——‘红十月’号的全体官兵将有一周,整整一周上岸休假的机会,同志们可以在美丽的古巴岛上拜访拜访我们社会主义的兄弟同志们。我到过古巴,同志们,你们在那里会领略到温暖的轻凤、翠绿的棕榈树,还有同志般的情谊,宛如置身于人间天堂,同大家读过的介绍完全一样。”拉米乌斯这句话指的是女人。“假期结束后,我们将按原路返回祖国。到那个时候,帝国主义的那些鬼鬼祟祟的间谍和胆怯的侦察机就会把这一切都报告给他们的主子,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是谁,是干什么的,这是有意让他们知道的,因为返航途中我们要再次躲过他们的探测。这次行动将使帝国主义分子懂得,同苏联海军战士打交道不是儿戏,我们能够随时接近他们的海岸,他们必须尊重苏联!
“同志们!我们一定会使“红十月”号的首航名垂青史!”
拉米乌斯放下讲话稿,抬起头,在操纵室执勤的水兵们相互会心地微笑着,允许苏联水兵到外国访问是很难得的,而核潜艇到外国访问,哪怕是访问盟国,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再说,古巴岛对苏联人说来,具有同塔希提岛一样的异国风情,到处是银色的海滩,还有皮肤黝黑的姑娘,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关于在古巴工作的乐趣,《红星报》和其他全国性刊物发表文章作过描写,拉米乌斯不仅都阅读过,而且本人也去过那里。他所知道的古巴却定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拉米乌斯把手上的卡片换了一张——好消息已经说完了。
“同志们!‘红十月’号的官兵们!”现在该说说大家早有准备的坏消息了,“这次任务不会是轻松愉快的,我们要花大力气,我们不仅必须保持绝对的无线电静默,而且日常操作也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只有真正无愧于嘉奖的人才能得到嘉奖。艇上的每一位官兵,从舰长到刚入伍的新兵,都必须为社会主义恪尽职守,要出色地完成任务!只要我们拿出新一代苏联人应有的气质,共同努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第一次出海的年轻同志,要服从长官,服从准尉,服从军士,学好本领,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在我们艇上,各项工作都是重要的,各个岗位上的职责也都是重要的,每个同志的生命都与其他同志的生命连在一起。忠于职责,服从命令,到这次航行结束时,你们就将成为真正的苏联水兵!我的话完了。”拉米乌斯从麦克风按键上松开拇指,把麦克风放回支架上,他感到自己讲得不错,软硬兼施,软的多,硬的少。
在艇尾的厨房里,一个军士拿着一条热面包,静静地站在那里,惊奇地盯着壁上的扬声器,他们的命令好象不应该是这样。怎么啦?莫非原订计划有变?一个准尉笑眯眯地走过来,让他回到工作岗体上去,准尉心里暗暗高兴将可以在古巴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有关古巴和古巴女人的故事他听过不少,一直盼望着能够去亲眼瞧瞧究竟怎样。
在操纵室里,拉米乌斯却在沉思。他问道,“不知附近会不会有美国潜艇?”
“我也这样想,舰长同志,”正在当班的二级舰长鲍罗丁点点头,“我们起动‘毛虫’吧?”
“开始吧,同志。”
“全停机。”军士操舵兵将指示仪拨到“停机”位置上。内控制调节盘立刻执行命令。几秒钟后,轮机沉闷的隆隆声消逝了,鲍罗丁拿起电话筒,揿下与机房通话的按钮,“轮机长同志,准备起动‘毛虫’。”
“毛虫”不是“红十月”号新式拖动装置的正式名称,本来不该这样叫,这只是一个工程的代号。这个绰号是由参加建造这艘潜艇的一个年轻工程师取的。拉米乌斯与鲍罗丁都不知道它的由来,但象往常那样,这个名字被人们沿用了下来。“准备完毕,鲍罗丁同志。”轮机长很快报告说。
“打开艏艉各门。”鲍罗丁接着命令。
值班准尉把手伸到操纵板上部,拧开了四个开关,各开关的状况显示灯由红色变成了绿色。“各门都已打开,同志。”
“开动‘毛虫’,缓慢地加速至13节。”
“缓慢地加速至13节,同志。”轮机长重复道。
刚刚安静下来的艇体又发出了一种新的声音。轮机的噪音不仅比原来低,而且很不一样。核反应堆装置的噪音主要是由循环冷却水的水泵发出的,现在这种声音几乎察觉不到了。“毛虫”消耗的动力不大。准尉面前的记速器指针本来已经下降到5节。现在又开始上升,在导弹舱前面,几个挤在居住舱一角睡觉的水兵,感觉到了艇尾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隆隆声和离耐压舱几英尺远的电机发出的嗡嗡声。他们根本不顾这些噪音,因为这是出海的第一天,他们太累了,翻了几个身,又堕人了宝贵的梦乡。
“‘毛虫’运转正常,舰长同志。”鲍罗丁报告说。
“很好。航向2…6…0,操舵!”拉米乌斯命令。
“2…6…0,同志。”舵手把舵向左转。
美国“布雷默顿”号潜艇
在“红十月”号东北30海里处,美国潜艇“布雷默顿”号刚从大片冰积块群下钻出来,处在2…2…5航线上。这是一艘688级攻击潜艇,原在喀拉海执行电子情报收集任务,后来接到命令向西驶向科拉半岛。美国人原以为那艘苏联导弹潜艇一周以后才会出航,“布雷默顿”号的舰长对这样糟糕的情报极为恼火。如果当初按计划航行,他们早已到达指定位置追踪”红十月”号了。虽然晚了,而且又一直以14节的航速行驶,艇上的声纳兵几分钟前还是截获到了“红十月”号潜艇发出的声音。
“指挥塔,声纳兵报告。”
威尔逊中校拿起话筒,“我是指挥塔,说吧。”
“回波中断,先生。它的螺旋桨几分钟前停止,至今仍未从新启动,东方发现有某种其他活动,但那艘导弹潜艇已销声匿迹了。”
“很好,很可能是停机缓慢漂流。会找到她的。保持警惕,军士长。”威尔逊中校思忖着,走了两步,来到海图台前。两名火控探测军官正按回波在海图上标出目标的航迹,他们抬起头看着舰长,等待他的命令。
“如果是我,我会下潜到接近海底的深度,在这一带慢慢地绕圈子。”威尔逊围着“红十月”号所在位置在海图上大致画了一个圈。“我们就按这个范围去找。把航速减到5节,看看能不能摸进这片水域,利用她的反应堆装置发出的杂波重新抓住她。”威尔逊转身向驾驶员命令:
“减速至5节。”
“是,舰长。”
苏联北莫尔斯克
一个邮车司机走进北莫尔斯克中央邮局大楼,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帆布邮袋扔到工作台上,拣信员厌烦地目送着他出了门。他又迟到了。拣信员立刻又纠正了自己:这个蠢货五年来从没有准时过,既然如此,今天也不算晚。今天是星期六,他讨厌在周未工作,几年前,苏联已开始实行每周40小时工作制。遗憾的是,象邮递这类重要的公用事业却未能实行。因此,他在这里仍然要每周工作六天,又没有加班费!他觉得这简直是耻辱。在房间里,他和同事们玩牌时,一边喝着伏待加,嚼着黄瓜、一边唠叨着这些牢骚。
他解开绳子,将邮袋翻了个底朝天,一些小邮包从邮袋里滚了出来。着什么急,12月刚刚开始,要按定额把信件和邮包从大楼的这一头送到另一头,还有几个星期可以干呢。在苏联,每个工作人员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因此他们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拿多少钱,干多少活。
他打开一个小邮包,抽出一封公函模样的信,收信地址是:莫斯科海军总政治部。他用手模了几下,这大概是从科拉湾对岸波利亚尔内海军基地的一般潜艇上寄来的。信里说的什么,拣邮员揣摸着。这种精神游戏也是世界各地的邮递员都喜欢做的,是不是宣布对帝国主义西方进行最后攻击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一份迟迟不交党费的党员名单?或者是要求多分配一些手纸的申请书?天知道是什么,该死的潜艇兵!这是一帮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就连那些还在脚丫子里搓泥的农村新兵,也学着象是党的大官样子,走起路来趾高气扬。
这位62岁的老职员,曾参加过伟大的卫国战争,在科涅夫的第一乌克兰方面军所属的近卫坦克军团里当过坦克驾驶员。在他看来,只有站在巨大的作战坦克上冲锋,跳下坦克搜捕躲在掩体内的德国步兵,才是真正男子汉的任务;想怎么惩罚那些懒汉就怎么惩罚!可是现在,苏联的战士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在豪华的航船上生活,吃不完的高级食品,暖烘烘的铺位。想当年,他所知道的唯一“暖床”就是坦克柴油发动机的排气管,而且要争得这份舒适的享受还不容易呢!世界变得越来越疯狂了。现在的水兵象沙皇王子,来往的信件有几吨重,还说这是工作。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子哪里懂得什么叫艰苦;他们还享受特权!他们在纸上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必须优先邮递。这些信大部分是写给情人诉苦的;而他呢,即使是星期六,也得将它们一一分拣,保证这些信按时送到他们的女人手里——尽管他们在两周之内是不可能得到回信的。星移斗转,已非往昔了!
拣信员满不在乎地一扬手腕,把信向工作台尽头送往莫斯科的普通邮件袋扔过去。没有扔准,信掉到了水泥地板上。这封信要再过一天才能装上火车发走。可这他就管不着了。当晚还有本赛季初赛的一场最重要的曲棍球比赛,“陆军中央队”对“空军联队”。他在“空军联队”上还赌了一升伏特加呢。
英国早晨
“哈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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