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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克兰西猎杀"红十月"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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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好吗,博士?想过圣诞节了吧,”
“让你猜着了。只是我的萨利还有点不放心,怕圣诞老人不知道我们搬了家,怕他不到英国去看她。他会去的。”瑞安泄露了秘密。
“孩子们小的时候最可爱。”她揿了一下装在暗处的按钮,说:“你可以直接进去了,瑞安博士。”
“谢谢,南希。”瑞安拧动电子保险门把,走进了副局长的办公室。
詹姆斯·格里尔中将正斜躺在高背法官椅上,在翻阅文件。巨大的红木书桌上堆放着整整齐齐的红边文件夹。封面上印着各不相同的代号。
“哎呀,杰克,你好!”他在桌子后面大声叫起来。“来点咖啡?”
“好的,谢谢,先生。”
詹姆斯·格里尔是一个已过退休年龄的海军军官,66岁,但是他还凭着匹夫之余热在继续工作,象海曼。里科弗,不同的是在格里尔手下工作要顺当得多。他是一个海员出身的海军军官,加入海军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凭本事进了海军军官学院,经过四十年的艰苦奋斗,终于当上了中将。最初他指挥潜艇,后来成为职业情报专家。格里尔是个很精明的上司,但谁能讨他喜欢,他就另眼相看。端安就是其中之一。
格里尔有个使南希多少感到懊恼的习惯,他喜欢在书桌后面的餐具柜上用一只“西曲”渗漏咖啡壶自己煮咖啡,他一转身就能够得着。瑞安用海军式的无柄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这是传统的海军咖啡,熬得很浓,还加了一点盐。
“饿了吧,杰克。”格里尔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糕点盒子。“这儿有一些不太好的小面包。”
“哟,多谢,先生。在飞机上我吃得不多。”瑞安取出一个面包和一张纸餐巾。
“还是讨厌乘飞机吗?”格里尔心头乐了。
瑞安在上司对面坐下来,“说起来也该适应了。我喜欢‘协和’式飞机,不喜欢宽体飞机。乘‘协和’式担惊受怕的时间要少一半。”
“家里怎么样?”
“很好,谢谢,先生。萨利上一年级了——很喜欢。小杰克也开始摇摇晃晃地满屋乱跑了。这面包相当不错。”
“是从刚开张的面包店里买来的,离这儿几个街区。我每天早晨上班都经过那里。”中将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好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苏联的新型导弹潜艇‘红十月’号的照片。”瑞安一边喝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哦,英国兄弟要什么作为交换?”格里尔警惕地问道。
“他们想看看巴里·萨默斯的新型增强装置。先不看机器本身,只看看它的产品,我看这笔交易合适,先生。”瑞安知道中央情报局手里还没有这艘新潜艇的照片,因为作战处在北德文斯克的造船厂里没有内线,在波利亚尔内潜艇基地也没有可靠的人,更糟糕的是,苏联模仿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潜艇棚的样子修起了一排排遮盖导弹潜艇的”船库”,使卫星无法拍照。“我们可以得到十张小倾斜度拍摄的照片,舰头舰尾各五张,而且每个角度还有一个镜头尚未冲洗出来,萨默斯可以自己冲洗,得到最清楚的影像。我们并没有成交,先生,不过,我对巴兹尔爵士说你会考虑的。”
中将哼了一声。巴兹尔·查尔斯顿爵士是英国秘密情报部的头子,一个擅长搞交换的老手。他不时会向较富有的美国兄弟提供一些情报,一个月以后再提出回报要求。情报这一行常常象是原始市场。“为了能使用这个新装置,杰克,我们需要拍下这些照片的相机。”
“我知道。”瑞安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一部相机,“这是经过改装的柯达机盘照相机。巴兹尔爵士说这是间谍相机中的后起之秀,性能好,体积扁平。他说这玩艺儿本来是藏在烟袋里的。”
“你怎么知道我、我们需要这个相机?”
“你是说萨默斯用激光……”
“瑞安!”格里尔猛地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知道多少?”
“别着急,先生。还记得今年2月我来这儿和你讨论苏联在中国边境附近修建新的SS…20导弹发射场的问题吗?当时萨默斯也在场,后来你让我开车送他到机场,一出门,他就开始唠唠叨叨地说他要到西部去研究一个伟大的新计划,一直讲到我们到达杜勒斯机场为止。我根据自己的那点理解估计,他是用激光束穿过像机的镜头来作出镜头的数学模型,从这个模型上他就能得到已经曝光的底片,再将图象分解后送入原来射入的光束之中。按我的猜测,再用计算机把它输入一个由计算机产生的理论镜头之中,就能制作出一张完美的图片。也许我理解错了。”但是,从格里尔的脸上不难看出他没有错。
“萨默斯说得也他妈的太多了。”
“我说过他,先生。可是这家伙一旦说起来,谁还能挡得住呢?”
“那么英国佬知道多少?”格里尔问道。
“你我都猜得不错,先生。巴兹尔爵士问过我,我告诉他问错人了——我是说我拿的是经济学和历史学的学位,而不是物理学。我说我们需要这部相机,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而且马上就从书桌里拿出来扔给了我。关于这件事,我一个字也没有泄露出去,先生。”
“天知道他还向多少人吐露过!这些天才,总是在自己稀奇古怪的小天地里活动。萨默斯有时就象一个小孩子。你知道‘安全条例’第一条是,泄密的可能性相当于从事该项秘密的人数的平方。”这是格里尔惯用的一句格言。
他的电话响了。“我是格里尔……好的。”他挂上电话,说,“查利·达文波特上楼来了。就照你的建议办,杰克。他迟到了半个小时,肯定是因为下雪。”中将随手指了指窗外,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两英寸,预计今晚还会增加一英寸。“在这个城市,一片雪花落地,人间万物遭殃。”
瑞安被他的话逗乐了。这就是格里尔,一个从缅因州来的东部沿海人,一个似乎永远无法理解的人。
“杰克,这么说你认为值得咯?”
“先生,我们早就想弄到这些照片了,那是因为我们手里关于这艘潜艇的资料彼此矛盾。这件事得由你和法官定夺,不过,我确实认为这笔生意值得。这些照片很有意思。”
“我们应该在那个他妈的造船厂里有自己的人,”格里尔怨气未消。瑞安并不知道作战部把这件事搞糟的原因。他对实地活动没有兴趣,他是一个分析专家,桌上的资料怎么来的,他并不关心,而且他还尽量不去涉及资料的来源问题,“我想巴兹尔不会向你透露过他们那个人的情况?”
瑞安笑着摇摇头。“没有,先生,我也没有问。”格里尔点点头表示赞赏。
“早上好,詹姆斯!”
瑞安一转身看到了海军情报部部长查理·达文波特少将,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舰长。
“你好,查利。认识杰克。瑞安吗,嗯?”
“你好,瑞安,”
“我们见过面,”瑞安说。
“这位是卡西米尔舰长。”
瑞安同两人握手致意。几年前,他到罗得岛新港海军学院宣读论文时曾见过达文波特,答辩时达文波特还刁难过他。一般人认为在这个家伙手下工作很难。他原来是一名飞行员,后来在一次降落时撞击了跑道终端的阻拦网,因此失去了飞行资格。据说,至今他对此还耿耿于怀。对谁不满呢?谁也说不清楚。
“英国的天气大概同这儿一样糟糕,瑞安。”达文波特脱下外套扔到瑞安的大衣上。“看来你偷了一件皇家海军的大衣。”
瑞安很喜欢这件大衣。“是礼物,先生,很暖和。”
“天啊,你说话都象个英国佬了。詹姆斯,我们得把这小子弄回国了。”
“对他要客气些,查利。他给你送礼物来了。自己倒点咖啡喝吧。”
卡西米尔迅速上前为上司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在他右边坐下来。瑞安等了一会才把公文包打开,拿出四个文件夹,自己留下一个,将另外三个递给他们。
“都说你一直干得很出色,瑞安,”达文波特说道。杰克知道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一会儿和蔼可亲,一会儿又声色俱厉。大概是想让部下永远处于不安的状态。达文波特一打开文件夹就惊叫起来:“啊,我的天哪!”
“先生们,经英国秘密情报部同意,我把‘红十月’号给你们送来了。”瑞安郑重其事他说道。
这些照片分组放在文件夹里,每一组有四张4X4规格的照片,后面还附有每张照片10x10的放大片。这些照片都是从小倾斜角度拍摄的,可能是在该潜艇试航后重新装配时从干船坞的边沿偷拍的。照片都按艇首——艇尾分组排列。
“先生们,你们都看到了,拍摄时的光线并不太好,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这是用一架袖珍照相机柏摄的,用的是感光速度为400的彩色胶片。第一组是用普通方法制作的,以获得鲜明的影像;第二组也是用普通方法制作的,但是加大了亮度;第三组用计数法进行了颜色分析放大处理;第四组用计数法进行了象线分析放大处理。另外,我这儿还有每张照片尚未冲洗出来的胶片供巴里·萨默斯去摆弄。”
“喔?”达文波特略微抬了一下头。“英国佬真够朋友。开什么价?”格里尔告诉了他。
“那就成交吧,值得。”
“杰克也这样说。”
“当然喽,”达文波特笑着说。“你知道他实际上在为他们效劳。”
瑞安对此十分恼火。他喜欢英国人,也喜欢同他们的情报界共事,但是,他明白自己属于哪个国家。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达文波特喜欢刺激人,如果他反击,达文波特就得胜了。
“我想约翰·瑞安爵士在大洋波岸仍然联系很多,是不是?”达文波特继续挑逗着。
瑞安的爵士是个荣誉爵位,那是为了奖励他在伦敦圣詹姆斯公园附近平息了一次恐怖行动事件。当时他只是一个旅游者,一个在国外的普通美国人。很久以后,他才应邀加入了中央情报局。他在无意之中防止了两位非常有名望的人物免遭暗杀,一夜之间便出了名,而且超过了他所希望的程度。这件事还使他接触到许多英国人,其中大多数是当时的显赫人物。这些关系使他身价百倍,情报局请他参加了美英共同联络小组。就这样,他同巴兹尔·查尔斯顿爵士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关系。
“在那儿我们有很多朋友,先生。有些朋友还乐意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瑞安冷冷地回答说。
达文波特口气缓和了,他说:“很好,杰克。你帮了我的忙。你明白,谁给了我们这些情报,谁就该得到好处。这完全值得。那好吧,我们手里的这些照片到底有什么价值?”
在外行人看来,这些照片上的东西不过是一艘核动力导弹潜艇,钢质的艇身一头扁平,另一头呈锥形。以站在船坞地面的工人作比例,可以看出这艘潜艇相当庞大。在俄国人叫做海狸尾巴的艇尾平行附体的两侧各有一个同样大小的铜质螺旋桨,情报报告中就是这样说的。这个带双螺旋桨的尾部,除了一个细小的部分以外,井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些门是干什么的?”卡西米尔问道。
“嗯,真是个大家伙。”显然,达文波特没有听见卡西米尔的问话。“看上去比我们预料的要长40英尺。”
“大约长44英尺。”瑞安不很喜欢达文波特,不过这个人对他的部下倒是很了解的。“萨默斯会帮助我们测量的。艇幅也要
宽些,比其他的‘台风’级潜艇宽两米。很明显,这是改进的‘台风’级潜艇,但是——”
“你说得对,上尉。”达文波特打断了瑞安的话。“这些门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瑞安曾捉摸过,这个问题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被发现。他可是在看到照片后的最初五秒钟内就发现了。“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英国人也不知道。”
“红十月”号艏艉各有一个直径约两米的门,但形状并不十分圆。拍照时这些门是关上的,而且只存在第四组照片上才看得到完整的样子。
“是鱼雷发射管?不对——艇身两侧已经有了四个。”格里尔把手伸进抽屉,取出一个放大镜。在这个普遍使用计算机放大影像的时代,瑞安觉得格里尔的举动既有趣又不符合时代的潮流。
“詹姆斯,你可是潜艇驾驶员呵!”达文波特说道。
“那是20年前的事了,查利。”60年代初他就由潜艇指挥官改行当了职业暗探。瑞安注意到,卡西米尔佩戴着海军航空兵的徽章,而且很知趣地一言不发。此人不是“潜艇兵”。
“嗯,对,那不可能是鱼雷发射管。同一般潜艇一样,她的首部已有四个发射管,位置在这些门的两侧,相距有六七英尺。会不会是他们正在研制的新型巡航导弹的发射管?”
“我同皇家海军的情报官员讨论过,他们也是这样认为,但是我不同意。为什么要把反水面舰只的武器安装在战略平台上呢?我们决不会这样做,而且同他们相比,我们的潜艇总是部署在靠前得多的位置。这些门同潜艇的轴心线相对称。总不可能从潜艇尾部发射导弹吧?先生。而且,这些门紧靠螺旋桨。”
“拖曳式声纳基阵,”达文波特说。
“就算是,那是在他们用一个螺旋桨航行时。可又为什么要两个门呢?”瑞安问道。
达文波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说,“他们喜欢有后备,以防万一。”
“艏艉各两个门。我可以同意巡航导弹发射管的看法,也可以同意拖曳式声纳基阵的观点,但是怎么可能前后四个门完全一样大小呢?”瑞安摇摇头。“那也未免太巧了。我认为这是一种新的东西,正因为这个,这艘潜艇的建造工作才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想为这艘潜艇搞点新玩艺儿,因此在过去的两年里对‘台风’级潜艇的结构进行了改造,以便装备这些玩艺儿。另外请注意,她还适当地增加了六枚导弹。”
“高见!”达文波特说。“我拿薪水就是干这行得。”
“好了,杰克,你认为这是什么东西?”格里尔问道。
“你可把我问倒了,先生,我不是工程师。”
格里尔中将看着在座的客人,过了几秒钟才微微一笑,把身体靠到椅背上。“先生们,这是怎么啦?我们几个人的海军经历加起来有整整90年,再加上这位年轻的爱好者。”他用手指指瑞安。“好吧,杰克,你让我们感到很高兴。为什么你要亲自送来?”
“我想让一个人看看这些照片。”
“谁?”格里尔怀疑地歪着头问道。
“斯基普·泰勒。有谁认识他吗?”
“我认识,”卡西米尔点点头。“在安纳波利斯读书时他比我低一年级。他好象后来受了伤,还是出了别的什么事情?”
“对,”瑞安说。“四年前在一次车祸中丢掉了一条腿,是被一个喝醉了酒的司机轧掉的。他当时正准备去‘洛杉矶’号走马上任。目前在海军学院教工程,经常与海洋系统控制研究所一起搞咨询工作,诸如技术分析和审察船舶设计等。他获得过麻省理工学院工程学博士学位,而且善于冲破常规的约束思考问题。”
“他经过哪一级的忠诚调查?”格里尔问道。
“绝密级,或许更高,先生,因为他参加过‘水晶城’工程。”
“有意见吗,查利?”
达文波特皱起了眉头。因为泰勒不属于情报界。“苏联新型‘基洛夫’级巡洋舰的评价报告就是他写的吗?”
“没错。先生现在我想起来了,”卡西米尔说道。“是他和海洋系统的桑德尔斯合写的。”
“那是一篇佳作。我没意见。”
“你想什么时候去见他?”格里尔问瑞安。
“你如果同意,今天就去,先生,我还得回安纳波利斯的家里取些东西,然后——怎么说呢,挤时间买一些圣诞节用品。”
“哦?买几个玩具娃娃吗?”达文波特问道。
瑞安转身盯着少将说,“不错,先生,对极了,我的小女儿要一个‘滑雪巴比’娃娃,还想要‘侨达什’牌的娃娃服装。你装扮过圣诞老人吗,少将?”
达文波特明白瑞安再不会委曲求全了。他毕竟不是可以任他吹胡子瞪眼睛的部下,瑞安可以随时走开。达文波特改变话题问道:“那边的人是否告诉过你,‘红十月’号上星期五已经启航了?”
“啊?”他们没有告诉过他。这个问题使瑞安猝不及防。“我一直以为她这个星期五才会启航。”
“我们也一直这样以为。这艘潜艇的舰长叫马科·拉米乌斯。听说过他吗?”
“只见过二手材料。英国人说他相当能干。”
“不仅能干,”格里尔评论道。“而且几乎算得上是他们最优秀的潜艇驾驶员,是一个真正的干将。我在国防情报局工作时,他的档案材料已经相当多了。查利,你派谁去跟踪她了?”
“‘布雷默顿’号。拉米乌斯启航时,它正在外执行一项电子情报收集任务,但已接到命令回到原位了。舰长叫巴德。威尔逊。还记得他的父亲吗?”
格里尔放声大笑起来。“雷德。威尔逊?不错,有过这样一个勇敢的潜艇驾驶员!他儿子能干吗?”
“都说不错,拉米乌斯算得上是苏联的佼佼者,但是,威尔逊驾驶的是一艘688级潜艇。过了这个星期,我们可以给‘红十月’号写一本新书了。”达文波特站起身。“我们得回去了,詹姆斯。”卡西米尔立刻取来了外套。“照片我可以拿走吗?”
“拿去吧,查利。不过千万不要挂到墙上去,更不要拿东西往上戳。哦,杰克,你也要走了吧?”
“是的,先生。”
格里尔拿起电话。“南希,十五分钟后给瑞安博士派一辆车和一个司机。对。”他放下电话,等达文波特离开。“不能让你在雪地里送命,而且,你在英国住了一年,很可能会把车开错了道。杰克,干吗要什么‘滑雪巴比’?”
“你家里都是男孩吧,是不是,先生?大姑娘可不一样。”瑞安笑嘻嘻地说。“你还没见过我的小萨利呢。”
“爸爸的宝贝女儿,是不是?”
“是啊,愿上帝保佑将来娶她的人。我可以把这些照片留给泰勤吗?”
“但愿你没看错人,年轻人。给他吧,如果他没有安全的地方存放这些照片,就由你保管。”
“明自了,先生。”
“路不好走,你可能回来得很晚。还住在马里奥特那里吗?”
“还住那儿,先生。”
格里尔想了想。“我可能要工作到很晚。回来的时候先上我这儿来一趟,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
“好的,先生。谢谢你给我派车。”瑞安站起身。
“买你的玩具娃娃去吧,年轻人。”
格里尔目送他离开了办公室。这个敢于直言的小伙子很讨他的喜欢。这同他自己有钱而又娶了个更有钱的妻子有一些关系。这是一种具有独特优势的独立性。谁也别想收买他,贿赂他,更别想欺侮他。他随时可以一走了之,一心一意写他的历史著作。瑞安当过四年的证券经纪人,他把钱押在一些相当冒险的股票上,结果大获成功,发了财,然后就洗手不干了。照他自己的说法,这是因为他不想再去碰运气。格里尔不相信他的话,他认为杰克感到厌烦,不愿意去干赚钱的买卖了。他摇了摇头。现在瑞安把判断上涨股票的才能用到了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上,他立刻就成了格里尔的主要分析家之一;而他同英国方面的联系又使他身价倍增。瑞安善于在一大堆资料中找出三、四个有真正价值的事实,这在中央情报局里可谓是人才难得了。格里尔认为,情报局在情报收集方面花钱太多,而在情报的分析、整理方面却过于吝啬。分析家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海外秘密谍报人员具有的魅力,那只是好莱坞塑造的一种假象。但是,杰克知道怎样去分析那些人送回的报告和技术资料。他懂得如何作出决定,而且不管上司喜好如何,都能直言不讳。就连格里尔这位老将本人有时也感到不快。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喜欢值得自己尊敬的部下。在中央情报局,吮痈添痔之徒实在太多了。
美国海军学院
奥利弗·温德尔·泰勒虽然失去了大半截左腿,但还是仪表堂堂,略带淘气的神情,对生活的热情依然不减当年,他妻子可以作证。自从四年前他退役以后,夫妇俩添了三个孩子,加上原来的两个,一共五个,还在为第六个忙哪。瑞安在美国海军学院的科学工程大楼——里科弗教学大楼的一间无人的教室里找到了他,他正坐在桌前批改作业。
“作业改完了吗,斯基普?”瑞安倚着门框问道,情报局的司机站在走廊里。
“嗨,杰克!我还以为你在英国呢。”泰勒一跃站了起来(泰勒自己这么形容的),跛着腿上前握住了瑞安的手。他没有装假肢,而是在修补后的腿部断面上安了一根结实的包着像皮的箍条,膝部略能弯曲。16年前泰勒曾是全美橄榄球二队的一名攻击堵截手,他身体的其余部分同他左腿上的铝和玻璃纤维一样结实。他握手的劲儿大猩猩都不敢领教。“到此有何贵干?”
“有点事必须回来办,还要买点东西。吉恩好吗?还有你的……五个孩子?”
“五又三分之二。”
“又怀上了?吉恩应该让你去敲掉。”
“她也这么说,但是从我身上切掉的东西已经够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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