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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适合当侦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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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惠梨。你也来说个几句吧!」
惠梨一脸不耐烦地拉开抽屉,拿出她的调查笔记。武志看到这瞬间,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地在担心护身符会露馅。
「教团中有位患有重病的信徒,当初就是因为听信『只要勤行就能治好病痛』的说法而入教。他付了两百万圆接受天显院法眼的隔空施法治疗,只是病情当然不可能会就此好转。可是就算病情恶化,那位信徒还是坚信法眼的话,拒绝去医院接受治疗,最后就这么病死了。」
「不……不会吧……」
「另外,教团总部在过去曾出现两名自杀者。一个人是从宿舍屋顶跳下来,另一个人则是在房间用毛巾上吊自杀。但是在两名死者身上,都留有被施暴的痕迹,连警方也有到教团进行搜查呢。不过身上的伤跟死因没有直接关系,也找不到施暴的证据,这些案子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听到教团出现好几位死者的报告,果然连武志也感到诧异不已。
「据已经退教的前信徒说法,他们修行时,教团似乎会定期让大家喝类似迷幻药的东西。从症状上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刚刚阿富说的违法药物。」
富樫接着继续对着傻住的武志乘胜追击。
「你不是也跟我们一起在网路上调查过了吗?而且他们跟信徒家人之间也是纷争不断,发生暴力事件也是家常便饭哪。你在修行的时候有看过这种事情吗?」
「有……我好像……也有看过的样子……」
这么说起来,好像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的确好像有看到一对想来带走女儿,却被信徒们给拖出去的老夫妇。
「然后呢,最后还有这个。这是七年前的松重。就是当时他跟同伙一起被逮捕的照片。」
富樫丢出来的照片中,拍到了年轻时的松重律师还有同伙们。站在松重律师旁边的人,也是年轻时候的那一位。
「这个人……是法眼导师……」
「没错。天显院法眼,本名叫山本泰士。松重和山本,以前都是同一个暴力组织的成员。因为毒品案被逮捕后,他们就被踢出组织了。」
「怎么可能……导师说他五年前一直窝在衣索比亚的洞窟里勤行……」
「好啦,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嘛。你说这种家伙可以解决天灾跟能源问题,还能打造乌托邦的世界?别害我笑掉大牙了。」
笹野在办公室另一角唤了唤放空状态的武志。
「伊藤。每个人都有信仰的自由,如果你个人想要入教,我是不反对啦。只不过,你现在必须要先以高杉夫妇的委托为重才对喔。毕竟你可是一名侦探。但话虽如此,指派伊藤负责潜入的我也有很大责任啦……」
这个时候,武志才终于看清了一切。原来他自以为真实的故事通通都是谎言。不管是法眼的生平还是世界末日,还有乌托邦跟神明恶魔,这些全都是在凭空胡扯。
「对对对对不起!」
他立正站好低下头,低到连额头都擦到了桌面。
「我、我完全被他们给骗得团团转……对对对不起……富樫大哥,惠梨姐,对不起,我刚刚都在乱说一些没礼貌的话……」(泪)
这是他由衷的道歉。不过武志不是在反省被骗,而是在对自己把调查失踪者的任务抛在脑后沉迷于勤行、企图说服前辈入教、让大家喝来历不明的法力茶、偷藏怨灵退散的护身符……但这一点还没被发现就先算了,甚至乱骂前辈结不了婚等等,这些对大家怒言相向的事,体悟到自己丢人的蠢样。
「你知错就好!你能在正式入教之前就清醒,也算是万幸了啦。虽然本大爷刚刚对你多少也有点不爽啦,但毕竟五分钟前的武志也不是真正的武志嘛。这也没办法啊。惠梨也没有放在心上吧?对吧?」
「哼,真是受不了。」
「呜呜……真的非常抱歉……」
继续低头道歉的武志,心中满是感动。
多么善解人意的前辈们啊。没想到大家愿意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忘记工作,落入激进宗教陷阱的愚蠢后辈。我真是太受大家的眷顾了。让我再次庆幸自己能来进入这间事务所,跟这么棒的前辈们一起工作。
「快抬起头吧。没人在生你的气啦。」
「是的……谢谢大家……呜呜……」(泪)
「对了,武志。那件事你最好也道个歉吧?就是把惠梨当作恶魔,还偷偷把什么东西塞进她抽屉的事啊。就算人家愿意原谅你,但你至少也要表达一下歉意嘛。」
「等一下啦啦啦!(痛哭)富樫大哥,你干么要说出来啦啦啦!(泪)」
「噢,抱歉抱歉。与其把事情闹大,趁惠梨回家后再偷偷拿回来的确比较好啦。毕竟你连她的化妆包都翻过一轮了嘛。」
「啊啊啊啊啊!噫噫噫噫噫!呜呜呜呜!欸欸欸欸噢噢噢噢噢噢噢!」(泪)
武志慌张地挥舞双手阻止富樫失败后,只好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某人刚好没听到,一边悄悄转头望向惠梨。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全身毛发竖直,掀起杀气龙卷风的撒旦身影。
「伊藤……你打开过我的抽屉吗……还连化妆包都翻过了……」
「我没有打开。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而且我有什么理由非得要擅自打开惠梨姐的抽屉不可?又何况是化妆包呢?」
惠梨默不作声地顺手拉开右手边的办公桌抽屉。她打开化妆包检查后……从最深处的地方,翻出了一个长得像许愿签的神秘长方形护身符。护身符上就写着「怨灵退散 改邪归正 将撒旦傀儡芦田惠梨的魂魄,封印于此护身符」。
……
「伊藤你这臭小子~~~~~~~」
「呀啊~~~~~~(痛哭)求求你原谅我啊!(泪)五分钟前的那个我不是真正的我啊!」
当惠梨进入残暴模式2。0后,就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沟通了。惠梨一边低声咆哮,飞身跃过办公桌后把武志冲撞在地,勒住他的脖子。就在武志差点要断气的前一刻,惠梨改使出摔角的锁头功,单手对准武志的头顶,一面嘶吼一边连续使出以前富樫也施展过的愤怒铁拳制裁。
四万圆的护身符根本压制不住撒旦的魔力,法眼导师的法力果然全是谎言啊。武志一面感受着头盖骨发出的声响,一面在蒙胧的意识中深深地想着。
十二
「今天的勤行,要来练习唱快乐导师赞歌。」
早上念完陀罗尼之后,古村便向讲堂内的兄弟姐妹这么说。站在第一排的人从前面纸箱拿出像是玩偶之类的东西,发给了所有人。
「这,这是要做什么?」
武志小声地问了问小河童。
「这是手玩偶。唱导师赞歌的时候,要双手套着这些玩偶来跳舞喔。」
原来如此。虽然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动物玩偶,但玩偶底下确实有个能让手伸进去的缺口。把大姆指跟小拇指塞进玩偶的手臂位置,就能让玩偶舞动起来。像是牛还有青蛙等等,现场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手玩偶。
等后排的人也拿手玩偶后,古村便要大家六个人分成一组。
「目前还在第一阶段的人,这次应该都是第一次唱赞歌。快乐导师赞歌是只有在兄弟姐妹的出家仪式上,还有上街头做集团折伏时才会唱的歌。我们希望让更多人学会赞歌的歌词和舞蹈,还请大家好好来学习了。另外今天每一组里面,我会分派一位出家的兄弟姐妹来指导大家。请各位一边学习,一边来比赛看哪一组学得最快,最会赞美导师。」
古村按下录放音机的开关,传说中的快乐导师赞歌便开始流荡在会场内。是一首用合成乐器来演奏,类似童谣风格的乐曲。另外还配上了赞扬法眼导师的男性歌声。
接下来古村使了使眼色,七位兄弟姐妹便从正前方一旁的门后走了出来。七个人各自分散开后,分别走到自己负责的组别进行指导。武志这一组也来了一位挂着淡淡微笑,身材消瘦的兄弟。
「今天还请各位多多指教了。那么我先跟着音乐跳一次给大家看。从第二次开始,就请大家跟着一起跳跳看。」
这位兄弟说完,法衣下的手腕便套起玩偶开始跳起舞来。
法眼~导师~~(音符)第三位~救世主~~(音符)向我们伟大的父亲~皈依~吧~~(音符)
歌曲播完,开始放第二轮的时候,小组中的其他五人也开始唱唱跳跳起来。虽然武志不清楚歌词,但他还是有样学样地模仿着动作。不过站在他隔壁的小河童,实在是很不会跳舞。明明小河童应该已经练习过了很多遍,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像在跳阿波土风舞一样,完全抓不到节奏。
武志一边配合着其他人,左右舞动着牛跟青蛙的玩偶在跳舞,一边在心里想着世界第一可爱的花梨在跳喵喵舞的模样。
除此之外,武志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位热心指导大家的兄弟,就是现在下落不明的高杉拓弥。
十三
找到拓弥的消息立刻传回天听,受邀的高杉夫妇隔天便立刻来到笹野侦探事务所参加「抢回拓弥作战会议」。
「开什么玩笑啊!为什么拓弥会在那种诡异的教团里!」
听到心爱的独子加入了邪教团体,父母肯定都会一头雾水吧。不过,跟努力在外人面前保持冷静,强压混乱心情的父亲相比,不顾他人眼光的母亲则是将情绪表露无遗。
会客区里除了委托人外,典子以外的调查员也都齐聚一堂。在本次任务中担纲要角的武志,与笹野跟惠梨一起排排坐在委托人面前;坐不进沙发的富樫,则是靠着墙站在一旁。
「拓弥怎么可能会自己跑到那种地方去!是有人带那个孩子进去的吗?」
「那个,伯母……」武志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明。「要到快乐之会出家以前……就是要成为住在里面的信徒以前,一定要先以在家信徒的身分勤行一阵子才行。在这段期间里,信徒们都可以自由回家,所以没有人是被强迫入教的。」
「你是说,拓弥他是自愿加入那种教团吗?」
「是、是的……」
昨日的敌人成为今天的战友。昨天还是撒旦的惠梨前辈,今天则是出手救了武志一把。
「像那种邪教团体,的确会有引发绑架事件的可能,只不过那些行为主要都是在攻击敌对对手,很少出现绑架某人强迫入教的案例。当然教团也会有对外的劝诱行动,但是要逼迫一个毫无意愿的人信仰某个宗教,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治美目露凶光瞪着惠梨。在她眼里,惠梨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为了缓和现场气氛,笹野用着温和的语气做了补充。
「其实,我们也有到大学去打听,听说拓弥好像会定期跷课的样子。他那时候似乎就是跑去修行……在教团里好像是叫作『勤行』,所以这样看来应该是他自愿入教的吧。」
不过对母亲而言,这项补充情报只是在火上加油而已。看来儿子瞒着父母跷课去勤行这件事,让她相当不满。
接着换胜司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已经明白拓弥他是自愿加入那个教团了。那么……我们该如何把拓弥带回来呢?」
「关于这件事嘛。」笹野绷紧面容。「由于拓弥现在是跟其他信徒一起住在教团里,基本上不用太期待他自己主动放弃信仰。以顺序上来看,现在的首要之件,就是竭尽所能地把他带回父母身边,再交由你们一家人好好来沟通就行了;或者也能视情况借助第三人的帮忙,比方说像是寻求心理谘询师的协助也可以。」
笹野唤了唤伊藤,武志便接着向胜司开口。
「虽然非相关人士无法进出快乐之会总部,不过出家信徒倒是会每天轮流出外勤行。呃,所谓的出外勤行,就是几位信徒集体去一般住家做拜访,贩卖法眼导师的书或是劝教。」
武志停顿了一会儿,在脑中整理好思绪后继续往下说。
「出外勤行是轮流制,所以每天参加的成员都不一样。不过我从明天开始,会在『晨间勤行』时去打扫总部的设施。到时候我会一边打扫,一边确认每天出外勤行的成员。」
实际负责这场抢夺计划的人员,果然还是笹野侦探事务所的王牌调查员。身为负责人的惠梨紧接着说道。
「只要知道拓弥会外出,我就会马上出动进行跟踪。接着再看准拓弥落单的时机,一举把他抓起来。」
「请问……」胜司一脸不安的问道:「抓起来的意思是……」
「这就要看拓弥本人当下的反应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关于这方面,当然也需要父母的协助。我们一收到伊藤的回报就会立刻连络府上,到时可以请两位尽速过来会合吗?」
「所以换句话说……我们也要到调布那里去吧?」
「是的。如果两位能同行,拓弥本人应该也会安心许多。而且万一拓弥强烈抵抗到需要出动警察的程度,只要有家人在现场,警察光是在态度上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我明白了。我会全力配合的。那么你……」胜司转头看向身旁的治美。
「我还得要工作,没办法跟着去喔。」
惠梨忍不住在委托人面前脱口「咦」了一声。武志和富樫也不知所措地看向母亲。
「因为又不知道拓弥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不是吗?当天一接到连络就要马上请假,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啊。」
治美毕竟是连锁补习班企业的高层,要请假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只不过,现在可是特殊的紧急情况。
「伯母。」笹野温柔地出声问道:「你可以尽量跟先生一起到现场接拓弥吗?只要看到两位的脸,我想拓弥一定会愿意乖乖回家。」
「就算你这么说,要是没有事先确定好,我很难临时请假啊,更何况……」治美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拓弥他是自愿加入那个什么之会的吧。为了让那孩子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知道我们做父母的有多努力吗?结果他却不顾父母的心情,一声不吭地就离家出走。他到底是在不满什么?要是他真的那么不想待在家里,我也懒得管他!」
原本一直拓弥长拓弥短,老是在拼命坦护儿子的治美,现在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一股脑地在指责拓弥的不是。当然大家也很明白她的心情。正因为治美自认在儿子身上灌注了比常人还要多好几倍的爱情,所以看到拓弥抛下亲生父母,选择投靠诡异宗教的伙伴时,肯定会觉得遭到「背叛」了吧。
只不过,虽然治美嘴上老是在说「让儿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物质与精神上的无忧无虑,却是两码子的事。武志在总部见到的每位兄弟姐妹,似乎都是靠着埋头勤行,来填补心中的空虚、寂寞。如果在物质及心灵上都能获得满足,应该就不会信仰宗教了吧?
「其实……在拓弥指导我们唱歌的那天,他最后有以出家信徒的身分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那时候的拓弥,说他是在一个月前下定决心出家的。」
富樫似乎想起什么似地摸了摸下巴。
「我记得拓弥也是在失踪的一个月前,就开始频繁跷课的样子嘛。那时候到底发生了啥事啊……」
胜司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和妻子互看了一眼。
这么说起来,惠梨以前曾经教过武志一件事。一般的委托人,通常都不会老实地说出所有实情。像是在委托调查的时候,大多数的委托人都会隐瞒对自己不利的事实。
没有看漏这一幕的笹野立刻乘胜追击。
「两位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谱呢?」
治美只是愤愤地把眼神地飘向屏风,倒是胜司搔着脖子开口说道。
「其实,在拓弥失踪的一个月以前,我们把他养的仓鼠拿去送养给我太太的朋友。」
「仓鼠吗……」
「不过话虽如此,那只仓鼠本来就是对方在一年前送给我们的。所以与其说是送养,比较像是还给原本的主人吧。拓弥替仓鼠取名叫『哈姆』,一直都很疼爱它。只是自从养了哈姆后,拓弥每天都会花好几个小时跟哈姆玩,连大学的成绩也变得一落千丈。我太太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他准备明年的研究所考试,所以就把哈姆送回原本的主人家里。」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自作主张!」治美不服气地插嘴,「我也有好好跟拓弥沟通后,才在他本人的同意下送回去的啊!那只仓鼠说到底也是我带回来的,本来就不是拓弥的私人物品!」
「所以拓弥当时也同意这件事吗?」
笹野开口确认后,胜司才又一副伤脑筋地搔了搔脖子。
「不,刚开始他当然不愿意啊。拓弥平常都很老实乖巧,那次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顽强地反抗我们,也吓了我一大跳。但事实上的确是影响到了学业,所以我太太也打死不肯退让,最后他才会不得不屈服吧。」
治美对着丈夫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那件事早就已经结束了吧!跟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必要在这里说出来吗!」
「可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要隐瞒!我只是在说没关系的事情,没必要一五一十通通说出来!」
富樫脸上带着些许困惑,静静地观赏事情的发展。
治美拼命指责胜司,明明没发表什么反驳言论的胜司却也不肯老实屈服,让这场争辩显得有点像是夫妻在吵架。
尽管笹野打算出手调停,但对委托人也不好意思说得太重,最后还是没能平抚治美的怒气;富樫也想送出几记助攻帮忙镇压,但他目前却还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来插嘴;再转头看看,似乎连惠梨也同样是束手无策。
「不、不好意思!大家可以听我说一下吗!」
天外飞来这么一句的人,就是看上去最没办法收拾这场混乱局面的弱男子,伊藤武志,二十五岁。无论是笹野、惠梨还是高杉夫妇,大家全都停下了动作,打算来见识这位现场最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想说什么。
「呃……不好意思,其实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我也有养过老鼠。」
「老鼠……」虽然富樫忍不住脱口低语,但他还是决定先安静听听后辈的话。
「这么说可能有点失礼,不过拓弥在学校好像没什么好朋友的样子。我读高中的时候,也是跟拓弥一样……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小孩子也是会有属于自己的烦恼,觉得每天都过得很痛苦的时候。只是我不但没有可以商量的朋友,就算想向父母诉苦,但一想到他们可能也会跟着我一起伤脑筋,我就不敢向父母求救。那时候唯一陪伴在我身边的好伙伴,就是根津。」
「根津」似乎就是武志替老鼠取的名字。现场以富樫为首,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武志身上,每个人都在好奇这小子到底要说些什么。
「虽然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我们的关系却不是非很好。所以那个时候,根津就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不论是我在学校被欺负,还是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时,只要有根津在我身边,就能让我难过的心情烟消云散……我猜拓弥他肯定也是跟我一样。更何况拓弥他连兄弟姐妹也没有。我猜对拓弥来说,哈姆不但是弟弟,也是他的好朋友。不论拓弥遇到了什么困难,只有哈姆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好伙伴。」
「喂,你会不会太没礼貌了一点啊!你是想说我们都不支持拓弥的意思吗?」
治美像是斥责般地看向武志,还有现场其他侦探。见没有任何人有反应,身为母亲的她更变本加厉地疯狂嘶吼。
「什么好朋友啊!只不过是只小老鼠罢了!哈姆也是一样啦。如果是小猫小狗就算了,那么小一只的仓鼠,根本就和布偶没两样吧!」
「对不起……」武志的这句道歉里,毫无一丝诚意。「不过,我觉得就算只是布偶,对拓弥的意义也是一样。只要是自己打从心底信赖,愿意坦诚接纳的对象,布偶也可以是兄弟还有朋友。一样会是自己重要的家人。不管是伯父还是伯母,都没有权利逼迫他们分隔两地。」
「……」
治美像是在闹脾气似地不发一语。
富樫摆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望着武志和治美。噢,真没想到那小子还能露出那么正经的表情啊。富樫新鲜地想。只不过就在武志身旁,富樫还发现了另一项同样新鲜,不,应该是更新鲜的玩意儿才对。这会是阵风在搞鬼吗?站在一旁聆听的惠梨,眼眶里竟然泛起了泪光啊。
原来如此……富樫想起以前武志做的那份,有关ERIKA女王生态的调查报告。对耶,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记得那家伙也是每晚都抱着布偶一起睡觉嘛。
最后笹野打破现场的短暂沉默,爽飒地做出总结。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事务所的年轻人好像说得太过火了点。高杉夫妇,等拓弥回来之后,请你们务必花点时间跟他好好沟通。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带他平安回家。」
开口应声的人只有胜司。治美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那么之后就麻烦各位了。」父亲慎重地打完招呼后,夫妻俩便一起离开了。
典子也加入调查员的阵容,一道送委托人离开事务所。等大门一关上,惠梨便立刻转身背向其他人,但富樫并没有看漏同事迅速擦掉眼泪的那一幕。忍不住乐翻天的他,伸手敲了敲耗尽力气,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武志后背。
「喂,武志。你看到没?你刚刚说的话害惠梨哭了喔。」
「真、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听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害武志顿时情绪激动起来。
「是啊。你自己看,那家伙一副想用记事本来掩饰,但其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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