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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度夺魂-特殊罪案调查实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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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畜生,”辛迪摇着头说道。“我要割了他的命根子。”“算我一个,”我回答说,“昨晚我整整想了一夜。”“有多久了?”克莱尔问道。“这种情况有多久了?”“详情不知道。她只是说是那孩子的缘故。当她怀的孩子流产后,那疑神疑鬼的人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你生不出孩子,对吧?自以为是。你甚至连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事也做不到。生个孩子’。”“我们得帮她,”辛迪说道。    
    我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吗?”“让她搬出来,”克莱尔说道。“她可以住在我们中任何一位的家里。她想搬出来住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她现在最难熬的是受到的屈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对不起我们。或者是他。这话听来奇怪,我想她还是希望证明自己能做个妻子,做个母亲的,做到他希望她做到的。”克莱尔点点头。“那么我们跟她谈谈,好吗?什么时候呢?”“今晚,”我答道。    
    我望着克莱尔。“今晚,”她同意地说道。    
    女招待端来了我们的午餐,我们吃着盘中的午餐,却没胃口。我们谁也没提案子的事。突然间,克莱尔摇了摇头。“好像我们都没话好说了似的。”“要看说什么了,”辛迪拉开她拎包的拉链。“我有点东西要让你们看看。”她从包里拿出一本边上是螺旋钩的记事本,撕下一页纸,上面写的是:罗杰·莱蒙兹。德维内尔大楼。555…0124。    
    “这个人是伯克利分校的教授,语言学系的。全球化问题专家。要当心,此人的生活观念,怎么说呢,可能与你们的不尽相同。”“谢谢。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把纸折起来放进钱包里。    
    “对你说吧,”辛迪说道,“十万八千里外啦。”    
    


《3度夺魂》第二部分一种抗议的发泄手段

    我尽可能不去想吉尔的事;我打电话给罗杰·莱蒙兹,最后在他办公室里找到了他。我们在电话上简单谈了谈,他同意我去见他。    
    走出办公楼,我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些天来,我很少去海湾那边的街区。我驱车到那里后,把我那辆开拓者车停在电报大街上的体育馆附近。我顺着街道走去,街道两边有不少小贩,在叫卖兜售小工艺品和汽车保险杠上的小粘贴之类的东西。太阳洒在斯普劳尔广场上,三五成群的年轻学生背着背包、脚穿凉鞋席地而坐,也有的坐在阶级上,捧着书在专心读着。    
    莱蒙兹的办公室在德维内尔大楼里,那是幢颇为正规的建筑物,是方形主楼边上的裙楼。“请进,门开着,”我敲他办公室门时,里边传来浓重的地中海口音。这是否预示着我要面对的是个较为刻板、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式对手?莱蒙兹教授的办公室不大,屋里杂乱地堆放着各种书籍和报刊,办公桌上十分凌乱,莱蒙兹教授靠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他的肩膀很宽厚,皮肤有点黝黑,额头前飘挂着一束黑色的鬈发,脸上有粒浅黑色的瘤。    
    “啊,是博克瑟警长,”他说道,“请坐,欢迎来作客。这屋里很乱,真对不起。”屋里有股陈腐味,混杂着书籍的迂腐味和烟草味。办公桌上放着一只烟灰缸和一盒没有过滤嘴的罗思曼斯牌香烟。    
    我俯身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里,从包里拿出名片盒,递给他一张我的名片。    
    “凶杀科的,”莱蒙兹读着我的名片说道,他撅起嘴唇,脸上露出专注的神情。“这么说,我想您来找我,不是为了一些无赖的小打小闹吧?”“可能也是您感兴趣的事,”我说道。“当然,您知道,这些天来海湾这一带发生了一些事吧?”他叹了口气。“是的,即使是书呆子也会偶然听到外面的风声。真是悲剧。完全是反生产力的。法农①    
    ①弗朗兹·法农(1925—1961):美国黑人作家、精神分析学家和社会哲学家。曾提出一种理论,认为某些神经机能病是由于社会的原因而产生,并为殖民地各族人民争取民族解放而写作,由此闻名。著有《黑皮肤、白面具》、《大地的不幸者》等书。    
    说过,‘暴力本身即是法官和陪审员’。然而,人们并不会对此感到十分震惊的。”莱蒙兹那种假惺惺的同情就像是牙医手中钻机的隆隆刺耳声。“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吗,莱蒙兹先生?”“当然可以的,警长女士,只是您得先告诉我,您来这儿究竟有何贵干?”“是警官,”我纠正他说道。“凶杀科归我管。有人告诉我,您可能对这儿发生的事掌握有第一手的材料。是意识形态方面的。那些人竟然会把三个熟睡的人炸上天,还几乎杀死两个无辜的孩子,更把一个遇害者的内脏捣烂,以此来作为一种抗议的发泄手段。”“您刚才说‘这儿’,我想是指伯克利这宁静、充满学术氛围的校园吧,”莱蒙兹说道。    
    “我刚才说‘这儿’,是指那些人为非作歹的那些地方,莱蒙兹先生。”“是教授,”他回答说道。“罗曼语的兰斯·哈特荣誉教授”——我看见他眼中闪烁着微笑的光芒——“要是我们都讲究职称的话。”“您说过,您对这些谋杀并不感到震惊。”“为什么会感到震惊?”莱蒙兹耸了耸肩。“要是某个病人浑身是伤痛,有人对他说他是病了,难道他会感到震惊吗?我们这个社会被传染了病毒,警官,而传播病毒者却逍遥自在地来来往往,还在说‘什么,是我’?”“您是否知道,”他抬起脸继续说道,“那些财大气粗的跨国公司现在的产量值要比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都大?它们在世界各地扶植起政府,维持着所谓的社会责任体系。    
    “又为什么,”他讥讽地笑着说道,“当我们的种族神经被触动时,我们马上会对那种道德上的叛逆行径暴跳如雷,而一旦在经济上发生这种事时,却又麻木不仁,视而不见。这是因为我们不是以被压迫者的眼光来看待问题的。我们是从强权文化来看待这种事的。从大公司的角度出发,凭电视宣传来解读的。”“对不起,”我插嘴说道,“我来这儿是为了四个遇害者的事。有人遇害,命在旦夕。”“是的,真是这样,警官。这也正是我的观点。”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冲上去拎住他的衣领猛抽他耳光。我克制着,从包里拿出温迪·雷蒙尔学生证上贴着的那张女佣的照片,以及警局模拟画专家画的模拟像,是与乔治·本戈赛恩一起走进克利福特酒店时被监控器拍摄到的那名女子。“教授,您认识这两个女人吗?”莱蒙兹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为什么我要帮你们?是我们这个国家,而非这两个女人造就了这种不公正。请告诉我,是谁犯下了更大的不公正罪行?是这两个女嫌疑犯”——他把《记事报》的头版版面扔到办公桌上的我那一边——“还是我们这个统治体系中的这些耀眼明星?”我望着报上莱托尔和本戈赛恩的照片。    
    “要是这些人预示着要爆发一场战争的话,”莱蒙兹哈哈笑道,“那么我说,就让这场战争爆发吧。警官,眼下流行的话是怎么说的?”他微笑着说道,“是美国人津津乐道的那句话,那就试试吧。”我放好照片,合上拍纸簿,放回包里。我站起身,感到身心俱惫。趁我还忍着,没对他动粗之前,我转身离开了那个罗曼语的兰斯·哈特荣誉教授。    
    


《3度夺魂》第二部分在回办公室的路上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心里窝着一团火没处发,莱蒙兹那一通冷嘲热讽的说教,加上这案子的侦破工作一筹莫展,更使我心情烦躁不安。六点后我回到了办公室,心里仍然难平。我打了个电话给辛迪,约她在苏茜餐厅见面。也许边吃龙虾油炸玉米粉饼边谈事效率会高些。我需要我那些女伴替我出出主意。    
    我刚挂上与辛迪的电话,沃伦·雅各比走了进来。“杨鑫餐馆,”他说道。    
    “杨鑫餐馆?”“那儿可比吃油炸玉米粉饼好。又便宜。女士们都对中餐垂涎三尺。警官,你知道那种美味佳肴。到了那儿,别人会告诉你说,中国的秦朝就是因为鲜嫩美味的雏鸡灭亡的。    
    “你去哪儿了?”他坐下问道。他有事要对我说,我知道他脸上那诡秘的微笑意味着他有话要说。    
    “去那个人民共和国了,真是白费劲。你有新发现了?不是推荐餐馆那些吧。”“温迪·雷蒙尔的事有了一点线索,是对通报的反馈,”他微笑着说道。    
    这可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    
    “是海湾那边一家赛夫威连锁小超市打来的电话,店里的夜班店员说他见到过照片上那张脸。现在派人去取录像带了。他说那个女人现在变成了一头红发,还戴了副墨镜。但她在付钱时摘下了墨镜数钱,那店员发誓说没看错,正是她。”“在海湾那边的哪里,沃伦?”“在奥克兰市的哈蒙大道。”我脑子里搜寻着那儿街区的情形,我俩都想到了同一点上。“那家发现小凯特琳的麦当劳餐馆就在附近。”从地理位置上看,这很符合逻辑。“把照片带去让附近的每家小店铺辨认。”“已经吩咐人去做了,警官。”雅各比眼中闪烁着那种我熟悉的光芒,也就是说他还留着一手。    
    “会有无数电话打进来,”我说道,一边把头微微冲着沃伦,期盼着。“你怎么就会认为这个举报是可信的呢?”他眨了眨眼。“她是去那小店买止喘喷雾剂的。”    
    


《3度夺魂》第二部分知道这情感的复杂多变

    吉尔赶到时,辛迪、克莱尔和我三人已经喝掉了大半瓶啤酒,一大盘鸡翅也吃得没几只了。    
    吉尔把外衣挂在衣钩上,走到我们餐桌座位这边来,她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微笑,但紧张的神情依然清晰可见。    
    “那么,”她把公文皮包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克莱尔身边,“你们哪个先盘问呢?”“不是什么盘问,”我说道。“还有些鸡翅……这块……”我把啤酒瓶里还剩下的啤酒倒进她的杯子里。    
    我们都举起了酒杯,吉尔稍有一点犹豫。这一时刻谁都没说话,又仿佛谁都在思忖该说些什么。以前我们四个人有过多少次这样的聚会?一开始时,四个女人都各有工作上的难处,聚在一起是要相互寻求帮助,解决某人手中经办的犯罪案子。    
    “为朋友干杯,”克莱尔说道。“真诚的朋友永远会彼此鼎力相助的。不管是什么事都会的,吉尔。”“我最好马上喝了这杯酒,”吉尔说道,她的眼睛有点水汪汪的样子,“要不我会把眼泪掉进去的。”吉尔一大口喝了杯中约三分之一的酒。她深深吸了口气。“好了,不必转弯抹角的了,是吧?你们都知道了?”我们都点了点头。    
    “电话、电报、电讯信箱①这里的“信箱”一词与“博克瑟”在英语中发音相同,是揶揄没事能瞒得过博克瑟。”吉尔朝我这边眨了眨眼。    
    “要是你痛苦,我们全都痛苦,”克莱尔说道。“反过来,我们中其他人换了你,你也会这样的。”“我知道的,”吉尔点着头说道。“那么,看来接着是你们要告诉我说,我不该是那种典型的受气、处于下风的配偶模样。”“我想,接下来我们唯一关心的是,”我说着用舌头润了一下嘴唇,“你告诉我们你现在的感受怎样。”“好哇。”她深深吸了口气。“首先,我没怎么处于下风。我们是打过架。史蒂夫是个粗人,但他从不用拳头打我,从不打我的脸。”辛迪张嘴想说什么不同意的话,但被克莱尔制止住了。    
    “我知道那并不会让他得到开脱,也不会证实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她上齿咬着下唇说道。“我想,我也难以讲清楚自己的感受。我判过这么多的案子。知道这情感的复杂多变。总之,我很羞愧。我承认自己也轮上了这种事,真是很羞愧。”“这有多久了?”克莱尔问道。    
    吉尔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你们是要听真实的答案,还是这几个月来我自己一直在骗自己的答案?真实的答案是,我们还没结婚时就是这样了。”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总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穿什么衣服呀,我想买的家里什么装饰品不合他的心意呀。史蒂夫很固执,总是说我十分愚蠢的。”“愚蠢?”克莱尔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不知道要比他聪明多少倍了。”“史蒂夫也不傻,”吉尔说道。“只是他看不到事物会有各种变数。起先,他只是掐我一把,就像这儿,这儿肩上。总装得是无意的。有一两次他在发作时也对我扔东西。有一次,我记得”——她突然笑出声来——“是块这种奶酪。”“为什么呢?”辛迪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呢?”“因为我账单付得晚了。因为我大手大脚买了双鞋,而当时我俩刚结婚,手头有点紧。”她耸耸肩。“因为他想那么干。”“自从我们认识你以来,他就是一直这么对待你的?”我惊骇地问道。    
    吉尔咽了口气。“你们在想我一直在瞒着你们,对吧?”这时女招待端来了油炸玉米粉饼,店里的背景音乐是仙妮亚·特温唱的一首歌。“好像你们这是在贿赂我。”她拿了块玉米粉饼蘸着鳄梨酱,又哈哈笑了起来。“真是种新的审问法。‘是的,我知道本·拉登藏在哪里。但是,要让我告诉你们,再来点这种可口的奶酪……’”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吉尔总是有办法逗我们笑的。    
    “从来没什么大事的,”吉尔说道。“总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大事上,我还真感到我俩的确是生活中很匹配的一对。我俩经历过了许多大事。可在小事上……比如,别人请我吃饭,可他却不喜欢那伙人。我忘了对家里帮佣的说收拾好他的衬衣。他让我觉得我是个笨孩子。十分的平庸。”“你根本不平庸,”克莱尔抢着说道。    
    吉尔望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道,“我的啦啦队长……即使我开枪打死了这狗崽子,你也还会夸我的枪法准的。”“我们还真谈到了这种可能性,”辛迪说道。    
    “你们看,我还真想过这样做。”吉尔摇着头说道。“想过由谁来审我这案子。嗨,我想我把这事搞得太过戏剧化了。”我问道,“要是有个妇女跑来向你咨询怎样摆脱这种困境,你会怎样对她说?现在你就作为检察官,不是妻子。想想,你会怎样说?”“我会对她说,要是我的话,就马上去告他,让他下次连放屁也不敢,”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也一个个大笑起来。    
    “你说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对吉尔说道。“我们这么做并不是要你今天就改变生活。但我了解你。你忍着,是因为你觉得你有责任这么维持下去。我要你保证,吉尔。他再也休想对你挥舞拳头。他要是再闹什么事的话,我会赶过来替你收拾行李的。可搬到我这儿,克莱尔那儿也行,还有辛迪那儿……唔,不算辛迪那儿……她那儿太乱了。但你有去处可挑选的,亲爱的。我要你保证,只要他再威胁你,你就走。”吉尔的脸上闪着光泽,她那双碧蓝的眼睛里也闪烁着亮光。她此时的神情让我觉得真是美丽无比。她额前的一束刘海鬈曲着飘逸在眼睛上方。    
    “我保证,”她终于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双颊微微发红。    
    “说话要算数的,”辛迪追加了一句。    
    吉尔扬起了掌心。“老天在上,我发誓,决无假话,否则脸上生疮。”“够了,够了,”克莱尔说道。    
    吉尔拉住我们大伙的手,放在餐桌中央。“我爱你们这些真心的朋友,”她说道。    
    “我们都爱你,吉尔。”“好了,我们现在点些菜吧,”她说道。“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法学院的餐桌上了。我饿坏了。”    
    


《3度夺魂》第二部分那天晚上我没睡好的缘故

    可能是那天晚上我没睡好的缘故,一整夜都难以入眠,满脑子是那个畜生——一有狐朋狗友要去打高尔夫球就会开溜,却又要在公众面前装作是个鞍前马后、体贴周到的丈夫——他现在竟到了对我们这座城市里最聪明的女士之一——我的挚友动粗的地步。    
    不管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早上史蒂夫的阴影总缠着我,让我无法静下心来,无法接听电话、专心研究案情。    
    我抓起钱包。“要是特拉乔找我,就说我出去一会,大约一小时后回来。”十分钟后,我驱车赶到了比尔街160号门前,那儿地处下市场区附近,高楼林立,我要去的这160号也是幢玻璃幕墙大厦,里面都是些会计师事务所和合伙律师行,史蒂夫的公司就在这楼里。    
    我乘电梯上三十二层,感到浑身冒汗,几乎是在大口透气。我推开北星合伙事务所的门,门厅里柜桌后坐着一位漂亮的接待小姐,她抬头微笑地望着我。    
    “找史蒂夫·伯恩哈特的,”我绷着脸对她说道。    
    我没等她打电话给史蒂夫,而是径直向拐角处那间办公室走去,那是史蒂夫的办公室,我曾经跟吉尔来这儿找过他一次。史蒂夫正靠坐在扶手椅里,他穿着暗黄绿色的鳄鱼衬衫和卡其裤,正在打电话。他看见我进来,仍然用原来的语调在与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一边向我眨眨眼,用手指指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看到你对我眨眼了,朋友。    
    我耐着性子等着,他在电话上谈着业务上的什么事,说话间不时冒出一些行业上的套话,比如“家伙,看来这次你是想搞大了”。我的火气不由得渐渐蹿了起来。    
    最后,他挂上电话,转过椅子面对着我。“林赛,”他说着,眼睛盯着我,仿佛是在猜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废话少说,史蒂夫,你知道我来干嘛吗?”“不。不知道。”他摇着头说道,而后脸上的表情又有了些许变化。“吉尔没事吧?”“你知道,我一直忍着,不让自己跳过来把电话筒塞进你的嘴里。吉尔全对我们说了,史蒂夫。我们全知道了。”他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他那副眼镜在我眼前晃动着。“知道什么了?”“我看见那些伤痕了。吉尔告诉我们她这些天里的遭遇了。”“噢”——他往后仰了仰,脸上的眉毛弯了起来——“吉尔是说过她昨晚和一些老朋友相聚的。”他抬腕看了看表。“啊,我很愿意陪你坐着聊聊我们的一些个人琐事,但十二点半我还有个会……”我向前把脸凑到他办公桌那边。“听着。仔细听着。我来这儿是要告诉你,这种事得收场了。从今天起。你再敢碰她一下……她要是碰掉一小块指甲,又不愿说是怎么回事……要是她来上班,脸上哪怕是皱着一点眉头,我就会控告你犯有殴打罪。你听明白了,史蒂夫?”他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他用手扶了扶额前鬈曲的短发,咯咯一笑,“哎呀,林赛,人家都说你风风火火的,我还真不知道……吉尔不应该让你掺和进来的。我知道,这种琐事对于你们那些全职女性来说,真是不算什么,你们喜爱养条狗……但我们是结了婚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不再是这样了,”我白了他一眼。“殴打是重罪,史蒂夫。我会收拾像你这样的人的。”    
    “吉尔决不会出面作证指控我的,”他说道,随即皱了皱眉头。“哎呀,什么时候了……林赛,你不介意的话,我得下楼去开会了。”我从座椅上站起身。我不明白他怎么会这般敷衍了事。我们是在谈吉尔。“我要把话说明白,你听清楚了,”我说道。“要是你再敢动她一个指头,你就别担心吉尔会不会出面作证。    
    你外出跑步,下班回家在车库里,你听到什么让你心惊肉跳的响声……你最好小心些,史蒂夫。”我走到门口,眼睛始终紧盯着他看。史蒂夫坐在座椅里,微微摇晃着,一副哑口无言,又怒火中烧的模样。“怎么了,这么一来是不是有点搞大了,史蒂夫?”    
    


《3度夺魂》第二部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辛迪·托马斯坐在她那《记事报》办公室的办公桌后,有点心神不定。她转动着杏仁橘子汁套杯上的盖圈,慢慢呷了一口。随后,辛迪翻开了桌上的报纸,浏览着头版上的各条标题。有一篇是她的署名报道,排在右边的栏目,套用了黑体:又有CEO遇害警方回头再看首起凶案。    
    她打开电脑,想看看电子邮箱里是否有新邮件。屏幕背景图案亮了起来,那是个穿着短背心,佩戴一条建筑工人腰带的健美男士。辛迪点击了互联网标志,她的电子邮件提示弹跳了出来。    
    十二条新邮件。    
    她看到有一条是阿伦发来的,她与阿伦四个月前就吹了。5月22日晚上八点去教堂听彭浦金斯·史密斯的独奏会。你有空吗?彭浦金斯·史密斯是附近地区最好的管号演奏家之一!当然有空的,辛迪敲打着键盘回答说。即使又要听你说教一通也在所不惜。    
    她把鼠标迅速往下移,查看其他新邮件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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