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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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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舍弃了一个男人投奔在另一个男人的路上时,她错落有序的脚步声充满了旋律感,现在,她又开始投奔另一个男人了。这是一种从她体内疯狂地生长出来的妄想症。她似乎又回到了离婚前夕的那段时间里。那时候,她浑身着了火,浑身都是火焰;浑身都是触手可及的一种疼痛,这种生活把她推到了婚姻生活最失败的极限。她后悔极了,她反省那段生活时认为那是一种愚蠢的游戏,作为一个女人的她愚蠢极了。 
  她敲开了门,这是一个午夜,是李荣看不到的午夜,也是李荣无法讲述的故事,她再次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言词。因为他突然发现李荣在场使她失去了许多机会,她原以为当她带上她的情人前来面见前夫时,在两个男人之间必然发生战争。 
  她太想观看到这场战争了,作为女人的她,太想揭开伤疤,在两个男人之间展览,并且让两个男人互相挑衅,就像中世纪时代的骑士画面一样以放浪之徒的骑士风度展现出生活。然而,为什么在那种场景中,她的前夫为什么要裹着浴巾。当然,这是为一个刚刚离去的女人而身披浴巾,从那一刻开始,她想象中的两个男人之间为她而决斗的场景已经消失了。因为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刚想敲门,一个女人就拉开门走了出来,她敏锐的判断力,很快就推断出了那个女人的身份,由此,她的笑里藏着讥讽,她的前夫竟然跟那样的女人有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嫌疑人》第二十八章(2)   
  于是,她开始暗自盯梢这个女人,跟她所推断的一样,这个女人来自夜总会。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惊讶地耸耸肩膀,真难以想象,她的前夫竟然跟一个三陪女有染,难道她前夫的生活中缺少女人吗?也许是一场短促的游戏而已,她找到了这个理由,似乎轻松了许多,因为对于一个单身的男人来说,他们可以有许多种游戏方式。最为重要的是她前夫现在依然是一个单身的男人。 
  单身意味着这个男人在离婚以后并没有同另一个女人缔结婚姻关系:单身意味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妄想症充满了无以计数的风景图像;单身就是伟大的自由,就可以按照她的计划,实施对她的身心来说最为灿烂而迷人的行动。 
  行动的时刻降临了,她总是在聆听完前夫的全部音乐思索,她不想做一个愚蠢的女人了,她再也不想远离前夫的精神世界了。何况,她的情人的房间里装置着最先进的音箱,她的情人可以满足她任何一种物质生活的欲望,她原以为这种生活已经可以让她满足了,已经可以让她在温暖的生活方式中遗忘任何一种历史了。 
  然而,她还是拒绝与她的情人结婚。 
  她是不会在激情笼罩下同一个男人到婚姻登记处领取结婚证书的,因为她已经知道那不过是甜蜜的陷阱而已。当然,她拒绝结婚,这是因为她对她的前夫越来越清晰地、模糊地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信息充满了幻想:前夫在一个她可以看得见的舞台上永不休止地演奏着;前夫的音乐开始风靡了,就像风一样吹遍了大地,进入了人们聆听的耳朵,前夫已经开始变成了一个谜,作为一个曾经跟这个男人产生过婚姻关系的女人来说,解开这个谜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梦想。 
  所以,她务必离前夫最近才可能进入她前夫的生活。她现在已经不可能满足在前夫举办音乐会的时间中前去秘密地约会前夫。她从李荣的生活中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言词,因为任何言词都会出卖她的行踪轨迹。 
  谁都不知道她在离前夫很近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房,那是一座二十二层的公寓楼,离男人只有一条街道,因为只有在很近的距离中,她的手,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的步履,她的裙摆,她的圆润的下巴尖才能触到前夫的体温。   
  《嫌疑人》第二十九章(1)   
  从那一刻开始,她需要很近的距离,距离是我们生活中设置的界线,当距离越来越近时,我们的视线就越来越清晰。而反之,则越来越模糊,这种基本的常识已经使我们介入了最为脆弱的时刻,陷入清晰的距离中的人切入了问题的关键,想把藏匿在屏风中的自己显露出来,而她的显露,显然是一次逼真的入侵方式。 
  只要穿越一条街道就可以进入前夫所居住的那幢楼,这显然已经不是他和她婚姻生活中的住宅楼了,每个人在婚姻变异之后都知道一个真谛:要想摆脱不愉快的、被阴霾笼罩的生活,最为现实的行为是彻底地模仿风的力量,只有风可以在顿然之间穿越不同的空间,风具有一种改变世界的能力,那就是穿越波浪之后再去穿越平静美妙的夜色。她在之前私自去访问过那座老房子,那是夜色开始弥漫的时候,她进入了前歌舞剧院的老住宅楼,守门人已经换过了,自然无法认出她来,她上了楼,将那把私自隐藏起来的钥匙紧紧地攥在手中,如同攥紧了被私秘所掌控的通行证书,门口挂满了蜘蛛网,她把头探过去时,差一点变成了蜘蛛人。 
  她撤离了楼层,那把已经失去意义的钥匙被她抛在路边的垃圾桶中。她知道,她已经用不着再花力气去重温旧日的景像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且她知道,用钥匙打开门又能够看到什么呢?不过只会看到一堆败絮而已。她下了楼,这旧房间看起来已经永远被搁置了,这是一种滑稽又可悲的现象,昔日婚姻生活中的景象不复存在了,她离开了,因为这不是离前夫最近的地方。 
  离前夫最近的地方不在这里,在它处,在一条马路对面的公寓楼里,穿过马路,穿过一片小花园就离前夫很近了。现在,她已经进入了小花园,真是妙极了,小花园中矗立着一座小亭子,供住宅区里的人们休闲时坐一坐。她恰好可以进入亭子,她知道像前夫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到亭子里坐一坐的,前夫永远在忙碌着。 
  如何跟上前夫忙碌的脚步呢? 
  当然是用心、用力、用脚步,还要用速度。她很快发现前夫已经不可能像多年以前一样用脚蹬着一辆不新不旧的自行车出门了,那时候有私家车人的太少了,所以,前夫理所应当顺应这种时代的潮流,而现在,私家车布满了人们的空间,更为重要的是人们开始用前所未有的力量开始追逐名利、速度、背叛。三者如果有效地结合在一起,生活又一次充满了滑稽又可悲的景象。她在不久以前就学会了开车,这是李荣给她带来的生活,她在沉溺于美容、化妆和时装术时很轻易地学会了驱车,尽管如此,在更多的时候追赶速度需要火车和飞机,因为在一个幅员广阔的世界里,私家车的速度还是显得太慢了。 
  而此刻,空间由此变窄小了,她所面对的只是一个男人的世界,所以,私家车便出现在前夫的身后,当前夫驱车而出时,她也驱车而出,就这样,她需要清楚一桩可以给前夫名利场带来的耻辱的事件:前夫一直跟一位在夜总会的三陪女秘密约会。于是,张岚出现了,在我们的故事中,始终占据着第一嫌疑人的张岚开始出现在她驱车经过的城市风景带上。 
  那是夏日炎炎的午后,前夫驱车住进了一家旅馆,她随即住进去,这是她为自我命运所安置的又一种滑稽而可悲的现状。 
  滑稽可悲的是她意识不到这种东西,置身于其中的她,似乎开始寻找到了一种生活的刺激,她拉开窗帘,她就住在前夫对面,她可以由此看得见前夫的窗户,然而,那窗帘始终没有拉开过,她久久地站着,沉滞而充满了活力的身体扭动着,渴望着看见前夫拉开窗帘的一个瞬间降临。 
  然而,拉开窗帘的并不是前夫,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出现在前夫的房间里并不奇怪,她早就已经在很多年前在她的身体被淬火一遍又一遍熔炼时不停地咬噬着焰火,那火舌使她内心焦燥,她在作出那次无耻的背叛之前下定决心地对自己说:我要让这个男人,承受生命中最无耻的一幕,我要让他的身心失去正常的负荷。由此,在她离婚以后,她又宽慰自己道: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生活的一刻,离开了这个男人,也许是一桩好事情,因为如果就此跟他生活下去,还不知道还要忍受这个男人多少无耻的事件。她把自己背叛男人后称为无耻,同时把前夫跟别的女人故事也称为无耻,后来,她告诫自己说:人都是无耻的,人是在无耻中前进的,她又看见了另一种无耻的现象,一个女人站在前夫下榻的旅馆露台上,这不是一座有名气的旅馆,从她看见前夫驱车开进这家旅馆时,她就意识到:前夫最为无耻的生活就要从这座小旅馆开如了。只因为这座小旅馆是隐蔽的,它并没有显露在市中心,它与前夫往日下榻过的任何一种大饭店形成明显的对比,那就是它既是隐蔽的,也是混乱的,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出入于这座小旅馆中,很难想象,像前夫这样的男人会把车驱入小旅馆的地下停车场上,那地下既潮湿又幽暗,宛如长出青苔的房间晒不到太阳。 
  也许前夫需要的正是这种混乱,因为前夫需要做无耻的勾当,他要与一个同样无耻的女人在此幽居,那已经在小露台上显现的女人,她已经认出来是谁。那个女人来自夜总会,像前夫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带着一个无耻的女人下榻于大饭店呢?   
  《嫌疑人》第二十九章(2)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前夫不能带着女人到大饭店幽居,前夫显赫的名星形象会暴露出来。而在这里,他怕什么呢?这个看起来没有禁区的世界因为混乱而失去了清晰。他出入于小旅馆的混乱之中,在这里,在这个来来往往杂乱不堪的世界里,任何人似乎都跟动人心弦的音乐失去了缘份和联系。所以,没有人可以认出他来,没有人可以想象出他是名星人物。这正是她的前夫可以获得自由的时刻。 
  就连这个无耻的女人站在露台上已是自由的,她置身在露台,正在等着什么,因为通过露台她由此可以看见什么?不错,她的前夫回来了,他大约是到外面买食品去了,他的一只手拎着好像是刚刚出炉的热面包;另一只手拎着的好像是酒杯。一个诗意的男人,一个永远混杂在女人圈子中的男人;一个被音乐控制着灵魂的男人,同时也被欲望控制着肉体的男人显现在她面前时,她似乎终于寻找到了武器。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里,在她的前夫可以自由地敞开欲望的小旅馆里,她应该做什么呢?首先,她要寻找到一台照相机和摄像机,这是她沉溺于大量的、像肥皂泡沫般的影视剧时,置身在那些别人编撰出的被演员们表演出的镜头中,铭记心头的现实武器。 
  照相机可以在范晓琼悄无声息的记忆留下一个逼真的瞬间,在人的一生中充满着无以计数的瞬间生活,如果都用照相机记录下来,那么,一个人的一生将会失去完整的私秘性,那么,人生是多么纷繁可怕啊。人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人最大限度地保存下来了私秘的快乐和痛苦。人之所畏惧和震憾,是因为在某些时刻丧失了个人私秘。在失去私秘的时刻,照相机发出了咔嚓的声响。 
  摄影像机的力量就更加逼真了,因为它具有循环记录的现实力量,它可以记录每一个细节,那些细节可以像指纹一样扩大,两件武器同在已经来到了手上,她的内心仿佛已经上了弦,她要面对她前夫的生活,演奏出什么样的乐章呢? 
  哦,她用照相机拍摄下来了那个女人的前半身时,前夫出来了,他竟然如此地大胆,也许只有这座破旧不堪的小露台可以让他忘却自己的身份。前夫站在了女人旁边,她支起了摄像机,这只是一台袖珍摄影机,她选择时,目光尽可能地盯住那些最纤巧的武器。因为只有世界上最纤巧的武器可以随身携带地留在她旁边,可以掩饰住他人的目光。 
  她支起摄相机对准了镜头。 
  如此痛快地记录下了她前夫和一个女人置身在露台上的场景,并不意味着已经满足了她的另一种妄想症:她要利用这两种现代武器记录下她前夫的全部无耻的生活。然后,她要利用这武器夺回她的前夫。   
  《嫌疑人》第三十章(1)   
  她还不想轻易地显现在她前夫的面前,因为她想得到的证据还不完整。所以,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做一个隐形人,她的形体的存在,隐去了她存在的合理性。她无法潜入房间,尽管那房间对她来说是重要的,因为只要推开门,私秘的全部镜头就会扑面而来。 
  然而,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尝够了快节奏的可悲,如果那样的话,她失去的将更多,她将由此而失去她的武器,除此之外,她还要失去长久的对抗,失去与前夫彼此对峙的一种阴谋的生活。 
  阴谋,它是从欲望中生长出来的一朵花,它犹如别的花一样而摇曳灿烂,因为有了它的盛放,女人因此具有了篡改命运的欲望。她由此篡改着,在这个世界显得很明媚的日子里,对于她的心灵来说却充满了沟壑,累积在她肉体的阴霾终于被彻底地用现代武器录制下来,这弥补了她的空缺,她的心灵和肉体中的空缺,张得越开,她的武器就频繁地举了起来。 
  她开始露面了,她私下给他打电话,约他会面,她事先没有显露出任何怨语,她只是说我想跟你谈孩子的事情,前夫说孩子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她生活得很好,她一说话,前夫就会拒绝了她,这让她感到失望,她只好说:“我有证据证明你的无耻生活。”前夫依然无所谓地说:“你不要把你的无耻放在任何人的身上。”“如果你不相信,我就会把照片和录像带给你寄来。”她挂断了电话然后即把几张照片和一盒录像带快递寄出去。几天以后,他约她见面了。 
  她为自己准备好了这次见面的全部理由,那就是为她曾经失去的一切,她必须付诸行动:她要抓住这次机缘,她要让他知道失去她,他就会由此失去显赫的声誉,没有她,他的名星生活将黯然无光,因为她掌握着她他全部证据。于是,她住进了饭店,这当然是她指定的饭店,她不想和他在那种三四流的旅馆中会唔,她要让他知道,她带着全部的证据住在豪华套房中等着她,她比那些来自夜总会的三陪女郎要高贵得多。 
  他一敲门,她就开始心跳,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心跳了:这是蓄谋了很长时间的一次会唔,她穿着优雅的时装,她绝不像那些三陪女一样袒露胸部,她饱满的胸部被已经镂空的花纹掩饰着,她现在才意识到,当她在不久之前,因为李荣提供给她的物质生活而沉溺于时装的奢华时,已经为今天的这一个时刻作好了准备,所以,他一进屋就在审视着她,仿佛在审视着一个陌生的动物。 
  在更多的场景中,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仿佛就在野生王国的动物圈一样互相引诱、互相挑衅。她的前夫终于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说:“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已经给予了你自由,但还不够,我还要给你金钱,对吗?”她笑了笑,笑得很妩媚地说:“我并不缺钱花,我要你带上我离开这座饭店,我需要的是另一种生活,我要你带上我离开这座饭店;如果你跟我复婚,我就会在你面前,即刻销毁这些底片和录相带子。” 
  前夫看了看她妩媚的脸蛋说:“我并不害怕这些照片和录像带,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尽可能地去展览,这样一来,你无耻的形象将永远占据我的生活,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前夫就要离开了,她突然抓住前夫的衣袖低声地哀求道:“我并不想这样做,我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无耻,我所制造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更有效地去爱你。”她终于说出了一个对世人来说,对整个世界的耳朵来说都是一个不朽和伟大的字眼:一个纠缠了我们一生的动人心弦的借口,一个被我们的虚幻和乌托邦世界虚拟得越来越遥远的世界,当她说出这个字眼时,她的眼眶中蕴存着晶莹的泪花。 
  前夫愣了一下说:“我一生都在谱写着关于爱的音乐,然而,爱是虚幻的。”她突然借此拥住了他说:“这并不虚幻,我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我就是那个永远爱上你的女人。”她用尽了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试图控制好这一局面,她施展了一个历尽时间磨难的女人的魔法,试图把他留下来,果然,她如愿以偿。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就没有如此地沉醉和幸福过,那是一个有爱作为借口的夜晚,那是一个对于她的前夫来说是一个返回旧时光的夜晚。 
  为此,她像昔日一样脱光了全部衣服,她变得有血有肉,还有柔软的骨感,她用骨感的美妙轻柔地和他的身体碰撞了,一次又一次的,然后又回来,回到她的内陆交界地。那是一个满足和甜蜜的夜晚,她躺下了,这是她可以幸福的全部理由,因为她想抓住的男人终于回到她身边。 
  拂晓,她去沐浴时,他还在躺着,她有早晨沐浴的习惯,她轻松的沐浴着,水雾气包围着她。她甚至哼着年轻人喜欢唱的流行歌,而当她披着浴巾走出来时,她的历史正面临着一次前所未有的洗劫:她的前夫消失了,她衣柜中的那只装满原生的录像带子和底片的箱子消失了。 
  她的浴巾像失去了旋律的风筝骤然间滑落而下,她赤裸地想搜寻找到前夫的影子和那只装满证据的箱子,然而,她赤裸地穿越声显得如此地无助,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被骗了。这是一场无耻的蒙骗术,她不可能去报案,她恼怒地目视着已经发白的窗外,绝望告诫自己说:“我的前夫是一个骗子,他骗走了我肉体的尊严,他骗走了我的证据。”   
  《嫌疑人》第三十章(2)   
  “就在那一刻,我想由此杀死他……”母亲突然说出这句话时,火车已经驶近了一座小镇。三分钟后,火车又开始朝前滑行。范晓琼的目光开始由此而变得潮湿:父亲竟然用如此的手段骗走了那只箱子,因为父亲害怕他的名誉彻底毁坏在这个女人手中。她眺望着车窗,母亲的嘴唇又碰了碰那只红酒杯子说:“在那一刻,如果我见到他,会即刻杀死他,如果那样,我的肉体和生活就会彻底地解脱了。” 
  然而,母亲却找不到父亲的影子,他的电话关闭了,而且他已经迅速地搬离了那座公寓楼。在短期内,父亲的生活失去一切音讯,没有任何媒体公开地展露出父亲的生活状态。而且,在夜总会,那个女人已同样消失不见了。 
  短期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复仇的心理缺乏的是火焰,因为根本就寻找不到火柴或打火机。而在此刻,她的眩晕症又犯了,她乘着飞机回到了李荣的身边,她看上去需要休息、静卧,她总是在把自己变得虚弱不堪的时刻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然而,她在仰起脖颈等候着,因为她躺下之前已经用金钱贿赂了几个线人。所谓线人,就是被她所收买的内奸,这些频繁地出现在生活中和虚拟中的影视剧中的小人物,凭着内心的滑稽和阴暗轻易地被她所收买,因为她知道,绝不能放过那个三陪女,有了她的存在,她就可以再一次拍照、录相,而且她断定,这个三陪女郎会跟前夫有着千丝成缕的关系,另外,她想知道并掌握前夫界入的场所,这两件事情,她收买的线人都可以帮她做到。 
  果然,当她的眩晕症刚好,她从夜总会收卖过的一个线人就给她来电话了。电话告诉她说,她想找的三陪女人已经开了一家发廊。现在,她并不想出现在那个三陪女的面前,然而,已经有了目标,她相信,她如果潜藏在那座发廊周围,就一定会看见她的前夫。而就在这时,她的另一个线人给她来电话说她的前夫正住在一座山庄作曲,有一个女人每周驱车前往山庄与他幽居。根据各种推断,那个女人并不是开发廊的女人张岚,因为张岚并不会驱车,而且她根本就没有私人轿车。而且根据线人的介绍,那个女人已近中年,仍然长得很娇美。 
  娇美这个词很重要吗?她开始搜寻所有娇美的女人的脸蛋,因为这是一个已近中年的女人的脸,既然是中年跟历史就一定有什么牵连,她突然看见一个女人的脸,她就是欧丽丽。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女人呢?当年正是这个女人的存在让她做出了人生中最为无耻的行为,在家里和一个男人通奸而背叛了一个男人。噢,欧丽丽的头像不停地上升着,她的情绪也同时在烦乱中快速回到过去。过去意味着一根导火线点燃了她嫉妒的生活。     
  《嫌疑人》第四部分   
  《嫌疑人》第三十一章(1)   
  显然,任何一种嫉妒的心理都源自生活本身,现在,新目标出现了,她必须寻找到欧丽丽,为什么如此之快就忘记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忽视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呢?也许是时间,在同一个时间里瓜分不出许多条路线,因为人只有两条腿,两条手臂,人不可能同时在两条河流中游泳。 
  欧丽丽的形象依然出现在数年以前的舞台上,那是一个并不明媚的星期一的上午。一个刚从舞蹈学校毕业的女孩子出现在舞台上,她带来了新鲜的、毫不规范的舞蹈,给一直跳着传统舞的舞台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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