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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洋推理作品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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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西村正在诚惶诚恐地低声回答问题:
  “这倒使我想起来了。她急切地想生孩子,可是……”
  “有孩子吗?”
  “一个也没有。也许我们夫妻某一方是有缺陷的?如今我也死心了。”
  “什么?”房子想到,“岂有此理!”她知道西村买过避孕药。既然想生孩子,又何必买避孕药呢?
  她再次窥探西村的表情。西村说话时,眼光落在他正对面的警部的膝头上,但他或许感到了房子的视线,斜眼向她投去一瞥。那眼神竟是十分阴险,是房子在他眼睛里从未见过的。房子不由自主地回避那道目光,然后想到:“看来他正在挖空心思编造表姐自杀的动机。也许他以为表姐之所以寻死,是因为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他担心警部疑心及此,便捏造另外一种动机。”
  房子如此解释西村睁眼瞎说的原因。这一来,她被竭力掩盖两人私情的西村感动了,对那阴险的眼神并不在意。
  “原来是这样!”警部说着,会上了笔记本,“说来未免失礼了:你们养不出小孩,原因恐怕在丈夫这一方。”
  “嗯?”西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唉,夫人已经怀孕啦!你没发觉吗?”
  房子大吃一惊,忙朝西村望去。就在这一瞬间,坐在他们身后倾听警部与西村之间问答的那个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当即起身离坐,朝门外跑去。
  西村从警部这里得知,佳由子已有三个月身孕。这件事对他好似晴天霹雳。紧接着,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莫不是警方的圈套?”然而警部并没有留心察看西村的表情。“难道真有其事?真是岂有此理!”他脑子里纷乱如麻,不知说什么才好。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西村一直用避孕药防止生育,从不曾失败。难道偏偏是这一次……
  “啊,恕我没有早说。”对于西村的心慌意乱,警部似乎毫不顾虑。他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刚才跑出去的女人,就是情夫的妻子……”
  西村根本不懂这话的意思。“情夫……情夫……”
  “啊?”
  “唉,和夫人一起服毒的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呀!”
  “哦?除了内人,还有人死了?”
  西村嘴里发问,心里却在思忖:“有两个人分吃了那颗巧克力?差错究竟出在哪儿呢?”
  房子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幅场景。
  早晨。洗脸间里。佳由子洗漱完毕,正要回房。一个陌生男人走来,面带难色,自言自语:
  “这家旅馆怎么不备牙膏呢?”
  佳由子听见了这句话。
  “先生,如果女用牙膏也行的话,请用我的吧。”
  男人道谢之后,便用那支牙膏……
  想到这里,房子心里发慌了:“要是这样,那支牙膏会在哪儿呢?”
  “西村先生,这么说你并不知道?我们通知了浦田警署的,也许他们对你难以启齿吧。你夫人是与一个男人殉情自杀呀!”
  “可内人说是同学会……”西村没有把话说完。他想:“那是佳由子骗我吧?”
  “为了解释清楚,还是从头说起吧。”警部再次拿出记事本,边看边说。
  据警部说,前天夜里,佳由子偕同一个男人住进了潮见庄。他们在留宿登记表上填写了如下内容:原岛研一(37岁),妻加代子(31岁),住东京都新宿区下落合二丁目。今天早晨,女招待叫他们起床,发现他们双双死在同一张床上。枕边有一张纸片,好像包过药剂。经检验,纸片上有氰酸钾。男方身上带有名片,女方所带的手提皮包内侧有名片,于是很快就查明了两人的真实身份。
  “也就是说,从夫人的角度看来,她和丈夫长年在一起未杯小孩,而这一次却有了身孕,肯定会暴露她的外遇。她想瞒着丈夫堕胎,可是想不出妥善的办法。怀孕的迹象一天比一天更明显,她觉得走投无路了……”
  警部以同情的语气结束了他的说明。
   


  警部走后,西村和房子面面相觑,双方都是神色茫然。过了一阵,还是房子先开口:
  “万没想到表姐有了情夫!”
  “啊!”
  “怎么?你吃醋了?”
  “怎么是吃醋呢……只是觉得很难相信。”
  “确实不可思议2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卸掉心上的负担了,对吧?她不是因为知道了咱俩的事而自杀的嘛……”
  “嗯…其实她用不着这么死心眼。向我坦白她有了情夫,我也不会生气……”
  “为什么?因为自己也有情妇?”
  女招待走进房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来问两位客人是否在这里过夜。
  “是啊,索性在这儿等到遗体火化以后再把骨灰带回去,今晚就在这儿留宿吧。房间得另换一间。还有——这是不用说的,两个铺位要分开。”
  房子背着女招待伸了伸舌头。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给贵店添了很多麻烦,待会儿请老板来一趟吧,我想向他道歉。”
  “是,我都照办。那就先请入浴吧。二位入浴时,我把行李搬到‘桐木房’去。”
  女招待走了。
  “怎么样?来个家庭合浴吧?”西村说道。
  “想得倒美!仍然有这份胆量?”
  “哈哈哈……那好,今天就委屈一下吧。”
  两人嘻笑调情,说些不合天良时宜的鬼话。

  从温泉里出浴以后,西村回到“桐木房”。这时房子尚未出浴。
  已经死去的佳由子,仍然抱曳着西村的思绪,但那与房子公开同居的期待,更多地占据了西村的心。此刻房子大约还泡在温泉水里,西村的心多半牵挂在她的身上。他的渴望与时俱增。“现在的这对夫妻,与过去的那对夫妻迥然不同。”接着,西村起了一个青年人的念头。他和房子即将重新建立起新的关系,为了新起点上的第一次接吻,事先应该尽可能地消除口里的烟味。于是,他把佳由子的那只小提包打开,取出那套女用漱洗用具,离开房间去刷牙。

  房子把房间环视一遍,发现毛巾架上挂着一条湿浴巾,便知道西村已经出浴了。他不在房间里,也许是上厕所去了吧。“乘此机会把那管牙膏处理掉吧。”房子把佳由子的小提包打开一看,方知里面没有洗漱用具。她想:牙膏很小,说不定藏在底下了。于是她伸手在包里探模。没有牙膏,倒是找到了两颗巧克力糖丸。她记得西村曾经嘴对嘴给她喂过巧克力。这回忆使她心里涌出一股蜜泉。“今天也要这么干!”她剥下金色的包装纸,用嘴衔住了巧克力糖丸。接着,她等着西村回房。
  然而西村迟迟没有出现。她等得不耐烦了,便把糖丸吃了下去。“还有一颗呢,用它接吻就行了。”
  大约10分钟后,,旅馆老板发现了两人的尸体。客店里怪事迭起,他只好自叹倒楣了。

 。。
 。。
红色的君影草 
作者:佐野洋 



  水野敏雄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在转椅上大伸懒腰。今天下午如此空闲,实在难得。兼任秘书的打字员三枝优子和他一样无聊,把杂志搁在大腿上悠悠翻阅。办公室里飘逸着慵倦的气氛。 
  电话铃响了。三枝优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伸手来拿话筒。电话机摆在水野的办公桌上,但平时总是优子先接电话。这是因为,在某种情况下,必须谎称水野已经外出。 
  然而这一次水野挥了挥右手,制止优子来取话筒。他亲自接了电话。 
  “我是水野。”水野打电话时,总是故意压低声音。这也许是他想隐瞒年龄的心理自然在起作用:压低声音可以使人认为他不止33岁。 
  “是常务董事吧?你想杀死尊夫人,对不对?”对方的声音比水野压得更低。这是个陌生的声音。 
  “喂,喂,你弄错人了不吧?这里是……” 
  “不,没弄错!我在给水野制药公司的常务董事水野敏雄先生打电话。” 
  “可是……喂,你是哪一位?这不礼貌吧?也不报个姓名……” 
  “报不报姓名无关紧要。还是谈刚才说的那件事吧。打算怎么办?我没说错吧?” 
  “胡说八道!我对董事长……”说到这里,水野把话咽了下去。一方面,这是因为三枝代子正在不安地注意着这个电话;另一方面,由于每当有人在电话里说到“夫人”,他总是习惯于改言为“董事长”,对此他觉得极不自在。他想:“她的确是董事长。可为什么就不能叫‘老婆’或‘妻子’呢?” 
  “喂,我不想听你辩解啦!”对方并不在意水野那微妙的停顿,自顾自说了起来,“反正你想谋害夫人。这是事实,毫无疑问。为了这件事,我想跟你谈谈,怎么样?你能不能接受一个建议?” 
  …… 
  水野默不作答。他想挂断电话,可是又想听一听那个建议。 
  “很简单,就是让我承担这次谋杀。你要杀人,恐怕还不行吧……” 
  “你?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为了你嘛!你想干,可又干不了。我替你干。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 
  “可你究竟是谁?” 
  水野不再装腔作势了。看来他已中了身份不明的对手所设的圈套,合上了对方的拍调。 
  “想知道我的身份和姓名?问这个不合规矩。这有什么必要?说正经事吧。如果你接受我的自荐。明天早晨请在办公桌上的花瓶里插上一枝白花。明白吗?是白花!” 
  “啊,喂喂……那么,……”水野想问:“条件呢?”可他言而又止。他想:“这话危险!”如果提出要谈条件,就等于承认他想杀害妻子久美子。 
  “你说什么?”对方反问道。他的声音仍然压得很低。 
  水野不答话,挂上了话筒。” 
  “常务董事,什么事呀?”三枝优子站起身来,把匀称漂亮的修长身躯转向水野,娇声询问。 
  “嗯?” 
  “瞧你都出汗啦!”优子掏出手绢,递给水野。 
  “是么?我有点儿疲倦。”水野接过手绢,用它擦了擦额头。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刺激了他的鼻膜,芳香无疑是来自那方手帕。 
  “是累了?还是不要过于紧张才好呀。”优子仿佛自言自语。也许她觉得过深地介入水野的生活是不行的。 
  “嗯。”水野随口应道。但是,刚才那个电话里传来的几句话,老是在他脑子里盘旋,成为一种固定的旋律: 
  “明白吗?白花!明白吗?白花!” 
    


  水野敏雄是水野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水野久美子的二婚丈夫。六年以前,他、直不过是秘书科的一名小职员,但和久美子结婚以后,就在改承妻姓的同时,就任了常务董事之职。水野制药公司在战后成为股份有限公司,实际上几乎为个人所有,所以能有这等事情。 
  这家公司是由久美子的前夫水野要吉的前辈人创建起来的。到了要吉这一代,改为股份制,把股份分给了公司要员。不过,要吉的名下自然仍有超过半数的股份。 

  可是要吉在七年前死于一起车祸。他膝下无子,遗产由遗孀久美子全部继承。于是,久美子就任了水野制药公司董事长。她颇具事业家的手腕,又碰上了制药公司的黄金时代——所谓新药热潮。也许就是有了这两个条件的缘故,到了她这一代,公司的经营成果突然直线上升。到了亡夫一周年忌日的时候,她在公司内部的地位已经固若金汤了。 
  所以,刚刚办完前夫逝世周年的祭事,她便决定与秘书科职员前川敏雄结婚,可以说无人敢于反对。 
  人们悄声议论道: 
  “董事长也是活生生的人哪!这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是个女人,在公司里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够她辛苦的。女人嘛,毕竟想回到家里。” 
  这些话,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体现了职员们对她的好感。 
  再婚时,久美子30岁。新夫前川改姓水野,时年27岁。 
  水野敏雄这一方面,纯粹是从利害关系的角度攀结这门亲事的。他在大学里专攻经营学,对于现代公司的经营十分自信。他从学生时代就怀抱着一个梦想,希望实际经营一家公司,试行他的理论,再对理论进行合理的修正。然而考虑到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他差点儿心灰意冷。从从业人员的地位爬上经营者的宝座,如果晋升顺利,也得花费20年到30年的时间。如果气运不佳,那么前车之鉴是,许多人在成为经营家以前,便到了退职年龄,不得不离开企业。如此想来,他不堪寂寥之感,又觉得心焦如焚。他想:“我这一生,来不及实现年轻时怀抱的梦想,便会完结。男子汉大丈夫,谁能忍受这种委屈?” 
  于是,他虽明知同事们对他冷眼相看,仍然努力不懈,企求赏识。他急煎煎地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争分抢秒,指望尽快成为一名经营家。 
  苍天有眼,他被女董事长慧眼看中。此外,在某些女人看来,他也堪称英俊男子,或许这一点也为他铺设了一级阶梯。 
  久美子向他提议结婚时,他首先权衡利弊。久美子年逾30,容貌算不得俊俏,其时已临中年的坡顶,皮肤上隐约浮现了褐斑,身体的曲线也已丧失。这不利的一面,他也曾冷静地考虑再三。但是他不顾这些弊端,同意了这门婚事。靠着婚姻的力量,他能一跃而登上经营家的宝座,这份魅力足以弥补亏损,是一笔红利十足的交易。这就是他的想法。“对于一个男子,最重要的莫过于事业成功。与这个目标相比,同美女恋爱、娶美女为妻的欲望,就是微不足道的了。”这就是他的算计,也是一种人生哲学。 
  然而,他这份算计在某一处发生了误差。 
  最大的失误,莫过于未曾料到久美子婚后仍然不肯放弃董事长的地位,而授予他的“常务董事”一职,一半只是虚名,公司的命运一如既往地全部操纵在久美子一人手中。他曾提议合理改善公司组织,久美子以资金不足为由,否决于顷刻之间。公司的体制是:芝麻大的事情也须提交董事长裁决,未经久美子许可,办不成任何事情。 
  婚后第二三年,他也曾试图与久美子的专制相对抗。然而久美子对这抵抗几乎毫不介意。而他却无勇气与久美子离异,到别的公司另谋一份差事。在新的公司里,他将不得不重与账簿打上交道,亲自动手抄抄写写,末了拿去请上司盖章。他不愿回到那样的生活中去。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也就死心塌地了。他时常自嘲:“我于久美子,只是性生活的必需罢了。”然而他渐渐习惯了舒适的生活,也就甘居于这种地位了。 
  不过,他时常回忆起学生时代的雄心大志,然后暗暗想道:“要是久美子死去就好了。” 
  因此,说他希望久美子死亡,绝对没有冤枉他。 
    


  关于那个奇怪的电话,水野对谁也没有说。他想:“也许是故意和我为难,或者是恶作剧吧。”不过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这种愿望。 
  当天夜里,他故意拿着一本并不想读的小说走进书房,推延就寝时间,让久美子先睡。在这种私生活的细节上,久美子也是鞭长莫及的。到久美子入睡以后,水野对那个电话琢磨了大约一个小时。 
  首先,他认为打电话的人是认识他的。对方把声音压得那么低沉,就是害怕水野听出他的嗓音。其次,对方能够推定水野希望久美子死去,这说明他对公司的情况了若指掌,并且熟知水野的性格。此外,他要求水野明天在办公桌上的花瓶里插上白花,作为表示同意的暗号,他怎样才能看到这个暗号呢?若是公司内部的职工,透过玻璃门就能一目了然。如此看来,对方就是公司里的职员。 
  不过,水野最为关心的问题,还是明天要不要往花瓶里插上白花。 
  倘若那个电话并非单纯的恶作剧或坑人的把戏,而是货真价实的“杀手”发出的信号,那么插上白花的确是可行的办法。这不是白纸黑字,不用担心第三者看见,也不必害怕留下证据,除了水野和杀手两人以外,只有天知地知,而从杀手的角度来说,他能取得水野的答复,却不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这种事小说气味太浓,但是正因为这样,反而显得真实。”水野对那个电话已经半信半疑了。 
  不过,关于是否同意对方的要求,他还犹豫不决。他并非对要不要杀死久美子一事举棋不定。结婚之初,就只是把这位妻子当做一种“手段”,如今早已知道这“手段”毫无利用价值,要将其除掉,是不必犹豫的。 
  问题在于,如果谋杀成功,这案子是不是对他的安全毫无影响呢?这一点他是放心不下的。如果久美子死于某人之手,员警自然会导素因其死亡而获利最大者。遵循这个原则,警方必定会疑及水野。当然,考虑到水野具有制药公司常务董事的身份,警方也许不会贸然将他逮捕或拘留,但恐怕免不了固执的讯问和盯梢跟踪。这他可受不了。他会患上神经病,末了难免自动招供。 
  这样一来,他就整个儿毁灭了。 
  何况杀手有可能被捕,他无疑会供出水野。这样一来,水野也会被捕,免不了长期拘审。水野认为自己不可能在长期的拘留中否认他与杀手的关系。 
  “终究是不行的。”水野得出了结论。他觉得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十分可惜,却无勇气冒这份风险。当夜他噩梦不断,甚至梦见了员警探案时讯问他的情景。 
  “那个提议不能接受。”他下了这个决心,心里却还牵挂着此事。第二天在上班路上,汽车从花店前驶过,他心里有些发痒,购买白花的念头一闪而过。 
  所以,当他到达公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自然把目光投向办公桌上的花瓶。 
  花瓶里插着一束君影草。君影草的花,自然是白色的。 
  他在门口愣住了。三枝代子向他问了早安,他也没有反应,只是死盯着花瓶。他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是谁违背他的意志,插上了这束白花呢?这岂不是圈套吗? 
  “常务董事,你怎么啦?脸色发青啦!”听到优子的这句话,他才从一时的虚脱状态中恢复过来。 
  “不,没什么。”他板着面孔,短短地回答一句。 
  “就算我多嘴吧,常务董事,你还是去看看病吧?”优子还要进言。 
  水野想到:“名副其实,优子是个好姑娘。我就喜欢这份温柔体贴。同是女人,久美子就没这优点。” 
  “嗯,没什么大不了!可这君影草,是你插的吧?” 
  “是呀。北海道一个朋友给我送来的。航空邮寄呢!所以香气正浓,美极了!” 
  “是吗?真是你插的?不是别人叫你插的吧?” 
  “当然不是嘛。怎么啦?常务董事不喜欢?” 
  “不,也不是不喜欢……” 

  可是水野对这束花不知应该如何处置。叫优子马上扔掉吧,会辜负优子特意讨他欢喜的一片心意。何况那杀手很可能已经看到了这束白花,正在采取行动。他想:“报告员警吧?”可是员警不会相信的。再一想,这偶然的巧合,莫非是命运的启示? 
  优子不知底细,又补充一句: 
  “我觉得花儿挺可爱,还分送给总务部长和秘书科的全体同事了。” 
  水野突然觉得滑稽。这件事值得如此操心么?那电话很可能只是纯粹的恶作剧。为了这点儿小事,大惊小怪地报告员警,或者叫优子把花扔掉,反而会被人笑话。 
  他强迫自己不再考虑这束花的问题。何况今天预定要下厂视察。 
  可是,正在水野视察工厂的时候,他接到了关于久美子死亡的报告,这天是星期三。星期三是久美子的休息日,她不到公司里上班。久美子说过,为了美容,每周休息一天是必要的。 
    


  久美子死于夫妻同居的卧室。出乎意料,她的尸体竟然一丝不挂。水野从工厂驱车疾驶回家时,地方检察署的检察官已经验尸完毕,鉴定科也做完了现场鉴定。员警立刻将他领进那间卧室。 
  走进房间的瞬间,水野把眼睛转向一旁。这并非杀人现场惨不忍睹的缘故。若论凄惨的程度,这现场倒是比他的预想远为安宁。水野在驱车回家的途中,单知道妻子是被杀的这一事实,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副可怕的场景:屋子里乱七八糟,久美子变得面目全非,尸体附近洒着斑斑血迹……然而事实与想像完全不同。 
  如果没有神情严峻的警探在场,这房间便与平时无异,根本想不到这就是杀人现场。 
  水野移目旁观,是出于羞耻之心。他与久美子结婚,并非为了爱情,而是在利害关系的基础上缔结婚姻。他本身并不爱这位妻子,但他在看见妻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仍然为妻子的裸体暴露在外人眼前而感到羞耻。 
  何况那久美子的尸体,毫不为她遮羞掩丑。她的下半身分外松弛,给人一种印象,好像她临死之前还满不在乎地把它暴露在人前。这使水野对久美子当时的情景产生了某种联想。 
  水野心里惶惑不解:“久美子被杀时在干什么呢?” 
  他向身旁的年轻警探问道: 
  “难道她就是这副模样死去的?” 
  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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