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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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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

说罢,一手握着剑柄拔了出来,剑出,并没有什么清亮的剑吟声,没有特别之处,和之前在外面拔剑时的动静不一样,这让易言心中松了不少,剑越显的平凡便越不会被夺去,这是易言的想法。

他抓着剑柄,侧过身来,扬起剑身给纪连海看,只是他的手却在发抖。

纪连海只是冷冷的笑着,一动不动,伸着手看着易言。易言只觉得他那笑容是在嘲讽自己的行为可笑一样,不由的面红耳赤,又觉得他的眼睛之中满是冰冷,扬起的剑身也垂下,剑也不归鞘,连忙朝他递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生硬的声音。

“邪恶——已经——入侵了——这个镇子,唯有静化,才能——不堕入邪恶,只有信奉——主,才能进入——天堂。”

一听这生硬的咬字,易言便知道是镇上的西洋夷人牧师来了,他立即想起之前王三爷喊自己时,身边好便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这年头,自从六年前那一场仗打输了之后,只要沾上了洋人,无论是什么事都要慎重。

易言希望纪连海不再理会自己,然而那纪连海却只是抬眼皮看了一眼,伸手朝易言手中的剑身抓来。

手触及剑身,剑刃上突然白光一闪,纪连海的手掌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只是那血液却并不红,而是有透着青色。纪连海的手瞬间缩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第6章 :牧师

“咿呀……”

易言身后门开了,纪连海那出现血痕的手立即垂下缩于袖中,易言看到他的眼中瞬间涌上怒意。

“No、No、No……”

一个身形高大,身着一身黑袍的牧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个牧师来了县中一年,易言对于他的了解并不多,刘淳风老师也少有提及,而在易言的心中,这个牧师所说的新教不过是骗人的邪异教派,而他所说的上帝,也只是异域邪神,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易言已经快速的退到了一边,看着这个眼窝深陷,鼻梁高高的夷人,有着的一头金发扎在脑后,卷曲着,脸上的皱纹极深,皮肤松驰,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黑色硬封面的书籍,易言知道那是新教最重要的教典——《圣经》。

这一年多来,他四处传扬着新教,发展信徒,却收获寥寥。

“这里——是——魔鬼的巢穴,要——静化,只有在——主的神光下,这个镇子——才能——得到解救。”他说话声音生硬,咬字并不准,却努力的一个个字说的很清楚。

不过,易言好歹是听清楚了。

“查尔斯牧师,你来这里做什么?”纪连海压抑着怒气问道:“要静化这个镇子吗,我大清国的事,还不需要你们英吉利国的人来管。”

原来他也是英吉利人,易言心中暗想,正当他打量着那个查尔斯牧师时,对方却并不理会纪连海了,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只听他说道:“哦,你就是那个受到魔鬼诅咒的孩子吧,来吧,来到主的怀抱,你将会得到解脱。”

他说话间,手中那本黑色封面的《圣经》泛起白光。

易言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的碧蓝的眼眸仿佛有着一种异样魅惑,就连他说话的声音听在耳中都觉得非常的流畅,自心里泛起亲切可信的感觉。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朝查尔斯牧师走去,耳中突然听到纪连海低沉而吵哑的声音:“太放肆了。”

易言顿时惊醒,心中有冷寒之气滋生。

纪连海声音之中伴随着辫子上冷脆的铃音,在虚空之中回漩。随着这声音的出现,祠堂之中的黑暗刹那间变的更加的深沉了。

查尔斯牧师手中的那本黑皮《圣经》上的白色焰光,就像被这一声黑暗给压了下去,只有很淡的一层白光还附在《圣经》书上。

祠堂之内,黑暗之中两根白烛在燃烧,并不能让祠堂通明。

一座巨大的黑棺一侧,站立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看上去有六十余岁的样子,但是他的实际年龄却只在四十多岁。他修行多年,食死煞之气,却又迟迟不能化罡,肉身被死煞之气侵染,所以看上比正常人都要衰老许多。

此时纪连海脸上浮现青色,眼中更充溢着死灰之气,让人望而生怖。

祠堂门口,黑棺正对之处站着一个高大的人,身着黑袍,金发碧眼,手执一本黑色《圣经》,神情肃穆。

在外面,则有易言的母亲朝里望来,朝易言使眼色招手,易言却在一边阴暗处手执长剑,默不出声,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有一种恐怖的力量镇慑着他,让他无法挪动脚步。

那些差人一个个脸露为难之色,他们没有挡住这个英吉利洋人,回去之后要受些责罚了。不过也不是很担心,时下各地官员常换,可他们这样的史员却不会有太大的换动,开朝二三百年,他们这些地方势力早已经盘根错节的纠缠着了。

“长素——先生,你已经中了魔鬼的诅咒……”查尔斯吐出这么生硬的一句话来。

“放屁……”

纪连海大怒,眼睛却盯着他手上的《圣经》,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异样的灵力从中透出。恰似神庙里庙祝和那些神像上凝聚的信仰之力,心中贪念突起,信仰凝聚而成的灵力与儒家读经明义而自然涌生的灵力,是他们这些吸食煞气修行的人最喜欢的。

缚于纪连海那花白辫子末梢的金铃,突然凭空出现在他头顶虚空中,金色铃铛晃动,涌生一圈圈刺眼铃音,这铃音仿佛将恐怖与死亡瞬间释放。

易言在铃音之中怆惶后退,倒靠在墙上,转身便想逃出祠堂,却发现自己双脚无力站稳,天玄地转,头晕目眩,胸口发闷,想要呕吐。

他的眼中,这个祠堂已经扭曲,旋转,模糊,一片黑暗笼罩,唯有那一个看不太清楚的金铃在虚无的黑暗之中忽闪忽闪。

祠堂外面,听到铃声的那一刻起那些人纷纷后退,他们与易言一样感到头晕恶心,只是他们却可以快速的远离,而易言身处其中更加的严重,离开不了。易言的母亲想冲进去拉易言出来,却被叔伯们拉了回去,远远的不敢靠近。

门口的那查尔斯牧师在这一刹那间,另一手按在《圣经》上,白光涌起,将他整个都罩入其中,同时便要朝祠堂的深入涌过去。然而,那涌起的白光却无法驱散黑暗,白光在那黑暗与铃音的压迫下慢慢的缩减,唯能自保。

查尔斯心中哀叹,哀叹主的神光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上竟是如此的无力,如此的难以传播。心中不禁想道:“难道真的如长老所说,只有圣火在这片邪恶的大地上燃烧之后,主的眼睛才能看透这片大地。”

他转身而出,走出祠堂。

走出祠堂瞬间,那祠堂之中似一声咆哮响起,隐隐间,有一颗头颅张着巨大的嘴出现,随之又消失。

他退的时机极好,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失败,自来到他心中的这片黑暗世界以来,他手中这本在教堂之中抄写的《圣经》中的力量,便像是被无尽的邪恶压制着。果然如长老所说,东方,是被黑暗深渊笼罩的大地,主的神光无法照耀,那里的人需要主的圣言开导。

出了祠堂,查尔斯牧师身上的神异依然没有消散,他朝众人说道:“主的神光,终有一天将驱散黑暗,这个邪恶巢穴也将被彻底静化……”

他用生硬的语言向那些并未真正散去的人传扬着新教教义,去讲解着耶稣的故事。

但是却并没有什么人去听他说话,在那些人的心中,眼前这个西洋番鬼的法力显然不如自己县中的法师,心中不由的生出自豪感。而他所讲的那些神话故事也是并不稀奇,在这片大地上,类似的神话传说太多了。

易言的家人们想要逼近祠堂去看,因为祠堂中的黑暗仍然未散去。自外面看,只看到一点金光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易言的母亲在一声声的喊着。

其他的人不知道,就在刚才查尔斯退时,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即使是抵挡了也将受重伤,所以他退了。

查尔斯在最后的时刻退了出去,这让纪连海功败垂成。正当心有不甘之时,竟是发现祠堂中还有一团纯粹的灵力,那灵力来自于易言。在他感知中,那是一团精纯无比的阴煞灵力。

纪连海心中狂喜,暗道:“原来那精魄藏在灵力之中,全都传承给了他。真是天助我也,若我得此灵力,定能以此灵力为引,凝煞成罡,百病全消,寿元增至百岁之外,他日再得机缘,金丹可期也。”

欣喜之余,他从这灵力之中感受到一股冷肃气息,并无法判断出灵力的主人服食何种煞气而炼成这样统粹的灵力,可见其主所修行法门极为高深。然而那冷肃的气息,却让纪连海心中猜测应当时属阴煞一类。

不知从何时起,天地间纯粹的天地灵气越来越混浊,法术越来越难施展,凝结金丹的人越来越少。正当修行之人越来越惶恐不安寻找不到新的修行法门时,天下间突然出现了一部书,名叫《妙门万化寻灵真经》,这书一出现,便为天下修行之人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虽然这书并不涉及任何真正的修行法门,却让大家慢慢的抛弃了吸纳灵气,而开始吸食天地间的各种煞气,各门各派又衍生出各种食煞炼罡的法门。

煞分千万种,各种巧妙在其中。

这些食炼的煞气主要又分为三大类,一为食阴煞,一为食阳煞,还有一种法门时刻注重阴阳平衡,吸食一部分阴煞之后必定要吸食这一种阳煞中和。这第三种也是修行最慢的。

纪连海主要食炼死煞之气,属阴煞一类。而这自易言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气息,也属阴煞一类。他相信,融合起来肯定简单快速许多。

就在他惊喜的引嘴作吸状的去吸食之时,却发现那一团冷肃阴煞灵力突然暴起,像是冬眠的蛇被惊醒,猛然的扬起头颅,暴发出一种危险而冰冷的气息。

整个祠堂都在纪连海的感应之中,他感知分外敏锐,却也在这时首当其冲,心中猛的一惊,只觉那一团灵力危险至极,心神竟是刹那之间为之所夺。

惊喜刹那间变成恐惧。

在易言的感觉之中,四周像是有着无数的那无形恶鬼在他的四周,要钻入他的身体内,要抽出他的魂魄来。

他手中剑乱舞乱刺,要将那些缠着自己的恶鬼都杀死,他不知道他舞的就跟昨天晚上所舞的极为相似。

他惊恐,惊恐的只想逃离,当逃离不了时,他才想要反抗,当他反抗之心出现时,一切便已不受控制,脱离了他的本意,或者也可以说是遵循着他内心最原始的愿望。

不是他在舞剑,是他手中的剑牵引着他的动作,是他体内的灵力在翻涌。

剑朝他心中威胁着他生命的方向刺了出去。

黑暗之中一道光华。

刺灭了那重重束缚,直到剑势被止住。

第7章 :王肃

易言手中的剑刺入了纪连海的胸口,那种剑刺入肉中,自骨头缝中刺入的感觉清晰的传入他的心里。

铃声已经敛去,铜铃落在地上。

易言不敢相信,他近距离的看着纪连海那惊惧不可思议的眼神,和那张的大大的嘴,能看到他胸堂的剑顺着剑刃流淌,他咽喉里一口口连接不上的气冲在脸上,湿热湿热的。

易言在那黑暗之中仿佛要死的那一瞬间,确实想要除去纪连海,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此时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真的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手臂中正慢慢消退的力量,这力量来自他内心深处,又将消失于虚无。

他的脑海之中交织着纪连海将要死亡的事实,和刚才自己在黑暗之中身不由已经的疯狂。这种身不由已经的疯狂,让他觉得面前的这一剑不是真的,然而,纪连海那不甘的眼神,和那抓着剑朝后倒去的身体,却让他感觉那疯狂是如此的真实。

一转眼之间,祠堂里急转直下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看到的最终画面是纪连海身上插着一把剑,倒在棺材下,而易言则呆站在纪连海的旁边。

杀人自然要偿命,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逃脱得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那个没有离开的查尔斯牧师,不是那些官差,也不是易言他自己,而是她的母亲易美红。

只见她脸上惊慌之色涌起,冲去祠堂里,却扑到那巨大的黑棺前,一下跪倒在地,以手捶棺,痛哭而大声道:“啊,你这个狠心,死了也就死了,怎么还回来害人啊,你把法师害了,也害了自己的儿子啊。啊……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做了鬼也安不份,为什么还要来害人啊,你为什么要害了纪法师啊……”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活命的智慧。

就在刚才众看到那一幕的瞬间,都一个个心中惊讶于易言居然杀了纪连海,现在听易言的母亲易美红这么一哭喊,一个心中不由的想不会真是有鬼魂作祟吧。再看那棺材,顿时有那寒气自背脊冒起。

不管易美红所说的是真还是假,至少现在一个个心中发毛,这种鬼神之事,非是凡人所能言述。

那些官差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不能放过易言,立即要将易言带着。

这时易言虽然还沉浸在杀人的惊恐当中,却也从母亲的哭喊当中得到了启示,正当有那个为首的官差抓到他的肩时,他突然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着。

官差一惊,手如被火烧一般的缩了回去,连退几步。

易言倒在地上,嘴巴歪在一边,嘴里发出谁也听不懂的糊话,忽轻忽重,又怪笑,又大哭,又忽儿挣扎着,似有人在抓他,又忽跪地伏拜。

“啊,言儿,你怎么了,怎么了,言儿啊,……”易美红扑到易言身上大哭。

易言身上突然的状况与易美红嚎哭,让官差们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查尔斯走了进来,他四十来岁的年纪,却因为在海上飘泊了许多年,随船四处传播信仰。这三年来又身处异域,看上去就像五十岁的人,他看着明显被打开过的棺材,看着倒在棺材下的纪连海,心中暗惊。

对于纪连海的邪恶法术他是最有体会的,刚才连他都被迫退了出来。

他对于清国语言不甚精通,听不太明白易美红哭喊的是什么,然而这时却比刚才更加的明确易言身上一定不简单,他也能感受到易言身上那正迅速消失的邪恶,心中微动,说道:“魔鬼——的诅咒——已经出现,这里——已经受到了——污染,必——须——静化。”说罢又指着倒在地上的易言说道:“他——身上的——诅咒——必须尽快的——驱除。”

易美红听到查尔斯这生硬的话,心中同样的不安,也不知道静化是怎么回去,心想:“若是不要被抓去吃官司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带着。”

但她又怕这个夷人将自己的儿子带走也是不安好心,一想到这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又大声哭喊道:“啊……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一边哭一边拍打着棺材。

这时,突然有人走了进来,他往那里一站,便如黑塔一般,将即将暗下的天色都挡住了。

众人回头看他,就连那个查尔斯牧师都惊异。只听他说道:“听说良康兄的灵堂设在这里,特来祭拜。”

这人说话简洁,说话间并不看别人,只是拿眼看着易美红。易美红忙站起来还礼,又问他姓名。

“原来是嫂嫂,在下王肃,与良康兄共事多年,这次来不光是要代林公祭奠良康兄,还有林公发下的抚恤金也一并带来了。”

这个名叫王肃的人在烛光下,身形比之那个查尔斯都高,面貌粗犷,一双眼睛根外的锐利,腰间一把带鞘大刀,身上披着一件灰色布袍,像极了那种行走江湖的豪客。

王肃的出现给易言的一家带来了转机。

原本一件让易言感到灭顶之灾的事在那他的出现后瞬间转变,就如那狂风暴雨已在眼前,却被人一挥手驱散。

王肃只是跟那些差人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些差人便抬着纪连海离开了。

王肃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走,而是看着查尔斯。

查尔斯祼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能够感受到那种淡淡的寒意,他知道眼前这人定然经过铁与血粹炼过的军人。

做为一个在这片黑暗大地上呆了三年的英吉利人,他知道在清国之中军队里得了军功的人,都会被奖励一种修行法门,名叫《兵煞玄天罡》,而面前这个一定是修行了的,要不然不会这般沉凝肃杀。

他微微低下头,不再与王肃对视。

因为他感受到危险,那是一种古井不波却又深邃无比的危险。这个清国之中,一些修行的军人是最可怕的。他对《圣经》虔诚,却也从不僵硬的表现自己对于死亡的漠视,相反,他尊重生命,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查尔斯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动了的少年,知道自己今天不可将他引入主的怀抱了。但是他却更加的坚定了要将他引入主的怀抱的决心,因为在他心中,这个少年是勇敢而聪明的。

他看得出来,易言是装的。

查尔斯离开了,其他那些人看热闹的人也都回,最后易言的叔伯将易言背回家里后,易言便醒了,他确实是装的,在他母亲易美红哭喊拍棺的那一刹那,他得到启发。

叔伯看到易言醒了后也都松了口气,各个安慰了一阵子后,便各自回家,易言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们也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似乎也在怕着些什么。

王肃在那里坐着,并不出声,直到易言的叔伯走后,易言的母亲说要去做饭时,他却开口说道:“嫂嫂,我说几句话就走,不必麻烦招呼我。”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认真,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易言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绝对不在少数,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林公命我带来的,良康兄已经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需要活,这些银子应该可以用个几年。”

易言知道这些银子在自己母亲手上慢慢的、细细的用的话,只要家里平平安安,肯定能用好久,并不只是几年。只是现在到处都透着一股动荡之气,让人不安,随时都可能会覆灭整个家。

“国之将亡的世道。”

易言对这句话最有体会,在他心中,春江水暖鸭生知,国之将亡,只看普通百姓便知。

王肃的话很得体,很客气,他的身形高大,面貌粗豪的样子,但是说话行事却绝对是细致的,这是易言的感觉。

王肃又朝易美红说道:“良康兄曾求林公能够让你的大儿子在林公身边听用,林公答应了,不知道你现在想不想让他去。”

大儿子指的就是易言了,易言听后心中滋生出一种又是害怕又是兴奋的情绪来。

易美红迟疑着,她能够在易言杀人之后立即混淆视听的痛哭,但是在做这个判断的时候却拿捏不定了。

丈夫的死让他知道林公身边并不安全,更何易言又只有十五岁,离家数千里,她又怎么放得下心。只是她又觉得在林公那样的大贵人身边听用的话,怎么也是一个学习成长的机会,对易言的未来应当是极好的,以后没准能够飞黄腾达。

迟疑不决之下,她看着易言,易言也在心中想着,他想的与易美红的大致相同,但也多了父亲的死,他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父亲本来只是一个练过一些武艺的普通人,怎么变成了一个修行之人了呢。

王肃看他们一时之间无法决定,便说道:“这个不急,你们慢慢考虑一下,等安葬良康兄之后再告诉我,我现在去一趟县衙,把你们这事了一了。”

说罢便起身,易美红又留他吃饭,他也并不吃,抱了抱拳,就走了。

夜幕将王肃吞没,就像他来时一样,了无痕迹。

正当易言起身要去帮他母亲烧火时,听到外面有人喊,是易行,他居然现在才回来。

易行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易言连忙说道:“老师呢,找到了老师吗?”

易行伸手指手面外面一指,一个人在黑暗中行来,

易言赶紧过去喊了老师,进得屋来,灯下光下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第8章 :抉择

来者正是刘淳风,一头花白头发,一缕灰白的胡须,有些削瘦,却精神极好,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睿智的人。

一进门,刘淳风便说道:“今天我去了刘村老家,很晚才回来,看到易行在我屋前等,就马上过来了。”

他对于自己面前这个学生的感觉其实是还不错的,虽然并不多事,在他讲解儒经及天下大势时,他也不会提问题。但是在交上的课业中,却中规中矩,自己所讲的东西,他都能够记得。

天才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至少刘淳风在白鹿书院任讲书那么多年没发现过什么天才,最多就是天姿聪颖,学习领悟的比别人快的人。这种人自然是老师喜欢的,易言不是这种人,可他这种人未必就会比那些天姿聪颖的差。

在刘淳风看来,一个人会有什么成就,并不能通过学习的快慢好坏看出来,而是要看一个人的性格与修养。

也许是因为生在农家的环境之中,所以易言的性格之中蕴含了胆小与坚韧,胆小让他沉默,沉默让他内心世界丰富。

性格自然是决定命运的,不同的性格在同一样环境之中会有不同的选择。王肃给了他一个选择,去还是留,而现在刘淳风也给了他一个选择。

在易言将下午所发生的一切跟刘淳风讲了一遍之后,也许是刘淳风觉得在自己学生最危难的时间没能帮上忙,所以他便要补偿一下,说道:“你也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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