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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亡一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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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嘿嘿一笑,对敖吉道:“贤侄,上来比划罢,就请李兄做个见证。”
第十四章 攻伐四海意如何
敖吉还在犹豫,敖泠在旁笑道:“去罢,天蓬叔叔不过是意欲考较考较你的本事而已,难道还真下重手不成,那却不是以大欺小了么。”转脸对天蓬道:“叔叔,我所言可有道理。”
天蓬笑而不答。敖吉便不犹豫,道:“既如此,小侄冒犯了。倘若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还望叔叔高抬贵手,救我兄妹一救。”
天蓬道:“是罢,我答应了。当着李兄的面,你还怕我反悔不成。”
敖吉躬身道:“请赐教。”
天蓬也不客气,提起钉耙当头就筑,敖吉举剑相迎,两人斗了十几合,初时还收敛,只是单纯较量武艺,渐渐地就都运起神通来。天蓬的钉耙上烈焰毫光越来越盛,长柄如寒冰透明,九颗玉齿上坠着的金环也叮当作响,扰乱心神;敖吉的长剑也非凡物,每一招劈出,都有一层层的水纹波动自剑身发出,荡漾开来。这些波纹看似脆弱,但只要一近人身,立时化作无数冰刃,纷纷攒射。这两件兵器撞击,散出森森寒气,旁边观战的李承乾和敖泠都渐渐后退,让出地方。
又斗了几合,天蓬只是不慌不忙,稳稳招架,他那钉耙上发出的烈焰,将自己全身都牢牢笼罩其中,敖吉剑上发出的水纹冰刃虽然凌厉,却都被消融了,不能起到半分效用。敖吉见久战不下,渐渐有些焦躁,心道:“夜长梦多,拖得久了,总是麻烦。再不速战速决,倘若有其他天兵到来,到时候这天蓬便是想放我和泠妹一马也是不能。”
想到此处,便探手入怀,取出一个金丝宝囊来,一抖手腕,稀里哗啦十几道光华朝天蓬射去。常言道:龙王宫里宝贝多。敖吉身为西海龙子,家当自然不少,这些都是他平素收集祭炼的法宝,虽然全不是什么厉害货色,但胜在数量充足,种类繁多,平常都装在这金丝宝囊中,临阵对敌时一齐放出来,就算不能伤人,也能让对方手忙脚乱,他便能就中取事。
天蓬见了,却只是嘿嘿冷笑,张口一吸,便如长鲸吸水一般,将那些法宝一齐吞下肚去了。他原本身量寻常,体型匀称,吞下这十几件法宝之后,顿时鼓出一个巨大肚子来,金灿灿的毫光从腹中透出。敖吉见了,瞠目结舌,就连一旁的李承乾和敖泠都大吃一惊。
却见那天蓬伸出手掌,在肚子上重重拍了几拍,嘭嘭有声,如同敲鼓一般。那胖大肚腹,被他拍了几拍,里面顿时一阵翻搅闹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闷雷。不到片刻,肚腹重新平坦下去,毫无半点异状;倒是他的双眼,原本一直半眯缝着,带着三分笑意,现在却加倍凌厉起来,灼灼如电。
“贤侄就这些低劣货色么,”天蓬笑道,“我正好饿了,再送几件于我充饥如何。”
敖吉见此情形,知道今日不用压箱底的杀手锏,是万难脱身了。便猛然深吸一口气,在胸腹间转了几个周天,噗地一口,喷出无数细小的透明水珠来,纷纷洒洒直射天蓬。他乃是西海龙王敖润之子,纯正龙种,天赋便有御水之能,又经后天刻苦修炼,凝成这三昧真水,最是厉害,较之其父敖润都要略胜一筹。
与熊熊燃烧销融一切的三昧真火不同,这三昧真水的厉害,并不在于直接伤人,而是更加阴狠。无论仙佛神妖,只要被三昧真水沾上一星半点,轻则元气大伤,神情委顿;重则修为折损,道行销蚀。敖吉这一口水珠,若是尽数喷中,天蓬虽然是天庭水军元帅,神位崇高,只怕也要当场被打成凡人,坠入轮回。
与三昧真水近似的,乃是三昧神水,流传更广泛,但威力相对浅薄得多。三昧神水和三昧真水的修炼法门,乃是上古龙族之主,应龙大圣所创。应龙被轩辕黄帝斩杀后,四海龙王将这修炼法门列为龙族的至高秘密,寻常龙族,只传授三昧神水;唯有四海龙王的嫡系子嗣,如敖吉等人,方才能修炼三昧真水。
天蓬见敖吉喷出这三昧真水来,不敢大意,将手中钉耙舞成一团金光,隔在身前。那些细小水珠撞在金光上,发出嗤嗤声响,大多化作白气散了。却有几颗水珠,成功越过钉耙阻隔,射向天蓬。
天蓬身形一晃,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敖吉眼见得手,连忙跳出圈子,躬身道:“小侄无礼,承让了。”天蓬勉强一笑,收了钉耙,道:“贤侄好本事,果然不愧是龙族第二猛将,其实我看就算钱塘君,只怕也未必及得上贤侄。这三昧真水,已经有七成火候了罢?”
敖吉道:“叔叔夸奖了。”不愿再就此多说,道:“叔叔,时候不早,既然小侄侥幸胜了一合,还请叔叔送我两人出海。”
李承乾在一旁冷眼旁观,暗暗冷笑。他看得分明,天蓬虽然现在状似落败受伤,其实全是伪饰。方才那几颗三昧真水堪堪要射到天蓬身上,那钉耙舞成的金光之中,倏忽游出了九条白玉小龙,一口一个,将那几颗水珠全数含在口中。现在再仔细看天蓬的钉耙,耙头的九颗玉齿上,正亮晶晶坠着细小水珠,仿佛朝露。天蓬自己,其实半点都没让三昧真水沾身。
不过事不关己,他也懒得戳穿。至于天蓬到底是看在故人面上,故意放一马也好,是另有图谋也罢,反正都与自己无关。
天蓬道:“也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送你们出去。”转脸对李承乾道:“李兄是否也要回花果山?”
李承乾拱手道:“正有此意,只是迷了路径。元帅若能指点一程,感激不尽。”
天蓬道:“李兄何必客气,那便一并走罢。”猛地抬手,虚指了一指,两道金绳从指尖飞出,牢牢缠住敖吉兄妹。敖吉大惊道:“叔叔这是何意,莫非要反悔么?”用力挣扎,但这金绳极其坚韧,饶是他自负勇力,却半分也挣不开。敖泠倒是镇定,微微而笑,也不言语,也不动弹。
天蓬道:“你们两人这个模样,如何出得海去?自然是要变上一变了。”口中念咒,那两道金绳越缠越紧,猛然一声清响,消散无踪,再看敖吉兄妹,已然变成了两条蚯蚓大小的小龙,依然是一白一紫。
天蓬又抬手一指,那两条小龙都被摄进自己袖中去了,转脸对李承乾笑道:“李兄,请随我来。”
李承乾跟在后面,暗暗戒备。这天蓬举手便能制住敖吉兄妹,迫他们现出本相,显然神通极大。以此看来,他刚才和敖吉交手,压根没出全力,只怕连一半本事都未曾施展。面对这种家伙,还是小心为好。
天蓬对李承乾倒仿佛全无恶意,颇为客气。两人一路分水而行,出了海面,刚一露头,空中便有人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七八朵云彩急速移来,每朵云彩上均站着五六位天兵,各持兵器,将天蓬和李承乾团团围住。
天蓬哈哈一笑,和李承乾一齐腾在空中。众天兵都是他的部属,一见之下,齐齐躬身:“见过元帅。”
天蓬挥手道:“退下罢。”李承乾在身旁,也不说话,眼角余光瞥到高空中有什么东西在烁烁反光,像是一面镜子,猜想定是那所谓的照妖镜了。
刚才在路上,天蓬已经向李承乾解释了照妖镜的来历。说来话长,原来道门分阐截两教,阐教玉清教主元始天尊,素来不喜妖族,所收弟子,皆为人身;而截教上清教主通天教主,却兼收并蓄,门下弟子中妖族甚多。两教虽然同源,教义却甚有差别,门人弟子互相攻伐指责,矛盾积累,终于酿成了千年前封神大战的根源之一。
封神战后,截教覆灭,玉清教主元始天尊执掌三界,为稳固道门,压制妖族,便炼成了这件法宝照妖镜,赐予李靖执掌。凡是妖族,一被此镜照住,法力低微的,立刻现出原形,任人宰割,最是厉害不过;就算法力高深之辈,能够不当场现形,也要受到照妖镜压制,大受影响。除非能投入佛道正教,修炼正法,锻成仙佛之体,脱去妖身,方能不惧此物。
但如今截教覆灭,上清教主隐居,元始天尊一手执掌的道门,自然是绝不会收妖族弟子了;唯一出路,就是投身佛门。
佛门戒律严格,远愈道门。要忍受种种戒律,清心寡欲,青灯古佛,晨钟暮鼓,连荤腥都不能沾上一星半点,才能指望有朝一日,可以修成正果。妖族大多性情桀骜,凶残好杀,哪里受得了这种束缚。虽说佛法无边,普渡众生,但真能被感化的妖族,却实在不多。
“此次天帝派我天河水军占据四海,将那照妖镜从李靖元帅手中借了过来,现在正在天佑手中。”天蓬解释道。他口中的天佑,乃是他的副手,天河水军副元帅。
这也是敖吉兄妹不敢轻易突围的原因,他们都是有近千年修为的纯正龙族,神通甚大,天罗地网未必阻得住,但照妖镜的威力,却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毕竟龙族要论起来,依然还是妖属,和山精树怪,并无本质区别,自然逃不过照妖镜的压制。
“如此说来,这照妖镜乃是天下万千妖族的心头之刺,眼中之钉。”李承乾道,“既然如此,他们难道甘心受制么。”
天蓬嘿嘿笑道:“纵然万般不甘心,又能如何?”
李承乾默然,他也略略知晓一些妖族的情况。妖族虽然名为一族,其实种类繁多,南北星散,极不团结,其中又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领袖人物,自然无力对抗道门。玉清教主制出照妖镜这种针对性极强的法宝,明显就是欺辱轻蔑妖族之意,但妖族大圣女娲娘娘常年隐居太素天,极少露面,等闲不管下界事务。除此之外,妖族更无能与三清道尊抗衡的人物,所以受此欺压,也只能忍受了,无可奈何。
两人在海面上略一停留,就向东方而行。天蓬是天河水军统帅,天帝深为依赖信任的心腹爱将,自然没人敢拿照妖镜来照他,敖吉兄妹在他袖中,也就安然无恙。行了半日,已经离了海上,到花果山上空。天蓬看看左右无人,抬起袖子抖了抖,两条小龙掉落出来,迎风长大,依然化作人形,齐齐施礼道:“多谢叔叔救命之恩。”
天蓬挥手道:“你我赌斗,你既然胜了,我自然要遵守诺言,这是你凭本事赢来的,不必谢我。”又问,“如今你二人欲往何方?”
敖吉略一犹豫,道:“太湖君与先父有旧,欲往投之。”
天蓬道:“你兄妹二人如今是待罪之身,只怕太湖龙王不肯收留。我听说泾河龙王与你父亲交情甚好,又最是侠义好客,何不投之?”
敖吉道:“先父在日,于太湖君多有恩情,料必不见拒。”不肯再多说,与敖泠再施一礼,道:“告辞了。”
天蓬看着两人离去,对李承乾笑道:“李兄,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李承乾拱手道:“多谢元帅指路。”顿了一顿,又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
天蓬道:“何事?”
李承乾道:“元帅与在下素昧平生,何以对在下如此放心?这等机要之事,也全不避讳,难道不怕在下泄漏出去么。”
天蓬不答,却反问道:“以李兄之见,天庭花费偌大气力,征伐四海,是为的什么?”
李承乾道:“曾听四海龙王说起,道是为了报当年仇怨。”
天蓬哈哈大笑:“此庸人之言也,难怪那四海龙王经营海内两千年,依然如此不堪一击,真真是目光短浅,格局低下。天帝若是这等气量狭窄睚眦必报之辈,又岂能稳座天庭至今?”
李承乾道:“当年仇怨,大约只是借口;天帝雄才大略,想必早有囊括四海之志——是如此么?”
天蓬摇头道:“李兄所言,自然甚合情理,但却不是。四海早已向天庭称臣,形同属国,天帝一声令下,龙王无不凛遵,又何必打打杀杀,弄出这么大动静,何苦来哉。”
李承乾皱眉道:“请元帅指点。”
天蓬看看四周,道:“李兄,你我今日相遇,借贵教一句话说,便是有缘。既如此,我就与你实说:天帝派我来,不为捕杀龙族,不为占据四海,只为找一件东西。”
他原本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甚是和蔼,此时却隐隐透出些阴沉残酷的味道来。“不妨再说得准确些,不单单是找寻。”
李承乾不解其意,天蓬也不再多解释,拱拱手道:“殿下,就此别过,好自为之。”
李承乾听他突然改了称呼,微微一怔,正要追问,天蓬已然化作一道金光,投到海中去了。
第十五章 辽东问路暂借宿
天蓬一席话,说得李承乾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每句话都大有玄机,在暗示什么;又仿佛只是信口胡扯,全无章法。
李承乾自然不认为是自己资质愚笨,听不懂神人的妙语。他的性情,便正如孔雀明王所说:外似谦和,内实桀骜。既然对方说话自己听不明白,那么十有八九是对方语无伦次,思维混乱,而决不会是自己不够聪明。
话虽如此,却有另外一件难处。若是要认为对方语无伦次,思维混乱,那么意思便是说:这位总是脸上挂笑容,在天庭地位仅次于李靖,还高于各部天尊的天蓬元帅,乃是个白痴。而天帝就派了这样的白痴统帅,前来执行任务。
当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时候,李承乾一般是倾向于认为对方是智者,而非白痴。因为小心谨慎总无错,倘若把白痴错当作智者,并无大碍,不过虚惊一场;倘若反过来,把智者错当作白痴,那便往往要吃大亏了。
如今李承乾既听不明白天蓬的言语,又无法相信对方是个白痴,当然更不可能觉得自己愚笨。盘算一会,索性就不再去想,一路回了水帘洞。
刚到旁边,就听见不少猴子在呼喝叱咤,还夹杂着棍棒拼斗击打的响声。李承乾心中奇怪,近前一看,原来是孙悟空率领他那帮猴子猴孙,大约百十个,拿着木头削成的刀枪棍棒,正在水帘洞前呼喝操练,叉叉丫丫,演习武艺,倒也像模像样。
见李承乾回来,孙悟空颇有些得意,道:“师兄,你看我这些儿孙们如何。”
李承乾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孙悟空道:“师兄你不知晓。自我走后,我这些儿孙们,屡屡被山中虎豹欺负。左近还有不少熊精狼怪,山下还有些猎户,都常常上门滋扰,伤我儿孙性命。如今我学成本事回来,自然要教授他们武艺,免得被人欺负。”
李承乾笑道:“甚好,只是用这些竹木刀枪,只怕对敌起来,全无用处。”
悟空道:“正是,我方才也如此想。待过几日,我去寻个城池,找些铜铁匠作来,或造或买些兵器。”
李承乾笑道:“打造兵器,却是要花不少银子的,我和你同门九年,倒不知道你原来如此富豪。”
猴子嘿嘿一笑,不再提及此事。李承乾知道他必定是又要弄手段,或偷或抢,反正定然不会是真的去买或打造。但事不关己,又何必管他。可惜这里是东胜神州地界,不属大唐管辖,否则以自己的身份,拨些兵器给他,倒还不是什么难事。看这花果山上猴子,最多也不过两三百只罢了,不是大数目。
两人入洞,李承乾将避水珠还给猴子,说起方才海内所见。孙悟空听了,默默沉思,过了半响道:“师兄,这两日之事,着实有些蹊跷。昨日在海中,明明是师父传话,让我们去取这轩辕剑和如意棒;结果我们取了,却是无用之物。师父又再无其他吩咐,却不是让我们白忙一场?不如我们回灵台方寸山一趟,问问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如何?”
李承乾也心中疑惑,但摇摇头道:“罢了,悟空,师父若要说,自然便说了;既然不说,便有不说的道理,我们就算回了灵台方寸山,也无用处。”
猴子道:“但这如意棒,当时在海中是何等的厉害,如今却成了块顽铁,威风尽丧,岂不可惜。”
李承乾道:“可惜甚么,你不是一直抱怨没有趁手兵器么。这如意棒能大能小,可长可短,分量又足够,还不遂心。倒是我那把轩辕剑,长大笨重,随身带着都极麻烦。”
猴子道:“这有何难,使个缩物神通,将它变小也就是了。”
李承乾道:“我早试过,全不管用。大约它到底是上古神器,不受我法力压制。算了,挂在墙上,当古董装饰也就是了。”
两人谈论一会。李承乾道:“悟空,这边事情,大致也已经了结,我也该回去了。东海如今已经被天庭占据,你虽然有避水珠,无事最好不要过去,免得多惹纷争。我看那天蓬元帅,颇有几分诡秘,只怕不是善类,小心些好。”
猴子道:“那自然,我在海中又无亲识,下去做什么。师兄,你要回家去么?”
李承乾道:“正是,我蒙师父收留,在灵台方寸山已经学艺十二年,却是该回去看看了。”
猴子和李承乾同门学艺,同室居住,已经九年。如今突然要分别,倒颇有些不舍,道:“师兄,我过些时日去看你。”李承乾心道:“罢了,若被人看到,轻则说我蓄养猿猴,游戏作乐,行为荒诞;重则说我结交妖怪,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还是不要惹这个麻烦为好。”便对悟空道:“不必了,我住在长安,人烟稠密,道路繁杂,你又不认识路径,走错了反而不好。你安心在此,我有空便来看你。”
猴子应了。李承乾起身,又想起一句话来,便道:“悟空,你在这花果山,教习儿孙学些武艺防身,自然是无妨,但听我一句劝,平时忍耐些,不要主动去招惹外人。这里是东胜神州,道门势力极是庞大,你根基不稳,不宜惹事生非,引人注目。更有一桩,我们昨日抢这轩辕剑、如意棒,已经冒犯了天庭。虽然今天我看那天蓬元帅的意思,天帝对此并不十分怪罪,总也小心谨慎些好。”
猴子初时有些不服,想了一想,道:“是,师兄,我知道了。”
李承乾知他心意,本欲再多说几句,想想无益,便道:“好,那我去了。”
猴子送出水帘洞,李承乾驾云起在空中,辨认一下方向,便朝南方行来。他没有筋斗云的本事,速度缓慢,又不熟悉路途。行了半日,已经到了傍晚,日头偏西,天色渐渐黑了,前面出现一座村落,稀稀疏疏约有几十户人家。
他修炼有成,自然不会如凡人一般容易困倦饥渴,十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是等闲之事,也不必打尖休息。本想连夜赶路,只是转念一想,先下去问问路径,至少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界再说,于是落下云头,找个人家上前敲门。
一位老汉出来开门,见他打扮非俗非道,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剑,模样有些奇特,便起了疑心,道:“你是什么人?”
李承乾拱手道:“老丈请了,我是游方客人,要去长安。偶然经过此地,不知路径,还望老丈指点一二,先在此谢过了。”
老汉皱着眉,上下打量,道:“你要去哪里?长安?我倒不曾听过这地方。”
李承乾心道:“难道我飞了这半日,还没到南瞻部州的地界么?否则我大唐一统,定都长安,谁不知晓。”于是道:“这里是南瞻部州么?”
老汉道:“南瞻部州却是南瞻部州,只是什么长安,不曾听说过,你莫非弄错了。”
李承乾道:“长安便是都城,老丈未曾听说过么。”
老汉摇头道:“都城我自然知道,往西再走三四百里就是,但却不叫长安,乃是泗比城,你定是记错了名字。”
李承乾大为诧异,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汉道:“这里是金家庄。”
李承乾又问:“隶属何国?”
那老汉对着李承乾打量半响,道:“你这人,好生奇怪,这里自然是百济国。一路上都有人盘查的,你能到得这里,怎么连地方叫什么都不知晓?”
李承乾皱眉,无论如何回忆也想不起这个百济国来。他好歹也是皇子,而且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也有三四年的监国经验,对其他三大部州或许不甚了解,但对南瞻部州,还是颇为清楚的,何曾有过什么百济国?转念一想,自己在灵台方寸山学艺十二年,或许是这期间新建起来的国家,也未可知。
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忙赶路,先探听探听情况再说。于是对老汉说自己或许弄错了都城名字,然后请求借宿一晚。老汉见他自称游方客人,远路而来,却连行李包裹都没一个,反而背着把又大又长的剑,不由得犹豫起来,怕是歹人。幸好此时一个年轻汉子出来,是老汉的儿子,听李承乾说要借宿,便一口应下了,甚是热情。
入得屋内,请李承乾坐了,端上茶。闲谈起来,知道老汉姓金,世居此地,早年丧妻,也未曾另娶,独自把儿子养大成人。李承乾问起这百济国的来历,原来果然是近些年才兴起的,立国尚不足七年。又旁敲侧击一会,明白过来,心道:“原来到了辽东了。”
大唐开国,以百战得天下,几乎荡平了整个南瞻部州。处处设道立县,节度经略。但那些边远地区,自然就兵威有所不及,往往放任自流,只要不出乱子,不公然造反,也就任其自生自灭,不加干涉。
这辽东地区,位处东北,算是非常偏远的地区。朝廷也不派兵占据,也不设州设府,当作化为之地,任由他去。
只是李承乾又听了一会,暗中奇怪。听老汉说,如今这辽东,已经三国并立,除了百济,还有新罗、高丽,都是这几年兴起的,都已经正式建国号,称国王——虽然还没敢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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