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仰的魔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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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店后院的一间房内，三个人被捆着，武器已经被解下了，只有方辰的刀还握在手上，他握的太紧了，已经僵了。扒都扒不开。
　　“谅你精似鬼，还是要喝老娘的洗脚水。”那老太婆抽着旱烟斜看着三个倒地的人道。“老头子，关门打烊了。准备动手，看这几个人的肉，瘦的多，肥的少，可以多卖些钱。”
　　门关上了。店门、院门，包括这小屋的门也关上了。老头提着尖刀，不知道从哪个先下手好了。“老婆子，开水烧好没有，先他妈的扒光了烫一下。”
　　老太婆提着大桶，足有百来斤重，看来这不是一家简单的店。水已经倒进杀猪桶里了，就剩下把人扒光了扔进去了。
　　就在这两个人凑近瞧着先宰哪一个的时候，两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神公、鬼婆。这黑道上的两位大佬怎么有空到这小城来呢？怎么又有时候在这里宰我们呢？让我有点奇怪哦，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呢？用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哦，要知道这好奇心会死人的呢。万一把我憋着了那就不大好办了。”柳随风没有刀，所以他得以闲在一旁唠着他的嘴。
　　“神公是谁？神婆是谁？我小老儿不认识，三位客官，小老儿夫妇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大把年纪了，本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一带很穷啊，没钱赚呢。我们都快入土了，就为了这棺材钱而已。”老头弯腰惨样的说着。
　　“嘿！这会怎么不聋了？两位就不要装了，直接说，谁派你们来的，来是为什么的？”
　　“小老儿一辈子就住这里呢。不信你可以问问街坊邻里的，都认识着呢。”
　　“你不说是吧，无所谓，神公的易容术，鬼婆的毒，这可是两绝啊，你们要扮什么人，毒个什么人灭个口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啊。对面客栈的老板是江阳三盗的老大，夜半入室，暗器无影针，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如果不配合，那也无所谓，对面的应该会配合些。实在不行，街头卖肉的是鲁阳九环刀孟轧。”
　　“你、你们怎么知道？不对，我们提前了四天就已经过来按排了这一切，我们什么都没有改变。你们是如何知道的？”老头一脸的不信。虽然这样临死之前如果他不弄清楚他是无法瞑目的，毕竟他一生最骄傲的就是易容术。
　　“其实呢，我们不想告诉你的，不过看你也蛮可怜的，那就不妨告诉你吧。第一，刚进城时，我们也未在意那卖肉的胖子，谁想那瘦子孟也能变这么胖。对你的易容术先肯定一下嗯。但是他不应该用着带血的眼神看着我们。所以我们发现了，他脚上的鞋子，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吧。”柳随风坐在那桶上，悠哉的说着。
　　“该死的家伙，跟他说多少遍了，一定要把鞋子换了，偏不听。一个杀猪的穿着太爷休闲鞋。狗日的。”老太婆接口骂道。
　　“这第二嘛，当然就是那客栈的老板，试想，一个掌柜的，整天盘算着银子，算盘是打的叮当响的，那手指甲怎么说也会磨的毫无光亮，可是呢，用暗器的人，手都是很漂亮的，保护的很好。
　　“至于这第三嘛，那问题就出在老头子你的身上了，明摆着我们要吃的声音你没听真，而屋里鬼婆沙哑的声音告诉你我们要的东西，你却明白了，而且还去拿了。也真亏你是个易容大师了，这么简单的地方还出错。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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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方辰的刀也没砍的下去，因为千欤把这几人交予了官府，而且千欤也放话了，任谁也不许放人，而且要加大防护，防止劫狱。
　　
　　　　

正文　九、　分开、独行、沙漠、奥斯
　　九　　分开、独行、沙漠、奥斯
　　云石城外。
　　“我们不进城了好吗？绕开去。”海琳想起自己的出走，然而回来了，心怯了，虽然现在方孓是和她一起回来的。但是这好像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有点怕再见到那些熟识的人。不知道父亲因为她的出走而怎么样了，担心但是却不敢见。
　　“送你回家，难道你不回去吗？我可要走的。”方孓根本没有注意到海琳的表情，只是照着自己的原意说了出来。
　　“你，你不打算带我走吗？你不跟我一起吗？既然你本要把我送回来，当初又为何回头。难道没有你，我不能回来吗？”方孓有点愧意，却并没有发现海琳眼角的泪水已经滑落。
　　“你、你还是回去吧，我想你父亲一定很想见到你，而我却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我也已经有未婚妻了，我想我不能给你什么，我送你回来，是因为在帝都的那段日子。”
　　“难道这就是你要报答我照顾你的那些日子吗？如果这样，我宁愿不要，我宁愿没有这一路上你的陪伴。”话未说完，翻身上马，抽鞭急驰入城。
　　方孓一愣，海琳已经下去老远，也不再想要去追，慢慢的转身，走入林中。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惆怅，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做对了还是错了。风拂过脸，缓缓抬头，握刀的手紧了紧，提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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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城主的书房。
　　海琳站在一边，双手在背后绞着，不知道怎么去对父亲说这段时间事的经过。
　　海城主坐在躺椅上，双目微闭，双手交叉搭于胸前。
　　对于女儿的回来，他不以为然，对女儿的了解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他也知道，海琳并没有从方孓处得到什么。只是作为父亲，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从妻子死去之后，他对女儿的关爱很深，了解的也很深，只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跟女儿来次长谈。而今天正是需要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终海琳还是说了，她觉得没有必要瞒着父亲，更何况这时候她很需要一个人来安慰一下。
　　“爸爸，我找到方孓了”海琳说了一句，却不知道后面的怎么接下去。
　　海城主并没有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海琳说的一样，他在考虑，怎么去安慰他的独女，这个从小到大未曾哭过的女孩。
　　“他又走了。是他把我送回来的。”海琳还是说了，只是并没有说太多，因为她的心有点痛，想到这些，就痛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孩子，天下间优秀的男人很多，不要因为一个方孓而低落，而且看上去他也没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忘掉吧，给自己找些事做做，这样也许会快一些。”看来他并不会劝慰人，至少不知道如何劝慰自己的女儿。
　　“爸，不要说了，我知道，只是心里有点堵的慌，我想一个人呆着，静一静，我回去了。我想以后我不会再离开您了。”海琳有点哽咽的说着，她怕自己会当着父亲的面哭出来，她要立放刻回到自己房间，去蒙着被子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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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我们到云石，找到海琳后，去哪儿找方孓？”诺娜公主坐在马车里，斜躺在傅邪的身上，仰着头问傅邪。
　　“会去法拉吧，我想。”傅邪低头想着，却无法有自己满意的答案，随口道。
　　“那要是找不到，总不能一直找下去吧。我只是跟父皇说来陪陪海琳，没太久时间，肯定会让我回去了。”诺娜有点忧郁的说。
　　“唉……先找着吧，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就当旅游了吧。”傅邪长叹一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儿去找，却又一时的心起要出来寻找，不知道到时候丢掉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两个月，我们就找两个月好吗？那时一定要回帝都了，不然被父皇知道后肯定不会让我好过了。”诺娜担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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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孓没有回沙漠，他从云石向北，沿着群山。在希玛山的边沿行走着，这路上很静，也不像山里面有着猛兽可以伤人，虽然他并不怕，但是他不想麻烦。身上斜背着包裹，左手握着刀。夜晚也只是在树上躺着休息一下，吃着野果，有时候也绕路进山一下，弄点肉食补补身子。
　　山野间的气息让他很喜欢山林，这里就比那沙漠要好的多了，如果不是这里的行人太少，那么他真的很想回一趟沙漠，让那些营里的家伙都搬到这山里来，而且这么一大片的山脉中，官家若要追拿也是不易之事。他们搬不过来，那是因为职业问题，但他不可能当一辈子的马贼，那时候他可以带着莎云到这世外之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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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邪和诺娜妮娅到云石的时候，是海琳到家的第二天，也是方孓离开云石的第二天。
　　这个时候如果有正确的方向，那么应该可以赶上方孓了。然而因为海琳的原因，却又在云石城呆了一天。海琳最终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找方孓了，不过方向却是沙漠西边的法拉。
　　“方孓会向哪个方向去？”诺娜问道。
　　“应该会去法拉吧，也许会回家，他曾说过他从沙漠来，他从小生长在沙漠。也许他会回去，不过可能性不大，如果我们去法拉的话，倒可以去一趟他的家。不过我们之中，海琳最了解方孓，你觉得他会去哪儿？”傅邪向海琳问道。
　　“我想他不会去他熟悉的地方，只是这大陆太大，他从小未曾出过沙漠，他曾熟识的地方也只有沙漠那一块，他会向哪儿去，我也不知道。”海琳真的是不知道，只是方孓临走时说有可能会回一趟沙漠，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现在肯定不会回沙漠。就算要回，那也只是几年之后的事，也许会很多年。
　　“那我们可以先去趟沙漠，到那生他养他的地方，也许可以得到些别的消息。”傅邪道。
　　这个提议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三个人的方向便是沙漠，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去过沙漠，更不知道沙漠的险恶，也不知道沙漠中生存的技巧。只是现在并没有更好的提议。
　　不多日，三个来到小镇，镇西的山丘过后便是漫无边际的塔里沙漠，那里是方孓成长的地方，海琳开始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然而他的想法是多余的，因为沙漠那么大，可以生存的绿州也很多，而且很多的绿州根本很少有人出入过，那让她又如何去找？
　　小镇还是那样，客栈还是那个客栈，驼马生意的商人还是马龙。一切都未有变过。
　　经过傅邪的打听，找到了马龙。
　　“马龙先生，听说您对沙漠非常熟悉，不知可否问您几个问题。”傅邪问道。
　　“非常荣幸的回答您的问题，魔法师大人，请问您要问什么？”马龙心想，他要问的是沙漠里的事，难道是官府的人？
　　“我想问一下，在这片沙漠里有没有个奥斯马帮？”傅邪仅仅知道这奥斯马帮与方孓有关，却并不知道更多，当初方孓无意中也只是泄露出这么一点点与方孓有关的，也只能从这里开始了。
　　“奥斯马帮？这名字太陌生，没有听说过。”马龙刚听到这奥斯马帮四个字，心中一跳，这人难道真是官家的？不能告诉他，一定不能告诉他。
　　“可是这里的人告诉我，您对这塔里沙漠最熟了，可是我也只知道这沙漠有只奥斯马帮，可具体的我不知道，而这的确存在的，您一定是知道的，不是吗？那么您可以告诉我吗？我想我不会亏待你的。”傅邪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而要继续问下去。
　　“魔法师大人，我说了不知道，没有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过，如果您不相信，何必要来问我呢？不是吗？我想如果您再这样磨扯下去，我就要送客了。”马龙不敢再和这个年轻人呆下去，一个他是魔法师，而自己已经老了，再个怕自己一不小心紧张的露出有关奥斯马帮的点点滴滴，那么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好，我不问了。您是做驼马生意的，不知可否帮我们找一个向导，再雇几匹驼子呢？价钱好商量。”傅邪没有问出什么，但他还是想自己去找一找，也许这奥斯马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而方孓从没有说过这马帮更多一点的东西。也则这马龙或许就是这马帮里的人，既然不可告人，那么他肯定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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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伍）影子
　　（伍）影子
　　次日晨，三人于客栈洗漱之时，有差人前来相请，说是衙门内出了大事。要三位前去处理一下。
　　衙门的事怎么会来找他们三个？三个人都不明白，如果单单找千欤的话，或许还好说，可是什么事呢？一定是与三个人都有关的事，那么这里衙门今天将要发生的或者已经发生的事肯定与昨天的事有关。
　　三人赶到衙门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昨天抓的几个人全部死于牢中。死因心口被利器刺中，被杀的人几个，从尸体上来看，根本就未曾反应过来就已经毙命。千欤多年对伤口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细剑所刺，当今有如此剑技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不像是如此做的人，那么这个可能就是并未出世的剑客，这事越来越复杂。
　　千欤感觉着这事情比想像要的复杂的多了。昨天夜审已经很晚，可这天刚亮，尸体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敌人在哪里竟然没有发觉，小镇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但是却又如何去找呢？
　　看来，这回巴陵得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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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的水有点浑，有浪，小船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容易出问题的，所以方辰他们的船翻了。
　　跟在他们船后面的那只大船上立刻跳下数人，穿着紧身水靠，在水中他们会比你在岸上灵活的多。
　　月亮已经升起了，船上下去的人也都回到了船上，可惜什么也没找到，若是死了却连尸体也未曾有，顺着水流向下的一段很长的距离中没有关于这三个人任何一点消息。便在贵口小镇停靠。
　　船靠岸后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从小镇出发了五匹快马，这都是事先布置好的。一切都在计划着运行。而此时月亮正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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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坐在密室中的长桌前，长桌上放着一封牛皮信封，信是用火漆封好的，而送信的人已经命归黄泉了。他做事一向小心，从来不会放过一点点细小的地方，否则他也不会在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之后还活的这么萧洒了。
　　信是在一刻之前收到的，而这信还没有拆。但他知道信是关于谁的，只是他不想过早的拆掉，因为他担心会让他失望。
　　把信的袋底撕下，抽出一张纸，随手的扔在一边，他知道信纸上是不会有字的，因为那是他定下的规则。用刀裁下火漆封口，将其翻开，有细小的字迹，这才是这封信要说的。
　　信上只有四个字：坠江、无踪。意思很明了，目标坠江了，找不到踪迹，无尸，无踪。信是到了，但不是他想要的信，内容是清楚了，不过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此时他已经知道对手是谁了，可是却把对手弄丢了，这令他无法接受。
　　十三鹰派出去了，可依然没有方辰等人的消息，这种等待很难受，就像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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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宁一筹莫展的时候，金陵方向传来了消息：近日千欤回到金陵，不是三个人，是一个人回了金陵，而且还带着一身的伤，据消息称，千欤是拄着断刀挪进城的。
　　千欤是拄着断刀进城的，不过不是挪，而是被抬进城的。刑部并没有消息传出来，这刑部第一捕回到金陵后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也没有汇报，倒是请了半年的假，要休养。看来这一身的伤是不轻的。没有人知道这伤是从何而来，除了皇上特别指定的太医外，还没有人知道千欤受的是什么伤，是如何伤的。不过陈宁有自己的想法，这千欤的伤与别人打斗的可能比较少，毕竟要令千欤受如此重伤，需要半年的休养，想不出在中原还有如此之人。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要是把他打的半残，这就需要技术了。
　　从金陵传来的确切消息：千欤是一个人回金陵的，并且现在正在家养伤，每天都会有几个小时坐在椅子上由侍女陪着在花园里晒太阳。
　　陈宁沉默着，这表明什么呢？三个人都没有消息的时候，突然千欤出来了，还带着重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因为小船在江中翻毁吗？不应该是这样，他相信，那三个人并不简单，不会只因为这小小的事故而弄成这样，但是这段时间他们都去了哪儿？都做了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发现自己了吗？还只是引动自己呢？
　　正如他所想，这并没有结束，千欤在家养伤，但没有亲眼见到的无论如何不可相信。
　　这天接到的消息是：柳随风，穿的公子服，摇着扇子，在巴陵的德福酒楼喝酒，然后还去了一趟飘香院。
　　消息的真假，他是不会怀疑的，但作为消息的主角，柳随风这么做的目的，他却不知道，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再去猜了，干脆点，十三鹰，千欤那里放三个盯着，柳随风这里也放三个盯着，那自己就呆在那满是暗阱的宅府中，说不准哪天方辰会出现在这个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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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欤这段时间的日子过的真是舒服，天天不用去衙门报道，还有皇宫送来的补品，每天抱着粉嫩的小侍女，还不用怕隐藏在宅子周围一大帮人的杀手。这样无忧的生活，嘿嘿，可是从打出了名以来第一次享用啊。
　　每天用水浇花，偶而会拿个剪刀，去剪那花枝，想要从这里得出些什么结论。此时他已经知道柳随风肯定已经露面，而且过的日子很快活，出场的方式要比自己有脸份多了。
　　从十三鹰中的三位一出现他就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三个是高手，功力不弱于自己多少，而且善潜伏、暗杀。如是不是自己多年流血积累的经验，还真不易发现，那么自己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可是一想到这暗杀，径直联系到了石城大牢里几人被杀的事。如果放着眼前这三人完成，那么的确可以做到不打扰犾卒的情况下杀了那几个，何况那几人根本无反抗之力。
　　那这三人从何而来，千欤已经很清楚了，那幕后的那只手，力量不弱，不知道像这样的杀手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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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不明白，为什么下面报上来的消息里面没有方辰，如果以一往来看，柳随风的出现，方辰定在附近，但是布满整个巴陵扔眼线也未曾有人发现方辰的踪迹，难道他就这么失踪了？不可能，也许那次沉船只是他们三人的一个计策，一个可能反击的前兆。
　　本在暗处的自己渐渐的浮出水面，而方辰，这个复仇者，这个对手却隐在了暗处，他知道要解决这么个对手有多难，十三鹰全出也许可以对付柳随风，也可以杀了千欤，却会让自己彻底的把脖子伸出来放在方辰的刀口下。这让他多少有点不安，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他可以面对面的解决掉方辰，但是这样的话，整个武林也许就会对付自己，那自己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这么多天了，千欤没有动静；柳随风仍然在妓院或者某些大户人家的后院出没，这个人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摸不透，这种敌人最可怕。他想要动了，想要最短时间内解决掉柳随风，而且要做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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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欤的伤转好了，也许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也许他根本没有重伤。他开始有时候出门转转了，与那些狐朋狗友们在酒馆里面喝些小酒，逛逛窑子。他本来没打算这么早的就康复，只是那三个高手也就是十三鹰的三位已经离开了，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去做些什么无聊的事，而不用担心被捅刀子。
　　柳随风不好过了，最近发现身边隐着的高手越来越多，看来这幕后的黑手已经开始准备拿自己开刀了，当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挨刀子。
　　柳随风走了，离开了巴陵，却并不显得急躁的离开，而是先买了辆马车，装了一车子的酒，自己坐在车辕上，一手提着马鞭，一手托着个酒坛子。朝着江陵的方向，在官道上，闭目享受着美酒，随意的让马车向前驶去。
　　那些人还跟着自己，柳随风感觉得出。那前面的一对小夫妻就是一对高手，那个挑着一担油的卖油郞的油罐里藏着最锋利的匕手……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那么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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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　入漠、猎户、遭擒、山居
　　十　　入漠、猎户、遭擒、山居
　　在马龙那里又联系了一只商队，后天，大家将一起进入塔里沙漠。
　　回到客栈，三个人都沉默着，也期待着。
　　第二天，这天是大家准备沙漠用品的一天，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因为他们并不只是简单的穿越沙漠，他们在半路就要与商队分手，独自在沙漠里行走，去找那方孓所说的地方。
　　一天中，听的，看的，都是有关于这沙漠的事，心也渐渐的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继续下去，因为这沙漠充满险恶，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因为要找一个人而丢了自己的性命，那我想谁也不会愿意去做。
　　晚间，席上，海琳没有胃口，坐在那里不吭声。其他人都知道，这是因为明天就要进入大漠。因为她的事，而把大家都扯进了这里，也许她们三个人会再也出不了沙漠，这让她不安心。
　　“海琳，没事的，我们不在意，不论如何，我们是好伙伴，好姐妹，你开心我才开心，如果我们不去找，不去尝试，你会后悔一辈子，你会一辈子不开心，那我又怎么会开心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何况我们三人的实力加起来并不比一个魔导师差，再大的危险我们也不应该害怕。”诺娜低声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