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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往生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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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四废星托生花果山 周昭王沉舟楚汉水
第三回四废星托生花果山周昭王沉舟楚汉水
书接上回。话说那四废星袁洪回到府中,一应兄弟围上前来询问事由。袁洪笑曰:“列位兄弟,我等造化来也。”
六圣急问:“造化何来?”
袁洪道:“你道娘娘此番招我等前去是何意?却是欲与通天教主联手,向那阐教鼠辈讨还血债,再兴妖族截教。我想我等既是妖族中人,自当惟娘娘马首是瞻。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六圣听了,无不欢呼雀跃。袁洪道:“既是如此,我等可速速前去拜见娘娘,听从调遣。”
七圣便离了斗部,驾妖风一齐来到三十三天外女娲宫中。女娲见了大喜,也不等它们参拜,用手一指,六圣连同袁洪登时动弹不得。六圣大惊,未及开口,女娲又一指,只见雷光一闪,六圣齐声大叫,俱化飞灰而去。袁洪也不惊慌,便道:“娘娘,袁洪这便去了。”女娲点头,也将袁洪一指,顿时现了白猿本相。原来但凡死后封神者,皆为魂魄之体,却无肉身,管你生前大罗金仙,上了封神榜,法力从此再难寸进。当下女娲将袁洪现出原形,依旧是只白猿,只是并无实体,飘忽不定。女娲便命彩凤去后面搬出一个罐子来,从罐中取了些许五色神土,捏作七怪模样,吹一口气,便活动自如,言谈举止俱与七怪无二。又从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块九窍八孔玲珑石,谓白猿道:“此即你前世本壳,你且钻入其中,采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日久年深自然复本还原。”
白猿伏地凄切不已道:“孩儿此番去了,不知何年何月方得再见娘娘天颜也!”
女娲亦垂泪,强笑曰:“至多五百年后,我儿便可再世为人。休要耽搁,恐你等离斗部久了,那星官点卯,却是不妥。”
白猿依言,将身化道白光钻入九窍玲珑石中,女娲付于彩凤仙子,道:“你这便下界,去那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将此石置于山顶,速回来见我。”彩凤领命,抱了九窍玲珑石,出得宫门外,现了原身,却是一只七彩九头火凤,将那石头衔在口中,振翅而起。一路天风荡荡,流云滚滚,早下了三十三天,不走南天门,却径至瑶池之中,早有那青鸾,白鹤,孔雀,红莺,天上诸般仙禽,一齐上前迎着,正所谓百鸟朝凤。彩凤一声长啼,复转回路,直奔南天门而来,身旁群鸟盘旋不离左右,守天门的四大金刚见彩凤夹杂其中,不以为意,由它们去了。
原来这南天门乃是下界的必由之路。凤凰虽是仙禽,这彩凤却系洪荒异种,生性猛恶,名号九凤,最喜食人,后为后羿猎获,交与炎帝神农发落,时值炎帝第十子红日太子前来请安,见了九凤砰然心动,求情不止。炎帝谓此妖为祸人间,只是不允。女娲恰逢在炎帝宫中做客,见它生得端丽,却身受重伤,心下不忍,便向炎帝讨了,收做侍女,从此只唤做彩凤仙子,普天神将皆不知其来历,只是一身妖气甚重,她只恐被守门神将发觉坏了大事,便先去瑶池引了群鸟,借诸般仙禽掩饰自家身上妖气,果然一路畅行无阻。
须臾早至花果山,只见怪石嶙峋,奇峰突兀,珍禽异兽奔走林间,盘旋峰顶,满山奇花异草,又听得松涛阵阵,果然是人间仙境,至福之地。
彩凤暗赞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我观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灵气深重,如今我将这石猴置顶此山,何愁它不脱去本壳,再世为人。当下飞至山顶,把口一张,那块九窍玲珑石滴溜溜落下,却是落地生根,更兼迎风便长,原本不过巴掌大小,转眼直变作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围圆,依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按政历二十四气,又有九窍八孔,对应九宫八卦之数。彩凤盘旋两周,清啼一声,复回三十三天外复命去了。那石头甫一落地,周遭的草木立时便枯了一半,隐隐从石中传来呼吸吐纳之声。这正是:
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做寄传?
第四回火云洞圣皇斥娇女 昆仑山穆王会佳人
第四回火云洞圣皇斥娇女昆仑山穆王会佳人
话说洛水之神宓妃,率汉水游女并湘水娥皇、女英众神女设计沉了周天子,都起在半空,俱笑道:“这等昏庸好色之君,死不足惜。”
洛神便道:“今日承三位妹妹相助除此昏君,此乃荆楚百姓之福也。然姬瑕终为人皇,今日之事,切不可教外人知晓,否则天庭震怒,我等皆有罪衍。”
娥皇、女英、游女皆道:“这个当然,纵然天庭使人来问,只消推说妖物作祟,自然无碍。”
正说间,忽然风止雷住,众女急看时,只见西方天际霞光万道,一块火炭也似云团滚来,漫天阴气顷刻消散。洛神早认出来人,却是火云洞水火童子,当下教三女散去,自家迎上前道:“童子何来?”
那水火童子见其余三女都走了,也不着意,恭恭敬敬朝洛神打了一躬,道:“公主,老爷召你去哩。”
洛神见他不下拜,便有三分不快,只是心中怀着鬼胎,也不好发作,只道:“既如此,你且随我去就是。”
当下洛神宓妃并水火童子驾云而起,无移时早至火云洞前,却见云遮雾罩,古木参天,宓妃见了,心中忐忑,也无心多看,径入洞府。只见三张石床,左右皆空,惟中间床上坐着一位圣人,着衮龙袍,戴平天冠,额生二角,颊生逆鳞,双目微微有光,正是上古人皇伏羲。
宓妃便拜道:“父皇圣安。”伏羲也不理她,挥手遣退了水火童子,方骂道:“你这丫头,做得好事!”
宓妃嘻嘻一笑,上前扯住伏羲袍袖笑道:“父皇,那姬瑕对我动手动脚,好不猥琐,自取死也。况他穷兵黩武,欲灭尽我治下荆楚之民,说来女儿亦是为民除害呢。”
伏羲道:“你休巧辩。我且问你,受谁人挑唆?还不从实招来。”
宓妃见父亲脸色不豫,不敢嬉笑,只得道:“父皇息怒,容女儿禀来。前日姑姑座前彩凤仙子来洛水寻我,说那周昭王屡犯楚地,欲屠灭荆楚之民,我便召来汉水游女共湘水娥皇、女英,设此计陷了昭王。没成想父皇这么快就知了此事。”
伏羲闻言大怒:“果然如此!你那姑姑当初只为一己私怨,弄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连我也跟着受了多少嘲讽。还不安分,不知受甚么人挑唆,欲与天庭暗较机锋,岂非以卵击石!我演八卦推之,那昭王虽是命中该绝,却不当殒于你手,你没由来做什么恶人!不日天庭必然查询此事,若是前来聒噪,岂不是你无事生非,平白惹来的祸端!”声若雷鸣,直骂得宓妃默默而立,哪敢回言。
伏羲骂了一回,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若天庭派人问你等,只推妖物作祟,我自与他分说。只是日后再不可生事,你好自为之!”
宓妃方知此事厉害,心中害怕,便道:“不若女儿便在此暂避一时。”伏羲笑道:“你如今也知怕了?这个却也无妨。我为上古圣皇,治世之尊,教化万民,那天庭却也要卖我几分面子。你且去罢,休再生事端!”宓妃只得无言而退。出了洞,见那水火童子立于树下,横了他一眼,腾云而起,复还洛水去了。
且说周昭王连那百万大军尽数没于汉水,天下震动,诸侯多有幸灾乐祸者。昭王既崩,其子姬满即位,称穆王,其时年已五十矣。穆王自幼好道,遍求明师而不得。如今继了帝位,也不急报仇,只是修养生息,十年之间,周室再兴。遂用兵四夷,南征北战,楚人惊恐,莫不臣服。天下既定,穆王志得意满,遂又生求道长生之心。
穆王十七年,西极之国有幻人来洛邑,当街卖艺,能赴汤蹈火,贯金穿石,更兼穿墙入壁,悬空不坠。穆王宣其入朝,见其人身高八尺,赤一身大红道袍,恰似一团火块,腰挂红葫芦一只,见了天子亦不下拜,当朝演之,果然诡幻绝伦。
穆王大喜,便问那道人:“汝之道法从何处学得?”道人笑曰:“吾乃野人也。自幼游历天下,不得明师传授。后闻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吾十年前至西昆仑脚下,得遇异人,教了一身本事。今闻天子好道,不辞万里山水之遥,特来献艺,以悦天颜。”
穆王又问:“那西方之道比我中土若何?”道人笑道:“中土神仙,高高在上,纵有法力,不事君王。我西昆仑,有西王母者,居龟山春山西那之都,昆仑之圃,阆风之苑。有城千里,玉楼十二,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元室,紫翠丹房;左带瑶池,右环翠水。其山之下,弱水九重,洪涛万丈,非飙车羽轮,不可到也。”言毕化道长虹而去,须臾不见。
穆王闻之神往,遂起西游之意。乃率七萃之士,驾八骏,却是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造父驭之,伯夭向导,自洛邑出发,越漳水,经河宗、阳纡之山、又过群玉山,游历天下,驰骋计九万余里。忽一日,一条大河挡住去路。穆王下车亲至河边观之,只见波涛汹涌,巨浪滔天,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又有一块石碑,高三丈余,上刻数行赤红篆字曰: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向导伯夭奏道:“此即弱水也。须以异兽生祭方可渡之。”穆王不悦,道:“这等荒僻之地,又无山岭林木,哪来甚么异兽?”
正说间,自那岸前水里蹿出一只白色水狐来,其后跟着一条黑毛水貉,见了穆王车驾,惊叫一声,转身就逃,早有护驾侍卫张弓射之,二兽惨叫数声,当场毙命,尸身沉下去了。须臾,河中恰似开了锅一般翻腾不已,忽听一声大响,一条巨蛇,通体雪白,与一只方圆数丈的青壳大龟彼此盘绕,从河心升起,周遭尽是龙蛇龟鳄之类,咆哮嘶鸣,好不凶恶。穆王大惊,左右军士皆有惧色。眼看那群兽翻滚腾挪,直奔岸上而来,忽然西方一声厉啸,声震天地。穆王众人皆心胆俱裂,直唬得魂飞魄散。说来也奇,那些怪兽听了这身长啸,一个个俯首贴耳,老老实实,竟由东而西自行排成一座浮桥,为首龟蛇目视穆王,微微点头,却似邀他上桥之意。
穆王大奇,也不顾左右劝告,命车驾上了“浮桥”,果然如履平地,一路平安无事,过了弱水,群兽自行散去。又行数日,早至昆仑山下。
原来这昆仑乃是万山之祖,与那不周山并为天柱,高二千五百余里,方圆九千里。穆王自东方而来,所至之地乃西昆仑也。穆王下车步行,遥遥望见那山脚下红艳艳一片火海,烈焰升腾万丈,正所谓“火炎昆冈,玉石俱焚”。穆王讶道:“我闻昆仑仙境乃仙家至福之地,怎地却如炼狱一般?”众皆心惊。话音未落,只见那火光突然大盛,焰光中隐约一只大鸟飞出,顷刻不见,随即烟火俱消,只见苍松绿柏,群岭叠翠,一个道人立于山前,笑道:“周天子,来得好快也!”
穆王半晌心神方定,认得来人正是当日无名道人,心中稍定,道:“道长何来?”
道人笑道:“非是何来,此即吾家也。周天子西游,一路礼仙敬道,贤名径达上苍。我奉瑶池金母之命,请陛下上山一叙。”
穆王大喜,道:“孤何德何能,敢承瑶池金母如此厚爱,不胜惶恐之至也。”
遂起车驾,月余方至昆仑山顶。怎见得西王母之城?后世东方朔《海内十洲记》载:其一角有积金为天墉城,面方千里。其北户山承渊山,又有墉城金台玉楼;相鲜如流,精阙之光,碧玉之堂,琼华之室,紫翠丹房,锦云烛日,朱霞九光,西王母之所治也。其地之堂皇如是。
穆王于殿前恭候多日,不见西王母芳踪。直到第十日二更时分,南天忽然光华大盛,只闻香风滚滚,仙乐袅袅,瑶池金母乘紫云之辇;驾九色斑龙;别有五十天仙;侧近鸾舆,自高天而降,落于殿前。穆王观之,著黄金褡孎,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鐍凤文之舄。视之可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
穆王目不转睛,呆立半晌,方才下拜。又命左右献上美玉三车,金珠玩物无数以悦西王母。
西王母遂邀穆王入宴,以玉膏劝之,酒过数巡,少添*。金母容眸流盼,神姿清发,又将酥胸半露,云鬓歪斜。穆王此刻神魂颠倒,如痴似呆,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酒到杯干,又见随侍仙子奉上斗大鲜桃,西王母双手亲捧一只,近前道:“此桃名曰蟠桃,乃妾身园中之物。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陛下可尝其味。”
穆王心中迷糊,信手接过啃了几口,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觉得胸中似有一团烈火不住翻腾。那西王母遣退左右,拖着穆王径入后室。穆王按捺不住,张开手臂便去抱她,却扑个空,只闻耳边娇笑,跪地告道:“姐姐莫要折磨,只遂了小人心愿罢!”
西王母只不教他近身。穆王心急智生,忽然哎呀一声,摔倒在地。西王母一惊,急上前扶时,早被他一把搂住,就地滚倒。西王母便啐道:“这歪厮缠人;我却要大耳刮子打你呢!”穆王笑道:“打死了小人;也得个好处。”
原来这瑶池金母本与其兄东王公两情相悦,后东王公身殒,三清新立了昊天上帝,便将金母配之。是以二人虽有夫妻之名,只是同床异梦。这西王母时常下界,与那禹王,后羿皆有私情,时常往来。那穆王自幼修炼,虽不得大道,却也身强体健,虽年近古稀,表里却与那少年人无异。
当下两下里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干柴遇烈火,枯木逢甘露。一夜颠倒鸾凤不题。
这正是:千年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中叫君江山枯。
却说那周穆王沉沉睡去,正值朦胧之际,忽感有件物事在自家脸上磨蹭,只觉鼻孔奇痒,忍不住一个喷嚏,一梦醒来,听得枕畔鼾声如雷,心下踌躇,便转脸去看那枕边之人。不看犹可,这一看直唬得魂飞魄散,恰是:分开八片顶阳骨;浇下一桶雪水来。
毕竟不知穆王看到甚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李长庚奉旨游地府 天喜星迷情落天河
第五回李长庚奉旨游地府天喜星迷情落天河
却说周穆王chun梦乍醒回首枕边佳人,猛然间看见一张毛脸,满头乱发,色若朱砂,两对虎齿如剑,上下交错,龇在唇外。香肩半露,一根毛茸茸豹尾兀自在自己脸上磨蹭,直唬得魂飞天外。
所幸惊得呆了,却不曾叫出声来,半晌回过神,见那西王母酣睡正浓,穆王蹑手蹑脚,也顾不得穿上衣服,赤条条爬下床来,抱了缛衣连滚带爬,闯出宫去。
其时天色尚早,穆王惊魂稍定,急命从者备车马。将欲行,早有宫中仙子来报西王母至。穆王急观之,却见西王母比前又是不同:虽然容姿端丽,仪态万千,却云鬓散乱,面带哀怨之色,上前谓穆王道:
“陛下何故不辞而别?”
穆王张口结舌,随行大臣祭父急中生智,上前附耳低语数句,穆王恍然曰:“泗水徐国偃王作乱,诸侯朝贡者六,不得不返,待平乱之后,再来相会。”
西王母遂为天子谣曰:
“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穆王不知此歌早有后羿,禹王闻之,乃作歌应之:“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于是驱八骏匆匆下山而去。
不题西王母驻足遥望。却说那九重天上,瑶池之内,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尊玉皇上帝闷坐龙椅之上,左右无人,惟有面前跪着一对鬼役,一个长耳招风,一个目晃金光,俱战战兢兢,拜伏在地,口不敢言。
那昊天玉帝面色难看,头上的水晶帘,本是珠络缨垂;此时一颗颗明珠却纷纷透出绿光来,照得玉帝满头叠翠。
玉帝默然半晌,忽地拍案而起,怒道:“昔有商纣亵du女娲,人神共愤,如今周天子穆王,竟与西王母勾搭成奸,孤岂能容他!”
背后转出一名仙吏,身穿朝服,白须皓首,面如秋叶,却是太白金星,急奏道:“陛下所言极是。那穆王虽是人皇,与瑶池金母苟合,其罪大焉。只是此事有损天庭威严,不可外扬。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且着人去查那穆王福寿之数,再以天道报之可也。此为两全之策。”
玉帝沉吟良久,便叫金星传御旨,命东岳泰山大齐仁圣大帝黄飞虎勘察周天子穆王并周朝气数。那黄飞虎正在泰山东岳府中闲坐,忽听鬼卒来报天使下降,慌忙起身出殿迎接。金星宣读玉帝圣旨,黄飞虎跪下接了,让入前殿,请金星上面坐了,叙礼罢,便叫鬼判搬来那人间吉凶祸福之簿,当堂查阅,无一时,早查出周朝国运总计该八百年,传帝三十七位,这穆王乃第五代。又查生死簿,周穆王姬满者,寿该一百零五岁。因食蟠桃,又饮琼膏,其寿数已不可计矣。黄飞虎不知所为何事,一一如实禀告天使,又命鬼判抄录一份,金星收了,即回瑶池复命。
玉帝听了,心中郁闷,本欲强改天命,怎奈三清在上,虽是玉皇大天尊亦不敢胡为。金星察言观色,遣退左右上前奏道不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玉帝听了不由两眼一亮,道:“既是如此,可速召来见朕。”金星止之:“陛下差矣,只消命东岳传令阴曹可也,何必使其上天面圣?”
玉帝笑道:“我亦久闻那人名字,不知究竟生得什么模样,竟能三界大乱,颠倒众生至此?有劳卿家务必再走一遭,速去东岳,领了那人回来见朕。”
金星含笑领旨,复奔泰山而来。无移时又至东岳府,黄飞虎闻报,奇道:“去而复还,必有蹊跷。莫非查出我什么差错来了?”慌忙接着,引入后殿坐了,便道:“敢问金星,此来有何分教?”
金星笑道:“老夫此来,奉玉帝口谕,欲问你取一人。”
黄飞虎听了那人名字,笑道:“金星差矣。适才天帝命查那周天子气数,此黄某份内事务,莫敢不从。此番又要取人,我蒙玉虚天元始天尊敕封,执掌五岳之首,并阴曹地府一十八层地狱,那万千鬼魂虽众,皆有名号记录,岂可私放?若是其他鬼魂倒也罢了,此人却又不比寻常,恕黄某不敢从命。”
即命侍女奉上茶来,笑道:“方才金星公务在身,未及奉茶,且请尝尝此地特产,以遮黄某之羞。”
金星含笑观之,只见茶色碧绿,微有热气,异香扑面。金星饮之,极赞道:“好茶!入口沁人心脾,回味醇美,留香悠长,莫非即东岳女儿茶也?”
黄飞虎笑道:“金星果然行家。此茶乃历代人皇来东岳祭天之时,选处子采于泰山之阴,又取山泉浸之,再以处子体温加热,故奇香醉人,实为人间奇珍也。”
金星笑道:“如此,此乃人皇之茶也。黄将军执掌东岳,号大齐仁圣大帝,饮之无妨,老夫为人臣者,岂可越礼?”
一句话把个黄飞虎唬得脸色大变,慌忙翻身下拜道:“小神为昊天上帝臣子,无时无刻不思报效,金星何出此言?小神须担待不起!”
金星呵呵一笑,起身将他扶起,笑道:“大帝何出此言。老夫岂不知你忠心耿耿,一心效忠天帝。适才戏言耳。”
黄飞虎急道:“金星明鉴,小神心中,惟奉昊天上帝为主,此心日月为鉴,苍天可证。”
原来这东岳大帝虽然是玉虚宫敕封,位高权重,但黄飞虎本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之辈,又无甚法力,是以忝居其位,并非三清心腹。他也无甚政绩,这些年来数次传出天庭要沙汰官员,一直颇为自危,越发在玉帝与玉虚天之间摇摆不定。适才被金星一吓,索性决意就此投诚瑶池。
金星微微点头,端起茶来又泯了一口,正色道:“既如此,此事若何?”
飞虎沉吟半晌,始笑道:“既是玉帝大天尊之意,小神便担了干系,只是日后。。。”金星也笑道:“你不说,那玉虚天日理万机,如何知晓?”
飞虎无奈,只得应了,遂引金星径至泰山之阴,沿着那山路崎岖,行了数里,早见一块新刻的石碑立在面前,上书“阴阳界”三个血红大字。两人越碑而过,眼前天色随即暗了下来,只见茫茫然不分上下,昏昏然难辨东西,四下里隐隐有鬼哭之声传来,饶是太白金星天仙之体,也觉阴寒刺骨,倒是那黄飞虎本就是死后魂魄封神,反倒不以为意。
片时二人早至奈何桥头,便有值日鬼吏上前接着,径入一十八层地狱。哪一十八层?却是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此为东地狱;又有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此乃西地狱也。
列位看官,你道为何黄飞虎要引着金星一层层找起?原来那人罪孽深重,竟要将一十八层地狱每日轮番历之,是以惟有逐一寻来。
二人一路而下,见那种种地狱虽然名字惨酷无比,却是有名无实,且并无多少鬼魂受苦。例如冰山地狱,名为冰山,不过是三五十个阴魂赤着膊立在几块大冰前谈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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