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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贼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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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芹,你父亲呢?”
水芹娇嗲地说:(不管啦,我爸他现在在泰国,你找他也没用,我就是要你替我庆祝,而且……连我爸都只记得送礼物,却放我一个人吃饭,今天是我生日耶!)
水芹撒娇的话语令白立言忍不住笑出声,“水芹,你父亲有他的事业要忙……”
严乐乐有点傻了。
他居然也会笑?
面对她,他就只会冷着一张脸,好像她欠他几百万的债没还一样;面对别的女人,他脸上的表情就这么柔和……
就在她沉浸在醋坛子里时,他已经挂断电话,将行动电话交给一旁小弟,望着她。
“我还有事,我想你应该还没吃饱,我让人将没吃完的包起来,你带回家吃。”他随即指示小弟将东西打包。
严乐乐撑着下巴,紧盯着他。
“因为你要去赴另一个约会,所以没空吃完这一餐?”话才说完,严乐乐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该死,她原本不想说出这种充满醋意的话!
白立言炯炯有神的黑眸里倒映出严乐乐通红的娇颜。
“你在吃醋吗?”
“你想太多了,是你硬押着我陪你吃饭,总要有礼貌的吃完这一餐,再去会美女吧!”她捧起茶杯喝了起来,顺便将脸转开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潮与心虚。
“这个约会我推不掉。”说完他立即站起身,修长的体格在她面前一站,形成一张巨大的压力网。
他整理了下衣服,“汉司,送她回去——”
“不用。”她马上出声拒绝他的好意,跟着站起身,毫不怯懦地看着他。该死,她已经不矮了,但站在他面前却矮了一截,就连气势都拼不过他。“我自己可以回去。”
白立言迅速地攫住她抓起包包的手,“让汉司送你。”
你要去赴美女的约还管我死活做什么!严乐乐越是想不去在意,心底就越是在意,且泛起一股浓到化不开的酸意。
她挥掉他的手。
“台北最令人赞赏的就是它有绵密的公共运输网,这是台湾其他县市所比不上的。”她耸耸肩,给了他一个毫不在意的表情。“而且我是有车阶级、已经成年,我还有健全的两条腿可以自己走路回家,不劳你送了。”
她没有留意他的表情,事实上被人在用餐时抛下让她觉得委屈极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连他身上吸引人的气息都不想闻到!
白立言静静地望着她离去,没有再发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去。
※※※※※※※※※※※
严乐乐咬住硬到不能再硬的法国面包,洁白牙齿狠狠地撕咬下一块含在嘴里咀嚼,这块法国面包是她在回家的路上绕到一家法国面包专卖店买的。
该死的家伙!
把她扔下……那当初就不该强迫她陪他吃饭啊。
臭男人!
“你如果想做我的女人,就要习惯我的身份,派几名小喽啰在你身边是很正常的,你如果因为这样而没办法正常生活,是你适应力不良,就算饿死也是你家的事……”严乐乐生气的模仿起白立言说话的语气,嘴角还扬起嘲讽的弧度。“你在吃醋吗……
这个约会我推不掉……哼,是不想推吧!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推不掉?笑死人了!“
严乐乐最严重的毛病就是她老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
严乐乐将白鸷的双脚缩上沙发,再咬下一口法国面包,很大力、很用力地在嘴里咀嚼,恨不得现在嘴巴里嚼的是白立言的肉,吞的是他的血。
“那女人讲话的声音这么嗲,只要是男人都会受不了吧!不用把自己讲得那么清高,推不掉……
哼!“严乐乐一生气,嘴巴就不听使唤,一个不注意,整块法国面包便卡在喉咙里,她激动地咬着,差点透不过气,赶紧喝了口牛奶将法国面包吞进肚子里。
“白立言,你真是个恶魔,你人不在这里,光想到你的名字都还能让我差点被噎死。”
严乐乐大口大口地将牛奶喝下,像是松口气般将杯子放到玻璃桌上,满肚子牛奶再加上原先肚子里的法国面包因为水分而膨涨,她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索性将法国面包放在桌上。
“好吧、好吧!反正我不是那种会撒娇的女人,反正我也打算放弃你……奇怪,当初为什么会被白立言的美色蒙蔽,居然只因为他比别的男人出色就开口要求要做他的女人……”严乐乐打了下脸颊,“真是个笨蛋!”
砰、砰、砰!
门板忽然传出巨大声响,伴随着声响还震动了下,她瞪着那扇离自己只有几步路远的大门,再望了下墙上的钟——十点。
十点,接近半夜耶,该不会是小偷还是强盗吧?应该不会是小偷……那就是强盗了!
严乐乐第一时间冲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她站在门边深吸口气,门板却挑在她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的同时再度震动发出巨响,吓得她差点成为泄了气的皮球。
“要是强盗,就直接出力把他砍成重伤。”她自言自语地提醒自己,深吸口气后拉开门上的防盗链,快迅将门打开,双目紧闭想也没想,手上的菜刀立即狂劈而下——
没有期望中应该砍到东西的感觉、没有哀嚎声,刀子却被人在半空中截住,她立即张开眼,却看见一张放大、过于英俊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我不晓得你爱我爱到想杀死我……”
白立言靠着墙壁,身子还被汉司搀扶着,一身酒臭味,显然刚才那顿美女大餐还加了美酒……真是惬意啊。
“你来做什么?”严乐乐不悦地皱起眉头。
白立言站起身,在汉司的搀扶下往屋里走,手中的菜刀被他扔在屋外。
这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嘛!
“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立言坐靠着沙发,酒气溢上心头,他热得拉松领带,一副慵懒的样子。
严乐乐的心跳又再度加速,“我没请你进来。”
白立言撑着颊,偏头看着她。
“你是我的女人,我到这里来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你不是去赴美女的约会了吗?干嘛不和她共度春宵,跑来这里做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他扬起性感唇角,冲着她笑。“一个地址而已,这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耳朵和脸颊好热……严乐乐迅速遮起双颊与耳朵。
“你到底来做什么?”
“大少爷知道小姐晚餐一定没吃饱,特地请餐厅再开伙做了两宠汤包。”汉司将手上提的袋子放在桌上。“汤包还是热的,大少爷真的很关心小姐。”
“汉司,你话很多。”白立言冷冷地警告。
“对不起,大少爷。”
“你回去吧!”
“是。”汉司鞠躬后领命离开。
“等、等一下,你不能把他放在这里,喂——”
汉司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当着严乐乐的面将门关上。
“喂——”
“不用喊了,他不可能因为你说的几句话就违抗我的命令。”他随手将领带扯下,脱去外套,解开儿颗白色衬衫的扣子通风。
“你!”她困难地吞咽口水,别开头。“你到底来干嘛?”
白立言双眸紧盯着她不放,沉默不语。
不要再用那种想看穿她的眼神盯着她了!
严乐乐被盯得不自在,干脆转身到厨房去,从冰箱里拿出水壶倒了杯冰水,才转过身便撞上一堵肉墙,冰水洒了出来。
“你——”
冰水洒在白立言的白色衬衫上,一下子白色衬衫成了半透明状态,他伟岸的胸肌变得清晰,透着健康的占铜色,她闻到了他身上掺杂酒气的男性味道,他身上的热气竟然传递到她身上,她觉得透不过气,急着想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呃……你——”严乐乐头才一抬起,唇瓣便被封住。
第5章
酒味从白立言口中延续到严乐乐嘴里,她握紧拳头挡在他身前,可他的大手搁在她的背上用力往自己怀里挤。
他的怀抱好紧好紧、好热好热……
“唔……”
他咬住她的唇迫使她张开小嘴,挑情的舌窜入檀口内,吸吮她柔嫩甜美的唇,一寸寸啃咬,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将她的身体压在桌沿她的身体失去了支撑,顺着他的动作,整个上半身已经半躺在桌上,而他炽热的身体正熨烫着她的身心。
白立言的吻落在她小巧下巴、弧度优美的颈部曲线上,性感的唇含住了她的锁骨,湿热的舌在上头舞出最情欲的回旋,感觉她因此而倒抽口气。他唇角不着痕迹地扬起一个弧度,啄吻缓缓地往下蔓延。
他的大手探入她运动衣的下摆,她的身上有着刚沐浴完的馨香,肌肤又细又柔,运动衣的底下不着片缕,他的大手像是很熟悉她身体般直接罩在她的胸脯上。
“白立言……”严乐乐呼吸急促,双手推拒着他。
她的运动衣下摆被他掀起,雪白酥胸一接触冰凉的空气立即产生变化,男性浓重的气息喷洒在她冰凉的肌肤上,她的身子禁不住地战栗。
“白立言……”他怎么可以……
他不顾她的抗拒,只想尝尽她的滋味。
白立言抱住她的腰与她面对面,让她看清楚他眼中的情欲,今晚若是没有得到她是不可能会灭的。
“白立言……你不可以……”她害怕地推拒,小手防卫地挡在两人之间。
“你知道我可以……”他的气息急促,浓到化不开的欲望在脸上泛开,盯着她的双眼锐利无比。“而且我今晚一定要……”
“你……”她感到害怕,他的眼神让她害怕。
酒气窜进她的鼻子里,她觉得头晕晕的,一股奇异的气息让她有所警觉,他脸上越加潮红的气色让人害怕。
“你有高血压吗?”他的特征像极了高血压,他不会因此而“马上风”死在她怀里吧?
白立言以指背滑过她无瑕的脸庞,温柔的手劲让她的心隐隐震动,火热的温度在双方之间燃烧,情欲的氛围像浓雾般久散不去,他半眯的双眼盯牢了她,红润的薄唇开开合合,她都快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今晚……给我……”
严乐乐将小手覆在他的手臂上,却发现他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好紧,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她不解地望向他。
白立言将脸搁在她的颈窝边,“我……被下药
※※※※※※※※※※※
“白立言?”她震惊地扶正他,却发现他的脸比刚刚更红,她情急地拍拍他的脸颊,却发现他的脸颊比她的还热。“白立言你要不要紧……”
“我要你。”他有气无力地吐出要求。
“我……我拧冷毛巾给你……啊——”她突然尖叫,身体凌空,她被白立言抱在怀里,而他正以微跛的步伐往惟一的房间走去。
“白立言——”
“我今晚要你。”他的欲望勃发,甚至因为亟欲想得到她而发热、发涨。
“哦!”她被他丢在床上,背撞上不够软的床垫,她闷哼了一声。
严乐乐惊愕地看着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钮扣像子弹般弹飞出去,壮实宽广的胸膛随着衬衫褪去而跃入眼帘。
房间没有开灯,只能借着虚掩的房门外,客厅的灯来照耀,他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亮度下让人惧怕。
她撑着身子往后移,戒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白立言,你不可以……我找药替你解。”
“不需要。”他额际的汗滑落,古铜色的胸膛也冒出一点一点的汗珠,他的双眼饱含情欲。
不可否认的,早在那天在医院里见到女性装扮的她时,他已为她的美丽倾倒。
这世界上没有他白立言得不到的东西,她一样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他要她,就算今晚没被水芹下药,他还是会跑来,他已经给够自己时间去思考、去定位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她的反抗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望见他眼中的坚决,严乐乐心猛地一震,呼吸一窒,她发现身子正不停地颤抖着。
“白立言,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水芹妹妹……你有许多女人可以解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来找她?她受不起他如此霸道的占有。
白立言扳开皮带上环扣的动作性感、霸气地让她害怕,严乐乐困难地吞了口口水。
“如果我想……”身下一阵战栗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我早上了水芹的床。”他就是不想让水芹的阴谋得逞,才会急于在晚餐上脱身,命令汉司直接开车到她家来。
“白立言,我不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要的是爱情,不是一场床戏。”
他单膝跪在床上,弯下身,指背爱恋地滑过她柔嫩的脸颊,她生气地别过头去。
他霸道地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的视线。
“如果我要的是那种女人,我何必找你?”
※※※※※※※※※※※
白立言的话是什么意思?
严乐乐的思绪完全沉浸在他的话里,她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
她不明白他的话,真的不明白。
“啊!”
她的身子不禁弓起向后仰,身下一阵撕裂的痛楚直捣深处,身体深处充满炽热灼烫,她倒抽口气,美丽的瞳眸眨着错愕的节奏,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白立言的臂膀,指甲深陷厚实如铜墙铁壁的肌理里。
好痛——
抱起浑身僵硬的严乐乐,白立言闭上眼忍住满腔欲望。
怀中的她是如此娇小,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的身体发出抗议,微微颤抖着,埋在她体内的欲望炽热难耐,她的香嫩不但无法解除他身上的春药,反而让他血脉逆冲而上!
严乐乐被白立言抱在怀里,脸贴着他汗水淋漓的胸膛,她清楚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沉重的喘息,身体里一股奇异的充实感蔓延上心头,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他的存在。
两人像刚打了场架,气喘如牛、挥汗如雨。
察觉她的抗拒稍有平缓,他低头封住她的唇,一个挺身让自己更加深埋她体内,封吻她的惊慌,大手扶在她纤细的柳腰上,一次一次地将自己往她体内深处推送,初经人事的她只能弓起身反应这一切。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语,只有随着频率起舞,激情的蔷薇一朵朵在旖旎的氛围中盛开,一波波强烈的节奏在原木大床上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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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方歇,香汗淋漓的严乐乐已侧着身体喘息,白立言躺在她身旁避免压伤她,两人都在喘息、都在适应方才的激战。
严乐乐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挂在一手臂上的运动衣隐约遮在胸前,平坦的腹部剧烈起伏,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着。
白立言伸手抚过她吹弹可破的雪肤,肌肤底下散发着激情过后的热度,他拿起她颊上的发丝,视线焦着在她泛着嫣红的脸上。
严乐乐转头看着白立言,她那妩媚的神情令人震慑。
“还会痛吗?”
他出其不意的温柔让她无所适从。
她摇头,身子突然撞进他的怀抱里,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的人。”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
她才想说什么,他温暖令人眷恋的怀抱便抽离,他抓起一旁锯成一团的薄被盖在她身上,伸手捞起裤子与衬衫穿上。
“你休息吧!”
她愣了愣,看着他穿上没有扣子的衬衫,一双修长的腿迈开步伐往房外走去,在她还没来得及再发言前关上了房门。
“我!”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抿紧了唇。
这就是她在他心中的等级吗?比一场床戏还不如?
他宁愿折断她的翅膀,也不愿污染那名叫水芹的女人?
※※※※※※※※※※※
“我应该会扭断你的脖子。”
白立言拢了拢衬衫,打开门笔直地往外走去,衬衫两侧迎风飘动,他结实的胸膛在月光下显得诱人。
白立言站在车子边等待火拉开车门,他坐进后座,火也跟着坐进后座。
“大少爷,严乐乐家的防守太脆弱了,轻而易举就能进去。”火脸上虽是露出担忧的神色,但嘴角却是不知死活地上扬。
车子正在行进,窗外光线闪烁,洒在白立言阴沉的脸上。
“你身上哪块肉欠揍,我可以找金、木、水、土来,好好替你止痒一下。”
火一脸委屈。
“大少爷,我可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想我火,对大少爷的尊敬犹如淘淘江水绵延不绝,您的安危关系着我的幸福——”
一颗靠枕毫不迟疑地朝火飞去,身手不凡的火偏个身闪过,单手将靠枕拦下。
“大少爷,我就知道您嫉妒我的美貌。”整个集团里,就数火皮绷得最紧,最会嬉皮笑脸,敢和白立言顶嘴。
“火,我确信明天的此时此刻,你会在‘惩戒岛’上数海胆。”
惩戒岛是五行集团在公海上画地为王占领的一处无人岛屿,面积与巨蛋不相上下,别的没有,就盛产海胆和棕榈,是五行集团专门用来对集团里成员“再教育”的地方。
对一向身处声色场合、黑暗生活久了的帮派份子来说,那种地方如同外岛监狱,在那里生活一个礼拜,没娱乐、没女人、没架干,太阳出来的时间永远比月亮多,包准他们脱一层皮、精神崩溃。
火连忙噤声,却又耐不了爱说话的个性。
“我——”看见白立言朝他进射而来的冷眼。他连忙用食指在嘴上打叉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卷起的报纸递给他。
白立言翻开报纸,上头清楚印着今天的日期,现在才凌晨而已,这报纸肯定是刚出炉的。
他打开社会版,当日头条只下了一行粗黑铅体
五股无名男尸,身体成蜂窝,疑为帮派报复
“查到是谁唆使了吗?”
火眨眨无辜的双眼,原就稚气的脸,此时更是乱可爱一把。
“我……可以说话了?”他支吾了半天。
白立言闭上眼一脸隐忍的样子,拿报纸的手微微一捏,关节处泛起属于爆发边缘的苍白。
“说!”
火咧嘴笑道:“是境外人员,从大陆那边偷渡过来的杀手,因为在台湾没有任何资料可查,所以我就直接将他打成蜂窝扔在五股,以泄大少爷的心头之恨。”
“大陆哪个帮派?”
“洪南帮。”
白立言嘴角露出令人畏惧的冷笑。
“洪泉是吗?查到他最近活动的范围了?”
“上海。”
白立言将手中的报纸扔到一旁,望着窗外许久,“订机票到上海。”他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有所决定。“你、木还有水,跟我一起过去。”
“可是水还被贬在柬埔寨。”
“火,难道你只带回一身武术,把脑袋留在澳门了吗?需不需要我再送你出去一次?”被人从温柔乡里拉出来他就已经极度不爽了,奈何拉他出来的人。一颗脑袋完全不带着,自立言气得想将火从高速行进中的车里踹出去。
火吐舌,“对不起,大少爷。”
他就说!
他早就和金说了,不想淌这个浑水,汇整资料向三位少爷报告是他的工作,凭什么他要替他挡下大少爷的骂?
何况自从大少爷不幸中枪后,脾气像一台高速下坠的电梯,直达地狱,谁站在他面前谁就倒大霉,他们何其残忍,居然把他推上第一阵线。
“还有……”白立言冷静下来,“从你的堂口里派几名身手利落的小弟暗中保护严乐乐。”
他将火一开始的话牢牢记在心底,对于严乐乐,他有义务保护。
※※※※※※※※※※※
这几年上海发展迅速,简直有追上台北的趋势。
当地方繁荣,紧接而来地便是为了成就大大小小利益而延伸成长的帮派势力。
在上海,其中又以这几年新兴的洪南帮气焰最为嚣张,与政府挂勾,触角一路往上攀升,相对的,有了强力的后盾,洪南帮开始往国际发展。
在KTV包厢里,几名男人与女人相拥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好愉快。
“洪泉。”
声音从包厢最角落传来,一名男子交叠双腿斜靠着沙发,阴影遮去了他的五官,缕缕烟雾一团团飘起。
包厢里的小姐没人敢往这角落多瞄一眼,她们深知这个包厢里的男人都是狠角色,而由他们对角落男子的尊敬程度,想来那名男子的地位颇高。
坐在中央左拥右抱的洪泉听见男人的声音,顿时像看到猫的老鼠,他推开小姐,甚至将包厢里的人全部赶出去。
洪泉严肃地面对男子。
“老大,有什么吩咐?”
男子将手中的台湾报纸扔在杯盘狼藉的矮桌上。
“我要你杀了白立言,你还信心满满的告诉我没问题,现在非但没杀了他,反而自己的人死在他手里,你要如何向我解释?”
洪泉拿起报纸,上头斗大的标题让他不由自主地发抖。
“老……老大……”
“洪泉,在道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没有办法杀了他,他就会来找你,你最好多烧香拜佛。”
“老、老大!”洪泉刹那间矮了一截,跪在男子面前。“老大,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男子冷冷地看着洪泉,笑了下。
“洪泉,你最好别供出我的名字,否则就算白立言不杀你,我也不会让你多活一秒。”
“老……老大?”洪泉有些错愕。
他……他领命办事,结果后果却要他一个人承担?
见男子走到门口打算离开,洪泉连忙拉住他。
“老大,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当初是你花了一千五百万的代价要我杀白立言的,你现在不能当作整件事都不关你的事啊!”
男子拍拍洪泉的脸颊,“洪泉,我花钱请你办事?我什么时候花钱请你办事了?”
洪泉面露凶光。
“你现在是不认账啰?”
“认账?我没做过的事别推到我头上。”男子深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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