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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笑靥如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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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位置互换,童歆隐隐明白父亲当时看着病床上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这个男人,倔强要强了一辈子,第一任妻子的离开被他视为人生中最大的背叛。捎带着他们的亲生女儿都遭到了连坐。
童歆小时候其实总弄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吗?可是每次邻居家的小女孩来家里玩儿的时候,父亲眼里闪烁出的关怀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啊。
等童歆大一点儿的时候,她终于明白,父亲不是讨厌她,而是不能直视背叛。
下午的时候,童嗣仁醒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插着的管子时明显一愣,两分钟过后,他慢慢平静下来,转过头看见了一脸殷切表情的儿子和老伴儿。
他们两个在童嗣仁昏睡的时候等着盼着他清醒,现在人醒过来了他们又不敢说话了,放佛多一个字都会令眼前这个老男人消失。
童嗣仁现在没有力气,对于童墨握着自己的手没法做出回应,只好开了开头,十分费力的发出两个模糊的发音。
“回……家……”
此后的几天里,童墨没再提过自己跟陈想的事儿,快开学了也不张罗买机票。童嗣仁催了他好几次,就是不见这个孩子着急。
”小墨,我记得你们一个月的假期吧?你怎么还不回去呢?昨天凌晨我出来喝水看见你给你的老师发邮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啊?没有啊!”童墨一边扶着父亲坐下一边答道,“我们那是在交假期作业呢。学校前几周没什么课,不着急回去。爸您放心吧。”
童墨话是这么说,可是童嗣仁却不是很相信。他有一天趁着童墨出去买菜的功夫打开了他的电脑,看到了童墨给老师发的邮件。当他读到“notificationwithdrawal?application”即退学申请这几个单词的时候,身体不禁猛地一晃。
“老婆子?老婆子?你快过来!”
童嗣仁勉强扶住桌子,大声的呼喊正在厨房杀鱼的沈玉芬,“来了来了”,沈玉芬一路小跑,还以为他摔倒了。
“小墨退学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童嗣仁非常生气,脸色又变红了,沈玉芬一看不好,赶紧拿药过来让他吃,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
童墨一进门就看到父亲一脸铁色的坐在沙发上,而妈妈坐在一边流眼泪。
“怎么了这是?”童墨赶紧放下菜走过来问。
童嗣仁抬起手指着童墨卧室仍旧打开的发着幽幽荧光的电脑说,“小墨,我就问你一次,你是不是退学了?”
童墨估计没想到父亲会翻他电脑,当即便楞在了那里,久久没有说出一个字儿。
童嗣仁看童墨不说话,脸色更难看了。他不禁开始抬手掐揉太阳穴,童墨想上前去安慰他,被他一下子推倒在地。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童嗣仁一边吼童墨一边朝他扔东西,因为生气而憋的通红的脸上,老泪纵横。
“我知道我快死了,我知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啊。我没让你跟你妈过过一天好日子。我亏欠了童歆十几年,亏欠了她妈十几年,我他妈还活着干什么啊!!!”
童墨从没有见过父亲哭,突然就慌了,他马上站起来抱住父亲,任父亲的手打在自己身上,只是拼命的劝慰。
“爸,爸,您别这样,我心里难受,我心里难受啊!!!”
童嗣仁慢慢停了下来,一手抱着儿子,然后看看坐在一边已经泣不成声的沈玉芬,再次晕倒。
这次童嗣仁昏迷的时间要比上次还久。医生叹了口气,冲着一脸泪水的沈玉芬和童墨说,“我不是说了么,别让他生气,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啊。”
沈玉芬和童墨连连点头称是。“这次昏迷的时间已经超过24小时,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医生第一次下达病危通知,沈玉芬当时就腿软的蹲了下去。童墨及时一把扶住妈妈,然后掏出手机给童歆打电话。
童歆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厨房给宝宝热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楞了,玻璃制的奶瓶直直的砸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就碎了。
童歆赶到医院的时候,童墨突然一把抱住她,第一次,再也不能淡定的,埋在姐姐的肩窝里,大哭不止。
童歆先是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然后推开他将他交给周翼成,径自走到了父亲的病房门口。
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童歆才推开病房的门,慢慢地,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
这次的童嗣仁,相较于上次脸色更为苍白。童墨在电话里说,父亲已经昏迷了超过24小时,医生要他们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童歆就傻眼了。
纵然一个月之前医生已经通知了最坏的消息,但是这种靠近死神的距离之下,童歆还是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轻轻地拉了张凳子在童嗣仁身边坐下。童歆开始仔细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父亲来。
这些日子不见,原来父亲都已经白了鬓角,就连额头上也多了几缕沟壑。她记得父亲是最要好的男人。那个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家里的衣服和床单被罩都是爸爸洗,原因是妈妈洗的不干净。
爸爸洗的时候,最后总要用开水再烫一遍,然后挂在晾衣杆上的时候还会用棍子再拍打一遍才行。他说这样一来衣服和床单才没有褶子。久而久之,母亲便什么都不做了,因为他做的一切父亲都开始挑剔,开始看不上眼。最后,便跟一个什么都不嫌弃,也不用她做的男人走了。
离婚之前,童嗣仁始终不能释怀,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人居然说自己给他的生活太压抑?
于是,离婚!
离婚之后,童嗣仁依旧按照自己的习惯生活,直到遇见了跟他有着共同生活习惯的沈玉芬。
童歆将毛巾从热水盆里浸透,拧干,然后裹在手上,一下一下的给父亲擦手,擦脸,梳头发。
“爸,您这脸可都出油了啊。头发也是,不是您生个病连带着也不要好了啊?这可是原则性问题啊!”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里流出,童歆顾不上擦,只是用袖子一抹了事。看的门外的周翼成和童墨他们再次痛哭出声。
“老爸,我好久没叫你老爸了。小时候您就不让我这么叫,说越叫越老,真是矫情。人哪儿有不变老的啊?那成老妖精了。您看我奶奶,周翼成总叫她老太太,人家也没不愿意。爸,要说您就是矫情,干嘛呀活的那么累。哦对了,我给妈妈打电话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吧。她挺好的。”
沈玉芬这个时候也推门进来了,她从床底下又拿出一个盆来,然后将刚才那盆水端了出去。
童歆没说什么,便在那个盆里重新到了一些水,给童嗣仁擦脚。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宋慈到了。
她生完小女儿之后便直接飞到台湾修养了。接到女儿电话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连儿女都不顾,搭上私人飞机就回来了。
她先是很客气的抱了抱沈玉芬和童墨,然后进了病房。
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童嗣仁在宋慈进门之后手指头就动了动。童歆来不及喊妈妈,赶紧按下了床头的警报铃,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便来了,将他们推出去开始抢救。
“童童?你没事儿吧?”宋慈十分担心女儿,摸着他的脸问道。
童歆摇摇头,但是握住妈妈的手却不停的攥紧,不停的发抖。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医生出来了。一家人赶紧起来将他围住。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还活着吗?”
“医生我老伴儿没事儿吧?”
医生摘下口罩,抬手向下一压,示意他们别慌,“你们冷静点儿,病人已经醒了,但是神智有些不清醒,你们别跟他说太多话,让他好好休息。一个一个的进去吧。”
沈玉芬首先走了进去,好半天之后,她打开门冲宋慈说,你进去吧,他爸一直喊你的名字呢。
说真的都这么多年了,双方离婚之后都过的挺好,沈玉芬也不会再在这个时候吃干醋,跟宋慈说完之后就出来重新坐在了走廊的长凳之上,宋慈看了眼童歆,童歆便站起来跟她也一起走了进去。
童嗣仁一见到宋慈立马便精神了,他微笑着朝宋慈招手,说:“阿慈,你来了啊?”
☆、94。我的儿子,我的骄傲
94。
温柔的话语和平易近人的气场突然让童歆有些不适应,她回头看看妈妈,发现妈妈也是同样的表情。
宋慈已经太多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平日里自家老公都是喊她宝贝什么的。看着童嗣仁红润的脸色,宋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悲该喜。
“歆歆,快给你妈妈搬凳子啊。”童嗣仁一边朝病房角落的指一边喊童歆,这个昵称童歆也太多年没有听过,爸爸这是怎么啦?
宋慈坐在童嗣仁旁边,一脸无措的看着他,“你,你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宋慈真是没话找话说了。
童嗣仁摇摇头,十分坦然的对宋慈说,“你不要紧张,我都知道了。”,听到这句话,童嗣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将杯子摔到地上。“这个病,多少年前我就知道了。那个时候还是良性的,小墨那个时候上学,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就没着急手术,你看,这不是耽误了么。可是我并不后悔啊,我的小墨争气啊,他现在即使没有我,也能将他的妈妈照顾的很好。我就算死,也安心了。”
童歆和宋慈就那么坐着听他说,看到童嗣仁那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放佛死亡与他无关一样。童嗣仁往后靠在刚刚沈玉芬进来帮他垫高的枕头上继续说到,“可是,我还是想把他们娘俩托付给你们,请你们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别让他们被人欺负了。”
话说到这里,童嗣仁突然就哭了!
童歆抽出纸巾给父亲抹去眼泪,握住他的手一个劲儿的点头,说爸爸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沈阿姨和小墨的。宋慈这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童嗣仁。当年两个人离婚,如果说童嗣仁没有受到伤害是非常不公平的。他爱了自己那么多年,可是她却没有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就那么转身走掉了。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安慰他呢?
宋慈捂着嘴泣不成声,忽然,她感受到脸上一热,童嗣仁修长温润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的左脸上。
“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啊?”童嗣仁温柔的用手擦去她的眼泪,然后又缓缓地放下,继而因为体力不支以及输液里的麻药成分又昏睡过去了。
童墨在门外等的着急,看到姐姐出来之后就想冲进去,被童歆一把按住了。
“爸爸睡着了。”
童歆拉着弟弟的手,将他拉到自动饮料贩卖机旁边,给他买了一瓶热果汁,打开盖子递到他的嘴边,摇头润润喉咙。
童墨听话的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着果汁,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混着果汁一起流进他的心里。
童歆心疼的不行,抱着他坐下,像小时候哄他一样的一下一下划拉他的后背,一边划拉一边说:“小墨,爸爸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这不是你的错啊。刚才爸爸跟我谈到你,眼里全是骄傲,压根儿也没有怪过你。你不许再这样自责下去了知道吗?”童墨窝在童歆的肩窝处,一边哭一边点头,“你和陈想的事儿,爸爸已经不过问了,他只是怕你耽误学业啊。咱们为了让他放心,等爸爸醒了,让你姐夫跟他说,已经跟你校内的老师打过招呼,退学申请已经作废了,给你请好假,过些日子再回去,昂?”
童墨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手用力的攥着童歆的手,不住的断断续续的说着对不起,姐对不起……
在医院待了几天之后,童嗣仁吵着要回家,医生没什么意见,只交代了几句并且开了一些昂贵的特效药之后便签字了。
到家之后,周翼成按照那天商量的,跟童嗣仁说了童墨申请退学的事儿被校方拦截住没有上报,所以现在是请假在家,让他放心。
周翼成的本事童嗣仁是见识过的,所以对于他的话他比较相信,脸色马上就变得舒展开来,不住的点头说好。
站在一边的童墨仍旧不敢抬头看父亲,倒是沈玉芬十分心疼儿子,用手扯了扯老伴儿,示意他给儿子个好脸看。
童嗣仁冲童墨招招手,让他过来,然后第一次拉着他的手说,“小墨,爸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明白了吗?”
童墨仍旧低着头,眼泪再次迷蒙了眼眶,然后被他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当天周家也抱了孩子来看童嗣仁,这是周家童小朋友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外公,都说血浓于水,小家伙天生不认生,看到自己的亲外公之后更是无所顾忌,童嗣仁欣喜的抱着他玩儿,他就蹬鼻子上脸,用脚踩着童嗣仁的肚子往上爬。
“你这个小坏蛋!”
周妈妈看到孙子调皮,唯恐弄的亲家不舒服,赶紧跑过去要把孩子抱走,没想到童嗣仁压根儿不在乎,他轻轻地拍拍周家童的小屁股,把他抱了下来。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童童是看到姥爷之后开心了对不对啊?”
周家童人小鬼大,赶紧冲姥爷献媚,咿咿呀呀的嚷嚷,然后用满是口水的小嘴儿蹭童嗣仁的脸,弄的他的脸上全是口水。
童歆在厨房做饭,闻言跑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这种画面是她期盼已久的,如今终于实现了的时候,她却并不感到开心,相反,那种即将消失的幸福给她造成的失落感反而愈加浓重。
当天吃饭的时候,周彻提议让童嗣仁一家搬到他们那里去住,这样也有个照应。童歆满是感激的看着公公,刚想附议,却听到童嗣仁委婉的拒绝声。
“亲家,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我还是想死在自己的这个窝里。”
童嗣仁一番话立刻将饭桌上的温度降到零下,童歆着急的对他说,“爸,您住过去吧,我还能照顾您啊。家童也能天天见到姥爷啊。”
童墨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姐姐不用每天跑来跑去,周家还有家庭医生,这样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也不至于慌乱啊。
“爸爸,姐姐说的有道理啊。这样我回校的话也就放心了啊。妈妈自己一个人照顾你,我不放心的。”
这句话正戳童嗣仁心窝,他明显开始犹豫了。
童墨看到奏效之后,于是立马趁热打铁,“我下半学期的课很多,不能经常回来啊。如果姐姐和妈妈能一起照顾您,我在那边学业就进行的更顺利了。爸,您就答应了吧?”
周妈妈这个时候非常有眼力见儿,她看的出来童嗣仁对外孙的喜爱,于是便将孩子递过去,挥舞着他的小胖胳膊搞怪,“家童,你跟姥爷说,说姥爷你跟我一起住吧?家童想跟姥爷一起住。”
而周家童小朋友就像听懂了一样,使劲儿的伸着脖子冲童嗣仁“啊啊啊”的喊,听的童嗣仁赶紧放下酒杯,一把将孙子抱了过来。
住院期间,沈玉芬将他伺候的很好,脸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他便用自己的脸贴着孙子的脸来回的蹭,说:“好孙子,姥爷跟你回去一起住啊!”
听到童嗣仁同意之后,童歆心里松了一口气,冲着公公婆婆投去了及其感激的目光。
周家人雷厉风行,吃完饭之后便开始给童嗣仁收拾东西,沈玉芬将家里的大大小小的电器都拔了电源,用布盖上,回头却听到童嗣仁说,不用盖了,咱们没准儿很快就能回来了。
最近童嗣仁这种话越说越多,沈玉芬忍无可忍,回过头冲他喊道:“管得着吗你?我愿意盖!”
沈玉芬很少冲童嗣仁发脾气,这一嗓子喊的他直发愣,然后便是无可奈何的微笑。
童家人这就算在周家住下来了。
周彻让周翼成给安排了护士和医生住下,随时给童嗣仁检查身体和输液。童墨为了让父亲放心,开始做导师发过来的一些课业,那种每天对着电脑加班加点的样子,每每都能让童嗣仁笑弯了眼睛。
老太太知道童嗣仁的事儿之后心里总是觉得愧疚,所以在他们一家搬过来之后也照顾的尽心尽力,总是把自己珍藏的一些名贵中药拿出来给沈玉芬,让她自己熬汤喝。
沈玉芬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一支名贵的野山参,手直发抖。看个头儿,这绝对是天价的东西啊、
她轻轻的放到桌子上,一个劲儿的冲老太太摆手,“亲家奶奶,这个我可不能再收了啊,前些日子您给的冬虫夏草我还没吃完呢。在您这里住下已经给您添麻烦了,可不能再收您的东西了啊!”
老太太一看她不要也急了,拿起来继续往她怀里塞,“沈老师你一定得收下,这人参是补气续命的好东西。亲家公现在身子虚不能吃,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不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怎么去照顾他呢?快拿着,别推辞了就。”
沈玉芬还是觉得不能收,依旧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去厨房炖汤去了。
周妈妈抱着周家童过来坐下,对老太太说:“妈,等过段日子再给也是一样的。您再这么热情,人家一家子就住不下去了啊!”
☆、95。让他安心的走吧…
老太太一听儿媳妇这么说,觉得有道理啊,忙不住的点头,说那我不送了,不送了。
童嗣仁被安排在一楼的客卧住着,周彻每天回来吃完饭,俩人不是下棋就是一起出去散步,沈玉芬看着丈夫每天越来越好的起色,总是欣慰的掉眼泪。
有一次她甚至又去找了一次医生,不死心的问医生丈夫是不是还有恢复的可能,童嗣仁的主治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但是看着沈玉芬一脸殷切的表情,他又不得不说,“像这种状态,只能说病人目前用药少了,因而血液承担的负荷少了,起色会出现一种红润的假象。但正相反,这种急速的起色转变,其实……其实是病体抵抗力急剧底下的一种标志……”
虽然早就被判了死刑,然而医生的这番话仍旧再一次给予沈玉芬致命的一击。她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少时间才走到家,拿出从超市买的蔬菜开始切菜,却怎么也找不到菜刀。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之后却发现菜刀就在自己的手上。
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沈玉坐在地板上,靠着厨房的门,大哭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沈玉芬红红的眼眶,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问,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很多事都怕反复被提及,只能自己去消化。
周妈妈抱着周家童吃饭,一边哄着一边喂,可是小家伙今天却好像没什么精神,米汤喂到嘴边了就是不张嘴,急了就哭。
“宝贝儿啊,张开嘴,来听话,吃饭啦。”
周妈妈急得满头大汗,一手拿着盛满米汤的勺子,一手还有抱着不停挣扎的孙子。童歆看到之后赶紧跑过去将孩子接过来哄。
周妈妈抽了餐巾纸一边擦自己身上的米汤,一边跟童歆说,“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睡觉的时候就不踏实,老是做恶梦是的哭醒,吃饭也不老实,今天一天就喝了一瓶奶,说什么都不吃饭,可急死我了。”
“妈,我怎么觉得宝宝好像发烧了呢?您来摸摸?”
周妈妈一听就急了,连坐在一边吃饭的童嗣仁都撂了筷子,想起来看宝宝,谁知道人还没坐起来,便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祖孙俩是一同被送进医院的!
周家童小朋友着了凉,高烧不退。童嗣仁则是昏迷不醒。
童嗣仁的主治医生找了医院最好的儿科大夫给周家童治疗,自己则顶着众人的眼光走进了急救室。
两个小时之后,医生推开门出来,先是问了句“谁是病人的直系亲属”,沈玉芬童歆童墨惴惴不安的走上前去,像是听从审判结果一样的看着医生。
“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建议住院,你们,嗯……就都守在病人身边吧,我怕随时都有可能……”
沈玉芬听了这话之后就站不住了,腿一软便向地上栽去,还好童墨及时扶住了她。
晚上周翼成带着爸爸妈妈奶奶都回去了,顺便给童歆他们带洗漱用品。临走的时候,周翼成用力抱了抱童歆,“媳妇儿,别怕,一切有我呢。”
童歆点点头,让周翼成放心,然后就转身进了病房。
有了最好的儿科医生的诊治,周家童小朋友很快退烧了。童歆在看护童嗣仁的时候医生进来跟她说了这个消息,然后童嗣仁就像听到了一样,眼睛突然就睁开了。
一屋子人都惊喜交加,医生先是拿着听诊器看了看他,然后又用手电照了照他的眼睛,没有异常之后便跟童歆说后半夜好好守着,有事儿就叫护士。
童歆点点头,然后送医生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童嗣仁正倚在床头吃童墨给他挖的苹果泥。
沈玉芬将沙发摊开,然后铺好枕头被子,让童歆睡一会儿,而童歆则将沈玉芬扶着坐到上面,说后半夜俩人再替换。
沈玉芬拗不过童歆,只好和衣躺下了。童嗣仁吃完最后一勺苹果泥之后跟童墨说,“小墨,你回家把爸爸放在床头的眼镜和几本书拿拿过来。”,童墨听到后起先是不愿意离开他,但是童嗣仁坚持要他回去,童歆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童墨说:“小墨,你去吧,这里有我呢。打车回去,半个小时肯定能赶回来。”童墨没办法,只好点头回去了。
童歆在童墨走后便坐了下来,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爸爸,“老爸,您把小墨支开,想干嘛呀?”
童嗣仁看没瞒住童歆,也噗嗤一声笑了,说:“爸有事儿跟你说,不想让他听见。”童歆点点头,然后把凳子般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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