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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准备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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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在北京(3)
在前台处,我轻声问一个值班的小伙子:“请问标准间多少钱一天?”  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员,似乎从穿着和相貌上看出我是外地人,不屑地甩过一句:“二百六!”  接着追问:“您住几天?”不屑的眼神继续着……  “噢,谢谢!我替朋友打听的”我遮掩着自己的尴尬。  但是,我知道无论怎么掩饰,那种难堪一定写在脸上。我低着头快步走出大门,不长的路显得很远,我不敢回头,觉得许多眼睛在看我。其实我错了,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在意发生在这个异乡青年人身上的事情。走出大门,我在长安街上奔跑了很久,直到气喘吁吁地停在一个家属院无人的角落里。我倚着墙蹲了下来,抱着头,心绪如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角落,也不知道自己努力的价值所在,甚至没有了希望和幻想。  后来《艺术人生》中的很多嘉宾都有类似的经历,而且都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然而走过来了,发现挺庆幸,因为困难成了自己的战利品,成了属于自己的故事。当初置身其中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难以名状。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住不住燕京饭店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是男人!至今我时常用这四个字鞭策自己。  于是,又回到了东门,继续等侯!高立民的电话仍然没人接。  第四天,我依旧一早来到东门打电话等待。看见台里上班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拿着证件接台外的人进去办事。每当有人从书包里掏出证件直接被武警放行时,我都羡慕不已。在东门遥望中央电视台里面,一个高楼,一个矮楼,高的叫“方楼”,矮的叫“圆楼”,来来往往的人熟练地念叨着这两个楼的名字。  这时,我看见一个年轻女孩子从东门出来,大声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从远处跑来,跟着小姑娘办好手续便进了门。不一会,小姑娘又出来,又接进去两个人,看的出小姑娘可能是专门负责接人的,小小年纪,权力不小。传达室的阿姨见到她便直接办证,还笑呵呵地搭着话。  当小姑娘第三次出来的时候,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厚着脸皮和人家搭讪。以前从来没有和陌生女孩说话的习惯,这次实在被逼无奈,只能“不择手段”了:“小妹妹,你是哪个部门的?”  “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可是人不在,我想进去找,没有人接。我是兰州的军人。”  “那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呀!”  “给你看我的军人证,我不是坏人,我找《地方文艺》的人。”  “我不能随便接人!”  女孩斩钉截铁地说,白了我一眼就又进去了,弄了我一个大红脸。30岁的人了,又是当兵的,跟人家中央电视台的年轻女同志“套磁”,人家怎么想我?  我沮丧地站在门口,忽然多了一个心理负担,想挽回点面子,真希望高立民能马上出现救救场。没多久,那个小姑娘又出来接人,见我站在那里脸都冻红了,主动问:“那个军人,你过来。我问你,接你的人还没有联系上呀?”  我摇摇头。  “我再看看你的证件。”  我赶忙掏出军人证递上,照片上穿军装的我挺精神,至少比当时落魄的样子要神气得多,小姑娘仔细看着我的证件,我连忙解释:“千万别误会,我是实在没办法了,看你来回接人才求你帮忙给问问。”  也许我的长相实在不像坏人,要不就是当时的样子实在可怜。小姑娘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你弄进去看看,要是找不到你的朋友就赶快出来,千万别自己乱跑,千万别说是我接你进去的!”  “真是太感谢了!”我简直觉得遇见了大慈大悲的菩萨,千恩万谢地跟着她来到传达室的阿姨那里,先将自己的证件递上,在一个小本上简单登记,阿姨将登记的表格撕下一半,盖个印章给我,再将一个写着号码的不干胶贴纸贴在证件的背后。

漂在北京(4)
我拿着那个半截的登记表和半截不干胶,终于在苦苦守候四天之后走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  小姑娘嘱咐我:出门不要忘记退卡。说完,径直走了。我赶紧说了声谢谢,当时一激动,忘了问小姑娘的姓名和部门。直到今天我都万分感谢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真想知道她是谁,真想当面说声谢谢。我一生都会记住,把我引进中央电视台大门的,竟然是一个我至今都不认识的陌生女孩。  或许她早已不记得这件事,但是她无意中的举动给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帮助。我多么希望她能看到书中的这个段落,接受我由衷的谢感。记得在《艺术人生》节目中,陈坤讲到当时他陪着同学考电影学院,本来自己没有什么考试的愿望,但是一个不太熟识的叫陈畅的朋友不但鼓励他试试,还主动帮他交了200元报名费,没有那位朋友的鼓励和帮助,也许就没有今天走红的陈坤。后来陈坤与这个朋友就此失散,陈坤对他却铭记在心。当我们节目的编导找到现在深圳的陈畅,并接通电话的时候,陈坤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而陈畅却在那里极力回忆,还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根本记不清帮助陈坤的事情,只是依稀记得大家一起考过试。有的时候,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可能成就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特别感动,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可是我连恩人是谁都不知道。然而,又一想,人生在世,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接受别人的恩惠,自己经常浑然不知,假如说回报的话,就让我们都善待他人吧!说不定你自己无意中一个热心、一个善举就可以给别人一个重要帮助,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帮助与被帮助中成长的。今天,每当我帮助了一个人,就觉得是回报了一个帮助过我的人,那个帮助过我的小姑娘现在一定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我相信善有善报!我永远祝福她!现在想想那支签子“璞玉雕琢已成器,东西南北任你游,四海皆朋友。”真神!我不想将自己的经历描述的太宿命,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人生机缘的巧合。  拿着这张珍贵的进门条,我终于走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  中央电视台像个迷宫,没人引导简直蒙头转向。上次有人领路还晕乎,这回心虚加胆怯,就更找不着北了!上了电梯,奇怪的是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到中央台10年了,唯独那次只有我一个人。  电梯里有一面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算是那天见到的唯一的“熟人”。电梯的门关上,我不知道该上几楼,犹豫的时候肩膀碰到了“21”。“21就21吧,不行再下来”,隐约记得文艺部好像就是20多层。  随着电梯门打开,我眼前一亮,出现了“文艺部”三个字,真让我蒙上了!到了21层,除了“文艺部”仨字,剩下我都不认识。楼道里人很少,我转悠了一圈,看见了一个大办公室,上面贴着一张纸,花花绿绿地写着:东西南北中。当时一个挺胖的男同志警惕地看着我,问:“你找谁?”  后来知道,他就是文艺部有丰富经验的制片侯洪涛。他在这以后给了我很多的帮助。但是那天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现在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办公重地忽然出现了陌生人,当然得问问究竟。  我得到的回答是“高立民不在”,5个字。  又一次碰壁!于是,我只好在走廊上无目的地来回走着。毕竟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了,就不能轻易出去!正当我徘徊不定的时候,电梯的门打开了,急匆匆下来一个人,个子很高,一身黑衣,定睛一看,竟然是高立民!我真是喜出望外,急忙上前叫了一声:“高老师,您好?您还认识我吗?  ”  原以为这么唐突地出现非常不礼貌,没有想到的是,她见到我之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啊?”我也愣住了。  听到这话,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高老师能掐会算,知道我要来?高立民也一脸疑惑地招呼我,两人在一种基本全晕的情况下,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漂在北京(5)
这是我见过的最乱的办公室,像文化大革命被抄了家的书房,满桌子、满椅子的纸张和磁带,几张一头沉的办公桌毫无章法地乱摆着。高老师几乎是刨了个坑让我坐下,似乎和我已经很熟悉了,一一给我介绍里面的同事,有杨东升导演,刘真导演,崔亚楠导演,现在都是中央电视台赫赫有名的人物,当然还有侯洪涛大哥。电视台习惯上管同事按姓氏叫“什么哥”  ,“什么姐”,反而很少叫“什么导”。“这样叫起来亲切”高立民说。  高立民坐定后告诉我:“我昨天还给你打电话,我们有一档节目想试试新人,我推荐你来,你那边电话没有人接。可是,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是谁跟你说的?”  我支支吾吾地回应着,其实最迷糊的是我,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人家在找我,我正好就送上门来,不可能!这只能是电视剧编出来的故事,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  也许当时高老师脑子里都是节目的事情,并没有太过追问我来北京的原因,既然想找的人到了,那就先留着看看吧。说话间,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高立民叫上杨东升、崔亚楠、张海潮和我一起到二楼的咖啡厅。  那个时候,中央电视台的咖啡厅像个小食堂,可以点菜吃饭,我被带着在楼里转悠好几圈到了那里。当时看见台里的人既羡慕又敬畏。看到他们熟练地刷卡、买东西、招呼人,似乎都反衬出我的生疏和笨拙。其实在“兰战”我也可以豪放地呼朋唤友,但是不知为什么,到了中央电视台就有了极大的压力。  等菜的时候,相对无言,因为不熟,我不敢乱说话,从心里害怕。  杨东升问我:“你觉得自己行吗?”很突然,像在考试。  “行,我要是觉得不行就不来了。”我几乎是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其实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  当时不知道怎么冒出这么一句硬气的话来,这是我来北京遭遇尴尬之后唯一一次挺着胸膛说话。很多年之后,东升在一个饭桌上提起那句话,记忆犹新,说“当时就是那句话让我们觉得你有一种做主持人的自信。”我一身冷汗,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指的“行不行”是哪件事情,后来才清楚他们正在为名牌节目《东西南北中》物色一个男主持人,我是众多候选人之一。原来,高立民1993年9月回北京之后,就在部里向制片人孟欣推荐了我,并给大家看了我在兰州与他们合作时的录像带,因为工作很忙,这件事一直被搁置。直到大家筹备新一期《东西南北中》节目,需要物色一个男主持人的时候,导演们纷纷推荐合作过的主持人,我就成了候选人之一。春节期间高立民的电话打到我们团里,没人接听,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手机呼机,人家正在四处找我的时候,我竟然踉踉跄跄自己送上门来!我在心里说,天助我也!现在想想那支签子:“璞玉雕琢已成器,东西南北任你游,四海皆朋友。”真神!我不想将自己的经历描述得太宿命,太传奇,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人生的机缘巧合,我确信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  那天在我记忆中是快乐的一天,因为那一天让我看到了希望。  午饭后大家回办公室,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打进门条,说:明天进来的时候用。我如获至宝——直到今天我看到进门条都兴奋,每一张纸条都意味可以自由进入梦想的地方,都意味着新的希望。  我将文化部地下室的房费续交了几天,每天到台里“上班”。到了东门可以用那些条子进门,不用无目的地等待了。中央电视台是个工作性质特殊的单位,所有的事无需在办公室完成,大家在外面各自忙各自的。同一组的人假如不开会,半个月见不到面是常有的事。所以给我的感觉是:所有人进屋的目的十分明确,各司其职,根本没有闲聊天的人。如果无事可做,大家可以各回各家,总之无所事事的人几乎找不到。而我在这里似乎真正是一个多余的人,经常胆怯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生怕碍了谁的事情,想帮他们收拾桌子却又不敢乱动,想和人说话,看他们忙得脚踩风火轮似的,又生怕打扰人家。

漂在北京(6)
后来才知道,崔亚楠和我一样,也是中央台寻找机会的打工族。原来我并不孤独,比我时乘命蹇的大有人在。

自卑的剧务(1)
当时我第一份固定工作就是早上到14楼打开水,中午到食堂买盒饭。当时全办公室的人中午吃什么都是由我决定。我去的早,他们就可以吃上排骨或红烧肉一类的好菜。所以中午十一点半之前我就开始惦记这件事情。打回饭,帮他们送到桌上,看着他们吃得开心,我有一种满足感。其实电视人的性格很多是外向和张扬的,并没有什么等级观念,日子一长,陌生感就消失了。直到今天我见到杨东升、刘真他们还常说:我给你们打盒饭去吧!同样,现在我接过组里年轻剧务送来的盒饭都不忘说一句:真不错,好吃!有时看着他们手拎盒饭上下楼的样子,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我非常庆幸初到这里,就遇见了这些真挚热忱的人,孟欣、高立民、杨东升、刘真、崔亚楠、张海潮、魏党生。直到今天,他们都是中央台许多重要节目的扛鼎之人。他们完全不会夸夸其谈、巧言令色,只懂埋头做事。我幸运地一进电视台,便进入“环保”的工作空间,在那里悟到电视台工作最重要的素质和品质——真才实学加敬业实干。  节目组开会是我最兴奋的时候,一来可以见很多人,终于可以了解大家都在忙什么事情。那时《东西南北中》是中央一套黄金时段的节目,每周六晚上20:10的comTV…1播出,当时comTV…3综艺频道还没有开播。中央一套的节目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当时正在策划《东西南北中》春节后的第一期节目。我在组里打了半个月的杂工,当了半个月的剧务。有一天高立民对我说,我给你介绍两个领导认识一下。这两个人,一个是当时《东西南北中》的制片人孟欣,后来她创办了著名的《同一首歌》栏目,另一个是当时文艺部主任邹友开。  孟欣身材不高,打扮入时,整个人透着一种精明干练,她一边走路一边比划着和旁边的人说话,语速很快,有浓重的东北口音,是电视台非常能干的导演。孟欣年纪长我几岁,看人的时候会直视你的眼睛,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但是接触久了更强烈感受到的是,她身上东北人的豪爽和仗义。孟欣是在中央电视台遇见的第一个可以决定我命运的人。  见面之后的一天,孟欣提出要看看我的资料,我必恭必敬地把在书包中揣了半个月的录像带拿了出来,双手捧着交给了孟欣。看录像的时候,她一句话不说,我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等待,邹主任正好经过,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个小伙子是谁?”  我胆怯地说:“主任,是我。”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底气。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业务被人注意。这让我欣喜若狂,尽管依旧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面。人是很怪的,遇到自己重视的事情,记忆力、意志力都非常好。那是一段没有什么私心杂念的日子,电视会带给我怎样的生活上的变化,想都没想过。想成功的心情是强烈的,但什么是成功呢?当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吗?来北京吗?懵懵懂懂!  孟欣在下班的时候,忽然问了我一句话:“朱军,你住哪儿?”  我照实说了。孟欣几乎是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对崔亚楠说:“亚楠呀,朱军住的太远了,搬来和你住吧。”  亚楠二话没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孟欣走了,崔亚楠就和我商量搬家的事情。亚楠是内蒙人,长得人高马大,性格看得出来非常爽快。崔亚楠现在是文艺中心的著名导演,综艺频道(comTV…3)的频道形象宣传片几乎都是他的手笔。你现在随意打开电视调到中央三套,每个节目结束后,都会播放崔亚楠的宣传作品。当时,他是《东西南北中》的一名普通导演,就住在剧组驻地宾馆的一个房间里。由于电视台的办公室非常狭小,节目组都会在附近的宾馆或写字楼租个剧组驻地,晚上还可以给“无家可归”的外地同事当宿舍。我的到来侵占了亚楠的单间,但是看得出来他从心里接纳了我这个来自西北兰州的青年。

自卑的剧务(2)
第二天,我拎着自己的行李,“三牙一毛”,加两件衬衣,和崔亚楠一起来到了位于翠微宾馆的单身宿舍。这是一个普通的标准间,两个大男人住显得非常小,但是房间有一个向阳的窗户,在我看来这间房子象征了太多美好的事情,我不但可以不交钱,白吃白住,而且终于可以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阳光了。  为了庆祝我的“乔迁之喜”,我和崔亚楠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火锅原料,羊肉、白菜、毛肚、豆腐、蘑菇,还买了地道的北京二锅头。回到宿舍,用他的电饭锅烧了一锅热水,这是我到北京之后最丰盛的一顿饭,不仅有酒有菜,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朋友的陪伴。西北人很能喝酒,但是在北京的这几天,为了避免一个人喝闷酒,我很少沾酒。水烧开了,冒着暖烘烘的热气,肉和菜的香气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我和亚楠用茶杯倒满了酒,一口酒,一口菜,让我真实地感到了一阵温暖。  亚楠喝了一口酒,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兄弟,我看你行,好好干,我不会看走眼的……”  说完我们一饮而尽,这杯酒的浓烈,这句话的温暖,不知给了我多少信心和勇气。亚楠是我来中央电视台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他给我的鼓励和自信犹如雪中送炭,直到今天我们都是莫逆之交。  后来才知道,亚楠和我一样,也是在中央电视台寻找机会的打工族,只是比我早来半年,他还告诉我,中央电视台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大家全力投入,不计名利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听他这么一说,原本非常封闭胆怯的我反倒更有了自信。原来我并不孤独,比我时乖命蹇的还大有人在。现在想想,人是多么需要交流!又是多么需要朋友!记得在《艺术人生——周华健》节目的结尾处,我提议节目组准备了好酒和华健畅饮,那天我兴奋地和周华健以及现场的观众大声地唱到:“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当时的心情非常激动,脑海中浮现着10年前和崔亚楠的那次难忘的晚餐——从那之后,我和崔亚楠便成了行影不离的好朋友。  我心里偷偷琢磨,奋斗10年,我怎么也能开上辆“奥拓”吧!  住在翠微宾馆的日子开始让我觉得踏实了一些。每天早上,我和亚楠坐地铁上班。兰州没有地铁,北京的地铁很快,我们只需要坐一站就到了。那时候地铁票价是五毛钱,对于我们这样的短途来说实在是不值。于是为了省钱,捎带着锻炼一下身体,我们每天跑步上下班。看到长安街上来往的车辆,我心里偷偷地琢磨:奋斗10年,我怎么也能开上辆“奥拓”吧!简单而有目标的生活是快乐的,能如愿以偿地做自己向往的事情,再加上年轻和健康,我已非常满足。由于以前当过相声演员,天生的活跃和开朗让我的心境打开了很多,尽管还不时有惶恐和不安,但是我总对自己说: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初春的一个午后,孟欣对办公室所有的人说:“今天晚上开《东西南北中》新一期的策划会,大家该准备的准备一下。”  于是,编导们纷纷打电话请人,整理材料,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事情,也不敢问,心想:只要他们能带我去就行了。  晚上,我们从台西门出来,打了一辆“面的”,这是我来北京之后第二次坐出租车。那个时候的公主坟还没有立交桥,是一个巨大的环岛,环岛中心是一个彩色音乐喷泉,平时不开,只有过年过节才开放。这里是北京的一个景点,很多人专程坐车来看。“面的”绕过环岛,到海军大院的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上来一个漂亮女孩,穿着时髦,与大家非常熟悉,一上车就说说笑笑,她就是当时《东西南北中》的主持人许戈辉,一个漂亮且礼数周全的女孩。许戈辉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现在凤凰卫视主持一档访谈节目《名人面对面》,我们依旧主持同类节目。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得到的工作便是做许戈辉的搭档。大家介绍我们认识,我的称谓是“这是新来的朱军”,大家都这么说,我差不多习惯了。我对许戈辉第一印象很好,加上前面的杨澜,幕后的孟欣、高立民,感觉中央台女同胞的气质整体出众,她们知性、活跃、干练,而且不失女性的俊美与文雅。我始终确信,高素质人才聚集的环境,会不断提升个人品质。这也使我更加坚定决心,进军中央台。

自卑的剧务(3)
接上许戈辉,我们到了京丰宾馆的一个会议室,在那里我又见到了另一位仰慕已久的著名策划人焦乃积先生。请外脑策划是电视台做节目的一个行之有效的方式,无论是《东方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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