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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 (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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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朝廷还是会治你一个办事不力之罪。”洛风华在一边坐下,抚着衣袖道。

穆少英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这世间诸事,都需要一个‘先发制人’,方可占得先机。”

【风华绝色】

盛德二十一年六月末,京城宣政殿内,有臣子上表天听,说那洛州清史司在洛州水患时,是如何的不顾双腿残疾亲自到江边治水,致使双腿因着在水中浸泡太久,日后复原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如今还是卧床不起。

明帝听罢,沉吟良久,这时又有大臣上前启奏,却道“穆少英此举委实令人震撼感动,但这次洛州大水确是因他治水不利,他这样做也是应该。”

“穆大人此举应是将功补过,但因此失误造成数十人伤亡,还是应稍施惩戒,方可让天下心服口服。”

明帝听罢,斟酌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又问左相如何看待。

左智严在这朝堂混了几十年,对皇帝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但圣意不可乱猜,于是只道:“依微臣之见,穆大人治水有功,又有腿疾,念在这两点,只要小失惩戒就可。”他这话说的其实就是一句废话。

明帝道:“既然如此,就依丞相之见,户部郎中——洛州清史司穆少英治水失误,罢免清史司一职。但朕惜其才,感其为民之心,任其为兵部员外郎,待其回京后立即就职。”

宣政殿内一片安静,众臣心中暗暗唏嘘:从户部到兵部,明贬实升啊。

左相躬身垂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早朝散了,萧铭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这一月来,连遭弹劾,他身边早已不复往日般群臣簇拥了。

他自嘲一笑,步履悠然地走下白玉台阶,目光瞧见不远处的一道绯色身影,那人正与几名大臣新谈着,眉宇间竟是春风得意之色。萧铭暗叹一声,招手唤来等在远处的泠歌,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有官员瞧到此景,遂道:“六皇子如今风头不比当初,倒是四皇子带病之身始终在皇上左右尽心服侍着,皇上近来对他也是颇为满意的。这诸君之位怕是难定了。”

司空宣闻言道:“做臣子的自当为君分忧就可。”他看了眼天色,“家中有事,司空先行一步了。”

“司空大人——”那官员叫住他。

司空宣脚步一顿,回身笑道:“大人何苦忧心,皇上喜欢谁,你我做臣子的便喜欢谁就是。”

几位官员闻言大悟,遂都会心一笑。

洛州

大雨连下月余后终于停了,因着有洛风华的帮忙,穆少英很快捉到了那些个“奸细”,不出落英所料,竟真的都是当初从忻州带来的沁音阁中人。

听到落英如是说,穆少英心惊,连沁音阁都混入了“奸细”,看来那人的手段真的不能小觑了。而且——这还只是忻州那边的,云山那边有多少奸细混在其中还不得而知。若查,势必引得阁内动荡,他新任阁主之位,必然对自己不利;若不查,又将是后患无穷。

洛风华见他两日未能睡好面色极为难看,遂道了句“顺其自然”。穆少英沉思后恍然大悟,立时书信一封让落英派心腹送去云山交给子悠。

洛州水患一事已经完成,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再休息一日便动身回京。

南宫啸因着那日未对穆少英施救援手而被洛风华和落英连连丢白眼,心中颇为郁结。半夜躺在床上脑中又反复想起那日情景,“难道真的错了?”他又一次问自己。

脑中再度回忆起一年前靖州写意山庄一事,那时他隐在暗处亲眼见到他被朔月和司空宣两人各刺了一剑,也亲耳听到了朔月震天惊地的吼声,加上倾城说的他身重剧毒一事,分明是没的救了。但他和很多人却都相信,那人不会轻易的死了。事后,他也得到消息,证实那人确实没死,但不知所踪了。

南宫啸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半刻钟后,他烦躁地掀开被褥下床。

开了门,外面凉爽也夜风一吹,胸中抑郁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缓缓踱到院中,坐到亭中栏上,望着空茫的夜色,想到明日便要回京,接连叹了数声。

另一厢也有二人未睡。

洛风华一手拎着酒壶站在屋顶,对着身边人道:“干”,便仰头灌起酒来。

穆少英一连烦了数月,虽半夜被人掳到屋顶有些不情愿,但难得有这番闲情,遂一笑,也喝了一大口。

酒水顺着嘴角滑落进衣襟处,洛风华侧头瞧见,但见他颈部皮肤白皙,弧线优美,不自觉地就咽了口口水。

他移开双目,沉吟片刻,轻声说道:“明日,我就不随你们走了。”

“你要去哪?”穆少英又饮了一大口,问道。

“天下之大,总有我该去的地方。”洛风华低声一笑,挑了一边眉,恢复了几分玩世不恭,“不过,若是你有需要,我随时会在你身边。”

“为了我与你大哥结仇,值吗?”这话他埋在心底许久,今夜终于问出来了,穆少英嘲讽地勾起嘴角,“你大哥赏黄金千两取我人头,你却数次救我,这一切,值吗?”

洛风华在他身边坐下,“这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你了。”

哪里来的那许多的值与不值,信我所信罢了。

穆少英不再言语,望着天空逐渐暗沉的星光,一个劲地喝起酒来。

洛风华也不劝他。

对虚空饮千百杯,人生难得几回醉。

穆少英喝了不知多少,眼眸不复往日的清明变得有些浑浊,洛风华知道他是要醉了,又怕他跌下去,遂一手揽了他的肩靠近自己怀里。

穆少英抱着酒壶,因着酒气两颊酡红,眼眸迷离,红唇微微嘟着。洛风华拨弄着他垂下的发丝,紧紧地瞧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忽地弯唇一笑,手指一动抽了他束发的簪子。

青丝披肩滑落,遮住半边脸颊,顿生媚态。

洛风华本只是玩闹之心,然而鬼使神差的,那本是抚着佳人乌发的手自发落在白皙的颈间,缓缓摩挲着。

这样过了片刻,只觉心中痒痒的再难压抑,索性探了头去,吻住那惹人红唇。

穆少英醉醺醺的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口中辗转不休,那东西极为狡猾勾着他的舌嬉闹不放,他自幼便是有些好胜,现下如此怎会任人宰割?心中一动便反被动为主动。

洛风华见他醉成这样了还与自己“争斗”,好笑之余更加地配合他,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欲罢不能。等到两唇分开之时,他苦笑着看着耷拉在自己肩头昏昏欲睡的人,笑骂:“你倒好,一睡无事了。”

“洛风华,其实我是知道的。”穆少英忽然喃喃低语。

洛风华还沉浸在方才的美妙之中,只“恩?”了声。

“我都知道的。”穆少英又说了句,脑袋不安分地在他颈侧拱了拱,“其实他也好,你也罢,都是,呃,都是……”

洛风华心中一跳,双拳握紧。

他勉力笑着,哑着嗓子问:“都是什么?”

那人却没有回答他,就在他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听他道:“青衣无痕,朔月风华,朔月,风华。”再无声响。

握着的拳头猛然垂落,掀翻了身边的酒壶,酒壶滚落屋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晰又遥远的清脆声。

“那,为什么?”洛风华抚着他的脸颊,深深凝视了片刻又将人在怀里抱紧,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身为萧碧之子,有江山万樽;身为朔月,有枷锁无数;只有洛风华,江州洛家二公子‘风流成性,不务正业’方得一颗全心护你、爱你。”

“你可懂?”

穆少英是在第二日清早被落英叫醒的,他揉着发胀的脑袋,宿醉果然要不得。

他在落英的帮助下坐起身,忽见搁在枕畔的水绿肚兜,怔怔地看了良久,在落英转身忙乎其他的时候一手捞起收进怀中。

“公子——”落英见他不知想着什么,那目光半是清冷半是凄迷。

穆少英顿时惊醒,垂眸掩去眸中之色,片刻一笑,道:“都收拾妥当了,那便走吧。”

【变故连生】

七月的天气十分的炎热,落英坐在马上顶着大太阳热得汗如雨下,伸手擦了擦脸上落下的汗水,不知多少次的骂了句“鬼天气”。

途中经过一片树林,一行人停下休息,落英见水袋已经空了,便跟穆少英说了声,自去不远处的河边灌水。

南宫啸那边也派了两人去取水,他则靠坐在一棵大树下纳凉。

落英走了几步就听到了水流声,欣喜一笑,腾身跃了数丈,落地时人已在湖边。

他先将水袋灌满水,又手捧河水往脸上泼着数次,这才觉着炎热降下了少许。双手撑着地面往后仰倒,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懒懒地享受起这难得的宁静。忽然,他右耳一动,唇边露出一抹嘲笑。

剑锋欲近,落英拔地跃起,“哗”地一声抽出腰间佩剑,挡开到了面前的大刀,目光森然落在那刀柄上,眸色暗沉,面上却邪笑着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

“也好,今日就让我们将旧日的账算上一算。”

“一共十二刀,我今日就双倍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对面两人举着刀步步逼近,其中一人道:“正好,今日我也替我大哥报仇。”

举刀逼近,大刀划过一阵风砍下。落英脚尖自地上一点,划着地面推开数步,又提气跃起,剑身在热烈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落英手腕轻转瞬间挽了十多个剑花,凝聚内力灌输剑上,他勾唇一笑,脚下一动,轻叱一声,一剑划在了近处一人肩上,又一个仰倒侧身,剑自另一人腰上划过。

这两人曾经与落英交过手,深知上次能成功捉获这人完全是凭着人多,这番只两人与之交手胜算太渺茫。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悟,身影忽然急速地绕着落英转起来。落英一时眼花,臂上一下刺痛,他迅速惊醒,点穴止住血。

这人使的招数古怪,他从未见过却曾在书中见过,这是与盛朝东面隔海相对的一个小国的武功路数,但这人明显是盛朝中人,竟然能使出这等招数。他心中一凛,但见那人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他索性闭上眼,凝神细听。须臾,手腕一动,只听一声哀嚎想起,睁开眼,那使旋转之术的人已到在地上,喉间血涌如注,那人躺在地上抽动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另一人见状,哀呼了一声,红着眼朝他砍来,落英眸色一冷,看也不看他,手中剑招数瞬间数变,不过片刻,这人也没了气息。

落英这才提气急忙朝林中赶去。

树林中尸体横了一地,南宫啸捂着胸口倚在马车面前,而那马车早被捅破了车顶,穆少英正面色淡然地坐在车内,见落英来了,暗自松了口气。

落英迅速解决了剩下的几人,急忙凑到马车边查看穆少英有无受伤。穆少英挡开他,指着南宫啸道:“南宫大人受了伤,你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我们需尽快离开这里。”

落英见穆少英确实没什么大碍,领命帮南宫啸处理伤口。伤口虽然不深,但离心脉仅半寸,可见当时情况是十分凶险的。

“这里条件有限,只怕要赶去城里找个大夫看一下才行。”

穆少英闻言看着南宫啸,见他摇头一笑,利落地翻身上马,就对落英点了下头。落英领会,将他抱到马,自己翻身坐在身后。

地上还有几名侍卫只是受了伤,但眼下他们三人且不说自身难保,就算不是也不敢冒险。这些人里,谁是内应,谁又是自己人,谁能确定呢?

几人到了附近的一处小镇,安排好穆少英和南宫啸,落英去请大夫。

房内,穆少英靠坐在床上,南宫啸则躺在一侧的竹榻上,因着受伤失血,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穆少英看了他一眼,道:“方才多谢南宫大人救命之恩。”

南宫啸轻嗤了一声,凉凉地说:“穆大人不必客气。”又听穆少英低笑了一声,语气不善地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穆少英敛了笑。

“呵。”南宫啸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说,我上次不救你,这次怎会救你?”

见他不说话知事自己猜对了,“虽然你的身份足以让我杀你,但你却不该死在这样的情况下。”

“要死,也得我们堂堂正正地比试。”比心机,比谋略,比武功……

“南宫大人抬举我了。”穆少英淡声道。

南宫啸转头睨了他一眼,“我南宫啸平生很少有佩服的人,你算一个。”

“是吗?”

“是。”南宫啸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青衣无痕,朔月风华,也是极为让我钦佩的。”

纵观当今盛朝,六皇子虽心思较多,然有时行事太过感情用事,亦太过浮躁浅显;四皇子心机深重,然太过狂妄隐僻;司空宣一向单纯,纵使这两年变了些,但跟这两人比还是有些距离的;倾城吗,自以为是,总说要报仇,其实不过是颗棋子的命运,身为女子,他比之那凤女逊色太多;而当今皇帝,可谓是“明”君,只是……已经老了,面对儿子间的暗潮汹涌,也是有心无力了。

只这两人,气质浑然天成,遇事能收放自如,当狠则狠,当断则断。

穆少英良久不语,南宫啸因着伤势神智有些不清,昏昏欲睡。屋内恢复了安静,越发衬得外面街上格外热闹。

这安静没有持续太久,落英就领了大夫进来,大夫是个半百的老人,灰了一半的头发,望着两人和善地笑了笑,动作利索地给南宫啸处理伤口。

“伤口不深,但离心脉极尽,还是要多多注意的。这药一方内服一方外敷,内服每日早晚两次,外敷的只需夜里换一次就好,切记半月内伤口不得碰水,一月内不得提重物练武功。”三人谢了大夫,落英将人送走,南宫啸皱着眉,想着将有一月的时间不得这样那样,便愈发的烦躁起来。

“南宫大人,这伤病之事还是听大夫的话为好。”穆少英有些好笑地说道。

南宫啸横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因着不知刺客何时会再来,三人只休息了一晚就继续赶路。因着怕路上遭袭,三人只好变了一副模样。

改完容貌的南宫啸对着铜镜看了片刻,忽然对着穆少英一笑,伸手在那脸上轻佻地划了一下。

“穆大人。”他凑近,与他眼对着眼,轻声说:“我倒是刚想起一事,这世上还有易容之术。”

“你说,我怎的忘了?”他邪邪一笑,两指捏着穆少英的下巴。

“那只能说你记性不好。”穆少英面色淡然地回道,手一伸一拂,打掉扣着下巴的那只手。

“哈,记性不好。”南宫啸笑着直起身,眸色却露出两分凌厉来。

“时辰不早了,南宫大人,我们虽易了容,但难保贼人不会想到,还是尽快启程吧。落英——”穆少英对站在一边许久没作声的人说道:“去把南宫大人今日的药端来。”

落英端了药来,南宫啸眉也没动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当放下碗,就显些吐出来。

“这药……咳,呕——”南宫啸再也忍不住地吐出来,眼泪都呛了出来,“怎么比,比昨晚的苦那么多。”关键是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会啊,这跟昨晚的药事一样的啊。”落英瞪着眼状似惊讶地说道。

南宫啸闻言显些没背过气,这才醒悟,定是这奴才给自己碗里放了东西。

他愤愤地瞪了眼落英,又见穆少英坐在一边抽动着肩膀,一怒之下摔门而去。

易容之后,这一路格外顺利起来,半月之后三人便到了京都。穆少英和南宫啸各自回去沐浴换衣后便进宫面圣。

穆少英在洛州时,圣旨就已到了,于是此番他还是一身紫色官袍,只是腰间配了兵部专属的官牌。

在宫门处等到南宫啸,二人一同往太极殿而去。

宫人通报后,两人进去内殿,隔着珠帘瞧见皇帝正半倚在榻上,一名妃子随侍在侧,另有一名宫娥垂首而立。

皇帝见二人进来,让那妃子扶了自己起身,坐在榻上,低咳了两声,让那一跪一弯着身的两人先起来。

妃子见皇帝要处理政事,就躬身行了礼,领着宫娥告退。

两名女子转过脸来,穆少英南宫啸二人俱是一惊。

这妃子一身绯色宫装,绾着朝凤髻,带着璎珞斜插百花金步摇,面容娇美,身姿窈窕,三十来岁的模样。

穆少英是头一回见着后宫妃子,南宫啸可不是,见到人连忙行礼:“微臣叩见贵妃娘娘。”

穆少英一惊,原来这人就是左贵妃,左丞相的妹妹,他因着行动不便,只得弯身,道:“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左贵妃道了句“免礼”,目光自穆少英面色掠过,步履如莲地离开了。

那宫娥经过二人身侧时,微勾了下唇角。

二人对视一眼,俱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讶异。

不是因着在这太极殿——皇帝内朝的地方见到了嫔妃,而是那跟在贵妃身后的宫娥,不是别人,正是倾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几月不见,原先跟着六皇子的人会到了贵妃身边,而且看样子,还是皇帝允了的。

两人又是心中一惊,这一路来竟是未听到任何消息。

皇帝喝了口水缓了咳嗽,对二人洛州之行给予了评价后,让内侍拿了两道圣旨分别交给二人。

两人疑惑地打开,只一眼穆少英就变了面色,南宫啸沉了目光。

“洛州一行,朕对你二人颇为看重,特将朕之爱女下嫁,你二人休要亏待了朕的女儿。”

穆少英面色变了又变,双臂一个用力撑落到地上,在一声低呼中,未等人来扶,急忙道:“皇上赎罪,微臣万万不能领旨啊。”

【一箭双雕】

这两天宫里沸沸扬扬的传着三件事:

这第一件嘛,便是皇帝新立了皇后。在前皇后仙逝后,后位一直虚设至今,而皇帝却与某日早朝时立荣宠了二十年的左贵妃为皇后。

第二件则是当今新科状元,如今的兵部员外郎竟然拒绝了皇帝的指婚,诺阳公主闻言后心神大伤在穆府内等了一日一夜,这穆大人愣是没露面,这显然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相比前两件,第三件更是震翻了整个朝野。皇帝遗诏已立!

然而,遗诏上立的是何人,宫内所有人都猜不透。左贵妃被封了后,大皇子以母为贵,虽才华不如六皇子,心思比不过四皇子,但对人一向温润,说起来也是极好的。而四皇子最近在朝中连连受皇帝的嘉奖,朝中大臣已有大半站在了他那边,如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六皇子,虽不如从前受宠,前几天又因在宫中私藏民女被皇帝训斥了一通,下令闭门反思。然而,他毕竟是前皇后的唯一的儿子。

而提起前皇后……当年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叹息一声,三颗“流芳丹”只为留住一缕芳魂,当年在“朝凤宫”侍候前皇后的一众宫人险些被全部问斩。然而,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皇后在一夕间香消玉殒。

历经几月顽疾除尽的朔月这一日看着天气没有前些日子那般热,便携了小酒撑着伞摇着一柄羽扇乐颠颠地到穆府来报道了。

刚拐过月洞门进得院内,就听得朔风阵阵,叶子盘旋半空,黑衣男子腾身跃起,一剑劈开了盘旋的叶子。

落地时,男子道:“恭喜公子。”

朔月转悠着眼珠,瞧见了坐在院内一株大树下的人,那人手中还捏着两片叶子。

他偏头问小酒:“你瞧着这是什么武功?”

小酒老实地摇头。

朔月道:“我倒是见着过一次。”算起来,该是四年前的事儿了。

他摇着羽扇,眸中笑意闪现。听得穆少英有些气馁地说道:“到底是不如从前了,这力道的控制远没有那次来得好。”

落英真的觉着挺好的,心道公子向来对自己严格,就挠挠头没说什么。忽然,他瞧着一处道:“朔大人来了。”

朔月怡怡然转出来,拨开面前的一根树枝,摇着扇子道:“我得了些新鲜的葡萄,滋味极为不错,特过来跟穆大人一同尝尝。”

落英瞧着小酒走到石桌这边将手中抱着的篮子搁下,端出里面紫腾腾的葡萄,那皮儿光泽晶莹,个头又大,看着果然很有食欲。

落英笑着拍了下手,将剑回鞘,道:“昨儿小丫头做了些冰镇果脯一直放在井底凉着呢,这会儿捞出来吃正解渴。”说着就离开了。

小酒一听说这东西也跟着去了,院子里只剩朔月和穆少英二人,一人摇着扇子不知再瞧那处风景,一人垂眸坐在椅中,手中捏着那两片叶子把玩着。

忽一人笑了,那笑声渐渐变大,最后好像那树上叶子都给震了许多下来。

“皇上赐婚,对方还是诺阳公主,你倒有胆子拒绝?你瞧瞧人家南宫大人府里,已经忙着筹备了。”

穆少英抬眸瞥了他一眼,不欲作声。又听他似乎是轻喃了一声:“你这是何必呢?”

“皇上封了左贵妃为后,如今四皇子又圣宠正盛,你如何瞧这事?”

穆少英知道他说的是“遗诏”一事,想了想才道:“圣意难测。”

又过了会儿问起了一件事:“你知道四皇子的母亲是哪位妃子么?”

朔月瞧着日头还是觉得有几分热的,走两步转到穆少英身后,那处正是树荫正中,纳凉的极好地儿。

“四皇子的生母原本是皇帝身边的一名宫女,据说是某日帝后闹了别扭,那宫女便趁此机会爬上了龙床,或是上天眷顾,那一次就得了龙子。母凭子贵,又因着娇柔可人也深得皇帝喜爱,便升做了良嫔。”然而好日子没过几年,在前皇后仙逝的那晚,这位良嫔也香消玉殒了。

“据说那良嫔与皇后素来交好,情谊堪比姐妹。皇后一死,她便殉了葬。”穆少英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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